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欺负你了，你女朋友是谁？也不想想，我的技术什么时候会那么差啦，我怎么舍得让我家呆子变傻呢”

穹妹鞋底的那滩东西在夜夜的“指挥”下飘了回来，流进小默脑子里。

夜夜那甜腻带着恶意的笑声还在他耳边盘旋，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他脆弱的神经。她后面那句软下来的、像哄小孩一样的“好啦好啦，不欺负你了……”，更像是在他燃烧的灵魂废墟上淋了一勺热油，除了带来刺耳的“滋啦”声和更浓烈的痛苦，毫无安抚作用。

什么“女朋友”……什么“舍不得”……这些词语在此时此刻，在小默完全崩塌的心理状态下，苍白得如同劣质的塑料花。

“你的脑子都带上人家小姐姐鞋底的味道了，哈哈昂~”

这句话，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精准无比地砸入小默脑中那片混沌的、由恐惧、羞耻和难以启齿的刺激共同搅成的泥沼。

他浑身猛地一僵！

不是刚才那种濒死的颤抖，而是一种更深沉、更无望的僵硬，像是灵魂深处什么东西被彻底冻住、敲碎了。

紧接着，一股无可抑制的、源自胃袋深处的凶猛抽搐猛地顶了上来！

“呕——呃呃……”

小默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像被无形的重拳击中腹部，痛苦地弯折下去。他无法抑制地干呕起来，喉管剧烈地痉挛，发出痛苦的抽气声，却因为胃里空空，只能呕出一些苦涩的胃液和胆汁的混合物，唾液混合着黏腻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

然而！这纯粹的生理恶心和羞耻之中，那如同跗骨之蛆般难以磨灭的刺激快感，竟然伴随着夜夜的“提醒”和呕吐的反应，如同电流引爆般猛地在小腹深处再次炸开！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完全不成调的呜咽从他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失禁狼狈的裤裆处，那片深色的、带着他体温和屈辱的水渍，瞬间又被新一轮汹涌而来的、同样灼热的潮湿所覆盖、加深、扩大！这次的热流更加汹涌，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大腿内侧皮肤被彻底浸润的黏滑触感。

这身体的再一次“背叛”，让极致的羞耻如同火山岩浆般彻底喷发，瞬间将小默仅存的那一丝意识也完全吞噬！

他的身体剧烈地、失控地颤抖着，呕吐的反应无法停止，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绝望的低吼。眼睛因剧烈的呕吐而翻涌出泪水，视线一片模糊扭曲。身体像一张被反复拉扯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弓，绷紧到了临界点——颈椎骨甚至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就在这时，夜夜轻飘飘的、带着一丝玩味笑意的声音，如同最后一片鸿毛，轻轻落在了这张即将断裂的弓弦上——

“开玩笑的啦~”

啪。

一声极其轻微的、在喧嚣中被彻底掩盖的脆响。

在那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之上，在理智彻底熔断的废墟里。

小默那双因呕吐和泪液而失焦的瞳孔，猛地、死死地锁定了夜夜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眼神里没有焦距，只剩下纯粹的、被反复戏弄碾压到极致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崩溃和——杀意（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徒劳的本能反应）。

他喉咙里的干呕声和呜咽戛然而止。

身体剧烈的颤抖也像是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力量。

双眼一翻。

小默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被抽掉脊椎的蛇，在粘湿的地面上，在失禁造成的湿痕中，在嘴角残留的污秽下，极其干脆、笔直地——

向后倒去！

身体撞击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只有胸膛还在无意识地剧烈起伏，证明着一息尚存。裤裆那片狼狈不堪的深色区域，在灯光下无声地控诉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不是昏厥，更像是意志和精神被彻底玩坏后，身体启动的强制关机保护。与其再面对一秒这个笑着说出所有毒药又假装给糖的“女朋友”，不如彻底沉入这连意识都放弃挣扎的黑暗。

夜夜看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小默，那双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其纯粹而炽热的兴趣。她蹲下来，伸出手指戳了戳小默苍白失温的脸颊，触感像触碰一块失去弹性的橡皮泥。

“哦豁~” 她拖长了调子，声音像裹了蜜糖的冰棱，清脆又带着冰冷的愉悦，“玩·具·坏·掉·了·呢~”

她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反而带着一种孩童发现了新奇玩具被打碎后、准备进行一场大胆修复实验的、跃跃欲试的兴奋笑容。

“啧啧，”她用手指勾起小默那被冷汗濡湿的刘海，露出他紧闭的双眼和因缺氧而微微发紫的嘴唇。“这么不经玩呢……这就彻底死机了？连点基础的心理韧性都没有，真是……差·劲~”

她说着嫌弃的话，语气却轻快得像在哼歌。随后，她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空气中随意地画了几道无形的轨迹，指尖泛起一层薄薄的、如同水波荡漾般的暗色光晕。

那光晕无声无息地笼罩住昏迷不醒的小默。

“呐，既然坏掉了，那就好好修一修吧？零件虽然低级了点，但胜在还算新鲜……”

她的声音温柔又恶劣，带着一种修复精密仪器的专注感，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小默抽搐的眼皮。

“……顺便，”她嘴角勾起一个恶魔般的笑容，指尖的暗光陡然变得浓稠深邃，“给你加个点‘小升级’，做个……嗯……深·度·清·理～？”

那缕缠绕在她指尖的暗色能量，如同有生命的活物，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感，无声无息地渗入小默的太阳穴。

“别担心，一点也不疼的啦。”夜夜对着毫无知觉的小默自言自语，笑容甜美又骇人，“就是把你乱七八糟的记忆、认知、还有那点可怜巴巴的意志……切开看看，帮你整理整理，重新排排序～”

“等你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指尖继续点画着无形的手术刀，黑眸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一定会……变得更·有·趣、更·合·用哦？”

“毕竟……”夜夜俯下身，凑到小默的耳边，吐气如兰，带着一股甜美血腥的气息，“坏掉的玩具，只有修到主人满意的形状，才值得继续收藏呢～”

夜夜那冰冷黏稠的“手术刀”意念侵入的触感，如同最致命的毒蛇冰凉的吻贴上太阳穴的刹那——

地上那具“死机”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从喉管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极度惊惧的嘶鸣划破了无形的寂静！小默像被通了高压电的青蛙，再也无法维持那僵死的姿态，身体猛地向上弹起！

但他没能真正坐起来。

腰部离地不足十厘米，后背离地面仅有咫尺之遥的瞬间，他涣散而惊恐的视线，骤然撞上了夜夜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巨大，幽深，几乎填满了小默此刻全部惊恐的视野。漆黑的瞳孔如同两潭死寂万年的寒潭深水，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应有的情绪波动。但在这片纯粹的黑暗中心，正清晰地倒映着惊弓之鸟般骤然弹起、又因为撞上这冰冷凝视而瞬间僵滞的他——一张因为恐惧而扭曲、泪痕未干、惨白狼狈的脸。

最致命的是，那倒影里的漆黑双瞳深处，正燃烧着两簇几乎无法察觉的、妖异的、纯粹的……兴趣盎然的蓝色冷焰。

那是一种猎人看到陷阱里猎物终于绝望挣扎时的、饱含恶意的满足与审视。

这一眼，比刚才指尖感受的冰冷触感还要恐怖百倍！如同将他的灵魂直接拽进了那对深渊之眼中彻底冻僵！

“嗬……呃……”

小默身体里那点刚刚激起的求生弹力瞬间被冻结。后背重重摔回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声。撞击的疼痛微不足道，远不及那对黑瞳带来的、深入骨髓灵魂的极寒。

他不是不想装，是根本装不下去！在那种目光之下，任何伪装都如同薄冰之于烈日，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他瘫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比上一次被吓得失禁还要厉害十倍。牙齿因为恐惧而上下疯狂磕碰，发出细小却连绵不绝的“咯咯咯咯”声。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把自己的牙根震断。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湿透了刚干的鬓角、额发、甚至衣领，冰冷的湿意黏腻地紧贴在皮肤上，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裤裆处那一片早已冰凉、象征着羞耻的深色湿痕，也因为这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重新感觉到了温度——一种更加屈辱、更加冰凉的黏腻感。

他张开嘴，想要求饶，想说“不要”，想尖叫，但嗓子眼像是被最坚韧冰冷的钢线死死勒住，所有气流涌到喉头都化为破碎不堪的呜咽和抽气声：“……不……嘶……呜……呃……”

每一次痛苦的吸气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仿佛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无数细小的冰棱。

那双失焦的、被泪水模糊的、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几乎是哀求地，锁在夜夜那张俯视他的巨大脸庞上。瞳孔深处只剩下一种东西——纯粹的、近乎本能的恐惧。仿佛一只刚被蛇咬过、又被毒蛇冰凉信子不断触碰着的青蛙，连神经末梢都被剧毒麻痹了。

夜夜看着他那惊恐到破碎的表情和因剧烈战栗而不断颤抖的身体，脸上那玩味的笑容如同涟漪般无声放大。

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冰凉的指尖，带着玩弄的意味，再次轻轻点在他刚才还在“装死”时被“手术刀”侵入的太阳穴上。

“呵……”

一声极度愉悦满足的轻笑声，如同羽毛般拂过小默紧绷欲断的神经。

“反应不错嘛，呆子。”夜夜的手指没有用力，只是用指尖那点冰冷的触感轻轻摩挲着他滚烫的太阳穴皮肤，仿佛在给一件刚进行了一次惊险测试的精密仪器打上合格的标记。“有进步哦。至少……学会怕了？”

她俯下头，金色卷曲的发丝垂落，几乎扫到小默的脸上，带来一阵混杂着甜腻香气的凉意。那张巨大的、带着甜美到不真实的笑容的脸庞，距离小默不到半尺。巨大的瞳孔清晰地倒映着下面这张惊恐万分的面孔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夜夜的嘴唇微动，无声地开合，做出口型，每一个无声的唇形都像最精准的针扎进小默崩溃的神经中枢：

——装·晕·也·没·用·哦~

做完口型，她的笑容猛然绽开，像一朵带着剧毒的曼陀罗花在黑暗中瞬间盛放，灿烂得几乎晃眼。

“起来。” 夜夜收回手指，直起身，轻松地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玩了一局有趣的捉迷藏。她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质地的复古煤油打火机，“啪”一声弹开盖子，蓝色的火苗在幽暗的环境里无声跳跃起来，映着她此刻格外深邃的眼眸。

她低头看向还在地上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小默，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粘满了尘土、亟待清理的旧物。

“一身脏兮兮的。”她语气轻快地说，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伸出，仿佛只是要去拎起一件物品，“我们得回·家。”

夜夜的五指张开，朝着小默的衣领精准地落下，根本不是在邀请，而是在下达通知。

那声音透过小默耳中连绵不断的嗡鸣，清晰地砸在他早已碎裂的心防上：

“好好——彻·底·清·洗·一下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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