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不再有任何“学者”的儒雅。

只剩下，如同死灰般的、彻底的绝望。

而在报纸的，另一个版面。

则刊登着，一则，由【军方】与【新成立的科学院临时管委会】，联合发布的、最高级别的……

【全境通缉令】。

通缉令上，是一张，我们都无比熟悉的、美丽的、带着一丝永恒的、嘲弄般的微笑的脸庞。

【“……现向全帝国，通缉在逃的、最重要的‘A级核心共犯’——危险艺术家，【艾琳·克里姆特】。”】

我看着那张通缉令，看着艾琳那张，仿佛正在，隔着报纸，与我对视的脸。

我，笑了。

我知道，我们，成功了。

我们，成功地，将自己，从那张，写满了我们名字的“第一通缉令”上，给彻底地，抹去了。

我们，成功地，将整个帝国，最大的两股“仇恨”，都聚焦到了，那个，我们共同的、也是最终的敌人身上。

我们，成功地，从一场必死的“围猎”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并且，从一个被动挨打的“猎物”，彻底地，转变成了，一个，手握着“剧本”的……猎人。

火车，发出一声，悠长的、充满了希望的汽笛声，载着我们，驶向了，那个，充满了未知与海风的……远方。

而那座，充满了阴谋、鲜血、与疯狂艺术的【白塔市】，则被我们，彻底地，抛在了，身后。

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

这场，关于“神”、关于“艺术”、关于“人性”的……

战争。

才刚刚，开始。

第十一节：【女王的画室，与，全新的“邀请函”】(终)

(本节，将完全采用【艾琳·克里姆特】的第三人称视角)

与此同时。

在白塔市，遥远的、南方国境之外。

一处，不为人知的、坐落于黑色玄武岩悬崖之上的、巨大的【秘密画室】里。

艾琳·克里姆特，正赤着脚，站在一张，比她整个人，还要高大的、空白的画布前。

她，穿着一件，极其宽大的、如同“病号服”般的、纯白色的亚麻长袍。袍子上，沾满了，五颜六色的、早已干涸的油画颜料。

她那头，灿烂的、如同融化了的黄金般的长发，被一根，普通的、沾着松节油味道的木质画笔，随意地，挽在了脑后。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只有几点，颜料的碎屑，像雀斑一样，点缀在她那张，依旧美丽得，令人心悸的、素净的脸上。

巨大的、从地面，直通天花板的落地窗外，是正在疯狂咆哮的、如同黑色野兽般的海洋。以及，被那场，同样席卷了全国的暴雨，给洗刷得，一片阴沉的、压抑的天空。

整个画室，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那，永恒的海浪声。

以及，她手中那把，由纯银制成的调色刀，在调色板上，刮擦颜料时，所发出的、细微的“沙沙”声。

她，正在调制一种，全新的“颜料”。

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仿佛拥有生命的、正在微微蠕动的“肉色”。

那颜色的基底，是她，从某个，被遗弃的战场上，所收集来的、新鲜的“血肉”。再，混入了，从南海的“人鱼”身上，刮取下的、闪烁着迷幻光泽的【鳞粉】。以及，最后一味，也是最重要的一味“调味剂”——她自己的、一滴，从指尖逼出的、闪烁着神性金光的……血液。

一个，无法分辨男女的、身体的关节，似乎都经过了某种“非人”改造的、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如同“活体画框”般的仆人——【画框】，正恭敬地，跪在她的身后，用ta那毫无情感起伏的、如同老式电报机般的电子音，汇报着，过去两天，发生在白塔市的一切。

“……根据，最新情报。冯·克里斯特院长，已被军方逮捕。罪名，是‘叛国’与‘反人类’。”

“……嗯。”艾琳，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极其无聊的小事。

“……而您，”【画框】的声音，顿了一下，“……您，已经被，列为了，帝国最高级别的‘A级通缉犯’。”

“……呵呵。”

艾琳，笑了。

那笑声，很轻。却又，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最极致的……嘲弄。

“……你看，【画框】。”她，用调色刀，挑起一抹，那蠕动的“肉色”颜料，将其，涂抹在画布之上，“……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无趣’。”

“……那些，所谓的‘军人’和‘学者’，他们，永远，都无法理解。”

“……【神骸】，既不是‘武器’，也不是‘能源’。”

“……它，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美’，其本身。它，是，需要被‘欣赏’、被‘理解’、被‘完成’的……艺术品。”

“……而那些，无法创造‘美’的凡人们，就只能，像一群，围绕着篝火，却又害怕被烫伤的猴子一样，用他们那愚蠢的、可悲的‘占有欲’，去亵渎它，玷污它。”

她说着，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画笔。

她，转过身，看向了墙壁的另一侧。

那里，挂着一幅，她亲手画下的、关于那个“女仆”的【速写画】。

她看着画中，织部咲夜那张，冰冷的、充满了“秩序感”的脸庞。

她的眼中，第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种，充满了“猎物”与“占有欲”的眼神。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了【欣赏】、【嫉妒】、【愤怒】、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属于“同类”的……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忽然，发出一阵，极其畅快的、近乎于癫狂的大笑！

“……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

“……竟然，能将【阴谋】与【背叛】，这种，如此‘丑陋’的东西，玩弄到，如此具有‘欺骗性’与‘结构美感’的地-步！”

她，走到那副画前，用她那沾满了“肉色”颜料的手指，极其温柔地、充满了爱恋地，抚摸着，画中，咲夜那张，冰冷的脸庞。

“……【画框】。”她的声音，如同最痴情的情人，在对自己心爱的恋人，耳语。

“……你看到了吗？”

“……她，在‘进化’。”

“……我，在她身上，留下的那点，小小的‘艺术种子’（精神污染），非但，没有摧毁她。反而，像一粒，最优质的酵母，让她那团，原本只是‘纯粹秩序’的、死气沉沉的‘面团’，发酵成了，一个，懂得，如何，去‘创造’、去‘欺骗’、去‘布局’的……”

“……真正的，艺术家！”

她，看着画中的咲夜，那双，如同深渊般的眼睛。

仿佛，能穿透时空，与那辆，正在远去的列车上的、那个真正的“她”，进行一次，灵魂层面的……对视。

然后，她，拿起画笔，在那副速写画上，咲夜的嘴角，轻轻地，添上了一抹，与她自己脸上，如出一辙的、充满了“愉悦”与“战意”的……微笑。

“……去。”

她，对【画框】，下达了，新的指令。

“……替我，送一份，小小的‘贺礼’，给我那位，刚刚完成了，自己‘人生第一幅杰作’的、值得我尊敬的……”

“……‘同行’。”

“……告诉她。”

“……白塔市的‘烟火’，固然美丽。但，那，终究，只是，愚蠢的凡人们，所能玩出的、最粗浅的‘把戏’而已。”

“……真正的‘舞台’，不在那里。”

“……真正的‘美的盛宴’，才刚刚，准备好。”

“……而我，这个‘前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进行一场，关于‘神’与‘美’的、最终的……”

“……【合奏】了。”

(第七章·终)

(幕间茶话会 VII - 庆功宴，与，主线的序幕)

【场景：帝国特快列车，豪华的特等包厢之内。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下午茶点。窗外，是金色的、雨过天晴的田园风光。】

(开场)

“——干杯！！！”

明菜，高高地，举起了手中那杯，正冒着金色气泡的、价格不菲的【帝国皇家香槟】，用一种，极其浮夸的、仿佛已经喝醉了的语气，对着咲夜，大声地，宣布道。

“……为我们，天才般的、完美的、可以被载入‘欺诈艺术史册’的‘剧本’！干杯！”

她，一口，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豪迈地，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

“……呼啊——！说真的，咲夜！”她凑了过来，用一种，充满了“邀功”意味的眼神，看着她，“……要不是本小姐我，用我那无敌的，连神明都能欺骗的‘第六感’，看穿了那个军方小妞，那点，藏在裤子底下的‘小心思’，我们现在，可就被活埋在那个又脏又臭的破剧院里，当下一季蘑菇的肥料啦！”

咲夜，看着她这副，因为一点小小的胜利，就“尾巴翘上了天”的、可爱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极其罕见的、充满了无奈与宠溺的微笑。

她，极其优雅地，用银质的餐刀，切下了一块，最大、也最漂亮的黑森林蛋糕，放到了明菜的盘子里。

然后，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却又克制不住喜悦的语气，回答道：

“……嗯。确实，很厉害。”

“……特别是，你最后，为那场‘巷战’，所演奏的那首，能让整个军队的士兵，都像一群，磕了药的发情公猪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想跟着你一起摇摆的‘狂喜的催眠曲’。”

“……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效率’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她，用【狂喜的催眠曲】，这个，略带调侃的词汇，来“定义”，明菜那恐怖的【范围性情绪干涉】能力。

“……哼！那当然！”明菜，得意地，叉起一大块蛋糕，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心脏’！”

而坐在对面的林奈乌斯，看着我们俩，这副，充满了“粉色泡泡”的、旁若无人的“商业互吹”的模样，只能，默默地，端起自己的红茶，然后，用一种，充满了怨念的、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吐槽道：

“……是啊，是啊……”

“……一个，是会用‘唱歌’的方式，就让敌人，缴械投降的‘海妖’（塞壬）。”

“……另一个，是能把‘指挥一场战争’，当成‘解一道数学应用题’一样，轻松完成的‘怪物’。”

“……也只有我，这个，除了会‘背几本破书’、以及，在某个不合时宜的场合，‘弄脏自己的裙子’之外，就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

“……在这趟，充满了‘超能力者’的列车上，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

咲夜，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她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她，从她那个，总是能变出各种各样奇怪东西的黑色皮箱里，拿出了一个，用黑色皮革包裹的、极其厚重的、盖着【帝国军部-最高绝密】红色印章的文件袋。

那是，她们，从【上尉】那里，“交易”来的，最重要的一件“战利品”。

她，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缓缓地，打开了这份文件袋。

然后，将其中的内容，一一，铺在了桌子上。

有，印着模糊的、如同X光片般的【神骸】结构图。

有，充满了删改痕迹的、关于“异常能量波动”的观测报告。

甚至，还有一张，画着一个，充满了各种抽象符号与逻辑线条的、手绘的全大纲概念框架图！

咲夜，看着这些，散发着“真相”与“危险”气息的文件。

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而认真的语气，仿佛，是在对着，这趟列车的、所有“乘客”，进行着一场“预告”。

“……感谢，各位‘观众’，一直以来，对我们这场，充满了闹剧与意外的‘旅行’的，陪伴与支持。”

“……之前的，那七章故事，或许，只是一场，漫长的、用来‘认识世界’、‘认识彼此’、也认识‘我们自己’的……”

“……【序章】。”

“而从现在开始……”她，举起手中那份，关于【神骸】与【难】的核心报告，她的眼神，变得，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般，锋利。

“……我们将，正式，踏上，那条，真正属于我们的、通往‘故事核心’的……【主线】。”

“……那，将会是一条，更艰难、更痛苦、也更孤独的道路。”

“……一场，关于‘我是谁’、‘我为何存在’的，最终的战争。”

在她那严肃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沉重”的“预告”之后，车厢里的气氛，一度，陷入了沉默。

但，这种沉默，很快，就被一个，充满了“活力”与“希望”的声音，所打破了。

是明菜。

她，一改之前那种“小恶魔”的姿态，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温暖的、如同雨后初阳般的、属于一个真正的“偶像”的、最灿烂的微笑。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对着我们（读者）所在的、镜头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所以！”

她的声音，充满了活力与恳求！

“……接下来的路，也请大家，一定要，继续，毫无保留地，支持我们哦！！”

“……请，多多地，用你们的【爱】（心心眼）、你们的【热情】（评论）、以及，你们那比金子还要宝贵的【推荐票】（如果这个世界有的话）……”

“……来为我们，指引前方的道路吧！”

“……因为……”

她抬起头，那双，已经不再只是天真、而是充满了“混沌智慧”与“生命力”的眼睛，闪烁着最动人的光芒。

“……你们的每一个‘声音’，都是，能让我们，在这片黑暗的、冰冷的、充满了‘404’与‘审核’的海洋里，继续，勇敢地，航行下去的、唯一的……”

“……灯塔！”

(间奏八 · 地下室的怪物寓言)

【节选自：白塔市地下违禁文艺月刊《黑水仙》·第七期】

【专栏名：帝都怪物奇谭】

【作者：笔名‘失眠的解剖学者’】

诸位亲爱的、对这个无趣世界感到厌倦的读者们。

你们，是否以为，随着那位备受尊敬的‘大学者’（冯·克里斯特）的轰然倒台，那些隐藏在白塔市阴影之下的、最有趣的‘故事’，就已经，结束了呢？

哦，不，不，不。

我，作为一个，有幸，曾亲眼目睹过，他那间，比地狱最深处，还要精彩纷呈的‘标本陈列室’的、小小的‘研究员’。我可以，向你们保证。

真正的‘噩梦’，或者说，真正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今天，就让我，来为各位，讲述几个，关于那位伟大的‘造物主’，和他那些，不被世人所知的、可怜的、却又无比美丽的……‘孩子们’的，小小的睡前故事吧。

寓言之一：【不会哭泣的乳房】

在那位‘造物主’的、最私密的A号陈列室里，浸泡着一个，用福尔马林固定的、属于某个不知名女性的、丰满而白皙的胸部标本。

但，如果你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这个标本，最与众不同的地方。

它那两颗，本应是粉嫩的、小巧的乳头，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乳晕中央，生长出来的、两根，小小的、如同婴儿手指般粗细的、正在福尔马林液体中，微微蠕动、抽搐的……阴茎。

是的，你们没有看错。是，阴茎。

那是，那位‘造物主’，最早期的一件“杰作”。他，通过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细胞嫁接】与【激素重组】炼金术，成功地，将【泌乳组织】与【海绵体组织】，进行了完美的、分子层面的融合。

据说，在这个标本，还‘活着’的时候。

当这对‘乳首阴茎’，受到足够的刺激，而达到‘高潮’时。

它们，不会射出，任何，属于男性的液体。

而是会，从顶端的‘马眼’之中，喷射出，一股股，滚烫的、充满了腥甜气息的……乳汁。

那，是一种，何等，充满了‘创造性’与‘渎神之美’的景象啊。

不是吗？

寓言之二：【吞噬者的“根”】

当然，我们的‘造物主’，很快，就不再满足于，这种，小小的“器官改造”了。

他，需要，更刺激的、更完整的“活体玩具”。

于是，【夜巡者-03号】，诞生了。

在科学院最底层的、永远不见天日的‘废弃品回廊’里，至今，还流传着，关于它的传说。

据说，那是一个，被注射了过量“神性因子”后，身体发生了巨大‘畸变’的男性实验体。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人形，但他的‘那一根’，却变得，如同巨象的鼻子般，巨大、粗长，甚至，长出了，如同章鱼吸盘般的、紫色的角质层。

但，这，还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它最可怕的，是它那根巨物顶端的‘马眼’。

那个‘马眼’，在平时，是闭合的。但，当它，遇到‘猎物’时，它，就会像一朵，最贪婪的、充满了利齿的‘食人花’般，猛地，张开！

它的内壁，不再是柔软的粘膜。而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如同鲨鱼牙齿般的、闪烁着寒光的倒刺！

据说，【03号】最喜欢的“游戏”，就是，用它那张“第二张嘴”，去‘吞下’，另一个，比它更弱小的、雄性实验体的“根”。

然后，用那长满了倒刺的内壁，去疯狂地，刮搔、蹂躏、刺激那根，被它所“含”住的、可怜的“牺牲品”。

直到，那根“牺牲品”，在极致的、混合了【被吞噬的恐惧】与【无可比拟的剧痛快感】的刺激下，不受控制地，将自己所有的‘生命精华’，都尽数，射入那张，深不见底的、贪婪的“嘴”中为止。

寓言之三：【‘造物主’的私人剧院】

而这一切，最终，都只是，为了，取悦他，那位唯一的‘观众’。

在科学院，A-01号地下实验室的最深处，有一间，不被记录在任何图纸上的‘观察室’。

那，就是‘造物主’的、私人的【交配剧场】。

每当，夜深人静时。

他，就会，将那些，被他亲手“改造”出的、最心爱的“孩子们”，两两一组地，放入那个，由单向玻璃构成的“舞台”之上。

然后，命令它们，进行，最原始、也最混乱的……‘交合’。

那，是一场，普通人，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会，立刻，精神错乱的、真正的【百鬼夜行】。

你会看到，一个，长着六只丰满的乳房，却没有生殖器的“女人”，正被一个，从背后，伸出三根巨大触手的“男人”，从三个不同的、本不应该存在的“孔洞”里，同时，贯穿着。

你会听到，一个，身体，是由“男性上半身”和“女性下半身”，被粗暴地，缝合在一起的“缝合人”，在与另一个，拥有着“双头四臂”的“畸变体”，进行“69式”时，所发出的、两种性别、四张嘴的、此起彼伏的、混合了痛苦与欢愉的合唱。

而我们的‘造物主’，就静静地，坐在那面冰冷的玻璃之后。

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脸上，带着，如同‘神明’在观察自己所创造的伊甸园时，那种，充满了‘慈爱’与‘好奇’的、满足的微笑。

一边欣赏着，他孩子们，那血肉淋漓的、充满了创造性的“演出”。

一边，用他那工整的、学者般的笔迹，冷静地，记录下，每一个，值得被“载入史册”的……

【数据】。

……至于，他那个，最特殊的、也是唯一一个，成功地，抵抗住了所有‘物理改造’的、最完美的‘金丝雀’（林奈乌斯）……

那，又是另一个，更漫长、也更……‘悲伤’的故事了。

我们，下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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