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驯养

沈清秋初次被挠时候的挣扎像是被束缚的母狐狸。虽然被捆绑着，但是透过严密的绳索，窥见紧实的筋肉，野性意味十足。却又出人意料的怕痒，很好驯化。

一旦痒处被拿捏，立马吓得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又沮丧着脸，乖乖听话。

澹台璎珞本就文弱清雅，被点了穴之后乖巧的不得了，绝望的睁大着杏眼，流着眼泪，怔怔的看着自己被呵痒痒。

万俟芊倒是会扑腾，可也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萝莉。被咯吱到腋窝，平时乖巧懂事的她立刻变成你怀里发疯尖叫狂笑吵闹求饶的小屁孩儿。

后来扑腾的精疲力竭，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娇笑。倒像是熊孩子胡闹，被家长哄好了一般。其实完全是姜墨把她挠到哭，惹到她生气，她才会闹腾。

唯独只有这清平公主，仿佛是真的不折不扣的像只小白兔子，即使弱点被捏在手里反复把玩，扑腾的时候对姜墨来说不痛不痒，温顺乖驯极了。

罗袜轻薄，整个脚丫带着些许粉红的意味。尤其是足跟处，透出肉色。而且脚丫小巧，越发让人爱不释手。

先抚摸她的足背，随后顺着脚背摸到脚趾——尽管隔着白色袜子，但是脚趾捏起来手感宣软，却也能够想象得出里面脚趾是何等软糯了。

折霜的脚是瘦且长的。她心心念念想要守护的主子却和她正好相反。夏清泠的脚肉乎乎的，很可爱。脚趾有些短。被呵痒痒的时候脚趾会拼命往回缩，护住脚板心。就越发显得惹人疼爱。

或许并非是“疼爱”，而是“痒爱”。

夏清泠惨笑着，双脚却被死死禁锢在臂弯之中，被恶棍又亲又挠了一阵子，忽而觉得脚底一凉。

她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即便给她留足时间，她恐怕也只会惊叫怒骂。

毛茸茸刺啦啦的胡茬下巴蹭到了自己脚心儿上，随后是又温又热、又湿又软的条状物，来回在自己脚心上打转，又忽而含住自己可怜的脚趾。吮吸的啧啧作响。

同时手上动作还不停。两只手一起捉住了那只没被猪嘴拱的白袜脚。八根手指搭扣住自己的白袜脚背，两根大拇指尖锐指甲在自己顺滑的白袜足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

自己笑得累了，声音稍弱，便会被狠狠划拉几下。强迫放声大笑。

夏清泠很快在极端惊惶之中狂笑。直到绝望。

姜墨只觉得她眼中极快的浮现出绝望的神色来，一面哭，一面笑得停不下来。很快顺不上气，开始打嗝儿。

往往这些武者侠女，总是屈服的很慢，一是身体素质比寻常女子好很多。二来是心态问题。

有力使不出，反而被莫名其妙的法子给折磨的生不如死，无比憋屈和狂躁。

诸如澹台璎珞、夏清泠这类，又怕痒，又身体病弱的。则是很容易被挠到情绪崩溃。

无妄之灾，又完全没法反抗。伤心难过到极点，会埋怨自己的大意，埋怨老天的不公，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生的如此美貌且怕痒起来。

“公主殿下不是要把在下送到诏狱里去吗？不是要抽我筋扒我皮吗？怎么反而被在下按住舔脚丫呀～笑得好生狼狈呀。”

“住口！哈哈哈哈哈住口！闭嘴！哈哈哈哈……”

“你们一般凌迟人要刮多少刀来着的？三千六好像是？那我就挠你脚丫子三千六百下吧——”

“不……不！不要！”眼看着姜墨脱下她另一只罗袜，夏清泠急得眼角泪花都出来了。本就先天不足，被姜墨一番玩弄之后，更是脸色苍白。现在被这么一恫吓，端的是一个花容失色。

“我不凌迟你了。不要挠了。”

“公主殿下还真是大人有大量，这么快就原谅小的了。”姜墨抚摸着她的光滑足底，享受着天家贵胄柔软的娇嫩肌肤。

却苦了夏清泠。

嘴角微微上扬，一抽一抽的。星眸大张，眼角微动。一副想笑笑不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处境艰难，神态却显不出狼狈，反倒像是只智珠在握，得意洋洋的小猫儿。

姜墨欣赏着她这张眉眼浓艳漂亮的脸蛋，却又偏偏没有风尘味。气质清雅贵气。以往的笑都是得体且落落大方的，现在却无比滑稽的半笑不笑。

伶牙俐齿的小姑娘难能可贵的安静下来，被抚摸到脚丫，被似有似无的呵挠到痒处，就会害怕到浑身发抖。

夏清泠皮肤过分的娇嫩，只是被这么玩弄了一小阵。脚心上就有些许红痕了。摸着手感微烫。

配上自己舔过的水痕，脚丫上的点点浮汗，显得脚丫越发晶莹剔透，水嫩光滑。脚趾紧紧蜷缩着，脚趾却娇小玲珑，压根儿就护不住脚掌心。

姜墨在她整块脚板心上开始画圈儿，她颤抖了起来，大概是意识到服软求饶也没有用了。

哭的伤心极了。“挨千刀的狗崽子，乱臣贼子，天杀的……不得好死……无礼狂徒……篡逆之辈……呜呜卑鄙无耻……小人呜呜你这个……你等着父皇和萧卿……我定要你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姜墨倒是没想到清平公主还有外柔内刚的一面。虽然柔软，但是坚韧。虽然一样会哭鼻子，但是哭着咒骂人。

虽然害怕，身子都在抖，却也依旧大骂姜墨不止。把她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词语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换成澹台璎珞，早就哭着求饶了。

姜墨双手不住的抠挖着这双白嫩的蹄子。不过是两盏茶的功夫。

眼下的目的不再是取乐，满足自己的性欲，更多的是惩戒教导。

身底下被压着光溜溜白皙皙小公主被欺负的再也忍受不住，凄厉的大声狂笑了几声。一口长气没喘上来，居然就这样昏厥了过去。

眉眼紧闭的样子倒是显得娴雅恬静。

书香美人睡梦里的样子，倒像是画中人一样。眉若远山，颜色却不是浅薄的黛青色。而是墨色。星眸睁开的时候，眼里仿佛盛放着银河、花火。梨花带雨哭唧唧之时，眼眸又仿佛化成了泛起了潮气的一汪清泉。

即使睡梦里也不得安生，浅眠之中只是皱着眉，嘴角噙着笑。

浓丽的颜色即使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也一样美得不可方物。

她生的就像是一朵红宫墙里的白牡丹，端庄优雅大气的同时，盛开的极其热烈。

她面皮原本是很素净的，像桌案上御赐的汝窑白瓷。但是现在粉面桃花一般含春。浑身更是细汗点点。

本来平时就喜静不喜动，这次直接被折腾的笑晕过去。没有被刺激的笑尿出来，已经算是体面优雅的了。

天色已晚。

姜墨一行人囿于破庙数日。食物全靠姜墨偷偷进京去买，虽不至于水米几日不打牙，日子过得相当紧巴巴的。

如今有了华贵马车作为潜逃工具，姜墨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行了得有十几二十里地，来到湖边，日头西沉，眼看天色渐晚。自然是停车，席地而坐。

姜墨升起了个篝火。

穿越到这大康这么久，生火造饭的本领倒是越发娴熟。

沈清秋足尖轻点，飘然而去。

拿着自己那把“抚雪听雨”剑，就那么轻轻翩然的一挥。光滑无波平静如鉴的湖面立刻被破开，卷起千堆雪一般的浪花朵朵翻涌。

剑气绞的几条白鱼儿翻了肚皮。

未曾得见百年前楚婉柠剑仙一剑分断江潮。

却有幸窥见沈清秋一剑破开湖面，只是为了捕鱼。

姜墨取了鱼架在火上烤。

沈清秋不疾不徐的把剑收入剑鞘里。

他内心突然狠狠悸动了一番。

眼前画面实在是像丈夫出去捕鱼，妻子埋锅造饭的寻常渔猎人家。无非只是性别相反。

那高不可攀，如高岭之花的红衣剑客。为了他填饱肚子，终于自愿且主动的出卖自己的武艺。

有种她为了他，甘愿落入凡俗尘埃的感觉。

人，说到底，都是可以被驯养的。

野心勃勃的小狐狸会被驯养。

善良医者仁心的小大夫会被驯养。

懂事聪慧的小萝莉会被驯养。

公主殿下和细腰侍卫也一样。

小说相关章节：无锋·囚鸟无锋·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