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提马，你和老姐关系很好吧。”

“这么多年你们没见面，关系也会很好吗？”

能天使盯着桌上的酒杯问道，她的视线看似在盯着酒杯里的酒水，但其实什么也没有去看。只是把自己的目光随便放置在一点上。

莫斯提马转过头来。她知道能天使性格并不只是像表面那样乐天派，但她没想到，能天使也会忧心‘关系变化’这一点。

“你小的时候不一直追着我们后面吗？”莫斯提马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笑了笑，低下身瞧着能天使的眼睛。

“怎么了，我们意气风发的能天使发生什么事了吗？”莫斯提马停顿了一下，故作思考地转了转眼睛，“难道是德克萨斯的事情吗？”

能天使一口喝下了面前的酒，她低下了头，又笑着看向了莫斯提马。

“哈哈，被你猜中啦！只是好久没跟德克萨斯见面。毕竟德克萨斯我可是帮了她不少忙呢！不知道我不在，她过得怎么样。”

莫斯提马看着强颜欢笑的能天使，她并没有忘记之前她在罗德岛看到的德克萨斯和博士相谈甚欢的场景，她也没有忘记德克萨斯和博士偷偷交往的事情。

这些事情，蕾缪乐也并不会不知道。

从蕾缪乐敏锐地跟着她走出拉特兰的时候，她就知道蕾缪乐不再是一直跟在她们背后的小孩了。

只是在她看来，小乐还是个孩子。

“她找到了自己的使命。目前一直在叙拉古那边，有时候也会去罗德岛吧。”莫斯提马说着，她观察着能天使的表情变化。

能天使没有说话，她听着莫斯提马继续说。

能天使是一位很欢乐的人，像她这样的拉特兰嘴里会有数不清的话蹦出来。她们满心的欢喜与愉悦会感染别人，也可能会感染自己。

所以她这样安静的时候，就显得极为少见。

“她没有忘记你，也不可能会忘记你。”莫斯提马点了点能天使的脑袋，“毕竟这可是我们拉特兰最欢乐的小乐呀。”

“那真是谢谢你啦。”能天使捂住了她的额头。

“怎么听起来不是很真情实意呢。”莫斯提马又去戳能天使的额头，但被能天使丝滑躲开。

“不过，人一生都会有很多的关系。不管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就像我和蕾缪安，我们是伙伴，我们是战友。当我离开拉特兰的时候，我跟她的关系也并没有断。虽然我们联系变得困难，但我们都没有遗忘彼此。”莫斯提马收回了手，她看着已经长大的能天使。

她还记得小时候的能天使是个孩子王，有很多小孩都喜欢跟能天使玩。能天使看起来并不缺朋友，她的身边总是有人簇拥着。但能天使经常会在有很多人簇拥的时候，把视线投向蕾缪安和她。

“你也是如此。我们小乐也会拥有很多关系，碰见很多人。就像你在企鹅物流。”

“德克萨斯也是这样吗。”

“嗯。”

“亲情爱情友情会有很大区别吗？”

“我和蕾缪安对你来说，也是有区别的。”

能天使继续陷入沉默，她开始默不作声地灌自己酒。

莫斯提马是不会告诉她，其实给她喝的是度数很低的酒，而不是给她吹嘘的烈酒。

不过小乐的酒品应该也不会太差，最多突然把酒吧给炸了。或者回去把罗德岛炸了？又或者是把博士的房间给炸了？

到时候我需要去象征性阻止一下，还是当作没看见呢？莫斯提马陷入深思。

能天使已经给自己灌了三杯酒了，她嘴里开始嘟嘟囔囔什么“派对”、“博士”、“德克萨斯”、“罗德岛”、“叙拉古”之类的。

太少见了，莫斯提马很少在小乐的嘴里听到这么多跟正经名词。莫斯提马快怀疑，自从小乐知道德克萨斯和博士交往的事的时候，小乐是不是就已经打算去叙拉古爆破了。

“你们在做什么。”菲亚梅塔刚走过来，就听见了能天使嘴里嘀嘀咕咕的“苹果派”的声音。她有些怀疑地看向了莫斯提马，虽然莫斯提马偶尔会帮忙‘照看’一下能天使。但更多时候，莫斯提马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下’能天使。

“不能欺负小孩。”菲亚梅塔思考了一会，说道。

“哈哈，你不觉得小乐这样说胡话的样子很像喝了酒的苹果派吗？”莫斯提马捏了捏能天使的脸，对菲亚梅塔说。

菲亚梅塔皱了皱眉，她打算把能天使扶回房间。毕竟莫斯提马看起来，并没有阻止能天使喝酒的迹象。

甚至有继续看下去的迹象。

“你们，在干嘛。”博士刚刚走进酒吧，就看见了菲亚梅塔一手把能天使拽进怀里，一手把莫斯提马推开的画面。

“在吵架吗？”博士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跟菲亚梅塔相处的时间很短。对于菲亚梅塔刚正不阿的性格，他一向是不敢调侃、认真对待的。

“没有。”菲亚梅塔瞥了博士一眼，她刚想给莫斯提马一弩箭的时候，莫斯提马便马上逃跑了。现场只留下她和能天使（昏睡中）与博士对峙。

菲亚梅塔并不擅长和八面玲珑的人讲话，之前她和莫斯提马相处的时候就深受其害。所以对于博士，她一般不会多说什么。

“能天使喝了一点酒。”菲亚梅塔看到博士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还是选择多说了一句解释现在的情形。

“那要不我帮忙把能天使抬回去？”博士向菲亚梅塔伸伸手，他的眼睛瞥向了莫斯提马逃跑的方向，“毕竟你需要负责监视莫斯提马不是吗？”

这就是菲亚梅塔和博士相处困难的原因。他太敏锐聪明了，他的眼睛就像是能洞穿人心。莫斯提马平时只是在别人的底线碰碰，并不会真的去干涉别人的选择，更多时候她只是抱着看客的心态。而博士却喜欢以身作局，就像这次拉特兰。

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动摇拉特兰原本的规则和平衡。

“不需要你提醒。”菲亚梅塔并没有把能天使交到博士手上，“请问我该怎么信任你，罗德岛的博士。我对你的了解并不多。”

“菲亚梅塔，在这次拉特兰行动中你也看到了。我们并没有立场的冲突。你想要守护拉特兰，我想要维护我的干员和泰拉世界。我们可以共存。”博士笑了笑，他上前碰了碰能天使的衣袖，轻轻地把能天使扶进怀里。“而现在，我只是在关心我最信任的干员。就像菲亚梅塔你对莫斯提马、蕾缪安的关注一样。”

菲亚梅塔皱着眉听着博士的巧言令色，她的确没有和博士对立的立场和理由。甚至说，与她有关系的人都与博士保持相对平稳的信任关系。她不会对友人信任的人做什么。

蕾缪乐和博士的关系也不错，她之前也听莫斯提马提起过博士。

想到这里，她没有阻止博士带走能天使。毕竟她现在更重要的是去询问莫斯提马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希望她关心的人会受到什么别的伤害。

而罗德岛的博士，或许并不会向她透露太多。毕竟与他交换信息，总是有代价的。这倒显得莫斯提马还蛮不错的，莫斯提马只会在她吃的菜里面加辣椒。

“我们的确没有立场的冲突。蕾缪乐不知道与莫斯提马聊了什么。”菲亚梅塔斟酌地说，她也知道博士想带走能天使只是因为担心能天使这几天的魂不守舍。“具体的，可能需要你自己去问蕾缪乐了。”

“嗯，谢谢你。”博士向菲亚梅塔致意。他其实已经做好了菲亚梅塔生气向他射一弩箭的准备了。

博士看着离开的菲亚梅塔，再看看他扶着的能天使。他之前也有帮忙照顾过生病的干员，但能天使很少有机会让他照顾上。虽然他们认识时间很早，他们也保持着比较信任的关系。但他始终是无法碰触到能天使个人生活的。

就像这次拉特兰行动，虽然他也在跟能天使一起行动。但是能天使并不会向他过多透露自己内心真实感受。大多都只是笑笑。

所以他这次来酒吧接能天使，其实也抱着想跟能天使提升干员和老板的关系的目的。毕竟这次拉特兰行动也暴露出前文明的很多牵连，他需要更多能信任的干员去帮助他。

现在的罗德岛还是太小了，再加上凯尔希……

博士平复了一下呼吸。

先把能天使送回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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