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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上) 完结合订,3

小说: 2025-09-10 08:13 5hhhhh 3350 ℃

嗓子很干,甚至有点疼痛,金名摸了摸脖子,清了清嗓子。

秋冥不在床上,似乎房间里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金名起了床,拿起秋冥放在床边的瓶装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

水从嘴角溢出,滴落在地板上,像是泪水,也像是精液。

金名走出卧室,在客厅里扫视了一下,也不见秋冥。

奇怪了?白虎哥哥能去哪里了?

金名用鼻子嗅了嗅,房间里还留着那股灰烬燃烧的味道。

金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声音开得很大,其实只是一个歌唱节目。

旋律从电视里传来,金名轻轻地跟着摆动身子。他现在没穿衣服,赤裸裸的坐着。

尾巴根被沙发摩擦的有点敏感,有点不开心呢,看着窗外的太阳,上周和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有点不真实,自己还活着吗?

金名想到加尔,叹了口气,要怎么面对对方呢?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金名耳朵动了动,白虎的一只脚先踏了进来,穿的是凉鞋,毛茸茸的爪子,但是很巨大,踩在地上好像扬起灰尘。

金名看着爪缝舔了舔嘴唇。

“哥哥,你去哪里了?”金名没有关掉电视,只是调小了一些音量。

“我去买菜了。”

“嗯?“金名有点好奇,“我都不知道哥哥还会做菜。”

“不会。”

“那。。。。。”

“我会试试,不保证好吃。”白虎说着就走进了厨房。

金名也没跟过去看,他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想做。

厨房里传来声响,实在是有点不太妙,不过反正是电磁炉,应该也不至于爆炸。

一个小时后,秋冥端着一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打开盖子。

金名终于看清是一锅粥,但是又不太像,毕竟这里面皮蛋,肉,蔬菜都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还有红色的毛发飘在上面,而且隐约看到下面还有似乎是炸鸡。

呃,这个能放进去吗?

秋冥也有点尴尬,“我不太会做,凑活吃点吧。”

金名舀了一勺,吹了吹,放进嘴里,好淡。

“放盐了吗?”

“我没买。”

“。。。。。。。”

“你做的这个像是我爸做的粥。”金名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叫我一声爸爸。”

“不要。”

金名吃了一些,至少不是太咸,还算是能喝吧,不过被煮过的炸鸡,好可怕。

吃完,秋冥就把锅端回厨房了。金名躺在沙发上,消化着。

秋冥处理完,坐到金名身旁,然后把金名拉过来抱在怀里。

“哥哥,你做的东西真的有点像我爸。”金名在白虎怀里说。

“你愿意听我说些事情吗?”

“嗯。”

我出生在小乡镇里,父母都是小学老师,他们工作总是很忙,于是在我还没有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把我丢去外婆家。

我的一部分记忆就是从外婆家开始的,那是乡下,我每天跟着外婆去种菜,跟着外公去放牛,有时也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玩,大家都很喜欢我。

我记得我喜欢我外婆睡,我还记得我醒来看不到外婆就会大声的哭,我记得我被外公送回父母家里我就一直哭闹。

后来我上幼儿园了,其实还挺好的,我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我逐渐发现有些事情一点点的不对劲了。

母亲从来不去爷爷家,即使去了也是愁容满面。

妈妈总是告诉我爷爷家里不喜欢她,我不理解,爷爷很喜欢我呀。

也许即使直到现在我也不理解是什么逼疯了妈妈。

妈妈希望爸爸在县城里买房子,但爸爸却一定要在老家盖一栋新的,其实他是不想还住在爷爷家,据说他们当年结婚都是在爷爷家。

后来妈妈就沉迷上赌博,那些筹码,输赢交错的夜晚,她甚至会带我去,也许她想要一次翻身过上有钱的生活。

后来欠的钱太多,太晚回来和父亲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有时甚至大打出手。

我只能躲在被子里,看着我最亲近的两个人这样的破裂。

那时候我们住在父母学校的员工宿舍里,经常打的太过,就会有周围的同事们上来劝架。

“想想孩子。”他们总是说,但是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在被子里的我。

父亲生气的时候也会打我,听妈妈说我很小的时候,父亲经常扬言要把我从楼上扔下去,外婆拼命的护住我。

有一天,在上课的我,被老师叫到外面,问我想要跟谁在一起,其实我已经知道他们要离婚了,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谁。

“爸爸吧。”我说出了这句改变了我以后所有人生的话,直到今天还在深刻的折磨我。

我没有崩溃,其实我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直到后来我去找妈妈。

我记得我拿着喜欢的玩偶去找了妈妈,她骂我“白眼狼”“你为什么选择他“,我不记得细节了,只是那天我哭着回了爸爸那里。

很多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不再联系妈妈,父亲总是沉默,有时候又脾气暴戾。

后来我转了学,和爸爸去了城里,因为当年没在城里买房,我们只能一直租房,有时甚至需要寄人篱下。

我又联系上了母亲,多年不见,她瘦了,眼神里似乎少了什么。

我也许同情和不忍,开始尝试和母亲相处,但是也许我们都回不去了。

她总是觉得我还是那个小兽,想要安排好一切,让我听之任之,时不时她又会质问我为什么要选择我爸。

她会给我买东西,却又经常骂我不懂感恩。

我又逃了,然后她又开始疯了一般的辱骂我。

父亲总是大部分时间都沉默,刚来城里,他做的饭真的很难吃,要么太咸,要么没味道,要么就是不知道一堆什么东西混合物。

不过我还能依赖谁呢,我只有父亲了。

他严厉,不可置疑,我有时候做错事就会被他大声训斥,把我骂得一文不值。

有一次我想和父亲说我想要条件好一点的房子,想要自己的书桌,我甚至想好了一千个正当理由,但是父亲只是用没必要和不值得就把我打回原形。

小学过得很快,我其实也没什么抱怨的,只是在作为小孩的活着。

和母亲的关系一次又一次像从前一样,接近又远离。

爸爸找了新的妈妈,我不讨厌,我只是不熟,我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的,她对我也不差。

后来他们生了妹妹,再后来妹妹病了,他们带着她去求医,而我终于有机会自己一个人待着。

我逐渐发现我是谁,逐渐发现自己的生活如此的可悲。

我依赖的人,从来没有告诉我,他们爱我,甚至没有表达过。

母亲歇斯底里的质问我,父亲时而沉默时而暴躁。

我漂浮着,慢慢的越来越远,越来越深。

“我就是这样变得不正常的,不是吗?哥哥”,金名已经哭的停不下来,他用力的锤着秋冥的胸口,要把什么东西放进去。

秋冥没说话,只是任由金名打自己,泪水也沾湿了自己的毛发,红色更深了。

“哥哥,我到底怎么了,我的那个家到底怎么了?”金名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段裂开,眼泪流不完,直到嘴里也只有咸味。

“我不知道,抱歉。。。。。我没有家人。”秋冥默默的说。

金名怔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以为秋冥的意思是。。。。

“抱歉。”

“他们从来没把你当作一个小孩对待不是吗,只是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生出来,又用来争夺的借口。”秋冥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然后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些白色毛,似乎是狼毛。

“这也许是我唯一的家人留下的吧,有一次我发疯,咬了他,留下了这些毛。”秋冥像是在讲一个自己都不熟悉的故事。

“你需要的话,咬我吧。”秋冥把肩膀凑过来。

金名看着他,不知道是在哭还在在笑。

“你想当我爸爸吗?”

说完,就咬了上去,像是要把那些积压的恨,委屈,依赖全部倾泻出来。

装有毛发的袋子口敞开着,金名闻到了淡淡的柠檬味。

12 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各色的魔法攻击在空中穿梭,密集的攻击着地上的魔物。

那只白狼站在燃烧的焦土中央,吟唱着听不懂的咒语,紫色的法阵从脚下钻出,一点点扩大,伸展着。

周围的魔物忌惮着法阵不敢靠近,没有意识的在原地打转。

除了引诱兽下地狱,加尔还有另一个工作,处理地狱里那些丧失了心智的魔物,不要让他们破坏了地狱的平衡。

“秋冥,准备好配合!”加尔大喝一声,远处的白虎似乎没反应过来,魔物就已经朝着秋冥奔去了。

密密麻麻的,像是洪水一般扑过来。

秋冥有点被吓傻了,虽然恶魔学校里教过很多,但是真的到了现场,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快躲开!”加尔大声呼叫着秋冥,但对方似乎完全动不了了,“妈的。”加尔骂了一声。

飞速朝着金名飞过去,穿过密密麻麻的魔物,被魔物抓伤了脚踝和腹部,鲜血沿着裂痕慢慢地渗出,滴落。

终于在魔物吃掉秋冥之前,把白虎抱在怀里,朝着安全屋飞去,顺便还释放了一个攻击魔法震退追上来的魔物。

秋冥在发抖,加尔可以感觉到,他没说什么只是把秋冥抱在怀里。

终于到了安全屋,加尔抱着秋冥进去,又封上门。

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血没有停止的迹象,一股股流出来,加尔捂着肚子,痛的有点龇牙咧嘴。

“对不起。。。。。师傅。。。。。”秋冥泄了气,瘫坐在地上,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第一次很正常,是我没考虑周到,你没伤到就好。”加尔现在魔力耗尽的差不多,伤口恢复的速度也非常慢,血还是流个不停。

秋冥看着加尔的伤又低下了头。

自己刚刚成为恶魔,就被分配给已经是恶魔界最出名,业务能力最好的加尔当徒弟。

原本以为加尔会是像传闻里那样冷酷,严厉,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时候,吓得不敢说话,本来都已经做好要被折磨的觉悟了,他身上的恶魔的气息好浓烈,是我的偶像。。。。。

不过他却没有命令我干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明天去出任务。

本来还满心欢喜,结果现在看来我搞砸了,我真的太害怕了,还害得前辈受伤了。

我,好没用。。。。。。。

明明前辈可以一个人撤退却还是带上了我。。。。。

前辈这次会不要我了嘛,告诉检察官,我还需要再练练,然后让我回去那个日复一日的训练学校吗?

唔。。。。。

不要不要。。。。。我不要离开前辈,他身上的柠檬味,我想要一直闻到。

秋冥想着想着,却没发现自己眼睛里燃烧起了暗红色的火焰,他不自觉的一点点靠近加尔。

靠的很近了,秋冥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和柠檬味混合在一起。

他有点失控。

他把加尔按在地上,控制住双手,又压住腿。

“秋冥,你干什么!”加尔眼神里先是惊恐,现在的他魔力耗尽没办法反抗秋冥,然后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没等加尔想太多,秋冥已经吻了上来,没什么技巧,只是用力的撬开嘴唇,口腔前庭,牙齿,最后进到里面,舔舐纠缠着加尔的舌头。

加尔挣扎了一会,最后却默许了秋冥的行为,不过伤口还是疼的让他发晕,发出一声声的呻吟。

秋冥施展魔法,一下子他们身上的衣服就全部消失了。

加尔感受到秋冥的那个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上,也许也沾上血了吧。

秋冥松开加尔的手,慢慢抬起对方的腿,然后把自己的肉棒抵在加尔的穴口,没有准备,用力的插入。

这突如其来的进入,加尔觉得自己要被撕裂开,白虎的下面不小,而自己还从来没有被进入过。

后面的疼痛一度让他忘了身体的伤。

秋冥没有停,就已经开始不停的抽插和撞击,他要占有加尔,他不要离开他。

一开始还非常疼痛,慢慢地加尔却觉得似乎不疼了,不是适应了,而是伤口在恢复。

他感受到秋冥在把魔力灌注进自己体内,通过。。。这样的方式。

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发出微不可查的喘息和嘶吼。

直到魔法混合着精液射进加尔的身体。

加尔的伤口愈合了,不再流血,而秋冥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呆呆的看着加尔,眼睛里似乎有愧疚。

“你先拔出去。”加尔喘着气说。

秋冥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如果恶魔会对手指的话,秋冥现在应该就是这样的。

“没事,秋冥。”加尔起身摸了摸白虎的头,虽然恶魔之间发生关系是明令禁止的,但是加尔知道,这很普遍,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师傅会赶我走吗?”

“不会,但是下次你不能再战场上发呆了。”

“哦。”

他们后来什么都没再说,每次做完任务,秋冥就会压倒加尔身上,加尔也从不拒绝。

但他们还是恶魔,还是师徒,搭档。

不会,也不能变成什么别的。

秋冥没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有师傅在身边很舒服,他越来越熟练的成为合格的恶魔,变得更像加尔,他也说服自己他们只是在发泄欲望,别的什么都没有,恶魔是没有感情的。

直到加尔离开。

“我可能要走了,你照顾好自己,秋冥。”

“为什么,加尔,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要一直当搭档的吗?”

“我没办法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有个孩子在等我。”

“那你走吧,不要再回来。”

可是秋冥却发现,自己好像在加尔离开后缺失了一块东西,并不是没人做爱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从没有推开我,我以为,只要不说’不’,那就是’是’。”

13 隐秘的角落,我在扮演什么

“哥哥,我明天想出去玩。”金名咬了一口秋冥,自从上次之后,咬就成了金名最喜欢的动作,什么东西都想咬一口,虽然金名也不会真的很用力。

“去哪,我不怎么出门。”秋冥脸上多了一些表情,不过还是冷着脸。

“那么近,那么美。。。。。”

“什么意思?”

“我们去京北附近随便找个地方,然后就当作开盲盒怎么样?”金名眼睛里突然亮起来。

“随便你,我会陪你。”秋冥回答。

金名跟秋冥借了手机,毕竟自己的手机还在加尔那里。在地图上翻翻找找,又看了看火车票。

“不过最近是不是要下雨?”秋冥看着窗外逐渐黑下来的天空。

“没关系,我不怕淋雨,而且有哥哥在。”金名后半句说的越来越小声。

但秋冥起身,伸手揉了揉金名的脸,表达自己的默许。

“我们去官城吧,离京北就47公里。”金名终于决定好,举起手机给秋冥看。

“好,要准备什么?”

“衣服,洗漱用品,还有雨伞!”金名操作着手机,“但我现在都没有,洗漱用品可以买,衣服可能到时候得穿你的。”

“我的太大了。”

“没事,我习惯了。”金名挥了下手,宽大的袖口摆动着,明显这也是秋冥的衣服,不过这件衣服现在不完全是灰烬的味道了,用秋冥的话来说,有点狗味。

收拾好行李,金名和秋冥就去了火车站,坐上了去官城的火车。

只需要半小时,但还没到,天空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变大。

金名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趴在窗边,雨水打在玻璃上,在火车速度的影响下,倾斜成线。

狗鼻子碰到玻璃,呼出的热气染在玻璃上,雾气的面积随着金名的呼吸扩大又缩小像心脏跳动。

秋冥直直的坐着,像是在开火车一样的。

火车到站了,金名提着行李,牵着秋冥,这个地方居然连挡雨的站台都没有,打着伞,一路小跑到展厅里出站。

这里是京北附近的小县城,其实很难想象,在京北附近的县城是怎么的。

不过现在金名知道了,和他的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在首都旁边这一个特点。

雨还在下,金名打了车,往民宿去。

等到了民宿,他们的鞋已经湿透了,路上的水很深,即便是打了车还是不免要走路。

金名和秋冥洗了个澡,躺在民宿的床上,条件还不错,是居民房改的,价格也是明显便宜于京北那些夸张的酒店。

他们打算等雨小一点。

金名和秋冥站在路边,已经不下雨了,路面上还是湿湿的,柏油显得特别黑。

“你会骑电动摩托吗。”金名开口问秋冥。

“会。”这对会魔法的秋冥来说不是问题。

于是就这样,金名和秋冥挤在一辆共享电摩托上,显得有点挤。

金名想去ktv,本来想订一个到处可见的连锁店,但金名最后决定要订一个看起来像是本地的ktv。

在路上骑着车,金名一边抱紧秋冥的腰,一边导航,饶了一会,金名他们绕进了一条路。

路不宽,路边还被一些车辆占了一些位置,两边都是三四楼的白色灰色小平房,一楼都是店铺,超市,招待所,面馆。

电线杆和路灯在路两旁缠绕着,电线像是裂痕一样分割着天空。

行人,摩托在路上没什么规则的行动着。

而金名只是抱着秋冥,像个孩子。

这个地方似乎只有路上的监控是新的,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某个时间没再动过。

终于找到了那个ktv,和它的名字一样,金盏辉煌ktv,算是这条街上比较显眼的建筑了。

门口的招牌大到整条街都可以看见,金色的,闪着红光。

接待的阿姨坐在高高的前台桌子后面,就看了金名他们一眼,让他们付了钱。

“4楼,609。”

金名和秋冥走了进去,这里居然还有电梯,上了四层。

电梯门打开,有点发黄的灯光,走廊里全是金色的粉刷的装修,有各种各样的放置罗马建筑的奇怪装修,很旧,很奇怪,浮夸,不搭调,这是金名想到的几个词语。

几个穿着黑色衬衫的服务员站在走廊里,观察着四周,他们种族各异,猫,狗。但他们又有一个共同点,似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标准的普通话,不时尚的打扮和发型。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进了房间,很大,但依旧看起来很旧,不管是电视,沙发还是墙上那些夸张的壁画,天花板那些纷乱的灯光。

金名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里,但自己其实从没有来过。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金名有点崩溃,但随便点了一首歌,一首老歌,张雨生的《大海》,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金名似乎懂了。

他没有来过这里,但他看过太多的故事,小城的男孩的青涩,纯洁的恋爱,不敢说出口的对同性隐秘的爱。

他们都发生在这样的地方,不论是纯洁的,肮脏的,堕落的的故事。

但其实这些故事从来没有发生在过自己身上,自己永远站在边缘,下不去,也上不来。

但金名唱着唱着,这样的即视感再也无法排除出去,他就是那个小城男孩,即使自己现在生活在大城市,但在这里他还是扮演起来,怪异的情绪一点点从心底升起来。

金名看着秋冥,对方坐在沙发上,被灯光晃的有点皱眉,金名把头埋进秋冥的胸口,然后又一点点向下,肚子,还有下体。

他大口的呼吸着,似乎要把什么东西记住,太熟悉的感觉。

不管是在小城,还是京北,金名和那些也许真实,也许虚构的兽,经历着压抑,经历着边缘性的生活。

金名不停地唱那些老歌,他好像真的可以去扮演一个故事里的角色,即使这件事那么的不真实。

秋冥轻轻地抚摸着金名,金名也许没有察觉到,他的泪水已经打湿了秋冥的裤子。

金名玩的很开心,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躺在陌生的床上,但是似乎这个地方太重了,于是他和秋冥第二天就离开了。

秋冥没问为什么,好像也松了口气,他也不喜欢这里。

回去的火车上,金名靠在秋冥的肩膀上,“我以后可能不想去这种地方了。”

“嗯。”

14 你是否已化作风雨 穿越时光来到这里

“金名。”秋冥呼唤着金名,像是夜晚的飘过的燃烧的火星。

“哥哥,怎么了?”金名在一旁刷着平板,秋冥买了个平板,这样金名就不需要一直用自己的手机了。

“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金名有点奇怪,秋冥可从不怎么跟自己主动说事情。

“其实我不是普通的兽人。”秋冥站在沙发边上,面对着金名,窗外的月光斜射在秋冥身上,幽暗神秘。

怎么这么熟悉的场景,金名有点预感到了。

“我是恶魔。”

秋冥像是要接受审判一样,直勾勾的看着金名的眼睛。

金名愣了几秒。

“得,又来一个。”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给秋冥一个拥抱。

“我不在乎你是什么。”金名吻了上去,“不过真是奇怪了,我这么容易招恶魔吗?”

“不管你为什么接近我,但你现在离不开我,不是吗,哥哥?”金名眨了眨眼睛。

“嗯。”秋冥又恢复了冷静。

其实金名并不是不好奇,也不是不震惊,他只是觉得那又能怎么样呢。

“你认识加尔吗?”金名还是问了。

“认。。。。。不认识。”秋冥眼神飘忽不定,金名知道他在撒谎。

但金名不想强迫对方说不想说的事,认不认识又怎么样呢,现在自己还是一团乱麻,就不给自己找事情了。

金名继续刷起了平板,刷到一部电影的信息。

《大鱼海棠》,想起来自己当时看到这个电影的时候还是初中呢,一下子过去9年了。

金名点开了当年自己最爱的听的电影原声带,随着音乐声一点点沉浸在里面享受着。

但是记忆一旦打开,就会像洪水一样,关不上的。

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电影呢,为什么这么喜欢这首歌?

金名还记得那个遥远的晚上,自己看着手机屏幕,听着这首歌,泪水打湿了枕头,咸腥味弥散在那个小小的房间啊里,只能容纳一张床。

眼睛红了,秋冥察觉到了。

金名的语气几乎呢喃:“我想起他了,那只海豹,我更想起我了。。。。。”

“我知道我没有错,我们都被裹挟着做出决定,他决定正常,而我决定走去一条不一样的路。”

“但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样的无助,明明什么都还不懂,什么都还不了解,就被迫做了选择。”

“最后只能在夜里听着歌,崩溃。”

“你想不想。。。。”秋冥顿了一下,“去看看那个时候的自己?虽然不能改变过去,但是。。。。你愿意的话。。。可以抱抱他。”

金名猛的抬起头,眼神里带着陌生的光。

“你可以吗?”

“嗯,我的天赋魔法。”秋冥点头,“闭上眼睛,会有点像做梦。”

秋冥把额头贴在金名额头上,吟唱着咒语。

白虎红色的斑纹开始发出亮光,慢慢地包裹了他们俩。

突然世界陷入黑暗。

金名睁开眼睛,自己出现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房间太熟悉了,他可能一辈子不会忘。

那个父亲的出租屋里。开着灯,父亲不在,大概率去应酬了。

转过头,看到那个身穿校服的”小金名“坐在床头,抱着膝盖,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旧的床单上,像是要缩进洞里。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小金名一边哭一边呢喃。

手机放在一旁,屏幕亮着:

我们就做朋友吧,你知道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沈涛。

金名站在房间的一个角落,像是一个幽灵。

金名想和那个孩子说话,但是却发现自己说出的话似乎没人能听到。

“金名。”秋冥的声音传来,他也从空间裂缝一样的地方进来,“现在他还看不到你,需要我继续施展魔法。”秋冥又念起了咒语。

“你愿意的话可以去抱抱他,也可以说话,但时间只有半小时。”秋冥抽空和金名说。

“这不会改变未来吗?”金名有点疑虑。

“未来是不会被改变的。”

金名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像是开始进入这个世界里,直到真真切切的踩在地板上。

金名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慢慢蹲下,伸出爪子,抱住了那个颤抖的自己。

手上传来温度和颤抖的感觉——不是幻觉。

小金名吓了一跳,但是却只是身体抖了一下,似乎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出来了。

“你是谁?”声音有点颤抖。

金名本来想说很多话,但是结果只挤出来一句话: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哭了这么久。”

小金名愣了一下,伸手把金名抱在怀了,似乎把金名当作了唯一的家人,哭的像一场雨。

“以后你不会再一个人了,我在这里。”他知道他做不到,但是想说出来。

“哥哥,你就是我吧。”小金名眨了眨眼睛。

“嗯。”

“原来我以后还是这么可爱呀,那就好。”小金名接受的格外的快。

既然秋冥说不会影响未来,金名和他说了很多,或许金名也有私心,希望能影响到未来。

金名告诉他不要为沈涛难过,告诉他你很厉害,不然自己也不会还能活着来见他。

小金名把眼泪全部蹭在金名的衣服上。

半个小时太快了,他们抱在一起,金名觉得世界逐渐模糊,这个梦要醒了。

金名低下头,亲吻了小金名的额头。

小金名预感到什么,从身边抓起校服外套上的名牌,塞到金名手里。

“谢谢你活着。”

金名醒了过来,秋冥就在他面前,一瞬间金名觉得这是不是其实只是魔法的幻觉,是秋冥安慰他设置的幻觉。

直到金名伸手摸到自己胸前,那一片潮湿的衣襟,手里传来硬物的触感,是那张名牌——这不是梦。

“谢谢你。”金名倒进秋冥怀里,秋冥伸手把金名抱着,就像金名抱自己一样。

月光皎洁,印着金名名字的名牌在月光下闪着光,但远远的天边好像风雨却要来了。

15 门的两边,一边是他们,一边是我

下雨了,雨淅淅沥沥地下,滴在地上,伞上,头上。

又粘在身上跟着每个人进到地铁里,家里,办公室里。

金名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站在雨里,本来是想出去给秋冥买点晚饭,但是天气不好呢。

金名握紧伞,走在满是水的柏油路上,手里拿着便利店买的饭团。

他不敢松手,也许松开手自己就要被淋湿,也许松开手所有人都会离去。

可是自己的尾巴,自己的鞋和裤腿不是已经湿透了吗,伞有什么用呢,除了需要握紧。

金名默默的放下伞,任雨水淋在自己身上,也许自己要放下那把伞,不属于自己的伞,其实淋湿了也没什么,雨总会停的,只要回去换衣服洗澡就好了不是吗?

走到秋冥家楼下,雨停了,金名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泪,也许已经混在一起无法分辨。

“雨果然停了啊。”

加尔躺在沙发上,没有闭眼,但双手抱在胸前。蓝色的眼眸望着天花板,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白色。

眼里那紫色的魔法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呆滞,不知所措。

他知道他又一次伤害了金名。

但是自己无法忍受那个味道,金名身上那不属于他的味道,一闻到自己就发疯,控制不住的疯。

不过也许这也是自己的借口,只是他害怕自己对金名来说不重要了,害怕金名在其他人那里分出去一部分。

但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占有对方,不束缚对方吗?

可是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也许卸下那些关系,老师,患者,恋人,我们就失去了方向,没有这些关系,我们就不再特殊了吗,我们就无法接近了吗?

加尔不知道。

他一次次的逃跑,可是自己明明才是更强势的那一方,师傅,老师,可自己最后逃了,在这个二选一的剧本里,自己永远在逃避。

但是为什么哪里都不对劲。

说起来,那个味道不就是他的吗?

加尔猛的坐起来,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想起来。

大脑有点空白,但是一股不安蔓延上心头。

他来了。。。。。

加尔发疯的发动魔法,他可以追踪到金名的位置,只是他一直不想去做,愧疚,后悔,还是不想再一次伤害。

法阵浮现,加尔的眼睛又变成了紫色。

强烈的情绪让他龇牙咧嘴,金名的异常,奇怪的味道,自己的失控,似乎都找到了理由。

紫光闪过,加尔已经冲出了房间,不用片刻就到了秋冥家楼下,金名身上自己的魔法残留最浓烈的地方。

加尔进了单元楼,上了楼梯,一步一步踩在台阶上,身上的魔法波动越来越强烈。

站在门外,他感受到了,秋冥的魔法气息,那个家伙现在就在里面。

门锁挡不住加尔,什么都不能,他撞开门,发出巨大的声音。

白虎就坐在客厅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加尔,不惊讶,像是迎接命运的到来。

加尔飞身上前,四五米的距离,把秋冥撞到墙上,双爪狠狠地抓着白虎的脖子。

秋冥看起来不舒服,发出来低沉的嘶吼。

“你来做什么,为什么要接近他。”加尔发狂一样的质问着白虎,似乎要把对方掐死。

“我来看看让你愿意放弃一切的兽是什么样,不欢迎?”白虎身上的红色越来越深,似乎加尔用力压着他的脖子并没有影响到他。

“顺便看看能不能把他带去地狱。”白虎咧着嘴笑,“这样师傅你是不是就会回去了呢?”,笑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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