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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Crychic的SP乐队】番外篇:企鹅主的猫妖观察日志·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名为Crychic的SP乐队,4

小说:名为Crychic的SP乐队 2025-09-10 15:57 5hhhhh 9320 ℃

“啪!!”

“十!!”

“除此之外还有……”

灯就这样,一边挥动着带孔板,让那沉闷而锐利的“啪!”声在房间里有节奏地回响,一边平静地、事无巨细地讲述着CryChic这短短几天里的点点滴滴。

从排练的汗水,到生活的琐碎,从开心的玩闹,到犯错后的“矫正”……每一个片段,都像一块小小的拼图,被她认真而珍重地嵌入名为“日常”的图景中。

“三十四!……你到底想说什么!!”

喵梦在又一次尖锐的痛楚间隙,带着愤怒和不解嘶吼出来。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

“一辈子。”

灯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

喵梦愣住了。

“我们在做的,不是空喊口号,”灯一边落板一边清晰地说,“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在各种各样的人生路上。一起。”

“啪!!”

“三十六!!”

“哈!”喵梦发出一声充满痛苦和极度嘲讽的嗤笑,“你们这算什么一辈子?!不过是……一群朋友聚在一起……玩过家家罢了!!迟早……迟早会分道扬镳的!!”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自以为看透世情的悲凉。这种东西她见过太多了!学校里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闺蜜,网络上誓言永不分离的组合搭档……最后呢?还不是各奔前程,相忘于江湖!那些海誓山盟,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有人累了,”灯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稳稳地接住喵梦的嘲讽,像在陈述一个自然法则,“我们就一起休息。”

“啪!!”

“三十七!!”

“有人跑快了,”灯继续说,“我们就招呼她,等等我们。”

“啪!!”

“三十八!!”

“有人……不小心跑丢了方向,”灯的声音低沉了一瞬,仿佛想起了什么,随即又变得坚定,“我们就一起……把她找回来。”

“啪!!”

“三十九!!”

“——啪!!”

“四十!!”

“——啪!

“唔…四十一!这种朋友聚的也快散的也快!”喵梦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坚持。她听着灯诉说着那些温暖得刺眼的日常,嫉妒如同毒藤般疯狂缠绕着她的心脏!她嫉妒灯拥有那些能许下并践行“一辈子”诺言的伙伴!她疯狂地想要撕碎这个虚幻的泡沫!因为——

她孤独啊!

从踏上东京这片冰冷土地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孤独着!学校里早已固化的社交圈像铜墙铁壁,将她这个带着土气的“外来者”彻底排斥在外。网络上那些戴着假面、在虚拟舞会上结识的“朋友”,不过是参加了一场临时的狂欢,曲终人散,各自消失,奔赴下一个名利场……没有根基,没有联结,没有……家。

这都是她自己的错吗?是那个还没“死透”的、笨拙的祐天寺若麦的问题吗?她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地去“杀死”她了!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有了?! 为什么她高松灯能有?能有那些愿意陪她疯、陪她闹、陪她犯傻、甚至陪她挨啪,还傻乎乎相信“一辈子”的伙伴?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和她“过去”如此相像的灯,却拥有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为什么她们看起来……真的在一步一步地、笨拙却坚定地践行着那个诺言?!

当这个认知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彻底淹没她时,那股燃烧的、扭曲的嫉妒之火,骤然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更沉、更难以忍受的……委屈。

一种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冰冷刺骨的委屈,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备和伪装,剩下的,只有那个蜷缩在华丽“喵梦亲”躯壳深处的、伤痕累累的、孤独到骨髓里的小女孩。

“啪!”

“四十二……”

报数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鼻音。当灯再次平静地讲述起另一个关于“素世酱尝试新菜谱结果大家集体拉肚子”的小插曲时——

“呜……”

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呜咽,从喵梦紧咬的牙关中泄露出来。

紧接着,是更汹涌的泪水,决堤般涌出。

在下一记板子落下前的短暂间隙,一个微弱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如同受伤小兽呜咽般的声音,从喵梦紧咬的唇缝里,不受控制地、颤抖地泄露出来:

“我……我也想要……有人……陪陪我嘛……”

这不再是挑衅,不再是嘲讽,而是灵魂深处最赤裸的、带着血泪的渴求。是痛苦时,孤独的孩子本能地想寻找一个可以依赖、可以哭泣、可以被接纳的角落。

“……”

灯挥板的手,在空中极其短暂地凝滞了一瞬。那双粉色的眼眸,穿透了喵梦颤抖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那个蜷缩在华丽幻影之下、瑟瑟发抖的、迷路的灵魂。她看懂了那绝望呜咽背后的、无边无际的孤独。她收力了。

“啪!”

“八、八十……”

喵梦报数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彻底脱力的虚弱。

八十下结束。

房间内只剩下喵梦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以及灯平稳的呼吸。

灯静静地看着那个趴在床上的身影、喵梦的肩膀仍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深紫色的发丝被汗水和泪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如同暴风雨后被打落泥泞、奄奄一息的蝴蝶。

她精心描绘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露出底下脆弱而真实的底色。而那片承受了风暴的“疆域”——她的屁股,此刻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暗红中隐隐透出星云般深邃紫色的色调,肿胀的皮肤上密布着带孔板留下的清晰印记,像一片被残酷犁过、饱受蹂躏的土地。

灯放下手中那根沾着汗渍的带孔板,它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她走到喵梦身边,没有触碰那具仍在颤抖的身体,只是微微俯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喵梦埋在臂弯里的、狼狈的侧脸尽可能平行。

“喵梦,”她叫了她的名字,不是那个带着表演性质的“喵梦亲”,而是更本真、更直接的称呼。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寂静的雪地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精准地落在那片被孤独冰封的心湖上,“你……也迷路了吗?”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捅进了喵梦心锁最深处、最隐秘的锁孔。她埋在臂弯里的身体猛地一僵,抽泣声有了一瞬的停滞。

“迷……迷路?”一个带着浓重鼻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闷闷地从臂弯里传出来,充满了自嘲和极度的疲惫,“呵……我……我只是……走得太快了……把所有人都甩在后面了而已……”她试图用最后一丝倔强粉饰,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不是的。”灯的声音平静而笃定,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否定了喵梦的自我欺骗,“你跑得很快,喵梦。直播的时候,笑容很亮,说话很快,好像……永远都知道下一步该去哪里。” 她顿了顿,粉色的瞳孔里映照着喵梦颤抖的肩膀,“但是,你的眼睛……在喊救命。”

“…!”

喵梦的身体又是一震。

“在地铁站,你挥手喊我的时候,眼睛在说:‘快过来,别让我一个人站在这里。’”她精准地捕捉着那些被华丽表象掩盖的瞬间,“刚才……你说‘圈子里的承诺都是谎言’的时候,眼睛在说:‘我也想要……有人能对我说真话,能拉住我的手……告诉我不会丢下我。’”

灯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一层层剥开喵梦用“喵梦亲”这个身份精心构筑的、坚硬无比的外壳,露出里面那个鲜血淋漓、名为祐天寺若麦的内核。她不是在指责,不是在说教,只是用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将她自己看到的真相,平静地摊开在喵梦面前。

“你跑得很快,”灯重复道,声音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但是……你跑丢了地图,也跑丢了……能告诉你‘走错了’的人。你跑进了雾里,很深的雾里。四周都是光怪陆离的影子,很热闹,但……没有路标,也没有人。”她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理解那种孤独的形态,“所以,你只能不停地跑,跑得更快,更亮,让所有人都看到你……好像这样,就……不会迷路了。”

“别……别说了……”喵梦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灯的话语比刚才的板子更痛,更直接地刺穿了她所有的伪装。那些被她刻意遗忘、深埋心底的恐惧、不安、对融入的渴望、对被接纳的祈求……被灯如此赤裸裸地、一件件翻出来,暴露在灯光下。

灯看着喵梦那双被泪水浸泡、写满痛苦和迷茫的玫红色眼睛,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做了一件让喵梦意想不到的事。

她慢慢地、动作有些笨拙地,蹲了下来。让自己的高度降到和趴在床上的喵梦平齐。她伸出手,没有去碰喵梦伤痕累累的身体,而是轻轻握住了喵梦那只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手。

那只手冰冷,僵硬,满是冷汗。

灯的手心,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的暖意。

“因为……”灯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她粉色的眼眸直视着喵梦的泪眼,“我们也迷路过。很黑,很冷。小祥跑丢过,跑进了……很深很深的雾里,差点……回不来了。”她的声音低沉下去,仿佛想起了那段黑暗的日子,“我们……找了很久。喊她的名字,点着火把……在雾里,跌跌撞撞地找。”

她握紧了喵梦冰冷的手,仿佛在传递某种力量。

“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像你一样,缩在角落里……眼睛……在喊救命。”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所以……迷路,不可怕。可怕的是……以为自己……不需要被找到。”

灯的目光清澈见底,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怜悯,只有一种深切的、源自同类的理解。

“喵梦,”她再次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带着一种笨拙却无比真诚的邀请,“雾很大,路……很难找。一个人找……会很累,很怕。”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着最准确的语言,最终,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了喵梦的手,用最简单也最沉重的话语,发出了邀请:

“要……一起找路吗?”

这句话,像一道微弱却无比执拗的光,骤然刺穿了喵梦心中厚重的、名为孤独和绝望的浓雾。

她看着灯那双粉色的、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看着里面倒映出的、自己狼狈不堪却又被全然接纳的倒影,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陌生却无比坚定的暖意……

“呜哇——!!!”

一声再也无法压抑的、仿佛要将所有委屈、不甘、孤独和积压多年的恐惧都宣泄出来的嚎啕大哭,从喵梦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她猛地反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抓住了灯的手,仿佛那是溺水者抓住的唯一浮木。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浑身颤抖,哭得像个终于找到了家、却满身伤痕的孩子。

所有的逞强,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喵梦亲”的华丽盔甲,在这一刻,在这笨拙却无比真实的温暖和那句“一起找路”的邀约面前,彻底土崩瓦解。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闪耀、时刻完美的“喵梦亲”。

她只是……迷了路、终于被人看到的……祐天寺若麦。

在哭得声嘶力竭、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之后,喵梦那紧绷如弦的态度终于彻底软化下来。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向灯道歉,为自己之前的刻薄、挑衅和恶意的揣测。

灯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回应。直到若麦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细微的抽噎,灯才慢慢地、支撑着有些发麻的腿,站了起来。她的动作依旧平稳。

然后,在若麦带着泪光、充满感激和一丝劫后余生的目光注视下,灯做了一件让她瞬间血液凝固、如坠冰窟的事情——

灯朝着桌子那边走去,平静地、目标明确地,拾起了桌上那根被暂时遗忘的藤条。

“既然哭好了,” 灯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完成仪式般的郑重,“那就继续吧。”

“什、什么?!!”喵梦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脸上刚刚浮现的一点点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想要撑起身体,却牵扯到身后的剧痛,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又狼狈地跌了回去。“不是……不是结束了吗?!八十下……已经……已经打完了啊!灯子!你……你不能这样!我道歉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她语无伦次地求饶,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和委屈再次染上哭腔。

但是灯摇了摇头,粉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戏谑,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认真。“要有始有终。”

“可……可是我的屁股……”

喵梦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控诉,“……已经快变成星空紫了!真的……真的不行了!会……会坏掉的!”她试图用惨状博取最后一丝同情。

“所以,”灯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最后一样了。”

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藤条,那柔韧的枝条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姿势不变,还是跪趴。五十下,结束。”

“五十……?!”喵梦感觉自己眼前发黑,“所以……所以灯子你果然还是在生气吧?!因为我说了那个‘一辈子’……”

巨大的恐慌让她再次口不择言。

“对不起了!真的真的对不起了啦!!我发誓我再也不说了!我……”

她几乎是哭喊着求饶。

“……”

灯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用藤条那细长的尖端,轻轻点了点床边缘,发出细微的“嗒”声。

“磨蹭的话,”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压迫感,“再加五下。”

“噫——!!!”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混合着极致惊恐和认命的哀鸣,从喵梦喉咙里挤出。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认命地、颤抖着重新摆回那个屈辱而痛苦的跪趴姿势,将那片饱受摧残、此刻又面临着终极审判的星空紫的屁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藤条的阴影之下。

“这一次里面喵梦似乎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以前素世酱跟我说,这种东西要留到后面一起清算。”

“这次,” 灯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比之前任何时刻都更具穿透力,如同冰锥刺入骨髓,“喵梦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从实践开始犯的错。” 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喵梦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咻——啪!!!”

藤条撕裂空气的尖啸与皮肉被狠狠鞭笞的爆响几乎同时炸开!一道深红色的、带着细微凸起的棱痕,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烙印在早已不堪重负的“星空”之上,覆盖了之前的伤痕!

“一!”灯的报数冰冷如机械。

“呜哇——!!!”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哭嚎瞬间冲破喉咙,喵梦的身体像触电般剧烈弹起又重重落下,十指死死抠住床单,指节泛白,“错……错了!呜呜呜……不该……不该瞧不起一辈子!!”

恐惧让她瞬间抓住了最核心的罪状。

“咻——啪!!!”

“二!”藤条没有丝毫犹豫,精准地叠加在上一道伤痕的边缘,力道甚至更沉一分!新的痛楚如同岩浆般炸开,吞噬了旧痛。

“嗷——!!!不该……不该看不起灯子!呜呜呜……不该说……说吹牛!!”悔恨和剧痛交织,让她语无伦次,只想用最直白的语言熄灭这无情的怒火。

“咻——啪!!!”

“三!”报数声依旧平稳冷酷,仿佛宣告着:认错,并不能减免刑罚。

“哇啊啊啊——!!不该……不该当坏前辈……呜呜呜……乱教人……带坏灯子……呜呜呜哇哇……”她哭喊着,仿佛要将灵魂深处的悔意都呕出来。

就在这时,灯的手指轻轻按下了桌角的遥控器。

“噗,‘要一辈子在一起’?灯子酱~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种童话故事吧?∽”

喵梦自己那充满嘲弄、轻佻、带着致命愚蠢的录音,通过悬浮的米歇尔小飞行器冰冷地、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房间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盐,狠狠洒在她正在被反复蹂躏的伤口上!

“我会向喵梦证明,我一辈子的决心。”灯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与录音形成残酷的对比。

“十一!!为什么决心会体现在挥藤条的力道上啊啊啊啊啊!!屁股……屁股真的要坏掉了啊啊啊啊啊!!!”喵梦绝望地哭喊,那录音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她残存的最后一丝尊严也碾得粉碎。

藤条的抽打保持着一种残酷而精准的节奏,如同无情的计时器。喵梦的哭喊、认错、求饶,从一开始的凄厉控诉,渐渐被纯粹的、无法承受的剧痛和持续叠加的羞辱感碾碎、冲垮。打到三十多下时,理智的堤坝彻底崩溃。她的哭嚎开始扭曲变形,声调拔高,带着一种退行到最原始、最无助的幼儿状态:

“呜哇啊啊啊......妈妈啊……妈妈你在哪里……呜呜呜呜哇……救救喵梦……救救喵梦的屁股吧呜呜呜呜……屁股好烫……好痛……要……要变成流星飞走了呜呜呜呜……”她蜷缩着,语无伦次地向着虚空中还在熊本的母亲求救,泪水混合着鼻涕糊满了脸颊,身体因剧烈的抽泣而不停地痉挛。

“这里哪有妈妈,”灯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丝波动并非怜悯,而是一种被再次触怒的、冰冷的烦躁,此刻在她看来喵梦只是单纯想要趁机逃跑惩罚,“乖乖受罚吧!”藤条的破空声骤然变得更加尖利,带着一种被激怒后的狠戾。

“呜呜呜呜哇哇,灯妈妈……灯妈妈……”在极致的混乱、剧痛和绝望中,喵梦竟然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了这个荒谬绝伦的称谓,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下去,“……对不起呜呜呜呜,喵梦错了……喵梦再也不乱说话了……喵梦是坏孩子……灯妈妈饶命啊……饶了喵梦的屁股吧呜呜呜呜呜呜哇啊啊啊……”

“诶?!”

藤条挥下的动作,在即将触碰到那片颤抖的紫色肌肤前,硬生生地、极其突兀地悬停在了半空!空气仿佛凝固了。

灯那张总是缺乏表情、如同精致人偶般的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深刻的愕然。那双燃烧着冰冷怒焰的粉色瞳孔,瞬间失去了焦点,变得有些茫然。随即,一抹极其淡薄、却异常鲜明的红晕,如同初雪上被晨曦点染的霞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从她的耳根蔓延至整个脸颊,甚至染红了小巧的鼻尖。

“谁……谁是你妈妈……”

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那份冰冷的掌控感,带上了一丝清晰的、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慌乱。虽然那悬停的藤条最终还是象征性地、力道却仿佛被凭空抽走了九成地、轻轻地“点”了下去,发出一声与之前判若云泥的、近乎敷衍的“啪嗒”声。

“呜哇!二十!!!”

喵梦的哭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响起,带着一种被巨大落差晃到的茫然。

“呜呜呜呜呜呜……”回应灯的,只有喵梦那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在痛苦深渊中的、绝望而绵延不绝的恸哭。她整个人蜷缩得更紧,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瑟瑟发抖、随时会破碎的紫色雏鸟。

灯握着藤条的手,几不可察地松了松,指节不再绷得死紧。粉眸深处那层坚硬如万年玄冰的固执和愤怒,似乎被那声荒谬的“灯妈妈”和眼前这团彻底崩溃、脆弱到极点的紫色身影,悄然融化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无措的情绪,在那缝隙中流淌。

她沉默了几秒,时间仿佛被拉长。终于……

一声极轻、极淡,如同羽毛落地的叹息,从她唇边逸出。她迟疑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生疏感,缓缓伸出了那只没有握藤条的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地、试探性地落在了喵梦那被冷汗和泪水彻底浸湿、凌乱不堪的紫色发顶上。

“好了好了……”她的声音放软了,虽然依旧缺乏起伏的语调,却奇异地揉进了一种笨拙的、近乎哄劝的意味?“就剩最后三十下了,”她顿了顿,似乎在艰难地搜索着合适的词汇,最终挤出了干巴巴的一句,“坚持一下,好吗?”

这大概是高松灯人生字典里,所能找到的最接近安慰的话语了。

“呜呜呜呜……” 喵梦惊天动地的恸哭声,奇迹般地减弱了。变成了一种更加委屈、更加依赖、如同受伤幼崽般的呜咽。她似乎感受到了头顶那只手传递来的、笨拙却真实的温度,以及那生涩的安抚意图。几乎是本能地,她在剧痛和混沌中,下意识地、极其轻微地在那温热的掌心里蹭了蹭,像只终于找到避风港、寻求庇护的小兽,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鼻音:“……嗯……”

灯像是被那细微的蹭动烫到一般,飞快地收回了手,指尖蜷缩了一下。她重新握紧了藤条,但举起的高度明显降低,蓄力的姿态也彻底改变,紧绷的肩膀线条松弛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彻底洗去了那份冰冷的压迫感,只剩下一种……近乎日常的陈述语气:

“那……我来了。”

“咻——啪!”

藤条再次挥下,破风声依旧清晰可闻,带着它固有的物理特性。但当它真正落在那片伤痕累累、高高肿起的紫色肌肤上时,发出的声音却发生了微妙而本质的变化——不再是那种炸裂皮肉的恐怖爆响,而是变成了一种沉闷的、带着些许弹性的“啪”声。落下的力道被精准地控制在一个虽然依旧疼痛、却已远非之前那种毁灭性冲击的范围内。

报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不再是之前那种斩钉截铁、如同断头台落下的冰冷宣告,而是变得……平缓了许多,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温和。

“啪!!”

“二十一!”

“呜……呃啊……”喵梦的痛呼依旧,但其中蕴含的绝望和恐惧,似乎被那笨拙的安抚和减轻的力道悄然稀释,更多变成了纯粹的生理性痛哼。

“啪!!”

“二十五!”

“啪!!”

“唔啊…三十四!”

“啪!!”

……

“啪!!”

当最后一下报数“五十!”落下,空气仿佛被抽干般的寂静再次笼罩房间,只剩下喵梦压抑的抽泣和粗重的喘息。灯沉默地放下藤条,转身从那个旧书包深处摸索,掏出了一个瓶身设计异常简洁流畅的白色药膏罐。

冰凉的药膏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草药和科技感的清新气息,被灯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涂抹在那片惨不忍睹、高高肿起的紫黑色“战场”上。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带来一阵强烈的、但绝非恶意的冰凉刺痛感,随即是一种奇异的、仿佛深入肌理的舒缓。

“这个是弦卷药膏2.0,”灯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介绍一件普通的日用品,“用一下……大概明天早上,就会变回原本白的样子了。”

“我去!”喵梦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不住震惊地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这么厉害吗?!弦卷财团的黑科技?!”随即,一个带着点后怕和探究的问题脱口而出:“你……你到底给几个贝拍成这样过,才需要用到这么高级的后悔药啊?”

灯涂抹药膏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问题,但还是诚实地说:“之前小祥……被啪的时候,也是用这个药膏。”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比较,“比她丰川家的药膏……似乎好用很多。”

“哦,这样子……等等!”喵梦猛地扭过头,动作牵扯到伤处让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但眼睛却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灯的后背,“丰川?!哪个丰川?别告诉我……是那个丰川?!”

要在东京问丰川这个姓是代表什么的时候,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顶级财阀,丰川财阀,TGW集团。

灯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在确认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嘶——!”喵梦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狠狠锤了一下,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惊恐的事情,既然,小祥是丰川,那另外口中一个小睦,她记得当代国民级演员的女儿似乎也叫这个名字,“你是说……丰川家的千金大小姐,和……森美奈的女儿……都是你的贝?!”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和疼痛而扭曲。

“嗯。”灯的回答依旧简洁。

“!!!”

此刻喵梦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回忆着自己挨啪被灯提到的名字们。

“还有那个!”喵梦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荒谬感,“那个在东京小贝圈子里被奉为白月光、无数人哭着喊着想被临幸的亚麻色头发的少女,也是……你的贝?!”

“……”

灯沉默地点点头,算是默认。

“我的天……”喵梦感觉下巴都要掉到床上了,“那个传说中温柔到能把冰山融化的神级主,居然……居然也是你后宫……啊不,你乐队成员?!”她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灯之前提到的名字,“等等!你刚才还说……立希酱?哪个立希?别告诉我是……真希的那个妹妹?!那个传奇双子星里的妹妹立希?!”

“啪!”

灯拿着药膏的手指突然在喵梦完好的臀峰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不许这么叫立希酱!”

“呜!知道了知道了!”喵梦委屈地缩了缩,赶紧认怂,随即又忍不住追问,“所以……你们这个CRYCHIC乐队……大家……都是互相的?既是主……也是贝?”

“嗯。”灯继续涂抹着药膏,动作恢复了之前的轻柔,“互相监督……这样……才能一辈子。”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念感。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剩下药膏涂抹的细微声响。喵梦趴在床上,脸埋在臂弯里,脑子里翻江倒海,震惊、后怕、羞耻、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和向往交织在一起。

最终,一个带着浓浓鼻音、小心翼翼、甚至有点卑微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呜呜呜……所以……那个……你们CCC……还缺人吗?”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要求太高,又赶紧补充,“我……我可以敲三角铁!真的!节奏感超——级好的!或者……或者当个气氛组?后勤也行!端茶倒水我贼溜!”

“这个……”

灯涂抹药膏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如同实质般在房间里弥漫开来,让喵梦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但是过了十几分钟,灯还在那边思考,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喵梦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挣扎着摸过自己那部在实践前就架设好、连接着无人机的手机。手机在记录完那场惨烈“处刑”后就被灯放在了床边。她强忍着臀部的剧痛,艰难地侧过身,摸索着找到数据线,手忙脚乱地将手机连接到她带来的笔记本电脑上。

屏幕上立刻回放出刚才那惨烈“实践”的全方位高清录像——她如何被抽得鬼哭狼嚎、涕泪横流,如何毫无形象地哭喊“妈妈”……每一个镜头都精准捕捉到了她最狼狈、最羞耻的瞬间。

(好!很好!她没注意!没看到!)喵梦心中狂喜,手指飞舞,准备大刀阔斧地将自己“英勇不屈”的形象剪辑出来,同时将那些哭嚎求饶、涕泪横流的“不利证据”彻底抹除。

她仿佛看到了点击量飙升、评论区赞叹“喵梦亲好刚!”的美好未来。就在她屏住呼吸,食指即将重重按下那个神圣的“保存并覆盖原文件”按钮的瞬间——

“……喵梦亲,”灯平静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耳边响起,吓得喵梦差点把鼠标扔出去,“这一段……怎么没了?”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床边,粉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屏幕上被粗暴剪掉的一大段空白。

“啊?!这……这是正常情况啦~”喵梦心脏狂跳,强装镇定,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剪辑嘛……总……总要精简一下,突出重点!那些冗长的哭哭啼啼影响节奏啦~∽”

“是吗?”灯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让喵梦感到一阵寒意。

只见灯伸出手,没等喵梦反应过来,就极其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过了鼠标。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动作快得让喵梦眼花缭乱,屏幕上复杂的剪辑软件界面如同温顺的宠物般被她操控。几秒钟后,那些被喵梦视为“黑历史”的、哭得撕心裂肺的片段,原原本本、高清无损地重新出现在了时间线上!

“喵梦亲……”灯转过头,那双平静的粉色眼眸带着一种让喵梦感到无比压力的审视,“……有什么好说的?”

“这……这个……”喵梦语无伦次,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完了!彻底完了!

然而,灯的审判并未结束。那平静得如同结冰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喵梦脆弱的神经上:

“这个视频……我记得,是要给大家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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