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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209-220),5

小说: 2025-09-10 08:12 5hhhhh 8590 ℃

  应白雪蕙质兰心,言语间眼波流动,言外之意彭怜已是一清二楚,他抬手轻捏妇人脸蛋,笑着说道:「小淫才!你不如直接问我,是否和两位姨母勾搭上了!实话与你说,两位姨母她们流连不去,为的却是为夫胯下这根棒儿!」

  应白雪嫣然一笑,「如此一来,奴心里便有数了,只是家里房舍虽大,住起来却是捉襟见肘,接着便是第二桩事了……」

  见彭怜笑而不语,应白雪坦然续道:「奴前日出门,正好看见前街一座宅子出售,前后四进,东西三个院落,并排九间正房,后面也带个小园子,宅子主人是个纨绔子弟,败光了家中基业,如今无以为继,便将屋中陈设全都带着,做价一万三千两……

  「奴去看了,房子前年刚修的,地方虽是不如咱家宽敞,倒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其屋里不少古董家具,价钱很是合适,奴便想着,那里离着咱家不过隔着条街,相公施展轻功,眨眼功夫便能一个来回,因此有心买下,一来解决眼下姐妹们住房之困,二来也算囤积居奇,将来必能赚钱的……」

  彭怜转头深深看了一眼美妇,笑着问道:「潭烟如何说?」

  「姐姐自是同意的,只说便是买下来不住,将来再卖也稳赚不赔,别的倒没说什么……」

  「哼!你们两个,商量好了才来试探为夫,真当为夫傻么!」彭怜探手抓住美妇翘臀,只觉入手丰盈软腻弹性十足,不由多抓几把,笑着骂道:「拈酸呷醋也就罢了,这回是打算把谁送出府去?」

  见他神情不对,应白雪终于紧张起来,连忙说道:「好相公!奴不是那个意思!奴是想着,府里这宅子如今修着,何时能用还在未知之数,眼下姐妹们都有身孕,每日里吵吵嚷嚷动静不小,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

  见彭怜微微点头,她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奴是想着,这府里除了潭烟姐姐母女三个与倾城姐姐她们这些未曾受孕的姐妹之外,其余姐妹都搬到别院里去,一来清净,二来到时临产也好照应……」

  「你也过去?」

  应白雪微微点头,笑着答道:「奴身子强健,每日往返便是,总不能把姐妹们都迁走了,奴自己反而留下来,那样容易惹人误会……」

  彭怜轻轻点头,沉吟片刻说道:「此事为夫倒能一言而定,只是牵扯众多,你与潭烟要好生计议一番才是,总要大家心甘情愿才好,却是不可强求。」

  应白雪连忙点头,「奴也是如此想的,正好借此机会,将房舍重新调配隔断,咱家宅子其实极为宽敞,只是大而无当,不然这些姐妹住着也不会如此捉襟见肘。」

  彭怜深以为然,彭宅房舍高大宽敞,格局极是宏大,一间卧室便两丈方圆,当时入住人口不多还能对付,如今多了岑氏母女、雨荷娥眉、湖萍海棠母女四人,还有那位美艳女尼等等,自然捉襟见肘起来。

  只是如此倒也并非全是坏事,彭怜夜夜留宿岑氏母女房中,便是因为那女尼近在一墙之隔,每夜他大展神威,早就听见了那女尼辗转反侧,他虽口口声声佛道两家,只是朝夕相处之下,对那女尼早就动了垂涎之意,这般故意卖弄,成就好事不过早晚之间。

  「既然搬过去了,便不要急着搬回来,府里如今格局,倒是不必大改,多栅几间屋子留给孩子便是,其余的,等后院房舍建起来,便也够用了。」

  「此事你与潭烟商量着办,具体如何安排,倒是不必来问为夫,总是莫要委屈了谁才是,一座宅子不够,便再买一座……」

  应白雪莞尔一笑,娇嗔说道:「是是是!奴知道相公如今发达了!万两银子花出去眼都不眨一眨!」

  彭怜捏捏美妇脸颊,笑着骂道:「小淫妇!为夫心疼银子你便不花这钱了么!只怕早就买妥了吧!」

  应白雪被他揭穿也不尴尬,自然笑道:「还是相公最懂奴家心思!」

  美妇挽住丈夫手臂,低声说道:「不知相公今夜可否来奴房里,奴……奴想相公的宝贝了……」

  「早些熏香澡牝,为夫自然过来疼你……」

  夫妇二人密语一会,彭怜这才出门赶赴衙署。

  刚进府衙大门,早有典吏过来禀报,县丞秦平正在前厅恭候。

  彭怜眉头轻皱,他上任至今,这秦平只在初时过来觐见一次,余时皆在云集镇当值,美其名曰恪尽职守,其实只是心中不服而已。

  彭怜自知年纪尚轻,又是举人出身,出任溪槐教谕已然难以服众,如今因功破格擢升云城县令,间隔才不过一年之久,纵是因功升迁,仍是惹来不少非议。

  这秦平年过四十,在云州地界根深蒂固,多年来迁延不去,便是知州李正龙都要给他几分面子,自己一县长官,彼此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无事殷勤,却不知从何而来?

  他按下心中嘀咕,来到衙署后院前厅,远远便见厅中下首端坐一人,一身八品官服官帽,衣饰整齐,面容清癯,神情平淡如水,丝毫不因久等略显急躁。

  「秦大人!久等久等,恕罪恕罪!」彭怜执礼甚恭,并不因自己品秩高些便以上官自居,远远拱手致歉,可谓诚挚至极。

  「大人日理万机,下官不过稍坐一会儿,恕罪之言,实不敢当!」秦平连忙起身,躬身一礼,言语间滴水不漏,面上更是瞬间挂满笑容,让人难生嫌弃之感。

  彭怜心中暗自戒备,等下人奉了茶水,才与秦平闲谈起来。

  他问了许多云集风土人情,问了秦平家中父母妻儿安好,只是避而不谈秦平此来何意,杯中茶水喝干,下人又来续了,仍是毫无探询之意。

  秦平面色平和,心中已是暗凛,对彭怜轻视之意已然去了大半,眼前少年不过弱冠之年,年少得志却不得意忘形,如此心机城府,实在不能小觑。

  他却不知,彭怜自幼修习道家心法,又有玄阴百年修为傍身,平常靠着男女双修一一炼化,隐隐然性情已与寻常少年不同,又有江涴吕锡通前后言传身教,此时老神在在,自非常人可比。

  秦平终于按捺不住,出言说道:「大人,下官今日前来,却有一事想请大人定夺。」

  彭怜微微一笑,心说「来了」,身子前倾平和问道:「秦大人客气,你分驻云集,分管当地赋税钱粮,这些年功勋卓著,本官心中极是敬服,却不知何事如此重要,要劳烦你亲自前来?」

  「大人有所不知,云集坐落要冲之地,两江交汇,船运繁忙,下官平日里,不过是收些赋税、做些文书事宜,若论公务繁忙,实在不能与大人相提并论……」秦平恭维一番,面上现出难色,略微犹豫方才说道:「陈大人任上,因贩卖私盐之罪,将一位船帮邱姓掌柜下狱,至今仍在狱中,其家属整日到下官处喊冤,下官实在不胜其扰,因此特地前来求见大人,这位邱掌柜的所犯之罪,可否早日决断……」

  彭怜玩味一笑,随即说道:「秦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初来乍到,对刑名之事仍在了解之中,这邱万辉到底是不是贩卖私盐,本官总要查实一二才好定夺……」

  秦平连忙笑道:「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是这般意思,只是陈大人在时,便已将邱掌柜下狱,至今将近一年,那邱掌柜年老体衰,如此困于狱中,只怕命不久长,家属四处状告,终究不是美事……」

  他从袖口抽出一物,上面红红黑黑,显然便是一张银票,轻手轻脚躬身递到彭怜身前,随即笑着说道:「邱家儿女孝顺,又畏惧大人威严,因此求到下官面前,不求大人徇私枉法,只盼大人念在邱掌柜的年迈,及早审断此案才好……」

  彭怜斜乜一眼银票,又看看秦平,目光逡巡数个来回,直到秦平颇觉尴尬意欲收回银票,这才伸手接过,轻轻放入怀中,笑着说道:「邱家儿女如此孝感天地,本官也觉得其情可悯,既是如此,秦大人不妨代为转达,此案本官心中有数,旬日之间必有结论,还请他们放心。」

  秦平见他收了银票,终于松了口气,躬身一礼说道:「大人明镜高悬,实在是我云城百姓之福!」

  彭怜摆了摆手,「高帽子就不必了,秦大人,你在云集多年,这邱掌柜的到底贩卖私盐没有?」

  秦平苦笑摇头:「大人明鉴,下官与邱万辉相识多年,他家里货船二十余艘,装满云州所产茶叶丝绸,自云集出港顺流而下,贩运到东南便是十倍之利,回程时装满当地所产珠宝玉石、金银之物,又是数倍之利,如此利润,岂是贩卖私盐这砍头的营生可比?」

  「寻常人家贩卖私盐颇有利益,邱家却不至于此,下官听闻大人昔年与陈大人颇有龃龉,此中关窍,怕是不必下官直言了吧?」

  彭怜轻轻点头,当日那陈孟儒受了左邻右舍好处过来谋夺自己家产,人品卑劣可见一斑,如今听秦平说来,大概也是觊觎邱家财富,这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

  「既如此,本官便心中有数了,秦大人还请放心,」彭怜拍了拍胸口,那银票正在那里,「旬日之内,便见分晓。」

  秦平连忙拱手,「如此,倒要指望大人了!」

  两人寒暄几句,秦平告辞出来,走出不远,回头看了眼高大屋檐,冷笑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行至县衙门口,却见一位窈窕妇人婀娜行来,正与他擦肩而过。

  那妇人唇红齿白、肌肤胜雪,眉宇间淡淡忧思,透出一股我见犹怜之意,一身银白襦裙,白日映照下熠熠生辉,一件水蓝直帔相衬其上,蓝白相间别有一番风韵,她身上珠玉尽去,唯独两耳坠着两颗殷红宝石,行走间光芒闪耀,惹人无限遐思。

  妇人身姿曼妙,秦平不禁多看两眼,心中暗想,这彭怜如此年华,自然贪财好色,只是白日里便敢这般招纳妇人进府,怕不是比那陈孟儒还要倒得快些。

  那女子见他端详自己,却不羞窘尴尬,反而冲他微微一笑浅浅一礼,瞬间绽放无尽芳华。

  秦平呼吸一窒,随即微微点头致意,与那女子擦肩而过,走出老远,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见那女子已然消失在角门后面。

  他转身离去,心中莫名有些伤怀,心中暗想那女子究竟姓甚名谁,怎的竟敢如此光明正大来见彭怜?

  早听说彭怜贪花好色,家中妻妾成群,家资殷实厚重,非是寻常人家可比,因此他才下了极大本钱,送上五千两银票,只求打动彭怜,如今看来,坊间传闻果然不假,自己倒是做对了。

  他这边殚精竭虑,却不知那女子进了府衙来到前厅,已然见到彭怜。

  彭怜端坐在上,看着眼前妇人,眼中骤然爆出一片火热光芒。

  妇人见到彭怜深施一礼,面上现出凄婉委屈神色,双眼秋水横波,已是泫然欲泣。

  眼前妇人盛装而来,却仍难掩眉宇间凄惶之意,早不见昔日春风得意模样,彭怜看在眼里,心中实在疼惜无比。

  「大人,妾身冒昧求见,还请大人……大人为妾身做主!」

  女子悲悲戚戚便要敛衣下跪,彭怜心中一痛,恨不得这就飞身过去将眼前女子抱入怀中,只是此时属官俱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如此,他虚扶一记,强忍心中疼爱之意,温声说道:「吕夫人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眼前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吕锡通结发妻子樊丽锦,两人做戏做得十足,哪里看得出二人早已勾搭到一处?

  彭怜如今身为从六品正牌知县,接见民妇自然应有属官作陪,免得传出去名声不好,只是眼前妇人眼中深情似水,明显有话要说,他心中一动,随手挥退两个属官,等两人出了前厅去远,这才探身前倾问道:「好锦儿!想杀我也!你若不来,我还不知该去哪里找你呢!」

  「奴也日夜思念相公,正因实在相思难熬,故此托辞前来拜会,」樊丽锦满面娇羞,言语中满是深情,「当日分别仓促,奴怕遣人捎信不甚妥当,又怕就此失了联络,这才借故前来……」

  「哦,锦儿此来另有何事?」

  樊丽锦为难说道:「奴此来确有一事相求,不知哥哥能否……能否在知州大人面前说项一二,让他择机起复?」

            第两百一十七章 别开生面

  京城,皇宫之内。

  坤宁宫宫门大开,一位年轻公公行色匆匆在前引路,其后一位玄衣道姑信步而行,她步伐沉稳平和,明明步履不快,却与那公公亦步亦趋,并未因那公公疾行而落后多远。

  那年轻公公少年心性,边走边回头看了眼身后道姑,心中不由啧啧称奇。

  玄真面如平湖,看着眼前少年,忽而想起爱徒,不由嘴角泛起微微浅笑。

  那公公将其看在眼里,只觉仿佛秀丽山川忽然飘雪一般灵动起来,饶是已然去势,依然心怀大动、心旌摇荡。

  他步伐微乱,随即连忙收摄心神,这才免于跌倒。

  早有一位蟒袍太监迎在门口,待小公公上前禀明原委,那太监微微点头,笑着对玄真说道:「娘娘在内等候多时,有请仙师入内觐见!」

  玄真满脸云淡风轻,微微笑笑,随即拾级而上迈过高大门槛进了宫殿。

  只见宫殿之中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中间一道红毯,两侧挂满红色纱幔,居中一座汉白玉高台精雕细琢,其上金红相衬,一座金漆木椅上坐着一位华服妇人,正面带微笑,看着玄真。

  玄真躬身一礼,微笑说道:「贫道玄真,见过皇后娘娘。」

  台上皇后娘娘一身玄紫锦衣镶饰金色云纹,璀璨金玉点缀一头如云秀发,面上浓妆淡抹,两侧灯烛伴着殿外天光一同映照之下,更显肌肤晶莹剔透莹白似雪,饶是满目金红二色仍旧难掩面上芳华,两边眼角些许淡淡细纹,更增一抹成熟韵味。

  玄真心中暗暗品鉴,眼前妇人天庭饱满平坦,面容疏阔方正,唇角一点小痣恰逢其会,眼目斜挑,鼻梁高耸,唇瓣厚实,下颌微尖,正是一副富贵逼人之相,想来她身为国母,居移气养移体,万千国运系于一身,二者彼此影响,才有这般面容。

  那皇后秦弄妆也在打量玄真,只见眼前道姑一身玄色道袍,一枚白玉无极冠将满头秀发高高梳起,本就高挑俊秀身形更显高崛伟岸,她面上平和似水,只是神目如电,偶尔现出一抹璀璨光华,旋即便消失不见,只留一份冲淡平和。

  玄真姿容极美,偏偏不事妆点,除却肌肤白皙胸脯高耸,望之几与男儿无异,如此气度非凡,让人顿生亲近之感。

  秦后识人无数,只此一眼,便知眼前道姑绝非沽名钓誉之辈,想来也是,能得晏修举荐,定有不凡本领。

  「仙长有礼,请坐!」秦后轻轻抬手,待玄真落座,方才笑着说道:「秦王上奏陛下,说仙长有白骨长肉之能,能为吾儿祛病强身、益寿延年,陛下本来有意亲自接见,只是国事繁忙,故此委托本宫接见仙长,还请仙长海涵一二。」

  「娘娘客气,贫道此来只为治病救人,不敢奢望得见天颜。」玄真微微颔首,神情不卑不亢,丝毫未因出入宫廷有所失态,秦后看在眼里暗暗心折,油然生出敬佩之心。

  「太子沉疴由来已久,宫中太医俱都束手无策,便是国师也是无能为力,却不知仙长有何秘法,能令吾儿恢复如初?」事关爱子性命,秦后直言不讳问出心中疑惑。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太子殿下寿元未尽,只是阴阳错位、五行不和,方有今日症状,贫道也是此番游历天下偶得一部秘法,才有了解决之道,为天下生民计,这才自荐入宫,为太子祛病祈福、益寿延年。」

  「仙长……可有把握?」秦后仍是有些犹疑不决。

  「天道希微,人力有时而穷,只是人间正道如此,但行好事而已,贫道此来,于太子殿下百益无害,还请娘娘放心!」

  「真能如此自然最好,只是……」秦后仍有犹疑,沉吟半晌这才问道:「却不知仙长何时做法,又需本宫作何准备?」

  「三日之后,贫道便开坛做法,只请娘娘备下陛下与您各自发丝一缕,太子夫妇发丝各一缕即可,其余诸物,贫道自会备齐。」

  秦后微微点头,「如此,本宫便妥善准备,三日后请仙长为吾儿作法。」

  玄真点头称是,随即起身告辞,秦后吩咐随身太监礼送出门,待二人去远,这才轻咳一声。

  一位道人从纱幔后面转出,在阶下冲秦后深施一礼,随即缄默不言。

  「国师以为,此人所言可能信否?」

  「回禀娘娘,贫道与玄真颇有渊源,我二人师兄妹相称,她去秦王别苑之前,便在贫道观中借居,娘娘此问,贫道不知如何作答。」

  秦后微微一笑,随意说道:「本宫只是问你,她所言益寿延年之法,可是确有其事?」

  「贫道未曾听闻有这般秘法,只是……」方成子微微摇头,「道法绵延千年,流派不知凡几,秘法更是不计其数,贫道涉猎其中一二已是力不从心,玄真师妹别开机杼亦未可知。」

  秦后微微点头,良久才道:「会否她与秦王勾连,意图作法谋害我与陛下?」

  方成子微笑摇头说道:「娘娘多虑了,玄真为人秉性酷肖其师,常以天下生民为己任,若是真个受秦王指使谋害陛下娘娘,必然江山板荡、黎庶遭难,非玄真所能为之。」

  他转而肃然说道:「退一步讲,便是她真要借此机会意图使用巫蛊之术侵害陛下娘娘,贫道拼了这身修为性命,也要护得陛下娘娘万全!」

  秦后释然点头,微笑说道:「如此就要劳烦国师了。」

  「贫道食君之禄,自要忠君之事。」

  方成子告辞离去,秦后唤来随身太监刘秉忠吩咐说道:「传旨下去,抽调千百御林精锐随时待命,若是三日后情势不对,最先扑杀秦王一脉!」

  刘秉忠肃然领命,却听秦后又道:「派去云州的人出发了么?」

  刘秉忠垂手肃立恭谨答道:「回禀娘娘,昨日夜里已然趁着城门未关出城去了,想来这会儿已经出了京城地界……」

  「此事你知我知,万万不可走漏风声!陛下如今年事已高,杀伐果决已是大不如前……」

  刘秉忠听着主子臧否皇帝,哪里敢随声附和,只是低眉顺目寂然无语,只听秦后语声渐低说道:「若是果然这玄真作法有效,吾儿洪福齐天、逢凶化吉也就罢了,若是不然,便用这万里江山殉葬又算得什么……」

           ***  ***  ***

  千里之外,云城县衙之内。

  彭怜见两位属官在院中远处站定,料想听不到自己言语,这才轻声说道:「锦儿此来,竟是真为吕大人疏通门路么?」

  樊丽锦转头看了眼院外,见那二人站得甚远又不朝这边探看,这才放心下来,深情脉脉看着彭怜,轻声说道:「哥哥有所不知!当日高家一案,老爷虽明哲保身,终因监管不力而被判罚革职闲住,此事如今风波渐平,奴便想着,不如走走门路使些银钱,为他谋个出路,总好过每日里长吁短叹形神枯槁,长此以往,只怕性命难保……」

  彭怜一愣,随即问道:「大人身体近况如何?」

  樊丽锦微微摇头,叹气说道:「他那心胸本就不甚宽广,革职之后,每日里茶饭不思,长吁短叹,如今才不过半月光景,人便瘦了一圈,长此下去,只怕……」

  彭怜轻轻点头,随即无奈说道:「非是我不肯相帮,只是高家之事余波仍在,知州大人不日便要赴京,只怕不肯此时为他出面……」

  见樊丽锦欲言又止,彭怜挥手劝道:「锦儿且放宽心,无论此事如何难为,你我缘分一场,彭某必然倾尽全力,只是此间人多眼杂,不是你我商议之所,却不知你如今住在何处,今夜得空,我过去探你如何?」

  樊丽锦媚眼横波,面上泛起娇羞神色,轻轻瞥了一眼情郎,这才轻声说道:「奴在西门大街百柳巷有间宅子,这些日子都在那边居住,哥哥若是……若是晚上过来,奴为你……为你留门便是……」

  妇人风情万种,话里话外透着期盼渴求之意,彭怜听得心痒难搔,却是碍于身份不能立即上手,只得无奈说道:「既如此,咱们夜里相见便是!」

  樊丽锦俏脸微红,微微点了点头,起身意欲告辞,只是哪里便能舍得?她眼中满是不舍之意,告辞之言便堵在唇边无法出口,踟蹰模样,让人不禁想入非非。

  美人情重,彭怜再难忍耐,觑准庭院二人不看这边,飞身过去一把抱住樊丽锦,在她丰润唇瓣上深吻一口,两人唇舌相交,如是良久方才依依不舍分开。

  「好相公……奴晚上等着你来……」樊丽锦秋水荡起浓浓春意,面上微微泛红,依依不舍出门而去,留下彭怜一人遐思无限。

  等妇人去远,两位属官这才进来,与彭怜禀报眼前紧急公务。

  彭怜至今履职旬余,审断旧案,排解纠纷,可谓公正严明、处置得宜,他又有江涴夫妇身后坐镇,有栾秋水母女指点迷津,倒也将手中公务办得一清二楚,尤其他赏罚分明出手阔绰,属下众人已然被他轻易折服,一心一意辅佐于他,已是毫无二心。

  「……刘府四子伤人一事,已然就此结案,大人不畏强权,五十杀威棒打的那刘为屁滚尿流,坊间如今无不交口称赞……」

  「……黄家强占田地致人死亡一案,小人已拟定查案文书表奏朝廷,只等大人签字画押,便能送往刑部复核……」

  「……兴修城南河堤一事,已有十余位城中富商捐款,大人前日福鹤楼千杯不醉,这帮人各个心服口服,其余几家也捎信传来,款项正在筹集,三两日便能送到……」

  ……

  彭怜听着两位属官禀报各项事宜,心中仍旧想着樊丽锦美貌风情,只是听着下属溢美之词,不由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从前看着吕锡通当着溪槐县令不以为然,如今自己身处其中,才知何谓「百里侯」,何为「破家县令」,他不过找了城中几位富商喝了顿酒,这些人便要乖乖掏出钱来,实在是听话得紧。

  只是他也明白,若非他身后有江涴这棵参天大树,便不能轻易惩治豪强先声夺人,自然也不会有此奇效。

  可惜江涴拔擢在即,等他赴京离去,这云州地界自己再无依靠,到时如何境况却是尤未可知。

  李正龙处他已打点不少银钱,只是二人相识不久,一时怕是借不上力,以后如何,犹在两可之间。

  衙署公务不过半天便即处理完毕,彭怜也不多呆,吩咐属官处置后续事宜,自己便乘车回府。

  彭府门口人马喧嚣,远处烟尘四起,工匠劳作之声此起彼伏,彭怜放下车窗布帘,心中暗道应白雪所言有理,如此吵嚷,一众妻妾都有着身孕,确实不宜在此居住。

  进得府来,早有下人恭候一旁伺候彭怜下车,如今他是一县父母,与从前另有不同,府里下人出门去都觉得高人一等,对待彭怜自然更加谨小慎微。

  「二夫人呢?」彭怜随意问起应白雪去向,随即吩咐说道:「我去夫人房里,让她过来相见。」

  彭怜信步而行来到洛潭烟房中,却见栾秋水母女俱都在座,栾秋水洛行云分列左右,正陪着洛潭烟闲谈说话。

  见彭怜进来,母女三个各自起身行礼,口呼「相公」不止,彭怜见状,连忙上前扶住栾秋水说道:「水儿如今身子沉了,莫要如此多礼!」

  他将栾秋水扶好坐下,这才对潭烟说道:「吩咐下去,你们姐妹身怀六甲,见面时不可这般行礼,看再动了胎气!」

  洛潭烟小腹微隆,与姐姐洛行云相差无几,比及母亲小腹隆起却逊色不少,闻言不由嗔怪说道:「相公最是偏心,紧着疼爱娘亲,对我们姐妹却不闻不问!」

  彭怜情知她是戏谑之言,丝毫不以为意,只是笑道:「水儿是你亲娘,为夫多疼一些自家岳母,本就理所应当,你这拈酸呷醋,是从雪儿那里学来的么!」

  洛行云掩嘴一笑,「这般言语,也只有她二人敢说,换了旁人,谁说不惹来一顿毒打?」

  彭怜正欲落座,闻言飘身过去,牵起妇人玉手送入衣间,笑着打趣说道:「是用此物毒打云儿么?」

  洛行云粉面微红,却伸出纤纤素手握住那根火热阳物,入手滚烫坚挺,已是昂扬之至,她不由仰头目视丈夫,娇嗔说道:「不是今早才与岑家姐姐做过,怎的又这般硬挺了?」

  彭怜自然不肯说出刚在府衙见过樊丽锦,只是笑道:「每次看见你们母女三个坐在一处,为夫便心痒难耐,若非你们俱都有了身孕,这会儿怕是免不了白日宣淫一番!」

  栾秋水闻言娇羞无限,洛潭烟轻啐一口,打趣笑道:「从前还能随你折腾,这些日子只觉身子发沉,对那事儿却是毫无心思,想来母亲姐姐也是如此。相公真要难耐,不妨去寻倾城她们败火……」

  彭怜摇了摇头,轻轻揽住洛行云脖颈与她唇齿相交亲吻片刻,这才回身坐下,笑着说道:「雪儿今早与我说起,她置办了一处宅院,要将你们搬过去住,此事夫人可曾知晓?」

  洛潭烟与母亲对视一眼,肃然说道:「这个淫才瞒着我私自处置,这事儿相公既然知道了,说不得,一会儿定要家法伺候!」

  彭怜闻言一愣,连忙说道:「雪儿一心为公,倒不是有意怠慢与你,念在她劳苦功高、又有身孕,莫要与她一般见识了罢?」

  洛潭烟掩嘴娇笑,栾秋水已然说道:「相公莫听烟儿胡言乱语,雪儿事无大小,俱都要与她请示商议过后才肯施行,置办宅子这般大事,又是瞒着相公做的,她哪里敢独断专行?」

  彭怜这才恍然,情知洛潭烟故意逗弄自己,于是伸手过去将她白嫩脸颊捏住,笑着骂道:「你倒是好本事,都敢诓骗为夫了!」

  洛潭烟扬起俏脸任他捏弄,娇嗔说道:「哼!日里夜里说紧着人家母女,其实心里最爱雪儿那个淫妇!」

  「哟哟哟!谁啊趁着不在就背后说人不是!」一声俏丽言语传入屋中,接着应白雪转过门扉,扬着手中锦帕踱步而来,佯作不知说道:「噢!原来是夫人说的!那奴家可不敢反驳了!」

  洛潭烟不由莞尔,娇笑说道:「背后说你不算本事,当面叫你一声『淫妇』,可算辱没了你?」

  应白雪深施一礼,嫣然笑道:「奴是相公的淫妇,这事儿众所周知的呀!」

  洛行云掩嘴轻笑不语,栾秋水也是笑不可支说道:「若论风情美貌,姐妹们各擅胜场轻易不肯服输,只是若论脸皮深厚,雪儿却是独占魁首,家里没个不服气的!」

  应白雪在儿媳身边款款落座,笑着说道:「亲家母谬赞了,我可是学不来你那娇羞婉转的劲儿!」

  栾秋水俏脸一红,果然娇羞起来,两个女儿看在眼里,不由开怀而笑。

  众人乐了一回,彭怜问起搬家诸事,应白雪笑道:「那边已然收拾妥当,一会儿随身搬些床褥用品过去,今晚便能入住,其余物事随用随取就是,一切奴都已安排妥当,相公放心便是。」

  「潭烟可也过去么?」

  洛潭烟轻抚小腹,微笑点头说道:「母亲说养胎总要清净才好,孩儿出生以后,也要安安静静才成,那边奴已看过,地方虽小了些,环境倒是清幽,姐妹们有身孕的就都过去,这宅子倒是留给倾城她们才好。」

  这与晨间彭怜所定便有些背道而驰,不过彭怜不以为意,内宅之事本就是潭烟做主,他点头说道:「如此也好,只是苦了你们,一会儿上车可要万分小心。」

  栾秋水一旁轻声说道:「月份不大,上车下车倒是无妨的,路程也不算远,多加小心便是,相公不必担心。」

  众女点头称是,彭怜也不再担心,又与几位妻妾商议一番个中细节,这才议定下午便要搬迁过去,老宅中只留下练倾城母女与湖萍海棠母女、岑家母女并那女尼等人。

  一切安排妥当,却听应白雪忽而嫣然一笑说道:「倒是忘了一桩,相公前日所言那顾盼儿,上午遣人送了口信过来,想问相公何时接她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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