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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钢管之夜与不速之客,三个婊子老婆的饲养日志,2

小说:三个婊子老婆的饲养日志三个婊子老婆的饲养日志 2025-09-10 15:57 5hhhhh 4440 ℃

可儿的抗议,再次被更加惨烈的尖叫所取代。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根紫色怪物,被惠蓉一寸一寸地捅进了可儿那不断痉挛的身体里。

而我的鸡巴,则在同一时间被可儿那张充满了讨好的温暖小嘴吮着。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眼睛,张开双臂,任由这两个无可救药的尤物,将我拖入那无边无际的极乐深渊……

……

“呼……呼……呼……”

当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时,我们三个人以一种“品”字形的姿态,横七竖八地彻底瘫在了那张巨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了汗味、香水味、精液味、淫水味……以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淫靡味道。

过了很久,很久......

惠蓉才像是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她侧过头,看着像只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地瘫在她身边的可儿,用一种虚弱却又充满了宠爱的声音,笑骂了一句。

“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小骚货……”

可儿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用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地回答道:

“我……我就是……这么骚……”

“你们俩……不才……这么喜欢我吗……”

在我们三个人都像是被彻底榨干,横七竖八地瘫倒在王丹家的沙发上之后,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中那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味道,像一张粘稠的网,将我们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个刚刚成型的、疯狂而又温馨的“家”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小时,体力恢复得最快的可儿又开始不老实了。她像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猫,从沙发上爬起来,光着她那具被我彻底蹂躏过的、布满了红晕和吻痕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又一次走到了那根冰冷的钢管前。

“哥哥,姐姐,”她回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倦怠后的潮红,和一种意犹未尽的、跃跃欲试的兴奋,“我们……再来玩点别的花样,好不好?”

惠蓉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嗯”。

而我则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说“饶了我吧,小姑奶奶”,可儿却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了她的新一轮探索。

她学着刚才惠蓉的样子,尝试着做一些更大胆的三人动作的“预演”。比如把一条腿高高地挂在钢管上,然后将自己那片早已红肿不堪、甚至还带着我刚留下的白色液体的骚穴,毫无遮拦地朝向我和惠蓉,嘴里还念念有词:“等一下,就让哥哥用这个姿势,从后面插进来……然后,姐姐你就跪在前面,舔我的脚趾头……”

“滚蛋吧,小婊砸!你倒是想得挺美。”惠蓉闭着眼睛,笑骂了一句。

整个客厅都回荡着我们轻松而又淫靡的笑声。三个人都赤身裸体、筋疲力尽,却又都感到了一种放松与和谐。

我们玩得不亦乐乎,早已将警惕心抛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就在这时。

“滴——滴——滴——”

一阵突兀的、冰冷的、电子按键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门口的方向传来。

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们三个人,像三只被猎人的枪口同时瞄准了的鹿,瞬间僵在了原地。

“谁?”我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惠蓉的声音里,也带上了一丝困惑和紧张,“王丹不是刚走吗?”

我们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不安。

还没等我们做出任何反应。

“嘀嗒”一声轻响。

密码锁被解开了。

紧接着,公寓的门,被从外面缓缓地推了开来。

一个我没见过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地中海的发型,油光锃亮,挺着一个富贵逼人的啤酒肚,身上穿着一套价格不菲、但明显不合身的阿玛尼西装,手腕上还戴着一块能闪瞎人眼的金劳力士。

他的目光,在扫过客厅里这幅淫靡到极点的三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时,先是闪过了一丝错愕。

但仅仅几秒钟后,那份错愕就迅速地被一种男人都懂的,充满了油腻与自以为是的暧昧笑容所取代。

“哟,蓉蓉,好久联系不上你,我就自己找上门来了,王丹也真是的,一直不回我话”他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门,那语气,熟稔得就好像这是他自己的家,“哎呀,搞这么大阵仗的派对,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可以啊,够劲爆,我喜欢!”

他那双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我们三个赤裸的身体上来回地扫视着,最后落在了可儿那具青春火爆的胴体上,眼神里的淫光更盛了。

“还找了个新姐妹?不错,不错,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身材也好,比你那个骚蹄子闺蜜王丹可正点多了。我就喜欢玩点新鲜的!”

他一边说着这些污言秽语,一边理所当然地动手解开领带,脱掉西装外套。那样子,显然是认为眼前这场面,就是一场他可以随意加入的,别开生面的“惊喜”。

这个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我瞬间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就是惠蓉过去那张庞大的、淫乱的关系网中的某个“客户”,一个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能感觉到,身边的惠蓉,整个身体都彻底僵硬了。我侧过头,看到她的脸上血色尽褪,一片惨白。那双总是充满了柔情蜜意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无法掩饰的慌乱、屈辱,和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厌恶。

她最不堪的“过去”,像一头挣脱了牢笼的肮脏野狗,张着血盆大口,她最幸福、最放松的“现在”,向她猛扑而来。

可儿也吓傻了,她呆呆地站在钢管旁,忘了做出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地用双臂护住了自己那对雄伟的胸膛。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而那个后来被惠蓉叫做“李总”的男人,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脱着他的裤子,露出了他那松垮垮的、带着赘肉的白肚皮。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屈辱的死寂中。

我站了起来。

我没有像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暴怒雄狮那样,冲上去,把他打倒在地。也没有像一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可怜丈夫那样,对他进行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只是非常平静地从沙发上拿起了刚才惠蓉脱下来的那件外套。

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浑身冰凉、微微发抖的惠蓉面前。

温柔地、坚定地,将那件柔软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将她那因为惊慌和羞耻而暴露在肮脏目光下的美丽身体,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却也是一个最清晰、响亮的宣告。

这个女人是我的。

她的身体,她的尊严都属于我。

惠蓉的身体,在外套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间,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失焦的眼睛,直直地正对着我的双眼。

终于,她的眼神重新找到了焦点。

她的眼眶红了。

我对着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赤裸着身体,正面迎向了那个已经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矮小而油腻的男人。

“不好意思,先生,”我缓缓地开口,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块冰,冷得能刺痛人的骨头,“我想,你可能不仅是误会了,而且走错了地方。”

李总的动作停住了。他抬起头,用一种审视,也带着一丝轻蔑的目光打量着我。

“你谁啊?”他哼了一声。

“我是谁,不重要。”我无视了他的问题,继续用那种不带一丝感情的、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重要的是,这里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我们的家庭活动。我们不记得有邀请过你这种不请自来的外人。”

我故意加重了“家庭”和“外人”这两个词的读音。

然后,我向前又走了一步,贴近了那头肥猪

我比他高出将近一个头,身材也比他强壮得多。我就这么赤裸着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种睥睨的眼神,冷冷地俯视着他。我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肯定看得清楚,我全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了,自然他也听得清楚,我的拳头在身体两侧咯咯作响。

再明确不过的挑衅

只要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或者再敢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

我马上就会动手。

李总显然也感受到了我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怒意。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张原本充满了淫欲和得意的脸,终于开始泛起了紧张和不安。

一度让我以为猪脑袋应该也有求生本能

就在这时

一直躲在我身后的惠蓉深吸一口气

然后,缓缓地从我的身后走了出来,与我并肩而立。

就在她走出我庇护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的气质,再一次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刚才那个惊慌失措、柔弱无助的妻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眼神冰冷、气场强大、掌控一切的……战士。

一个为了捍卫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尊严,而重新披上铠甲的绝境女战士。

她主动地迎上了李总那惊疑不定的目光,甚至故意挺直了身体,将她那被披肩的外套勾勒得愈发诱人的曲线,变成了一把充满了力量与蔑视的利剑。

“李总,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结了冰的湖水,“不过,我想有两件事,你可能需要更新一下你那可怜的信息库了。”

“第一,”她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在给一个不开窍的蠢学生上课,“我和你之间所谓的‘合作’,在我上次给你发最后一条信息的时候,就已经永久终止了。我确定我当时把话传达得很清楚,我永久性退圈,不再接受任何联系。我可不记得,自己还承诺过给不请自来的......垃圾,提供售后服务。”

“垃圾”这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李总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惠蓉没有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她顿了顿,然后伸出手,用一种充满了爱意与骄傲的姿态紧紧地挽住了我的胳膊,用一种向全世界宣告的语气,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

“第二,给你重新正式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丈夫。”

“我唯一的男人,也是我现在、未来,唯一的‘老板’。”

“以后我的身体,我的时间,我的一切,都只为他一个人服务。”

她说完,头一偏,目光如刀,狠狠地剐在了李总那张因为愤怒和羞辱而扭曲的脸上。

然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了最后的敕令。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

“给我滚出去!”

这番话,就像一连串最响亮而无情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李总那张肥硕的脸上。

他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被他一直视为“玩物”和“合作伙伴”的女人,给彻底地“切割”了。

这种极致的羞辱感,让他那点因为恐惧而产生的退意,瞬间就被无边的愤怒所取代。

“你……你他妈个臭婊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惠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装什么纯啊?你那骚逼被多少男人操过,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他妈唯一的男人?老子告诉你,就你这种烂货,白送给老子操,老子都嫌......”

他大概还想继续用最恶毒的语言,进行着他那最后苍白无力的反扑。

不过他的话说不完了

毕竟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已经焊到了他的猪嘴里,冲击力让他那软绵绵的肥硕身躯连连后退

“你!你!你!!”

口鼻流血的李总陷入了一种...可以叫滑稽的慌乱,他似乎在从威胁我、想逃跑、和想捂住自己流血的鼻子之间犹豫不决

老实说,要不是现在这样的场合,我甚至可能笑出声来

我踏前一步,侧身后脚发力——

就在这时。

一直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可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夸张尖叫。

“啊!你……你不要脸!你欺负我姐姐!我……我要报警!我要拍下来!让大家都看看你这个臭流氓的丑样子!”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用从一种“惊慌失措”到“手忙脚乱”的姿态,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手机。

她的表演太过滑稽,以至于我们三个人一时都......忘记了动弹

直到,她哆哆嗦嗦地举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此刻正光着身子的气急败坏、丑态百出的李总。

屏幕上,那颗代表着“正在录制”闪烁的红点,在昏暗的客厅里显得触目惊心。

那一瞬间,李总那满腔的怒火,就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给瞬间浇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比刚才面对我时还要强烈上百倍的恐惧。

他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总”,他可以不要脸,但他不能不要面子。他可以接受被惠蓉羞辱,甚至可以接受被我痛殴,但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这副光着屁股、鸡巴都软成一团的丑陋模样,被拍下来,流传出去。

“你……你干什么!你把手机放下!不准拍!”

他本能地想冲上去抓住可儿的手机,结果撞在我的胸膛上,反而倒退了几步

“你!!”

最终,他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变了调的尖叫,也顾不上再跟我们对骂了,手忙脚乱地就开始去捡自己扔了一地的衣服。

他越是着急,动作就越是狼狈。裤子提了半天提不上,衬衫的扣子扣错了好几个,领带更是像一根上吊绳一样胡乱地缠在脖子上。

那样子,像极了一头在屠宰场里做着最后挣扎的、肥硕白净的猪。

最后,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那么光着脚,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抱着他那件昂贵的阿玛尼西装,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门口,落荒而逃。

“砰!”

那扇昂贵的、隔音效果极好的公寓大门,被李总用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摔上。

那一声巨响,像一颗在密闭空间里引爆的炸弹,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也像是一个休止符,终于为这场荒谬而又惊险的闹剧,画上了一个狼狈的句点。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一种比刚才对峙时,还要令人窒息的、死一样的寂静。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李总那因为恐惧而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汗臭。

“咔哒。”

是可儿的手机停止录制的轻响。她那张总是挂着狡黠坏笑的脸上,此刻也有些苍白。她举着手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惠蓉,一时之间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我身边的惠蓉,我那刚刚所向披靡、刀枪不入的妻子。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那副强行撑起来的坚硬铠甲,终于彻底地碎裂了。

她一直挺得笔直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猛地一软,就那么顺着我的身体,缓缓地滑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我赶紧抱住了她

惠蓉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只是蜷缩在那里,双臂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膝盖,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那不是因为寒冷,也不是因为愤怒。

那是一种在经历了剧烈的精神冲击和屈辱之后,因为肾上腺素的退潮,而产生的生理性战栗。

是她的身体,在替那颗被刺得千疮百孔的心,发出迟来的悲鸣。

“姐姐……”

可儿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她脸上那点因为计谋得逞的得意,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连滚带爬地扑到了惠蓉身边,伸出手,想去抱她,却又像怕碰碎瓷器一般,手足无措。

“姐姐……你……你别吓我……没事了……那个坏蛋……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住了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在她们身边,单膝跪了下来。

我没有说那些“没事的”、“别怕了”之类苍白无力的废话。

只是伸出双臂,将这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脆弱而又无助的女人,一起紧紧地拥进了我的怀里。

用我的胸膛,去感受惠蓉那剧烈的、如同风中落叶般的颤抖。

用我的手掌,去抚摸可儿那因为担忧而冰凉的后背。

我把我的脸,深深地埋在惠蓉那头浓密的长发里,然后。用坚定而又温柔的,如同宣誓般的语气,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声说道。

“我在。”

“没事了,惠蓉。”

“我在这里。”

“我永远都在这里。”

……

不知道过了多久,惠蓉那剧烈的颤抖才终于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她缓缓地抬起了那张梨花带雨的苍白小脸。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但眼神里面已没有了刚才的恐惧与屈辱,也没有了冰冷与强大。

那里面只有一种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最纯粹最彻底的……信赖与依靠。

我的妻子,捧着我的脸,然后踮起脚,将她那冰凉的、还带着一丝咸咸泪痕的嘴唇,印在了我的唇上。

那不是一个充满情欲的吻。

那是一个充满了感激、后怕、庆幸……与重生般喜悦的吻。

一个我铭记一生的吻。

……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再在王丹的公寓里停留。

在惠蓉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王丹的号码。

我不知道她们俩在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我只看到惠蓉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平静叙述,到后来燃起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火焰。

挂断电话后,她只对我们说了一句话。

“王丹,现在就回来。”

后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们三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像往常一样吃饭、睡觉、聊天、做爱。

只是,我能明显地感觉到,我们三人之间的那根纽带,变得比以前要坚韧、牢固上百倍、千倍。

惠蓉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那种带着讨好和愧疚的卑微姿态。她的身上多了一种从容和笃定。

可儿也收敛起了她那偶尔挑衅和试探的,小野猫般的爪牙。她变得更加粘人,也更加温顺。

几周后的一个晚上

我们三个人像往常一样赖在床上。可儿早已枕着我的胳膊沉沉睡去。而惠蓉则依偎在我的另一边,把玩着我的手指。

“老公,”她突然轻声开口,“你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嗯?”我有些好奇。

“一个关于……‘一只讨厌的苍蝇,是怎么消失的’的故事。”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在静谧的夜里,却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于是她就那么用一种近乎于“讲故事”般的平静语气,为我揭开了一场“复仇”的序幕。

“王丹那天晚上,连夜就从香港飞回来了。她连家都没回,直接拖着行李箱,就来了我们这里,这你是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是,老公,我们把你和可儿赶去睡觉以后,我们两个一夜没睡,就在书房里,把李总那天闯进来的事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写成了一篇图文并茂的‘帖子’。文字呢,就是陈述事实——一个圈子里的‘客人’,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只是因为“联系不上”这样低级的理由,就自顾自地用以前私自记录的旧密码,鲁莽地闯入了一个姐妹的私密聚会,并对聚会的主人进行了长达数分钟的侮辱和威胁。”

“配图就是我们家可儿那天‘一不小心’拍下来的,那位李总光着他那白花花的屁股,落荒而逃的高清特写。”

“然后,我们把这篇‘帖子’,发在了我们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渠道里。从几十人的‘同好交流群’,到只有几个核心姐妹的‘私密茶话会’,还有各种社交软件,一个不落。”

“我们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没有煽动,也没有号召。只是把这颗‘炸弹’扔了进去。然后就等着它自己爆炸。”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残酷的微笑。

“唉,那爆炸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快,还要猛烈。”

“几乎是在帖子发出去的瞬间,所有的群都沉默了,然后,迅速地炸开。老公,你知道对我们这群人来说,李总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我摇了摇头。

“意味着,噩梦降临。”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我们这群人,白天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我们是别人的下属,别人的丈夫,别人的母亲……我们小心翼翼地扮演着社会要求我们扮演的角色。只有在夜晚,在那些绝对安全、私密、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我们才敢脱下那层伪装,变回那个最真实、最淫荡、最下流的自己。”

“而李总所做的,就是用最粗暴、最野蛮的方式,一脚踹开了这个‘安全屋’的大门。他让所有人都看到,原来我们自以为是的‘安全’,是那么的不堪一击。他让所有人都开始恐慌,今天,一个李总闯进王丹的家;那明天,是不是就会有张总、王总,闯进自己的家?呵呵,这恐怕是我们这群人,梦里最深邃的恐惧。”

“这种恐惧是会传染的。而当恐惧蔓延到极致时,就会变成……最不计后果的愤怒。”

“于是,好戏开场了。”

“最先出现的,是李总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艳照和录像。有他在各种会所里,和不同的小姐玩重口味游戏的;有他在办公室里和年轻漂亮的女秘书颠鸾倒凤的;甚至,还有一段他喝醉了之后,在地下车库里对着别人的豪车撒尿的视频……”

“这些东西像病毒一样,通过各种匿名邮件、私密分享的方式,精准地发送到了公司董事会、重要的客户、甚至……他那个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的贤惠妻子的手机里。”

“紧接着,就是来自四面八方,莫名其妙的‘打压’。正在谈的合同,突然就被一个可笑的理由单方面终止了;公司的账目开始被税务部门进行掘地三尺般的审查;甚至就连他儿子上学的那所贵族学校,都委婉地建议他为孩子办理转学……”

“说起来,除了王丹,你慧兰姐这次也是杀气冲天哦”她转过头去,望着“沉睡”的可儿,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税务局那边几乎全靠她一个人推动,天知道用了多少关系。”

我还没来得及问这个“慧兰姐”是谁,惠蓉就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这是一场由无数个隐藏在暗处的匿名‘小人物’,共同发起的一场无声而精准的……”

“‘网暴’。”

“几周的时间,某个不可一世的小老板就彻底地人间蒸发了。名下的资产被冻结清算;家庭妻离子散;整个人就像一滴水汇入了人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想知道。”

听完惠蓉这番平静的却又充满了血腥味的叙述,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有些发凉。

“你们……你们这个圈子,势力这么恐怖的吗?”我忍不住问道,“这些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势力?”惠蓉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自嘲,“老公,一个操逼吃屌的烂人圈里,还能冒出来什么成体系的‘势力’?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

她摇了摇头,眼神望向了窗外无边的黑夜。

“可能只是某个企业高管养在外面见不得光的二奶;也可能是某个手握实权的官僚,最疼爱的无法无天的侄子;甚至可能只是某个大明星身边服务了十多年,勤勤恳恳的贴身助理……”

“都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人物’,只是可能刚好处在某个信息节点上,能有机会在某些‘真正的大人物’耳边吹吹枕边风罢了。李总这次,本就是自己犯了众怒,他们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毕竟墙倒众人推,不是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圈子里那些来找乐子的男男女女,到底都是什么身份。除非是关系好到像我和可儿,像我和王丹这么亲密的程度,否则,我们互相之间是从来不问对方的真实情况的。这是我们之间,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生存法则。”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印象中,过去十多年,还真没有不长眼的傻子来问我到底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在这里,你的身份、地位、财富,都不重要。大家关心你的只有两件事。”

“干净?”

“好用?”

听完她这番话,一直在一旁装睡的可儿也睁开了眼睛。她翻了个身,从后面抱住了惠蓉,把脸埋在了惠蓉的背上,用一种带着浓重鼻音的闷闷声音问道:

“姐姐……你都不知道他们是谁……那……那你又怎么知道,他们就一定会去报复李总呢?万一……万一他们都害怕,都躲起来了呢?”

惠蓉没有回头。

她只是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了可儿抱住她的那双手上。

她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轻轻地飘了起来,带着一种沧桑的悲凉。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但他们和我,是同一个泥潭里挣扎的……”

“伥鬼。”

“所以我知道,他们最怕的是什么。所以我才懂得如何去驱使他们。”

“老公,对不起”惠蓉似乎想脱离这种气氛,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手掌冰凉“本来是答应你,从此和过去的...关系,都断交的,但是为了快刀斩乱麻,这次老婆得破戒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这个IT男口才实在不好,索性没有再说话。

只是和可儿一起,从前后两个方向,将这个我深爱着的、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我们用身体的温度,用我们沉默的而又坚定的拥抱去告诉她。

你不是在泥潭里孤独挣扎的伥鬼了。

......

我感受着左边惠蓉那如释重负的均匀呼吸,和右边可儿如同小动物般温热的体温。

卧室里,只剩下城市永不眠灭的微光,将她们熟睡的轮廓勾勒得朦胧而又安详。

到此为止,这个让人恼怒的意外,应该是圆满落幕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完美,那么的……不真实。

我看着她们俩,在我的臂弯里睡得那么香甜,那么亲密无间。她们是彼此的“伥鬼”,是彼此的“战友”,是彼此最深刻的理解者。她们的世界在某种意义上是完整而又自洽的。

那……我呢?

我在这幅完美而荒诞的画卷里,到底准备出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是连接她们的桥梁?是提供庇护的港湾?还是……一个拥有着她们所需要的强大性能力的……“神龛”?

我望着窗外那片霓虹闪烁的夜空,微微叹了口气

林锋,路还很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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