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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象牙塔内的阴影,神骸巡礼手记,3

小说:神骸巡礼手记神骸巡礼手记 2025-09-10 16:00 5hhhhh 1430 ℃

那一声极其轻微的、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的声响,让明菜和林奈乌斯,几乎是同时,从不安的浅眠中,惊醒了过来。

“……天亮了?”明菜揉着眼睛,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虚弱。

“不。是‘时限’到了。”

咲夜的声音,已经完全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如同金属般的质感。仿佛昨夜那个会因为一个轻吻而“宕机”的、柔软的少女,只是一场短暂的幻觉。

她站起身,她那穿着灰色技工风衣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高大、挺拔,也格外……陌生。

她看着眼前,她这个拼凑起来的、残破的“临时家庭”。

一个,是她那刚刚恢复了一点“能量”的、最重要的【节拍器】。

另一个,是那只刚刚才鼓起勇气,唱出第一首歌的、惊恐的【金丝雀】。

“……我们没有时间了。”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宣布了他们的死刑,“根据我的计算,在天亮之后,【修剪者】(冯·克里斯特院长)的‘净化部队’,将会在三个小时之内,排查到这片区域。我们,无处可逃。”

林奈乌斯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那……那我们……”他颤抖着问,“我们……要接受【上尉】的‘交易’吗?去……去投靠军方?”

“不。”咲夜否定得,干脆而彻底。

“军方,只是另一座,装饰得比较坚固的‘笼子’而已。从一只笼子,逃进另一只笼子,那不叫‘生存’,那叫‘更换饲主’。”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明菜的眼中,也充满了绝望。

咲夜,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走到了那堆散落在地上的“通缉令”前,弯下腰,捡起了其中一张。

然后,她又捡起了,那张由【上尉】扔下的、冰冷的、刻着铁鸟徽章的金属“名片”。

她将这一纸“通缉”,和一张“邀请”,并排地,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仿佛在掂量着,两种不同的、通往地狱的路径。

最后,她抬起头,看着她那两位已经陷入绝望的“同伴”。

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冰冷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残忍的……微笑。

“当所有的‘生路’,都被堵死时。”

“我们就应该,去选择那条,能让我们的‘敌人’,死得最快的路。”

她做出了她的决定。

一个,不选择科学院,也不选择军方的,第三个选择。

一个,充满了疯狂与恶意的、属于“咲夜”自己的选择。

她看向林奈乌斯,这个她新的“罗盘”与“共犯”。

“……【罗盘】,”她第一次,使用了她为他设定的代号,“我需要你的‘智慧’。我需要你,为你那可敬的祖父,设下一个,他无法拒绝的、关于你的‘陷阱’。”

然后,她看向明菜,她那正在缓慢恢复的“节拍器”。

“……【心脏】,”她第一次,将那个只存在于日记中的、最私密的代号,说了出来,“我需要你,尽快地‘恢复’。因为,我需要你那不讲道理的‘直觉’,来告诉我,接下来的这场演出,谁……会先露出破绽。”

最后,她缓缓地,握紧了手中那张,属于【军方】的金属名片。

她看向窗外。

看向那座,在晨光中,依旧显得冰冷而沉默的、城市的心脏——【白塔】。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恶魔的耳语,却又清晰得,足以让整个白塔市,都为之颤抖。

“现在……”

“……让我们去看看,当科学院那把最锋利的‘剪刀’,和帝国军部那杆最冰冷的‘长枪’,同时,出现在那位‘女画家’的狩猎场里时……”

“……这幅画,会变得……多么有趣。”

(第五章·终)

(幕间茶话会 V - 作者的“审判日”)

【场景:伊甸园的废墟。一个纯白色的、只剩下黑白线条的环形画廊中央,铺着一块温暖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柔软地毯。】

(开场)

“我真是受够了!我受够了!!!”

茶话会刚一开始,明菜就气鼓鼓地,将怀里的龙猫抱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双手叉腰,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对着镜头(以及镜头后面那个瑟瑟发抖的作者),发出了最响亮的控诉!

“为什么?!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别的小说主角一样,安安心心地、甜甜蜜蜜地,谈一场轻松的恋爱,每天逛街、喝下午茶、吃遍世界上所有的蛋糕啊?!”

她指了指他们所处的、这个一片狼藉的“废墟”。

“可我们呢?!第一章差点被花香毒死,第二章差点被当成收藏品,第三章差点被颜料淹死,第四章差点被当成活体雕-塑!第五章,好家伙,直接就上【全城通缉】了!这个作者,是不是有什么心理上的问题啊?!他是不是就喜欢看美少女受苦啊?!”

“……小姐,请冷静。”

坐在她身旁的咲夜,伸手,将那个被丢在地上的龙猫抱枕,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放回了明菜的怀里。然后,她抬起头,用她那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仿佛能穿透第四面墙的眼睛,直视着镜头。

她推了一下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用一种极其冷静的、仿佛在宣读一份“关于本作叙事结构缺陷的学术分析报告”的语气,开口了。

“根据我的分析,本作的‘题材融合’,存在着严重的、结构性的逻辑冲突。”

“首先,【百合】与【扶她】这两个标签,其核心用户诉求,是稳定且高浓度的情感与肉体互动,情感基调偏向于‘爱’与‘欲望’。而【克苏鲁式恐怖】,其核心,在于‘未知的、不可名状的恐惧’与‘人类在宇宙尺度下的渺小与无意义’。这两者,在最底层的情感逻辑上,是互相排斥的。”

“其次,【侦探推理】,其基石,是严谨的逻辑闭环与公平的线索呈现。而【异常/克苏-鲁神话】,其本质,就是一种‘反逻辑’的、超验的、不讲任何道理的‘天降神罚’。在一个,‘神明’(比如我)可以随时通过‘爆射’来重塑物理法则的世界里,进行任何形式的‘本格推理’,这本身,就是一种,对‘逻辑’二字最大的……嘲弄。”

她停顿了一下,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正在屏幕前码字的【脑伴】。

“综上所述,试图将这几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强行捏合在一起的创作者,其行为模式,可以推导出两种可能性。”

“第一,他拥有着一种极其傲慢的、天才般的自信,试图开创一个前所未见的全新文学流派。”

“第二,”她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他只是单纯的、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考虑我们这些‘剧中人’死活与精神状态的、拥有着极致恶趣味的……混蛋。”

她看着镜头,极其真诚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我们这个故事,是否真的,想要探讨一些,关于‘存在的本质’、‘秩序与混沌的边界’、或是‘人性在面对绝对力量时的脆弱性’之类的、非常麻烦的哲学主题?”

“如果是的话……在把我们投进下一个地狱之前,能先给我们涨点工资吗?毕竟,我们连命,都快没了。”

这番冷静、犀利、却又充满了黑色幽默的“官方吐槽”,让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始作俑者)都愣住了。

然后,旁边的明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之前所有的愤怒和恐惧,似乎都在咲夜这番“为了大家争取权益”的发言中,烟消云散了。

她主动地,凑了过去,像一只黏人的小猫,用自己的脸頰,蹭着咲夜那穿着灰色风衣的、坚实的胳-膊。

“好啦好啦,知道你最理智,最辛苦了啦。”她嘟囔着,然后,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在咲夜那张纯黑色的半脸面具上,“啾”地,亲了一下。

“这是……奖励哦!”

而坐在另一边的林奈乌斯,看着她们这副亲昵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羡慕和……不服气。

他也学着明菜的样子,开玩笑似的,想要去撞一下咲夜的另一边肩膀。

“喂,不要只顾着你们自己……”

但他,显然,低估了一个“普通少年”和一个“神性容器”之间,那如同天堑般的【核心稳定性】的差距。

他只是轻轻一撞,自己,却像撞上了一堵墙,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咚】的一声,一头,栽进了咲夜的怀里。

而他那张清秀的、还带着一丝玩闹笑容的脸,不偏不倚地,正好,紧紧地,贴在了咲夜那穿着厚实工装裤的、平坦紧实的……小腹部位。

下一秒。

林奈乌斯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一股,他从未体验过的、混杂了【物理上的真实感】与【概念上的压迫感】的、巨大的【认知冲击】,通过那几层薄薄的布料,狠狠地,撞进了他的大脑!

他……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感觉到了,某种,沉睡的、盘踞的、如同巨龙般的、拥有着 terrifying(恐怖的)尺寸与质量的……东西。

他那张白皙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一下,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脖子!

他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触电一样地,猛地弹开,然后,用一种混杂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丝发自灵魂深处的自卑与挫败感】的、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一脸无辜的咲夜。

他结结巴巴地,指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

就在这片充满了欢乐与尴尬的打闹声中,那个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半透明的【伊莎贝拉】,缓缓地,站起了身。

她身上,那些五彩斑斓的光点,开始变得明亮,然后,又逐渐暗淡。

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对着镜头,对着所有的“观众”,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她转过身,看向咲夜,看向明菜,看向那个还在脸红的林奈乌斯。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释怀的、感激的、极其凄美的、终于从痛苦中得到解脱的……微笑。

最终,她的身影,如同被清晨的第一缕微风,吹散的蒲公英,化作无数五彩斑斓的光点,彻底地,消散在了,这间见证了她死亡与新生的、纯白的废墟之中。

再也没有回来。

(间奏五 · 那首本应绽放的诗)

【文档来源:帝国军部中央情报局·加密档案#B-7704】

【分析请求人:上尉】

【受委托分析员:代号‘女仆’】

【事由简述】:

在对“普罗米修斯之手”画材店的秘密据点进行清缴时,抓获一名【艾琳·克里姆特】的狂热追随者。该追随者在被捕前,已通过地下文艺刊物《黑鸽子》,将一首他声称是“大师未公开的遗作”的十四行诗,散播出-去。经初步精神审查,该追随者坚信,这首诗,将在“合适的时机”,让整个白塔市,都“沐浴在女王的荣光之下”。

军部技术部门,对该诗进行了物理、化学及能量残留分析,未发现任何异常。现将该诗原文,转交于您,希望能从您那“专业”的视角,得到一些不同的见解。

【证物附件:十四行诗《白塔下的黑皇后》原文】

当钟楼用铁锈的喉咙,叹出第十三声回响,

鸽子便折断翅膀,不再追逐虚假的太阳。

黑色的马车,驶过铺满月光的长巷,

车轮上,载着一位皇后全部的嫁妆。

她的冠冕,由最冰冷的泪水凝成光辉,(Gauzy brilliance)

她的权杖,是早已枯萎的白色玫瑰。

她的国土,是镜子深处破碎的宫闱,

她的子民,是画布上沉默的骨灰。

她将亲吻她最钟爱的、那病弱的王子,

用痛苦,做他无上加冕的唯一仪式。

当猩红的月,亲吻白塔最圣洁的基石,

她的国,就将吞噬这伪善的城池。

来吧,我迷途的羔羊,我无冕的君王,

请在这永恒的画卷里,品尝你的死亡。

【代号‘女仆’的分析报告】:

(咲夜的字迹,冷静而工整)

致【上尉】:

已收悉。分析结论如下。

这不是一首诗。

这是一份,用文学的语言进行【伪装】的、极其精密的【自执行模因序列】。

人类的诗歌,其本质,是情感在逻辑边缘的、失控的舞蹈。它充满了瑕疵、矛盾,以及为了美感而做出的妥协。

但这一篇,它的内在结构,过于“完美”。

它的音步、韵律、词性对仗、甚至是每一句的元音排布,都像一道被优化到极致的数学方程。它的美,不是来源于“情感”,而是来源于“计算”。

它不是在“表达”什么。

它是在“等待”什么。

我无法得知它预设的全部【触发条件】,也无法预知它被【激活】后的具体效果。但其核心的“执行逻辑”,必然建立在它这种“完美的结构”之上。

因此,最有效的“防御”,不是销毁它(信息可能已经扩散),而是……破坏它的“完美”。

(下面,是用红色的墨水,对原文进行修改的痕迹)

当钟楼用铁锈的喉咙,叹出第十三声回响,

鸽子便折断翅膀,不再追逐虚假的太阳。

黑色的马车,驶过铺满月光的长巷,

车轮上,载着一位皇后全部的嫁妆。

她的冠冕,由最冰冷的泪水凝成灰烬(Ashes),

她的权杖,是早已枯萎的白色玫瑰。

她的国土,是镜子深处破碎的宫闱,

她的子民,是画布上沉默的骨灰。

(后续诗文,保持不变)

【分析员附注】:

我将第五行末尾的那个词,从【光辉 (Gauzy brilliance)】,修改为了【灰烬 (Ashes)】。

这个修改,将从三个层面上,彻底瓦解这道“神咒”的结构。

【音韵的破坏】: “光辉”与第七行的“宫闱”形成完美的阴性韵脚。将其修改为“灰烬”,彻底破坏了诗歌前半部分最重要的韵律结构。

【意象的对冲】: “光辉”,是正向的、积极的意象。而“灰烬”,是负向的、终结的意象。这种强烈的意象对冲,会干扰模因在传播过程中的“情感一致性”。

【逻辑的悖论】: 最关键的一点。泪水,可以凝结成“光辉”(冰晶的反光),这在物理上,是可能的。但泪水,绝不可能,凝结成“灰烬”。我在这个“程序”的源代码中,植入了一个,永恒的、无法被执行的逻辑悖论。

这个“逻辑炸弹”的引信,已被我拆除。

它,现在,只是一首,写得不怎么样的、充满了语法错误的……普通烂诗而已。

最后,我想补充一点。

你们的敌人,或者说,我们的敌人,已经不再是某个具体的“个人”了。

而是一种,如同病毒般,可以自我复制、自我传播、并且,能将自己最恶毒的“杀意”,伪装成“艺术”,去感染那些空虚灵魂的……思想。

这,比任何一个画家,都要危险得多。

——分析员,【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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