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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精汁:赐予雄兽的催眠戏法,烜庚今天有在射射。,1

小说:烜庚今天有在射射。 2025-09-10 08:11 5hhhhh 5890 ℃

  

  

  倾天的云朵之下,绿树成荫,巨大的麦伦岛伫立在海洋正中。平静的海域宛如拱卫一般托起这片伟岸的土地。城市拔地而起,各色的建筑点缀其中,行人与车辆往来穿插,展示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麦伦,意为香料。

  这座巍峨华丽的城市充满了悠久的历史,三次浩大的战争没有成功摧毁它,即使被炮弹轰成了断壁残垣,历经风雨摧折、灾难与人祸也没有使它垮塌,仅在它伟岸的丰碑上留下了细微的伤痕。

  

  尽管如此,它的地理位置沿海、风景迷人、又有一个成熟的商业城市所具有的热闹——它仍然是苍天垂怜的一颗明珠。无数报道对这个美丽的度假胜地说尽了好话,使所有热恋的情人们心向往之。

  最值得称道的是:这座城市通往外界的主要道路是两座大桥,这座桥梁宛如巨人的左膀右臂一般,成为了这座城的交通支柱。不论如何,世人总要在这跨海大桥上走上一遭。

  浪漫和繁荣总是麦伦的代名词。

  城门处的旗帜缓缓飘摇起来,像有一阵风拂过它的纹路。

  平静的海面开始起风,鱼从深海游动上来,猛地跃起,惊起几只海鸥。

  ……

  

  笃、笃。

  皮鞋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头容貌俊美的狼人从桥的尽头中走出,手持一根修长的文明杖,驻足于前,平框眼镜下露出一双温和的笑眼。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眼里倒映着漫天云朵,轻声说道:“……麦伦也要下雨了,真让人期待,不是吗?”

  随着他转身,三只俏皮精致的小绵羊蹦蹦跳跳跃上他的肩头,一并消失在了城市的阴影之中。

  

  

  

  

  [Part 1] 王言

  

  “三枚犹大的金币已散落在麦伦之中,只要有人取得它们,就可以实现愿望。”

  王言低头看着报纸,上面的标题故意用了加粗黑体,里面的内容却充满了一股神棍味道。

  这位巡逻官生得很高大,毛发灰白,披甲执刀,粗短的头发被一道剑型的束发布冠扎住,平时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即使扎在椅子上,也是板板正正的,就像一把不近人情的裁纸刀,无端给人不好亲近的感觉。王言皱着脸,他轻捻下巴,咀嚼着报纸里的意思,随后又陷入沉思。

  超自然事件?神秘力量?还是有人装神弄鬼?

  

  ……总之,先接杯水吧。

  王言放下手中的报纸,他站起身,不料他那宽阔的背脊一下便挡住了窗户的光线。

  “…王长官!我看不见了。”旁边的兔子姑娘弱弱地举手,有些脸红又胆怯地瞄了王言一眼。

  “…抱歉。”王言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些人不是以前的那些同事了。他环顾四周,附近或站或坐的家伙们,每人都穿着统一的执法甲胄,轻便、修身,他们言行拘谨,金属制的战裙穿得……也不是很整齐。唉,又看到一个把传呼机当家庭电话的新兵蛋子。

  领导们就是这样,完全不在意你的感受,随便就往你这里塞人进来……这里又不是幼儿园!王言将报纸拿上走到墙边,光线顿时又从网格窗里泻了进来,温暖的阳光挤满了整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布置也称得上是古朴漂亮,四处刷上了古铜色的漆,一些名贵的茶几也是楠木所制。绿植错落。吊顶的灯也是编织的罗网样式,让人疑心是走进了哪个书香门第之家。在明亮通风的地方都有放置着书籍,书籍之间的摆放非常整齐,连王言的手边也摆放着一本书,上面还夹着他的一枚青铜书签。

  王言挪开书本,将报纸放在桌面上空缺出的一角。

  这是一周以来麦伦的所有报纸。

  虽然现在已经是信息技术时代了,但他还是钟爱读报这样的方式来获取信息。虽然老朋友雷奥森不免嘲讽过他是“老古板”,而王言也只是回以一个惊疑而不善的目光。

  “这次怎么从衣柜里钻出来……你这家伙,从我家出去!”

  

  王言将纸面整齐地铺开,放在桌面,手执一支红色记号笔。

  【麦伦出现犹大金币,究竟是传说还是怪谈】

  【儿童向众人展示隔空移物,观众称系摆拍】

  【高龄老妪的绝症忽然自愈】

  【结巴少女高烧不退,醒后竟能流利说出十二国语言】

  ……

  上面的线索似乎毫无逻辑,众多怪力乱神的事被朱色的笔圈住以后,又被线条互相关联。王言不断翻阅着手上的报纸,在“金币事件”出现后,这些宛如扯淡的内容忽然呈火箭式蹿升,甚至于在他买早餐时,连卖包子的大娘看上去都年轻了二十岁。

  ……满脸皱纹的婆婆忽然变得肤白貌美了,唉,真是见鬼,他还以为那是她的女儿!

  王言抿起下唇,他略微烦躁地用指头轻敲着桌面,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停下了动作。这些事在平日里遇到,大家也只会付之一笑罢了。但荒诞的事多了以后,闹剧便不再夸张,而是成为现实。

  王言又拿出了一个记事本,他小心地拨开卡扣,在牛皮纸质地的纸上写下一行极为标准的正楷——实现愿望?

  他将这个词语圈了一道,又再圈了一圈,加上一个问号。

  ……太扯了,如果许下愿望就能美梦成真的话,那这个世界不早就乱套了?

  纸面上写了很多猜测,诸如鬼神、巧合、魔法,还有一堆被划得看不出原来字样的线条。

  

  没有头绪的时候还是得先整理。王言叹了口气,将记事本推向报纸的正中。

  “诸位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集思广益。”

  他按住桌子,环视一圈,大家跃跃欲试的表情立刻变得欲言又止。

  “……”又忘了,习惯了那群不要脸的老东西以后,他好久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了。算了……就当是青训营吧。王言默默摘下眼镜,轻捏鼻梁:“我去一趟洗手间。”

  大家纷纷摇手说没事,王言点头,也不多解释,迈着板正的步子离开了会议室。

  他离开后,静悄悄的会议室立刻变得吵闹起来。

  

  ……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王言掬了一捧水擦了脸,略有些窘迫地打量镜中的自己。

  镜中魁梧的郊狼生了一双耐人寻味的异色眸子,分为金红两色,看上去本该是妖异的,奈何王言长了一张不怒自威的狼面,倒显得极为冷漠。左眼处一道伤疤斜贯眉峰,又为他平添了不少戾气。

  王言试图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却自我感觉有点惊悚,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带薪摸鱼这种事对王言来说真是太煎熬了,但这也没法,他实在没有头绪,又还没和这群新同事磨合完毕,只好耐着性子等那些想象力天马行空的家伙讨论完。

  半小时后,王言走回会议室,里面几近爆发的争吵的声浪顿时都安静了不少。

  “讨论得如何?”

  会议室那块干净的白板顿时大变样,上面的内容……非常无组织无纪律,没有排版、更没有重点归纳。那一大堆字写得歪七扭八,或红或黑的奇思妙想点缀其上。王言的头又大了起来,他看了半天,终于才注意到一行字:

  【无论是巧合还是愿望,应该都是超能力的一种】

  

  “嗯,我想这应该是突破口。”王言言语给出鼓励,末了轻敲眼镜腿。“……这些人可有什么共同点?”

  “他们的年龄……嗯、不,他们上到八十岁老妪,下到三岁穿纸尿裤的小屁孩,没有特点。”一位狐狸兽人摇了摇头。

  “穿着?”,“不,也许是食物?”

  氛围又开始火热起来,王言抱着两臂,看到耷着耳朵缩到一边的兔子。没办法,他拍了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你说。”

  “老大,他们当时都去过同一家占卜摊位。”

  

  占卜?

  王言沉思了一下,下意识忽略了老大这个诡异的称呼,他走近会议的记录板,对“占卜”两个字着重画了一个圈。

  “这个作为我们此行调查的重点,有问题吗?”

  半晌,见没人异议,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事情顺利的话,他会带着一组新人去调查,另外几组新人则需要分工……唔,花名册在哪来着?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冷不丁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心里浮现出一点不好的预感。他皱着眉,接过话筒。

  “喂,廖科长。嗯、当然……什么?”

  王言不自觉拔高了声音,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愠怒。

  “你的意思是,我所有纠察队的队员,都要来给你准备联谊晚会?”

  他在“所有”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那个野猪肥头大肚的油腻形象又在他脑中浮现,笑呵呵地劝他这是上头的意思,他这个小小御守公要识时务才行。

  “……行。”

  啪,王言不客气地挂断了电话。他沉着脸,拿起桌边的热茶,一饮而尽。

  

  不,情绪不能带到他们身上来。

  “此事我先去打探,你们去准备……联谊晚会,务必不要打草惊蛇!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凡事以我为准!”

  王言深吸一口气,两爪撑住桌面,左右环顾一眼:“还有问题没有!”

  下面的小年轻们噤若寒蝉,猛摇头。

  

  “好了。我宣布,本次会议解散!”

  “是!”

  王言拿起长刀,朝外走去。

  

  他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主,介于这次情况特殊,王言没有直奔着那个一看就很可疑的、便宜的、临时搭建的占卜帐篷。

  王言此人耐性极好,愣是在外巡逻了两个小时,才状似不经意地经人推荐,走到了占卜的摊位附近。

  这边多半是流动的摊位,此时也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支起招牌,王言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直到他找到自己的目的地。

  入目只有一个黑压压的帐篷,一些细微的金星点缀在帐篷的表面,该说不说,实在有些……普通?

  王言的眉毛又皱在了一起。

  

  

  已是晚饭时候,夕阳西陲,排队的人三三两两,很快便轮到了王言。

  他将长刀一横,利落地别在背后,掀开帐篷,大步走了进去。

  面前一张长桌,桌后端坐着一个身披斗篷兽人,判断不出雄性还是雌性。

  黑布斜垂在桌面,勾勒出边角金色的镂空花纹。左边桌角摆了一块水晶球,而右边则是一颗紫水晶。

  王言又走了两步,略有些警惕地站定,他打量着桌面上摆放着二十二张盖好的硬纸牌。

  “晚上好,不打招呼的客人。”富有亲和力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王言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示意。

  “抱歉,晚上好。”

  

  “客人想要知道什么呢?”声音并没有压得很低,听出来对方心情还不错,似乎是在笑。

  应该是一名雄性。

  王言心有七窍,心中思量片刻便回道:“……请问阁下,我今晚会梦到什么?” 

  不料对方只是轻笑一声,两爪垫住了下巴,搭成拱桥的样式,微微抬头。

  “你今晚会梦到……我。”

  “嗯?”

  王言再次愣住,他看到了对方斗篷下露出一双眼睛,像是一块美丽的蓝冰。

  

  古怪。

  有一股异样的情愫在他心头不轻不重地撩了一下。

  “阁下真是会调情,希望您的业务也同样纯熟。”收到的情书能堆成小山的王言对这种调戏已经油盐不进了,他的目光以非常小的幅度挪动,试图用余光观察四周。

  结果王言却发现桌角的水晶球下,有一个掩藏得非常马虎的……插头。

  还是三孔插头。

  “是的,这个水晶球是插电的。”占卜师落落大方地微笑着,低头将插头捡到桌面上。“本店小本经营,还是省点电比较好。”

  “……”王言的嘴角紧绷了一下。

  

  “阁下最近有遇到什么奇闻逸事么?”

  “您这话倒是有些风趣了。”占卜师拊掌,做出十指相贴的样子。“您的出现,自然就是最大的奇闻,似乎连空气的味道都香甜了不少。”

  王言的面上不由得勾出几条黑线,面前这家伙就像是一个油嘴滑舌得过头的……神棍。

  “那劳烦阁下揭下斗篷吧,还请谅解,我们也是公事公办。”王言沉声抱拳,一副不照做就放倒你的古板样子。

  “好吧好吧……真是受不了。”占卜师叹了口气,揭下斗篷,露出颀长的狼吻。他的脸上佩戴着一个金丝红底的狐狸面具,边沿还吊了一根柔软的绿色绸带,两只称得上是瑰丽的冰蓝色瞳孔暴露出来,与这张面具倒是相得益彰。

  最显眼的是他的毛发,前额的刘海也是如出一辙的冰蓝色,丝缕垂下、根根分明,倒有些凌乱的潇洒模样。后脑勺却是过分火热的赤红色,灰、蓝、红三种颜色本该格格不入,却又非常融洽地连接在了一处。

  王言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才缓慢地得出结论:这家伙,真是普通人……吗?

  

  “谢谢,我没有疑问了。”

  不知怎的,他忽然松了一口气。即使对方的脸上仍然有一张面具,他也觉得那面具好像是对方天生的面容一般。

  王言拿出两枚银币,规规矩矩地放在占卜师的桌面上,准备离开。

  ……看来只是一个半吊子占卜师而已,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王言心中将这个地方划掉。他在要转身的时候退后了一步,因为他转身时,尾巴可能会把桌上的东西扫下来。

  即使在狼兽人群体中,他的尾巴也大得有些不像话,活像松鼠的卷尾。

  “您晚上会做一个美梦的。”占卜师忙不迭接过银币,语气恭维地说着。就像是刚拿到钱终于让他吐出了一些熨帖的体己话。

  “这倒是不错,不过我如何相信你呢?”王言随口应答,他撩起帐篷的一面,准备走出去。

  “我可以在您身上寄存一个东西,如果我说了假话,那它就归您所有。”

  听上去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王言回过头,看对方抬起右爪——那是一双灰色的爪子,指节修长,还戴了紧致的皮手套。

  还未多加观察,一只小巧可爱的白色绵羊便从他的肩上滴溜溜滑了下来,在占卜师的掌心雀跃地打转。

  ……这是什么东西?活的?

  王言刚要开口拒绝,心里却产生了一种微弱的悸动,就好像反对这位先生的意见是一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让他觉得由身至心地不愉快。王言挣扎起来,目光里却看见对方的爪子再次向前递了一点。

  “……它叫摩根,您会喜欢它的。”

  “嗯……噢、是吗,摩根?它有个好名字。”

  鬼使神差的,王言答应了下来。他略有些迟缓地抚了抚肩上撒娇的白色小羊,不自觉地轻松下来。就好像一颗哽在喉咙里的糖终于咽了下去,他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安定,带着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欣快感。

  王言定定地看着那只小羊,食指的指腹从那柔顺的毛发上滑过,再一丝不苟地将乱掉的绒毛理顺,如此反复几次,他才大步走了出去。

  

  

  ……

  浴室的淋浴喷头哗啦作响,将毛都打湿殆尽之后,才稍微唤醒了王言的神智。

  嗯?今天这是怎么了?

  灰狼摇了摇头,他此时脱得精光,露出完美健硕的赤身。灰白色的毛发被水流冲刷,紧贴住手臂,彰显出劲瘦的肢体线条。很容易在他的身上看到剑疤,像是战士的荣誉勋章那样伴随着他走过每一次任务,衬着他犬牙状的灰色花纹,更有股别样的野性。

  王言向上抹了一把刘海,露出眼睛,水不断从发际滑下来,这让他的瞳孔看上去非常锋利,还有些天然的不耐烦。

  ……奇也怪哉,怎么就答应了这种奇怪的请求?

  

  他缓缓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任由水淋在自己身上。仰着脖子,任由水面冲刷着自己的面颊。轻柔温热的水流让他的神经都有些放松下来了。

  他左爪擦着头发,推开浴室的门,氤氲的蒸汽立刻逃逸四散,王言便从这朦胧的水汽中穿行而出。

  那只白色小羊眼巴巴地趴在床头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言。

  摩根,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那个家伙有什么目的呢?看起来也没什么坏心,但总觉得有点诡异。

  王言托着肘子作沉思状,他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身材性感得不得了。不过当事人自认为没什么看的,动作也十分随性,一举一动之间浴巾却像抓不住他的腰身似的,直往下掉。

  

  王言直直盯了摩根半晌,越看越觉得这小白羊十分可爱,两只红豆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活像一只会撒娇的可爱公仔。王言好半晌才移开目光,这才发现自己的耻毛都暴露了半截,堪堪遮住下身那雄伟的隆起。王言只觉得被屋内的空调吹得凉丝丝的,让他的寒毛不禁发炸,于是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嗯?我最近也变得这么迟钝了吗?但我的年纪离退休还早得很呢。

  王言蹙了一下眉毛,将浴巾向上更用力地裹住腰身,他自恃定力强悍,却还是没忍住,伸出爪子轻轻揉了一下摩根的小脑瓜。

  这触感非常舒服、绵软,甚至是麻醉般的上瘾,让他绷紧的神经开始缓缓地放松下来了。

  理智在疯狂地发出警报,潜意识却愈加迷糊,就像被浸入温水中的青蛙那样,只觉得困意越来越强烈,逐步蚕食了他的思考能力。

  王言微不可觉地摇晃了一下,他却并未察觉。

  

  ……这小家伙也不吃东西么?真是奇怪。

  王言收回爪子,他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什么怪圈,但这种美妙的气氛让他一时找不到头绪。

  生物钟已经开始逼迫着他的神经,王言感觉眼皮都有些打架的趋向,到底顶不住困意,轻轻将灯钮合上了。

  “……晚安,小家伙。”

  低沉的声音连打招呼时都有一种公事公办的严肃感,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您今夜会做一个好梦的。

  脑中闪过这么一句异样的话,王言还未来得及深思,就跌入了梦乡。

  床边的小羊忽然跳下了床头灯,它不紧不慢地从床褥上踱到王言的边上,低头看着这头灰狼的睡颜,从这样萌感十足的脸上竟能看出几分深思的样子。

  

  嘭。

  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出来,小羊的身体炸出一团深红的迷雾,这团雾气立刻变化起来,从另外半边揉出一阵美妙的冰蓝色,两相交融,变化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衬衫、黑色长风衣,来人手持文明杖,平框眼镜下蕴着一片单薄的蓝冰,露出了温柔的笑眼。

  他打量着面前安睡着的王言,这头灰狼的警惕性非常强,马上皱起了眉头,潜意识里的习惯让他几乎就要马上醒过来。

  狼人只是微微一笑,伸出空出的右爪——这只爪子戴着无指的黑色皮手套,将爪子衬得修长冷冽。他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摁在了王言的额头。

  唔……

  王言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梦被套上了更沉重的枷锁,让他一下陷入了更深的梦境。

  

  

  ……

  王言睁开眼睛,他坐在一张木质长椅上,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面前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游乐园,巨大的摩天轮闪闪发光、张牙舞爪地放射出浪漫的讯号。

  “久等了吧,我看你怎么好像睡着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一位看起来很面善但又记不清哪里见过的狼人走了过来,坐在长椅的另一边,爪子里握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甜筒。

  一黄一白,看起来是香草味和牛奶味。

  “嗯……抱歉。”王言干脆地说了句道歉,顺手从对方手里接过了甜筒。

  他在休假,所以享受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况是朋友的好意,出于好心,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约你出来见面真麻烦啊,超级大忙人——每天真的有这么多事要做吗?”

  听着朋友的抱怨,王言竟也生出了一些羞愧感,他低头舔了一口甜筒,冰凉甜美的触感立刻沾上舌面,顺着舌苔滑进口中。

  “都是公务,我很难抽开身。”王言闷闷地说,又仔仔细细地尝了一口冰激凌,尖锐的犬齿在冰激凌上扎了个洞,缓缓咬合,品出一阵滑腻的芬芳味道。

  “那你下次可要好好补偿我啊。”对方先是叹气,再缓缓吐露心声。

  

  ……好好…补偿?

  平淡的词句组成一段段首尾相连的锁链,将王言疑惑的表情不断收紧,他捂着头,感觉脑中那剧烈的撕扯感,让他不禁发出疼痛的呻吟。冰激凌在他手中缓慢融化,再顺着手背滑下去。

  嘀嗒、嘀嗒。

  “毕竟你这家伙都因为公事失约好几次了——”

  朋友的声音传来,像一把恰到好处的钥匙,王言的表情慢慢舒缓,他手中的那一大团冰激凌缓慢滑落,砸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也变得沉静,又令人十分有安全感。

  对,毕竟他已经放了朋友好几次鸽子了,再这样就有些说不过去。

  

  “嗯,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不如现在就给我吧。”朋友轻轻笑了一下,带着一点给他台阶下的意思,王言点了点头,又有些懵懂地开口:“……你要怎样的补偿?”

  “我想给朋友的杂志社提供一些封面,一直苦于没有灵感呢……你这样的大帅哥就非常合适。”朋友俏皮地露出微笑,爪子里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单反相机,两条绑带也顺当地环在了他的脖子上。“配合我拍一些照片,怎么样?”

  “没问题。”王言用力捶了一下胸脯,神情非常肃穆庄重,朋友的笑容于是变得更加真诚。

  而王言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手中的冰激凌的水渍奇异地消失了。

  

  王言先是听从吩咐摆了几个pose,他本身就长得非常上相,衬衫的袖子被他卷到胳膊上,墨镜戴在前额,这一摆倒也有些像模像样的意思。

  “太棒了,perfect!也许你可以考虑去做模特?”朋友不遗余力地赞美他,即使沉稳如王言也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头,却敏锐地发现了对方那状似满意的脸上还有些隐忧。

  做了多年监察,他对这些微表情从来都是非常敏锐。

  “有什么事让你很为难吗?”王言问。

  “哎呀……那也没有,会有些太麻烦你了,我可以去找别人。”朋友苦恼地摆了摆手。

  “说说看。”

  “那你可以脱衣服吗——我想观众也更希望看到你更迷人性感的一面,当然,不愿意也没关系,毕竟你能帮到这个份上,我作为朋友就已经很感激了。”

  

  王言被对方微哂的表情刺了一下,心中顿时涌现出失落感。他看到朋友摆弄着手里的照相机,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抛弃的狗。

  不太好……感觉很不好。

  王言捂住心口,那种强烈的欲望好像要在他的胸腔爆炸。他不希望对方难过,至少不希望对方因为他而难过。

  …我…我什么事都可以做?

  

  “……不,我不介意。”王言勉力答应了下来,却没注意到对面的狼人微勾的嘴角。

  郊狼开始解衬衫的扣子,有力的指节摆弄着衬衫的活扣,让风从大开的外衣中灌进来。结实的肌肉被衣料牢牢勾勒出一个挺阔的弧,又越来越松,再从衬衫无力的遮掩中露出两块性感的胸肉。随着王言解开衣摆的最后一粒纽子,衬衫便大剌剌地敞开,漂亮的腹毛顿时解放,大方地展露在空气之中,散发着诱人的热气。

  从王言有些生涩的动作中,可以感受到他极少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身体。

  “先保持这样吧。”狼兽人的两眼若无其事地扫过王言胸上一颗诱人的肉色乳粒,表情温柔,开始摆弄手中的相机,指示对方将两爪背在身后,再分开两腿。

  赫然是一个非常标准的跨立姿势。

  王言直直站着,像一个落魄而又极有骨气的士兵,目光一眨不眨地扎住前方。只是友人的视线在他面前不断地扫视,不知怎的,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不妙。

  只是被朋友多看了几眼,王言竟有些兴奋起来,背挺得极为板正,衣摆飘摇间,那一身漂亮的腱子肉顿时袒露无遗,身下的雄物却有了些蠢蠢欲动的趋势。

  不、怎么会这样?

  王言屏住呼吸,裤子立刻被肉棒撑起一大坨,傲人的尺寸被裤子撑得紧紧的,甚至有点疼。

  他竟然在一个雄性面前硬了。

  朋友却恍然未觉,他架好摄像机,示意王言的表情自然一些。

  王言的脸却绷得更紧了,对方的目光像柔软的羽毛一样撩过他的下身,蠢蠢欲动地顶开四角裤,肉棒硬得发直,欲要挣脱皮带的束缚。

  “你的裤子看上去好勒……不要紧吧?”朋友注视着王言,王言立刻能从对方的脸上读到一些关心的意味。

  

  皮带的存在感越发强烈,紧缚感像是蛋糕上点缀的苍蝇一样开始让他觉得不快。对待朋友,他应该坦诚一些,而不是在这里遮遮掩掩才是。

  他应该坦然面对自己的想法。

  不知不觉间,王言松了口气,略显感激地回答对方:“……嗯,确实有些难受,我把它解开。”

  咔嗒一声脆响,腰带被利落地扯下,宛如一柄利剑与鞘分离。拉链也伴随着滋啦声被顺当地扯开,在王言一本正经的面容中,得以见到他内里灰青色的内裤——有如内里匍匐着一条硕大的蟒,粗大的肉色龟头已经顶了出来。

  王言丝毫未觉,敞开的裤子让他有了些诡异的欣快感,衣物就像一些不必要的冗余物,从他的身上卸下。如同一个装卸工人,每解开一分,他身上的负担也就越轻。

  “足够了。”对方轻声喝止他,让这种愉悦的快感骤然停止了。

  

  嗯?

  王言的身体先一步服从了命令,他负起两手,像一个军人那样站立着,努力保持着这个姿势。

  为什么……忽然停下来了?

  衣衫不整的灰狼的胸脯不安地起伏着,那沉稳的表情也有些焦躁起来。

  一道快门的声音响起,朋友对他扬了扬手,像是找到了一张非常满意的照片。

  “好了,谢谢你,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游乐园的光芒肆意地放射着,小孩的笑声却逐渐微弱。

  王言茫然地看着对方开始收拾东西,那种迷糊的感觉变得越发轻微,低落感反而更加强烈。

  

  对方的眼神就像是……

  就像在打量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

  赌徒对自己下注的对象失望之后也是这样的眼神,这双怀有失落的目光迅速收回了视线。

  舞台的聚光灯一下失去了方向,不被注视的演员也被收回了掌声和鲜花。

  “你……要走了吗?”王言艰难地张了张口。

  “是的,因为我完成了我的任务。”朋友脱帽示意,露出一个微笑,却让王言内心的不安感被牵引向了最高峰。

  “等等!别走。”王言有些急切地拉住对方的衣袖,那一向面不改色的脸上竟带了些恼怒。“…我……可是我想补偿你。”

  “我可以向你展示我的全部。”

  演员试图挽留他唯一的观众。

  “这是什么意思?”朋友微笑起来,好像终于有了兴趣。

  

  对方的眼神再次在他身上聚焦,王言竟然觉得有些荒诞的幸福。像是快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生命又开始在他的血液里沸腾。他急促地呼吸着,想要为对方证明自己的坦诚。灰狼快速褪下了自己的长裤,因为甩得太急,反而让裤子套在了自己的另外一只足上。

  “……呼嗯。”

  王言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衣料从身上褪下的瞬间让他觉得非常爽快,宛如大热天跑了十圈后就着一瓶冰水一饮而尽,充盈的幸福感将他团团包围,他敏锐地发现了对方这是在欣赏自己。

  灰狼高大健美的身形裸露在外,上身套着的外衫松松垮垮的,下身仅仅穿着一条灰色四角裤,饱满的马眼处还兴奋地流着水。

  好舒服……是的,我非常喜欢……被你注视。

  原来被别人看着是那么舒服的一件事,唔哼……

  

  “真不错啊,王言。”赞叹的声音顿时让快感更上一层,王言觉得自己的灵魂冲破了一层壳子,像是要飞走。但又隔住了一层膜,他的腰下意识地抽动,肉棒不断和内裤摩挲着,这快感濒临了极限却又无法触及,让他难受得想要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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