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偉豪正想反駁，卻聽到馬自然繼續說道：「但是……你也成年了，必須要想清楚，什麼是可以的，什麼是不可以的。我作為你的朋友，只能告訴你，只要你不去觸犯法律，不使用任何強迫或者卑劣的手段，剩下的，都只是你內心的道德枷鎖。愛這種東西，本就沒有固定的形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關偉豪皺起了眉頭，他感覺馬自然的這套理論有些邪門。

馬自然猶豫了很久，似乎在組織語言，最終緩緩說道：「我的意思是，愛情是愛，友情是愛，親情也是愛。愛到深處，自然會產生佔有的慾望。如果有一天，你和某個人，達到了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的地步，雙方都心甘情願，那又何必去介懷彼此的身份呢？法律約束不了你們，能約束你們的，只有世俗的眼光和你們自己的內心。你不說，她不說，誰又會知道呢？」

關偉豪伸出手，貼了貼馬自然的額頭：「達叔，你沒發燒吧？你這套歪理邪說，是不是當年你扮女裝留下的後遺症？我猜你下一句是不是還想說，同性之間也是真愛？」

馬自然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也不再多說：「你就當我喝咖啡喝醉了，在說胡話吧。來，今日一別，明年再會！」

他舉起手中的咖啡杯，關偉豪也舉杯與他相碰。兩人隨之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大學生活、遊戲、以及那些無關痛癢的輕鬆事情。

將馬自然送回家後，關偉豪獨自一人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家中。時間已近午夜十二點，他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準備溜回自己的房間。路過父母的臥室時，他看到門縫下沒有燈光，想來他們應該是睡著了。

然而，就在他躡手躡腳地準備走過時，一陣若有若無的、被刻意壓抑著的聲音，從門縫裡鑽了出來，傳入他的耳中。

是母親的呻吟聲。

他很清楚這是什麼聲音。按理說，他應該立刻、馬上轉身離開，裝作什麼都沒聽見。但是今天，在經歷了與馬自然那番「歪理邪說」的洗禮後，他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鬼使神差地，將耳朵貼了上去。

房間內，葉馥嘉的呻吟聲斷斷續續，聲音酥軟入骨，帶著一種奇特的、惹人憐愛的哭腔。突然，那聲音變得高亢了幾分，又在瞬間被壓抑下去，變成了一連串急促而尖銳的喘息，撩人心扉。

緊接著，他聽到了父親關無謂那帶著粗重喘息的聲音：「騷媽媽，爽不爽？」

「爽……爽……兒子……兒子幹得我……啊……好舒服……啊……」葉馥嘉的聲音，帶著哭腔，動人而騷氣。

關偉豪的肉棒，在一瞬間，「轟」地一下，爭氣地翹了起來，堅硬如鐵。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會在臥室裡玩這種角色扮演。更沒想到的是，他們扮演的，竟然不是他所以為的父女，而是……母子！

他是家裡的獨生子，難道是因為父女角色沒有代入感，所以他們才選擇了母子？可是，他清清楚楚地聽到，母親在房間裡，喊的是「兒子幹得我嗷嗷叫」！

聽到母親這些淫蕩的言語，一個畫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腦海中生成：母親赤裸著身體，像一隻溫順的母獸，趴跪在柔軟的大床上，豐滿的臀部高高翹起，而父親，則從後面，兇狠地抽插著她的身體……

他甚至還聽到了清晰的、「啪啪」的肉體撞擊聲。原來，做愛真的會有這種聲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以往，他若是猜到父母在做愛，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立刻躲回自己的房間，將音樂開到最大。而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選擇偷聽。

就在他準備悄然離去時，房間裡傳來了葉馥嘉一聲高亢而滿足的尖叫：「啊……來了！來了……我要射了……」

關偉豪生怕被父母發現，立刻像做賊一樣，逃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沒有去洗澡，就那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神木然地盯著漆黑的天花板，腦海中卻不斷地浮現出剛剛幻想中的那個場景，以及母親那銷魂的呻吟。

他抬手，狠狠地刮了自己幾個耳光，臉頰火辣辣地疼。但疼痛，卻無法驅散他腦中那些荒唐的念頭。他又想起了晚上和馬自然的那番對話。理性上，他覺得那全是歪理；但感性上，他又覺得，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

在這種極度的矛盾與煎熬中，他百無聊賴地刷起了微信。他點開了那個名為「中海好鄰居」的群，發現裡面竟然有了幾百條未讀信息。這個群，確實如飛叔所說，是間歇性活躍。他自己因為覺得年紀還小，只是偶爾在群裡冒個泡，刷刷存在感。群裡之前也組織過幾次釣魚、打球之類的「正常」活動，但他都沒什麼興趣，也就忽略了。可平日裡，群裡從未像今天這樣活躍過。

他好奇地將聊天記錄拉到最頂端，發現信息的源頭，竟然是那個波舍男口中的「輝哥」發的一段話：

「尊貴的薩斯車主們：本群預定於8月29日（本週五，七夕節）組織一次燒烤農家樂活動。活動地點已包場，除了有山有水有美味的農家菜，最重要的是，還有你們意想不到的緊張與刺激！名額有限，男女各12人，住一晚。有興趣的，私聊我報名。」

之後的聊天記錄，大多是什麼「這次沒空，可惜了」，「這禮拜要去外地談生意，不然一定參加」，再往後，話題就歪到了其他地方。

關偉豪看著輝哥那個滿臉鬍鬚的頭像，心裡一動。（這……莫非就是波舍男說的那種刺激活動？）

一種強烈的衝動，在他心底升起。彷彿是為了證明什麼，又像是在逃避什麼。他想，如果自己能在這種活動中，將壓抑已久的慾望釋放出去，將自己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一個陌生的、漂亮的女人，那是不是……就不會再對自己的媽媽，產生那些不該有的錯誤感情了？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便再也無法遏制。他幾乎是顫抖著，點開了輝哥的頭像，發送了好友請求。

第四章：禁忌的邀約與最後的掙扎

輝哥很快便通過了好友申請，信息也隨之而來：「你就是桓究推薦的那個小豪吧？」

又是桓璐茗的爸爸。關偉豪心中暗想，這位桓叔叔在車友圈裡的名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似乎每個核心成員都認識他。

他恭敬地回覆道：「是的，輝哥你好。是桓叔叔拉我進群的。」

輝哥：「我記起來了，你進群那天，在大群裡還引起了一陣小小的刷屏。就是那輛紅色的LC，對吧？」

關偉豪：「是的，輝哥好記性。」

輝哥單刀直入：「你知道我發的那個活動，是玩什麼的嗎？」

關偉豪深吸一口氣，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的道理。他心一橫，回覆道：「我認識波舍男，聽他說起過。心生嚮往。」

輝哥那邊發來一個「OK」的表情：「既然波舍男都跟你說了，那你就是信得過的人了。不過，按規矩，我能先看一下你的照片嗎？雖然有點失禮，但我也得對參加活動的女車友們負責，不是嗎？」

關偉豪心想，這恐怕也是一種篩選吧。畢竟，如果來參加的男士長得歪瓜裂棗，輝哥那邊也很難交代。他從手機裡挑了一張自己打完籃球後，在陽光下笑得最燦爛的生活照發了過去。

過了沒多久，輝哥回覆道：「不錯，陽光帥氣的小伙子。我現在把活動的詳細情況發給你，你看完考慮一下。記住，絕對不要外傳。」

關偉豪的心跳開始加速，他等了約莫一分鐘，便收到了一大段詳細的文字說明：

「本次燒烤農家樂活動規則：

時間：8月29日下午3點至8月30日中午12點。

費用：每人3888元，全包（場地、餐飲、住宿、娛樂項目）。

私密性：當天已包下整個農家樂，不接待任何其他人員。

人數：男女各12人。

核心環節：晚上住宿，將以抽籤方式決定，一男一女入住同一房間。

抽籤細則：為保證絕對的隨機性與趣味性，本次抽籤將採用全新的『密碼卡配對』模式。下午到達目的地後，男女雙方將各自抽取一張密碼卡。所有密碼卡在當晚11點前均處於未激活狀態。11點後，系統將隨機配對，屆時大家才能知道自己的『伴侶』是誰，以及對應的房間號。在此之前，禁止互相打聽或交換密碼卡。

具體安排：下午為自由活動時間（釣魚、燒烤、游泳等）。當晚11點，女生先各自回房洗漱準備。半小時後，男生再根據小程序提示的配對結果，各自回房。

重要聲明：

（1）所有報名者必須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一旦報名繳費，不得在活動中途反悔，以免影響整體的活動體驗，因為男女名額是嚴格對等的。

（2）抽在同一房間的男女，是否有故事發生，完全由同房的男女雙方自願決定。特別強調：絕對不允許使用任何強制手段！

（33）本次活動不佩戴面具。如果在場有幸碰到熟人，請務必像專業演員一樣，保守彼此的秘密。出了這個農家樂，大家依舊是社會上的體面人。

劃重點：互相尊重，絕對自願！我相信本群所有成員的人品！」

讀完這段信息，關偉豪感覺口乾舌燥，心跳如鼓。自己的第一次，就要在這樣一個充滿了未知與禁忌的農家樂裡，交給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嗎？

等了大概五分鐘，輝哥的信息再次彈出：「怎麼樣？考慮好了嗎？參不參加？」

關偉豪深吸一口氣，手指在屏幕上懸停了許久，最終，還是用微微顫抖的手指，按下了兩個字：「參加。」

輝哥回覆道：「好。小豪你是第一次參加，按照規矩，我需要先收全額費用。下次再參加的話，就可以活動結束後再結賬了。請諒解。」

關偉豪明白這是為了防止有人臨時退縮的規矩，也很爽快地將3888元轉賬給了輝哥。

然而，當轉賬成功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退縮感與悔意，卻猛地湧上了他的心頭：

（萬一……萬一抽到的那個女的不合我胃口怎麼辦？萬一她年紀很大，或者很胖呢？萬一……我到時候緊張得硬不起來，秒射了怎麼辦？我真的要這麼隨便地，就放棄自己堅守了十八年的處男之身嗎？我為什麼不等上了大學，看看有沒有真正喜歡的女孩子呢？）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這麼衝動，很大程度上是想逃避。逃避昨晚偷聽到父母做愛的事實，逃避自己對母親那份畸形的感情。他天真地以為，只要能用一場放縱的性愛來填補內心的空虛，或許，就能不再想起母親，不再被那份背德的慾望所折磨。

思緒凌亂的關偉豪，決定不再去想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他關掉手機，強迫自己去洗澡，然後躺在床上，試圖入睡。畢竟錢都交了，不去也不合適。況且，活動規則也說了，一切本著自願原則。到時候，如果真的下不了手，大不了就在房間裡蓋著被子純聊天，睡一晚就回來。只是這樣一來，自己恐怕會被輝哥拉入黑名單，再也沒機會參加下次的活動了。

懷著這樣惴惴不安的心情，關偉豪度過了極為難熬的幾天。到了8月28日，活動的前一天，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內心深處，到底是期待興奮，還是害怕退縮。

中午吃飯時，關無謂對他說：「小豪啊，下禮拜就要開學了。到時候，想讓我開卡宴送你去學校，還是我開你的新車過去？」

這一點，關偉豪倒是沒想過。不過，既然他打定主意想在大學裡保持低調，那自然不能開著那輛騷氣的跑車去報到。

「爸，還是開您那輛卡宴吧，空間大，能多裝點行李。」他回答道。

「哦，那行。」關無謂點點頭，隨即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無所謂地說，「對了，我待會兒要和你媽出去一趟，禮拜天才回來。這幾天你自己在家，自己搞定吃飯問題啊。」

關偉豪一愣：「你們去哪兒？要去三天這麼久？」

「出海釣魚啊。」關無謂哈哈大笑，「幾個老朋友約的，這海釣才叫刺激！禮拜天晚上回來，我喊個大廚到家裡，給你做一頓全魚宴，不，海鮮大餐！」

關偉豪下意識地看向母親：「媽，你也去？那種局，都是一幫大老爺們吧？」

「我才不跟他們去船上吹海風呢。」葉馥嘉笑著說，「我和他那些朋友的老婆們約好了，送他們這些臭男人上船後，我們就在海邊的度假酒店裡享受陽光、沙灘和SPA，那多愜意。」

聽到這裡，關偉豪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天和波舍男聊天之後，母親的形象，總是不受控制地和那個神秘的「極品大學生」重疊在一起。他潛意識裡，最擔心的，或許就是明天在那個充滿了未知變數的農家樂裡，會碰到自己的媽媽。

現在好了，她和爸爸的朋友太太們一起去海邊度假了，那肯定就不可能去參加什麼農家樂了。

這麼想著，關偉豪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彷彿自己明天的破處之旅，少了一絲最致命的擔憂。但奇怪的是，在這份安心之中，似乎又夾雜著一點……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弱的失落感。

拋開這些雜念，他心情歡快地送別了父母。獨自一人躺在家中寬大的沙發上，他開始盡情地幻想起明天可能會發生的場景。那個未知的她，會是什麼樣子呢？

不過……薩斯車友會，裡面應該都是些事業有成的人士吧？年輕的女孩子，恐怕不會太多。萬一……抽到的是個老阿姨怎麼辦？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關偉豪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這是他之前從未考慮過的一點。他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找到波舍男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波舍男那熟悉的聲音傳來：「喂，阿豪，什麼事？今晚飛盤局約不約？」

關偉豪話到嘴邊，卻又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他猶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說：「那個……波舍男，我……我報名參加了明天車友會的那個農家樂活動。」

沒想到，電話那頭瞬間傳來了一陣誇張的「哇哦」聲。波舍男的聲音裡滿是興奮：「我靠！阿豪你可以啊！你終於想通了！我跟你說，當你邁出這一步，你就會發現，一個全新的世界，正在向你招手！」

「我知道，你對第一次比較謹慎，所以之前你還是處男的時候，我和豹子都不敢帶你出去玩得太野。但是，等你明天破了處，就不一樣了！到時候，我讓我老表給你call一堆高質量的女大學生出來開派對，清純的、性感的、蘿莉、御姐，什麼類型都有，保證讓你挑到滿意為止！」

聽著波舍男越來越興奮的發言，關偉豪終於找到機會，不好意思地打斷了他：「那個……波舍男，我就是想問一下，車友會的這種活動，女的……會不會都是些……阿姨啊？」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狂笑：「哈哈哈哈！阿豪，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是輝哥組織的活動吧？那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輝哥組織的局，質量絕對有保證。他篩選女會員，比選妃還嚴格。參加他活動的人，從來就沒有失望過的。最多，也就是不合口味。比如有的人喜歡貧乳，結果抽中個大波霸；有的人喜歡竹竿腿，結果抽中個肉感美腿。但總體來說，絕對不會讓你醜到下不去屌。只不過嘛……」

「只不過什麼？」關偉豪的心又提了起來，他最怕的就是這種轉折。

「只不過，你要被大姐姐破處的機率，非常大。」波舍男的語氣變得正經起來，「我大學畢業就買車，到現在快兩年了，輝哥的活動也參加了一年多。據我親身經歷以及和其他人的交流來看，參加活動的女生，最年輕的，基本都是我這個年齡段的。偶爾，會有那麼一兩個極品的女大學生混進來，但那真的是極其罕見。像上次我遇到的那個，簡直就是SSR級別的。所以對你來說，小豪，你明天遇到的，幾乎可以肯定，會是一個比你大至少六歲以上的大姐姐。至少，我從來沒見過有剛高考完的女孩子，就來參加這種活動的。」

聽到這裡，關偉豪的心情變得有些微妙。說不想吧，好像被一個風情萬種的成熟大姐姐破處，也沒什麼不好的，說不定還能學到很多技巧。說想吧，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吃虧了。這種感覺，實在難以形容。

「對了，」波舍男又補充了一句，「我上次遇到的那個極品大學生，我懷疑很可能就是你們薩斯群的。」

「何以見得？」關偉豪的心中，那塊剛落下的石頭，又被這句話給吊了起來。

「你想啊，這種私密活動，來來去去其實就那麼幾十個核心成員。上次那個蒙面舞會，是輝哥第一次搞的薩斯和波舍的聯誼。在這之前，兩個群的活動都是分開辦的，也沒有蒙面環節。我參加過好幾次我們波舍群單獨的活動，雖然也上過幾個不錯的女人，但在現場，似乎從來沒見過能和我上次遇到的那個女大學生對得上號的人。」波舍男分析得頭頭是道，「所以啊，說不定你這次參加你們薩斯群自己的活動，就能遇上她哦。」

「你們這次活動多少人？」波舍男問道。

「男女各十二人。」關偉豪回答。

「那要是她真的去了，你抽中她的機率就是十二分之一。有點小哦。不過沒關係，反正你們這次不蒙面，當晚上不了，要是看對眼了，加個微信，散場後繼續約戰嘛！」

「她不一定是薩斯群的，就算是，也不一定會去，去了也未必能抽中，抽不中也未必願……」關偉豪的話說到一半，便停住了。他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在為一件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糾結。他越是不想將那個「極品大學生」與自己的母親聯繫在一起，就越是為這種「不可能」感到可惜。

他握了握拳頭，對自己說：（關偉豪啊關偉豪，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又高又帥又陽光，風趣幽默又紳士！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阿豪，你這心態就不對了。」電話那頭的波舍男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哪有還沒開始讀初中，就先考慮高考失敗了去哪裡打工的呢？你相信輝哥的眼光就行了。我知道，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難免會疑神疑鬼的，再加上你還是個處，更是擔心這擔心那。不過我說句實話，你既然決定參加了，就放寬心，到時候去了再說。真要是下不了手，大不了就睡一晚素的唄。」

波舍男的這番話，倒像是一劑鎮定劑，讓關偉豪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安定了不少。「波舍男，我明白了。多謝你的開解。我明天會去的。」

「這就對了嘛！記得回來跟兄弟分享一下戰況哦！不嫌棄的話，下次哥帶你去約一班真正的女大學生，素人哦，任你挑選，包你滿意！那就先這樣，掛了啊，拜！」

掛掉電話，關偉豪突然想起一個關鍵問題：農家樂那種地方，會不會提供安全套？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出去買一盒，有備無患。

他來到車庫，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只剩下自己那輛紅色的LC。他有些疑惑，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老爸，你們出海釣魚，怎麼還開兩輛車去啊？」

電話那頭的信號似乎不太好，關無謂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我……我和你媽……各開一輛……我的車要載幾個兄弟……她的車要載她的閨蜜……信號不好……先掛了啊……」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

關偉豪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糾結於父母一人開一輛車出去這種小事。

他開車來到市中心的大商場，先是去超市買了一箱可樂和一些零食。他推著購物車，好幾次路過男士用品專區，遠遠地就看到了貨架上那些五顏六色的避孕套盒子，但每次都心虛地不敢靠近，只是匆匆走過。

等購物車裡已經堆了十幾樣亂七八糟的貨物時，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終究，還是要勇敢地邁出那一步。

他在男士專區來來回回兜了三圈，每次都假裝在認真研究男士沐浴露和洗面奶的成分，其實眼角的餘光，一直在掃視著貨架上的那些小盒子。

螺紋裝、超薄裝、延時裝、緊繃裝……這些還算看得懂。但什麼活力裝、摯愛裝、親昵裝、激情裝、魔法裝……關偉豪看得是兩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更離譜的是，居然還有草莓味的！難道，口交的時候也要戴套，而且還能讓對方嘗到草莓的味道？

他不懂，只能一邊假裝閒逛，一邊偷偷用手機搜索這些不同包裝的避孕套，到底有什麼區別。研究了一番後，他決定，還是買最基礎的超薄裝和緊繃裝。他不知道哪一種更適合自己，索性兩種都買，先各買一盒三隻裝的，應該……夠用了吧？

他深吸一口氣，推著車，快步走到貨架前，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那兩盒避孕套，扔進了購物車裡，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在他自己看來，簡直無懈可擊。

可他一轉頭，卻發現，馬自然，以及一位穿著一身幹練黑絲職業套裙的白領麗人，正並肩站在一起，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目光看著自己。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關偉豪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在商場裡兜了這麼久，一個熟人都沒見到，為什麼偏偏在自己拿起避孕套扔進購物車的這一刻，就像抓姦在床一樣，被抓了個正著？

「啊哈哈……這麼巧……」關偉豪只能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生硬地打著招呼。

「阿豪，你買避孕套？可以啊你小子，什麼時候脫單了，都不跟兄弟說一聲？」馬自然發現了新大陸，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八卦的興奮。

關偉豪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急中生智，反問道：「你……你不是說明天才走嗎？怎麼今天還在逛商場？」

「我們是明天的機票啊。」馬自然顯然不吃他這一套，「別扯開話題，女朋友是哪裡認識的？飛盤局的？」

「呃……算是吧，活動上認識的。」關偉豪只能半真半假地胡謅道，「還……還不算正式的女朋友，不過……不排除有發展的可能……」

「懂了，懂了。」馬自然露出一副「我全都懂」的表情，很夠意思地沒有再繼續追問，主動轉開了話題，化解了尷尬：「還以為前幾天是開學前最後一次見面了呢，沒想到咱們還是這麼有緣分。」

「啊，是的是的。」關偉豪連連點頭，他本想趁機問問馬自然，這兩種避孕套到底哪種比較好用，但看到他身邊還站著一位陌生的女士，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他只能禮貌性地問道：「呃……這位是？」

「哦，我先去那邊看看洗手液。」那位女士非常知趣地笑著走開了。

「你忘了？你見過的啊，我媽。」馬自然對關偉豪說道。

「啊？哦！是林阿姨？」關偉豪這才反應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好像確實有印象。初中的時候，他去馬自然家玩，還和林阿姨一起玩過幾次劇本殺。但上了高中之後，就基本只在接送放學時，匆匆見過幾面了。

幾年不見，感覺她和以前相比，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歲月彷彿格外優待這位女士。難怪自己一時之間沒認出來。她和自己的媽媽葉馥嘉一樣，都是被時光遺忘了的人。

他不再多想，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和你媽一起來逛商場，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跑來看避孕套？」

馬自然一臉輕鬆地說：「不是，我是看到你鬼鬼祟祟地站在這裡，才好奇過來看看你在買什麼。」

關偉豪尷尬到腳趾都快能在商場的地板上摳出一套三室一廳了。但他還是厚著臉皮，真誠地求教道：「達叔，專業人士，給點意見。這兩種包裝，怎麼樣？」

「我看看，」馬自然拿起他挑選的那兩盒套套，端詳了一下，「超薄和緊繃。你這是打算去進行破處之行了？我跟你說實話啊，第一次最好別戴套。你到時候一緊張，可能根本就硬不起來。好不容易硬起來了，一戴套，說不定還沒等插進去，就又軟了。」

「滾蛋，你才軟，你全家都軟！」關偉豪笑罵道。

「豪哥，我說真的。」馬自然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你真的非要戴，那我建議你，多買一盒空氣套，那個最薄，觸感和沒戴差不多。還有，你這三隻裝的肯定不夠。第一次，你一緊張，可能會連續戴錯好幾個。而且，第一次做愛，一晚上興奮起來，搞個三四次都很正常。你這才六個，萬一不夠用，多尷尬。」

他又補充道：「螺紋裝，是她爽，因為上面有紋路，能刮她的陰道壁，增加摩擦。緊繃裝，是你爽，能箍著你的肉棒，讓它充血更厲害，感覺更硬。看你怎麼選了。」

「不戴套，萬一搞出人命怎麼辦？」關偉豪問道。

「這個嘛，有安全期和危險期的說法。不過，如果你對那個女的來歷不放心，那我勸你，還是一定要戴套，千萬別圖一時爽，染上什麼病，後悔一輩子。」馬自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無比真誠。

「你想哪兒去了，我……我像是那種人嗎？」關偉豪被說中心事，有些心虛。

「怎麼說你也是個富二代，開了葷之後，想上什麼樣的女人上不到？主要就看你想不想上而已。我這是提醒你，為了能長長久久地性福下去，如果是約炮，一定要戴套，安全第一。」馬自然的表情，真切得像是在交代遺言。

關偉豪被他看得麻木地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哎呀，怎麼就把我打入海王的行列了？要說次數，你的經驗值起碼是我的2的9次方吧？」

馬自然抬頭想了一下，認真地回答道：「可能……還要多。」

「行了行了，你媽好像要回來了，別聊了。」關偉豪看到林靜欣提著一瓶洗手液往這邊走來，連忙打斷了他。

沒想到，馬自然竟然也順手從貨架上抽了一盒空氣套，扔進了自己的購物車裡。

「我靠！你真當著你媽的面買套啊？」關偉豪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操作也太騷了吧？

「有什麼不敢的？都成年人了。」馬自然驕傲地說，「我在房間裡看片子，被我媽撞見了，她都不會說我，你信不信？」

這時，林靜欣已經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兩個年輕人購物車裡的避孕套，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就像看到兩瓶醬油一樣平常。她笑著對關偉豪說：「小豪變化很大啊，都長成帥小伙了。高中這幾年，都沒見你來我們家玩過了呢。」

關偉豪笑著回應道：「林阿姨才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年輕漂亮。剛才您站在達叔旁邊，我還以為他出軌了，找了個漂亮姐姐呢，愣是沒敢認。」他很順利地將話題轉移開了。

「你這孩子，嘴還是那麼甜。」林靜欣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早幾個月開家長會的時候，看到你媽媽，那才叫沒變化呢，就跟個女大學生一樣。那些不認識的老師家長，還以為你喊了你姐姐來開會呢。」

她說著，將手裡的洗手液扔進了馬自然的購物車。馬自然推著車，對關偉豪說：「那這次，就真的要假期再見了。明天加油啊！」他邊走，邊回頭對關偉豪做出一個打氣的手勢。

關偉豪看著他們母子遠去的背影，猶豫了一下，也轉身從貨架上，多拿了一盒空氣套，扔進了車裡。

到了自助結賬的時候，明明周圍沒人，關偉豪卻還是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的，連掃碼都要左顧右盼一番。

幸好，還算平安無事地回到了家。他最終沒有聽馬自然的，買12隻裝的，而是買了三種不同型號的三隻裝。他就不信，自己會真的像馬自然說的那樣，一晚上用掉那麼多。他對自己撸管的持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活動前夕的晚上，關偉豪在床上翻來覆去，徹夜難眠。他的心中，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他期待著明天未知的一切，又畏縮著可能發生的種種意外。他想到，自己珍藏了十八年的童子之身，明天就要交給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姐姐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當他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房間裡投下斑駁的光影。農家樂的活動地址在市郊，頗為偏僻，導航顯示需要開一個多小時的車。他必須在下午兩點前出發，才能準時在三點前到達。

關偉豪花了一個多小時，精心打理自己。他沖了一個熱水澡，用磨砂膏仔細地清潔了每一寸肌膚，然後站在巨大的衣帽間前，反覆挑選著今天的「戰袍」。平日里，他總是穿著簡潔舒適的休閒服，但今天，他不想再做那個乖巧、陽光的「鄰家男孩」了。他選了一件設計感十足的花俏短袖襯衫，搭配一條破洞的牛仔短褲，頭髮也抹上髮蠟，抓出一個凌厲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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