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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重遊故地 [撒旦x戈林],[中国語]地獄王座上的戰鷹,8

小说:[中国語]地獄王座上的戰鷹[中国語]地獄王座上的戰鷹[中国語]地獄王座上的戰鷹 2025-09-10 15:59 5hhhhh 6240 ℃

歷史博物館-鏡子裡的自己

柏林歷史博物館,厚重的石牆隔絕了城市的喧囂,只餘下時間沉澱的寂靜。他們穿梭在光影交錯的展廳,如同行走在一條凝固的時間長河。

戈林的目光帶著一種行家的審視,掠過那些古老的盔甲、泛黃的文件、精緻的瓷器。他偶爾會低聲對撒旦解釋某個紋章的來歷,某場戰役的關鍵,語調平靜,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浸淫其中的熟稔。撒旦大多沉默,只偶爾瞥一眼戈林專注的側臉,猩紅的暗芒在眼底深處流轉。

然後,他們來到了「魏瑪共和國與動盪年代」展廳。

戈林的腳步,在某個展櫃前倏停住了。

展櫃裡,柔和的射燈下,靜靜躺著一張略微泛黃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年輕人,穿著筆挺的飛行員皮夾克,戴著飛行帽和護目鏡,正跨坐在一架老式雙翼戰鬥機的機翼上。他金髮耀眼,笑容燦爛而充滿自信,冰藍色的眼眸直視鏡頭,彷彿要穿透時光。照片下方,一行清晰的手寫德文簽名:Hermann Göring。

旁邊展板的文字介紹著:

「德意志的藍天騎士」-赫爾曼‧戈林 (Hermann Göring)

攝於1920年代初,一次飛行表演後。

一戰王牌飛行員(擊落22架敵機),榮獲功勳勳章(Pour le Mérite)。此時的他,是德國人心目中的戰爭英雄,象徵勇氣、技巧與尚未被後世政治陰霾所籠罩的純粹理想主義。

照片上的青年,與此刻站在展櫃前、西裝革履的地獄元帥,樣貌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的金髮,同樣的冰藍色眼眸,同樣的、骨子裡透出的自信與銳氣。唯一的差別,是照片裡的眼神純粹如晴空,而展櫃玻璃上倒映出的那雙眼睛,深邃如寒潭,沉澱著戰爭、權欲、背叛、地獄烈焰和無盡的複雜。

空氣彷彿凝固了。

戈林靜靜地站在那裡,冰藍色的眼眸凝視著照片中那個意氣風發的自己。沒有明顯的情緒波動,但緊繃的下顎線和微微抿起的唇線,洩漏了內心的驚濤駭浪。那是他靈魂被定格在巔峰的瞬間,是「戈林」這個名字尚未與毀滅、罪惡捆綁的純白時代。是「藍天騎士」,而非「帝國元帥」,更非「地獄的新娘」。

周圍的參觀者不多,但並非無人注意。幾個年輕學生模樣的女孩,目光在展櫃照片和戈林本人之間來回掃視,摀著嘴,眼睛瞪得溜圓,壓抑著激動的低語在安靜的展廳裡依然清晰可聞:

「天啊…你…你看那個金髮帥哥…像不像照片裡的人?」

「何止是像!簡直…簡直一模一樣!連眼神都…只是感覺…」

「感覺更…更…危險?更…有故事?天,是整容?還是…」

「噓!小聲點!博物館要安靜!但這太不可思議了!是cosplay嗎?也太像了吧!連那種氣質都…」

「你看他旁邊那個銀髮帥哥…氣場好可怕…感覺像保鑣?還是…?」

一個戴著厚眼鏡、頭髮花白的老學者,正專注地看著旁邊的展品,聽到女孩們的私語,下意識地順著她們的目光看向戈林。當他看清戈林的側臉,再看向展櫃裡的照片時,手中的筆記本「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他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哆嗦著,像是見到了活生生的幽靈,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撞到了後面的展櫃,發出輕微的悶響。他身邊的同伴趕緊扶住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同樣倒吸一口冷氣,驚駭地低語:

「上帝…仁慈的主…這…這不可能…」

「幻覺…一定是最近研究太累了…」

「…赫爾曼·戈林……年輕時的戈林……活生生地站在這裡?這…這…」

撒旦自然也聽到了這些私語。他那偽裝成深褐色的眼眸冷冷地掃過那幾個驚愕的學生和嚇壞的老學者,無形的威壓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悄然瀰漫。幾個年輕人瞬間噤聲,感到一股沒來由的寒意,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老學者更是渾身一顫,彷彿被無形的針刺中,在同伴的攙扶下倉惶地走向展廳另一端,不敢再看。

戈林彷彿對周遭的騷動渾然不覺。他依舊凝視著照片,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冰冷沉重的婚戒。戒指的暗金紋路在博物館的燈光下流轉,無聲地提醒著他此刻的身份與歸處。

良久,他極輕地、幾乎無聲地嘆了口氣,嘴角扯出一個極其複雜的弧度,混合著自嘲、懷念和一絲冰冷的決絕。他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照片中那個「藍天的騎士」,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下一個展區。步伐依舊沉穩,背影卻彷彿承載了比地獄更沉重的時光塵埃。

下一個展區,是關於一個「失意畫家」的早期作品展。當戈林看到那些被精心保護在層層防彈玻璃後面、打著專業射燈、標註著天價數字的畫作時,腳步再次頓住。

那些畫作——笨拙的建築線條,呆板的人物,灰暗的色調,充斥著一種刻板而缺乏靈氣的匠氣——正是出自阿道夫·希特勒之手。它們曾經一文不值,被畫廊拒於門外,是那個落魄維也納流浪漢心中永遠的刺。而如今,它們被奉為「歷史的見證」,被小心翼翼地供奉在這裡,接受著世人的矚目。

戈林站在一幅描繪維也納歌劇院廣場的灰暗畫作前,冰藍色的眼眸裡沒有波瀾,只有一種近乎冷酷的了然。他彷彿看到了那個在維也納街頭兜售畫片、眼神陰鬱的年輕人,看到了他日後攪動世界的瘋狂野心,也看到了……自己向其效忠、最終一同墜入深淵的起點。

「諷刺,不是嗎,Mein Herr?」戈林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喑啞,是對撒旦說的,更像是對著畫中凝固的風景低語,「曾經無人問津的塗鴉…如今成了需要防彈玻璃保護的『珍寶』…而創造它們的人…」他沒有說下去,只是一個冰冷的弧角。

撒旦的目光掃過那些畫,猩紅的眼底只有純粹的漠然。人類的藝術在他眼中毫無價值,更何況是這種拙劣之作。他只在意戈林此刻的情緒波動。他能感覺到戈林身上散發出的、一種混合著諷刺、宿命感和…極其淡的、幾乎被磨滅的……羈絆?

「塵埃。」撒旦冷冷地評價,不知是指畫作,還是指畫作的原始所有者。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戈林身上,帶著審視。

戈林沒有回應。他最後看了一眼希特勒的畫,眼神複雜難明,最後化為一片沉寂的冰原。他轉身,步伐堅定地走向博物館最沉重、也最與他命運糾纏的展區——紐倫堡大審。

踏入「紐倫堡審判與戰後清算」展廳,空氣彷彿都凝重了幾分。巨大的歷史照片、法庭記錄、實物證據(包括空毒藥瓶的複製品)……無聲地訴說著那場世紀審判的殘酷與正義的艱難。

戈林,無疑是這個展區的絕對主角。

大幅照片展示他坐在被告席第一排,即使身著囚服,依舊昂著頭,下巴微抬,眼神銳利如鷹,帶著一種桀騁不馴的傲慢。旁邊的文字描述著:「…他主導了被告席,試圖將審判變成自己的舞台…」

另一張照片捕捉了他進行自我辯護時的瞬間:手臂揮舞,表情激昂,眼神如同燃燒的藍色火焰。文字引用當時記者的描述:「…戈林展現出驚人的辯才和蠱惑力,他的氣場一度讓法庭陷入他的節奏,甚至令一些旁聽的盟軍士兵都為之動容…」

還有一張偷拍的照片:他在法庭休息間隙,與一名年輕的盟軍看守交談,臉上甚至帶著迷人的微笑,眼神專注。看守的表情明顯帶著被吸引的侷促。文字寫著:「…他傳奇般的個人魅力即使在身陷囹圄時也未曾消失,有記錄顯示他成功『策反』了至少兩名看守為其傳遞訊息…」

戈林靜靜地走過這些記錄著自己最後「輝煌」與徹底隕落的展板。冰藍色的眼眸平靜地掃過那些文字,那些照片,那些將他釘在歷史恥辱柱上的證據。他看到了世人對他的評價:「狡猾的陰謀家」、「傲慢的戰爭販子」、「納粹德國的第二號人物」、「罪惡無可赦的戰犯」…

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展區盡頭,一張放大的黑白照片。

照片拍攝於一個狹小的囚室。一個穿著白色囚衣的肥胖身軀仰面倒在簡易的床鋪上,面容扭曲,呈現出一種死寂的混凝土灰色。他的眼睛沒有完全閉上——一隻眼睛緊閉,另一隻眼睛卻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空洞地望向天花板。 那姿態,詭異得令人心寒,卻又帶著一種荒誕的、近乎嘲諷的意味。

照片下方的展板文字,引用了時任紐倫堡監獄典獄長,美軍上校 伯頓·C·安德魯斯 (Burton C. Andrus) 事後回憶錄中的一段話,被特意放大加粗:

“ Less than two hours from the hangman's noose, Goering outsmarted me, taking back control of his fate. By the time I arrived his cell, he was already dead. His face concrete grey with one eye opened -- it appears he is winking. Even in death it seems, he is mocking me.”

(距離絞刑架不到兩個小時,戈林就戰勝了我,重新掌握了他的命運。當我趕到他的牢房時,他已經死了。他的臉色灰白,一隻眼睛睜著——似乎在眨眼。即使已經死了,他似乎也在嘲笑我。)

戈林站在這張照片前,一動也不動。

照片裡那個臃腫、絕望、用氰化物結束生命的囚徒,與照片外這個身姿挺拔、身處地獄卻重獲力量與「榮耀」的元帥,形成了地獄與人間的殘酷鏡像。

那個標誌性的、彷彿在嘲弄全世界的眨眼……當年嘲弄了志得意滿以為掌控了一切的典獄長,嘲弄了絞刑架,嘲弄了所謂的「正義審判」…

而此刻,它透過泛黃的照片,透過一個世紀的時光,冰冷地、直勾勾地嘲弄著站在展櫃前的戈林自己。

嘲弄他曾經的野心與榮光,嘲弄他最終的失敗與恥辱,嘲弄他此刻在地獄熔爐中獲得的、以靈魂自由為代價的「新生」。

戈林的嘴角,極度緩慢地,向上勾起。

那不是一個笑容。那是一個回敬。

一個來自地獄深處、飽含了無盡瘋狂、痛苦、諷刺與不屈意志的回敬。

他冰藍色的右眼,對著照片中那隻空洞的、微睜的右眼,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褻瀆的挑釁意味,也眨了一下。

無聲的對話在時光的兩端完成。

撒旦站在戈林身後半步,猩紅的眼眸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看著戈林挺直的背影,看著他對著自己死亡照片做出的挑釁般的眨眼。他沒有說話,只是那偽裝成深褐色的眼底,猩紅的光芒如同熔岩般翻湧不息,嘴角卻勾起了一個極其細微、充滿病態欣賞的弧度。

戈林最後看了一眼照片中自己死去的臉,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他沒有再看展區裡的其他東西,徑直走向出口。步伐依舊沉穩,甚至帶著一種卸下枷鎖般的奇異輕鬆。

博物館的寂靜被他們離去的腳步聲打破。展場深處,那張死亡照片上的戈林,依舊用那隻微睜的眼睛,「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彷彿一個永不消散的、來自過去的嘲諷幽靈。

走出博物館大門,柏林的陽光有些刺眼。戈林瞇了瞇冰藍的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把博物館裡沉重的歷史塵埃全部呼出。

撒旦走在他身邊,冰冷的手指極度自然地、帶著絕對掌控的力道,再次扣住了戈林的手腕。這一次,戈林沒有掙脫。

「Mein Herr,」 戈林的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沙啞,嘴角卻掛著輕鬆的笑意,哼起了一段極其輕微、幾乎聽不見的…一戰時期的德國軍歌旋律,「…這趟懷舊之旅……還真是……回味無窮啊。」

撒旦猩紅的眼眸瞥了他一眼,沒有回應,只是扣著他手腕的手指,收得更緊了。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個連結著地獄的過去,一個指向了未知的、扭曲的、只屬於他們的未來。博物館裡那個「藍天的騎士」和「被審判的戰犯」,都已被他們永遠地留在了身後凝固的時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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