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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y】饮血问心,2

小说: 2025-09-10 22:02 5hhhhh 2810 ℃

千早爱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伸手去抚触长崎爽世的脸,指尖温柔地划过皮肤,她望着长崎爽世,看起来就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你会让她杀了我吗?”

长崎爽世垂下眼帘,拉过那只手,把它罩在自己的鼻子上,仿佛那才是真正的食物,用力嗅着阿尔法掌心里的味道。她闭上眼睛,轻声道:“不,她不会杀了你的。”

邪马台的女王震怒不已,但她的确不能杀了标记自己女儿的阿尔法。

大牢里,那个来自阿伊努的阿尔法被吊了起来,她垂着脑袋,细瘦矫健的肌肉就像那只被捕获的鹿。长崎爽世看见她背上鞭子造成的伤痕,仿佛染料浸透了白色大理石。

长崎爽世趁夜想办法灌醉了守卫,终于找到机会单独见千早爱音。她手持一只陶罐,将水缓缓倾倒在千早爱音干裂的嘴唇上。

“为什么?”无数言语堵在长崎爽世的脑子里,话到嘴边,却只凝结成这一句。

千早爱音艰难地抬起眼睛,火把在潮湿的墙壁上噼啪作响,映得她的面容半明半暗,只有那对灰色眼眸依旧亮的惊人,闪着倔强的光。

千早爱音的嗓音是嘶哑的,长崎爽世不得不靠近她才能听见。她奋力抬着头,满是污渍的脸上,竟然挤出一个艰难的笑来。

长崎爽世感到心口一紧,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能沉默地注视着对方。或许这其中的确存在某种必然性,某种必然要被人所经历的过程,或许这一切,甚至她们的诞生,就是为了让她们在此时此刻在此地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命运。

千早爱音逃跑了,药物重新遮盖了长崎爽世身上的气味。民众不晓得那些王家秘闻,只知道千早爱音是叛国罪犯,有人说她用妖术打开了镣铐,有人说阿伊努人果然都是些黄泉来的恶鬼。最后说她已经死在逃亡的路上,她跑不到自己的故乡,在荒原上被野兽分而食之。

长崎爽世的眼前有光在晃,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挡,手臂却是酸涩难耐动弹不得。她一开始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梦到了千早爱音,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在晨光里对她笑着,那笑容仍旧是真假莫变,模模糊糊远远近近,呼唤着她。

人影摇动,光点明灭。许久之后她才稍微清醒了些,颠簸的马车外天气昏沉,身上的伤口仿佛浸了盐,随着压过石块的车轮把疼痛碾进她的脑子。长崎爽世慢慢能够听见马蹄踢踏之外的悠远回声,那是被风卷起的冰冷海浪拍击崖壁的声音。

千早爱音,她怎么会梦见千早爱音,她已经有十多年没再见过她。

日暮时分马车才停下。车外单调的响动开始变得嘈杂,,长崎爽世知道那是士兵们在搭起营帐,木头和铁器撞击,风声遮盖了听不懂的方言。长崎爽世奋力想睁开眼睛,然而却并没有再见到阴云密布的苍穹……伤口带来的发热很快就把她拖回黑暗里。

长崎爽世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唤醒她的是一勺冷水,那口水就像冰块撑开了冷冻的河道,像根针挑开了千斤重的眼皮。喂水的人动作轻缓,一口水可能救了谁的命,曾被封存的记忆忽而就像衣料上透出的阴暗湿痕,长崎爽世伸手捉住了那人的胳膊,水罐摔碎在地上。

一时间所有疼痛又回来了,仿佛刚才的动作耗尽了好容易积攒的一点力气,长崎爽世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铁链铐住,一动就发出夸张声响。

她松开了对面的人。那只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年轻女孩,有一头零乱茂密的黑色短发。显然她被吓坏了,这也难怪,毕竟在她这几天照顾的人一直都平和安静,一声不响。

长崎爽世努力扭转脑袋,身上的盔甲不知去向,衣物破破烂烂的;肚子上盖着半块兽皮,伤口抹着草药,看起来惨不忍睹。

“你是谁?”她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砂石磨过一样吐字艰难。

那女孩躲进昏暗烛火造成的阴影里,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垂下眼睛,弯腰去处理地上的陶器碎片。她并没有出声。身处的营帐并不算局促,潮气从新翻开的泥土里泛出来。

长崎爽世知道大多数人都会烂在那片荒原上,而她被带到这里,只是因为她的身份和那个人的心血未冷。她试着拽动手臂,钉在地下的铁链哗啦作响。

“哼,她把我当成什么,俘虏?到底想拿我怎么样。”长崎爽世想要从床上起来,却还只能艰难地支起半身,伤口被崩开,血渍从绷带下渗出来,那双眼睛在微弱摇动的烛光下却偏有一种无可辩驳的沉重力量。

“……千早爱音,她在哪?”

女孩收拾起那些碎片,默默站到一边。“我只是个巫女,我王仍在平定战乱,她不在这里。”

床榻上的俘虏冷笑出声,“平定战乱?难道不是祸乱人间。”

“请躺下,你刚刚退烧,也还有伤。”女孩沉默了一会。之后她拿来一件斗篷,要给长崎爽世盖上。

长崎爽世看着那姑娘,眸光锐利。 “听你的口音,我知道你是个邪马台人。”

女孩抬起头,四肢都被约束的囚徒没有再挣扎。 “恕我不能和你讲更多的话。”她说。

长崎爽世通过太阳起落计算着时间流逝。她知道那个照顾她的姑娘叫田中,锁着她的营帐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没有任何铁器或者木头组合的玩意,连地上的碎石子都被捡得一干二净。她明白这是千早爱音的吩咐。这样即便她伤口痊愈,也无法打开铸铁镣铐。

千早爱音。那个假装乖孩子,那个集结海那边的野蛮人攻破了邪马台,那个联合旧部从荒原上逃走阿伊努部落首领的女儿,那个曾标记了自己的阿尔法。

长崎爽世闭上眼睛,一种荒谬的屈辱感在体内翻腾,宁愿自己同样被长矛扎透,一个战士最好的归宿当然是战场,而千早爱音把她从去往高天原的路上拽了回来。千早爱音和她的军队正横扫荒原上最后一点不肯归顺的残党,然后就回来,与扎营此处的主力汇合。

“你不杀我,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长崎爽世转过头,帐外仍旧没有多少阳光,阴霾里那个颀长身影裹着件黑色长袍,她的个子比少年时高了不少,守卫接过她身上的武器,她走进来。

“好久不见啊。”千早爱音笑了,她眯起眼睛,没有回答长崎爽世的问题。

她站在床榻旁边,居高临下,灰白光线穿过她外袍的缝隙。她的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长崎爽世感觉她的眼神可能比多年前增加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或许是自己观看不清,或许是那里反映的东西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千早爱音身上裹着冷风和细微的铁锈味道。“爽世世,我还期待你能好好地问候我呢。”

其实长崎爽世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曾经很多次思考过这件事。一开始她坚定认为自己将很快再见到千早爱音,即便大多数人都说那个异族质子死在了某个无关紧要的地方。

只有长崎爽世知道她还活着。

彼时她常会有意无意想象,那人再到自己眼前,她该报以怎样的反应。阿尔法的标记在她身上,如同一根缠在指骨上的线,不紧不松,似有若无的牵引。这只是一个小错误,欧米伽觉得自己还有无数机会可以修正它,她有足够漫长的时间可以找回与她一同长大的人。

很久之后长崎爽世才明白,那次标记分明就是一场告别,告别彼此,也告别纯粹又天真的内心。

千早爱音低下头,伸手拍拍长崎爽世的面颊:“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洗个澡。”她没有收敛笑意,粉色头发长了不少,纷纷扬扬披散在脑后。“ 你现在的模样,像刚从猎场回来似的。”

长崎爽世早已不是那个能随心所欲狩猎的人了。外族的野蛮人兵临城下,滚烫的沥青从王都的城墙上浇下来,哭喊声伴随着浓烟升腾,人体内的油脂被融化沸腾,散发出恶臭糊味。长崎爽世握着她从母亲那里继承的刀,砍破一个又一个敌人的头颅,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她手中开出一朵朵腥红的花。

她身上的标记早已在混乱和孤独中慢慢淡去。她不愿去想千早爱音都为这一切做了些什么,种种秘密和那微妙的联系,那根线,如同在晨露里挣扎的蛛丝,颤巍巍断掉。脑海里关于再见面的问候,则淹没在焚烧死尸的硝烟里,什么都不剩。

这次轮到长崎爽世噤声了,她阖上眼睛,不再理会千早爱音。

床前的敌方将领低下头,用两根手指挑开了盖住长崎爽世的那件斗篷,目光在她身上简单兜了一圈——那些伤口基本都已经结痂,只有手脚上的铁铐磨破了一层皮,露出鲜红的嫩肉。

千早爱音重新抛下斗篷,接过旁侧仆从递上的手巾。“我让人把你擦擦干净。”

千早爱音总把自己弄得整洁无比,从小就是这样。长崎爽世再见到千早爱音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长崎爽世这几天几乎只能见到侍女,夜幕降临,她可以从营帐的缝隙间看到一点外面,经验告诉她这个把守森严的营帐并未和大部队驻扎在一起。此刻她瞥见墨蓝天空的一角,那里有片宝石般闪耀的星星,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帐帘放到一半,一个人挡住了她,侍女低头离开,走进来的是千早爱音。

厚重的帘子盖住了漫天星光,烛火昏暗,巨大的暗影摇晃在帐壁上。千早爱音摘下斗篷,扔在长崎爽世的脚边,铁链发出细微的响动。侍女听从了千早爱音的指示,长崎爽世身上的血迹和泥污被洗干净了,镣铐紧贴皮肤的部分上着药膏,用布条裹了起来。

“看来我该赏赐这个侍女,把你照顾得很周到。”千早爱音笑了。长崎爽世偏过头,未发一言。

“爽世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爱说话了?”一身黑色袍服的阿伊努人眯起眼睛,她伸手捏住了长崎爽世的下巴,手打量着长崎爽世,像在把玩某种物件,“不,我不能赏她,她没有清理干净你的唇。”

千早爱音在床头坐下,两只手抓住长崎爽世的脑袋,把它挪到自己的大腿上。这个过程中有一些角力,然而行动被大幅度限制的长崎爽世终究无能为力,她无法预料千早爱音行为模式。

千早爱音低头,长崎爽世倏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看着千早爱音,眉头很紧,神色里没有丝毫的恐惧不安,甚至也谈不上震怒,某些熟悉又前所未有的东西。

“你知道吗,爽世世,一直以来我都有点害怕你这样的眼神,它让我想到某些我非常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

“它们可真蓝啊。”千早爱音喃喃说着,仿佛呓语。她伸手抚触到长崎爽世的脖子,指头虽然有些热,却让人打起寒战。

“真是让我欲罢不能。”阿伊努人弯下一点腰,从靴筒里抽出了一把刀子。

刀举在长崎爽世的头顶上,刀刃很薄,反射着那点蜡烛火焰,仿佛可以透光。

长崎爽世记得那把刀子,那是自己送给千早爱音的礼物。

千早爱音的手掌托起长崎爽世的下巴,让她扬起头。冰凉的金属贴在她的喉咙上,擦过曾经意味着标记的伤口疤痕。周遭平静,烛火凝结在灯芯上,只剩下呼吸和金属物件贴着软肉摩擦的声音。千早爱音只要稍稍换个角度,或者谁因为紧张而颤抖,刀刃就能割开长崎爽世的喉管。

“爱音,除了你,谁还能拿着武器离我这么近。”长崎爽世重新阖上了眼睛。

千早爱音哼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被破了城,你的朋友死了,你被捆着动弹不得。”

“然而这些哪里比得上我经历过的十分之一。”千早爱音手臂上用力,把长崎爽世的上半身从床铺上拽起来,令她不得不靠在对方的胸口。手腕上的铁链被拽直,镣铐重新勒进皮肤,千早爱音低下头,把鼻尖埋在长崎爽世的颈窝里。

“你又知道什么呢,爽世世。”

长崎爽世只觉得被某种记忆深处的激烈触动包裹,她仿佛能闻到海的味道,冷和轻微的锈腥,一头垂死的鹿。

千早爱音的气息总是热的,她的舌头滚烫像一块烧热的铁,烙印在自己脖颈处的疤痕上。那种久违的,冷热交汇的、让自己忍不住战抖的感知又被唤醒,长崎爽世低头看见千早爱音握刀的手正横在自己的心脏肋下,刀刃上映出那双璀璨夺目的眼睛。

“再没有阿尔法标记过你,很好。”千早爱音舔吻过长崎爽世的脖子和耳廓,又在她的耳朵后面深深嗅着。“我这也没有汤药给你喝。”

长崎爽世不记得究竟喝过多少医官炮制的苦药、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发情时的情景,也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

千早爱音咬起长崎爽世颈侧的一块嫩肉,用牙齿轻轻研磨着。“被我拿刀这样对着的人,一般都会怕得发抖。”千早爱音的声音又轻又软,好像是在对谁撒娇。

“可能因为我是你的欧米伽。”长崎爽世的语气里带着嘲讽,一动不动。

长崎爽世怎么会不记得。一个被标记过的欧米伽,她的阿尔法不在身边,宫廷药师配置药物也不可能神奇万能,她要如何度过痛苦的一次次发情。邪马台的前任女王为了自己的独生女,派人在荒原上找了千早爱音很久,却只带回了她的死讯,人们把她衣服的烂布和碎骨头堆在一起,回报那就是千早爱音。这位女王浑身颤抖,后悔当初就不该带回那个质子,整个阿伊努部落都该在烈火中被烧得一干二净。

好在长崎爽世挺过来了。她哼了一声,重新闭上眼睛。这几乎是件豁出性命的事情,却被这样轻描淡写地提起。

千早爱音环绕的手臂更紧了些,她轻慢地笑起来,好像没有听到长崎爽世的话。“你就别忍了,爽世世。”

一颗石子丢进潭水,僵持的气氛终于有了丝波动,长崎爽世好像被什么东西扎到一般偏过头去。

千早爱音手里的刀刃翻转,挑开了长崎爽世身上的旧衣,那些脆弱的织物就像秋天的树叶一样在刀尖下裂开了。

长崎爽世并没有再睁开眼睛,只有千早爱音能看出来她的睫毛轻轻颤着,浓密的栗色睫毛遮住了那对湛蓝眼珠,千早爱音低下头,让它们刷在自己的嘴唇上。

“你真好闻。”似乎是起风了,寂静的营帐外终于有了点声响。烛火开始摇晃起来,巨大的阴影四处跃动。

千早爱音的手伸到长崎爽世的胸口,手掌触到的皮肤正因为慢慢升起的热度而变得潮湿,那些骨节嶙峋的手指抚摸过刚刚愈合的伤疤,在长崎爽世的耳边低语。“没人会来接走你的。”她的俘虏就要进入热潮期了。

就像某种液体从头顶浇下来,黏稠腥膻,冰冷的血或者滚烫的沥青,冻结全部理智,把人焚烧殆尽。长崎爽世终于张开眼睛,她看见帐顶一块湿水的污渍,仿佛朵开到糜烂的花,蜂蛾会沾满它绵密的花粉,舔舐那饱满雌蕊中溢出的蜜汁。

千早爱音极富耐心地剥掉了长崎爽世身上的所有衣物,被束缚的俘虏并没有因为赤裸而感到寒冷,她的敌人骑跨在她身上,用牙齿和嘴唇在那伤痕累累的皮肤上留下新的印迹,仿佛真的在对待烂熟的、流淌着汁液的果子。

长崎爽世觉得越来越热,千早爱音在她的胸口抬眼看她,瞳孔因为不够充裕的光线,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变得更大,让那双灰色的眼几乎成了深不可测的黑。

不明缘由的,却无法移开视线。温热口腔覆盖住长崎爽世的乳尖,锁链发出轻微响动,被铐着的人轻轻抽气,那存在于久远记忆中的,撕咬食物的虎牙,揉弄着渐渐变硬的小肉粒。显然那个阿尔法察觉到了长崎爽世的反应,她眯起眼睛在俘虏的心脏位置用力咬下去,血从圆弧形的牙印中渗出来。

激痛过后产生了绵延的刺痒,仿佛麦芒搔过皮肤。这种无从抓挠的痒痛开始从胸口处蔓延,伴随着千早爱音身上的味道一起揉进长崎爽世的脑子。

阿尔法的气味,炙热的铁器插入冷水,烈酒与新鲜的动物血肉。千早爱音伸手抹开了那屡血渍,它就像一片被揉碎的艳丽花瓣。千早爱音直起身体,伸出鲜红的舌头,在沾着血的拇指上舔了一下。

然后她斜着眼睛瞟了长崎爽世一眼,红的灯焰跳跃在她身后,欧米伽觉得背后渗出了汗。千早爱音抽抽鼻子,深吸了一口气,“你的味道,真让人发疯。”她解开上衣,脱掉,扔在地上。“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放的这么远,如果被别的阿尔法闻到,会为你杀了所有人。”

一个发情的欧米伽。空气似乎也变得黏稠了,仿佛那些厚重的液体、气味和大块的光影被搅拌在一起,就像战场上混合着人类血肉的湿泥。千早爱音放松了锁链,她把手伸进长崎爽世的头发,俯下身,去寻找那一直未曾碰触的嘴唇。

长崎爽世看见裸露半身的千早爱音,那与记忆中相似又不同,结实的肌肉填补了颀长骨架,伤痕点缀在依旧白皙的皮肤上。

唇瓣还没贴在一起,千早爱音的一只手就摸到长崎爽世的小腹,揉弄那湿漉漉毛茸茸的小丘。刹那间的激烈感触让长崎爽世几乎发出声音,千早爱音的舌头就滑进了她微微张开的嘴里。

有些咸涩的,灵活又湿热的舌头,带着无法形容的滋味,把属于阿尔法的浓烈气息灌进她的口鼻。如同饥饿野兽面前汁水丰厚的肉,不受控制地想要将其吞之入腹。

她甚至可能咬破了它,然而她也尝不出什么别的味道了,似乎千早爱音也未曾感到疼痛,她离开长崎爽世嘴唇的时候,她们都像发烧时那样出着汗。这间营帐已经被发情期热潮的气味充满。爱液湿润了千早爱音的掌心,长崎爽世的蜜穴在她的手中颤动。阿尔法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松开自己的裤子,坚硬的性器抵在身下俘虏的大腿上。

她们不再是当年的孩子了。

千早爱音俯下身,她伸手掐住长崎爽世的腰侧,把欧米伽完全潮湿的小穴含进嘴里。长崎爽世猛地睁大眼睛,仿佛是惊讶,或者这刺激太过强烈……一声气音从她咬紧的牙关间泄露出来,铁链发出声响,她下意识地弓起身体,感觉自己就要陷进阿尔法的口腔里。

透明粘液从千早爱音的下巴滴落,无处不在的气味让长崎爽世觉得那包裹着自己的舌头上带着食肉兽般的骨刺,剥除她的最后一点理智。

“千早爱音,你……在干什么。”嘶哑声音说出口都是咬牙切齿的。千早爱音抬起眼睛,她伸手抚向长崎爽世的胸口,指尖用力,刚刚咬下的牙印带来的疼痛撞进欧米伽的脑髓,令她不可遏制的高潮。

千早爱音尽数咽下涌出的泉水,将嘴角的清液抹在长崎爽世的小腹上。她靠近她,长崎爽世看到那双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为了更好的标记你。”

阿尔法低头,封住了长崎爽世的嘴唇,带着体液的腥味,口腔里几乎要烧灼起来。世界开始变得迷茫混沌,欧米伽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那样抓紧眼前的人,仿佛藉由她的口才能正常呼吸。她们过了许久才又分开,千早爱音把唇瓣贴近欧米伽的耳廓。

“别这么用力,会把我的舌头咬下来的。”千早爱音的手沿着长崎爽世的小腹打转,滑向她的胸口,又重新向下。

“你看,床单都打湿了。”千早爱音轻声说。那些带着茧的手指进入长崎爽世的身体,撑开紧窄的黏膜,长崎爽世的胸口起伏着,千早爱音知道,任何人都会向生理天性投降。

发情欧米伽体液的味道让她兴奋,千早爱音吮吸着长崎爽世的耳垂,汗水开始濡湿栗色的发丝。她的俘虏阖着双眼,浓密的睫毛颤抖。手指加到三根,转动挖掘着欧米伽身体里的秘密,长崎爽世仰起头,颈侧的筋节滚动着,涂擦般的红晕爬上她的脖子。

千早爱音眯起眼睛,她解开了长崎爽世的脚铐。阿尔法推动长崎爽世柔软的身体,分开她的大腿,插入让她们几乎都颤栗了。

坚实的性器熨平隐秘处的褶皱,把她填满。说不清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感受,仿佛身体里有个新生的苞芽,随着千早爱音的每一次动作快速生长着,那些绵延而出的枝蔓带来无法形容的快感,沿着经络骨骼爬满全身。

如果长崎爽世是清醒的,她一定会惊讶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水。汗让她们变得潮热,源源不断的清亮粘液让抽动能够顺利,千早爱音忍不住闷哼着,她拉起长崎爽世,把自己的手扣在对方的手上。第一次真正经历发情的欧米伽侧过头,她的皮肤慢慢被绯红晕染,无法控制的低沉呻吟如同痛苦与愉悦混杂。

当千早爱音掐住长崎爽世的乳尖,欧米伽立刻再一次高潮了,然而深埋在小腹中的植物并没有停止生长,感官都被强烈知觉占领,又苦痛没有出口。

千早爱音的性器就像一柄切进肉体的刀,长崎爽世希望她能剖开自己。她抓着那个阿尔法,手指在千早爱音身上留下青紫的印痕。她让她更加粗暴用力,或者长崎爽世已经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千早爱音扶起她的一条大腿,看见那些日积月累而来的柔韧肌肉,那些被绵密汗水覆盖的蜜色皮肤……阿尔法抓握住长崎爽世手腕上的铁链,狠狠撞进她的身体。曾让长崎爽世想到性与欲望的虎牙咬在她的锁骨和颈侧,咬破那个曾经的旧疤。

“……你不知道我在荒原上是怎么活下来的。”千早爱音发出断续喘息的,不连贯的声音。

然而她身下的人在模模糊糊中恐怕已经无从分辨任何句子的含义。长崎爽世觉得世界将被打散成碎片。就像发烧的高热烧去了一切存在,她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体内却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收紧。

营帐中的临时床榻发出夸张声响,铁链纠缠在长崎爽世的手腕上,忽然千早爱音挺动身体,那个苞芽,终于要破开了。

阿尔法在她的体内成结,花开在肉体深处,将她撑开成一匹布,熨成一页纸。恐惧倒不明显,快乐的顶点是强光般的空白。汗水沿着千早爱音的鼻尖掉落,滚烫一般,落在长崎爽世干涸的嘴唇上。

辛辣的味道,仿佛灼痛。有一瞬间长崎爽世好像看到了从前的千早爱音,那个粉色头发的少女,在夜幕将至的森林里。植物散开紧固的叶芽,留下一颗饱满的种子。又温暖,又疼痛。千早爱音射出的时候长崎爽世经历了难以描述的又一次高潮,她几乎是无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眼前的人。

她的阿尔法。

一次正式的标记要花掉很多时间。这段时间里长崎爽世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记录太阳的轨迹,可能已经日升月息了好几轮。

体液、汗水、滚烫的肉身。在疯狂的交媾里仿佛被抽离了自己的意识。热潮期的独特气味如同温水那样没过口鼻和头顶,灌满胸腔。

精疲力竭之际长崎爽世也分不清自己是做了梦或者幻觉,马在荒原上奔驰,冷风穿透亚麻衬衫,火烧起来,一个粉色头发的身影,手里的长矛顶端穿着头颅,石墙下渗出血水。千早爱音在初晨的阳光里对她笑着,在地牢的烛火中抬起头来。

千早爱音感到自己仿佛是落入一潭深水,被欧米伽的味道浸透的水。微暖的,柔热的,让她能像一个婴儿样蜷缩在里面,让她终于能够放开终日紧绷的神经,所以她放任自己沉溺其中,无法控制。

阿尔法醒来的时候仍旧是晚上,帐帘的缝隙间没有星光,身下的床单残留着些潮气,而长崎爽世已经不知去向。

千早爱音站起来,将熄灭的烛火重新点上。曾经锁住俘虏手腕的铁链垂在地下,从断口可以看出那东西早被细小的锯条磨开大半,日积月累的功夫,稍稍用力就能挣开,不过竟一直被掩藏得极好。

千早爱音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低估了这个欧米伽。她以为没人能逃开原始本能,她以为每个欧米伽都必定被阿尔法征服,就像她坚信自己能够踏平邪马台的城池一样。

千早爱音披上外袍,走出去。帐外的火把被泼了水,不远处的守卫叫人抹了脖子。长崎爽世拿走了曾经作为礼物的那把刀,却没有当即把它送进千早爱音的心窝。不知道是欧米伽无法手刃刚刚标记自己的人,还是因为坚信她们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对决。

冷风迎面而来,头顶是乌云掩盖的夜幕,千早爱音闭上眼睛,仿佛能听见故乡的海潮声。风里依稀还有一丝不可描摹又引人怀念的,欧米伽的味道,她深吸了一口气,呼喝部下。

长崎爽世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死在战场上。不过她坚信上天会给她这个机会。

长崎爽世披着千早爱音的斗篷,悄无声息割开巡防士兵的喉咙,然后抢走她的马。田中从暗处俯身而来,把长崎爽世的武器递还给她——她在宝贵的几天里履行了她们几乎只靠眼神交流制定的计划,甚至还灌醉武器库的守卫,拿回了那柄长刀。

邪马台的神社里有侍奉神明的巫女,也有隐秘训练的刺客。这是一个阿伊努质子不会知道的秘密。田中在舌头下面藏着一小根锯条,带给被铁链束缚的、邪马台人最后的希望。因为她知道人类毕竟不是野兽,邪马台人的王更不会是被生理驱动的奴隶。她曾在廊柱后面见识过那和前任女王如出一辙的蓝眼睛,彼时她的老师在耳边说,“那就是邪马台最出色的战士。”

攻城拔寨的胜利让敌人们彻底放松,在营地里饮酒作乐,等待回到家乡去。几乎没有月光,火把的光焰晃动在木头栅栏上,鼾声、梦呓和酒后的疯话遮住了火星爆裂的噼啪声。两个邪马台人藏在大块的暗影里,打开画着周边地形的羊皮。

长崎爽世飞快地灌下一瓶水,套上田中带来的伪装衣物。随后她们各自翻身上马。暗夜赶路尤其危险,但也可以避开敌人的追缉,如果能在天亮前抵达绵延广阔的森林,千早爱音就再也不可能找到她了。

马匹嘶鸣,火把的光绵延了数里,然而也只像几点金沙洒在广袤的丘陵上。但是已经晚了。千早爱音皱起眉头,几个玩忽职守的士官早被拉下去打了军棍,但其实她心里清楚,错误明明在于自己。

那黑发女孩根本不是柔弱巫女,她是邪马台宫廷里豢养的刺客。而长崎爽世也早不是她箭下的鹿了。

忽而阿尔法觉得极度干渴,恐怕因为漫长的热潮榨干了她体内的水份,久远的记忆里有人曾带来瓦罐里的一抔水,那是她喝过的最甜美的甘泉。

东方开始擦出一抹灰白,追缉俘虏的前方士兵仍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千早爱音知道,林地里仍有邪马台人的残部,而一旦长崎爽世躲进那些杉树掩映的密林,不会有人再能捉到她的任何踪迹。

守在营地的副将在第二日天色将晚才等来了骑马而归的首领,她看上去面色阴沉,常挂在嘴角的笑容消失无踪。这个阿尔法丢掉了自己的欧米伽。

随后搜寻又进行了几天,派去的士兵无功而返,然而营地必须开拔,阿伊努的新首领要尽快回到故国加冕,夜长梦多刻不容缓。

冷风卷着海浪,撞碎在锋利的断崖上,那上面的石头城也仿佛和礁石融为一体,火焰在它身上留下焦黑的印痕,它大概存在于每个阿伊努人的梦里。蜿蜒的军队正缓慢步入城门,花朵和欢呼在等着。

千早爱音勒住马缰回头看,一望无际的丘陵与荒原无处落眼,远方一块巨大的积雨云,携带着闪电笼罩于地平线处,阴影盖在青苔斑驳的石块与随风伏地的枯草上。

钟正敲着,鸥燕围绕在戳进阴霾天幕的石塔四周,发出阵阵鸣叫声。战争的损耗让加冕仪式从简,华丽衣袍加身的虚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千早爱音背向王座,一步步走出殿堂。巨大的木门在千早爱音身后合拢,她不曾回头。她觉得自己脚腿沉重,重的好像背负着另一个世界,完全不似往日驰骋的轻快洒脱。昏黄日光斜进古旧的走廊,目光落处都是那些新面孔,千早爱音想,自己脚下的地毯大概浸满了老人们的血。

千早爱音不会忏悔,她闭上眼睛,想让权利带来的快感多维持一点时间。因为征服一片土地可以很快,而征服一个人,大概半生都不够。没有人能责怪首领大意放走了重要的俘虏,千早爱音告知众人,邪马台的王重伤不治死在了路上。

长崎爽世接到了密探的情报,阿伊努部落的冠冕已经戴在千早爱音头顶。王冠人人都想得到,但没几个能明白它的重量,也或者那玩意只是金银中间的空洞,根本一文不名。

邪马台的王和几个士兵坐在林地里,篝火上烤着兔子和鹿肉,鲜甜的肉汁能让战士们更强壮。

“阿伊努首领正为那些罗刹人的事情焦头烂额,我们可以趁这机会整顿修养,再打回去。”战士咀嚼着肉块,看着长崎爽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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