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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港,曼哈顿的恋足魅影:真爱永恒

小说:曼哈顿的恋足魅影:真爱永恒 2025-09-10 08:13 5hhhhh 4140 ℃

“你看似远在天边 可你的船已在眼前……

航行过海岸 送你到身畔……

坐在集装箱顶的男人哼着即兴的小曲,他悠哉地晃着双腿,眺望着不远处人群正慢慢聚拢的纽约港。

在这个年代,纽约港无疑是新世界和旧世界的分界线。

在这条分界线上,矗立着野心家通往梦想的门扉,而就算是最卑劣的流亡者们,也能在门框的阴影当中苟延残喘,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

此时此刻,这扇门扉正被推开更大的一条缝隙,好容纳更尊贵的客人通过——这里正在举行世界上史无前例的、最豪华的客轮“洛兰”号的欢迎仪式。

仅仅十年之前,最多也就只有寥寥三艘豪华客轮定期穿越大西洋,往返于欧洲和新大陆之间,可是现在,来自欧洲的移民拖船和驳船,有时候是装着偷渡者的货轮,日夜穿梭,不停地送来一批又一批的有生力量。

衣衫褴褛的家庭、眼神空泛的寡妇、怀抱婴孩的母亲、穿着旧西装,用鞋油梳着背头的破产者、以及更多的、带着一腔才华和雄心的年轻人们。无数的或真或假的姓名,在海关名册上留下模糊的墨迹,成为海风中的一粒粒微不足道的盐尘。

但这次“洛兰”号游轮上搭载的乘客和那些移民不一样,这艘船从法国的勒阿弗尔港出航,在纽约哈德逊河的泊位下锚,正集中在甲板上的,都是些法国上流社会的名人。

而除了这些名人,船上还有一份非常特别的——用当地人的话来说,Jackpot。

在这艘游轮刚刚望见纽约的时候,消息就已传遍了大街小巷,许多私人的双座马车堵塞了马路,住宅区的人们纷纷从高楼大厦里跑出来,现在,全纽约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和各家报社的记者,几乎有一半都聚集在码头,戴着崭新的高礼帽、或是挥动着手里的帽子,只为一睹那人的风采。

随着“洛兰”号游轮的三声鸣笛,身份尊贵的乘客们,有伯爵、有上校、有夫人、有小姐,他们陆续下船了,问候着热情好客的纽约市民——尽管这里没几个人是为他们而来的。

终于,一声粗野的呼唤,刺破了人们用心不在焉的、礼节性的回应编织成的假面。

“嘿!克莉丝汀!你在哪儿呀?”

人群纷纷向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去,一个年轻的记者站在那儿,他的下巴微微前凸,活像个柠檬一样,轻浮下作的小眼睛盯着船上的舷梯,他衬衫领上的扣子松开了,没打好的领带耷拉在脖子上,表情天真的像是那个唯一敢直言皇帝没穿衣服的孩子。而这孩子回应人们瞪视的方式也很特别——把双手撮在嘴边,冲着船上打了个响亮的约德尔唤牛呼哨。

“噢嘞吼——”

人们哄笑起来,显然,他不是来自德克萨斯,就是来自新泽西。

既然伪装出来的客套气泡已经破裂,人们也就收起虚假的问候,各自忙起各自的事情来,任凭那些上校和伯爵面色不善地从他们之中走过。

“快看!她在那里!”一个戴着报童帽的记者叫道。

一抹红色在人们的视野里骤然亮起,来自一袭深酒红色的高腰天鹅绒长裙。在和她热情的法国同胞们告别以后,在船长和官员们的簇拥下,一双精巧的女士皮鞋,正从铺了红毯的舷梯上一步步走下来。

她头戴一顶硕大的哥萨克式宽沿软呢礼帽,帽沿微微倾斜,压低了她半边似是含笑,又似是结着一层坚冰的眼眸,帽饰上层叠着奢华高贵的雪白鸵鸟羽毛,在晨曦和海风中轻轻摇摆,像是天使颤动的双翼,随时准备带他的信徒离开肮脏的人间。

她内衫上高高竖起的立领温柔地包覆着每一寸肌肤,从胸前直到脖颈,让她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可侵犯。淡淡的玫瑰色胭脂点缀着她雪白的脸颊,既端庄又不失女性的柔情和妩媚。绯红的朱唇像是初绽的茶花,熠谷燔山,为所有的美好添上一笔收尾。

她终于踏上了美国的土地——从旧世界余烬中走出的音乐天使,终于降临这新世界的舞台。

于是所有的镁灯相机,都不约而同地咆哮起来,争先恐后地吐出蓄势已久的闪光和烟雾:

“克莉丝汀·戴伊!”

“戴伊小姐,看这边!”

“克莉丝汀!克莉丝汀!”

欢呼、掌声和尖叫一浪高过一浪,就连码头卸货的起重机上面的工人也吹起了高兴的口哨,欢迎着远方来的客人。

她报以礼貌克制的迷人微笑,这时跟在她身后,衣着平平无奇的其他人也下了船,其貌不扬的仆人为他们提着行李箱,而其中有一位穿着米色大衣,带着高顶礼帽的男人,他快步走上前来,拦在克莉丝汀的身前。

“她的名字——”在记者和群众们的喧闹中,他举起戴着黑色羊皮手套的手,高声说道,“她的名字是德·夏尼子爵夫人!”

“请让开!”他举起手里的雨伞,像一把剑一样横在克莉丝汀和那些镁粉闪光灯的中间。

这位咄咄逼人的先生正是拉乌尔·德·夏尼子爵本人。“古斯塔夫?过来。”他回过头,冲着舷梯上喊道。

从克莉丝汀的身后探出一张怯生生的小脸,正是她的儿子古斯塔夫·德·夏尼公子,他年纪太小还不能承袭爵位,听到子爵的召唤,他跑上前来,伸手拉住子爵的手掌。

那小男孩长着一头漂亮的黑发,相貌极为英俊,眉眼轮廓间的神采像极了母亲。今年才10岁的他,尽管害羞、尽管稚嫩,举手投足间却早已有了挺拔的贵族风范,他和拉乌尔一样穿着一身米色的大衣,内搭有花纹的深红色礼服马甲,活脱脱是他的翻版。

记者们的注意力立刻转向了他,连珠炮般提问起来:

“嘿,小子,有个出名的母亲感觉如何?”

“第一次来美国吗?”

“你现在最想去哪玩呢?自由女神像?看棒球比赛?还是去搭乘最新的地铁?”

“我想去科尼岛,先生。”小子爵彬彬有礼地回答道,“还有学游泳。”他补充了一句。

记者们点点头,开始在小本子上记录起来。有人举起相机对准了小子爵的脸。

“请让开,”拉乌尔拦在孩子的身前重复道,他挺起胸膛,伞尖威胁地指向记者们,“不许拍照,听到了吗?”

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镁光灯再次“咔嚓”地一闪。拉乌尔愤怒地提起拳头,作势要打那个记者,可克莉丝汀及时走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他只得愤愤地叹了口气。

“嘿,克莉丝汀,唱两句吧!”报童帽说,他身边的记者们起着哄表达赞许。“这可是你十年来的首次演出!”

“戴伊小姐,为何不到大都会剧院演唱呢?”一个拿着笔记本和羽毛笔的女记者挤到人堆前,急切地问着。

“是子爵夫人,”拉乌尔的雨伞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像是法官落下的要求肃静的法槌,不容置喙地纠正道,“她已经答应——”不等克莉丝汀开口,他就把话茬接了过去,“——著名的歌剧院经理,奥斯卡·汉默斯坦先生,为他新开的曼哈顿歌剧院开幕式作演唱。”

显然,他已下定决心,不允许克莉丝汀回答这些下三滥的提问,所有回答——如果有必要的话——都应由他代劳。

“他是如何引诱伟大的克莉丝汀·戴伊来这里的?”无视了拉乌尔的纠正,女记者继续不卑不亢地追问道。

在她看来,克莉丝汀在是什么“子爵夫人”之前,首先是她自己。是以,她口口声声称呼“伟大的克莉丝汀·戴伊”,却对夏尼这个姓氏和子爵这个身份只字不提。

“是钱吧?白花花的美金!”拉乌尔还没回答,报童帽就喊着抢白,他夸张地在半空中做出数钱的手势,惹得周围人群又是一阵哄笑和口哨声。

“我的妻子是艺术家!”拉乌尔的脸气的红一阵白一阵,他走上前来,挺直了身子,几乎是贴着报童帽的鼻子说道。

“是啊!”那个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柠檬下巴记者开口帮腔,“她的艺术正好用来替你还债,对不?这事儿在法国都传遍了,你在蒙特卡洛的轮盘赌桌上输光了家产,是真的吗?”

听到这话,原本吵闹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一秒钟。

“这么猛的料?”

“真不愧是‘柠檬杰克’!”

“确实,一句话能酸得你三个月消化不了。”

赞叹和腹诽的瘟疫,开始在人群中小声传播起来。

排除一个错误选项,他一定是来自德克萨斯:不仅是因为之前那声粗野的唤牛号子,更是因为他的话语——像极了牛仔手枪里面那发一出膛就正中要害的子弹。

“你这无礼的恶徒,你竟敢——”

在人群更加热烈的嘲笑声中,拉乌尔·德·夏尼子爵已经彻底失去了贵族的气度,他愤愤地走上前,高举着雨伞要敲那柠檬下巴的脑袋,而他的对手更加灵活,一缩脖子的功夫,身子早已越过人群,逃之夭夭了。

镁光灯伴着熟悉的爆燃声再次亮起,捕捉到拉乌尔那气得扭曲的脸孔。

所幸天公解围,忽然,天边响起闷闷的雷声,刚刚还哄笑着藐视贵族权威的记者们慌忙开始收拾起设备,解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上面——若是等下被雨淋坏了,损失可是要从工资里扣除的。

反正今天的笑料已经收集够了,记者们纷乱地散开,张望着能临时躲雨的地方,顺便为拉乌尔·德·夏尼子爵一家三口让出一条通路。

马路上的私家马车这会儿已经搭载着各自的乘客,走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有一辆特殊的不速之客停在路的对面。

说它特殊,因为它前面没有马在牵引,也没有鞍鞯和嚼子一类必要的配件,车夫也不知去向,整个车子就这样安静地搁在那儿,让人觉得它要么就是被报废了,要么就是因为其他理由被遗弃了,可是车上的漆皮却光亮如新,像是镜子那样,轮毂线条也圆润流畅,看不出行驶的痕迹,仿佛几天前才被造出来一样。

原本其实是不会有人留意它的,直到它无风自动,缓慢地转过弯,无声无息地向着马路这边缓缓驶来。

“瞧!没有马拉车!”又是那个眼尖的报童帽记者第一个发现了不对。

“太神奇了!这是怎么做到的?”有人好奇地问。

那时尽管汽车已经面世,但它们的引擎总是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而面前这架神秘马车,既无轰鸣也无硝烟,像个幽灵一样无声的飘来,显然不是使用任何一种型号的蒸汽或内燃机作为动力,安静得让人脊背发凉。

马车在子爵一家三口身前精准而平稳地停住,随着车门像舞台上的帷幕一样慢慢升起,一个瘦高如竹竿般的身影从车里探出身来,沿着梯子拾级而下。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和斗篷,打着猩红的格子领带,头上的高顶礼帽微微前倾,他按着帽子向三人鞠了个躬。

“敬爱的朋友,”他微笑着说,语调柔和却阴冷,深邃的眼窝里泛着幽灵般不祥的光,“欢迎来到美国!”

第二个身影走下马车,他的身形十分壮硕,像是黑色的铁塔一般,头顶带着小圆帽,手里拄着一根银头手杖,他在车旁站定,和那瘦高个儿一起作出邀请的姿势。

“请上车,稍事歇息!”他们说。

此时马车里伸出一双娇小的手,一左一右,稳稳握住了两人的手掌,随即,一个比小子爵还矮小的身影从马车里轻巧地跃出,在半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儿,被两人牵着,像打秋千一样荡下来,随着二人的再次鞠躬稳稳落地,露出一张小女孩稚嫩精致的小脸。

“敬爱的朋友,汉默斯坦先生在等着你们。”那个壮汉对子爵说。

拉乌尔不置可否。

“上车吧,小主人。”那个小女孩向小子爵伸出手,她穿着一身哥特风格的、小小的蓬裙礼服,用甜丝丝的声音邀请着,于是小子爵走上前,学着拉乌尔昔日的贵族礼仪,接过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于是小女孩咯咯地娇笑了起来,壮汉顺势抱起小子爵,把他稳稳地放在车厢里。

“古斯塔夫!”克莉丝汀下意识地轻声叫道。

“汉默斯坦在哪里?”拉乌尔对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只是和壮汉交涉着,“我本以为他会亲自来迎接我们!”他的语气十分生硬,像是在命令奴仆。

刚才被记者们奚落的气,他此刻要在这些下人身上统统找回来。

“请上车,女士,”瘦高个儿又向克莉丝汀鞠了一躬,“我们三个会护送您!”

“请上车,先生,”壮汉对拉乌尔说,“汉默斯坦先生派我们来接您!”

又是一个雷声响起,这次已近在咫尺,看来大雨就要来了。记者们已各自收拾停当,在安全的地方带着戏谑的眼神注视着子爵和怪胎们的交涉。

“算了,”在众人的围观下,子爵觉得有些丢脸,他大步走过去,沿钢梯尽量体面地爬进车厢,“带我们去见汉默斯坦。”他坐直身体,大声命令道。

“是,先生。”瘦高个儿为他们关上车门,壮汉轻松地从仆人们手中接过行李,妥善安置在马车后方,三人先后爬上车夫的座位,那壮汉用手杖轻轻敲了敲车辕,于是那架马车又自动地行驶起来,载着一家三口,无声无息地沿着马路飘远。

记者们兴奋地窃窃私语,描述着这场怪诞的科技奇观,女记者用羽毛笔画了那辆马车的草图,她小心地把记事本收在包中。

第三道雷声响起,雨点开始倾盆而下。带着报童帽的眼尖记者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安地向卸货码头那边投去一瞥:他很确信就在刚刚,那些集装箱的顶部还坐着一个全身黑衣,活像只乌鸦的怪人,而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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