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那幸灾乐祸的大笑还在空气中震荡，小默惊魂甫定地捂着脖子——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被碾碎的剧痛感。他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几句，夜夜的笑声却诡异地戛然而止。

她那双泛着笑泪花的黑眸，瞬间眯了起来，透出一种发现了更好玩事情的狡黠光芒。

“啊呀！”夜夜故作惊讶地轻呼一声，一根带着恶作剧笑意的纤白手指轻轻点向小默的额头，“说到脑子……” 她的手指并没有真的落下，而是在小默的额前几厘米处虚晃了一下，仿佛在感应着什么。

她的眼睛眯得更弯了，像偷腥成功的猫：“呆子，坏消息哦~”

小默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般爬上脊背。

夜夜“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指着自己另一只手翘起的、纤尘不染的松糕鞋鞋底，用轻快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的语气说道：

“喏，你看，我刚才‘回收’得好像有点仓促，手忙脚乱的……”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笑容越发甜美无辜，“你那个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小脑瓜，好像，有那么一小撮儿——‘啪唧！’——完美地黏在那位穿高跟鞋的小姐姐的鞋底啦！”

她模仿着东西被踩爆的声音，惟妙惟肖。

“啧啧啧，”夜夜晃了晃手指，一脸惋惜又藏不住恶趣味的模样，“估计这会儿，正黏在她高跟鞋底红色的沟沟壑壑里，和别的什么灰尘口香糖黏一起，伴随着小姐姐‘咔嚓、咔嚓’优雅的步伐，在漫展锃亮的地板上——被均匀地涂抹呢！”

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鞋底蹭地的动作，眼中闪烁着纯粹的、残酷的兴奋。

小默的脸瞬间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的后脑勺，仿佛真的少了点什么。一种混杂着极致羞耻、生理恶心和对残缺的荒谬恐惧感淹没了他。

“哎呀呀，”夜夜弯下腰，凑近他，近得能看清他瞳孔里的恐慌，然后她轻轻拍了拍他煞白的脸蛋——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

夜夜的语气倏然一变，带着一种甜腻到令人胆寒的恶意和恶趣味十足的怜悯：

“所以呢~”她的黑眸里闪过一丝非人的冰冷，“如果以后啊，你这呆子觉得自己脑子确实……变得像块木头一样转不动了，或者逻辑啊记忆啊反应啊都比以前差了好大一截……”

她故意停顿，满意地看着小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由白转青。

“记得哦，可别怪我技术不到家哦~”

她歪着头，甜甜一笑，那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要怪呀，就怪你自己刚才太冲动太脆弱，更怪那位小姐姐——走路的时候实在太‘脚踏实地’，把你最后一点小聪明都踩碎在脚底咯？”

“想想看，你的脑子此刻被人踩在脚下，正在被摩擦，被挤压，被践踏——”夜夜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耳边轻柔地刮过，“那感觉，是不是还有点小刺激，小……愉悦呢？嗯？我的木头脑袋博士先生？”

夜夜那句轻飘飘的、如同恶魔低语的“小刺激”，像一根淬了剧毒和春药的冰针，狠狠扎进小默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

瞬间，他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彻底褪尽，苍白得像一张揉皱后又摊开的劣质宣纸。额角和鬓角瞬间渗出细密冰凉的汗珠，顺着紧绷的皮肤往下淌。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比刚才刚从死亡中爬回来时抖得更加厉害。那不是单纯的惊惧，而是一种混杂了极致恐慌、被彻底扒光隐私的羞耻、被玩弄于股掌的无力感，以及……一丝他自己绝不愿承认、却无法否认的被刺激到的毛骨悚然。

最直白暴露他内心撕裂的是那双眼睛。瞳孔先是因剧烈的恐惧和生理性厌恶而放大，急剧收缩，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破碎的脑组织正被穹妹Coser的高跟鞋踩扁、蹭开、与尘埃垃圾糊为一体的血腥画面。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发紧，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

然而。

在那紧缩的瞳孔深处，那最深不可测的黑色瞳仁里，如同倒映深渊的绝望水面之下——一丝微弱却顽强燃烧的、如同地狱业火般的……兴奋，被那残忍的描述精准点燃了！

它挣扎着，微弱地跳动着，在恐惧和羞耻的浪潮中显得如此荒诞、如此不合时宜，却又是那么真实地存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

紧接着，这种精神和意志上承受的巨大冲击与羞辱，竟以一种生理上无法抑制的、最直接的方式爆发了出来！

他双腿猛地一软，几乎要跪倒下去。同时，一股灼热的热流如同失禁般猝不及防地涌向他双腿之间！那种不受控制、伴随着强烈刺激和极致羞耻的快感如同海啸般冲垮了脆弱的堤坝——裤裆前端的布料，在极短的时间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暗、濡湿，形成了一小片令人无地自容的深色水渍。这身体的背叛来得如此猛烈，让他连控制大腿肌肉去夹紧都来不及！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热流正顺着大腿内侧的皮肤往下蔓延的触感。

他的嘴唇颤抖着张开，想吼叫，想辩解，想痛哭流涕地咒骂那个笑得像个天使又像个魔鬼的夜夜，最终却只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破碎的气音：

“呃……啊……不……不是我……脑……”

喉咙像是被最粘稠的血堵住，拼尽全力也只发出含混的音节。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组织任何有效的语言。恐惧、羞耻、愤怒、绝望，还有那该死的、让他想撞墙的快感，所有最极端的情绪如同狂暴的龙卷风，瞬间席卷摧毁了他脆弱的意识城堡。

他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过的、即将碎开的雕塑。汗湿的刘海凌乱地粘在额前，脸上是极致的惨白和绝望的混乱，身体因为强忍着更剧烈的战栗和那丢人的潮湿触感而绷紧僵硬到无法动弹。一双失焦的眼睛，茫然又惊惧地锁在蹲在他面前、笑得无比灿烂的夜夜脸上。

正中下怀。

夜夜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清晰地捕捉到了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那瞬间缩到针尖般大小的瞳孔下那几乎被恐惧熄灭却真实跳动的兴奋火光；那猛烈到失禁的身体反应；那彻底被击垮、如同精神被反复揉搓碾碎后露出的崩溃姿态。

太棒了。这表情！这反应！简直是极致的心灵艺术品！

夜夜脸上那甜腻的笑容骤然加深，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无比残酷的、饱尝甘露的满足感。她甚至开心地舔了舔嘴角，仿佛真的在品尝他灵魂崩溃时流出的美味琼浆。

她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用目光一点点地、一寸寸地扫过小默惨白汗湿的脸，扫过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扫过他绝望到空洞的眼睛，最后，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戏谑，停留在他那狼狈濡湿的裤裆上。

那目光，轻飘飘的，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得小默灵魂都在尖叫！

夜夜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度愉悦的、轻柔又低沉的笑声。

那笑声仿佛带着无形的丝线，狠狠勒进了小默混乱不堪的脑海里：

“看看你呀，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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