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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問世間情為何物問世間情為何物 2025-09-10 22:03 5hhhhh 9300 ℃

Twenty-Three

  從箭的事情解決以後,迪奧正式住進公寓的客房,每天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承太郎連閃都閃不掉,更何況吸血鬼時常以監視的名義留宿在他房間,好幾次承太郎憋不住想拿玩具出來都沒辦法,只能躺在床上輾轉到天亮。

  因為迪奧莫名其妙的反應而開始禁慾生活以後,承太郎久違的拿起菸跟打火機。整個房子烏煙瘴氣,就算開了全部的窗子排氣也沒有用,整個房子裡都是二手菸難聞的氣味,只有抽菸的人無動於衷,吸血鬼則是抱怨他鼻子要被醺掉了,把承太郎的菸全扔進垃圾桶。

  禁慾加上禁菸,大學時期還好,一進碩士第二年開始承太郎就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會垮掉。常態性的熬夜、過於亢奮無法入睡的神經、無處可宣洩的焦躁感,喪失習慣發洩方式的承太郎完全不能好好休息,黑眼圈一天比一天深,甚至因為過於勞累而錯誤百出。

  實在沒有辦法,承太郎最後只能敲響迪奧的房門。

  「你想跟我做嗎?」這球直到不能再直,承太郎依舊站的挺拔,帽簷下的眼神卻飄忽不定,渙散的程度讓人不禁懷疑他下一秒就會倒下。

  沒有回話,迪奧摘了他的帽子,把人拉進屋裡壓在門板上。

  「你考慮清楚了嗎?承太郎?」腥紅的雙瞳直勾勾盯著渙散的碧眼,迪奧輕浮地挑起承太郎的下頷,拇指壓著乾燥起皮的唇摩娑。

  鮮紅的舌尖從齒縫間鑽出,濕潤的軟肉貼上微微壓開唇縫的指尖,長舌捲住指尖張開嘴含進去,厚唇緊緊包裹吮著指節,靈活的舌尖掃過一圈又一圈;儘管迪奧可以預想到這張嘴在吸住自己的時候會有多爽,但想到這並非自己調教就非常不是滋味。

  「在我們開始玩樂以前……不跟我交代一下你這些伎倆是去哪裡學來的嗎?」迪奧放任承太郎吮舔著自己的拇指,另一手貼著腰線鑽進衣服裡;冰冷的手掌像一條蛇,溫熱的身體碰上冷物不免瑟縮,但那隻手還是緊緊貼著、指尖搔刮著起疙瘩的皮膚。

  

  ★★★

  

  自慰對於男高中生而言應當是常態,但承太郎確信會在半夜翹著屁股玩後穴的男高中生,天底下大概就他一個而已。

  大張著嘴卻克制著不發出聲音,只有輕微的吸氣聲彰顯出情色的氛圍;抽氣中帶著痛苦的音調,實質上身體卻享受著極樂,但那極樂也只是冰山一角,過度摩擦的疼痛及觸不到點的焦躁讓他的痛苦達到頂峰,只能在叫出來以前狠狠咬住嘴邊的枕頭洩憤。

  「不行……」滿脹的情慾無處發洩,尋常的高潮過於空虛;儘管不得要領的撫慰消耗不少體力,身體卻依舊叫囂著不滿,半吊子解決的情慾令他難以入睡。

  在掛著黑眼圈的第六天,常去的小鋼珠店旁邊開了一間情趣用品店;七彩炫目的霓虹燈在夜幕低垂後格外刺眼,更多的是吸引目光。未成年的混混團夥嘻笑著在門外徘徊,卻始終沒有勇氣踏進店裡。

  承太郎姑且也算是其中一員,明明就能大喇喇地叼著香菸走進小鋼珠店賺個幾把,卻始終猶豫著不敢進入看來粉嫩旖旎的店門;但失眠始終困擾著他,最近的精神狀況甚至不允許白金出現一絲輪廓。

  "到極限了。"他想。離開小鋼珠店準備回家的腳步停頓下來,鞋尖一轉就正對著閃亮的店門。今天簡直就是讓他進店最好的日子,平時熱鬧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人,三三兩兩的行人一看他的行頭就自覺繞道而走,很快就一片空蕩。

  壓壓帽沿,承太郎還是忍著羞恥推門進去。

  似乎是顧及會感到害羞的顧客,店裡沒有員工,只有一台台自動販賣機靠牆排列,裏頭是各種有見過沒見過的情趣用品:大到女優仿真臀部飛機杯,小到最便宜跳蛋,幾乎是一應俱全。吸引住承太郎視線的是前列腺按摩器,上頭的介紹詞讓他異常心動:不需要雙手即可享受絕頂高潮。這對天天不得要領自慰到手快斷的承太郎而言,無疑是最好的選項。

  這段時間以來,對承太郎而言最幸運的,大概就是買玩具跟買一瓶飲料一樣簡單:只要放入紙鈔或投幣,選擇的物品就會從機器底下推出來。捏著口袋裡輕易到手的小盒,承太郎一路箭步如飛,回到家先把東西給藏起來,之後才乖乖坐到餐桌前去吃晚餐。

  吸血鬼對他的管理其實極為寬鬆,只要承太郎沒有明顯反抗他的行為,迪奧基本上都不會對他的言行有意見。何況在承太郎的記憶回籠後,迪奧就很少要求高中生跟他一起睡,大概是忌憚白金之星的力量,擅自貼近的行為也少了許多。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拿出外套裡的盒子,承太郎迫不及待地打開,拆開潤滑往屁股擠,很快就著股間的一片溼滑把玩具給塞入。微翹的頂端隨著腸穴的蠕動直接抵上承太郎遍尋不著的前列腺,酥麻的快感沿著神經直達腦部;承太郎直到滴在枕套上的口水暈出一片暗色,才回神發現自己似乎叫出聲來。

  心虛的少年馬上遮住嘴巴,在昏暗的房內圓睜著眼看向門口,就怕引來吸血鬼的關注。下意識的屏息,前列腺按摩器似乎因為他緊張收縮的肌肉而不間斷的刺激著脆弱的腺體,光是剛剛警戒的短短五分鐘裡,承太郎就射了一次。黏稠的精液噴灑在胸腹上,承太郎喘著氣趴在床上搖動屁股,有意識的收縮後穴好獲得更大的刺激。

  等他意識到自己似乎離不開這種感覺的時候,腸液以及精液已經沾滿墊在身下的毛巾,承太郎本人更是一片黏膩,渾身燥熱讓他出了不少汗,但他卻無暇顧及自己的整潔。放空的腦子開始釋放睡眠信號,眼皮厚重的睜不開、也不想睜開,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身體也反饋疲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白金之星拉過棉被,這是他一周以來第一次安穩的睡著。

  

  情趣用品上的花費在承太郎到美國讀書後有一陣明顯的暴漲期,不過迪奧向來不會去管他的個人花費,他也就毫無罪惡感的刷吸血鬼給他的黑卡。沉迷於無止境的自慰行為中一度讓他感到異常痛苦,日漸提高的性閥值讓他常常因為過度自慰而身體不適,甚至第二天上不了課,但顯然什麼都不做只會讓他的精神狀態更糟,連睡眠都是奢求。

  隨著日子漸長,堆在床底的玩具也越來越多,迪奧來他這住的日子他簡直是夜不能寐,痛苦得不得了。身體燥熱難當卻不能發洩,唯有迪奧給他吸血的時候能因為失血的暈眩而沈沈睡去。

  而更難以啟齒的是,或許是迪奧總是讓他感到疲累,而且他大部分的性愛體驗都是由迪奧所帶來。在潛意識中,身體上的情慾一直是跟迪奧這個存在緊緊繫在一起,吸血鬼的獠牙以及疼痛跟快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每當迪奧睡在他身邊時,承太郎的夢境總是不得安寧,身體卻因為睏倦而能夠得到休息;旖旎的夢境總是迪奧伏在他身上的視角,夢裡的吸血鬼有著炙熱的體溫,晶亮的汗水隨著聳動滴落在他的身側,血紅的眼飽含瘋狂的愛意。

  承太郎向來不願意承認,但他還是難以否認自己會想著吸血鬼自慰的事實。

  

  ★★★

  

  「你在分心,承太郎。」迪奧揉弄著承太郎頭頂柔軟的卷髮,挺著腰把陰莖往喉嚨深處塞。柔軟的內腔緊緊包裹粗壯的柱身,咽喉擠壓厚實的冠部;承太郎上挑著雙眼看他,碧綠的曈色比平時要淡、水汽氤氳。

  「我沒有。」承太郎吐出嘴裡的肉柱,口水及腺液在口及性器之間牽出一道銀絲,被緩慢收回的舌尖挑斷。

  輕哼一聲不做評價,迪奧向來都是如此,只有他認為的才是真,其他都是屁話;就如同現在承太郎輕輕的一句反駁他根本沒聽進去一樣,只是順從獸性強壓人的腦袋逼迫他吞入自己的性器。承太郎這次沒有張開嘴,如同離水的蚌一般緊閉雙唇,任由男人把著肉柱在他唇邊磨蹭,靈活的腳趾擠壓承太郎緊繃的褲襠,一下一下撥弄著拉鍊頭發出輕微的金屬聲響。

  承太郎最後還是張口了,在迪奧用腳趾蹭開他的拉鍊、隔著內褲開始描摹輪廓的時候。肉莖再次深入口腔,承太郎的動作比方才熟練許多,軟舌磨蹭著柱身勾弄描繪鼓起的青筋以及冠狀溝,臉頰抽成真空整個凹陷下去。頭皮發麻的爽感讓迪奧不得不扯著他的頭髮從中退出以免自己把持不住,而承太郎惡劣的用舌尖在抽出的同時舔過開始收縮的馬眼。迪奧還是憋住了,連帶著毫不留情搧了承太郎一巴掌。

  「蕩貨!」吸血鬼的語氣聽著咬牙切齒,揪起承太郎的衣襟就往床上扔。「你以為我忍這麼久是為了什麼?」現在的迪奧看起來跟上次拿蓮蓬頭折磨他的那個沒什麼兩樣。

  以不純目的撫養他的吸血鬼憤怒的模樣像個發現兒子是同性戀的保守父親,氣急敗壞的質問。每次看著迪奧這樣對自己發脾氣,承太郎都會想放肆的嘲笑他。他無數次的想在迪奧這樣限制他、質問他的時候怒吼,那句『你到底為什麼讓我活著?』每次都在唇邊滾過,再被利齒嚼碎了吞回腹中;吸血鬼分明是沒有心的、殘忍的,卻又總是像個無理取鬧拒絕他人離開的孩子、像一條誓死捍衛領地的狗,對所有踏足他地域的人咆哮,無論敵我。

  而對於現在的迪奧而言,他的逆鱗就是承太郎的存在以及連自己都捉摸不定的情緒。

  「我怎麼知道你為了什麼?」承太郎的叛逆精神又冒出頭。理論上而言到這個年紀的他已經不再具備這樣的反骨精神,但面對著迪奧時,他記憶裡那個十七歲的空條承太郎就會大聲叫囂著戰鬥。

  迪奧鐵青著臉,他看得出來承太郎對他的不滿與日俱增,比起剛覺醒記憶到現在,承太郎忤逆他的次數比以前要多上許多,但他依舊嚥不下這口氣。承太郎的腿勾在他的臂膀上,雙手漫不經心的寬腰解帶,與冰冷的表情不同,雙頰泛著媚態的紅暈,完全就是備戰狀態。

  「你到底跟多少人玩過了?」吸血鬼難得有些挫敗;他見過患上性癮的女人,自然知道承太郎這個樣子相差不遠,自己養著準備享用的壓箱寶在動手以前就已經熟透,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沒有。」承太郎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淡,他不願多做解釋,因為迪奧也不會聽進去。

  「說實話,承太郎。」迪奧伸手去捏承太郎的下巴,食指按著柔軟的唇滑進毫無防備的口中,指甲在舌面劃出淺淺的傷痕;緩慢又磨人的深入讓承太郎感到窒息,碧綠的眼泛起水汽,喉管因為觸摸及疼痛而顫動。

  冰冷的手指緩慢退出濕熱的口腔,涎水拉出的絲線隨著逐漸拉遠的距離以及重力斷裂,點點水珠如同珍珠般灑落在還未脫下的黑高領,隨著呼吸在胸口上下起伏。

  伏下身去的瞬間迪奧突然不確定驅使他急切的把舌頭擠進承太郎嘴裡翻攪的衝動是哪裡來的,是那條被他刮出滲血傷痕的舌、是承太郎劇烈起伏的胸口、是隨著他的抽離微微探出的舌尖,還是身下人泛紅的雙頰。

  唇舌相接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像是已經經歷過無數次的演練,鼻尖錯開的角度、緊緊勾纏的舌尖、節奏一致的呼吸;每一樣都如同遺失已久的齒輪猛地嵌入,名為性愛的核心劇烈運轉起來,迅速剝奪兩人僅存的理智。

  捨不得分開哪怕零點一秒,承太郎急切扯弄自己的高領,而迪奧順著他的意直接撕開那件在他手裡顯得單薄的布料,內褲飛快的被扯下,承太郎配合的蹬腿把布料都踹到床底下,兩條白玉般的長腿勾住迪奧的腰身。

  迪奧驚人的尺寸終究還是玩具比不上的,才頂進前端而已承太郎攀著他手臂的手指就已經用力到指節泛白,喉間隱隱發出抽氣聲,顯然是不好過。吸血鬼依舊帶著莫名的怒氣,對於這些反應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只是在他內部收緊的時候捏了一把緊實的屁股,隨即開始淺淺的抽插,完全沒有確認承太郎有沒有被他弄傷。

  肉體間黏膩的摩擦拍打聲以及低沉的喘息充斥在整個房內,吸血鬼致力於在他身上製造印記,小心翼翼收著利齒在頸間種下吻痕,只有在游移到左乳時張嘴圈住乳暈狠狠咬了一口。承太郎吃痛喊了一聲,揪著迪奧的頭髮讓他住口,而吸血鬼只是抬頭瞪他一眼,埋頭繼續去吸微微探出頭的乳尖。

  粉嫩的乳首很快就在迪奧的舔舐吮吸下探出頭,被吸血鬼叼在牙間磨蹭。承太郎自己很少去碰觸自己的胸,儘管有聽說陷沒乳首會很敏感,為了不要因為一時好奇去開發而造成行動上的困擾,他一直克制著不去觸摸,只有情難自已的時候才會順從本能去搓揉,但也沒有成功讓乳首完全自乳暈內探出過。

  迪奧似乎對他的胸有某種特殊的堅持,不斷試圖將隱藏在裡面的部分挖掘出來,靈活的舌尖鑽進肉縫裡一圈又一圈的舔試著硬挺的肉粒,細細品嘗著像是試圖從其中榨取些什麼出來。

  「你說你奶子這麼大,又生的如此色情……會不會有奶?」等到把兩邊的乳頭都吸出來,迪奧直起身體雙手捏著敏感的肉粒玩弄,一下向外扯一下戳著乳尖用指甲去摳弄乳孔。

  「沒有……那種東西!」承太郎雙手抓住迪奧在他胸前作惡的雙手,卻因為酥麻的快感而無法施力,只能虛虛的扣住,無法拉開。

  吸血鬼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把玩著紅豔豔的乳尖,連下身抽送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只專注在手上的動作;過度的摩擦以及戳弄讓承太郎覺得又熱又燙,甚至開始感到疼痛,這才終於能使出更多的力氣來反抗對方幾乎要把他乳頭擰下來的暴行。

  「你是想扯下來嗎?」承太郎咬牙切齒,瞪著一雙眼睛把吸血鬼的手指往反方向折。

  「我可沒有。」吸血鬼的肉體質量終究不是人力可以撼動的,迪奧只是收回手指就輕而易舉地把承太郎的手包覆在掌心。「反倒是你,我真想試試你能不能單靠玩弄奶頭就高潮。」他再次俯身到承太郎胸前含住腫脹的乳珠,粗糙的舌尖挑弄周圍。

  「你喜歡這樣,不是嗎?」

  

  承太郎不太清楚自己是在何時失去意識的,只記得迪奧偏執的玩弄他胸前的肉粒直到讓他有著火的錯覺,印象中似乎還因為神智不清而哭了出來,在難得示弱地當下卻完全沒能博取到對方的同情心,反而是重複經歷所謂的冰火五重天——熱痛的乳尖被含進吸血鬼冰涼的口腔時真的是難以言喻的舒爽。

  胸口熱辣辣的疼,蹭到蓋在身上的棉被時承太郎差點溢出呻吟。疼的還不只胸口,腰以及被過度摩擦的穴都不甘示弱地散發出疼痛的訊號,悶脹的不適讓承太郎雙手一鬆又躺回床上。

  「早安。」側臥在一旁的迪奧被他不小的動靜吵醒,伸手就想去攬承太郎的腰。

  「……放手。」承太郎不想跟他多費唇舌,只是把迪奧伸過來的手推開。

  自知理虧的迪奧也不再試圖揩油,乖乖收回自己的手以防被壞脾氣的白金之星給折斷,長是長得回來,但被折斷跟復原的當下還是會痛的。扯過被單圍在腰間,他從另一側下床,識趣的不去打擾再次閉上雙眼的承太郎。

  煎蛋的香味從沒有閉緊的門縫飄入臥室,承太郎躺在床上睜著雙眼,視線固定在天花板的一隅。

  吸血鬼在早晨七點鐘起床,跟個正常人一樣進去浴室梳洗,甚至在廚房點火做早餐,他還聞到大蒜入鍋的焦香!光是想到迪奧在廚房裡忙活的模樣,承太郎就覺得異常諷刺。那明明是只能存於暗夜的種族,卻在艷陽高照的時間起床做他根本不需要吃的人類食物……承太郎可以肯定這世界上絕對沒有更加滑稽的事情了。

  「承太郎。」迪奧的呼喚打斷他發散的思緒,吸血鬼雙手環胸倚靠在門邊。「可以起來嗎?過來吃早餐。」他鬆開手站直身體,右手上竟然還握著煎杓。

  看著迪奧嚴然一副家庭主夫的模樣,承太郎到底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沒辦法,只要想到對方是被稱為黑暗救世主的夜之帝王,他就冷峻不住。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但很明顯疼痛並不能阻止他現下的愉快,爽朗的笑聲似乎嚇到迪奧,吸血鬼複雜的神情讓他笑得更加開懷。

  「你是瘋了嗎?」迪奧皺著眉頭,他不覺得到底有哪裡可笑,有鑑於前一世的陰影,承太郎笑得像抽風一般的模樣實在讓他感到後怕。

  「沒有……你的表情真的很好笑……」承太郎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翠綠的眼眨巴幾下擠出淚花來。「可以幫我拿來房間嗎?坐起來就是我的極限了。」他的神態比起前二十幾年的人生要活潑許多,甚至還因為好心情而難得向迪奧低頭示弱。

  迪奧似乎是被他的態度轉變給嚇呆,還真的乖乖幫他把食物端來房間供他享用。整個進食期間迪奧都緊張地盯著他看,只要承太郎舉起餐刀就可以看到對方的肌肉瞬間繃緊。冷靜下來的承太郎對於這種視線開始感到壓力,最後決定先放下意外美味的食物關切一下疑似有創傷後症候群的吸血鬼。

  「你是怕我把餐刀戳進喉嚨裡嗎?」承太郎拿起餐巾紙擦擦沾上醬汁的嘴角,轉過頭盯著那雙不知所措的紅眸。

  沒有發現自己的情緒外露出來,迪奧還在為承太郎反常的情緒而緊張,不小心就順勢回答:「你想這麼做嗎?承太郎?」鮮紅的瞳寫滿偏執,藏在裏頭的基底是惶恐。他恐懼著,承太郎幾次自殺的舉動他都還歷歷在目,那時感到自己逃脫無望也無法挽救世界的承太郎,在諸多思考之後的出的結論明顯是拿自己的性命跟他唱反調。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想呢?」拿起餐刀,他明顯看到迪奧一瞬間做出想出手的動作,最後還是因為他強調的如果而克制住。

  「我不會讓你這麼做。」迪奧搖搖頭站起身。「你這條命是我給的,是活是死我說了算。」伸出的手指指甲伸長,尖銳的前端抵上承太郎的脖頸。「你想死嗎?承太郎?」

  「不,你不想。」沒有等承太郎接話,迪奧自己又說起來。「你忍了這麼久,十年了嗎?快十年了吧?你還活著,活在我迪奧的手底下,天天鑽研著與前世無異的研究,擺弄你喜歡的魚。你不想死,甚至還對平靜的生活有著渴望,不是嗎?」

  承太郎不太確定迪奧是試圖說服他還是說服自己,吸血鬼甚至開始焦慮的在床邊踱步。可惜對方怎麼樣他都不在乎,要是迪奧瘋了那更好,至少他不需要再跟他鬥智斡旋,只要毫無芥蒂的互毆一輪決定勝負就行。

  「你會活下去吧?為了我。」迪奧在一個時停過後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捧起他的臉,嗜血的瞳眸牢牢望進他的雙眼。

  「我會活下去。」但不是為了你。澄澈的雙瞳坦然面對參雜著瘋狂的血瞳,他清楚話不能說的太明白,只會讓吸血鬼抓狂而已,所以他寧願說的模擬兩可,也當作是簡單安撫他的情緒。

  吸血鬼向前傾身靠在承太郎身上,冰冷的吐息落在頸側撓的他發癢,忍不住瑟縮一下卻被摟的更緊。

  「……留下來,JOJO。」隨著低低的呢喃,迪奧收緊雙臂把承太郎牢牢箍在懷裡;而承太郎始終垂著手,一點反饋都不願意給他。

  

  「空條學長!」

  當那個曾經會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從身後叫住他時,他還是有著希望的。

  「這個,請你收下!」一反常態的淺藍色信封,承太郎還記得當年他之所以會收下只是以為那是普通書信,對方坦蕩蕩的態度根本不像是送情書的,更像是遞文件一般嚴肅。

  承太郎還記得自己的理想型是大和撫子,那種溫和的、柔弱又堅毅的女性,而不是像母親那樣熱情奔放的活潑女孩,可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這樣一個女人。

  承太郎開始瞞著迪奧跟她談戀愛,假日的約會就以有重要研究數據要記錄觀察為藉口蒙混過去。但心中始終存有疑慮,他確實還是愛她,當年會離婚也只是因為想讓她們脫離被死亡陰影籠罩的生活,妻子也是在理解他的前提下簽下的協議書。每次看著對方在自己身邊愉快的模樣,承太郎都必須提醒自己遲早有一天必須離開她,不能讓她暴露在迪奧的威脅下。

  「承太郎?」她依然在小細節上非常上心,為了凸顯出自己的特別感,一遍又一遍念著對她而言拗口的日式音節。

  「謝謝。」承太郎接過她遞來的咖啡,心裡不免有些傷感。當初他們還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會相準時間給埋頭在論文裡的他泡上一杯香醇的咖啡,端進書房裡遞給他。

  承太郎真心覺得,這是他這世有記憶以來,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當人過得太順遂時,命運總是會找上門來。

  他跟學妹短暫的交往期還是被吸血鬼給終止。

  真要說起來這還有點戲劇化,他們在圖書館約會的時候遇上陰雨天出來遛達的迪奧。吸血鬼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反應,只是微瞇起雙眼打量一下挽著他手臂的女孩,轉身走入後方的書架。

  「你認識他嗎?」她仰頭詢問。

  「只是……一個親戚而已。」承太郎不知道究竟要用什麼詞才能正確的闡明迪奧在他身邊的地位,起初是父親,兜兜轉轉到現在大概是成了砲友,他有時候覺得迪奧就是拿他當寵物取樂,對方不經意的討好又會讓他誤認為是追求。

  他們要離開時又遇到迪奧,看著對方往這邊靠近,承太郎突然不確定他是不是刻意在等待,等待像這樣貼近他的機會——

  「你女朋友要是知道你是個要靠捅屁股才會高潮的男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冰冷柔軟的唇貼在溫熱的耳廓上,銳利的犬齒嚙咬著耳骨上緣。

  承太郎沒有動,儘管他在迪奧能力發動的時間內有兩秒的活動時間,他還是沒有貿然挑釁,要說為什麼,也只是怕他遷怒在女友身上而已。

  

  他最後還是跟學妹分手了,在跟迪奧大打出手之後。

  那天從圖書館回去以後他沒有看到迪奧,之後幾天也沒有。淡淡的不安在心中擴大,直到他一天晚歸剛好撞見迪奧摟著一個女人進房間。內心警鐘大響,他一瞬間就衝過去,迪奧卻抓準時機先發動時停直接退入房內,關門落鎖一氣呵成,顯然就是故意的。

  「開門!」承太郎焦急的按著門鈴,卻只聽到裡頭女人嬌嗔的呻吟跟抱怨。聽著那聲音他顯得更加著急,只能嘗試刷密碼開門,卻沒想到迪奧把客房密碼給改了,輸入幾次都沒能進去。最後只能叫出白金之星虛體化進入門內幫他打開,但已經完全來不及。吸血鬼的獠牙深深刺入雪白的頸項,女人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從毫無起伏的胸口看來顯然已經沒救了。

  「……為什麼?」他很清楚迪奧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需要攝取人血,更何況有承太郎作為他的移動血庫待在身邊,他根本不需要去覓食。

  「你不是很清楚嗎?」獠牙自血肉中抽出,艷紅的血液自唇角流下看著怵目驚心,迪奧對著他露出邪魅的笑容。

  這是報復,對承太郎試圖脫離他掌控的報復。令人不悅卻該死的有效,有效的激怒他。

  白金之星的雙拳呼嘯而出,世界乖乖現身為迪奧擋下一切攻擊並反擊,與集中精神操控替身攻擊的承太郎不同,迪奧慢條斯理放下屍體,還拿起餐巾優雅的擦擦嘴角,輕鬆的神情根本不像是才剛剛奪走一條人命。

  「迪奧!!!」承太郎怒吼著踏出腳步,白金之星卻受他影響被鑽了空子,世界一拳就讓他連著本體飛撞到牆上,掛在不遠處的相框劇烈搖晃著掉下來,玻璃面被摔得粉碎。

  那一拳可不輕,承太郎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肋骨也不知道有沒有斷,硬撐著身體馬上站起身,迎面而來就是世界巨大的拳頭;他只能抬起雙臂架在身前承受傷害,替身在主人的指示下保留不少力氣,拳拳到肉疼痛不堪,卻硬是沒有斷骨的感覺。

  「承太郎,你早就知道忤逆我的代價。」迪奧甚至悠閒地去給自己倒一杯紅酒,雙腿交叉靠在沙發邊上。

  看他一派輕鬆的模樣,正在氣頭上的承太郎自然不會給他好果子吃;趁迪奧不注意的時候發動時停,承太郎耐心等待對方能活動的時間過去,接著輕而易舉繞過世界的防守,白金之星從迪奧身後靠近,伸手捏住吸血鬼的腦袋要扯下來。

  壞孩子……

  世界一把抓住白金之星的手腕,迪奧本人則扼住承太郎的脖子,虎口緊緊卡在氣管上頭壓迫著呼吸。

  「呃……放、手!」短短幾秒鐘承太郎就整張臉脹紅,雙手抓撓著迪奧的手臂,指甲劃出一道又一道痕跡。

  「本迪奧現在這麼好說話嗎?你說放手我就放手?」吸血鬼勾起沒有溫度的笑容,漆黑的指甲伸長扎進手底下柔軟的肌膚,一點一點開始吸收血液。

  窒息感隨著失血的暈眩更快衝上腦門,承太郎張嘴喘息,抓撓迪奧的手勁越來越弱,眼睛也開始不受控制的上翻;腿軟讓他窒息的情形更加嚴重,高筒靴打滑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試圖去踩迪奧的腿讓自己好受一些,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咳……嗚……迪……」最後承太郎還是失去掙扎的力氣,抓著迪奧的手鬆開垂落兩側,兩眼一翻徹底昏過去。

  看著承太郎失去意識,迪奧抱起他放到臥房床上,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指甲收起的指尖輕撫過剛剛承受攻擊已經發紅轉紫的各個傷處,深深嘆氣。

  「你為什麼總是要跟我唱反調呢?明明服從就會輕鬆很多,你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保護他們一輩子。」從世界手中接過傷藥,迪奧動作輕柔的在所有傷處都敷上薄薄一層,最後幫他把脖頸上的傷口都包紮好,就一個勁盯著他的臉看。

  以前他總是下意識在承太郎的身上找尋喬納森的影子,最近這段時間才能夠好好的打量這個倔強的宿敵。承太郎跟喬納森不同的地方真的很多,既沒有紳士風度也不苟言笑,混進東方血統的容貌讓他的五官更加柔和,同樣的高挑身材卻是均稱的苗條,他總是覺得只要自己力道沒控制好,承太郎的脊椎或頸骨就會在他手中輕易斷裂。明明第一次見到承太郎的那場戰鬥裡,他就是怎麼打都不會受傷的感覺,如今卻讓他感到脆弱異常,想小心翼翼護在手裡,又想一腳把他給踩碎。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雙手撫上剛剛才包紮好的頸項,只要現在大拇指向下壓去,空條承太郎的這一生就會就此結束,無論是他還是承太郎都不再需要受到彼此折磨。

  青年淺淺的鼻息掃動迪奧垂落到他臉上的額髮,迪奧還是鬆手了,就跟以往的無數次一樣。

  

Twenty-Eight

  「迪奧,住手。」承太郎忍無可忍的去拉迪奧插在褲袋裡那隻手。

  「為什麼?」吸血鬼故作不解的挑眉,藏在口袋裡那隻手輕微撥弄一下,承太郎拉著他的力道瞬間變大,手也在微微顫抖。

  深呼吸幾下克制住不合時宜的喘息以及顫抖,反抗無效的承太郎還是只能在這種狀態下站上講台展示這些年的研究成果。他實在是不應該相信迪奧誠懇的嘴臉,卑鄙的吸血鬼真誠的表示他想接送承太郎來回,把他騙進自己的轎車裡頭,一開始還挺正經的開車,接著就放出替身開始毛手毛腳。怕行車發生意外的承太郎只能半推半就放任世界掰開他的屁股往裡面擠潤滑塞東西,完事還拍了他幾下屁股,害他一抖差點把過多的潤滑劑擠出來。

  迪奧一進會場就把跳蛋給打開,一手裝模作樣扶著他,實際上只是想近距離觀察承太郎對跳蛋各個功能的反應而已。觀察結果是青年對每個檔次都會有所反應,迪奧站在台下藉著昏暗的燈光再次打量起手中的遙控器,多檔次的震動加上電擊功能,他還挺想看承太郎在他面前玩那些奇奇怪怪的收藏品……對,這些玩具都不是他為了操承太郎而買的,而是他某天心血來潮從承太郎床底下挖出來的。帶電擊功能的跳蛋都還是小兒科,直徑超過五公分的粗大假屌讓他更有興趣,只要想像承太郎背對他翹起肉臀,掰開穴口緩緩把那東西吞食進去,他就興奮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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