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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堕(第一章),仙堕,1

小说:仙堕 2025-09-10 15:55 5hhhhh 3500 ℃

上古时期,苍玄大陆气象万千,化神修士如星辰般璀璨,纵横天地之间,挥手可裂山川,抬足能碎虚空。他们以无上神通开辟秘境,炼制法器,留下无数传承,那是一个灵气充盈、仙道鼎盛的黄金时代。

然而,一场未知的浩劫如灭顶之灾降临,化神修士尽数陨落,无人知晓其因,唯有传说在风中飘摇。数千年时光荏苒,那些秘境沉寂于荒野,法器蒙尘于废墟,传承湮没于岁月,连天地间的灵气也变得稀薄,远不及上古时期的浓郁丰沛。修仙界自此衰退,昔日的辉煌如梦幻泡影,修士们在残存的灵脉中苦苦追寻,渴望那遥不可及的长生大道...

即便修仙界没落,相比于凡界却依然高高在上,以俯瞰苍生的姿态视凡人为蝼蚁,他们占据灵脉山川,逼迫凡人耕种灵田、开采矿脉,世代劳役,只换来微薄的庇护,稍有反抗,便是灭门之祸。

而凡人界则由几个大宗门暗中扶持的傀儡王朝统治,这个王朝不过是宗门的棋子,表面治理凡人,实则执行宗门意志,榨取每一滴血汗。

凡人背负沉重税赋,将家中资质优异的子弟献给宗门,祈求修仙者出手,剿灭肆虐山野的妖兽,平定天灾带来的洪水、瘟疫与饥荒。少数凡人因灵根异禀被宗门选中,收为外门弟子,然而成仙之路渺茫如云烟,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只能在宗门底层挣扎,仙道之门遥不可及。

大陆广袤无垠,地势辽阔,分为东玄、南荒、西漠、北寒四大域,各具异色。东玄域山川秀美,灵脉纵横,南荒域妖兽横行,莽林无尽,西漠域黄沙漫漫,秘境暗藏,北寒域冰封千里,寒风刺骨。而中央的中州灵域,乃灵气最为浓郁之地,宛若大陆的心脏,灵脉交错,资源丰饶,吸引无数宗门与修士趋之若鹜。凡人聚居于平原与河谷,依水而生,世代繁衍,修仙宗门则盘踞灵脉山川,依山傍水,汲取天地精华,而秘境散布于险地,常人避之不及。这片大陆上,修仙者的实力决定一切,凡人性命如草芥,宗门兴衰靠力量,等级之间界限森严,修士的修为高低便是命运的标尺。

修仙等级划分严苛,层层递进,宛如天梯。练气期分为一至九层,乃修仙的入门阶段,凡人灵根觉醒后数年内即可踏入,寿元不过百余年,然而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先天具有灵根者的凡人却是千中无一,即便练气期多为外门弟子或散修,灵力微弱,挣扎于仙途之始,也是凡人趋之若鹜的目标,筑基期是核心弟子的象征,灵力凝实,寿元增至二百余年,能御器飞行,战力大幅提升,乃宗门的中坚力量。结丹期为长老或宗主的修为,丹田结金丹,寿元可达五百载,灵识外放,能炼制法宝,地位尊崇无比。元婴期修士大都已是大限将至之人,寿元千年,能元神出窍,多隐世不出,或遨游天地以求其他长生机缘。至于化神期,只存于传说之中,上古遗迹中偶有提及,传言其肉身可化灵,移山填海,震慑天地,如今世人皆以为此境已绝迹,修仙界再无此等伟力。

玄天宗,东域的一老派中流宗门,虽不及顶级宗门那般雄踞一方,却也在灵脉丰饶之地占据一席之地。宗门依山而建,主峰高耸入云,灵气萦绕,殿宇巍峨,弟子数百,多为练气与筑基修士,结丹长老六七人,宗主林天阳更是有结丹中期修为。然而,近年宗门资源渐显匮乏,灵田产出减少,矿脉开采殆尽,弟子修炼所需灵石愈发紧缺。为突破宗门实力争取更多资源,宗主林天阳决定派遣探宗门核心之力,深入中州灵域边缘的雾隐谷,寻找上古遗迹中的机缘以求为宗门谋得往后的发展...

在两名结丹长老李玄清与王烈阳的率领下,数十名筑基弟子怀揣壮志,踏入了东灵域边缘的雾隐谷。此谷隐匿于连绵群山之间,终日雾气缭绕,宛如一层天然屏障,传闻乃上古遗迹,残存的灵气虽不及古时浓郁,却透着一丝神秘与威严,令人心生敬畏。谷中危机四伏,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这队人小心翼翼地深入其中,脚下踩过嶙峋怪石,拨开盘根错节的枯藤密林,沿途雾气愈发浓重,能见度不足十丈。前行不过半个时辰,便有数名筑基弟子不慎触碰暗藏的灵气陷阱,或被突如其来的石刺贯穿,或被枯藤缠身吸尽灵力,惨叫声在雾中回荡,旋即归于寂静。队伍人数渐减,气氛愈发凝重,李玄清与王烈阳心中愈发谨慎,但仍然目光坚毅,带领剩余弟子继续向前,终于抵达谷底一处隐秘石室。

石室古朴而肃穆,四壁斑驳,刻满了上古符文,那些符文线条苍劲,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岁月痕迹,残存的灵气从石缝中渗出,透着一股古老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是,石室内空无一物,唯有中央一方石台,静静置放着一块拳头大小的圆形玉石。此玉通体晶莹剔透,宛若凝固的灵泉,表面隐现黑白交错的太极纹路,灵气深邃如海,触目之时,仿佛能感受到一丝无尽生机在其中流转,令人心神摇曳。

王烈阳见此玉,眼中露出狂热之色,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此玉灵气浓郁至此,绝非凡物,想必乃上古灵玉,若能带回宗门,必助我玄天宗崛起,”他语气中满是期待,似已看到宗门因这块玉石而焕发的荣光。然而,李玄清却眉头紧锁,目光在玉石与符文间游移,沉声道:“王师兄,小心为上,上古遗物常伴禁制,若贸然动手,恐有不测。”他的声音低沉而谨慎,显然对这看似平静的石室心存忌惮。

在李玄清的示意下,一名筑基弟子壮着胆子走上前,此人身形瘦削,眼神却透着几分果敢。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指,试探着触碰玉石。然而,指尖刚触及玉面,一股无形巨力骤然爆发,弟子如断线风筝般被弹飞,重重撞在石壁上,口吐鲜血,生死不知。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石室猛地剧烈震动,地动山摇,墙壁上的上古符文骤然亮起,猩红光芒闪烁,那些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字符上的灵气迅速凝聚成无数光柱,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四射而出。出口处灵光一闪,瞬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封锁,整个队伍猝不及防,陷入一片慌乱。

“都冷静!祭出防御法器!”王烈阳大吼一声,声震石室,试图稳住混乱的队伍。他率先取出烈阳刀,刀身赤芒大盛,灵力灌入,挥出数道炽热刀芒护住身前。弟子们在惊慌中回过神来,纷纷祭出各自法器,有的撑起灵力护盾,有的挥动飞剑抵挡光柱,队伍勉强恢复秩序。然而,这法阵的威势远超想象,灵柱如暴雨倾泻,势不可挡,实力稍弱的筑基弟子根本无法抵御,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石室。有人被灵柱洞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石地,有人试图躲避,却被光柱扫中腰身,瞬间断成两截,内脏洒落一地。灵柱稍停片刻,众人刚松一口气,墙壁符文却再度闪动,竟射出更为凌厉的灵刃,速度快如闪电,一名弟子躲闪不及,双腿被齐膝斩断,血流如注,哀嚎着倒在血泊中。片刻之间,数十人命丧黄泉,石室化作修罗场,血腥气弥漫开来。

李玄清眼见弟子接连陨落,心中暗痛,这些筑基弟子皆是宗门精心培养的核心,若全灭于此,玄天宗必元气大伤,他咬紧牙关,顾不得自身安危,祭出一面玄光盾。此盾通体幽蓝,灵光流转,竟能将灵力分散,化作数十道微弱光幕,护住残余弟子。分散后的灵盾虽远不如单体防护坚韧,也能抵挡一阵,但这灵刃却似无穷无尽,密如蝗群,李玄清额头冷汗涔涔,灵力迅速消耗。终于,一个分神之际,他身上玄光盾芒应声破碎,数道灵刃突破防线,狠狠击中他的胸口,鲜血从他胸前喷涌而出,染红了灰袍,气息渐弱,摇摇欲坠。

“李师弟!”王烈阳目眶欲裂,怒吼一声,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烈阳刀上,刀身赤芒暴涨,炽热气息弥漫开来。他拼尽全力,挥出一道数丈许长的刀芒,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狠狠轰向那神秘灵玉。石室剧烈晃动,灵玉毫发无伤,但灵刃攻势竟短暂停止,他眼中精光一闪,趁机伸手抓向灵玉。不知是法阵灵力耗尽还是另有原因,这一次,灵玉毫无抵抗地落入他手中。然而,墙壁符文光芒再度闪动,分明是新一轮攻击的前奏,王烈阳心头一震,来不及多想,狠下心来,似是动用了某种秘法,体内灵力疯狂涌动,脸色瞬间苍白。他大喝道:“别愣着!都给我攻击禁制出口!”手中刀芒再涨三分,带着雷霆之势,轰向封锁出口的灵光屏障。残余弟子纷纷出手,飞剑、法器齐发,刀芒炸裂之际,屏障终于裂开一道缝隙,王烈阳抓紧灵玉,带着少数幸存者夺路而出。

此行代价惨烈无比。两名结丹长老一死一伤,李玄清灵力耗尽,伤重不治,死于归途,王烈阳虽生还,却因秘法反噬修为受损。数十筑基弟子葬身秘境,玄天宗精锐大损。回到宗门,宗主林天阳顾不得肉痛与众长老围住这块太极圆形灵玉,耗费数月研究,倾注灵力反复探查,甚至翻遍宗门藏书,查阅数本古籍,却无一处记载此玉来历。最终,他们失望地发现,此玉仅能稍微温养灵力,助修士恢复些许疲惫,再无其他妙用。林天阳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盯着灵玉,声音低沉:“上古遗物,果非我辈所能参透,如此惨重代价,换来一温养之玉,值否?”长老们沉默不语,眼中满是失落与不甘,但因其为珍贵的上古遗物,仍郑重将其存放于宗门宝库深处,用厚重的灵力禁制封存,等待后人机缘,或许能揭开其真正的奥秘。

十年后的一个清晨,玄天宗上空云层渐散,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一缕金色的阳光如丝绸般洒落在宗主殿的飞檐上,映得琉璃瓦熠熠生辉。宗主夫人临盆之时,殿内外的灵气似乎比平日更加活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而灵动的气息,令人心神宁静。殿内,产婆忙碌奔走,宗主林天阳负手而立,目光不时扫向内室,眉头紧锁中透着一丝期待。忽然,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划破寂静,殿外的灵树上,几朵含苞待放的花苞竟在这一瞬悄然绽开,淡紫色的花瓣迎风轻颤,仿佛在迎接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天地间隐隐生出一丝祥和之气。

接生的嬷嬷小心翼翼地抱出婴儿,满脸惊奇地递给林天阳,低声道:“宗主,您看这孩子,生得眉目清秀不说,皮肤下还隐隐透着一层温润的光泽,像是与灵气天然相亲。”林天阳接过孩子,低头细看,只见这婴孩眉眼如画,双目虽未睁开完全,却已有几分灵气逼人。他伸出手指轻触孩子胸口,感受到一股微弱却纯净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动,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坚定:“此子天赋异禀,便取名林昊,愿他如昊天之广,前途无量。”他抬头望向殿外的灵树,心中暗道,这孩子或许真与众不同。

消息传开,宗门内的长老们闻讯赶来,步入大殿时正见这一幕,纷纷驻足赞叹。传功长老捋着白须,眯眼打量林昊,笑道:“宗主,这孩子出生之时灵气汇聚,花开迎生,这等异象,分明是大气运之人的征兆,将来成就不可限量,玄天宗有此子,崛起有望啊!”其他长老附和点头,目光中满是期待。林天阳虽心中喜悦,却不欲过于张扬,摆手道:“诸位谬赞了,修仙之路漫长艰险,天赋虽好,还需看他日后造化。”他语气平静,眼中却难掩一抹柔情,抱着林昊的手紧了紧。

林昊自幼便展现出与众不同的天赋。三岁时,他尚在嬉戏,却能感知到周围灵气的流动,伸手一抓,竟能引来一缕灵丝缠绕指间,引得侍女惊呼。五岁时,他已能背诵宗门基础功法的口诀,字正腔圆,丝毫不差,长老们试着考他,他对答如流,令人啧啧称奇。到了七岁,他更是无师自通,学会了引气入体的法门,盘坐在灵泉边,呼吸间灵气如溪流般涌入体内,气息渐稳,竟隐隐有了练气修士的风范。十岁那年,他正式踏入仙途,灵根觉醒当日便灵气灌体,一举跨入练气一层,觉醒玄阳灵体,成为玄天宗历史上最早进入练气期的弟子,宗门上下无不惊叹。

修炼之初,林昊的表现虽比常人优异许多,却并未引起太大轰动。他每日刻苦修炼,清晨于灵泉边吞吐灵气,夜晚在灯下研读功法,虚心向长老们请教疑难,连最严厉的执法长老都忍不住赞他一句“勤奋踏实”。与同门师兄弟相处,他从不恃才傲物,总是面带微笑,乐于助人,宗门上下对他的印象多是“天赋绝佳,为人谦和”,并未将他视为异类。然而,这在某一天后慢慢发生了变化。

那日清晨,林昊独自在练功房中打坐修炼,闭目凝神,呼吸间灵气缓缓入体。忽然,他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体内燃起,同一时刻,宗门宝库深处传来一声轻响,那枚封存十年的玉石竟自行破开禁制,化为一道耀眼的流光从窗外破空飞入,迅如闪电,没入他的胸膛。他猛地睁眼,低头一看,只见胸口浮现出一道淡淡的太极印记,黑白交错,灵光流转,散发着一股深邃的气息。

这一幕恰好被察觉流光前来的大长老和林天阳撞见。宗主林天阳匆匆步入练功房,见状眉头微皱,快步上前,伸出手探查林昊的身体状况。灵识扫过,他发现林昊并无异样,反而气息更加浑厚,灵力运转顺畅如水,远超寻常练气的水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沉声道:“昊儿,你可有不适?”林昊摇头,茫然道:“孩儿只觉胸口微热,并无其他。”大长老走上前,盯着那太极印记,惊叹道:“这玉石沉寂十年,今日莫非主动认主,难道与林昊有缘?

自太极玉融入体内后,林昊的修炼之路彻底改变。每当他开始修炼,周围的灵气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召唤,化作缕缕白雾,主动向他汇聚而来,环绕周身,如溪流入川。原本需要数周才能完成的周天循环,如今只需几日便可轻松达成,灵力在体内流转如风,毫无滞涩。更令人称奇的是,他突破小境界时几乎感受不到瓶颈,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推着他前行,修炼速度远超同龄弟子,甚至超越了宗门中那些苦修数年的练气弟子。不仅如此,他在的修炼过程中还频频伴随一些令人费解的异象。

一次,林昊在后山修炼,无意间,他脚下不慎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石头翻滚落地,竟露出一株数十年的灵草,植株莹绿,灵光闪烁,散发浓郁药香。更巧的是,这株灵草正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主药,药性温和,恰到好处,仿佛为他量身定制。某日,宗门组织弟子入后山采药。林昊与几位同门结伴而行,走至一处密林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灵兔从灌木丛中窜出,口中叼着一株碧绿的灵植。

"是清心草!"一位年长的师兄惊呼,"这可是炼制上品凝气丹的主药!"

那灵兔似乎受了惊,转身便往密林深处跑去。林昊下意识追了几步,却见灵兔忽然停下,将口中的清心草放在一块青石上,随后消失在一片藤蔓之后。他走近细看,发现青石下竟压着一株通体晶莹的洗髓花,草叶上还沾着晨露。

"这..."随行的药堂执事检查后惊讶道,"洗髓花十年一开,且通常只在月圆之夜现身。出现在这种地方,当真稀奇。"

有弟子打趣道:"少宗主当真是福星高照,连灵兔都来送药。"

如此巧合,令人瞠目结舌。

宗门例会上,执法长老率先提起此事,声音低沉:“少宗主近日的机缘,诸位怎么看?”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执器长老摩挲着茶盏边缘,沉吟道:“怕是那玉的缘故。当初在雾隐谷折损那么多精锐,如今看来,这玉或许没那么简单,也许能改人气运,非同小可。

”传功长老却摇头,捋须道:“气运缥缈难测,倒是少宗主修炼时的灵气异动,老夫亲眼所见,那种汇聚之势,绝非寻常灵根可为,或许这玉藏有更深奥秘。”议论声渐起,众长老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宗主林天阳轻叩案几,止住喧嚣,淡淡道:“昊儿既得古玉认主,便是他的机缘。只是……”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长老,语气加重,“今日所言,止于此殿,不得外传。”

尽管林昊的修炼速度令人惊叹,他的日常生活却并未因此发生太大变化。他依旧每日刻苦修炼,与同门师兄弟和睦相处,谦逊如常。唯一不同的是,每当他静坐修炼时,胸口的太极印记总会散发出淡淡的光芒,黑白流转,灵气缭绕,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似在低语某种未解的秘密。

宗主林天阳时常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这个天赋异禀的儿子,背对夕阳的身影显得愈发挺拔。他眼中既有欣慰,又有一丝隐隐的担忧,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什么。他深知,修仙之路漫长而艰险,天赋再高,也需经历无数磨砺才能真正成长。这块古玉带来的机缘,或许是福,或许是祸,一切尚在未知之中。

十二岁那年的初春,微风轻拂,草木吐新,天地间一派生机盎然。林昊随父亲前往玄月宗拜访,一路行来,山道蜿蜒,灵气渐浓。玄月宗坐落于群山之巅,峰峦叠翠,云雾缭绕间,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宛如仙境。宗门主峰之上,一座月华殿巍然耸立,殿前灵泉潺潺,映衬着四周的玉石栏杆,透出一股清幽雅致的仙家气象。林昊跟在父亲身后,步履轻快,目光却不经意间被远处一道倩影吸引——月华池畔,一名少女一袭白衣,手持长剑,轻盈起舞。剑光流转如银蛇游走,池水泛起粼粼波光,映得她如月宫仙子般清丽脱俗,眉眼间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似有月华相随,令人移不开眼。

林天阳顺着儿子的视线望去,见他目不转睛,嘴角微扬,低声道:“那是玄月宗宗主的千金,云瑶。”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许,“与你同岁,已是练气三层修为,据说也是身怀灵体,天赋不在你之下。”林昊闻言,目光更专注了几分,心中暗生好奇。

云瑶舞剑完毕,长剑归鞘,轻轻一转身,清亮的双眸恰好对上林昊的视线。少年一袭青衫,眉目如画,挺拔的身姿在晨光中格外俊朗,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欣赏,坦然而真挚。她微微一怔,略显意外,随即唇角轻扬,展颜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清甜中透着一丝灵动。林昊只觉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自觉地微微发烫,脸上却强装镇定,朝她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自那日初见后,玄天宗与玄月宗的来往愈发频繁,时常以商议宗门事务或弟子历练为由相互拜访。林昊常随长辈前往玄月宗,踏着熟悉的山道,渐渐熟悉了那座云雾缭绕的仙宗。云瑶也多次造访玄天宗,随父亲云逸而来,步入玄天宗灵泉环绕的殿宇。两人年纪相仿,又皆为天资出众之辈,初时不过点头之交,几次相处下来,却因共同的兴趣与默契,很快便熟络起来,言谈间多了几分轻松与笑意。

这一日,春光明媚,玄月宗后山竹林中,林昊与云瑶相约切磋剑法。竹影婆娑,清风徐来,二人相对而立,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云瑶率先出招,剑法灵动飘逸,如月华流转,轻盈如风,剑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阵清鸣,仿佛月光洒落人间,柔美中蕴含杀机。林昊沉稳应对,剑势厚重,每一剑挥出皆力道十足,剑风呼啸,你来我往间,剑影交错,林间竹叶被剑气激得纷纷飘落,竟斗得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不远处的凉亭中,林天阳与玄月宗主云逸对坐品茶,茶香袅袅,氤氲在清风中。云逸端起茶盏,目光落在竹林中切磋的两人身上,嘴角泛起笑意:“林兄,这两个孩子倒是投缘得很,你看他们剑法配合默契,颇有几分仙侣风采。

”林天阳抿了一口茶,点头道:“是啊,昊儿与瑶儿年纪相当,又都天赋出众,若能结为道侣,倒是一桩美事,两个宗门联姻,也算锦上添花。”云逸闻言,放下茶盏,古怪地笑了一声,揶揄道:“你这老小子,又想占我云家便宜。”林天阳哈哈一笑,摆手道:“嘿,瞧你说的,大不了我玄天宗下次试炼大赛让让你玄月宗就是,公平得很。”云逸眯眼反击:“谁让谁还不一定呢,瑶儿修炼天赋异于常人,在剑法上更有独特理解,未必会输给你的林小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从凉亭中溢出,带着几分老友间的戏谑。

不久后的宗门聚会上,玄天宗与玄月宗齐聚一堂,灵酒飘香,气氛热烈。玄月宗大长老端坐席间,捋着长须,目光扫过厅中,朗声笑道:“林小子与云瑶丫头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瞧他们这模样,简直是修仙界的金童玉女。”林天阳举杯回应,笑容满面:“大长老过奖了,若这两个孩子能结缘,也是我玄天宗的福气,昊儿能得瑶儿青睐,我这当爹的也欣慰。”云逸的夫人坐在一旁,听罢此言,掩口轻笑,接过话头,直言不讳:“林昊这孩子品性纯良,天赋过人,若能与我玄月宗结亲,当真是再好不过,瑶儿若有这样的道侣,我也放心。”两位宗主相视一眼,默契十足,举杯共饮,杯盏碰撞间,清脆声响传遍大厅,带着几分喜庆意味。

聚会散场,宾客渐去,云逸夫人却意犹未尽,拉着林天阳走到一旁,低声道:“林兄,我瞧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眉目间那点心思瞒不过人,不如我们早些定下婚约,也好趁早促成这桩好事?”她的语气中满是期待,眼中闪着慈母的光芒和对林昊的满意。林天阳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夫人所言极是,我也看得出他们彼此有意,的确是良配。不过……”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了几分,“孩子们还小,心性未定,不如让他们多相处些时日,等他们再大些,情意更深时再定也不迟。”云逸夫人点头,笑意更深:“林兄考虑得周全,那就依你,咱们做长辈的,多给他们些时间便是。”

自那次宗门聚会后,林昊与云瑶的交流变得愈发频繁,几乎到了每月都要互相拜访数次的程度,两人之间的情谊如春藤般悄然生长,甚至为此耽搁了一些修炼的进度。玄天宗与玄月宗虽相隔数百里山川,但这份心意却似跨越了千重阻碍,化作一缕清风,将彼此紧紧相连。每逢林昊前往玄月宗,沿途的山道上灵鸟啼鸣,似乎都认得他的身影,声声清脆中透着几分迎接的欢快;而云瑶造访玄天宗时,灵泉边的石径上总会多出一抹白衣倩影,引得宗门弟子私下议论。长老们偶尔皱眉,轻责二人修炼懈怠,但语气中却难掩欣慰,毕竟这两个天资出众的后辈,若能携手共修仙途,对两宗而言皆是美事一桩。

春日清晨,玄月宗后山的山林间生机盎然,薄雾如轻纱笼罩着青翠的草木,尚未散去,晨露如珍珠般悬挂在草叶尖端,晶莹剔透,在初升的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林昊与云瑶并肩漫步于蜿蜒的山间小径,耳边灵雀鸣唱,林间微风拂过,带来草木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云瑶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被一株通体晶莹的灵草吸引,她轻盈地蹲下身,素手轻拨开周围的杂草,指尖轻柔如抚琴弦,小心翼翼,生怕伤了这灵草的根茎。她抬头看向林昊,声音清甜如泉水淌过:“这是月华草,花瓣莹白如月光,是炼制月华丹的主药,错过了,便要再等一年才能采到。”

林昊闻言,好奇心起,俯身凑近细看,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发梢,近得能感受到她发间传来的温热气息。云瑶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似山间兰花的幽雅,又似月下清泉的纯净,沁入心脾,令人不由沉醉。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悄然加速,耳根泛起一抹烫意,脸上却尽力维持平静。云瑶察觉到他的靠近,脸颊悄然染上一抹红晕,宛如春花初绽,娇艳动人,却未躲开,只是低声说道:“你看,这月华草的叶片上还有露珠,晶莹剔透,像不像天上的星星?”她指尖轻点叶片,露珠微微颤动,在晨光中映出她清丽的笑颜,灵动得如画中仙子。

林昊点头称是,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的侧脸上,久久不曾移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清丽中透着几分灵动。他忽然觉得,这山间的景色再美,也不及她半分。

夏日炎炎,烈阳如火炙烤大地,热浪滚滚,连林间的灵雀都躲进了浓荫,鸣声渐弱。玄天宗的灵泉边却凉意袭人,清风拂过,水面荡漾,成为林昊与云瑶常去的避暑之地。泉水清澈见底,宛如一块无暇碧玉,水面上漂浮着几片碧绿的荷叶,宽大而舒展,偶尔有几尾锦鲤悠然游过,尾鳍轻摆,激起一圈圈细密的涟漪,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林昊折下一片宽大的荷叶,指尖小心地捏住边缘,小心翼翼地盛了些泉水,捧到云瑶面前,笑道:“尝尝,这泉水甘甜清冽,最是解暑,比灵丹还管用,瑶儿你试试看。”他的语气轻松,带着几分邀功的期待,眼中光芒闪烁,似在等待她的回应。

云瑶接过荷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温热的触感如电流般从指尖传遍全身,两人皆微微一颤,心跳不约而同地加快。她低头凑近荷叶,轻轻抿了一口泉水,清凉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夏日的暑热,带来一丝舒爽。她抬起头,唇角弯起一抹浅笑,清亮的双眸闪着光,柔声道:“果然清凉,比我们玄月宗的月华泉还要甘甜几分,昊哥哥,你这灵泉真是宝地,夏天有它,真是福气。”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带着几分俏皮,似夏日清泉般动听,令人心动。

林昊看着她唇角沾着的一滴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映衬着她如玉的脸庞,宛如荷叶上的露珠,清新而诱人。他目光一滞,竟有些失神,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替她擦去那滴水珠,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唇角,温热中带着一丝湿意,触感细腻得让他心头微颤。云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耳根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羞涩得似夏日初绽的荷花,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遮住了眼底的波澜。林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手僵在半空,连忙收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那个……我再去摘些荷叶来,给你多盛点水,免得你渴着。”说完便转身走向泉边,步伐略显慌乱,背影却透着一丝少年的窘迫,心跳如擂鼓般响个不停,脑海中却满是她那羞涩一笑的模样,挥之不去。

玄天宗的枫林在每年秋日都会化作一片火红的海洋,层林尽染,红叶如焰,落叶纷飞如蝶,轻盈地铺满山间小道,踩上去沙沙作响,脆声回荡在林间。林昊与云瑶漫步其中,红叶映衬着他们的身影,宛如画中人,别有一番秋韵意境。走至一处悬崖边,云瑶忽然停下脚步,抬手指向远处,声音中透着几分雀跃:“昊哥哥,你看,那株枫树像不像一把剑?”林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悬崖边缘一株高大的枫树傲然挺立,枝干笔直如削,叶片如火似血,在秋风中微微摇曳,确实像一把直指苍穹的利剑,气势凌厉,红叶与崖边的苍茫相映,壮美异常。

林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嘴角扬起笑意:“果然像,形神兼备,真是天生的奇景,我以前竟然没发现,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他侧头看向云瑶,目光中带着期待。云瑶歪着头,沉思片刻,眉眼间灵光一闪,柔声道:“叫‘凌云剑’如何?这名字既有气势,又符合它的姿态,就像要刺破云霄,直上九天。”她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得意,她没说的是此名是带着二人各一个字。林昊点头赞叹:“好名字,‘凌云剑’,听着就让人心生豪气,瑶儿你的才思真是敏捷,云瑶闻言,笑得眉眼弯弯,似秋日暖阳,笑容明媚得让人挪不开眼。

两人缓步走到树下,云瑶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指尖轻捏,细细端详,轻声道:“听说枫叶代表着思念,也不知这片叶子会飘向何处,承载谁的心意。”她的声音柔和如秋风,带着一丝感慨,目光落在枫叶上,似有所思。林昊看着她手中的红叶,又望向她清澈的眼眸,心头一动,脱口而出:“无论它飘向哪里,我都会找到它,”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一股少年般的执着。云瑶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见他眼神认真而深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抿嘴一笑,嗔道:“你呀,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叫我怎么应你才好?”她低头摆弄枫叶,指尖微微颤抖,显然心绪已乱,红叶在她手中更显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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