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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問世間情為何物,2

小说:問世間情為何物問世間情為何物 2025-09-10 22:03 5hhhhh 2220 ℃

  「我不能來看看我兒子嗎?」迪奧刻意在代表他們先前關係的名詞上加重語氣,期待看到對方會有什麼反應。

  然而承太郎只是微偏過頭瞥他一眼,青綠色的眸子一點情感都沒有,冷冰冰的看著他,看的迪奧寒毛倒豎,他從來沒看過承太郎這副模樣,一定有哪裡不對勁,但他又不敢貿然行動,就怕承太郎當場把他解決掉——這是第一次,他覺得如果打起來自己完全沒有勝算。

  「怎麼?不是吵著說要回去?」承太郎走出一段距離才發現迪奧沒有跟上,他當然清楚吸血鬼是肚子餓了才來找他,就怕他不注意他又跑去吃人。

  「嗯?啊啊……快走吧。」看到那雙眸子裡透出熟悉的不耐及嫌棄,迪奧才趕緊跟上維持先前的步伐以掩飾方才的失態。

  承太郎沒有再理他,只是加快了腳步。兩人的皮鞋在寂靜的街道上敲出一聲聲回音,直到進了家門前兩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迪奧一進門就迫不及待把他壓在門板上,拉下他大衣的立領就要咬。

  「衣服跟地板會髒。」承太郎快速伸手抵住吸血鬼的頭。

  「本迪奧餓了。」迪奧不想理會他的推拒,摟在人腰上跟背上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我說,去浴室。」承太郎另一隻手強硬地抓住迪奧環在他腰間那隻手。

  眼看承太郎就要召喚出白金之星,迪奧只好鬆開箝制,拉著承太郎往浴室走。

  「黑色的又沒差。」大衣落在玄關的地面上。

  「血腥味很難洗掉。」圓領短衫掉在客廳的水族箱前。

  「不喜歡?很香啊。」長褲落在浴室門口。

  「……裡面是藍色的。」承太郎決定不對吸血鬼壞掉的感官多做評論。

  「這裡總可以了吧?」迪奧再次摟住他的腰,冰冷的體溫在腰間激出一片雞皮疙瘩。

  承太郎拒絕回答,事實上不管在哪裡、不論何時何地,他都不想給吸血鬼吸血。

  迪奧低頭就要咬下去,卻在即將觸到肌膚的瞬間閉上嘴,抓著承太郎的手讓他轉了半圈,一開始承太郎不明所以,定睛一看才知道迪奧一定打著什麼糟糕的盤算。

  「你又幹嘛?」青綠的眸子透過鏡子直勾勾瞪著那雙帶著笑意的血瞳。

  「知道我為什麼在知道你跟花京院做愛以後那麼生氣嗎?」迪奧低下頭,冰冷的唇瓣貼在溫熱的皮膚上,眼睛還是透過鏡子跟承太郎對視。

  「啊?」承太郎不解的皺起眉,那段時間的記憶可不怎麼美好,他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那種事為什麼會構成讓他被囚禁在宅邸裡照三餐被吸血的原因。

  「因為表情是一樣的。」尖牙抵上傷疤。

  「什?!」頸側被撕裂的痛感讓承太郎的意識渙散了一下。

  迪奧抓著他的下巴讓他看向鏡子,鏡子裡的人面上潮紅,表情帶點渴望跟快樂,承太郎暈糊糊的腦袋花了一點時間才意識到鏡子裡那個看起來欲求不滿的傢伙是自己,他猛地搖頭,拒絕去看鏡中的倒影,可迪奧的手用足以捏碎他下巴的力道強迫他看著鏡子,只要他閉上眼睛,埋在頸側的獠牙就會移動撕扯他的傷口,幾次下來他的左肩已經鮮血淋濿。

  「看到了嗎?」迪奧收回獠牙,伸出舌頭舔舐傷口泊泊流出的血液,嘴唇再次覆上,這次沒有用獠牙,只是吮吸著傷口,把血小板沒來的及堵上而流出的吸進嘴裡。再次抬頭的時候迪奧就像塗了暗紅色的口紅,唇色跟瞳色幾乎是一個色號。「看看你的表情,你看過自己被操的時候的表情嗎?我打賭跟這一模一樣。這是本迪奧的東西,所以我才會不高興。」赤紅的眸子閃著掠食者的偏執,緊盯著有些失焦的碧眼。

  你是我的。

  他故意用讓承太郎討厭的語調在他耳邊又重複一次。

  「媽的變態。」承太郎用力甩頭,往迪奧臉上掄一拳。

  「我可不喜歡被這麼叫。」迪奧抓住他的拳頭,沒有反擊,就只是握著。

  「只有變態想對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小孩出手。」承太郎收回手,用水稍微洗了洗身上的血跡,轉頭跨出浴室,一點注意迪奧的意思也沒有,理所當然的沒看到吸血鬼表情瞬間陰冷下來。

  儘管迪奧現在看似達到想要的目標,仍然不能改變自己的過去。他有個溫柔的母親和一個混帳至極的老爸,完全遺傳自母親的容貌讓他在貧民窟的日子並不好過,先不說街上那些混混,他噁心的老爸不少欺侮過他,在他還幼小、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男人最醜陋骯髒的一面是什麼樣,他也曾經為了籌措母親的藥錢而出賣肉體,在人渣堆裡打滾成長的他理所當然也是個人渣,這點他再清楚不過。

  迪奧倚在浴室門口一言不發的盯著承太郎走到玄關撿起大衣抖抖灰塵掛在衣架上,接著撿起圓領衫套上,然後走到廚房,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然後他又從裡面轉出來晃去書房——全程,都沒有穿上褲子。方才褪下的長褲還在浴室門前。

  「F**K!」迪奧沒忍住飆髒話,他合理懷疑承太郎是故意的。

  「你就這麼想老子當個禽獸好讓你有理由幹掉我是吧?」迪奧站在書房門口瞪著他。 承太郎抬頭看他一眼,沒有任何表示,把剛才拿在手上的書放回書架上又從迪奧旁邊走出去,這次倒是去撿起褲子套上才又走進廚房端出速食意大利麵放到客廳桌上,自顧自吃起來。

  「喂!承太郎!」迪奧從來沒有被無視到這個地步過,不免火大,但承太郎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接著打開電視機。

  「累。」承太郎在迪奧衝過來以前開口,專注的盯著電視螢幕。

  「累?」迪奧哼哼兩聲。「我看你挺精神的啊。」他走向前關掉電視,站在承太郎的視線範圍內。

  承太郎視線微微上移,一言不發跟迪奧對視。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讓誰,最後承太郎先開口:「你要搞清楚,我有前世“全部”的記憶。」

  迪奧這才發現,承太郎的眼神又跟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一樣。 很糟糕,非常糟糕。如果真的是“全部”的話,情況會非常、非常棘手。

  

  ★★★

  

  這是第幾天?承太郎不知道,沒有窗戶的房間無法判斷時間,生理時鐘完全被打亂的現在完全沒有其他方式可以計算時間,有的只有來送飯的泰倫斯跟似乎是定時來見他的吸血鬼。

  他應該是死了的,卻被由普奇復活並得到超越天堂的迪奧給抹去死去的事實,硬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迪奧大人?!」普奇感到不可置信,明明空條承太郎是天堂計畫唯一的阻礙,為什麼迪奧要留下這個擋路石?

  「空條承太郎確實是我最大的敵人,但我更想讓他品嘗跟我一樣屈辱的滋味。」腥紅的雙眼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壓淡淡掃過普奇震驚的表情。

  「可是……」

  「不要質疑我的決定,摯友。」迪奧自顧自抱著承太郎離開,留下普奇一個人在原地。

  

  「承太郎……承太郎……」迪奧一層層褪去承太郎身上的衣服。男人的衣著比年少時簡單許多,主要是腰帶只剩一條,脫起來比二十幾年前簡單許多。

  做為一個四十好幾的大叔,承太郎的身體保養的很好,雖然因為長期的昏睡而輕微肌肉萎縮,但身體曲線依然漂亮。把承太郎脫個精光以後,迪奧看著男人一根雜毛都沒有的腿間吹了聲口哨,雖然他知道男人現在是所謂的海洋生物學家,但他沒想到當初他只是因為嫌礙事要把人的恥毛剃掉就激動得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樣的少年會為了穿潛水衣的舒適度就做了脫毛,現在腿間光溜溜的一片,就跟謎片裡的女人一樣。

  迪奧抓著他一隻腳踝一路舔咬上去,留下深深淺淺的牙印,他像野獸一般嗅了嗅承太郎還軟著的性器,長舌一捲把頭部含進嘴哩,他耐心的舔弄,讓尺寸不小的物件緩緩甦醒,連帶著人也漸漸醒過來。

  「呃嗯?」承太郎慢慢轉醒,手下意識的去抓卡在腿間的東西,揪著人的髮絲想扯開。迪奧就像跟他較勁一般抓住他亂動的手不讓他干擾,專心的口到承太郎射出來。

  迪奧含著滿口精液扳過承太郎的臉,捏著顎骨硬逼著他張嘴,把濃稠的液體都渡進去強迫他吞下。直起身看著承太郎完全清醒過來的瞳眸,迪奧很滿意看到其中映照出的怒火,等待著突破口的憤怒讓青綠色的眼底盤旋著濃黑,他等到男人乖乖把口裡的東西吞下才放開卡著人下頷的手。

  「你——!」承太郎一獲得自由就對著迪奧揮出拳頭,完全沒有意識到白金之星沒有出現的他只顧著對眼前的吸血鬼宣洩憤怒。

  「雖然說這才像你,不過我建議你最好冷靜一點。」迪奧笑著接下承太郎揮出的重拳,再怎麼說普通人的拳頭都無法傷害他分毫,更不用說是現在尚且虛弱的承太郎。

  承太郎掙扎著被壓回柔軟的床面,怎麼樣都掙脫不了吸血鬼的箝制,發洩完以後就乖乖給人壓著靜靜的喘氣,理智已經回籠許多,但雙眼還是瞪著吸血鬼。

  「徐倫呢?」承太郎還記得自己時停要救下徐倫,然後——然後……

  「我應該已經死了的。」他記得,記得他推開女兒絕望的面對那些小刀的當下,記得身體被劈開的痛楚,記得海水的冰冷刺骨,記得恍惚間看到飛翔的蝴蝶。

  「是呢。是我抹消了你的死亡,所以你現在是我的。」吸血鬼得意的笑著,赤紅的瞳眸帶著濃濃的戲謔。「至於你家的小蝴蝶嗎?我也不太確定呢。」他愉悅地看著向來一副無動於衷的承太郎露出動搖的神情,男人現在任何與年少時不同的舉動都讓他感到新奇不已。

  承太郎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不過看迪奧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表情大概很精彩。他想開口質問,但他不想再暴露太多的情緒在對方面前,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就會止不住聲音中的顫抖。承太郎握了握拳,不出意料的發現白金之星再次脫離他的事實,當醒來眼前出現的是迪奧的當下,他就知道他的替身一定會再次被奪走,先不用說迪奧會不會自負到讓他保留替身,他那票忌憚他的部下一定會要求要他失去對迪奧的威脅性,那些該死的信徒絕對不願信仰再次崩塌。

  「終於發現替身不在了嗎?那你應該清楚不要做無謂的掙扎。」迪奧心情好的不得了,星星終於落在他手心,這次他做好萬全的準備不打算讓他逃離,這小小一方被他力量壟罩的天地,在外界的改變結束以前,甚至是結束以後,他要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寶物囚禁在這裡,直到他煩膩為止。

  承太郎看著自顧自笑起來的迪奧,心涼了半截。

  

  吸血鬼似乎是完全肯定他不會逃跑,只在他腳上栓了一條細細的銀鍊,只要他用力一扯就會斷裂,但現階段連自己的替身在哪裡都不知道的承太郎不敢貿然逃跑,他知道迪奧說這裡完全被他掌控著這點不是說笑的,吸血鬼既然有自信說出來,就表示一定有十成十的把握他逃不了。

  承太郎捏著自己有些鬆垮的小腹,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迪奧囚禁他應該只是為了無謂的征服慾,單純無法接受自己死在他以外的人手上,既然是這樣,他應該要在自己醒來的時候就解決掉他的性命才對。沒想到現在照三餐給他供著,除了不能穿衣服跟行動受到限制以外,其他都沒有,有的只有他剛醒時迪奧對他做的事情讓他知道吸血鬼遲早會上了他,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第一次的性愛是在一個晚上,大概吧,承太郎不知道,總之吸血鬼不顧他還在熟睡,拉開人雙腿就把手指插進乾澀的穴裡,疼的他像是被強暴的女人一樣胡亂拳打腳踢想把人踹開,而迪奧只是藉著血液的潤滑一個勁的旋轉按壓內壁,直到壓到一個小小的突起讓承太郎一彈腰,陰莖都精神起來。

  「你他媽……給老子死開、啊!」承太郎抬腳去踹迪奧,人是踹到了,但隨即給世界抓住不讓再亂動。迪奧又壓上那一點用力搓揉,想從承太郎口中逼出更多喘息,但承太郎怎麼會不清楚他在打什麼主意?緊緊咬住下唇把呻吟都封在喉間,說什麼也不再叫出聲。

  「怎麼不叫了?叫個幾聲吧。」迪奧像是有些不滿,變本加厲的搓揉那個點,另一手握住承太郎已經被刺激的流水的陰莖上下套弄,過度的快感讓承太郎弓起腰就要射,卻給堵住鈴口。

  精液回流的感覺不怎麼好,承太郎發出挫敗的哼聲,本能挺腰去磨蹭被他的前液糊的一片溼滑的掌心,卻被迪奧狠狠捏了一下痛的萎下去,然後又被玩到硬。如此往返就算是他也快要撐不住,求饒的話語滾過舌尖,下唇咬的出血,身體反覆繃緊又放鬆,汗水滑過肌肉線條,匯聚在腹溝淺淺一灘,又因為他的動作而流到床單上。

  「別這麼固執。求我吧。」迪奧舔著他冰涼的耳釘,把溫熱的耳珠含進嘴裡挑逗,手上殘忍的一次又一次玩弄著承太郎的敏感點。

  承太郎把頭別到一邊拒絕接受吸血鬼任何的提案,甚至揮拳想擊打他看他會不會自己識相走遠點。而迪奧的耐心也像是終於耗盡,從旁邊摸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玩具。

  「既然不想要,那你就不要射吧。」迪奧發動時停,尖銳的指甲挑開馬眼,另一手拿著尿道棒從小洞插進去,旋轉著完全沒入粗長的陰莖裡,他玩味的看著承太郎一無所知的樣子,讓時間繼續流動。

  這下承太郎忍不住了,射精的快感、脆弱的尿道黏膜被強硬撐開的痛楚、異物摩擦的快感,諸多激烈的感覺被混雜在一起爆發,他弓著身子尖叫出聲,翠綠的眼眸渙散失焦帶著一絲茫然,下唇印著一排滲血的齒印。

  迪奧觀賞一下承太郎狼狽的模樣,才拉開他的雙腿操進草草擴張過的後穴裡,熱燙的陰莖強硬破開閉合的穴肉精準撞在前列腺上,從承太郎的口裡撞出一聲聲痛苦又歡愉的呻吟。

  看著吸血鬼扭曲的笑容,承太郎閉上眼睛。他要聽就讓他聽吧,他也不差這點犧牲了,但要他開口求饒絕計不可能,幾聲呻吟算不了什麼,漸漸習慣以後也只有在迪奧撞的狠了才能從他喉嚨裡擠出幾聲呻吟。

  「喂,給點反應,你比那些女人還無趣。」迪奧語氣不滿的拍拍承太郎的臉頰。

  「覺得……無趣的話、去找……那些女人、啊。」承太郎睜開眼睛挑釁的看向迪奧的血眸。

  迪奧接下來的動作粗暴許多,在承太郎的體內橫衝直撞,只顧著自己爽,草草操弄幾下自己射出來就了事。

  「在你開口求我以前,就算廢掉我也不會拔出來。」看來剛剛那一下反駁確實是讓迪奧氣到了。承太郎軟著身體放任吸血鬼把他的雙手栓在床頭接著轉身離開,在房門關上的瞬間抽風似的笑了起來,從低低的震動到完全外放的笑聲,明明是笑聲卻如負傷的野獸低咆一般響徹天際。

  

  從那天以後迪奧就常常來操他,通常情況下他都像個會呼吸的人偶,放任吸血鬼擺弄他的身體,陰莖像是已經成了沒有功能的擺設,他就這樣看著自己的陰莖被快感刺激到勃起又消下去。如此反覆,他的身體已經學會用後面高潮,絕頂的乾性高潮只會讓他的意識更加抽離這一切,他開始覺得一切都沒有什麼好在乎的,反正、反正以迪奧的個性一定把全部的人趕盡殺絕了。

  「外面,現在怎麼樣了?」承太郎在某一次完事後開口問了迪奧。

  「誰知道呢?在加速的時間下已經過了幾百年,喬斯達家的人應該已經死光了吧。」吸血鬼無所謂的聳聳肩,眼睛一直盯著他看他有什麼反應,但承太郎沒有再回應,只是偏過頭閉上眼睛。

  不能再這樣了。這樣的念頭突然闖進他的腦海,用力甩了甩已經長過肩膀的長髮,承太郎盯著垂在胸前的髮絲出神。既然需要守護的東西、在乎的東西都已經不在了,那他在這裡有什麼用呢?整天像條狗一樣被栓在這裡滿足宿敵扭曲的征服慾到底有什麼意義?什麼都沒有了的他繼續待在這裡有什麼意義?

  第一次,他開口求了迪奧。

  「……打開、拜託。」承太郎用自由的那隻腳討好的磨蹭迪奧的腰側,但迪奧沒有答應他。

  承太郎斷斷續續的求了幾天,終於被放開的那天,長時間維持同一姿勢的手臂根本舉不起來,像個累贅一樣在身側晃動,偶爾會被迪奧拉去環在他脖子上,又過了幾天才恢復知覺。

  他半推半就的滿足迪奧的慾望幾天,其他清醒的時間都用來思考解脫的方法,最後,他看著高高吊在床頂的紗罩,看著迪奧染著情慾跟滿足的臉,一個明確的計畫在心中成形。

  

  「承太郎?」迪奧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不可置信。

  承太郎的長髮散落在地上,乍看之下就只是趴在地上而已,但被撕的亂七八糟的紗帳讓迪奧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一個箭步衝過去把人翻過來,頭顱以不可能的角度軟軟下垂,迪奧一時還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麼情形,不死心地確認幾次才回過神。

  他設想過很多,他想過承太郎會來一個絕地反殺,也想過男人會不堪玩弄精神失常,更想過他可能會成為一個下賤的肉奴隸,唯獨沒想過承太郎會自殺。

  柔軟的布料比包在裡頭的鎖鏈更有韌性,在角度正確的瞬間施力下完美扯斷人的頸骨,承太郎沒有經歷太多痛苦,幾乎是瞬間就失去意識。

  「不……不不不不!開什麼玩笑!本迪奧不允許,絕對不允許!」迪奧也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態,毫不猶豫掰開屍體的嘴,劃開自己的舌頭把濃稠的血液口對口灌進承太郎體內。

  

  初生的吸血鬼砸毀了眼前所見的所有東西,憤怒又絕望的咆哮響徹天際,迪奧幾乎以為承太郎的轉化結果是發生了什麼異變才導致他沒有順利成為吸血鬼,而是變成一頭喪失理智的野獸。

  「承太郎。」迪奧等到房間裡頭沒了聲音才推開房門。

  承太郎抱著膝蓋蜷縮在床邊的角落裡,原本青綠色的雙眼被絲絲猩紅佔據,閃著晦暗不明的光從垂落的髮絲間向外窺探。

  「成為吸血鬼的感覺如何?很棒吧?」迪奧誇耀著張開雙臂,猩紅的眼直直盯著承太郎。

  承太郎只是看著他,沒有回答,猛地一揮拳砸開已經龜裂的牆面。大片陽光灑落進來,但僅僅毀去承太郎一隻手臂跟迪奧的一條腿,迪奧即時發動時停把兩人帶到陰影處。

  時間開始流動後,承太郎奮力想掙脫迪奧的桎梏,伸長了手一心想衝到太陽底下,然而外界時間的加速還在持續,先不用說現在的他能不能掙脫,外面很快變成黑夜,月光取代日光灑落在房內。

  迪奧放開抓著承太郎的手,承太郎因為方才想衝出去的慣性向前衝幾步跪跌在破碎的牆面前,雙眼盯著天空中星辰劃過的線條出神。

  「承太郎啊,你還是乖乖跟我去天堂吧。」迪奧跪在承太郎身後摀住他的雙眼,冰冷的雙唇貼著同樣冰冷的耳廓。

  不要想逃走。

  

  承太郎試過很多方法:攻擊並惹怒迪奧讓他把自己打個半死、拿自己的頭去嗑柱子撞到頭破血流、拿之前藏起來的餐叉戳進喉嚨或扎進胸口……所有能想到的他都試過,雖然說不會死去,但每次踏進房間都看到承太郎身上有新的致命傷,就算是迪奧也受不了,逼得他用厚重的鐵鍊把人給栓起來。

  不過鐵鍊還是有足夠的活動空間,加上吸血鬼異於常人的力氣,承太郎把鎖鏈纏上脖頸用力扯動收緊扭斷頸骨。意識是瞬間斷線了沒錯,但他醒來還是在那間該死的房間裡,斷掉的頸骨已經長回原位。

  最後一次,他扯下自己的頭。過多的自殺次數已經讓他對痛覺完全麻木了,身體似乎也習慣不會死亡的事實,隨便他操縱著對自身造成巨大損害,基礎的防禦機制已經不再作用。

  迪奧一踏進房裡就看著承太郎一手提著自己的頭,混濁的雙眼看著從頸口泊泊流出的血液出神,對他刻意發出的聲響一點反應都沒有。

  「吸血鬼的死法……除了曬太陽還有什麼?」承太郎拎著自己頭顱的手輕巧的把頭拋起來轉了半圈接在掌心,雙眼直視迪奧

  迪奧發現,承太郎這次是很認真很認真在跟他說話,決心尋死的意願充滿每一個音節,飄忽的語調含著絕望。

  「我說過,承太郎。別想著逃。」迪奧不知道自己該回答什麼,只能像著了魔一樣重複這句話。

  承太郎看著他,舉起雙手把頭裝回脖子上,一句話也沒說。

  

  據說當人痛苦到一個極限的時候,就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迪奧因為世界變化的進程中出了小小但重大的問題而忙的焦頭爛額,等到他再次踏進承太郎的房間的時候,他的俘虜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那是一具空殼。這是他看著如今的承太郎唯一的想法,“人偶”在他靠近時本能的睜開雙眼,原本混色的眼睛現在是透徹的海綠,空洞的眼就像漂亮的彈珠一樣,對他的呼喚一點反應都沒有。

  「承太郎?」迪奧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抖,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撫過承太郎的臉頰,指尖滑過眼眶邊緣。

  承太郎一點反應都沒有,靜靜的像一個被懸掛起來、會呼吸的人偶。

  迪奧打了他,把人的鎖鏈放開,把四肢關節卸下再裝上、用鞭子抽他白皙的肌膚、用自己的獠牙跟手在他身上增加傷口,然而對承太郎而言痛楚已經不會再激起他任何的反應,所有的虐待舉動對他而言都不痛不癢。

  迪奧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上,狼狽的視線最後落到一個滾到角落的瓶子上,他撿起那個瓶子搖了搖,腦中閃過那個東洋商人的推銷詞,把裡面甜膩的液體一股腦灌進承太郎的嘴裡。

  液體入口後幾分鐘,“人偶”動了起來,承太郎喘息著伸手探向腿間立起來的陰莖,本能擼動起來,強烈的藥性讓他的身體染上情慾的紅,蒼白的嘴唇也發紅輕啟,撩人的喘息散落在空氣中。

  先前被迪奧充分開發過的身體不滿足於前面單純的撫慰,承太郎支起長腿向兩旁岔開,修長的手指毫不猶豫地塞進後穴裡抽動,毫無章法的自慰顯然不足以讓他達到頂點,被情慾泡軟的瞳眸轉了轉,視線落在站在一邊的迪奧身上,承太郎急躁的湊上男人的腿間扒下他的長褲,強硬的撕開包裹住陰莖的布料,把猙獰的凶器含進口中吮吸。

  吸血鬼不需要呼吸,承太郎用整個口腔包括喉嚨深處套弄著迪奧的陰莖,主動的承太郎大大滿足了迪奧的征服慾,配合著溫熱的口腔讓他很快硬了起來。迪奧拉開還想繼續的承太郎,拉著人躺到床上,引導他自己扶著硬挺的柱身坐下去。

  完全由本能操控著的承太郎可以說是滿足了迪奧所有的慾望,他們從床上做到牆邊,精液凝結在浴室裡惡趣味的連身鏡上,再被熱水沖掉,放蕩的淫叫高高低低譜成淫靡的樂曲迴盪在房內。

  抱著累到昏過去的承太郎,迪奧笑著親吻他的額頭,就像跟戀人溫存一樣。就算是天堂計畫出了差錯也掩不住他的好心情,他終於成功讓承太郎留下來,雖說再也看不見那片封著火焰的海洋,但至少他現在有了漂亮的冷泉,還有會乖乖撒嬌的小貓咪。

  迪奧幾乎以為一切就是這樣了,等到新世界穩定下來,喬斯達家最後一顆星星會成為他的附屬品,或許他會不吝嗇地把后位賜給他的星星,即使承太郎已經感受不到他以外的一切,那也沒關係,他可以慢慢培養出新的人格,直到承太郎變成他想要的樣子。

  然而世界經受不起這樣的瘋狂加速,過多的力量以及法則撕扯的後果是世界的崩潰,宇宙為了挽回失序的一切開始自毀,他們看著恆星一顆顆走向毀滅,直到一切黯淡無光。

  「迪奧大人……」普奇有些崩潰的看著一片漆黑的天空,顫抖的聲音像在懺悔。「殺了我吧,摯友。我很抱歉。」他虔誠的拉過迪奧垂在身側的手,把那隻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上。

  「這不是你的錯,但如果你真的這麼希望的話……辛苦你了。」迪奧垂眸看著尋死的友人,確定對方堅定的意志後,果斷地解決了他的性命。

  所有部下都已經死絕,迪奧跨過一具具橫躺在地上開始消散的屍體,推開走廊盡頭最後一扇門。

  「我都不知道這間房間原來有窗戶。」坐在床上的人回過頭,眼睛是最初的青綠色。

  「你……」迪奧張了張嘴沒能說出半句反駁的話。世界確實在走向毀滅,就算是擁有“超越天堂.世界”的他也無法挽回。

  「失敗了?我就說那種計劃怎麼可能成功。什麼正確的地點、最強的替身使者、三十六條罪人的靈魂……改變整個世界怎麼可能只需要那麼點代價?」男人臉上寫滿嘲諷,毫不留情的恥笑他,就像此前的事情都完全沒發生過一樣,整個人感覺像十七歲那時一樣有活力。

  「我實在是不懂,你這麼執著把我綁在這裡有什麼意義?最強的替身你得到了,世界也如你所願運轉起來,執著於將喬斯達血統趕盡殺絕的你不是應該把我也殺掉嗎?」承太郎把玩著已經長到腰際的頭髮,黑亮的髮絲反射電燈的冷光如同方才消逝的銀河,他拿著髮尾有一下沒一下掃在另一手的掌心,語氣平淡的不像是在討論兩人的世仇,也不像是在討論關於自己的生死。

  「我不知道。」迪奧難得誠實的回答,他也不理解把承太郎救回來的原因,要說是報復嗎?他所做的一切其實比起當初承太郎對他的傷害還要更大,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抱著什麼心態把承太郎弄成那副模樣。

  承太郎低低的哼笑起來,就跟迪奧第一次侵犯他那時一樣,癲狂的笑聲灑落在空氣中,聽得迪奧直皺眉想叫他不要在笑了。男人搶在他開口以前勾勾手指示意對方上前來,熟知性愛的身體柔軟的貼上僵硬的吸血鬼,承太郎挑逗地玩弄迪奧的性器。

  「這是最後一次,開心點吧。」與他積極的動作不同,承太郎疲憊又帶著解脫的聲音在迪奧耳邊響起。

  他們在倒塌的建築物裡纏綿,直到兩人的身體散為塵埃,一切歸為虛無。

  

  ★★★

  迪奧站在電視前面跟承太郎大眼瞪小眼,想著他前世囚禁承太郎的那段日子,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跟承太郎搭話。承太郎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最後轉開視線端起還在冒煙的麵條慢條斯理的送入口中。

  「你想跟我做嗎?」承太郎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的醬汁,端起餐盤站起身,視線再次落在看起來正在發愣的迪奧身上。

  「不。」迪奧搖搖頭走向玄關,手輕輕搭上門把。「時候還沒到。」

  承太郎沒有回答,但迪奧想像的到他面無表情又或是面帶嘲諷的模樣,握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他從來沒有覺得敗北感這麼嚴重,即使是前世承太郎成了那副模樣,他也沒有覺得那麼無力,他實在是無法接受承太郎用那種表情看著他。那不是藐視的眼神,只是單純的、一點溫度都沒有,就像單純映出景色的玻璃珠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機械性的搓洗餐具,承太郎想著自己究竟該怎麼辦,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嚴格上來說他經歷了一切,但他此刻才過了二十年的人生,還遠遠不到當年的四十二歲,多餘的記憶和迪奧的存在讓他很容易錯亂,有時候一覺醒來會不知道哪邊才是夢境。

  他被囚禁在迪奧身邊的那段日子因為失去替身而精神耗弱的關係,心理狀態真的糟糕到不行,中間有一段時間是真正意義上的『壞掉』了,這樣的情況持續到世界即將崩潰前,或許是因為普奇先死去,白金之星回到他身邊,才讓他破碎的心能拼成勉強能看的樣子來面對迪奧。

  「真是……」他伸手撫過自己的雙唇。

  在前一個終焉,他們的生命終結在一個親吻裡,那是他們前世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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