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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纪律委员辞职让我兼职?,埃塞尔加德精英学园系列,2

小说:埃塞尔加德精英学园系列 2025-09-10 15:58 5hhhhh 3680 ℃

她没有走向白梦妍,而是转身,面对着那群失败的“说客”。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但那双冷静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失望。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她缓缓地扫视着她们,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威胁?利诱?命令?你们以为她是一条狗吗,用骨头和鞭子就能让她听话?”

被她点到的女孩们,包括一脸不忿的张雅,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们被苏梓琳身上那股与年龄不符的、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处刑官大人要的,是‘心甘情愿’。”苏梓琳的语调微微上扬,强调了那四个字,“而你们做的,除了施加更多的恐惧和压力之外,还有什么?你们让她变得更加恐惧,更加抗拒。你们离大人的要求,越来越远。”

她的分析清晰、冷静,一针见血。

说完,她不再理会那群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女孩。她转过身,面向我,微微鞠了一躬,姿态恭敬,却不卑不亢。

我看着她,然后将目光转向那群失败者,特别是脸色最难看的张雅。我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玩味的笑意,但声音却冷了下来。

“她说得没错。”

我从检查台上站直身体,缓步走到她们面前。我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她们的心上。

“就凭你们刚才那点可笑的表演,还想当我的助手?”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你们不仅没能解决问题,反而把事情搞得更糟。我需要的助手,是能为我分忧,而不是给我制造麻烦的蠢货。”

“行动力?你们的行动力,就是一群没头的苍蝇,嗡嗡乱叫,除了让人心烦,没有任何用处。”

我的话语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她们每个人的脸上。刚才还野心勃勃的女孩们,此刻都低下了头,羞愧、愤怒、不甘,却又无力反驳。张雅更是紧紧地咬着嘴唇,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考验,到此为止。”我用一句话,宣判了她们所有人的“死刑”。

然后,我将目光完全聚焦在了苏梓琳身上。这个女孩,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超乎寻常的冷静和洞察力。

“你,”我看着她,“虽然你什么都没做,但至少,你没有跟着她们一起犯蠢。现在,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全场的焦点,瞬间从那群失败者,转移到了苏梓琳一个人身上。蹲在地上哭泣的白梦妍,此刻也成了她表演的舞台背景。

这是她一个人的,最终面试。

我没有催促,也没有引导。我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苏梓琳,将所有的时间和空间都交给了她。

“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我的问题,像一个邀请,也像一个挑战。

苏梓琳没有立刻回答。她再次向我鞠了一躬,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转过身,没有走向我,也没有走向还在地上哭泣的白梦妍。她径直走到了那群被我训斥得抬不起头的女孩面前。

“你们,”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全部回到队列里去。现在立刻马上。”

女孩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张雅不服气地想说什么,但当她对上苏梓琳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时,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在苏梓琳身上, 她们感受到了一种与我相似的、名为“权威”的东西。

最终,她们不敢有任何异议,一个个灰溜溜地、狼狈地退回了教室的角落,重新站成了不甚整齐的队列。

然后,苏梓琳又走到了那位金丝眼镜班主任面前,微微欠身。

“老师,能麻烦您先带她们到走廊外面等候吗?这里的声音,可能会打扰到处刑官大人的思路。”她的言辞礼貌,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班主任看了看我,见我没有任何表示,便默认了苏梓琳的安排。她点了点头,带着那群女孩,包括心有不甘的张雅,离开了检查室,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瞬间,这间白色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我,靠在检查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苏梓琳,站在房间的中央。

以及,蹲在地上,哭声已经渐渐变小的白梦妍。

苏梓琳没有立刻去安抚白梦妍。她先是走到房间的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她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消过毒的白色毛巾。

做完这一切,她才迈着平稳的步子,缓缓地走到白梦妍的身边,蹲了下来。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居高临下,也没有急切地拉扯。她只是将身体的高度,与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哭泣的女孩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她没有说话。

她只是将那杯温水,和那条干净的毛巾,轻轻地放在了白梦妍身前的地板上。

然后,她就那么静静地蹲在那里,陪着她。

房间里只剩下白梦妍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以及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概过了三分钟,也许是五分钟。白梦妍的哭声,终于完全停止了。她可能哭累了,也可能是在这片突如其来的、没有压力的宁静中,情绪得到了些许平复。

她缓缓地、试探性地抬起头,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上,满是困惑和不安。她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苏梓琳,看到了她平静的脸,然后,看到了她放在地上的水杯和毛巾。

苏梓琳看着她,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与刚才训斥众人时判若两人。

“哭完了吗?”她问。

白梦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就先把脸擦干净,然后喝点水润润喉咙吧。”苏梓琳的语气,就像一个姐姐在照顾自己不懂事的妹妹,“你的嗓子都哭哑了。”

白梦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伸出颤抖的手,拿起了那条毛巾,胡乱地在脸上擦拭着。然后,她又捧起那杯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温热的液体滑过她刺痛的喉咙,似乎也带走了一部分身体里的寒意。

做完这一切,她抱着水杯,低着头,不敢看苏梓琳,也不敢看我。

苏梓琳这才继续说道,声音依旧轻柔:“我知道你很害怕。她们刚才那么多人围着你,一定把你吓坏了。”

白梦妍的肩膀又开始微微颤抖。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苏梓琳话锋一转,“她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因为她们都想得到这个机会。一个能站在处刑官大人身边,学习这所学园里最崇高、最强大的‘艺术’的机会。”

“我……我不行……”白梦妍小声地反驳,“我太笨了……又胆小……我做不来的……”

“你不是笨,也不是真的胆小。”苏梓琳否定了她的自我评价,“你只是太容易紧张了。你还记得吗,刚才处刑官大人是怎么对你的?他没有像命令我们一样命令你,他很温和地问你‘为什么要哭’。你忘了吗?”

白梦妍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是的,她想起来了。在所有冰冷的命令中,只有我对她,说过一句温和的话。

“处刑官大人,”苏梓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引导性,“他看到了你的本质。他知道你不是一个能用命令去驱使的人。所以,他才会用那种方式对你。他甚至……为了你,把我们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为了给你一个安静的环境。”

这句话,是赤裸裸的曲解和美化,但对此刻精神脆弱的白梦妍来说,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他是在帮我?”白梦妍难以置信地问。

“是的。”苏梓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她的眼神真诚而坦然,“他看到了你身上别人看不到的特质。一种……安静、细致、能感受他人情绪的特质。这正是成为他助手所需要的。那些只会咋咋呼呼的蠢货,根本不明白这一点。”

“你再想想,陈雪的下场你也看到了。在这个学园里,只有站在最强者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成为他的助手,就再也没有人敢像刚才那样围着你,逼迫你了。你会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敬畏。”

“他不是在考验我们,他是在考验你。他想看看,你能不能靠自己,克服这份不必要的紧张。”苏梓琳站起身,向白梦妍伸出了手,“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是继续缩在这里,等待下一次被不知所谓的蠢货包围,还是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告诉他,你愿意尝试。”

说完,她便不再言语,只是将手停在半空中,静静地等待着白梦妍的决定。

我靠在检查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苏梓琳的表演,堪称完美。

她先是通过驱离无关人员,创造了一个绝对私密和安全的环境,这是安抚的基础。然后,她没有急于说教,而是通过一杯水、一条毛巾这种无声的行动,传递了关怀,让白梦妍放下了最基本的戒备。接着,她没有否定白梦妍的恐惧,反而表示了理解,取得了对方的情感认同。最关键的一步,她巧妙地曲解了我的行为,将我的冷酷观察塑造成了“特殊的关注”和“独具慧眼的赏识”,极大地满足了一个自卑者内心深处对被认可的渴望。最后,她将“成为助手”这件事,从一个可怕的任务,转化成了一个能带来“安全”和“尊重”的庇护所。

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了白梦孕的心理防线上。

现在,只剩下最后的临门一脚了。

在苏梓琳那充满引导性的话语和伸出的手之后,白梦妍陷入了最后的、剧烈的思想斗争中。她低着头,怀里紧紧抱着那杯已经不怎么温热的水,身体时而颤抖,时而僵硬。

我决定,亲自为这场精心铺排的戏剧,落下最后的帷幕。

我从检查台上站直身体,金属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这个声音,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白梦妍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看向我。

我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向她们走去。我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哒、哒”声,每一下,都像敲在白梦妍脆弱的心脏上。

我最终停在了她们面前,我的身影投下了一片小小的阴影,正好将白梦妍笼罩在内。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但眼神中却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审视,反而带着一丝……认可。

“苏梓琳说得对。”

我的声音,成为了这间白色房间里唯一的声源。我没有去看苏梓琳,我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定在白梦妍那张挂着泪痕、写满迷茫的脸上。

“我确实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缓缓地说道,语气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在所有人都只想着如何表现自己、如何索取的时候,只有你,在恐惧。这种恐惧,并非源于懦弱,而是源于你对‘规则’和‘权威’最本能的敬畏。你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懂得自己的位置。”

“一个合格的助手,不需要有多么强大的野心,也不需要有多么出众的能力。她首先要懂得的,是绝对的服从,和对‘艺术’本身的敬畏之心。”

我的话,像一道温暖的光,穿透了白梦妍心中层层的恐惧和自卑,照亮了她从未敢于正视的角落。原来……我的害怕,不是缺点吗?原来……处刑官大人,是这样看我的吗?

她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里,困惑和恐惧正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生的、名为“希望”和“自我认同”的光芒。

我看着她神情的变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我向她伸出了我的手,与苏梓琳伸出的那只手,并排悬停在她的面前。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判决,又如神祇的召唤。

“是选择我的手,还是选择她的手?或者,你两个都不选,继续留在那片让你感到安全的阴影里?”

白梦妍的呼吸停滞了。

她看看苏梓琳那只代表着“引导”和“同伴”的手,又看看我这只代表着“权威”和“庇护”的手。

她的眼中,最后的犹豫也消失了。

她松开了怀里抱着的那个水杯,任由它滚落在地。然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没有去碰苏梓琳的手。

她颤抖着,却又无比坚定地,将自己那只冰凉的、还带着泪水湿气的小手,放进了我宽大而温暖的手掌中。

“我……我愿意……”

她的声音依旧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清晰无比。

“我愿意……成为您的助手。”

在我的手掌握住她小手的那一刻,一股暖流仿佛从接触点传遍了她的全身。那份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冰冷的恐惧,终于被彻底驱散了。

站在一旁的苏梓琳,缓缓地收回了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的微笑。她看向我的眼神里,除了敬畏,更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探究。

她赢了考验,却没有得到最终的奖品。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我用来捕获这只受惊小鹿的、最精妙的诱饵。

我紧紧地握着白梦妍那只冰凉的小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水和轻微的颤抖。但这一次,她的颤抖中,不再只有恐惧,更多的是一种被选中后的、难以置信的激动。

我没有立刻对她们两人宣布任命,而是牵着白梦妍,径直走向了那扇紧闭的门。

我的这个举动,让身后的苏梓琳和刚刚站稳脚跟的白梦妍都愣住了。

我打开门。

门外,走廊里,初二(5)班剩下的所有女孩,包括那位金丝眼镜班主任,都像等待宣判的囚犯一样,焦急地等候着。看到门被打开,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聚焦过来。

当她们看到我牵着白梦妍的手走出来时,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尤其是张雅,她那张因为嫉妒和不甘而扭曲的脸,此刻更是写满了震惊和愤怒。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最后的胜利者,会是那个在她看来最没用、最懦弱的爱哭鬼。

我没有理会她们各异的神情,只是将依旧有些不知所措的白梦妍拉到自己身边,让她站在一个与我并肩,却又稍稍靠后的、最能体现“助手”身份的位置上。然后,我松开手,让她自己站好。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同样跟出来的苏梓琳身上。

“苏梓琳,出列。”我命令道。

苏梓琳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走到我的另一侧,与白梦妍形成了一种对称的站位。

现在,我站在中央,左边是神情还带着一丝迷茫和羞怯的白梦妍,右边是表情平静、从容不迫的苏梓琳。这幅画面,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

“从今天起,”我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白梦妍,和苏梓琳,将正式成为我的助手。”

我顿了顿,给了她们足够的消化时间,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结束一切的语气继续说道:

“选拔结束。其他人,回到教室,继续你们的学习。今天的检查到此为止,剩下的,改日再说。”

这句话,彻底粉碎了那些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女孩最后的希望。她们中的一些人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色,但更多的人,是将一种混杂着嫉妒和敬畏的复杂目光,投向了站在我身边的白梦妍和苏梓琳。

从今天起,她们的身份,已经完全不同了。

班主任最先反应过来,她立刻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是,处刑官大人。我明白了。”

然后,她转过身,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对那些还愣在原地的女孩们喝道:“都听到了吗!解散!立刻回到教室自习!任何人不得在走廊逗留!”

在班主任的催促下,女孩们不敢再有任何停留,纷纷转身,带着各种复杂的心情,快步离开了这条是非之地。张雅是最后一个走的,离开前,她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地剜了白梦妍一眼,然后才不甘地转身离去。

很快,走廊里就只剩下了我们四个人——我,班主任,以及我的两位新任助手。

在清空的走廊里,我没有急着离开。我深知,刚刚确立的关系需要立刻进行巩固和分化,让她们清楚地认识到各自的位置和我的期望。

我首先转向那位一直恭敬地等候在一旁的金丝眼镜班主任。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我的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我会亲自指导她们。”

“是,是!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班主任如蒙大赦,再次向我深深鞠躬,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倒退着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

现在,走廊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人。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私密,也更加凝重。

我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左手边的白梦妍身上。她依旧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角,虽然成为了助手,但那份根深蒂固的紧张感还未完全消散。

我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俯下身,让我能平视她那双不安的眼睛。我的声音,刻意放得非常温和,就像刚才在检查室里安抚她时一样。

“白梦妍,”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抬起头,看着我。”

她身体一颤,但还是顺从地、慢慢地抬起了头。当她的目光与我相遇时,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依赖和信任。

“记住,我是你选择的‘第一助手’。”我刻意加重了“第一”这个词,“我选择你,不是因为你需要我,而是因为我需要你。我需要你的安静,你的细致,和你那份对‘艺术’最纯粹的敬畏之心。在我的工作室里,你会看到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画面。我需要你用你的心去感受,而不是用你的眼睛去判断。你能做到吗?”

“我……我能!”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声音虽然还有些颤抖,但已经带上了一份被赋予重任后的坚定。

“很好。”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直起身。我没有给她过多的压力,对她,安抚和肯定远比敲打更有效。

然后,我转过身,面向右侧的苏梓琳。

我的表情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审视的意味。我看着她那双从容不迫的眼睛,语气也变得直接而锐利。

“苏梓琳。”

“在。”她立刻应声,站得笔直。

“你很聪明,非常聪明。”我毫不吝啬我的评价,但话锋一转,“你懂得如何观察,如何分析,如何利用人心。你刚才的表现,堪称完美。但是——”

我停顿了一下,让她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我不希望我的助手,太聪明。”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需要的是执行者,而不是决策者。你的任务,是理解我的意图,然后完美地执行它,而不是去揣摩、分析,甚至试图引导我的想法。你的聪明,要用在如何把事情做得更好,而不是用在其他地方。明白吗?”

这番话,是对她刚才那场精彩表演的肯定,更是对她那份隐藏在冷静外表下的野心的严厉警告。

苏梓琳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她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向我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

“是,我明白了,处刑官大人。”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恭敬,也更加内敛,“我绝不会逾越我的本分。”

“很好。”

我看着眼前这一静一动,一柔一刚的两个女孩,心中感到非常满意。一个负责情感共鸣和细节辅助,一个负责理性执行和处理杂务。她们就像我手术刀的左右手,一个负责感知,一个负责操作,完美地互补。

敲打与安抚结束。现在,是时候让她们见识一下,她们真正的工作了。

“很好。”我对她们的表现表示满意,然后转身,迈开了步子。

“跟我来。”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以后工作的地方,顺便……处理一下我们今天的新‘材料’。”

“新材料”这三个字,让跟在我身后的两个女孩身体同时一僵。

白梦妍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她当然明白这指的是谁——陈雪。那个刚刚还在她们面前崩溃哭泣的、曾经的年级明星。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手心里满是冷汗。

而苏梓琳的眼中,则闪过一丝兴奋和期待的光芒。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加快了半步,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净化”场面。

我没有理会她们各自的心思,只是带着她们穿过教学楼的长廊,走向学园西侧一处独立的、风格与其他建筑截然不同的区域。这里的建筑线条冷硬,墙体由深灰色的金属构成,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冰冷的效率感和权威感。这里,就是学园的心脏与利刃——纪律部与净化中心。

在一扇厚重的、需要三重身份验证的金属门前,我停下了脚步。

“滴——”

我将我的终端靠近识别器,门无声地滑开了。一股混合着高级消毒液、金属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转过身,面对着我两位神情各异的新助手。我拿出了我的手腕式终端,屏幕上亮起了我那简洁而充满权威的个人界面。

“把你们的终端伸出来。”

两个女孩立刻照做,纷纷抬起手腕,露出了她们的学生终端。

我熟练地操作着,将我的好友请求,分别发送到了她们的终端上。清脆的提示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加上。”我命令道。

她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在自己的屏幕上点击了“同意”。

我看着她们终端上出现了我的头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

“要知道,在这所学园,不,应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生,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加上任何一个男性的好友。”我的语气平淡,却在陈述一个足以让任何女性疯狂的事实。

“而你们,”我的目光从白梦妍那张既惊恐又激动的脸,滑到苏梓琳那张努力保持平静却眼含精光的脸上,“你们加上的,是1%的‘培育者’中,负责掌管纪律与死亡的‘管理者’。是精英中的精英。”

我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们的终端屏幕,像是在点她们的心脏。

“所以,要珍惜这个机会。”我的声音压低了些许,带上了一丝警告的意味,“这个好友,不准删除,不准屏蔽,更不准泄露给任何人。否则,后果你们应该很清楚。”

说完,我不再看她们,转身走进了那扇代表着死亡与艺术的大门。

“跟上。你们的教学,现在开始。”

我领着她们穿过一条冰冷而洁净的金属走廊,走廊两侧是透明的强化玻璃墙,可以看见里面一个个独立的、亮着惨白灯光的囚室。在其中一间囚室里,她们看到了陈雪。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刺目的红色囚服,手脚都被束缚带固定在囚室中央的一张金属床上。她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只剩下一种彻底的、麻木的绝望。

白梦妍的呼吸猛地一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一丝怜悯。她无法将眼前这个如同待宰牲畜般毫无生气的“材料”,与几个小时前那个骄傲自信的同学联系在一起。

苏梓琳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她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透明的墙壁,目光冷静地在陈雪的身体上扫过,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成色。她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纯粹的、技术性的好奇。

我没有让她们的目光停留太久,便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今天暂时不会处理她。”

我领着她们继续向前,将陈雪的身影甩在身后。

“她要先交给纪律部登记,走完程序,等上头的处决意见下来。”我解释道,像是在给她们上第一堂实习课,“我虽然可以直接在这里‘净化’她,但没有正式的文书,就不算我的工作成果,也拿不到那份奖金。”

这番充满了官僚主义和现实利益的话,让白梦妍愣住了,而苏梓琳的眼中则闪过一丝了然。她明白了,这位处刑官的“艺术”背后,同样有着最实际的规则和驱动力。

我们最终来到了一间宏伟得如同教堂般的大厅。这里就是公开处决的执行地。大厅中央是一个由黑色曜石打造的圆形平台,平台表面刻着复杂的、用于引导液体的凹槽,最终汇入平台中心一个不起眼的排水口。平台的正上方,悬挂着各种冰冷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器械——断头台的刀刃、精钢绞索的挂钩、以及数个可以调节角度的无影灯。

“今天,你们的第一个工作,”我指着那片广阔的曜石平台,“就是把它清洗干净。”

我从墙边一个格纳库里,取出了两支造型充满未来感的、银白色的高压水枪,递给她们。

“这是高压脉冲清洗枪,威力很大,小心别伤到自己。”我简单地示范了一下如何操作,扣动扳机,一道强劲的水柱瞬间喷射而出,将远处墙角一块不知是何物留下的暗红色污渍冲刷得干干净净。“把平台上的每一个凹槽,每一寸石板都清洗一遍,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开始吧。”

白梦妍有些害怕地接过了那支对她来说有些沉重的水枪,在苏梓琳已经开始熟练操作后,她才战战兢兢地扣动了扳机,结果被巨大的后坐力惊得尖叫了一声,水柱歪歪扭扭地射向了天花板。

苏梓琳则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力,她双手稳稳地握着枪柄,有条不紊地从平台的一侧开始,用强劲的水流仔细地冲刷着那些凹槽。水花四溅,大厅里回荡着轰鸣声。

我满意地看着她们,然后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看似在监督,实则悄悄地点开了我的手腕终端。

凭借着之前获取的帝国“管理者”的特殊权限,学园里任何学生的终端信息对我而言都形同虚设。我首先点开了苏梓琳的头像。

她的社交动态(朋友圈)干净得像一份履历。全是关于学业的,比如“战术格斗考核满分,离目标又近一步”,配图是她穿着格斗服、英姿飒爽的照片;或是分享一些纪律伦理课的学究文章,并附上自己的深刻见解。我e看不到任何私人情绪的流露。

我轻点了一下屏幕,进入了“已删除记录”查看模式。

一条几周前被删除的动态跳了出来:“为什么……又是第二名?到底还差在哪里?”配图是一张成绩单的截图,她的名字排在陈雪的下面。这条充满了不甘和嫉妒的动态只存在了不到五分钟就被她自己删除了。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

接着,我又点开了白梦妍的头像。她的动态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少女的、琐碎的烦恼和微小的快乐。

“今天的营养餐里有草莓蛋糕,好开心~ [图片]”

“历史课的读后感好难写啊,要写不完了呜呜呜……”

“今天看到一只好漂亮的蝴蝶,希望明天也是晴天。[图片]”

她的世界,简单、纯粹,也脆弱得不堪一击。我点开她的“已删除记录”。里面密密麻麻,几乎比她保留的动态还要多。

“陈雪学姐好厉害,又拿了年级第一,要是我能有她一半优秀就好了……”(一周前删除)

“刚才在走廊里好像看到处刑官大人了,好……好害怕……他没有看到我吧?”(三天前删除)

“要体检了……怎么办……好怕……”(昨天删除)

而最新的一条,是在刚刚,在我宣布她成为助手后,被她匆匆发布又立刻删除的。

“我……成为了处刑官大人的助手……是真的吗?不是在做梦吧?我……我以后该怎么办……”

我看着这条最新的删除记录,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个正努力控制着高压水枪、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头发和衣衫、显得狼狈又认真的娇小身影。

我现在,对我的两位新助手,有了更深的了解。

我将终端屏幕熄灭,那上面的一切秘密都重新隐藏于数据之海。我的目光落在那个与高压水枪奋力搏斗的娇小身影上。

白梦妍显然无法驾驭这股强大的后坐力。她整个人都被水枪带着摇摇晃晃,水流忽高忽低,不仅效率低下,溅起的水花还将她的刘海和校服前襟都打得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的曲线。她越是着急,就越是控制不住,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中甚至又开始泛起了水汽。

我迈开步子,穿过弥漫着水雾的大厅,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白梦妍的身后。

她正全神贯注地与手中的“武器”较劲,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靠近。

我没有出声,只是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从她身后环住了她。我宽阔的胸膛轻轻地贴上她纤薄的后背,一手覆盖在她紧紧握着枪柄的小手上,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住了枪身的前端。

“啊!”

白梦妍的身体瞬间僵直,如同被电流击中。突如其来的、属于男性的温热气息和坚实的触感将她完全笼罩,让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中的水枪差点脱手。

“别动。”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低沉而温和,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放松肩膀,身体的重心向后,靠在我身上。”

我的话语仿佛带有魔力。白梦妍僵硬的身体,不自觉地就按照我的指示,微微向后靠去。当她柔软的背脊完全贴合在我坚实的胸膛上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我沉稳的心跳,和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的、灼人的体温。一股陌生的、让她晕眩的安全感,瞬间包裹了她。

我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用我的身体作为支点,将那股巨大的后坐力轻松化解。然后,我握着她的小手,引导着她重新扣动扳机。

“嗡——”

这一次,强劲的水柱平稳而精准地射出,在她面前划出一道白色的直线,有力地冲刷着曜石平台上的污渍。

“看,”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廓,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你不是做不好,你只是胆子太小,太紧张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引导着她的手,控制着水流缓缓移动,像是在教她写字一样,将一块区域清洗得干干净净。

“其实,”我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更加轻柔,也更加意味深长,“比起苏梓琳那样的性格,我更喜欢你这种单纯。因为处刑官的助手,权力很大,大到可以轻易决定一个人的荣辱,甚至生死。我必须确保,这份权力,不会被滥用,不会被人拿来谋取私利。”

我微微低下头,嘴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耳垂,用一种只有她能听见的、仿佛情人耳语般的音量继续说道:

“而你的话,我相信不会。”

这句话,像一道最强大的魔咒,彻底击中了白梦妍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原来……他选择我,是因为信任我吗?因为我……单纯?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喜悦和被认可的幸福感,瞬间冲垮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惧和不安。她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红得像要滴出血,一直蔓延到脖子根。我的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忘记了自己正在清洗一个处决台。她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身后那片温暖的胸膛,耳边那温和的低语,以及……手中那份被牢牢掌控住的、安稳的力量。

在不远处,苏梓琳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侧过头,平静的目光瞥了一眼我们两人这副极其亲密的姿态。她的眼神微微闪烁,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回头,继续以高效而精准的动作,清洗着自己负责的区域。

但她的动作,似乎比刚才,更加用力了。

在我温和的引导下,白梦妍逐渐掌握了诀窍。虽然身体依然因为我的靠近而紧绷,但她已经能勉强控制住水枪的力道,将水流稳定地射向目标。

我感受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知道第一阶段的“教学”已经足够。我缓缓地松开了环抱着她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

“好了,”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的语调,“现在自己试试看。我相信你已经掌握诀窍了。”

突然失去了我身体的支撑和手掌的温度,白梦妍的身体晃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失落和不安。但她立刻想起我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地稳住身体,独自操控着水枪。这一次,虽然依旧有些吃力,但她确实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狼狈。

她成功了。一丝小小的、夹杂着羞涩的喜悦浮现在她的脸上。

我没有再看她,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侧。

苏梓琳从始至终都在高效地工作,仿佛完全没有被我们这边的动静影响。她负责的区域,已经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乌黑的曜石平台在灯光下反射着水润的光泽,与白梦妍那边磕磕绊绊的进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迈着平稳的步伐,向她走去。

感受到我的脚步声,苏梓琳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但我还是捕捉到了她肩膀一瞬间的僵硬。

我走到了她的身后,用和对待白梦妍时完全一样的姿态,毫不犹豫地环抱住了她。

“唔!”

苏梓琳的身体瞬间绷得像一块铁板。一声压抑的、短促的惊呼从她喉咙里挤出。如果说白梦妍的反应是柔软和顺从,那苏梓琳的反应就是警惕和抗拒。她浑身的肌肉都收紧了,试图与我保持一丝微弱的距离,但我的手臂像铁钳一样,轻易地就将她完全禁锢在了怀里。

她的身体比白梦妍要高挑、丰满一些,隔着湿透的衣料,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和不同于白梦妍的、充满弹性的紧致感。

“你的效率很高,但姿势是错的。”我的声音,同样在她的耳边响起,却不带丝毫温情,只有一种冷静的技术性指正,“你用得是蛮力,是手臂和肩膀的力量。这样虽然快,但浪费体力,而且长时间工作,精准度会下降。”

我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一边说着,一边用身体的力量,强行调整着她的姿态。

“放松,”我命令道,将她更深地压向我的胸膛,“把重心交给我。感受枪身的震动,用腰腹的核心力量去控制它,而不是用你的胳膊去对抗它。”

苏梓琳紧紧地咬着牙,脸颊上传来一阵阵热意,但那不是羞涩,而是愤怒和屈辱。她这个年级的优等生,战术格斗的明星,此刻却像一个玩偶一样,被我完全掌控在怀里,用最亲密、也最具侵略性的姿态,指正着她的“错误”。

我握住她那只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引导着她扣动扳机。

“体会这种感觉。”我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充满了掌控的意味,“真正的强大,来源于技巧和控制,而不是无谓的蛮力。你太想证明自己,反而让你失了章法。”

我引导着她,用一种更省力、更精准的方式,冲刷着平台。苏梓琳能清晰地感觉到,同样强度的水流,在她自己手中是一种负担,而在我的掌控下,却变得如臂使指。

这种绝对的力量和技巧上的碾压,比任何言语上的敲打都更让她感到挫败。

“看,这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我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苏梓琳没有回答,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极轻的、不知是同意还是不甘的“嗯”。

“记住这种感觉,苏梓琳。”我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嘴唇几乎擦过她泛红的耳廓,“控制,永远比纯粹的力量更有效。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别的地方。”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松开了她,向后退去。

苏梓琳的身体晃了一下,立刻站稳了。她没有回头看我,只是低着头,用一种比之前更加凶猛的势头,继续清洗着平台,仿佛想把心中的屈辱和那份残留在身体上的、陌生的触感,全部冲刷干净。

我看着眼前这有趣的画面:一个在我的肯定下,努力地、带着羞涩的喜悦认真工作;另一个,则在我的“指导”下,带着满腔的屈辱和不甘,疯狂地发泄着。

我对她们的第一次“教学”,看起来效果斐然。

看着那片广阔的曜石平台在两个少女的努力下,逐渐恢复了它原本的光洁,我决定今天的教学可以告一段落了。再逼迫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我的声音在大厅的轰鸣声中响起,清晰地传到她们耳中,“剩下的明天再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听到命令,苏梓琳几乎是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将高压水枪靠在墙边,没有看我,也没有看白梦妍,只是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微微欠身:“是,处刑官大人。”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迈着依旧沉稳却显得有些急促的步伐,转身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屈辱的地方。她湿透的棕色长发紧贴在背上,勾勒出她紧绷的背部线条。

白梦妍也听话地关掉了水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好。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然后用一种带着感激和羞涩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也准备跟着离开。

“等一下。”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我开口叫住了她。

白梦妍的脚步立刻停住,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转过身,看着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狼狈。那身灰色的校服已经被水完全浸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将她那刚刚开始发育的、青涩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透过湿漉漉的布料,甚至能隐约看到她那件朴素的白色内衣的轮廓,和胸前那两点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凸起的小小痕迹。

我看着她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试图遮掩的动作,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你衣服全湿了,”我用一种平淡而自然的语气说道,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会被人看光的。”

白梦妍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就在她羞窘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我脱下了我身上那件黑色的、质地精良、代表着“管理者”身份的制服外衣。

我抖开外套,向前一步,亲手将它披在了她纤瘦的肩膀上。

宽大的外套瞬间将她娇小的身体完全包裹了起来,遮住了所有令人尴尬的曲线。衣服上还残留着我清晰的体温和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消毒水与男性气息的独特味道。这股味道将她完全笼罩,让她的大脑一阵晕眩,仿佛被泡在了温水里。

“来,披上这个回去吧。”我的声音温和得不真实,“等下次来的时候,再还给我就是。”

白梦妍完全呆住了。她低着头,看着那件几乎能当裙子穿的、属于我的黑色外衣,感受着从衣服上传来的、属于我的温度和气息,她的大脑已经彻底停止了思考。

他……他把自己的衣服给我穿了……

他怕我被人看见……

他……在关心我……

一连串的认知,像甜蜜的炸弹,在她的心中接连引爆。那份刚刚建立起来的、对我的信任和依赖,在这一刻,迅速地发酵、升华,变成了一种更加深刻、更加炽热的情感。

“我……谢谢……谢谢您,处刑官大人……”她用蚊子般的、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说道,眼中积蓄的,却不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感动和幸福的泪花。

“好了,快回去吧。别着凉了。”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身,不再看她,留给她一个高大而可靠的背影。

白梦妍紧紧地裹着那件对她来说过于宽大的、带着我的气息的外套,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她向我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一颗即将融化的心,小跑着离开了净化中心。

我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深邃的弧度。

一张白纸,总是更容易被染上创作者想要的颜色。

而另一边,那个自作聪明的“执行者”,今晚大概会辗转难眠吧。

很好。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独自一人走在净化中心那空旷而寂静的走廊里,皮鞋敲击地面的回声单调而清晰。处理“新材料”的事情并不急于一时,适当的等待,是为了更好地酝酿“创作”的情绪。

穿过层层验证门,我回到了位于学园核心区域的教职工别墅区。与学生那制式化的宿舍不同,我的私人空间宽敞而雅致,装修风格是简约的现代主义,黑白灰的色调彰显着主人的冷静与克制。

我脱下只剩一件的衬衫,走进浴室,用热水冲去了一天的疲惫。水流冲刷着我匀称而富有力量的身体,我闭上眼,脑海中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陈雪崩溃的脸,苏梓琳不甘的眼神,以及白梦妍最后那副被彻底俘获的、又羞又喜的模样。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愉悦的满足感。

擦干身体,换上一身舒适的丝质睡袍,我倒了一杯红酒,斜靠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我拿起终端,决定在睡前检视一下今天的“成果”。

终端上没有任何新的未读信息。纪律部那边一如既往地效率低下,陈雪的处决命令看来要等到明天了。

我的手指轻点,熟练地打开了社交动态界面。我没有去看苏梓琳那片死水般的动态,而是直接点进了白梦妍的主页。

果不其然,一条新的动态,在几分钟前刚刚发布。

【白梦妍的动态】

“今天……是人生中最特别的一天。 [图片]”

配图,是她回到宿舍后,偷偷拍下的一张自拍。照片里,她没有露脸,镜头对准的是她自己娇小的身体,被一件宽大的、不属于她的黑色制服外套紧紧包裹着。照片的色调调得很柔和,带着一种梦幻般的氛围。她那只没被外套袖子完全遮住的小手,正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襟,仿佛在拥抱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这条动态,是她今天唯一没有秒删的。

我的手指继续向下滑动,查看这条动态下方的互动。

点赞的人不多,只有三四个,都是她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班女生。但评论区,却显得异常“热闹”。

李小美 评论: “梦妍,这是……这是谁的衣服啊?好大……”

王倩倩 评论: “哇!这不是……这不是教职工的制服吗?还是管理者的款式!梦妍你……”

赵琪琪 评论: “天哪!梦妍你不会是……”

在这几条充满了惊讶和猜测的评论下面,有一条评论显得格外刺眼,充满了酸溜溜的恶意。

张雅 评论: “呵,某些人还真是好手段啊,才第一天就爬上枝头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真是恶心。”

这条评论下,立刻有几个女孩为白梦妍辩护。

李小美 回复 张雅: “张雅你胡说什么!梦妍不是那样的人!”

王倩倩 回复 张雅: “就是,你自己没选上就嫉妒别人,真没意思。”

而白梦妍自己,也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回复了张雅。

白梦妍 回复 张雅: “我……我没有!这是……这是处刑官大人借给我的!因为我的衣服湿了!”

这条带着哭腔的辩解,在张雅的恶意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张雅 回复 白梦妍: “哦?只是借衣服吗?我看是连人带衣服都一起‘借’了吧?全班就你哭哭啼啼的,我看处刑官大人就是喜欢你这副楚楚可怜的骚样吧!”

我看着张雅这条充满恶毒揣测和羞辱的评论,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看来,有些杂草,需要提前清理一下。

我品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猩红的液体在我的唇齿间留下甘醇的余味。我没有去回复,也没有让白梦妍删掉。

我只是不紧不慢地,用我的“管理者”账号,点开了张雅的主页,然后,在那条最新的、充满恶意的评论上,轻轻地点了一个“赞”。

一个来自“处刑官”的、无声的赞。

这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做完这一切,我关掉了终端,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

今晚,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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