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项目是身高体重，这个没什么看头，女孩们一个个站上去，电子屏上跳出一串数字，老师飞快地记下。接着是坐位体前屈，大部分女孩的身体都很柔软，推出去的成绩都不错。一个留着妹妹头的女孩甚至推到了满分的刻度，引来了同伴小声的惊呼。

　　然后，轮到特色项目了。

　　女老师领着一队女孩走到了那张摆放着奇怪道具的长桌前。排在最前面的女孩，栗色短发，脸颊还带着肉感。她从老师手里接过一个密封袋，撕开，取出了里面那根带刻度的硅胶棒。她先是用桌上的湿巾把棒身擦了一遍，然后迟疑了一下，在老师的催促下，才仰起头，张开了嘴。她将那根东西含进嘴里，脸颊立刻被撑出明显的弧度。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喉咙处能看到吞咽的动作。老师俯下身，看了眼露在外面部分的刻度，然后在记录板上写了几个字，声音不大不小：

　　「七年级三班，佐藤亚美，口腔深度11.5厘米。好了，下一个。」

　　那个叫佐藤亚美的女孩立刻把东西拿了出来，弯着腰咳了两声，脸涨得通红。

　　后面的女孩们反应各不相同。有的像第一个女孩一样紧张害羞，全程闭着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有的则显得十分坦然，动作熟练地含进去，仿佛只是在吃一根棒棒糖。还有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成绩似乎特别好，老师报出「14厘米」的时候，她周围的同学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她自己也得意地挺了挺还没怎么发育的胸脯。

　　萧草肃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小丫头，还真是青涩啊。不过，从小就开始这种训练，等到了高中部，想必会成长为相当不错的‘容器’吧。*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第二个特色项目开始了。

　　另一队女孩在老师的示意下，走到那台半球形凹槽的仪器前。老师说了句什么，排在前面的几个女孩迟疑着，开始脱掉自己的白色体育T恤。她们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皮肤白皙，胸口处只有一点点微微的凸起，像小小的山丘，乳晕是浅浅的粉色。只有一个高个子女孩，胸前的发育明显要好得多，脱下衣服后，那两团已经颇具规模的乳房在重力下微微下垂，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旁边的同伴忍不住盯着她的胸看。

　　一个女孩按照老师的指导，站到仪器前，将自己的胸部分别放进那两个半球形的凹槽里。仪器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旁边的显示屏上跳出一行行数据：

　　「乳房体积：120ml，脂肪组织百分比：22%，乳腺健康度：良好。综合评定：C+。」

　　老师瞥了一眼屏幕，在板夹上记下结果，然后示意下一个。轮到那个高个子女孩时，屏幕上的数据明显不同：

　　「乳房体积：350ml，脂肪组织百分比：35%，乳腺健康度：优秀。综合评定：A-。」

　　记录成绩的老师看到这个结果，难得地点了点头，还对那个女孩说了句：

　　「不错，继续保持。」

　　萧草肃靠在树上，摸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他就像一个在视察自家牧场的农场主，审视着这些正在茁壮成长的「幼苗」，评估着她们未来的「产量」和「品质」。

　　他的目光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有几个已经测试完的、胆子比较大的中等部女生，正偷偷地聚在一起，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朝着他这边指指点点。她们的脸上混杂着好奇、羞涩和一丝莫名的兴奋。

　　其中一个，就是刚才那个口腔深度测试拿到14厘米的双马尾女孩。她似乎被同伴们怂恿着，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泛起红晕，朝着萧草肃的方向，大胆地挺了挺自己那几乎没什么起伏的小胸脯。

　　这个挑衅般的动作，萧草肃自然是看到了。他挑了挑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他冲那个双马尾女孩勾了勾手指，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女孩的脸「腾」的一下就全红了，像是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飞快地转过身去，拉着自己的同伴跑掉了，连头都不敢回。

　　「呵呵。」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

　　萧草肃回头，看到梦莎莎正微笑着看着他。

　　「主人~对那么小的孩子出手，会被当成变态的哦？」

　　「我这叫市场调研，懂吗？提前了解一下新生代产品的质量。再说了，你不觉得青涩的果实，有种别样的风味吗？看着她们从一颗小豆芽长成亭亭玉立的样子，很有成就感不是吗？」

　　萧草肃懒洋洋地反驳道，视线又回到了那群女孩身上。

　　「呵呵，只要主人喜欢就好。啊，差不多要响铃了呢，我们回去吧？」

　　梦莎莎说着，恰在此时，预示着体育课结束的铃声响彻了整个校园。操场上的人群开始流动，纷纷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中等部那边的体测也立刻结束了，女孩们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解散了队伍。

　　萧草肃最后看了一眼那个高个子女孩的背影，这才转过身，慢悠悠地跟在人群后面，朝更衣室走去。这一节课的「热闹」，算是看得心满意足了。

　　体育课的结束铃声终于熬到头了。

　　周末的闹剧可以暂时抛在脑后，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他推开更衣室的门，一步跨了进去。

　　一股湿热的、混杂着几十种香气的暖风迎面扑来，伴随着「嗡」的一声鼎沸人声。

　　好几个班的女生都挤在这里，地板湿漉漉的，到处是脱下来的运动服和散落的毛巾。

　　说话声、嬉笑声、拉开储物柜的金属摩擦声，交织成一片嘈杂的交响乐。

　　*……这才是下课后该有的样子嘛。

　　*萧草肃的心情愉快了起来。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这里无疑是整个校园里最美妙的风景区。

　　几十具刚刚经历过运动、尚还散发着热气的年轻身体，正在他眼前毫无遮掩地进行着从运动到日常的切换。

　　这是一种独属于他的、至高无上的视觉盛宴。

　　他的出现，只是让离门口最近的几个女生稍微停顿了一下动作，随即又立刻恢复了常态。

　　显然，对于这个唯一的「观众」，她们已经习以为常。

　　萧草肃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滑过人群。

　　一个高个子的女生正背对着他弯下腰，汗湿的运动T恤下，内衣的轮廓被清晰地显现出来。

　　紧绷的运动短裤深陷在两瓣饱满的臀肉之间，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随着她的动作，那两团肉富有弹性地晃动着。

　　离他不远的长凳上，一个短发女生刚脱掉上衣，露出了光洁的上半身。

　　那对不大不小、形状姣好的乳房因为没有内衣的束缚而显得格外自由，随着她抬手擦汗的动作，在空中轻轻地晃荡。

　　她似乎没注意到萧草肃的视线，只是用手在自己胸前扇着风，乳房顶端那两点粉红也随之微微颤动。

　　另一边，角落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则显得局促得多。

　　她用浴巾将自己的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只在需要伸手拿衣服时才飞快地探出手臂，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她换衣服的过程像是一场谍战片，充满了紧张的遮掩和迅速的动作。

　　萧草肃倚着墙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就像个坐在自助餐厅里的食客，悠闲地打量着琳琅满目的「菜品」，思考着今天该从哪一道开始「品尝」。

　　各种风情，各种姿态，尽收眼底，确实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

　　他转过头，看到林若曦正站在他旁边，双手叉着腰，那对漂亮的吊眼角正狠狠地瞪着他。

　　汗水让她的运动T恤变得有些透明，紧贴在身上，显露出胸前那对小巧而坚挺的轮廓。

　　「喂！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色狼！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

　　萧草肃的目光在她胸前那两个若隐若现的小点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才慢悠悠地移开。

　　「眼神？

　　我只是在研究人体构造的奥秘而已。

　　比如说，我现在就发现，某人的锁骨其实很漂亮，很适合戴项圈呢。

　　」

　　林若曦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她猛地用手臂护在胸前，这个动作反而让布料绷得更紧了。

　　她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你……你这个变态！

　　谁、谁要戴那种东西啊！

　　不理你了！

　　哼！

　　」

　　他们的对峙被一个元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

　　唐雨萱一手拿着水瓶，一手擦着额头的汗，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背心，露出了线条紧致的腰腹。

　　她似乎刚从外面跑进来，呼吸还有些急促。

　　「哦豁！

　　这不是草肃同学嘛！

　　哟！

　　今天也被青春的汗水包围着呢！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来一场速度与激情的换衣对决？

　　输的人周末请客哦！

　　」

　　萧草肃靠着墙没动，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饶了我吧班长，我对跟一个女的比赛脱衣服没什么兴趣。

　　而且，你看我像是有干劲的样子吗？

　　」

　　唐雨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地晃了晃。

　　「哎呀，别这么无精打采的嘛！

　　年轻人就要有活力！

　　这事就这么定了！

　　赶紧换衣服，学生会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们呢！

　　」

　　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毛巾递到了萧草肃的眼前，打断了唐雨萱的动作。

　　他回头，看到梦莎莎正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她已经换上了洁白的校服衬衫和格子裙，铂金色的长发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

　　她只是微笑着，黄绿色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

　　「主人，您的毛巾。

　　看您出了不少汗呢，不擦干的话，会着凉的。

　　」

　　她的出现让周围的嘈杂都似乎安静了片刻。

　　萧草肃接过了毛巾，毛巾很软，带着阳光晒过和莎莎身上特有的混合香气。

　　他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两把，然后把毛巾搭在脖子上。

　　唐雨萱看到梦莎莎，松开了拽着萧草肃的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抓了抓自己的短发。

　　「那个……莎莎你也在啊。

　　我就是看这家伙懒得快发霉了，想让他动一动。

　　」

　　梦莎莎的目光从萧草肃脸上移开，转向唐雨萱，她的微笑很得体。

　　「班长辛苦了。

　　主人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学生会的工作，我们不会忘记。

　　」

　　林若曦在旁边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然后迅速转身，背对着这边，开始手忙脚乱地脱换自己的衣服，动作快得有些不自然。

　　一时间，这个小小的角落形成了奇妙的力场。

　　一个风风火火，一个别扭傲娇，还有一个波澜不惊，三个人，三种截然不同的姿态，都以他为中心展开。

　　萧草肃看着她们，觉得这比单纯看那些无名女生的身体要有意思得多。

　　*还是有点互动的‘菜品’吃起来比较香啊。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储物柜，不紧不慢地开始换衣服。

　　他能感觉到，整个更衣室里，至少有一半的视线，或明或暗地都聚焦在这个由他和他身边几个女孩组成的小圈子里。

　　这种感觉，不赖。

　　萧草肃拉上储物柜的门，金属门发出一声轻响。这场课后的视觉盛宴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他没什么留恋，正准备转身离开这片充满湿热香气的「仙境」。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的瞬间，他的动作停滞了。

　　在离他几步远的长凳旁，他看到了猫小萌。

　　她刚刚脱掉了身上那件汗湿的白色运动T恤，是真的「脱完」。此刻，她的整个上半身，那平坦光洁的小腹，微微隆起的胸口，纤细的锁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更衣室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她身上唯一蔽体的，只有一条挂在胯骨上的、纯白色的蕾丝内裤。内裤的边缘勒着她腰间的软肉，勾勒出小巧的轮廓。

　　她似乎刚刚才完成脱衣的动作，那双琥珀色的猫眼正好抬起来，与萧草肃的视线在空中撞个正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猫小萌眨了眨眼，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普通女孩该有的羞涩或惊慌，反而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她身后的那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尖端微微翘起，然后像一根蓄势待发的弹簧，猛地绷直，高高地竖了起来——这是一个夹杂着警惕、兴奋和明确领地意识的信号。

　　*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

　　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猫小萌已经动了。

　　她赤着脚，踩在湿漉漉的瓷砖上，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着萧草肃走了过来。

　　她的步伐很轻，脚趾微微蜷曲，像一只优雅而又危险的猫科动物在巡视自己的地盘。

　　随着她的走动，那对虽然不大但形状很漂亮的乳房，在空气中划出两道轻微晃动的弧线。她尚未完全发育的身体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一层牛奶般的光泽，汗珠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落，消失在那条白色内裤的蕾丝边缘。

　　她最终停在了萧草肃的面前，距离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杂着汗水、沐浴露和一点点类似猫薄荷的、让人头脑发晕的奇特气息。

　　她微微仰起头，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打量着他，就像在检查一件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一路滑到他刚换好的校服衬衫上，最后，她的鼻子还凑近了些，轻轻地嗅了嗅。

　　「喂，草肃，你身上……好重的味道哦，喵~」

　　那竖得笔直的尾巴尖，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扫过萧草肃的小腹。毛茸茸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让人有些发痒。

　　*这是在……标记气味？*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猫小萌先说话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黏糊糊的、撒娇似的鼻音，但话语的内容却充满了兴师问罪的味道。

　　「有莎莎大人的味道，有那个双马尾笨蛋的味道，还有……嗯，好多乱七八糟的女人的味道。啧啧啧，你刚才到底跑去哪里鬼混了啊？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吃什么好东西了？喵？」

　　萧草肃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我很不爽，快来哄我」的脸，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伸出手，没等猫小萌反应过来，就一把抓住了那条正在他身上作乱的尾巴。

　　「呜喵！」

　　尾巴根是猫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他这么一抓，猫小萌的身体瞬间就软了下去，发出一声可爱的悲鸣。她那对毛茸茸的耳朵也耷拉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呜……你、你干嘛啦！快放开我！好过分……喵！」

　　他非但没松手，反而用手指轻轻地揉捏了一下手中那蓬松的触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揉捏，怀里的这只小猫身体都会随之轻颤一下。

　　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嫌我身上味道重？那正好，我闻你身上的味道倒是挺干净的。既然你这么喜欢检查，不如……让我来好好‘检查’一下你好了？看看你这只小馋猫，今天有没有偷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比如，这根尾巴的手感就不错，检查起来应该会很有趣。」

　　他的话语像是带着温度的电流，顺着猫小萌的脊椎一路窜了上去。

　　她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了，连带着脖子和胸口都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粉色。她咬着下唇，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但身体的敏感却让她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不成调的音节。

　　「呜……我、我才没有……你这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喵……」

　　就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峙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哎呀呀，两位这是在做什么呢？感情这么好，都快黏在一起了呢。」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梦莎莎正微笑着站在不远处。她已经完全换好了衣服，手里还拿着萧草肃的外套。她的出现，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空气中那点暧昧的火苗。

　　猫小萌趁机从萧草肃的钳制中挣脱了出来，她飞快地跳开几步，拉开了和他的安全距离。她一边手忙脚乱地从长凳上抓起自己的衬衫套上，一边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了萧草肃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没完」。

　　萧草肃则是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蓬松柔软的触感。

　　莎莎走到他面前，将外套递给他，然后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已经快要换好衣服的猫小萌。

　　「主人，时间不早了。学生会那边，林若曦和班长估计都等急了。我们再不过去，恐怕某只小猫的‘检查报告’，就要变成全校的头条新闻了哦。」

　　萧草肃接过莎莎递来的外套穿上，手上的动作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她。那双黄绿色的眸子正安静地回望着他，带着一贯的、恰到好处的微笑。

　　他的视线越过莎莎的肩膀，看了一眼更衣室门口的方向。林若曦和唐雨萱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但那两个家伙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还留在空气里。

　　他开口，声音在空旷了不少的更衣室里显得很清晰。

　　「说起来，学生会那边到底什么情况？那两个家伙跟着瞎起哄，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该不会又有什么麻烦事等着我吧？」

　　梦莎莎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走近一步，伸出手，用纤细的手指帮他将衣领抚平。指尖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轻轻触碰着他的锁骨。

　　「呵呵，主人您真是爱操心呢。放心啦，不会有麻烦的，恰恰相反哦，」

　　她抬起眼，黄绿色的眸子近在咫尺，里面映着萧草肃的脸。

　　「我倒觉得，周末可能会比我们想的，还要热闹好玩得多呢。」

　　他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他的衣领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收了回去。

　　他盯着莎莎的眼睛看了几秒，试图从那片温和的黄绿色里找出些别的东西。林若曦那种性格，会主动跑来参与这种在她看来无聊透顶的活动，本身就很可疑。至于唐雨萱，那个热血班长大概率又是被谁当枪使了。

　　「……少来这套。说吧，是不是你把她俩忽悠来的？」

　　「她们俩？能有什么正经事，不添乱就不错了。」

　　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猫小萌终于穿好了她的红色百褶裙，但正为裙子背后的系带而苦恼。她的两只手绕到身后，笨拙地想要系一个蝴蝶结，但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那对银白色的猫耳随着她的动作一抖一抖的，琥珀色的眼睛偷偷地往这边瞟，显然是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喵呜！你们两个！又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本小猫也要听！周末要去哪里玩？带上我一个喵！」

　　梦莎莎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只是用手背掩着嘴，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声。那双黄绿色的眼睛看着萧草肃，像是看着一个猜对了谜底但还等着她公布答案的孩子。

　　「哎呀呀，主人您真是冰雪聪明呢。不过我可没‘忽悠’她们哦，我只是呀，在她们一个想找理由管着你，一个想找机会凑热闹的时候，帮她们把理由变得更‘正当’了一点点而已啦。」

　　她的目光在萧草肃的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至于那两个家伙到底能想出什么花样……嗯~我只能说哦，她们交上来的那份活动计划，我看了都觉得很惊喜呢。特别是某个环节，简直就是为了某个懒洋洋的、需要被好好‘鞭策’一下的主人，量身定做的呢。」

　　旁边，猫小萌在听到「计划书」三个字后，眼睛猛地一亮。她干脆放弃了和自己裙带的斗争，几步跑了过来，直接挂在了萧草肃的胳膊上，用脸颊蹭着他的肩膀。

　　「什么什么？还有专门的计划书？快给我看看！本小猫最喜欢惊喜了喵！」

　　一阵无力感涌上萧草肃的心头。他已经能预见到周末会是怎样一副鸡飞狗跳的景象了。林若曦的吐槽，唐雨萱的过剩精力，再加上一个在旁边看好戏的梦莎莎……

　　「……我能现在就申请周末病假吗？」

　　他抬手，把猫小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了一点，然后看向梦莎莎。

　　梦莎莎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她向前一步，很自然地挽住了萧草肃空着的另一只手臂，身体紧贴着他。她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

　　「呵呵，现在拒绝已经晚了哦，主人。不过呢，」

　　「如果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学生会办公室的话，说不定还能抢在那两个家伙回来之前，偷偷看一眼那份‘惊喜’到底是什么呢。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总比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要好吧？」

　　挂在胳膊上的两股力道，一股柔软温顺，另一股则带着不安分的抓挠感。萧草肃的耐心在这一刻耗尽了。他没什么预兆地猛一甩手臂。

　　动作的幅度不大，但很坚决。梦莎莎挽着他的手自然地滑落，她只是顺势后退了半步，站稳了。而另一边的猫小萌则没那么稳当，像是被抖落的挂件一样，发出一声短促的「喵呜」，往旁边踉跄了一下。

　　他的目光从两人脸上扫过。

　　他的声音不高，但很平稳，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他没有看任何人，视线落在更衣室尽头那扇紧闭的窗户上。

　　猫小萌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她刚刚扶稳身体，听到这话，那对银白色的猫耳瞬间就竖了起来。

　　「喵呜？！你刚才说什么？打两天游戏？不出门？！哇哦——草肃你这是要造反吗？好酷哦！我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有骨气的样子，喵哈哈哈哈！」

　　「可是可是，那样的话，周末不就只剩下我和莎莎大人两个人去吃好吃的了吗？哎呀呀，真是太可惜了~某些人只能对着屏幕流口水了呢，喵~」

　　猫小萌是第一个有反应的。她的小嘴张成了「O」形，随即爆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大笑。她绕着萧草肃打转，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差点抽到旁边还没离开的几个女生。

　　她靠得很近，甚至踮起脚尖，把脸凑到萧草肃的眼前，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看好戏的光。

　　萧草肃微微皱眉，侧过头避开她喷在脸上的气息。

　　「滚开，吵死了。」

　　一直没说话的梦莎莎，这时才慢悠悠地开了口。

　　她走到萧草肃面前站定，挡住了还在他身边绕圈的猫小萌。她抬头看着萧草肃的眼睛，脸上依然是那副标准得体的微笑，但眼神里却没了往日的温度，只剩下平静。

　　「所以，你的决定是，这个周末，哪里都不去，就在宿舍里待着，对吗？」

　　萧草肃和她对视着。

　　他讨厌这种感觉，自己像是挥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梗着脖子，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

　　梦莎莎的嘴角向上弯起的弧度，似乎比刚才更大了些。

　　「嗯……这样啊。」

　　「那好吧。我会跟她们说的。」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不过，主人，你可别后悔哦。有些乐子，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呢。」

　　她没再说什么，转过身，拿起放在长凳上的书包。她走到还在发愣的猫小萌身后，手指灵巧地动了几下，就帮她把背后那个乱七八糟的结给解开，重新系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梦莎莎拎着书包，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萧草肃一眼。那眼神穿过有些昏暗的空气，落在他身上。然后，她就离开了。

　　猫小萌摸了摸自己背后的蝴蝶结，又看了看门口，再扭头看向萧草肃。

　　她小跑到萧草肃身边，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兄弟！你完蛋了！我跟你讲，莎莎大人刚才那个笑，比我上次偷吃她冰箱里的鱼被发现时还可怕！你好自为之吧！本小猫周末会去你窗户底下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的，记得给我留门啊，喵哈哈！」

　　她说完，冲着萧草肃做了个鬼脸，然后也背上自己的小包，哼着不成调的歌，蹦蹦跳跳地追着梦莎莎的身影跑出了更衣室。更衣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萧草肃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

　　更衣室里只剩下萧草肃一个人。空气里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和未散尽的湿热，地面上印着杂乱的脚印。梦莎莎最后那个眼神，和那句「别后悔哦」，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他站在原地没动，过了一会儿，才发出一声很轻的、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

　　他走到自己的储物柜前，后背靠了上去。铁皮门板的凉意透过校服衬衫传到皮肤上。他从校服裤子的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照亮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的拇指在屏幕上点了数次，打开一个图标是黑色方块的、没有任何文字说明的应用程序。输入一串复杂的密码后，一个相册界面弹了出来。相册的封面上，是梦莎莎的一张侧脸照。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一张张照片快速地向上滚动。画面里的主角都是梦莎莎，没有穿任何衣服。照片的场景各不相同，有在宿舍床上的，有在浴室里的，还有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桌子上的。她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有的照片里她双腿大开，有的照片里她撅着臀部，还有的照片里她正用嘴为他服务。但每一张照片里，她都直视着镜头，眼神专注而顺从。

　　萧草肃低声说了句话，声音很小，在空旷的更衣室里几乎听不见。

　　「想跟我玩？你还嫩了点，莎莎。」

　　他的指尖在滑动中停了下来，一张照片占据了整个屏幕。照片里，梦莎莎跪在地上，浑身赤裸。铂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几缕黏在因汗水而发亮的皮肤上。她的双手放在身后，身体的曲线完全展露。她仰着头，向上看着镜头，黄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水光。她的嘴张着，大量的白色液体从她口中溢出，沾满了她的下巴和嘴唇，顺着脖颈流下去，一直滴落到胸前。

　　这是一张能体现出绝对支配与被支配关系的照片。

　　萧草肃的手指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按下了分享按钮，将这张照片通过一个私密的聊天软件发送了出去。联系人的名字很简单，只有一个字——「莎」。发送完成后，他把手机揣回了口袋里，然后双手插兜，身体放松地靠在储物柜上，开始等待。

　　他盯着手机屏幕，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藏在了一片明暗交界里。他把那张照片发了出去，然后就把手机随意地放在旁边的长凳上。他没看手机，而是开始解自己衬衫的袖扣，一颗，又一颗，动作不紧不慢。更衣室的窗外，天色正在一点点变暗。

　　他心里盘算着。「她会怎么回？哭着求我？还是气急败坏地骂我混蛋？」他想着这些，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翘了一下。他解开袖扣，把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露出一小截手臂。他就是要用这张照片提醒她。「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莎莎。」

　　手机在长凳上振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微的「嗡」响。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更-衣室里很清晰。他停止了挽袖子的动作，转过头，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屏幕亮着，通知栏里有一个小小的头像，是莎莎。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开，点进了那个聊天界面。

　　消息很短，只有一行字。

　　> 收到。

　　他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和他预想中的任何一种情况都不一样。没有愤怒的质问，没有哭泣的表情包，也没有立刻打来的电话。这感觉很奇怪，就像他一拳打出去，结果却打空了，力气没处使，让他有点难受。

　　「就这？」他下意识地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皱着眉，用拇指在输入框里打了几个字，然后按下了发送键。他需要一个更明确的答复，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应。

　　> 懂我意思吧？

　　这句话发出去后，他盯着手机屏幕。这一次，他等的时间不长。对方的聊天框上方很快就出现了「正在输入…」的提示。

　　新的消息很快就发了过来。

　　还是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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