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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生活 孤立篇,诗诗的色色成长生活

小说:诗诗的色色成长生活 2025-09-09 19:58 5hhhhh 9250 ℃

入学后的某天,早上六点还没到,就已经有人醒了。天气依旧闷热,没怎么睡好的诗诗还在迷迷糊糊中。等到六点十分的早铃一响,诗诗被震得不得不起床。

六点二十,诗诗迷瞪着眼下楼,在班主任组织点名报到后,排好队,各班小跑前往操场。到操场中心再次列队后,依次出发绕跑道跑操。算下来大概是一圈多一点,因为人多,速度也很慢,对诗诗来说,运动量并不大。

上午有四节课,中间还插着一个大课间和一次跑操;然后是午饭和午休。下午又是四节课,不过没有大课间。接着是晚餐和晚上的一个大课间,最后是三节晚自习——前两节有时候会安排上课,最后一节是纯自习。

就这样,日复一日,每天都差不多。学习内容本身对诗诗来说毫无压力,甚至可以说相当轻松。但最让人难受的,是睡眠不足。这成了她的一大心病。诗诗对光和声音都很敏感,宿舍里几个人只要有人起夜,或者睡前偷偷聊天,就能让她长时间睡不着,或者中途惊醒,休息很差。每天都是浑浑噩噩地过着,折磨着她的精神和身体。她跟舍友反映过问题,但舍友压根不在意,懒得搭理她,甚至有些人抱团起来,对园区来的学生带着一丝丝莫名的敌意,觉得园区来的人太“娇气”,还会当面嘲讽诗诗几句。

诗诗宿舍一共8个人,其中6个是坡市本地人,只有她和另一个园区女生是“园区的”。这6个本地人之间还有从同一所学校出来的,很快就自然地组成了两个三人小团体。而另一个园区女生则是典型的“无口系”——性格内向,话不多,那个女生几乎不和其他人说话,对诗诗也挺冷淡。诗诗试图去融入那两个小团体,但发现生活兴趣差得太远,难以融入。

当时,诗诗已经是个互联网冲浪老手了,热衷各种动漫贴吧、综合区、二次元论坛。她自己会上油管、niconico搬运视频,还学着在Acfun当“搬运工”,跟新浪空间斗智斗勇,从种子站上下资源啃生肉。在那个时代,“二次元”和“宅男宅女”还不是贬义词,甚至有点偏褒。她还挺兴奋地和别人标榜自己是“二次元宅女”,热情地分享各种“新奇的内容”。但对地方上的学生来说,“火星文”已经是他们所能接触到最潮的东西了,而这却是被诗诗嗤之以鼻的过时玩意。

在她们看来,诗诗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矫情、事儿多、总说些听不懂的怪话、爱显摆自己懂得多、仗着一张好看的脸和大胸,爱勾引男生的婊子”。她们的看法,虽然刻薄,但恐怕也不能说全错。诗诗确实从小一路顺风顺水,没吃过什么苦,在内心深处确实有点看不起这些“土包子”。听她们聊一些早就过时的老话题和无聊八卦,她常常有一种“我得主导话题”的冲动,强行插入并想引导大家谈些她感兴趣的内容。

但结果并不理想。地方女生对她不买账,她越热情越显得格格不入。她也变得越来越孤立,同时内心更倔强地摆出高姿态——觉得这些人“难以开化”。于是形成了恶性循环。她也试过在八卦话题里放下主导权,去迎合她们的兴趣,但因为她早已被贴上了“做作、爱勾引人”的标签,这种示好并不被接受。最终,她在宿舍彻底被排除在社交圈之外,成为冷暴力的对象。

诗诗肯定有个人性格上的问题,但这事也不完全是她的问题。园区学生到地方学校不适应,是非常普遍的现象,排挤和抱团的情况相当严重。男生的方式是打架,打架会被学校干预后转为冷暴力;而女生的方式则更隐蔽,更难被发现,甚至连干预的机会都没有。很多园区学生受不了之后选择转学回园区一中。

诗诗也曾向父母求助,可一向通情达理的他们最近却变得异常固执而傲慢。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工作的焦虑、经济的压力、家庭琐事耗尽了他们的耐心和理智。他们坚信诗诗只是借口厌学,训斥她“这些人际关系算什么?都是小事,去学校是去读书,不是去交朋友的。你必须要适应。难道回园区一中就没问题了?别人都能睡着,你怎么就不行?适应不了学校你就换学校,那你以后适应不了工作是不是也要换工作?”

诗诗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心里一阵冰凉,既难过又无助。她去找班主任求助,班主任则也觉得这些都是“生活小事”,认为重点是学习。睡眠不足?“不是什么大事”,班主任说,“那么多人早起读书,不也一样学习好?”

这些话是“正论”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对班主任来说,成绩才是和奖金挂钩的指标,当然不会在意这些“杂音”。

可诗诗的父母呢?如果他们有七八个孩子,那用“适者生存”这一套也说得通。但诗诗是他们的独生女,他们把“以为自己不在乎”,当成了真的“不在乎”。这是一种简单粗暴、最节省脑子的方式,却不是一个好方法。

国庆后的一天,在诗诗接开水时,一个和她关系恶劣的女生“意外地”因争抢水龙头打翻了保温壶,滚烫的热水泼到了诗诗的脚上。诗诗立刻脱下鞋子和袜子,被几个男生搀扶到水房冲洗,然后前往医务室上药。诗诗坚称这不是意外,而那个女生则坚称是意外。两人各执一词,最终闹到了班主任那里。

诗诗爸爸越来越忙,所有学校事务都由诗诗妈妈负责。诗诗妈妈赶到学校,看着女儿脚上一片水泡,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选择相信班主任的说法,认定这是一场意外。说实话,诗诗后来也无法确定当时是不是意外,但母亲当下选择相信“意外”这一态度本身,更让她难以接受。

烫伤发生在上午,诗诗当天请假回家修养半天。拜此所赐,她在家睡了一个安稳觉,久违地感受到睡眠的美好。恢复睡眠的诗诗感觉有些褪色的世界又回来了。

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催促着回到学校,不要耽误课程。她一瘸一拐地被“赶”回学校。校医给她开了两天的跑操请假条。但这件事很快被一些嘴碎的女生拿去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地说什么“真羡慕不用跑操”。

这时,阿磊这个正直的男生站出来为诗诗说话,让那些女生闭嘴。

但好景不长,在校两天后,睡眠不足又像慢性病一样缠上了诗诗。请假条到期时,诗诗的脚伤尚未痊愈。她希望继续请假再休几天,可班主任表示开条前必须先问家长意见。

于是班主任打电话给诗诗妈妈,而诗诗妈妈竟说:“两天应该差不多了吧,让她跟着跑操去吧,不要搞特立独行。”

诗诗被迫参加跑操。她的心里遭受了极大冲击,这是她第一次开始质疑:父母真的“爱自己”吗?以前明明很幸福,为什么从上高中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幸了呢?

长大后的诗诗回头想起那些校规时不禁思考,其实坚持不去跑操又能怎样呢?但那时的她太年轻,傻傻地服从学校安排。忍着疼痛去跑操,跑完后伤口再次裂开,红黄交错的组织液浸湿了白色的袜子,黏在伤口上,又痛又痒。

晚上,伤口依然隐隐作痛。怎么也睡不着的诗诗开始反思哪里出了问题。她开始怀疑父母是不是真的爱自己,试图寻找“爱”存在的证据。但当一个人开始质疑爱的时候,爱往往也变得难以被找到。

就这样,诗诗陷入了一个怀疑的螺旋,怀疑“爱”的存在。

日子一天天过去,10月考、期中考、12月月考,诗诗的成绩开始下滑,从二百多名滑到五六百名,但没有继续滑落。她受到的训斥越来越多,“爱的证据”越来越少。

好在这个名次在普通班里仍属前列,老师对她算是“关心”的。毕竟不能让普通班的好苗子被霸凌蔫掉了,这关系到老师的“钱包”。真正极端的事件,比如强暴或性骚扰,并未发生在她身上——毕竟这所学校还自诩为“仿衡水中学式军事化管理”的学校。

但一般的暴力并不少见,比如被拉到学校后面扯头发扇耳光、床铺上被扔带汤的泡面桶、内衣“长翅膀”飞到男生手中。这些事在班主任略加干预下,发生一次就不再发生。但冷暴力之类的事可就难以制止了。

这些事,诗诗都告诉过母亲。可母亲的回应总是:“难道园区一中就不会发生吗?人际关系处理不好是你自己的问题。”渐渐地,诗诗觉得和父母说话已没有意义——他们根本不在乎。

可能是因为她太乖了,成绩还算能看,所以这些事就不值得被关心。

可笑的是,这所谓“仿衡水”的学校,校风和管理为何如此混乱?大概是因为市一中严重依赖借读费吧。各种流氓只要肯掏钱就能进普通班,只要行为不“特离谱”,学校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特离谱”,大概就是“在校门口打群架、拿匕首捅人大腿导致失血过多死亡”这种程度。

所谓“积分停学”,不过是另一种变相敛财的手段,因为积分也可以用钱抵消。

当然,这些话诗诗妈是不会信的。她笃信学校是学习的地方,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她认定诗诗说的,全是为了逃避学习而编的借口。

说起来,诗诗被扇脸的原因非常滑稽。她曾在网上看见“蠢爸爸易小星”批判那些对汶川地震胡说八道的“劲舞团脑残女”,她看完后也在和园区的学生聊天时骂了几句。没想到不知被谁听到了,就因此被人约到学校角落里挨了一顿打。没有显著外伤,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所以也不了了之。

倒是几个男生相信了诗诗的话,那段时间常常陪着她。而针对诗诗和这些男生关系的恋爱传言和黄谣,也接连不断。但诗诗也渐渐学会了适应这些。

至于老师们,对这些传闻则表现得无动于衷——无论是所谓“恋爱”,还是那些下作的黄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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