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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的故事,5

小说: 2025-09-10 16:00 5hhhhh 2970 ℃

整个大殿,只剩下少年绝望而压抑的哭泣声,和太后手中那串佛珠,缓慢而规律地、一颗一颗被捻动时发出的、细微的、令人心悸的摩擦声。

## 第九章 熹光与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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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那夜的风雪,佛珠捻动的微响,以及金砖地面上自己绝望的呜咽与血泪……成了弘历记忆深处一道无法愈合的、冰冷的伤疤。嬷嬷冰冷的尸体,那碗乳白色的毒羹,皇后深宫中投来的、若有实质的阴冷目光……这一切,都被太后用一句轻描淡写的“奴才伺候不周,误食相克之物,暴毙身亡”和几个被迅速处置的、无足轻重的膳房“替罪羊”,无声地掩盖了下去。

紫禁城的雪化了,宫墙上的冰溜子滴滴答答,像无声的眼泪。阿哥所的日子,表面恢复了“平静”。弘历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刻苦读书的四阿哥。只是那沉默更深,眼神更冷,像一潭被彻底冰封的死水,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他不再轻易碰触任何送到眼前的食物和饮水,入口之物必先由新拨来的、看似老实木讷的小太监试过。他睡觉时枕头下永远压着一把锋利的裁纸刀。他像一只时刻绷紧弓弦的惊弓之鸟,活在一片看不见的、布满荆棘和毒刺的阴影里。太后的庇护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暂时镇住了魑魅魍魉,却也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这深宫的本质——没有永恒的靠山,唯有永恒的利益与杀机。

弘时依旧会来找他,带着他那份被精心呵护的天真,谈论着新得的小马驹或抱怨着某个师傅的严厉。弘历看着他无忧无虑的笑脸,心中却是一片荒芜的冰原。他知道,弘时的单纯,是皇后为他构筑的最坚固也最脆弱的牢笼。他听着,偶尔应和,眼神平静无波,心底却在无声地冷笑。他读的书更多了,《孙子》、《吴子》、《尉缭子》……那些冰冷的兵家韬略、攻伐之道,被他如饥似渴地吸收,融入骨髓。他将自己活成了一柄藏在鞘中的寒刃,用沉默和学识打磨着锋芒,等待着,也准备着。

时间在宫墙日影的挪移中悄然流逝。华妃的阴影早已消散在尘埃里,甄嬛的名字也渐渐成了宫闱秘闻中一个模糊的符号。紫禁城似乎迎来了新的“平静”,皇后统摄六宫,地位稳固。弘历在阿哥所,如同一株生长在石缝里的荆棘,沉默而顽强地汲取着养分,积蓄着力量,也冷眼旁观着这座巨大宫殿里无声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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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消息,如同投入冰湖的巨石,骤然打破了这死水般的沉寂。

熹妃回宫了。

起初只是宫人们压抑不住的、带着惊诧与兴奋的窃窃私语。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瞬间在沉寂的后宫炸开!熹妃?那个被废黜离宫、在甘露寺带发修行的甄氏?她竟以如此煊赫的姿态回来了?皇贵妃仪仗?半幅皇后銮驾?册封为“熹妃”?赐居永寿宫?!

每一个字眼,都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弘历耳边!他握着书卷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熹妃……甄嬛?!

是她!一定是她!那个在风雪中递给他酸梅汤,用“人贵自重”点醒他,在他初入宫廷寒冬送来血燕暖意,最后却被无情打落尘埃、抱着胧月消失在风雪中的女子!她……回来了?!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激动、疑虑和某种微弱希望的复杂情绪,如同解冻的春水,悄然漫过他冰封的心湖。她是怎么回来的?经历了什么?为何能获得如此隆重的礼遇?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弘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放下书卷,走到窗边。窗外是暮春时节,宫墙内花木扶疏,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寒意和……翻腾的思绪。熹妃回宫,绝非简单的帝王念旧。这背后,必然是惊心动魄的博弈,是足以撼动现有格局的力量!而她的归来,对这座深宫,对他弘历……又将意味着什么?

他敏锐地嗅到了风暴将至的气息。皇后那边,恐怕早已是惊涛骇浪了吧?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紫禁城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皇后依旧端庄雍容,笑容温婉,但弘历几次在请安时,都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极力压抑的阴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东西六宫表面上恭敬逢迎,暗地里却是暗流汹涌,各种猜测、观望、试探如同无形的蛛网,密密麻麻地铺展开来。

弘历更加谨慎。他像一头在丛林边缘逡巡的孤狼,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隐藏,只留下一双更加沉静、更加锐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分析着。熹妃……甄嬛……这个名字,连同那碗血燕的暖意和风雪离宫的悲凉,在他心底冰层的深处,悄然复苏,带着一种全新的、未知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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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一道来自永寿宫的懿旨,如同投石入水,在阿哥所激起了小小的涟漪。

“熹妃娘娘口谕:请四阿哥弘历,至永寿宫叙话。”

传旨太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弘历的心,在听到“熹妃娘娘”四个字时,猛地一跳!该来的,终究来了。

他换上了一身最整洁的靛蓝常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对着铜镜,他仔细端详着镜中的少年。眉眼间已褪去了几分圆明园时的稚嫩和惊惶,多了几分棱角和沉静,只是那双眼睛深处,依旧沉淀着挥之不去的冰寒与警惕。

踏出阿哥所,走在通往永寿宫的宫道上。暮春的风带着花香,阳光和煦。然而弘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在风雪中扑向碎玉轩的绝望孩童,也不再是那个在慈宁宫冰冷地砖上失声痛哭的少年。他心中充满了太多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对甄嬛曾经善意的感念,对她离宫遭遇的同情与愤怒,对她如今强势归来的惊疑与戒备,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理清的、微弱的、对“依靠”的渺茫期待?还是……对可利用力量的冷静评估?

永寿宫。这座昔日宠妃的居所,如今被赋予了新的主人,更添了几分煊赫与威仪。宫门大开,守卫森严,宫人垂手侍立,气氛肃穆。

弘历在宫门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所有的翻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成惯常的、滴水不漏的沉静。他随着引路的太监,一步步踏入宫门。

殿内温暖如春,弥漫着一种清雅的、混合着果香和淡淡药香的独特气息,与皇后宫中浓郁的熏香截然不同。陈设华贵却不失雅致,处处透着主人的品味。

他的目光,几乎是立刻就锁定了端坐在正殿紫檀木宝座上的那个身影。

熹妃。

她穿着一身华贵的绛紫色宫装,云锦的料子在殿内明亮的光线下流淌着温润的光泽。头上梳着繁复精致的发髻,簪着赤金点翠的步摇和通透的翡翠簪子,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她的面容依旧清丽绝伦,甚至比记忆中更添了几分历经风霜后的沉静与内敛,肌肤胜雪,眉眼如画。然而,那双曾经清澈如深潭的眼睛,此刻却深邃得如同寒夜星空,里面沉淀了太多弘历看不懂的东西——有洞察世情的通透,有掌控一切的从容,有深不见底的城府,还有一丝……被岁月和苦难磨砺出的、近乎悲悯的疲惫?

弘历的心,在看清那双眼睛的刹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一股强烈的酸楚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喉头!是她!真的是她!那个风雪中沉静如水的女子!可眼前这位高踞宝座、华光四射的熹妃,又与记忆中那个抱着襁褓、眼神空洞绝望的灰衣女子,重叠得如此割裂!

他几乎是本能地,在离宝座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殿内一片寂静,只有鎏金香炉里飘出的袅袅青烟,无声地升腾、盘旋。

那目光的交汇,仿佛穿越了数年的风雪和生死。弘历在她眼中看到了审视,看到了探究,看到了某种深沉的、不易察觉的……了然?而熹妃在弘历眼中,看到的则是一个少年强行压抑的惊涛骇浪——有孺慕?有戒备?有隐忍的伤痛?还有那冰层之下,清晰可见的、如同淬火寒刃般的……锋芒?

没有言语。所有的过往,所有的悲欢,所有的疑问与试探,都在这无声的对视中激烈地碰撞、交织。

弘历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强迫自己垂下眼睑,避开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他撩起袍角,动作标准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缓缓地、深深地跪拜下去。

额头触碰到冰凉光滑的金砖地面。

“儿臣弘历……叩见熹妃娘娘。” 他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微颤。那声“熹妃娘娘”,叫得无比生涩。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可以直呼“莞贵人”的落魄皇子,她也不再是那个在树荫下递来酸梅汤的年轻宫嫔。他们之间,横亘着数年的光阴,横亘着甘露寺的风霜,横亘着权力的鸿沟,横亘着……一个被毒杀的嬷嬷和无数未解的谜团。

他伏在地上,等待着。等待着宝座上那个女子,对他命运的新一轮宣判。

殿内,檀香袅袅。熹妃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跪伏于地的少年那挺直却紧绷的脊背上。许久,一个温和沉静、却又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如同玉磬轻击,缓缓响起:

“起来吧。”

那声音,穿过岁月的尘埃,依稀带着弘历记忆中熟悉的清越,却又被磨砺得更加圆融、更具威仪。它像一把钥匙,轻轻插入了弘历心湖冰封的锁孔。

弘历依言起身,垂手侍立,依旧低垂着眼睑,不敢再看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熹妃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殿宇中:

“人贵自重……这些年,你做得很好。”

人贵自重!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再次在弘历心底炸响!比当年在风雪树荫下听到时,更加振聋发聩!它像一道强光,骤然照亮了他这些年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所有挣扎与坚持!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血泪,所有的恐惧与愤怒,仿佛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酸楚和一种近乎悲壮的委屈,猛地冲垮了他强行维持的堤防!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眼眶瞬间发热。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汹涌的情绪决堤而出。他依旧低着头,但紧握的拳头却在袖中微微颤抖。

熹妃看着他极力克制的反应,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柔和。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个命运多舛、在血与火中挣扎着长大的少年。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香炉的青烟依旧袅袅上升,盘旋,勾勒出无形的轨迹。弘历垂首站着,熹妃端坐于上。一个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一个是在深渊边缘成长起来的孤狼。他们的命运,在这座象征着无上权力与无尽阴谋的宫殿里,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紧密地纠缠在了一起。

而那句“人贵自重”,便是连接过去与现在,冰冷与微光,绝望与……那未知可能的,第一道坚韧的丝线。

## 第九章(续) 熹光与寒刃——永寿宫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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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熹妃的声音落下,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在弘历死寂的心湖激起一圈微澜。他依言起身,垂手侍立,眼睑低垂,目光落在自己靛蓝袍服下摆那精细的云纹上,仿佛要将那纹路看穿。殿内温暖,檀香馥郁,却驱不散他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和袖中紧握的、已然汗湿的掌心。

“赐座。” 熹妃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无波。

一个小太监无声地搬来一张紫檀木绣墩,放在弘历身侧稍后的位置。弘历谢了恩,动作略显僵硬地坐下,脊背挺得笔直,只挨着凳子边缘,如同随时准备弹起的弓弦。

短暂的沉默。只有香炉青烟无声缭绕。

熹妃的目光落在弘历身上,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仿佛能穿透他强装的平静,看到他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她端起手边一盏青玉茶盏,用盖子轻轻撇了撇浮沫,动作优雅从容。

“在圆明园时,本宫曾说过一句‘人贵自重’。”她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寂静,“方才见你,进退有度,沉静自持,这些年……你做得很好。” 她重复了之前的话,语气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喟叹。

“人贵自重”四个字,再次如同滚烫的烙铁,灼痛了弘历的心。他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真正迎上熹妃的目光。那目光深邃如古井,里面没有怜悯,没有施舍,只有一种近乎洞悉的了然和……沉静如水的力量。

“娘娘……”弘历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娘娘当年一言,如同暗夜明灯。弘历……不敢或忘。”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些被强行冰封的过往——圆明园的孤寂、嬷嬷病榻上的咳喘、初入紫禁城的惶恐、华妃倒台的震动、甄嬛离宫时的绝望风雪、还有……那碗乳白色的杏仁酪和嬷嬷青紫的脸、涌出的黑血……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死死咬住牙关,才没让那些画面和嘶吼冲破喉咙,但眼底翻涌的痛楚、恐惧与刻骨的恨意,却再也无法完全掩饰。

熹妃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激烈的风暴,没有打断,没有安抚,只是静静地、耐心地等待着。她的沉默,反而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弘历在巨大的情绪冲击下,强迫自己找回一丝清明。他知道,在这个女人面前,任何失控都是愚蠢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却带着一种淬了冰的硬度:“只是……自重易,求生难。紫禁城的风雪,从未停歇。” 他没有明说,但“风雪”二字,已道尽千言万语,指向了那个雪夜,指向了嬷嬷冰冷的尸体,指向了那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的杀机。

熹妃捻动佛珠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她放下茶盏,目光依旧落在弘历脸上,那眼神似乎更深邃了几分。

“风雪再大,总有停歇之时。”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本宫在甘露寺,也曾见过风雪。知道那彻骨的寒意,能冻僵人的手脚,也能……冻醒人的神志。” 她的话语意有所指,甘露寺的风雪,与她此刻的强势回归,形成了最有力的注脚。

弘历的心猛地一跳!冻醒人的神志?她是在暗示什么?暗示她知道了什么?还是……在点拨他?

“弘历愚钝,不知如何才能……冻醒神志?” 他试探着问,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迫切。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方向,一个在这吃人漩涡中活下去、甚至……翻盘的契机!

熹妃的唇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端起茶盏,轻轻啜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气氤氲了她清丽的面容。

“本宫离宫时,曾托付眉庄照看碎玉轩。”她放下茶盏,话锋一转,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夜风雪很大,碎玉轩的门,被一个浑身是雪、惊惶失措的少年拍响了。”

弘历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他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熹妃!她知道了!她竟然知道那个雪夜!知道他去碎玉轩求救!知道是沈贵人带他去的慈宁宫!她离宫了,却对宫中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

一股寒意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瞬间席卷了弘历!他之前对熹妃的评估,似乎还是太浅薄了!这个女人……她的势力,她的掌控力,远比表面展现的更加深不可测!

熹妃迎着他震惊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那夜,若非有人心慈,若非太后尚存一念之仁,那风雪中的少年,恐怕早已成了紫禁城又一桩‘意外’的亡魂。”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弘历心上!

“有人心慈”?她指的是沈贵人!“太后一念之仁”?她肯定了太后的庇护!那么……那个制造“意外”的“有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弘历只觉得一股冰冷的怒火猛地从脚底窜起,直冲头顶!他袖中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楚!是皇后!果然是她!那个看似温婉贤淑、母仪天下的女人!就是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毒蛇!

“娘娘!”弘历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压抑而微微发颤,“弘历……不明白!弘历自问,从未僭越,从未生事,只想安分守己,为何……为何有人就容不下我这微末的存在?!” 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那是对凶手刻骨的恨意,也是对这不公命运最直接的控诉!

熹妃看着他眼中喷薄的恨意,非但没有斥责,眼底深处反而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赞赏的光芒。恨,有时候是比恐惧更强大的动力。

“容不下?”熹妃轻轻重复着这三个字,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再次浮现,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冰冷讥诮,“在这座紫禁城里,容不下的,从来不是微末的存在。容不下的,是‘可能’。”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弘历:“容不下你身上那抹‘爱新觉罗’的血脉可能带来的‘变数’,容不下你日渐显露的‘沉静’背后可能蕴藏的‘锋芒’,更容不下……任何一丝可能打破现有‘平衡’的威胁。” 她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判词,将后宫权力倾轧最赤裸、最残酷的真相,血淋淋地剖开在弘历面前!

血脉?锋芒?威胁?平衡?

弘历只觉得醍醐灌顶!所有的迷雾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驱散!原来如此!原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原罪!他所谓的“安分守己”,在那些视权力如生命的人眼中,本身就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皇后要的,是一个完全掌控在她和弘时手中的、没有一丝波澜的未来!而他弘历,就是那平静湖面上不该出现的涟漪!所以,必须抹去!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冰冷彻骨的觉悟!他之前那些隐忍、那些小心翼翼的“安分”,在真正的权力者眼中,不过是可笑的挣扎!想要活下去,仅仅“自重”是不够的!他需要力量!需要足以自保、甚至足以反击的力量!

他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在熹妃这盆冰水的浇灌下,燃烧得更加内敛、更加冰冷!那是一种淬炼后的、带着毁灭意志的寒光!

熹妃将弘历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那从震惊、愤怒到冰冷觉悟的转变,清晰地映在她深邃的眸子里。她知道,火候到了。

“风雪可以冻僵人,也可以磨砺人。”熹妃的声音再次响起,恢复了之前的沉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本宫既已回宫,便不会再让那等魑魅魍魉,肆意妄为。” 她的话语平淡,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份量!这是宣告,是庇护,更是一种……结盟的信号!

弘历的心,在狂跳!他听懂了!熹妃在告诉他,她回来了,她有力量,她愿意成为他的庇护!但同时,这也是一个要求——他必须成为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一枚锋利、听话、足以对抗皇后的棋子!

巨大的诱惑与冰冷的现实交织。依靠熹妃,意味着暂时安全,意味着可能获得前所未有的资源和力量。但这也意味着彻底卷入更凶险的权力漩涡,将自己的命运与这个同样深不可测的女人牢牢捆绑!他能信任她吗?她会像利用其他人一样利用他,然后在必要时舍弃吗?

弘历的脑中飞速运转,利弊权衡。他想起圆明园那碗血燕的暖意,想起碎玉轩前风雪中沈贵人伸出的手,也想起慈宁宫冰冷地砖上自己的绝望……更想起嬷嬷惨死的青紫脸庞!他没有选择!他早已身处漩涡中心,无处可逃!与其被动等死,不如抓住眼前这唯一的、强大的浮木!哪怕这浮木本身也布满荆棘!

他猛地站起身,再次深深跪拜下去!这一次,动作不再僵硬,而是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儿臣……叩谢娘娘庇护之恩!”他的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弘历自知愚钝,但求娘娘不弃!弘历……愿为娘娘驱策!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更带着一种被逼入绝境后孤注一掷的血性!

他没有说“忠心”,他说的是“驱策”!这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换!他献上自己的能力和未来可能的“价值”,换取她的庇护和……复仇的机会!

熹妃看着跪伏在地、姿态决绝的少年,眼中终于流露出清晰的、毫不掩饰的满意。很好。孺子可教。她需要的就是这样一把刀,锋利,隐忍,懂得审时度势,更有着刻骨的仇恨作为驱动力。

“起来吧。”她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本宫既认了你,便不会让你再受那等委屈。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宫的孩子。永寿宫,便是你的倚仗。”

“孩子”?倚仗?

弘历缓缓起身,垂手而立。这两个词像温热的泉水,流过他冰封的心田,带来一丝陌生的、几乎让他战栗的暖意。是真是假?是权谋还是温情?他分不清,也不敢深想。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与熹妃——这个从地狱归来的女人,这条深不可测的潜龙——的命运,已紧密地捆绑在了一起。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宝座上的熹妃。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仅仅是敬畏和试探,更多了一份复杂的、带着沉重誓约的归属感。熹妃也看着他,眼神沉静,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和一丝……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同类的审视与接纳。

殿内檀香依旧袅袅。永寿宫外,暮春的暖阳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然而在这温暖的殿宇内,一场无声的结盟已然达成。一个带着复仇的火焰归来,一个在仇恨的冰原上磨砺出锋芒。他们的前方,是更加凶险的暗礁与风暴,但至少此刻,熹光初现,照亮了孤狼前行的路。寒刃出鞘,指向了那蛰伏于暗处的毒蛇。

## 第十章 龙榻上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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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熹妃的庇护,如同在弘历周身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皇后那边投来的目光依旧冰冷刺骨,却再难轻易落在他身上。阿哥所的日子似乎安稳了些,至少那些送到眼前的饮食,不必再如惊弓之鸟般由人试毒。他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刻苦读书的四阿哥,只是眼底的冰寒深处,多了一丝熹妃赋予的、极其微弱的底气。他开始更频繁地出入永寿宫,聆听熹妃看似随意的提点,学习那些书本上永远学不到的、关于人心与权术的微妙平衡。熹妃待他,既有上位者的掌控,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刻意的温情。弘历小心翼翼地维系着这脆弱的联系,如同在悬崖峭壁上行走,每一步都带着清醒的算计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对“倚仗”的依赖。

然而,紫禁城的阴影,从来不止一面。那个高高在上、主宰他命运的男人——他的皇阿玛雍正皇帝——正以一种他从未想象过、也绝不愿面对的恐怖方式,悄然笼罩下来。

最初是细微的异样。皇帝召见阿哥们的次数似乎多了些,尤其是他。有时是考校功课,有时是询问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但每一次,弘历都能感觉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比以往停留得更久,也更加……黏腻。那目光不像是在看儿子,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器物,一件……令其产生某种难以言喻兴趣的玩物。弘历本能地感到不适,如同被冰冷的蛇信舔过脊背,只能将头埋得更低,回答更加谨慎恭敬。

那日午后,他被召至养心殿西暖阁。殿内燃着浓重的龙涎香,熏得人有些头晕。雍正皇帝并未坐在御案后批阅奏折,而是斜倚在靠窗的紫檀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串蜜蜡佛珠,神情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慵懒的放松。弘历依礼跪拜请安,垂首肃立。

“起来吧,近前些说话。”皇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弘历依言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停在距离御榻几步远的地方,依旧垂着眼。

“弘历啊,”皇帝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从挺直的脊背,到略显单薄却已开始抽条的腰身,最终……落在了他下身。弘历今日穿的是较为宽松的常服袍裤,因跪拜起身的动作,衣料的褶皱堆叠,恰好勾勒出胯间那处年轻人特有的、蓬勃饱满的轮廓。那轮廓在略显宽松的布料下,依旧清晰可见地隆起一团,显示出一种充满雄性力量的、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

弘历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般,死死地钉在他胯下!那不再是审视,而是赤裸裸的、带着灼热欲望的凝视!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混合着强烈的恶心感猛地窜上心头!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下意识地想后退,想遮掩,却如同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皇阿玛……”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发紧,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皇帝却仿佛没听见。他捻动佛珠的手指停了下来,喉结极其明显地滚动了一下。那双总是深不可测、带着帝王威压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一种弘历从未见过的、近乎贪婪的光芒!那光芒褪去了所有帝王的威严,只剩下一种原始的、扭曲的渴求!他缓缓地从榻上坐直了身体,目光依旧死死锁在弘历的下身。

“过来。”皇帝的声音更加沙哑,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却又奇异地夹杂着一丝……近乎哀求的颤抖?

弘历的心沉到了谷底!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想逃!他想不顾一切地冲出这间令人作呕的暖阁!但他不能!眼前这个人是皇帝!是掌握着他和他身边所有人(包括熹妃!)生死的至高主宰!拒绝?忤逆?那后果……他不敢想象!

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沉重地、一步步挪向御榻。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深渊。

当他终于站定在榻前,距离皇帝不过咫尺之遥时,那股浓烈的龙涎香混合着皇帝身上某种难以形容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雄性气息,几乎让他窒息。他死死低着头,不敢看皇帝的脸,只能看到那双明黄色的龙靴。

突然!一只保养得宜、却带着不容抗拒力量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弘历浑身剧震!如同被烙铁烫到!他想挣脱,那只手却像铁钳般牢牢箍住他,猛地一拽!

弘历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一个踉跄,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坚硬的紫檀木榻沿上!剧痛传来,他却无暇顾及!因为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皇帝的力量大得惊人,将他整个人拽得半跪半俯在榻前!弘历的脸几乎要贴上皇帝的大腿!而就在这屈辱的姿势下,他眼睁睁地看着皇帝的另一只手,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颤抖,伸向了他的腰间!

“皇阿玛!不要!”弘历终于失声惊呼,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屈辱!他本能地挣扎起来!

“别动!”皇帝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种被欲望烧灼的疯狂和不容置疑的威压!那只抓住他手腕的手猛地用力,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同时,那只伸向他腰间的手,已经粗暴地扯开了他腰间的玉带扣!

玉带扣崩开的清脆声响,如同丧钟敲在弘历心头!紧接着,是布料被强行拉扯、褪下的摩擦声!下身猛地一凉!他那宽松的袍裤连同里面的亵裤,竟被皇帝一把扯到了膝盖处!年轻而充满生命力的男性器官,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养心殿西暖阁这充斥着龙涎香气的、令人作呕的空气里!

那器官因为方才的挣扎和极度的恐惧羞辱,正处于一种半勃起的、饱满贲张的状态,青筋微微虬结,顶端湿润,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一种诱人而罪恶的光泽。

弘历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羞耻和灭顶的屈辱让他浑身冰冷,如同被剥光了丢在冰天雪地!他死死闭上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刻死去!

然而,更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他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猛地靠近!带着湿热的、令人作呕的潮意!紧接着,一个柔软、滑腻、带着惊人高温的物体,毫无预兆地、重重地包裹住了他暴露在外的、最为敏感脆弱的顶端!

“呃啊——!” 弘历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抽气!如同被最毒的蛇咬中!

他猛地睁开眼!

视线所及,是皇帝那颗尊贵的、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头颅,此刻正埋在他的胯间!皇帝的脸颊因为动作而挤压变形,那双曾经睥睨天下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脸上是一种混合着极度沉迷、渴望和……卑微的、近乎下贱的表情!那滑腻滚烫的物体,正是皇帝的舌头!它正以一种近乎贪婪、带着技巧性的舔舐和吮吸,包裹、缠绕、摩擦着他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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