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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来自合欢宗(高h np)》作者:曲奇不妙啦,6

小说: 2025-09-09 19:57 5hhhhh 9510 ℃

  她也确实找到他了。

  谢时序其实没有躲很好,连弟子玉牌都没丢,他的消失与其说是逃跑,不如说是喘口气,他是被送来的皇子,身不由己,哪里有什么选择。

  宁静意偷偷溜出宗多次,熟门熟路,顺着指引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水边发呆。

  漫天孔明灯自舟中飞起,与星月一道点亮朔州夜色。

  宁静意不嫌弃脏,在他师弟旁边安然坐下,连清净诀都没用,放松地欣赏灯火。

  子望节了,该点灯祈福了。

  她不说话,谢时序也不说。

  好一会,他忍不住问道:“师姐怎么还不带我回去?”

  他声音闷闷,小宁静意语气轻松,反而问他:“师弟想回宗吗?”

  什么回答,谢时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看他神色,宁静意懂了,站起来一伸懒腰,说:“师弟不想回,师姐带你玩几天呀。”

  记忆回闸,漫天灯火下见到的人和眼前重迭。

  宁静意心一软,凑近了点给了谢时序一个拥抱:“不骗你,别想太多。”

  她想,虽然师弟自那以后渐渐地开朗了起来,有时候还是爱撒娇。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时序目光沉沉,搂紧了怀中少女。

  他忽然说:“师姐筑基了,是不是要开始修习采补之法了?”

  闻言,宁静意坐直了身子,看他:“你哪听来的说法?”

  谢时序勾着宁静意的手指,垂眼看水底游鱼:“我听掌门说的。听她说……剑试要到了,师姐如果修为提高,会更有胜算。”

  羽珍仙子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浮现在脑海,宁静意头疼地说:“师叔又多管闲事,你别听她的,师姐不需要。”

  谢时序道:“是不需要,还是不需要我?”

  这话有点问题,宁静意一时不太理解,迟疑道:“什么意思?”

  谢时序今日的态度奇怪,不似平常可爱卖乖,她只以为是躲他好几天,他心里不平。现在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他整个都有点不一样了。

  当着她的面,谢时序捧起她的手,微垂下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温热柔软的吻,触之即分,对宁静意却仿佛一个晴天霹雳。

  她好像被电到了一般迅速收回手。被她深深埋在脑海深处的抚弄、呻吟、喘息与熟悉的亲密触感一道冲击着她的神经,她本来都忘却的混乱记忆,被同一个人再次唤醒。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没反应过来似地呆了好几秒。

  “噗嗤,”谢时序忽然笑开了,阴郁的气质陡然一变,“吓到了?”

  他变脸比川剧还快,宁静意反应过来自己被逗了,瞪大眼睛:“好啊,敢编排你师姐,胆子真的大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蓦地扑上来卡他脖子,被他叫着痒躲开,二人笑闹滚作一团。

  等她骑在谢时序身上耀武扬威地宣布了胜利,二人都有点气喘吁吁。谢时序抱着她,好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闹够了,他心无旁骛地嗅她的味道,道:“掌门发了信,说师姐的剑穗到了。”

  闻言,宁静意眼前一亮,抓着他的袖子问道:“是我想的那个剑穗?”

  还能有哪个,谢时序叹道:“我的好师姐,当然是你最想要的那个。你不看简讯的吗?”

  她当时正在颠鸾倒凤,倒是确实没注意。

  宁静意喜上眉梢,正欲说走,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卡了一秒壳。

  谢时序关注她神色:“怎么了?”

  她蹙起眉,想了几秒,道:“算了,无事。”容珏有她的结界养伤,调息完只要不乱跑,应当也不会出什么事。他一只狐妖,到了山下给她传音,她来接他就是。不想再来找她,更是天大地大随他去,他帮她一回,她帮他一回,两两相了,两不相歉。

  思及如此,宁静意道:“既如此,我在这朔州城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先回宗。”遇到关心的事,她一向雷厉风行,甚至说得上想一出算一出。

  她提剑站起来,正欲整理衣襟,忽然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晕眩。她踉跄几步,感觉身体都要不是自己的了。

  走火入魔了?

  宁静意扶额,想说点什么,字句尚还未从口中吐出,眼前模糊不已,一片黑。

  她难以自控,软倒了下来,失去了意识----落入了早有准备的人怀中。

  谢时序垂眸看她,哪还见一丝能让她心里松口气的轻快神色。

  起效真慢啊,他想,久得他几乎要装不下去了。宁静意依偎着他,他得几乎把他抱满怀才能让她不至于滑倒在地。

  这时候,他终于有机会仔细地描摹她。

  他的目光,从她秀美的眉挪到纤长的睫毛、再到挺翘一点的鼻梁,最后逡巡到唇色浅淡的嘴唇。她知不知道,自己有一粒嘟嘟的唇珠,引人采撷。

  谢时序的指腹抚过,脑内便跟着浮现起这片娇嫩的花瓣被人蹂躏至肿胀的画面。

  有那么一两秒,他什么都不想想,下意识地抱紧她,仿佛时间都定格在此刻。

  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任人可欺过,他描摹她沉沉入睡的眉眼,控制不住地想狠狠作弄一下她。

  这个念头一起,就如燎燎烈火,烧得他大脑都要跟着发昏,他得很努力地忘,才能把自然流露的念头埋起来。

  他把她打横抱起放在塌上,坐在塌边闭上眼,几乎有点发抖。挣扎片刻,还是没忍住,又抓着她的手吻了吻指尖。

  那一点醉意便酥酥麻麻,直漫上心脏。

  他认命地将脸栽进被里,觉得烫且渴。

  滔天欲念织成的网,网住了他,他越挣扎,就缠得越紧,直到无路脱身。即使他早已认输。

  谢时序将已经安顿好宁静意的消息发出,马上收到羽珍的回复。羽珍仙子知道他分得清轻重,对他倒是很放心,却想不到他私心之重,已经难以自抑。

  谢时序目光炽炽,抓着宁静意的手抵着额头,低声说:“可要准备好啊,师姐。”

怀璧其罪

  小初山,合欢宗正殿。

  羽珍不动声色地扣下传声符,慵懒靠在主座道:“阆风使在我这小初山呆了几日,可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发现?”

  她涂了鲜红豆蔻的手指惹眼,让坐在席下的青年修士不敢细看,闻言连连摆手,面颊泛红,愣头愣脑道:“仙子不必紧张,阆风院这些年四处寻觅,也没找到体质合适的,如今在宗内停留几日,也只是必走的流程,不会有什么影响。”

  闻言,羽珍娇笑道:“阆风使职责所在,我当然理解,左右我这山上没藏什么人,阆风使一查便知,也没什么好担心。就是看道友这几日辛苦,所以慰问一二罢了。”

  崔元启连连道:“承蒙仙子关照,一切都好。早听闻合欢宗内不拘一道,这几日得见,果然千姿百态,各领风骚。”

  羽珍挑起眉:“是吗?我还想道友拘谨,没想到放得倒挺开。”

  崔元启一愣,想明白她暗示了什么,不自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羽珍大笑,抬手制止了他的解释,道:“道友若是想,我这山上空房间也不少,你来我往,互惠互利而已。宗内仙子可厉害得紧,道友注意着点别被掏得太空就是了。”

  她眼波流转,纵使豪迈大笑,也自有一番鲜艳大方的风流。早听闻羽珍仙子艳光四射,是大名鼎鼎的美人,如今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等那阆风使晕乎乎地告辞,羽珍才随手把符箓丢置桌上,叹了一口气,愤愤地戳着:“都是你个小丫头,让我大早上起来应付这劳子事。还要防你被发现,真是累人。”

  也是小丫头命好,在撞到人来前恰好下山了,没有正面打上照应,才避过一劫。

  只是没想到现在阆风院饥不择食到这个程度,连合欢道体都不放过。

  羽珍仙子拿出一个玉盒,里面正装着通灵仙鹤衔来的剑穗,她今早见了一眼,如宁静意的剑般寒气四溢,一看就是为宁静意准备的。昆仑剑阁财大气粗,送个准入信物都挑个灵器。

  她拿着这盒子发了会呆,又收了起来,心想颇有些发愁。

  哎,可这是小宁儿期待了这么久的,这不去也不行啊……

  ----

  另一边,容珏悠悠转醒,身畔早已人走茶凉。

  他撇撇嘴,心想,用完就丢的小东西。

  片刻后,艳丽的青年推开门扉走了出来。他思索了一会,转向了浮雪酿的方向。

  他要先确认一下其他族人的安全。

  等容珏到了浮雪酿附近,原本紧闭的门扉大开,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围着此楼指点,嘴里不时“啧啧”惋惜两声。

  他心里一紧,推开众人走进了中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铺面而来。

  遍地的鲜红颜色,又湿又浓稠,顺着大开的门户缓慢流出。

  他愣在原地,一时有点为踩在脚下的东西胆寒。

  那种熟悉的冷意,从他的尾巴尖弥漫上脊骨,冻得他浑身如坠冰窟。

  一个中年男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他,道:“小兄弟,这可是凶案现场,我们都报了官的,你且等一等啊,不要进去破坏了现场……”却被他看了一眼,愣在了现场。

  周围人只觉眼前一晃,一阵风刮进了早已无人的浮雪酿。

  容珏把浮雪酿翻了个底朝天,只见一地血迹,没见任何一只死去的狐尸或者是被剥下的皮毛,这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但也仅仅只松了一会,一股戾气从他的心底滋长,在被人拦在巷内时达到了顶峰。

  俊美的狐妖用他碧绿的兽瞳冷冷地凝视着来人,容宛还没嘲笑他几句,就被他迅疾的动作扼住了喉咙。“人呢?”他问。

  容宛被他卡住脖子,脸涨得通红,嗬嗬地说不出话来。

  等濒临极限了,容珏才蓦地松开,容宛跌在地上,又惊又异:“你怎么……”怎么回复得如此之快。甚至好像修为更进一步了。

  他看容珏,不自觉带上了对高阶修士的畏惧。周围护卫的人,皆不过筑基巅峰,又兼之容宛被抓住,一时竟然不敢上前。

  容宛见他又欲动手,咬咬牙道:“都带回东督了,容珏,我就和你说明白吧,族里铁了心要聚集齐我们这一辈人,你再躲也没用。你当真以为岁婆婆是轻易死的吗,那都是为了……总之现在轮到我们了,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容珏闻言,反而忽然弯起嘴角,低声喃道:“是吗,用不上我的时候,我就是敝履,用得上了,就是死也躲不掉的责任?”

  他的声音又轻柔又缓慢,让人听了生寒,容宛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心道就是知道你不愿意,才会发现你的踪迹以后,大费周章又联合人族修士布局又绑架容宴那帮废物。

  小命捏在他人手上,他此刻不敢表现出轻蔑。只好梗着脖子。

  良久的沉默,容珏竟然笑了:“容玖当初废了那么大心思把我赶出来,现在终于舍得大开金口让我回去,当然得回。”

  艳丽的青年原本提着容宛的衣领子,现在随手把他丢了,站直了身子慢慢整理起衣襟。

  美貌妇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絮叨叨说道:小珏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从小我就这么教你,你怎么不懂呢?

  他沉默了片刻,慢慢地说:“我可以回去,但在回去前,我要去见一个人。”

就当是偷来的

  漫天的飞雪,将险峻荒凉的山覆盖得洁白一片。呜呜的风声,刮得人耳鼓膜生疼。

  宁静意觉得好冷,忍不住悄悄往里缩。她下意识伸出小手,探到手下人几乎算得上滚烫的体温,被突然的温差惊得一缩,却还是依赖地埋首进他的颈侧。

  抱着她的人察觉到她的动作,轻轻拢住盖在她头上的斗篷,把她藏得更加严实了一点,温声道:“冷吗?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就到哪里?她迷迷糊糊地想,听到稚嫩的声音从自己的嘴中吐出,乖乖地“嗯”了一声。

  那人摸摸她的头,夸奖道:“我们宁宁一向是最乖的。”

  她忍不住嘟囔道:“哥哥又来这套,宁宁是那么好哄的吗?”

  “嗯?”明明在赶路,那人还是忍俊不禁地接了话,含笑低声道:“那宁宁要哥哥怎么哄呢,嗯?”

  宁静意的大脑混沌一片,想了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慢吞吞地说:“唔……除非……哥哥接下来不要再……抛下……”未尽的言语消弭在喉间,她的意识再次消散,坠入更无边的黑暗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感觉到那人收紧了手臂,像是失去了言语,良久才道:“……”

  “…………”

  “………………师姐?”

  “师姐?我们要到了。”

  宁静意猛地睁开眼,入目先是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手下人的领口被她扯得松散,形状精致的锁骨上,一点红痣分开显眼,随着呼吸起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顺着向下窥视。

  像是察觉到她的念头,这人覆着她的手挑开自己的衣襟,动作丝滑自然,坦然地准备和她“坦诚相待”。

  她猛地一抽气,“咚”地一下撞到飞舟的檐上。

  谢时序连忙拉住她:“师姐,没事吧,有伤到吗?”

  当然是没有的,别看宁静意看着是弱质少女,修仙人的耐造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反而她该去担心一下飞舟有没有被她撞出个凹来。

  但谢时序神色紧张又懊恼,好像她肉身到了什么境界根本不妨碍他担心师姐疼到。

  出了这个岔子,倒是缓解了尴尬,宁静意匆匆扫了一眼,不自然地看向舟外飘渺云层:“我们这是离开朔州了?”

  衣料的摩擦声簌簌,宁静意的衣袖传来一阵拉扯。谢时序幽幽地说:“师姐……做了不打算认账吗?”

  死小孩说的什么话,宁静意登时忘记避开目光,着恼地瞪他:“你还说,我怎么会突然昏迷,又被你带上飞舟?刚刚到底是谁主动的?”

  她并不傻,谢时序在朔州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哪能用一句玩笑话就盖过。只是他逼问得又紧又急,她一时心乱如麻,他看出来她不知如何回应,才给了她台阶下。

  她终于打量起谢时序。

  她和谢时序一道长大,知道他修行稳打稳扎,是刻苦修习与天地财宝一同打磨出来的稳固底基,诚然她师弟尚未筑基,以阵师的标准去评判已经是天赋异禀之辈,又兼之即将龙气加身,怎么看元阳质量都会很高。更别提谢时序仪表堂堂、身段极佳,她刚刚手下摸到的腰身精瘦有力,好像就算只是睡也……完全不亏。

  谢时序被她看得紧绷,抿唇克制住错开眼神的冲动,说:“是掌门叫我来带走的你,宗里……来了点客人,掌门担心你被找到,所以叫我来看着你。至于师姐为什么在我的飞舟上,”他乖顺地承认道:“因为想和师姐多呆一会。”

  宁静意叹了口气,纳闷道:“从小到大,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宗里宗外漂亮的仙子众多,怎么偏偏是我?”

  谢时序道:“师姐这么好,为什么不是你。”

  宁静意颇为忧愁:“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而且你又要走了,此后一别,怎么自处?”

  宁静意的口吻明显有了松动,谢时序心里一荡,凑进替她把脸边碎发别回了脑后。做完这些,他勾着她的指晃了晃:“如果能有机会我却错过了,那日后回想,一定是更大的难以自处。更何况,”他慢慢地说:“凡尘俗事不过牵挂数年,只要师姐肯等我,我一定回来。”

  宁静意别他一眼:“我说你就信?世事最难料,你是阵师还不明白?”

  谢时序扣紧了她的手:“那我就当当下的每分每秒都是偷来的,有一分算一分,就算师姐日后反悔,也是我赚到的。”虽然他绝不会给她反悔的余地。

  他紧张地看她,像在等待一个审判。

  这让人还能怎么接?

  宁静意又叹了口气。

  她别过身子,用空闲的另只手捏住了谢时序的后颈,覆身而上。

箴言

  飞舟在云上穿行打转,迟迟不落,值守护山大阵的弟子看了不禁嘀咕:明明早一柱香前就有到了,怎么还转上圈了。

  过了半晌,飞舟终于依依不舍地下降了高度,原本正无聊地摸鱼看话本的女弟子登时丢下了书本,喜道:“师姐!”

  宁静意踩着飞剑,带着谢时序平稳落地,正准备过山门,忽然耳畔响起了耳熟的声音。她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笑道:“云绮师妹。”

  “哎,”云绮喜滋滋地应下,山门的洁白碑界跟着亮起荧荧光芒,闪出一个粉衫少女,道:“恭喜师姐!”

  昆仑剑阁的仙鹤不避人,送来的时候好多弟子都看见了,现在已经传开了。宁静意过了试界石的初筛,可以去北面的剑阁参加剑试了!

  在北雍,凡是筑基的修士,都有可能收到试界石每十年一发的邀请,邀请参加由昆仑剑阁为新兴修士开办的剑试。评判标准不定,总的来说,越年轻、天资越高便越容易收到请帖。

  自从千年前灵犀仙子飞升,年轻修士的修为不知为何越来越难精进,筑基好像一道壁垒,困住无数挣扎的修士。百年前,星云殿就青黄不接的现状发出警告,原文冗长晦涩,概括来就是,再不救一救修真界就要后继无人了。

  星云殿的箴言,谁敢不听,于是昆仑剑阁、素怀谷、落霞宫、多宝阁、如梦堂、星云殿六大宗门联合举办试炼,定期海选有潜力的修士参赛,以昆仑剑试概称,最终角逐出若干名胜者,倾斜资源培养。

  说是剑试,实际上是承了昆仑剑阁的旧习的雅名,不论器修、符修、音修、兽修等皆可参加。

  合欢宗以合欢道入道者多,性格多散漫放荡,善幻术与音律歌舞,并不擅长打斗,是以少有资格去昆仑剑试者,当然宗里的女仙们也大多志不在此。

  无论如何,云绮有容与焉,把宁静意从头到尾夸了个遍。

  宁静意被她吹捧地直乐,推了她一把:“好了,快放我们进去,师叔等急了又要赖我。”

  云绮这才把目光放到从刚刚起一直安静站在宁静意身后的谢时序身上。明明被晾了好一会,他看起来既不生气、也不着急,注意到她的目光,甚至含笑示意了一下。

  ……夭寿了!!

  云绮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谢时序在宗中一向与他人疏离,哪怕是被他皮相迷惑的胆大仙子也有点怵这位尊贵的殿下,什么时候能笑得这么真情实意了?莫不是呆在师姐身边安稳地找不着北了。

  和云绮挥别,宁静意刚松口气,就眼前一暗,被拐带着抵到了树干上。少年薄而软的唇贴了上来,食髓知味地续上了在他眼里远没有完成的吻。

  唇舌纠缠,过了好一会,宁静意满脸通红地从谢时序怀里挣开,一边推一边道:“差不多了!师叔真的要急了。”

  少年捏着她的手嘀咕:“掌门才不急,还同我说要是带你回来了,先让你好好休息。----不准我去打扰你。”

  宁静意听出他话里话外告状的意思:“你哪次不是当耳旁风,还是偷偷来我院里?你先生找不到你都知道来找我讨人。”

  她还是习惯性摆出师姐样子,忘记自己脸皮薄,被亲得满脸通红,这么训人,倒让人心里痒痒。

  谢时序刚得偿所愿,见好就收,乖乖听训。少年穿戴整齐,衣襟一丝不苟地遮盖住锁骨,宁静意讲着讲着,目光就不受控制地游移了起来。

  ……咳。

  师弟太没有安全感,非要保证,一时激动,罪过罪过。

  回到洞府,宁静意先清点了一遍下山的收获,而后取出传音玉符----她还没收到容珏的回应。

  灵力打入其中石沉大海,她不由有些愕然。双修完后狐妖应该能恢复到筑基修为,还有她设的结界,只要不四处乱跑,如何不应该会遇到危险。等低调出了朔州地界,还不是任容珏横着走?

  正想着,忽然水镜亮起,确是一位慵懒美人出现了。

  羽珍道:“小宁儿,我让仙鹤将你的剑穗送去你府上了。既然已经收到剑试资格了,这几日便不要乱走了,安心休息。师妹闭关不在,等过几日师叔再来亲自指导你。”

  见宁静意应下后略有踌躇,羽珍挑眉:“怎么了这是?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

  宁静意道:“我在朔州有个朋友,走得急,没和他道别,有点挂念他。”

  羽珍笑道:“我当是什么事,修士常有不告而别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那朋友若是修士,应当不会放在心上。”宁静意思索片刻,点头应是。容珏的反常举动在她眼前慢慢翻过,她可以确定,容珏跟她去朔州,是为了难以说道的某个目的。

  既如此,就此别过也无不可。

无题

  刚听完羽珍仙子的嘱咐,送信的仙鹤便仿佛卡着点般飞进了宁静意洞府。

  仙鹤是修士颇为偏爱的瑞兽,宁静意也不例外。见白羽红顶的瑞兽衔着玉匣飞来,她习惯性招招手,想喂点吃的。

  宁静意天生招鸟兽鱼虫喜欢,以往就算没有吃食,仙鹤也很愿意留下来和她玩一会,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远远地不肯靠近。

  非但不敢上前,面对宁静意的亲近,仙鹤甚至羽毛瑟缩,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害怕。

  这是怎么了?宁静意颇为疑惑,这时,像是再也受不了般,仙鹤清啼一声,放下玉匣振翅就走,只留宁静意一人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看書請dǎò首發蛧詀:ōg89.ō

  索性现在有更重要的东西,顾不得想这些。宁静意以灵力启封,便见一个冰蓝色的剑穗静静地躺在玉匣中,寒气四溢,触之即凉,剑穗上以神奇的技法编制成昆仑二字,便是剑试的准入帖了。

  几乎是同时,宁静意脑内便跟着响起一道清冽好听的男声,道:“7日后,飞云逐月。”

  飞云逐月是昆仑剑阁的仙舟名字,看来意思是到点了会有专车接送,倒是挺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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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珍坐在仙人椅上,看着眼前急得跺脚的老头,扶额头痛道:“焦禄,就算你再急得满嘴冒泡,他不想走也没什么办法。谢迁都不急,你在太监急什么?”

  小老头胡子花白,衣着考究,看起来十分养尊处优,面上却有两坨红到有点滑稽的红晕,很显出几分诙谐,听到羽珍的话,焦禄哭叫道:“宗主大人,您在半个月前就是这么哄我的,如今半个月过去了,我实在心里难安啊!这万一殿下不走了,我、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羽珍极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得了,可别演戏了,谢迁又不差这一个孩子,当年说丢就丢过来,现在急着要回来,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焦禄被堵得一噎,梗着脖子道:“今时不如往昔了,如今可是非殿下不可啊!您也知道龙脉有多重要,这,没了天子,续不上龙脉可是要出大事的!”

  羽珍道:“既如此重要,那孩子如何不知道?你们不需要时不闻不问,要紧时才上赶着来,谢时序给你们这帮老鸟甩脸色也是你们活该,且受着吧。也别急了,我同你担保,他不日必回雍都。”

  一只白色文鸟自窗棱飞入室内,附上室中少年人的耳叽叽喳喳不知说了什么。

  谢时序搁下笔,面色渐冷。他沉吟片刻,转身自阁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来是一枚圆滚滚的金色丹药。他盘腿坐于静室,捻着这粒上品丹药送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灵力解除了丹田的桎梏,从外界看,少年紧闭双眼,气势却节节攀升,不一会,竟然冲破了卡了好几年的练气瓶颈。

  等谢时序睁开眼,已经过了一夜。一抹暗光从他的眼底飞速滑过,他低下头默默地看自己的手,在他的注视下,翻滚的玄色鳞片飞速没入皮肤直到再也看不出端倪。

  如果现在有人能看见谢时序的筑基过程,一定会大跌眼镜。寻常人筑基,都是灵气压缩液化储存丹田,是向内积累凝实;而谢时序筑基,却是借外界丹药冲破丹田桎梏,不像筑基,倒像是解开什么限制。可自从百年前星云殿警示天地末法,人人自危,修士往上冲都来不及,如何会有人自己压制修为迟迟不突破呢?

  谢时序的动静不大,但他的住处近日天天有专人伺候,瞒也瞒不住。

  没过多久焦禄就涕泗纵横地拜访,老泪纵横道殿下天纵之才,竟然能在接龙脉前突破筑基,可见血脉纯净,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顺便带上了应帝谢迁的口谕,令他“不日即回”。

  小老头叽叽喳喳,越说越激动,就差没亮嗓子嚎上一曲了。

  和他对比起来,谢时序的态度简直冷淡到不像话,他等人说得口干了,才勉为其难地应下:“但需要再给我几日时间。”

  好不容易有了曙光,焦禄自然一口应下。他怕惹恼谢时序,不敢多问,转头便又飞到羽珍处试探。

  羽珍仙子自然是知道缘由的,对谢时序的惦念,她反而心情复杂。一方面不看好他的跟脚,一方面----至少少年人的心意可贵,况且对宁静意来说,能搞到这么一个质量上乘且你情我愿的,也算得上珍贵。

  思忖起前两日宁静意吞吞吐吐地试探她对谢时序的看法,羽珍无奈地想,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枫林

  接连几日,宁静意的日常便是做些准备工作,间或和谢时序“暗度陈仓”一番。少年贪欢难以自抑,一朝得偿所愿逮着机会就要贴着她讨吻。

  她常被抱坐在桌上厮混,少年混乱的黏糊的低喘潮湿地交织在她耳畔,濡得人心痒。谢时序精瘦的腰身极近地卡着她的胯骨,将蓬勃的热气隔着布料紧紧地传递给她。

  宁静意有时候会被吻得头昏,潮湿的欲望自尾椎慢慢浸没了上来,勾得她无意识贴着谢时序磨蹭。

  往往这时候,谢时序就会倒抽一口冷气,反而停下动作,又爱又恨地捏她的脸。她就不高兴了,嘟嘟囔囔地说:“怎么捏师姐脸,没大没小。”

  听了这话,谢时序一时没忍住,又搓了两下他师姐鼓鼓的脸蛋。她瞪他一下,自己先笑了,扑到他身上说:“不亲了,我要搓回来。”于是张牙舞爪地打闹了起来。

  这天宁静意练完剑,一只文鸟口衔玉枝飞至她剑尖。她收了剑,取下这玉枝,小鸟绕着此物啾啾地叫,好像催促着什么。她一挑眉,折断了树枝,立刻地,这不知价值多少的传信符化作荧荧亮光指引出一个方向。宁静意早已司空见惯,不急不忙地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宁静意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

  她越走越偏,不知不觉踏入了一片火红的枫林,也不知是谁用法力催生维持的,潮湿的水雾将枫叶打湿得透亮,她拨开挡人的枝条,被充盈的水汽扑了满脸,终于慢半拍地意识到----这是眼野泉。

  因着羽珍带起的风气,泡灵泉一时成为合欢宗的风尚。小初山内的泉眼不知凡几,除了公共的那些,剩下的奉行的都是谁发现就归谁。因为修士本来就不多,这么粗暴地管理办法竟然也没闹出矛盾。

  宁静意是务实派,有了银月泉以后就没有多的想法了,听说有些仙子会热衷于寻找或者打造一些不同美景的灵泉,甚至还开办过比赛。如果有这么一汪枫林下的泉水,怎么的也该有点名气。

  她走进了几步,在泉边坐下,抬手拨了拨飘落了几片枫叶的温泉水。涟漪一圈圈泛滥开,扩散至活水更深处,像小猫礼貌地抬抓打招呼。很轻地一声“哗啦”,这时才意识到原来有人了。

  泡在温泉里的少年赤身裸衣,拨开一圈圈涟漪与红叶,慢慢地靠近了岸边。

  宁静意说:“你泡就泡,把我叫来干什么。”

  谢时序像一条水蛇,伸出湿漉漉的手指勾住了她的,然后把脸也贴了上去,歪头看她。

  宁静意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有几分可爱。

  谢时序说:“师姐……”

  “哗啦”一声,宁静意感觉到发髻一松,谢时序顺手摘下了她的发簪。

  他捏着这根簪子摩挲,弯起眼来:“师姐今天戴了呢,真好。”

  宁静意捏了捏他的脸,指指自己身上他发间水滴打下的点点湿痕:“你看你做的好事。”

  谢时序无辜道:“那怎么办,我该怎么和师姐赔罪?”

  他趴在池边,热气腾腾的,歪头看她的时候看起来柔软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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