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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白塔的烟火秀,神骸巡礼手记,2

小说: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 2025-09-10 16:00 5hhhhh 1680 ℃

战争,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残酷的、你死我活的“白热化”。

……

钟楼顶端。

【上尉】,通过望远镜,冷冷地,看着下方,那场,充满了“科学”与“神秘”的血腥厮杀。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正在死去的那些人,不管是她的手下,还是科学院的学者,都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消耗品”。

她的目光,穿过了战场,最终,落在了,那个,已经被她“确认”了的、黑暗的VIP包厢之上。

“……有意思。”

她,喃喃自语。

“……用,我的部下,和科学院的‘疯狗’,来作为你们‘大戏’的开场演员……”

“……【女仆】小姐……”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充满了“棋逢对手”的兴奋的、冰冷的微笑。

“……你的这份‘剧本’,我,收下了。”

“……现在,轮到我,来写,下一个‘篇章’了。”

第六节:【幕间休息:咲夜的“快速强化训练”】

在剧院穹顶的、最高处的横梁之上。

下方那场,充满了蒸汽、酸液、与金属尖啸声的血腥厮-杀,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狂风,从穹顶的破洞中,呼啸而入,卷起冰冷的雨滴,打在我们的脸上。

林奈乌斯,早已,被下方那如同“地狱”般的景象,给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他只能,紧紧地,抓着身旁的铁栏杆,才不至于,因为恐惧,而从这几十米的高空,坠落下去。

而我,则用一种,全新的、充满了“好奇”与“分析欲”的眼神,观察着这一切。

我发现,我能“看”到,一些,林奈乌斯,乃至下方那些“演员”们,都无法看到的东西。

在我的【节拍器】视觉下,战场上,每一个正在移动的生命体,都拖着一条,由不同“颜色”与“节奏”所构成的“情绪轨迹”。

军方士兵的“轨迹”,是深红色的、充满了攻击性的、急促的“快板”。

而科学院净化部队的“轨迹”,则是冰蓝色的、充满了偏执信仰的、单调的“行板”。

我,甚至能看到,那些无形的“次声波”与“圣咏”,是如何,在空气中,互相碰撞、抵消,形成一片片,混乱的、充满了“不和谐音”的“能量乱流”。

这,是一个,何等瑰丽、何等有趣、也何等……清晰的新世界。

但,就在我,沉浸于这种全新的“感官体验”时,我身边的咲夜,却进入了一种,更让我感到……战栗的状态。

她,依旧,闭着眼睛,像一尊,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的石像。

但,她的嘴唇,却在极其轻微地、高速地,蠕动着。

她在……自言自语。

她在用一种,极其平稳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却又快到几乎无法被人类的耳朵所捕捉的语速,念叨着一连串,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如同天书般的“咒语”。

“……目标A-3,行动模式:【三人火力小组-交叉掩护-阶梯式推进】……已录入数据库。”

“……其所使用的【HK-47型蒸汽动能步枪】,其有效射程为【三百米】,弹道下坠系数,在当前湿度(95%)与风速(7-8级西北风)下,修正值为【+0.17】。”

“……其左侧防御矩阵,在进行【弹药更换】时,存在一个,时长为【1.72秒】的、绝对的【火力真空期】……”

“……目标B-5,其所释放的【强酸炼金药剂】,其抛物线轨迹,严重偏离了【标准牛顿力学模型】。初步判断,其药剂中,添加了,由【风元素结晶粉末】所提供的、额外的【轻量化与加速符文】。”

“……正在逆向解析其‘符文结构’……解析完成度,17%……36%……81%……”

“……弹道修正模型,已建立。”

“……正在进行,规避路线的模拟运算……方案一:后撤三步,利用石柱进行掩护,生存率,43.7%。方案二:释放【箱庭】进行硬性格挡,生存率,78.2%。方案三:利用对方喷射时的后坐力,所产生的【0.21秒】的身体僵直,进行侧向突进,生存率……99.4%。”

她,在学习。

她,在用一种,我无法想象的、恐怖的【学习能力】,将下方那混乱的、充满了无数“变量”的战场,变成一个,用来训练她自己那个“战斗思考”的、最完美的、实时的“数据库”!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读取”数据。

她的每一次心跳,都在“优化”算法。

她那颗冰冷的、属于“非人”的大脑,正在,以一种,超越了“天才”这个范畴的、近乎于“神明”的方式,将眼前这个“混沌”的战场,彻底地,“解构”成,一串串,可以被她,所完全理解、完全掌控、也完全……预测的,冰冷的【是与非】。

而我,看着她那张,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无比专注、也无比“非人”的侧脸。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理解了,那个,在【镜子回廊】里,属于“第一面镜子”的她。

那个,冰冷的、绝对的、如同“武器”般的【女仆咲夜】。

也,第一次,真正地,理解了,我的父亲,和冯·克里斯特院长,那些人,为何会如此地,痴迷于,追求所谓的【绝对秩序】。

因为……

当“秩序”,被推演到极致时。

它,所能带来的……

是,一种,何等令人沉醉的、如同“全知全能”般的……力量感。

就在这时。

咲夜的“自言自语”,停了下来。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深邃得,像两片,已经将整个宇宙的运行法则,都尽数倒映进去的、冰冷的星空。

她,看着下方,那场,已经逐渐,接近尾声的战斗。

看着,那些,还在因为自己“即将胜利”而沾沾自喜的、军方的【特种部队】。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神明”,在看着,一群,还在为了一块面包而互相撕咬的、可悲的蝼蚁时,那种,充满了“怜悯”与“漠然”的……表情。

然后,她,动了。

“……该去,收取,我们的‘报酬’了。”

第七节:【第三幕:女王的“谢幕”】

下方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伴随着,最后一个,穿着白色防化服的【净化部队】成员,被三发精准的、呈品字形射来的穿甲弹,同时击穿了身上的【动能偏转力场】,然后,被后续的子弹,给活活地,打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肉之后——

这场,由我们亲手挑起的、“秩序”与“秩序”之间的血腥内战,终于,以【科学院】的,彻底溃败,而告终。

“……A小队,报告情况。”

通讯器里,传来【上尉】那冰冷的、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

“……报告上尉,”A小队的队长,一边用脚,将一个还在地上抽搐的“学者”的头颅,狠狠地踩碎,一边用一种,充满了胜利者傲慢的语气,回答道,“……‘害虫’,已经全部,清理完毕。我方……减员两人,重伤一人。”

“……知道了。”【上尉】的声音,依旧平静,“……原地休整。等待B小队和C小队,前来接应。然后,开始,对整个剧院,进行地毯式搜索。我,要活的。”

“……是!”

A小队的幸存者们,开始放松警惕。

他们,有的,在更换弹夹;有的,在处理伤口;有的,则用脚,翻弄着地上那些,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似乎想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值钱的“战利品”。

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胜利者”,完全没有意识到。

在他们头顶的黑暗之中,一双,如同“死神”般的眼睛,早已,将他们每一个人,都标记成了,即将被“收割”的……麦子。

“……就是现在。”

咲夜,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对我,和身后的林奈乌斯,下达了最终的“行动指令”。

然后,她的身影,动了。

那不是“移动”。

那是一种,我无法用任何语言去形容的、如同“融入”般的、绝对的“潜行”。

她,就像一滴,落入了墨池的、黑色的水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剧院那,充满了巨大立柱与层叠幕布的、复杂的阴影之中。

她,没有走任何“直线”。

她所前进的每一条路线,她所踏出的每一步,她每一次身体重心的转换……都仿佛,经过了最精密的计算。

她,完美地,避开了所有幸存士兵的视线死角。

她,利用了下方,那些炼金药剂,在腐蚀地板时,所发出的“滋滋”声,来掩盖自己,那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她,甚至,利用了战场上,那些,因为爆炸,而产生的、还在不断升腾的浓烟与粉尘,来作为,自己最好的“天然幕布”。

她,就像一个,最顶级的、幽灵般的【刺客】。

也像一个,最优雅的、正在黑暗中,跳着一曲“死亡华尔兹”的……芭蕾舞演员。

而我,则在她行动的瞬间,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再次,开始,“演奏”。

但这一次,我所催动的,不再是之前那种,充满了【恐惧】的节拍。

而是一种,在昨天那场“调律仪式”中,被咲夜的皮鞭,给强行烙印下的、全新的、充满了【狂喜】与【生命力】的……“赋格曲”!

【咚哒!咚哒!咚哒哒!】

我的心跳,像一首,充满了挑逗意味的、欢快的“爵士乐”!

一股,无形的、充满了“正面情绪”的【混沌波纹】,瞬间,笼罩了整个剧院的一楼大厅!

那些,正在打扫战场的、军方的士兵们,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们发现,自己那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而紧绷的神经,竟然,在不受控制地,放松了下来。

他们心中,那份,对同伴阵亡的悲伤,与对任务的警惕,正在,被一股,莫名的、毫无理由的“愉悦感”,所渐渐地,取代。

“……嘿,伙计,你看,这家伙的门牙,是金的!”一个士兵,用枪口,撬开了一具尸体的嘴,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大声地,笑了起来。

“……头儿,等回去了,咱们,可得去‘红磨坊’,好好地,喝上一杯啊!”另一个士兵,甚至,开始吹起了,不成调的口哨。

他们,所有人的【警惕心】,都在我这首“狂喜的赋格曲”之中,被降到了,最低点。

除了,一个人。

“……全体,戒备!!!!”

A小队的队长,那个经验最丰富的“老兵”,第一个,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精神污染”!

他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怒吼,试图,唤醒他那些,已经被“快乐”所麻痹的同伴!

但,已经,太晚了。

因为,就在他,吼出声的同时——

一个,冰冷的、如同死神吐息般的身影,已经,如同瞬移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那是,咲夜。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个,因为震惊和恐惧,而猛然回头的队长。

她那双,如同黑洞般,深不见底的眼睛,穿过了整个战场,穿过了所有的浓烟与黑暗,精准地,锁定在了,那个,还远在几百米之外的、钟楼顶端的【上尉】的身上。

仿佛,是在,隔着整个舞台,向这出戏的,另一个“导演”,进行着,无声的“谢幕”。

然后,她,动了动她那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纤细的手。

【噗嗤——!】

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刀锋切过湿润奶酪般的、轻柔的声音,响起。

那把,被她,用两块黑面包换来的、沾满了铁锈与水银的【军用匕首】,以一种,极其优雅的、毫不费力的姿态,深深地,没入了那个,A小队队长,那强壮的、肌肉虬结的……

后心。

一击,毙命。

没有惨叫。

没有挣扎。

那个,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胜利者”,脸上的表情,永远地,凝固在了,那份,混杂了“震惊”、“难以置信”与“荒谬”的、最后一刻。

然后,如同一个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破烂的麻袋,软软地,倒了下去。

溅起一滩,混合了雨水与血水的、肮脏的……水花。

第八节:【不平等的“谈判”】

钟楼的顶端。

【上尉】,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蔡司军用望远镜】。

她那张,总是如同冰雕般,充满了“自信”与“掌控感”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极其罕见的、混杂了“震惊”、“欣赏”与“高度警惕”的复杂神情。

她看着,在望远镜的视野中,那个,仅仅用了一击,就将她手下最精锐的小队队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轻易抹除的、穿着灰色风衣的、纤细的“幽灵”。

也“听”到了,从她脖子上那个,【窃语者-气动通讯器】里,传来的、下属们,那充满了恐慌与混乱的惨叫,以及……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如同“幽灵”本身的声音。

“……【上尉】。”

那个声音,直接,叫出了她的代号。

“……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有资格,来重新,谈一谈,关于我们‘合作’的……价码了。”

上尉,沉默了。

她知道,她,从一个“猎人”,彻底地,沦为了“猎物”。

而对方,那个,她一直以为,只是一枚可以被自己随意利用的“棋子”的【女仆】,才是这场血腥棋局中,真正从一开始,就掌控了全局的……棋手。

……

十分钟后。

剧院三楼,那个,曾经上演过“空城计”的VIP包厢里。

一场,极不平等的“谈判”,正在进行。

咲夜,正姿态优雅地,坐在那张,还算完整的沙发上,用一块干净的手帕,极其细致地,擦拭着那把,刚刚才“品尝”过心脏滋味的、冰冷的匕首。

而我,则像一只,胜利的、正在向主人邀功的小猫,心安理得地,坐在她的腿上,一边,把玩着她那柔顺的、黑色的长发,一边,用一种,充满了“审视”与“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我们面前的……“俘虏”。

【上尉】,就站在我们的面前。

她,已经脱去了那身,象征着“权力”与“支配”的、笔挺的黑色军官制服。

她,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色的丝质衬衫,和一条黑色的军裤。

她的双手,被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由【箱庭】的黑色丝线所构成的、如同拥有生命的“绳索”,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充满了艺术感的【后手缚】姿态,给死死地,捆绑了起来。

那绳索,勒得很紧。

紧得,甚至,能透过那层薄薄的丝质衬衫,清晰地,勾勒出她那因为长期的、严苛的锻炼,而显得极其健美、充满了力量感的、如同猎豹般的背部肌肉线条。

她,还是站得笔直。

脸上,也依旧,试图,维持着那种,属于帝国军人的“骄傲”与“冷酷”。

但,她那双,狭长的、如同刀锋般的丹凤眼里,那丝,无法被完全掩盖的“愤怒”与“屈辱”,已经,彻底地,出卖了她。

“……说吧。”咲夜,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你,一个,帝国的【上尉】,愿意,用什么,来交换你的……性命?”

“……你,不敢杀我。”上尉的声音,冰冷而强硬,“……杀了我,你们,将面对的,是整个帝国军部,不死不休的追杀。到时候,就算你们能逃出白塔市,也……”

“……是吗?”

咲夜,打断了她。

然后,咲夜,做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包括我),都感到震惊的动作。

她,缓缓地,伸出了她那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空着的手。

然后,朝着旁边那堵,由坚实的砖石所构成的、厚达半米的承重墙——

轻轻地,弹了一下手指。

【轰——!!!】

没有爆炸。

没有火焰。

只有一声,极其沉闷的、如同心脏被捏碎般的“巨响”!

那堵坚实的墙壁之上,瞬间,以她手指弹中的那个点为中心,浮现出了,无数道,蛛网般的、细密的黑色裂痕!

然后,那些裂痕,迅速地,向外,扩散!

那些,构成墙壁的砖石,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无法理解的“力量”,从最基础的【分子结构】上,给彻底地,“格式化”了!

它们,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硬度”与“质量”,如同被风化的沙雕,【哗啦】一声,坍塌、碎裂,变成了一堆,细腻的、黑色的……粉末。

整个包厢,都因为这面墙壁的“消失”,而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咲夜,缓缓地,收回了她的手。

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如同“掸去衣服上的灰尘”般,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后,她抬起头,用她那双,古井无波的、如同深渊般的眼睛,看着那个,因为眼前这“反物理”的一幕,而惊得,脸色惨白、瞳孔剧烈收缩的【上尉】。

她,轻声地,又问了一遍。

那声音,依旧平淡。

但,那平淡之下,所隐藏的,却是,足以让任何“骄傲”,都彻底粉碎的、绝对的、神明般的……蔑视。

“……现在,你觉得……”

“……我,还敢不敢,杀你?”

上尉,彻底地,沉默了。

她,终于,明白了。

她面前的这个“女仆”,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被“交易”、被“招募”的“特殊人才”。

她,是一个,可以,随时,用一种,她们这些凡人,所无法理解的方式,将自己,连同这整座钟楼,都一起,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除”掉的……

真正的……怪物。

她的骄傲,碎了。

她的意志,也,垮了。

“……你……你们,想要什么?”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属于“败者”的颤抖。

咲夜,笑了。

“……很简单。”

“第一,我需要,三个,全新的、干净的、在帝国的任何一个数据库里,都查不到任何问题的……身份证明。”

“第二,我需要,一笔,足够我们,在不引起任何注意的情况下,舒舒服服地,活上至少十年的……资金。”

“以及,第三……”

她看着上尉,脸上,露出了一个,如同“魔鬼”在索要“灵魂”时,那种,充满了诱惑的微笑。

“……我需要,一份,关于【神骸】的、属于你们军方内部,阅览权限为【最高绝密】的……”

“……完整的情报档案。”

“……作为交换,”咲-夜,站起了身,缓缓地,走到上尉的面前,用她那冰冷的、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地,勾起了这位“俘虏”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不仅,会饶你一命。”

“我,还会,‘赠送’给你,一个,关于【冯·克里斯特院长】的、小小的‘秘密’。”

“……一个,足以,让他,和他那座,摇摇欲坠的‘象牙塔’,一同,万劫不复的……‘罪证’。”

第九节:【父亲的“罪证”】

【上尉】,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如同“魔神”般的“女仆”。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一个,懂得,如何,在绝境之中,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女人。

“……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罪证’,是真的?”她,提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咲夜,笑了。

那笑容,充满了“了然”。

她,松开了,钳制着上尉下巴的手。

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她,转过头,对着那个,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小小的储藏间,轻声地,说了一句:

“……【罗盘】。”

“……该你,上场了。”

储藏间的门,被缓缓地,推开。

林奈乌斯,那个,穿着一身,早已被雨水和灰尘,弄得狼狈不堪的学徒工装的、瘦弱的少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不再有,我们初见时,那种,充满了“惊恐”与“无助”的表情。

他的那双,漂亮的、蓝色的眼睛,虽然,依旧,带着一丝,无法被完全抹去的“怯懦”。

但,在那怯懦的深处,却,燃烧着一团,冰冷的、坚定的、如同“复仇之火”般的……光芒。

他,走到咲夜的身边,站定。

然后,抬起头,直视着,眼前这个,刚刚才被咲夜,彻底摧毁了“骄傲”的、帝国军官。

【上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清秀得不像话的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的表情。

她,不明白,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能拿出什么,所谓的“罪证”。

然后,她看到,咲夜,将那个,从A小队队长尸体上,拿过来的【窃语者-气动通讯器】,递给了林奈乌斯。

林奈乌斯,接过了那个,还带着一丝“死人”体温的、冰冷的黄铜项圈。

他,没有任何犹豫,将它,戴在了自己那纤细的、白皙的脖颈之上。

然后,他,开始,对那个,远在几百米之外的、钟楼顶端的【军方通讯官】,进行了一场,注定要,彻底改变整个白塔市权力格局的……“告解”。

“……我的名字,是,林奈乌斯·冯·克里斯特。”

他的声音,通过【气动管道】的加密传输,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佩戴着接收装置的军方士兵的耳朵里。

“……是的,就是那个‘克里斯特’。那个,你们眼中,备受尊敬的、伟大的、白塔市科学院终身荣誉院长,【冯·克里斯特】,他,是我的……祖父。”

“……我知道,你们,或者说,整个帝国,都以为,他,是一个,致力于用‘科学’与‘秩序’,来守护这座城市、抵抗‘异常’的……【圣人】。”

“……但,那,只是,他,展现给世界看的、最完美的‘伪装’。”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但,那平稳之下,所压抑的,是,长达十几年的、如同地狱般的【痛苦】与【憎恨】。

“……你们,只知道,白塔市的‘能源核心’,是那座,高耸入云的【白塔】。”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那座塔,所提供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清洁的地热能源’。”

“……那,是一个,巨大的‘生命维持装置’。”

“……而在那装置的核心,所沉睡的,是一个,从旧时代,就遗留下来的、活着的、需要被不断‘喂食’的……”

“……【神骸】。”

【上尉】的瞳孔,猛地,收缩!

虽然,她早已,对此,有所猜测。但,当这个,最核心的秘密,从院长的“亲孙子”口中,被证实出来时,依旧,带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巨大冲击!

而林奈乌斯的“告解”,还在继续。

他,正在,向他的敌人,也向我们,揭露出,一个,更恐怖、更禁忌、也更……疯狂的真相。

“……我的祖父,那个所谓的‘圣人’,他,毕生的‘研究课题’,并非是‘如何消灭异常’。”

“……而是,如何,将‘神骸’那份,属于‘神’的力量,安全地,‘移植’到,‘人’的身体之上。”

“……他,将这个,一旦暴露,就足以让他,被帝国宗教裁判所,绑上火刑架,烧上七天七夜的禁忌研究,命名为……”

“……【神格降临计划】。”

“……这些年来,他,利用院长的职权,秘密地,从全帝国,搜集了,无数,像我一样,拥有着‘特殊体质’的‘实验素材’。”

“……然后,将我们,像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培养’起来。”

“……再,像对待小白鼠一样,将那些,从‘神骸’身上,提取出的、极不稳定的‘神性因子’,一点一点地,注入到我们的身体里……”

“……他,失败了,无数次。”

“……那些失败品,有的,当场,就爆裂成了一滩血水;有的,则变成了,被关在科学院最底层、连名字都没有的、真正的‘怪物’。”

“……而我……”

林奈乌斯,说到这里,缓缓地,抬起手,用一种,充满了自我厌恶的眼神,触摸着自己那张,精致得如同“人偶”般的脸庞。

“……我,是他所有实验品中,最‘特殊’的,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因为,我,活了下来。”

“……但也,永远地,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资格。”

“……我的身体,因为无法承受那份‘神性’,而发生了,永久性的、不可逆的‘退化’。变成了一具,拥有着‘女性化’特征的、不男不女的……残次品。”

“……而那个,我未来的、所谓的‘未婚夫’,也并非是某个人。”

“他,是,这个【神格降临计划】,最终的……成品。”

“……我的祖父,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我这具,已经与‘神性因子’,产生了初步‘融合’的身体,作为‘温床’与‘催化剂’……”

“……去为他,‘孕育’出一个,真正的、全新的……‘神’。”

当林奈乌斯,说完最后一个字时。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那越来越大的、如同整个天空都在哭泣般的……暴雨声。

第十节:【全新的“通缉令”】

当林奈乌斯,用他那平稳的、却又充满了无尽痛苦与仇恨的声音,将那个,足以让整个帝国,都为之震动的【神格降临计划】,彻底地,公之于众时——

那位,一直,试图维持着最后一点“骄傲”的【上尉】,她那双狭长的、如同刀锋般的丹凤眼里,最后一丝“挣扎”,也,彻底地,熄灭了。

她,知道。

她,这一次,赌对了。

她,用自己和整个A小队的“性命”,做赌注,最终,换回了一个,足以,将她那个最大的“竞争对手”——【科学院】,从政治的棋盘上,彻底“抹除”掉的、最强大的“王牌”。

这个“交易”,对她来说,值得。

“……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她,终于,低下了她那高傲的头颅。

“……三个,全新的、最高安全等级的‘旅行者’身份证明;一笔,足够让你们在帝国任何一个行省,都过上‘富足生活’的、不记名的资金;以及……”

她看了一眼,那个,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的咲夜。

“……一份,我以我家族的名义,向你们保证,绝对完整的、我们军方,所掌握的、关于【神骸】的……全部情报。”

“……这些东西,会在十二个小时之内,送到,你们指定的、任何一个,安全的地方。”

“……现在,”她的声音,恢复了一丝,属于“军人”的冷静与高效,“……我需要,那份,能证明这一切的……证据。”

咲夜,笑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林奈乌斯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结束他的“表演”了。

然后,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样,小小的东西,扔给了上尉。

那是一枚,造型极其复古的、用黄铜与水晶构成的【微缩记忆胶卷】。

“……这里面,有,关于【神格降临计划】的、最原始的实验日志、资金流向、以及……这些年来,所有‘被消失’的实验体的名单。”咲夜,淡淡地说道。

“……这些东西,是这孩子(林奈乌斯),在‘离家出走’前,从他祖父的保险柜里,‘拿’出来的、唯一的一件‘纪念品’。”

“……我想,这些,应该,足够了。”

上尉,接过了那枚小小的胶卷。

她知道,这枚小小的东西,所蕴含的“重量”,足以,让整个白塔市,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政治大地震。

“……合作,愉快。”

最终,她,说出了这句,代表着“交易达成”的话。

……

两天后。

一辆,通体漆黑的、由巨大的蒸汽锅炉所驱动的、正喷吐着滚滚浓烟的【帝国特快列车】,正行驶在,远离白塔市的、通往南方海港的铁轨之上。

列车,最豪华的、拥有独立盥洗室和会客区的【特等包厢】里。

我们三个,正像三个,真正的“贵族”,享受着这趟,来之不易的“旅行”。

咲夜,正姿态优雅地,为我,切着一块,从餐车上买来的、价格不菲的【黑森林蛋糕】。

而林奈乌斯,则换上了一套,全新的、干净的、由我们用军方提供的“资金”,在离开白塔市前的最后一刻,从最高级的百货公司里,买来的【中性小礼服】。他,正坐在窗边,用一种,充满了好奇与新奇的眼神,看着窗外,那飞速倒退的、属于乡野的绿色风景。

仿佛,他,这只,被囚禁了十几年的“金丝雀”,第一次,真正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颜色。

而我,则悠闲地,靠在柔软的、天鹅绒的沙发上,翻看着一份,刚刚从列车服务员那里,买来的、最新的《白塔市环球日报》。

报纸的,头版头条。

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触目惊心的、几乎要跳出纸面的巨大红色字体,写着一行,足以,让所有看到它的人,都为之震惊的……标题——

【“帝国之耻!惊天丑闻!科学院院长冯·克里斯特,涉嫌叛国与反人类罪,已被军方正式逮捕!其庞大的‘地下炼金王国’,被彻底摧毁!”】

标题之下,是一张,巨大的、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那个,我们曾经见过一面的、总是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大学者”——【冯·克里斯特院长】,正戴着沉重的鐐銬,被两个表情冷酷的帝国宪兵,从科学院那宏伟的大门里,押解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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