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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ero End,問世間情為何物,2

小说:問世間情為何物問世間情為何物 2025-09-10 22:03 5hhhhh 9930 ℃

  迪奧把承太郎整個人抱在身上,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要忍好,接著伸手打開承太郎那一側的車門,動作間承太郎忍不住呻吟,抱怨著要他住手,但比起住手,迪奧顯然有更想嘗試的玩法。

  他讓坐在身上的承太郎轉了半圈,雙腿大開面對著車外的沙灘,同時往外坐一些好讓承太郎懸空在車子外面。

  「你瘋了嗎?!不要……」當承太郎意識到自己整個人懸掛在車外時,忍不住開始咒罵迪奧,對方卻手貼著他的小腹揉了一把。「嗚嗯!」承太郎努力想收緊身體抗拒,卻又被拉開腿。

  「乖,尿出來吧,會很舒服的。」迪奧輕輕咬著他透紅的耳尖,剛剛拉開承太郎腿的那隻手收回來一起扶著他的腰。

  「不……」承太郎抗拒的搖頭。

  「那我就幫你一把。」迪奧雙手把著承太郎的腰猛地下壓,厚實的龜頭刮過內壁直直撞向前列腺的位置,同時被刺激到的,還有已經滿脹到極限的膀胱。

  「不不不不不——♡!」承太郎抗拒的低語變調成高亢的呻吟,身體猛地後仰翻起白眼,沉降成墨綠的瞳孔只剩小半個圓在頂端震顫;尿液在精液之後流了出來,水柱打在沙地上發出淅瀝淅瀝的水聲,承太郎的身體也漸漸癱軟在迪奧懷裡,失神的雙眼盯著自己腿間漏著尿的雞巴,腦海裡一片空白。

  

  瘋狂的性愛消耗掉他不少體力跟過多的羞恥心,承太郎從昏過去以後一路睡到隔天中午,醒來以後才想起自己今天下午還有一場講座。

  看著睡在身側的迪奧,承太郎想都沒想一把拉開房間的窗簾,在踏進浴室的同時如願以償聽到刺耳的Wry叫。

  「你真的很想我死是吧!」承太郎出來的時候房間的窗簾還沒拉上,吸血鬼蜷縮著龐大的身軀躲在牆角,燦金的髮絲還在冒煙。

  「你再清楚不過不是嗎?」承太郎對迪奧的控訴不以為意,只顧著整理出門要用的東西。

  「你今天在哪裡演講?到幾點?結束我去接你。」迪奧放出替身,調整姿勢不讓本體曬到太陽,小心翼翼把窗簾給拉上。

  「兩點開始,到五點。加上應酬時間可能到七點。在綠海豚監獄。」承太郎拎起背包旋開門把。「結束我再通知你。」

  

佛羅里達。州立格林.多芬街重警備刑務所。

  當膚色黝黑的神父向他伸出手時,承太郎猶豫一陣子才上前握住他的手。很難想像,他對恩里克.普奇這個男人的仇恨竟然比對迪奧還要大上許多;是因為跟迪奧一起生活太久了嗎?還是單純因為對方試圖在他面前殺死徐倫?

  「久仰大名,空條博士。」神父有禮的向他打招呼,看起來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但承太郎依舊提起戒備:這個男人當年之所以能夠隱藏那麼久不被他發現,完全就是歸功於高超的演技。

  普奇帶著他進到監獄的大廳,今天演講的地點是男子監獄的部分,聽神父說女子監獄那邊上的是縫紉課程,而這邊請他來演講生物知識有一部份是為了警告所有想要逃獄的人,在這座監獄周邊的海域有多麼險峻。

  願意聽課的人當然不多,這些重刑犯根本不會理會所謂學者說的話,還坐在台下的原因只是因為演講者是個美人——他們都是空有性慾的死徒,崇尚及時行樂。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一樣,底下的囚犯們包括安娜蘇跟天氣預報。兩個已經覺醒記憶的囚犯已經跟隔壁女子監獄的艾梅斯成為好友,儘管疑惑徐倫這次沒有出現,也還是在暗中為破壞神父的計畫而行動。

  如今看到承太郎作為來賓出現在這裡,兩人一頭霧水,甚至為普奇跟承太郎過近的距離而緊張,很想立馬衝上台把徐倫的父親帶走。他們試著用眼神示意,然而承太郎似乎完全沒看到他們,每次眼神都只是例行性的掠過,不做過多停留。

  為了不讓普奇發現他們的行為,安娜蘇他們在嘗試幾次未果後只能趁著中間休息的空檔溜去外面找艾梅斯他們商量解決辦法。

  「嘿!艾梅斯、安波里歐……徐倫?!」安娜蘇才帶著天氣預報鑽進特殊空間,馬上就跟徐倫打了個照面,震驚到退後兩步差點把天氣預報推出去。

  「好久不見,安娜蘇。」徐倫笑著對他揮揮手,完全沒有在意他的失態。「天氣也是,很高興見到你。」她伸手環抱住天氣預報,熱情的把面頰貼上對方臉側。

  「很高興見到你,徐倫。」天氣預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小,嘴唇幾乎貼在徐倫的耳邊,看得安娜蘇牙癢癢。

  「所以我們徐倫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裡呢?」艾梅斯勾著好姊妹的肩頭調侃。「你不是沒有要坐牢嗎?」她戳戳徐倫頭頂的丸子頭。

  「嘿!別碰!」徐倫拍開她的手。「老爸在隔壁演講,我們想趁這個時機把他帶回去。」

  「對!」安娜蘇這才想起他們急忙回到這裡是為了什麼,趕緊跟他們說今天男子監獄來的講師就是承太郎這件事。

  「這說來話長,但是這次我們要救的是老爸。你們可以幫我嗎?」徐倫彎下腰做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低著頭沒有起來。

  「當然要幫你的啊,姊妹!承太郎先生他之前為了救你那麼拼命,加上你又這樣求我們,不幫好友說過不去吧?」艾梅斯爽快的答應下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跟徐倫討論起要怎麼帶承太郎離開這座要塞。

  「其實跟我那時候一樣,只要離開監獄的圍牆,外面就有人會接應……問題就是要如何在普奇的視線下全身而退。」徐倫拿出地圖簡短的告知他們計畫,外面有仗助跟喬魯諾接應,只要不死,到了這兩個人的面前都還有救,最大的困擾就是普奇神父的能力以及他對承太郎的執著。

  「普奇的勢力不確定有多大,但是監獄裡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他的人這點完全沒變,硬碰硬的話絕對是一場硬仗。」天氣指著監獄的路線圖畫逃生路線,聲音依舊是小的不得了,大家都只能湊近了去聽,一群人圍著地圖討論。

  

  「謝謝您今天特地來這邊。」普奇微笑著向承太郎伸出手,看似毫無傷害,但承太郎還是猶豫許久;直覺針扎一般叫囂著眼前的人不可信,但承太郎又無法從外表瞧出任何端倪,最後只能握住那隻堅持伸到他面前的手。

  掌心一陣刺痛。

  「再怎麼謹慎,你還是栽在我手上啊。這是命運,空條承太郎。」普奇得意的聲音是承太郎最後聽到的話語,但他已經沒辦法回答。

  在藥物以及替身能力的雙重作用下,承太郎還是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徐倫他們快速的閃過可能的關卡以及攻擊去往承太郎所在的地方。

  「怎麼回事?」徐倫順利的解決掉一路以來第五個敵人,但這些人碰到他們就像雞蛋碰石頭,沒過幾招就被撂倒,一點阻攔效果都沒有。

  「不知道,這是不是不太妙啊?」連艾梅斯都皺起眉頭,這些人真的太弱了,簡直就是陷阱。

  儘管不對勁,但他們別無選擇,救承太郎這件事是越快越好,畢竟誰也不知道普奇會對他做出什麼事來,對於三番兩次破壞他希望的人,他們覺得這次謀劃那麼久的男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承太郎。

  徐倫他們到底還是沒能趕上,只看到普奇的替身從前面的牆角閃身過去,完全沒看到任何一人的身影。

  「快!追上去!」此時的徐倫已經顧不上是不是陷阱,拔腿就追上去。

  長廊之後是海闊天空,這原本就是徐倫等人預定的出口,眼前不遠處是抱著承太郎跟仗助僵持著的普奇,三方之間形成畸形的三角形,卻因為其中一方的脅迫而不能匯聚成一點。

  神父沒有說話,手中的匕首壓在承太郎頸邊,刀刃毫不顧忌的壓入一半,鮮血橫流,沒進衣領把白色的內襯打濕成鮮紅,墨綠的星星被染紅一角。

  無論是仗助還是徐倫都不敢輕舉妄動,神父背對著夕陽,他們完全看不清承太郎的情況。

  「喬魯諾.喬巴拿。我知道你躲在後面,現在我要你通知迪奧大人過來。」普奇沒有鬆手的意思,甚至在發現對方沒動靜以後又把刀子往承太郎身上又按了按,好不容易變緩的血流又開始泊泊流出。

  喬魯諾只能從一旁的藏身處走出來,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從薄暮到夜幕低垂不到一個小時,當太陽隱去就是吸血鬼的時間。

  普奇如願以償見到迪奧,卻在還沒開口前就被暫停時間。迪奧推開曾經的友人脅持著承太郎的雙手,把人換到自己懷裡來,這才讓時間繼續流動。

  「摯友!」普奇看到承太郎已經被換到迪奧手上,顯得有些慌張。他可還記得,迪奧每次對承太郎不必要的心軟,甚至是寵愛。「你還是放不下空條承太郎嗎?他是你成就天堂最大的絆腳石啊!」看迪奧只專注低頭判斷承太郎的狀況,普奇顯得很不是滋味。

  「那你又是什麼目的?我可沒有尋求你幫忙吧?摯友?」血色的雙瞳抬起盯著普奇看,迪奧的心情顯然不怎麼好。

  「我……你忘記了嗎?我們要一起上達天堂的承諾、一起反抗命運、改變這個腐朽的世界!」神父苦口婆心的勸著。「需要準備的東西都已經在這裡,那三十六個罪人已經葬身海底,你的兒子也在這裡,接著就是讓你的替身進化,一切就完成了。」他走上前想拉住迪奧的手。

  「天堂是無法製造的。」冰冷的話語清晰的自吸血鬼口中吐出。「我們嘗試過,也失敗了。你該面對現實,摯友。」迪奧輕輕甩開普奇的手,結實的臂膀把承太郎環得更緊。

  恩里克.普奇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所信仰的世界崩塌殆盡,他一直追隨著與迪奧共同的理想,到頭來卻都變成一場空;憧憬與崇拜是可以瞬間變質的,憤恨之情蜂湧而出。他其實早有預感,早在迪奧沒有在原本的時間來找他,之後甚至還收到他跟承太郎同居的消息時,他就察覺到摯友的目標已經與自己不同了。

  他不願意相信,迪奧曾經是一個如此堅定目標的人,如今怎麼會如此輕易放棄籌劃超過百年的天堂之路!

  「對了……是空條承太郎對吧?」無措的目光落在還沒轉醒的承太郎身上,眼底是瘋狂的火焰。「只要沒有他,你就不會繼續迷失在這種無謂的感情裡面,會繼續為了大義——」

  「普奇。我說過夠了。」世界浮現在迪奧身前,攢緊的雙拳蓄勢待發,隨時會直接砸爛攻擊者的腦殼。

  「我想你當時會輸給空條承太郎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小瞧了他,對嗎?」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就這樣冒出來,等到迪奧發現不對勁時,他的替身已經被抽出來。

  乘載著世界的光碟片靜靜地躺在普奇的手上,最強的吸血鬼頓時少了一半的實力。

  「原來如此……你早就偷偷發動了天堂製造嗎?」迪奧很快理解狀況,但現下失去世界的他儘管能看到替身,卻無法抵擋及攻擊,他跟承太郎頓時成了這片戰場上的累贅。

  「讓徐倫他們離開。」懷裡的承太郎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推著迪奧讓他放開自己。「這是交換條件,恩里克.普奇。」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前,雙手插在口袋裡,沒有放出替身。

  「你以為條件這麼好談嗎?喬斯達家的人都得死,無一例外!」在這簡短的對話間,天上的星辰移動速度也開始加快,普奇直接加速閃身來到承太郎面前,舉起小刀就要一把刺下——

  刀刃怎麼樣都無法前進分毫。

  「黃金體驗鎮魂曲——承太郎先生,您確定只要發動在這上面嗎?」喬魯諾信步走來,站到承太郎身側。

  「因為不確定你能做到什麼程度,至少他的加速被打斷一次了,我說對嗎?神父?」承太郎露出有些促狹地笑,伸手把對著自己的刀尖向旁推開。「讓你達不到奪人性命的真實,也就是說你只要包含殺意攻擊過來,你就不能傷我分毫。」

  「這你就錯了,承太郎。你難道忘記我是怎麼殺掉你的嗎!」普奇的身影瞬間消失,撒出的匕首看似隨意但針對著每個人,最多的刀尖對著徐倫,而這正是他當初奪承太郎性命所用的方法。

  「……他答應我的。」含糊的語句傳不進加速的普奇耳裡,當他正得意著這次承太郎也同樣無能為力時,在時停後擋在徐倫身前的卻是刀槍不入的吸血鬼。

  「什?!」普奇從容的表情瞬間扭曲,瞬間的停頓讓他被白金之星的拳頭擊飛出去。替身有力的戰吼在耳邊響起,他想重複加速卻在一時半刻間快不過光速揮拳的白金之星。

  被白金之星猛擊過的身體殘破不堪,但他不甘於如此結束,儘管迪奧不願意,現在他依然有方法可以讓那個人上達天堂,『世界』的進化已經開始,誰都阻止不了。

  普奇抱著正在進化中的世界的碟片,在淺淺的海面上掙扎著爬到那個設計好的座標交會點,放上去的同時承太郎也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無視普奇,他撿起屬於迪奧的替身。

  「你會後悔的,空條承太郎。」普奇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承太郎意識到不對的時候,手中的碟片猛然炸開。

  

  替身在非自願的強制進化時多數會進入暴走狀態,越強大的能力暴走的機會就越大,正如同波魯納雷夫的銀色鎮魂曲會隨意發動、喬魯諾的黃金體驗鎮魂曲擁有自我意識難以隨意控制,那像世界這樣的替身呢?

  整個世界都沉默下來,承太郎扶著被炸出撕裂傷的右手退後兩步,警惕地盯著那個剛剛脫離束縛的金黃色替身;世界的外貌沒有太大改變,但承太郎能明顯感受到對方過於龐大而溢散的能量。

  「還是變成這樣了嗎?」吸血鬼不知何時走到承太郎身後,伸出手去撫摸自己的替身。

  「你倒是把他收起來啊。」承太郎的手再次插進口袋,裡面另外縫的內袋裡是喬魯諾先前交給他以防萬一的箭。只要握緊劃破皮膚,他的替身也會進化。

  「我做不到,承太郎。」迪奧的聲音包含著豁達的意味,這是承太郎從未聽過的語氣。他一直以來聽到的都是無奈、憤怒、寵溺、執著執著執著……

  「說什麼……這是你的替身吧?」承太郎不解的回過頭,卻看到點點星屑。

  碧綠的瞳猛然瞪大。

  「忘記叫你不要轉過來了。」迪奧勾起無奈的笑,剛剛撫摸替身的手轉而摸上他的臉。

  承太郎看著他發愣,吸血鬼燦金的髮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髮尾點著小搓小搓的火焰,只剩上臂的左手還在緩緩崩解,左腿在他面前直接掉落燒成一團化為粉塵,右肩也缺了一角。

  「剛剛加速太快了,轉眼就變成白天——」

  「你為什麼沒去躲起來?」承太郎突然搶過話頭。「你有時間躲的吧!」他想抓緊迪奧的手,但一碰就有細沙落下,他只能收回手。

  「不能讓徐倫他們受到傷害,我答應過你的。」

  「我說在那之後!你跑的掉吧!」承太郎低下頭,想抓住迪奧的手懸在半空卻不知該如何下手,模糊的視線裡是吸血鬼已經缺了一半的右腿。

  「……你在哭嗎?承太郎?」迪奧伸手撫過他的下巴,微微的濕意在指尖擴散。

  「我沒有。」承太郎的聲音很冷靜,但正是越冷靜,迪奧就越清楚他的心裡有多少波瀾。

  「鍊墜,能戴上了吧?」他摸摸承太郎柔軟的耳垂,還有其下的耳墜。「我不會再去接你下班了,小心被跟蹤狂襲擊喔。」吸血鬼語氣平淡的像是他只是去出差一樣。

  「……」

  「我沒辦法收回世界,所以可能要靠你把他處理掉才不會讓整個世界一直處於暫停狀態。」迪奧頓了一下。「我這算是遺言嗎?承太郎?」平淡的語氣多了沾沾自喜,像在邀功的孩子。

  「我可不知道。」承太郎還是低著頭,伸出手及時接住迪奧身體崩解後下落的頭顱。

  滾燙的淚滴打在迪奧臉上,這應該是他第一次看到承太郎哭,不是懵懂無知的孩子、也不是性愛時不自主的淚水,而是他所熟知的,那個血裡摻著戰場的鐵和星火的空條承太郎;碧綠的瞳眸裡嵌滿淚水,眼眶裡裝不下就往下滴,晶瑩的淚珠一顆顆落下,看在迪奧眼裡美的窒息。

  「空條承太郎也會哭。」迪奧愉快地笑了。「看來我這次死的值得。」

  「眼睛進沙子而已,你知道你變成的沙子有多少嗎?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捏碎。」承太郎仍然嘴上凶狠的不得了,但迪奧卻感覺到他的力道又放輕了些,甚至連指尖都在顫抖。

  「很神奇啊,轉眼間你就四十幾歲了。明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十七歲;隔了一世再見到你的時候才兩、三歲,養著養著反而是你像我爹。人的衰老真的很可怕啊……承太郎,我知道你很討厭這點,但我問的不是現在,而是來生——來生你願意跟我一起邁向永生嗎?」迪奧的崩解在承太郎身體的陰影下稍微減緩了一點,但還是在緩慢的化為沙塵。

  「不。」承太郎看著他血紅的眼。以白日為代價的永遠太沉重,他不想成為以人為食的怪物,這是他的底線。

  「啊啊……我就知道。」迪奧慢慢閉上眼睛。「你總是不讓我安心,也不讓自己安心。但是我第一次知道不安也別有一番風味……空條承太郎,你知道嗎?小王子的那朵玫瑰,我原本以為你是那嬌蠻的玫瑰,事到如今卻成了狐狸。」一邊的眼睛隨風崩解,他睜開僅存的眼。

  「但我還是愛你啊,承太郎,我愛你。」吸血鬼直到最後還在甜蜜的訴說愛意,最後也只能化為沙從指縫溜走,留下承太郎一個人盯著空空如也的掌心。

  「……該死。」良久才找回聲音,承太郎跪坐在地,雙手掩面。「搞什麼啊……」手上的沙粒磨在雙頰上帶來細密的刺痛,他忍不住更用力的把臉壓向手掌,好似這樣就可以忽視從眼眶不斷湧出的淚水。

  他不能哭,為那種人渣掉淚不就代表他也確實動心了嗎?他才沒有愛上他……他空條承太郎絕對不會——但是眼淚怎麼停不下來呢?

  承太郎拿出口袋裡藏著的那把箭,直接刺進胸口。

  覺醒的白金之星.超越天堂輕易抹消掉失去主人靜立不動的世界,始終沉默的替身在最後抬起頭,金黃色的雙眼映照出承太郎紫色的身影。

  當世界消失的瞬間,承太郎又變回原本的那個表情冷酷、感情淡漠、寡言少語的空條承太郎。

  

  承太郎用白金之星.超越天堂抹去普奇先前發動天堂製造所造成的所有影響,世界被加速過的『真實』不復存在,留有記憶的只有參與過這件事的人,還有少數的替身使者,但是也很快會在世界運行的規則下被抹去,頂多只剩一場夢境而已。

  「老爸!」徐倫開心的抱緊承太郎不撒手,圓滾滾的丸子頭在磨蹭下翹出散髮,但她完全不介意。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比順利解決事情跟承太郎還活著更重要了。

  「承太郎先生,父親他……?」喬魯諾走上前。

  「死了。」承太郎低垂著眼簾,手掌一下一下輕撫著徐倫的頭髮。

  「那承太郎先生就自由了?」仗助小心翼翼的從旁探出頭。他有多少從康一跟露伴那裡問到承太郎的情況,雖然他生氣露伴知道那麼多,但更生氣的是自己還被承太郎納在保護傘下,不能幫上忙。

  自由。承太郎停頓了一下。

  那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終於得到了卻是悵然若失的感覺。十七歲的他在咆哮著,叫囂著吸血鬼終於迎來早該降臨的死亡,四十二歲的他卻站在這邊因為對方的死去而徬徨。迪奧.布蘭度已經佔據他這世整整四十年的人生,剝奪他原有的過去、奪去他應有的未來,他現在除了那些最喜愛的研究成果以外,就什麼都不剩了。

  「老爸?那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常去看你嗎?」徐倫……現在應該叫愛倫,靈魂還是原本那個孩子,出生卻不同。

  「你有自己的家要待不是嗎?」承太郎看著她。「媽媽還是跟以前一樣嗎?如果你爸跟我一樣混帳,那你應該要陪著她。而且你也要上學。」他不自覺的板起臉擺起架子。

  「好好好……老媽子。」徐倫決定舉雙手投降。「老爸你變囉嗦了。」她皺皺鼻子抱怨。

  「不是這樣的,徐倫。」仗助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抖起肩膀。「他本來就在有時候會變的囉唆。」朋子讓承太郎給他當臨時家教督促作業的時候,碎念起來根本不輸自家老媽。

  「我也很歡迎承太郎先生來義大利,您知道的,那不勒斯的海非常棒。」喬魯諾從旁插口,很自然的加入其他兩人的話題。

  承太郎只是坐在那邊靜靜的聽,偶爾在話題轉向自己時回答幾句,委婉地回絕三個年輕人不間斷的邀請,最後只能在他們過度熱情的要求下答應讓他們沒事可以來看看自己。

  

  回到正常生活的承太郎跟以往一樣在大學教書,偶爾為了研究課題出海採樣。

  唯一的不同是他偶爾會在客房過夜。屬於迪奧的生活痕跡他已經在回來的頭兩個月都清乾淨,現在RE成功接手SPW內部的情況下,他也坐回原本的董事長職位,連喬斯達不動產都歸回他的名下,他在短短半年之間變回以前的那個空條承太郎:每天在學校教書、在財團做決策、指揮處理替身事件……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但心裡總是空了什麼。

  生活很正常很規律,偶爾會有一些驚喜訪客,但還是不夠。

  正值壯年的男性多少還是會產生慾望,承太郎在一天夜晚被渾身的燥熱吵醒,難耐的情慾讓他眼睛還未睜開就撫弄著自己的身體,修長的手指鑽入褲底握住勃發的慾望。

  手淫是空虛的。承太郎在睜眼時悟出這個道理,他披著睡袍、踏著虛浮的腳步來到客房門前。

  敲三下、停兩拍、敲兩下。這是他跟迪奧訂下的暗示,只要門打開他就會落入冰冷的懷抱,吸血鬼會咬著他的耳朵嘲笑他的淫蕩,然後誠實的對著他硬起來,堅挺的陽具不斷頂弄他隨著年齡增長越發柔軟的臀。

  直到重覆做了第三次,他才意識到會開門的人已經不在的事實。顫抖的手指按下密碼,他跌跌撞撞跑進客房的臥室,抽掉防塵套往柔軟的大床上撲。

  迪奧說,這種軟軟的床躺起來舒服,他陷在中間渾身被他操的泛粉的模樣很好看。

  突兀的哽咽聲出現在清冷的房內,承太郎的臉埋在床上,伸長了手去勾放在床底下的玩具箱,顫抖著手指拿出一根XL的黑色按摩棒。

  承太郎撐著床坐起身,手指伸進後穴草草擴張幾下就往按摩棒上頭坐;沒有充分擴張的穴口吞的艱難,但他還是咬著牙一寸寸往下坐,直到那根猙獰的假陽具被他整根塞進去。迪奧喜歡看著承太郎自己把這東西吞進身體裡,更喜歡把玩具拔出來幾公分再看著它被飢渴的腸肉吞回去。

  迪奧迪奧迪奧迪奧——承太郎仰著脖頸,隨著玩具操弄自己的水聲喘叫出來。

  淚水模糊了視線,吸血鬼曾說過要以折磨他的心靈為樂,要看著他為自己痛苦……那現在這個目的算是達成了,對吧?

  

2020 年3月21日

  海洋生物學家空條承太郎的私人研究船在大西洋靠近非洲附近海域翻覆,船上四名研究生、八名船員及船長皆安全生還——空條承太郎,失蹤。

  無論是研究生還是船員,都說承太郎在落水時還在幫助他們抓住漂流物,等到所有人都被確認安全以後,卻只有他消失在眾人的視野裡。

  仗助他們查到的消息僅止於此。船難天天在發生,像這樣的船隻翻覆就算是死了也正常的。官方給他們的回應都是如此,在海上根本就不可能查案。無論是仗助還是愛倫,都只能接受這個結果。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喬魯諾拿著一份文件找到仗助跟愛倫,他們才知道:承太郎發生船難的地方,正好是當年迪奧被打撈出來的地點。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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