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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救赎与堕落,大纲加生成加扩扩润润,1

小说:大纲加生成加扩扩润润 2025-09-09 19:55 5hhhhh 2320 ℃

第一章:暴力的起点

伦敦的东区,天空总是被一层洗不掉的灰蒙蒙的雾气笼罩,就像凝固的叹息。在这片被工业时代的废气和新世纪的绝望浸染的土地上,莱拉·哈珀(Lyla Harper)如同一个行走的、充满威胁的纪念碑。她身高六英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个身高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但更令人无法忽视的,是她那身如古罗马角斗士般棱角分明的肌肉。它们并非健身房里用蛋白粉堆砌出来的虚浮装饰,而是在无数次街头斗殴和暴力行径中千锤百炼的产物,每一寸都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和残酷的实用性。

她的头发剃得极短,紧贴着头皮,露出下方蔓延的、复杂的纹身。那是一幅由扭曲的蛇、狞笑的骷髅和缠绕的荆棘构成的黑暗画卷,从她的后颈一直延伸到太阳穴。这些图案在她苍白的皮肤上交织、沉浮,仿佛是她内心狂野与暴戾本质的具象化,向每一个敢于直视她的人无声地宣告着危险。纹身并未止于头部,它们像藤蔓一样爬满了她的手臂、背部和双腿,每一处图案都记录着一次征服,一次施暴,是她引以为傲的暴力勋章。

莱拉是个铁T,她的性情如她的外表一般,充满了侵略性和不容置疑的支配欲。在东区的街头巷尾,她的恶名无人不知。她是弱者的噩梦,是黑暗巷子里的掠食者。她以寻找那些身材瘦小、性格怯懦的女性为乐,将她们拖入绝望的深渊。残忍的暴打和毫无怜悯的强奸是她的消遣方式,是她确认自己存在、感受力量的唯一途径。她的世界里没有法律和道德,只有最原始的丛林法则:强者为王,弱者为食。

有几条年轻的生命在她手中终结,这个事实对她而言,不过是履历上几行轻描淡写的注脚。那些可怜的女孩,有的在她的拳头下肝脏破裂,内出血而死;有的则是在漫长而残忍的折磨中,被恐惧和痛苦耗尽了最后一丝气息。她们的尸体,像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被随意抛在散发着尿骚味和腐烂气味的阴暗巷子里,等待着被某个同样绝望的流浪汉发现。

莱拉从不后悔。后悔这种情绪,对于她来说太过奢侈,也太过软弱。她的字典里只有征服、支配和随之而来的、病态的快感。她的眼神总是冷酷如冰,看人时仿佛在估量对方的骨头能承受她几次重击。她的嘴角常常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那是一种对整个世界发出的、无声的挑衅。

直到她遇见了艾米丽(Emily)。

艾米丽是莱拉所有猎物中的一个异类。她娇小、纤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皮肤白皙如上好的瓷器,在伦敦阴郁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明亮。她有一双清澈如晨间湖水的眼睛,那里面总是盛满了柔和与宁静,纯粹得让人心悸。她是附近一所大学的艺术系学生,身上总带着淡淡的松节油和颜料的气息。

她们的相遇,始于一次典型的莱拉式捕猎。莱拉在学校后巷堵住了她,像往常一样,用污言秽语羞辱她,用推搡和耳光恐吓她。她期待着看到艾米丽的恐惧、哭泣和求饶,那些是她最喜欢的餐前甜点。然而,艾米丽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艾米丽从不尖叫,也不反抗。她只是低着头,任由莱拉的暴力落在自己身上。在拳脚的间隙,她会抬起那双温柔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莱拉。那眼神里没有憎恨,没有恐惧,甚至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令人费解的平静。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渗出鲜血,她也只是用手背轻轻擦去,然后用一种几乎是安抚的语气,轻声说:“我没事,莱拉。你不需要这样。”

“闭上你的臭嘴!”莱拉怒吼着,但她的拳头却在半空中迟疑了。

这句话,这双眼睛,像一根滚烫的钢针,毫无征兆地刺穿了莱拉用暴力和冷酷铸造的厚重盔甲。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艾米丽的温柔,比任何形式的反抗都更具力量,它不与她的暴力直接对抗,而是像水一样,无声无息地渗透进她内心的缝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灼痛。

那天下午,莱拉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将艾米丽拖进了一间废弃的仓库。仓库里充满了铁锈和鸽子粪的味道,阳光从破损的屋顶射入,在尘埃中形成一道道光柱,如同审判的圣光。她将艾米丽推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跨坐在她身上,高高举起了拳头。她要砸碎这张脸,砸碎那双让她心烦意乱的眼睛,让一切回到她熟悉的轨道上。

然而,她的拳头终究没有落下。

在弥漫的尘埃和光柱中,艾米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落下。她的嘴角,依然带着那抹倔强的、温柔的弧度。她轻声说:“我知道你很痛苦,莱拉。”

那一刻,莱拉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不是因为即将施暴的兴奋,不是因为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而是一种陌生的、几乎让她感到恐惧的情感。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喉咙发紧,一股热流从胸口涌上眼眶。她俯下身,不是为了殴打,而是用一种近乎粗暴的方式,吻住了艾米丽带血的嘴唇。

那个吻充满了铁锈和血腥的味道,混乱而绝望。莱拉第一次意识到,她爱上了这个她一直折磨、一直想要摧毁的女孩。这种认知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爱,对她来说,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深渊。

莱拉没有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爱”而放过艾米丽。恰恰相反,她用一种更极端的方式,将这份爱扭曲成了占有。她将艾米丽带回了自己那间位于廉租公寓楼顶层的、破旧的公寓里。那地方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巢穴,墙壁上贴着重金属乐队的海报,家具歪歪斜斜,空气中永远弥漫着汗水、酒精和廉价香烟的混合气味。

她把艾米丽锁在了没有窗户的地下储藏室。一根冰冷的铁链拴住了艾米丽纤细的脚踝,另一端固定在墙壁的铁环上。铁链的长度,恰好能让她走到角落里的床垫和简易马桶。

接下来的几个月,成了艾米丽的人间地狱,也成了莱拉自我拉扯的战场。莱拉对她施以血腥的暴力和残酷的强奸,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最野蛮的方式,才能确认艾米丽是属于她的,才能缓解她内心的恐慌和不安。每一次,她都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艾米丽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青紫的瘀伤和深深的齿痕。她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她,试图将她也拖入自己所在的黑暗世界。

但艾米丽从未反抗,也从未屈服。在莱拉发泄完兽欲,疲惫地躺在她身边时,艾米丽会伸出颤抖的、布满伤痕的手,轻抚莱拉布满纹身的、汗湿的脸颊。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却依然温柔得像羽毛:“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莱拉。你只是迷失了。你内心的那个小女孩,她在害怕。”

这些话,像一把把淬了蜜的刀子,精准地刺进莱拉心中最柔软、最不设防的地方。每一次,都让她痛得无以复加。她开始在施暴后,笨拙地为艾米丽处理伤口;她开始减少对艾米丽的暴力,甚至有几次,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一夜无眠。

慢慢地,她开始为艾米丽做饭,虽然做得一塌糊涂;她开始在回家的路上,买一束艾米丽喜欢的、小小的雏菊。地下室的门不再上锁,脚踝上的铁链也被取下。艾米丽从一个被囚禁的性奴隶,逐渐变成了莱拉名义上的“女友”。她被允许在公寓里自由活动,甚至可以坐在窗边,画她喜欢的画。

莱拉开始相信,艾米丽口中的那个“迷失的自己”或许真的存在。她开始相信,她或许可以改变。艾米丽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她从未见过的、属于自己的另一面。为了留住这面镜子,为了留住镜子里那个让她陌生的、似乎带着一丝温暖的自己,她愿意尝试走上一条从未想过的路——救赎。

第二章:救赎的尝试

救赎之路的起点,始于一种笨拙的模仿。莱拉试图理解“好人”会做些什么,她观察街上的人们,看那些她曾经鄙视的、面带微笑的普通人如何生活。在艾米丽的引导下,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好人会帮助别人,尤其是弱者。这个结论让她感到荒谬,因为她的整个前半生都在践踏弱者。

“我……或许可以去帮助小孩子。”一天晚上,莱拉一边笨拙地给艾米丽的画框钉钉子,一边突兀地说道。

艾米丽正坐在地毯上调色,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们……很纯真。”莱拉含糊地解释道,“我喜欢孩子。他们的眼睛里没有那些该死的算计和评判。也许,他们的纯真能……能洗掉我身上的一些东西。”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里的皮肤下,跳动着一颗困惑而焦躁的心脏。

艾米丽放下调色盘,走到她身边,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她将脸颊贴在莱拉宽阔而布满纹身的后背上,轻声说:“这是一个很棒的想法,莱拉。我为你感到骄傲。”

这句“为你感到骄傲”,像一股暖流,瞬间融化了莱拉心中一块坚硬的冰。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几乎让她想要落泪的暖意。为了这句赞许,她愿意做任何事。

于是,莱拉·哈珀,这个曾让伦敦东区闻风丧胆的恶棍,开始以志愿者的身份,出现在伦敦的各个幼儿园和孤儿院。这是一个极其诡异的景象。当她那高大强壮、浑身纹身的身影出现在充满卡通贴纸和彩色积木的房间里时,总会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孩子们既害怕又好奇。他们会躲在老师身后,用又大又圆的眼睛偷偷打量这个看起来比故事书里所有怪物都要可怕的女人。莱拉努力让自己显得友善,她会收敛起所有的戾气,笨拙地弯下腰,试图对孩子们微笑。但她那张习惯了狞笑和嘲讽的脸,做出的微笑比哭还要难看,常常把胆小的孩子直接吓哭。

她默默地承担起最累的活。擦桌子,拖地,搬运沉重的玩具箱,修理损坏的椅子。她做得一丝不苟,仿佛在进行一种赎罪的仪式。孩子们慢慢地发现,这个可怕的“怪物”并不会伤害他们。她会在他们玩耍时,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在角落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渐渐地,有大胆的孩子敢于靠近她,向她炫耀自己新画的画,或者把积木递给她。

每当有孩子的小手触碰到她布满纹身的手臂时,莱拉都会浑身一僵。那是一种柔软的、温暖的触感,与她记忆中所有被她摧毁的身体都截然不同。这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仿佛内心的狂风暴雨有了一个小小的避风港。

然而,这种平静是脆弱的。成年人的世界并没有那么纯真。幼儿园的老师们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用戒备和怀疑的目光审视她。家长们在接孩子时,看到她会下意识地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后。这些细微的排斥,像无数根小针,不断刺痛着莱拉敏感的神经。她内心的野兽并未死去,只是在艾米丽的柔情和孩子们的纯真面前暂时蛰伏。

一天,莱拉在一家孤儿院的公告板上,看到了一张有些褪色的海报。海报上印着几张照片:破旧的校舍,黄土飞扬的操场,还有一群穿着朴素校服、面带羞涩微笑的中国女孩。海报的标题用中英双语写着:“志愿者招募:为希望点燃一盏灯”。内容是说,中国某偏远乡村的一所女子初中,急需一名英语支教老师,为期半年,食宿全包。

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瞬间在莱拉的心中生根发芽。离开伦敦,离开这个充满了她肮脏过去的地方,去一个完全陌生、遥远的环境,面对一群同样“纯真”的孩子。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完美的救赎方案。在那里,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可以真正地重新开始,扮演一个“好人”,一个“老师”。

当晚,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艾米丽。她显得有些紧张,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

艾米丽正在灯下看书,听到莱拉的话,她抬起头,静静地看了莱拉很久。她的眼神穿透了莱拉故作镇定的外表,看到了她内心的渴望和挣扎。最后,艾米丽微笑着合上书,走到莱拉面前,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了她一下。

“这对你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莱拉。”艾米丽的声音里充满了鼓励和希望,“去吧。去创造一个全新的你。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艾米丽还在读大学的最后一年,无法与她同行。但她对莱拉的改变充满了近乎盲目的信心。她相信,距离和善行能够彻底洗涤莱拉的灵魂。

莱拉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复杂的情绪。有对未知的兴奋,有对改变的渴望,也有对离开艾米丽的不舍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她想象着自己站在一群皮肤蜡黄、眼神纯净的中国学生面前,用流利的英语教她们知识,赢得她们的尊敬和爱戴。她想象着自己半年后载誉归来,成为一个艾米丽眼中真正的、值得骄傲的“好人”。

这个美好的幻想,支撑着她办理了所有的手续,登上了前往中国的飞机。当飞机冲破伦敦上空厚重的云层,刺眼的阳光第一次照在她的脸上时,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她真的可以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在身后,像这架飞机一样,飞向一片光明的未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一个人试图逃离自己的本性时,本性往往会以一种更猛烈、更具毁灭性的方式,卷土重来。现实,远比她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第三章:乡村的冲突

飞机降落在繁华的国际都市,紧接着是数小时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混杂着泡面、汗水和方言的味道。之后又是崎岖不平的长途汽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摇晃,直到最后换乘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当莱拉终于抵达那所位于中国南方群山深处的乡村初中时,她感觉自己仿佛被现代文明彻底抛弃了。

学校的名字叫“晨曦女子中学”,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但现实却骨感得令人心碎。几排破旧的红砖平房,便是所有的教室和办公室。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巨大的裂缝,像是地球脸上干涸的伤疤。教室的窗户上糊着塑料布,风一吹就哗哗作响。操场是一片被踩得结结实实的黄土地,几根歪歪斜斜的木杆撑起一个篮球架,篮网早已不见踪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牲畜和劣质煤炭燃烧的气味。

迎接她的是一位姓王的、上了年纪的校长。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蹩脚的英语对莱拉的到来表示了最热烈的欢迎,并告诉她,她是学校有史以来第一位外国老师。

学生们全是瘦小的女生,大约在十二到十五岁之间。她们穿着统一的、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梳着简单的马尾辫或短发。当莱拉那高大魁梧、布满纹身的身影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的反应和伦敦的孩子们如出一辙——先是震惊,然后是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好奇。但她们的眼神,与伦敦孩子们的纯真不同,多了一些东西——一种混杂着自卑、麻木和野性的复杂神情。

尽管如此,莱拉还是松了一口气。这些女孩看起来如此柔弱、如此无害,她觉得自己应该能轻松应对。她被安排在一间简陋的宿舍里,一张木板床,一张吱呀作响的桌子,唯一的电器是一个昏暗的灯泡。当晚,她用微弱的信号和艾米丽视频通话,兴奋地描述着这里的一切,她刻意美化了这里的贫穷,将其形容为“质朴”和“宁静”。

“她们就像一群小鹿,艾米丽,”莱拉对着屏幕说,脸上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居高临下的微笑,“那么害羞,那么安静。我觉得我能改变她们的命运。”

艾米丽在屏幕那头笑得一脸欣慰,她为莱拉的“新开始”感到由衷的高兴。

然而,几天之后,莱拉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这些山里的“小鹿”,远比她想象的要野得多。

她的第一堂英语课,就变成了一场灾难。当她用粉笔在破旧的黑板上写下“My name is Lyla”时,下面迎接她的不是求知的目光,而是一片混乱。学生们喧哗不止,把教室当成了集市。有的在低头吃着从家里带来的、用油纸包着的零食;有的三五成群,用当地方言大声嬉笑打闹;还有的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觉。根本没人听她讲课。

“Quiet!” 莱拉提高音量,用上了她过去在街头恐吓人时惯用的语气。

教室里安静了一瞬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但那不是敬畏,而是一种看戏般的、充满挑衅的目光。紧接着,一个后排的女孩夸张地模仿她粗重的口音,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莱拉的太阳穴开始突突直跳。她强忍着怒气,指着黑板上的单词,一个一个地教她们发音。但她们的发音千奇百怪,故意把“Lyla”念成“La-la”或者“Lie-lie”,然后再次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她们用蹩脚的、从不知哪里学来的英语单词嘲笑她的外貌。

“Tattoo…monster…” 一个胆大的女孩指着她的手臂,小声地对同伴说。

“Short hair, like man.” 另一个附和道。

莱拉紧紧攥住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她看到有学生在课本的空白处画她的丑化画像——一个满身刺青、肌肉虬结的怪物,旁边用歪歪扭扭的英文字母写着侮辱性的词汇。其中一个画像旁,赫然写着“fucking dyke”。

这个词像一根毒刺,精准地刺中了莱拉的痛处。在伦敦,只有最不怕死的人才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个词。而现在,它出自一个她眼中的“纯真”女孩之手。一股熟悉的、嗜血的愤怒开始在她胸中堆积、发酵。她想起了艾米丽的叮嘱,想起了自己的“救赎”计划。她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几乎要爆发的暴力冲动强行压了下去。

下课铃声响起,女孩们一哄而散,留给莱拉一个狼藉的教室和满心的屈辱。

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她们的挑衅变本加厉。她们会故意在她路过时,伸脚想绊她;她们会偷偷往她水杯里撒粉笔灰;她们会偷走她的教案,然后扔进厕所里。她们似乎在进行一场比赛,看谁能最大程度地激怒这个外来的“怪物”。

这些女孩的恶意,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它不像伦敦成年人那种虚伪的排斥,而是一种原始的、野蛮的排挤。她们的世界里也有她们的法则,而莱拉,这个外来者,这个异类,就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每晚与艾米丽的视频通话,成了莱拉唯一的发泄渠道。屏幕一连接上,她就立刻从那个试图隐忍的“哈珀老师”变回了那个暴戾的伦敦恶棍。

“这些该死的支那小婊子简直他妈的没救了!”她对着屏幕低声咆哮,仿佛生怕隔壁的老师听到。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一群没教养的、忘恩负义的贱货!我他妈的飞了半个地球来教她们英语,她们却把我当猴耍!她们笑我像个怪物!我真想把她们那愚蠢的脑袋一个个从脖子上拧下来!”

视频那头的艾米丽,看着莱拉狰狞的面孔,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但她依旧用她那永恒的、温柔的语气劝慰她:“莱拉,亲爱的,忍耐一点。她们只是孩子,她们生活在闭塞的环境里,不懂事。这正是你需要去改变她们的原因啊。你可以做到的,就像你改变了自己一样。用爱去感化她们。”

“爱?”莱拉发出一声嗤笑,“我他妈的只想用拳头去‘感化’她们的脸!”

“不,莱拉,答应我,不要那样做。”艾米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想想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想想我们。这是对你的考验。”

“考验……”莱拉咬着牙,重复着这个词。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艾米丽温柔的脸庞。为了她,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救赎”,她选择再一次忍耐。她将那头愤怒的野兽,更深地关回了内心的牢笼。

她咬牙切齿地忍耐着,日复一日。她强迫自己对那些嘲笑她的脸挤出微笑,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捡起被她们扔在地上的课本,强迫自己无视那些越来越恶毒的涂鸦和侮辱。她以为,只要她忍得够久,情况总会好转。

但她错了。忍耐,只会让施暴者变本加厉。而压抑,只会让火山积蓄更恐怖的能量,等待着一次最彻底、最毁灭性的喷发。

那天中午,终于来临了。

第四章:暴怒的爆发

那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夏日午后,空气黏稠而闷热,蝉在窗外的老树上声嘶力竭地鸣叫,仿佛在预告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其他的本地老师都回家午休了。莱拉因为早上和学生的一场小冲突而心烦意乱,没有胃口吃饭,便趴在自己那张破旧的办公桌上,试图小憩片刻。风扇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吹来的风也是热的。在蝉鸣和风扇的催眠曲中,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回到了伦敦,回到了艾米丽的身边。她们躺在公寓的床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艾米丽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她怀里,一切都温暖而平静。

然而,一阵压低了的、不怀好意的窃笑声,像尖锐的针,刺破了她的梦境。

莱拉的意识从梦中被拽回现实。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保持着趴睡的姿势,竖起了耳朵。那笑声很近,就在她的办公室里。她能分辨出那是几个女孩的声音,是她班上最调皮、最喜欢带头起哄的那几个。

“快看,她包里有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说,莱拉认出她叫王梅,一个瘦瘦高高、眼睛里总是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女孩。

“轻点,别把她吵醒了,这个怪物。”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带着明显的嘲弄。

莱拉感到自己的背包正在被翻动。她放在桌子底下的背包,拉链被拉开了。怒火,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她的脊椎开始向上攀爬。但她没有动,她在等待。她想看看,这些她试图用“爱”去感化的“孩子”,到底能做出多过分的事情。

她们翻出了她的钱包,发出一阵失望的嘘声,因为里面除了几张英国的银行卡,几乎没有现金。她们又翻出了她的香烟和打火机,发出一阵夸张的惊呼,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原来她抽烟!真是个坏女人。”

“何止是坏,你看她身上的纹身,我爸说只有黑社会才这样。”

然后,她们翻到了一样东西,让她们的窃笑声瞬间变了味。

“哇,这是什么?”王梅惊奇地叫了一声。

莱拉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她们翻到了什么。那是她夹在笔记本里的一张照片,是她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唯一的慰藉。

照片上,是她和艾米丽的合影。在伦敦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她少有地没有摆出那副冷酷的表情,而是发自内心地笑着,手臂紧紧地搂着艾米丽。艾米丽则一脸幸福地依偎在她怀里,阳光照在她们身上,定格了那个罕见的、温柔的瞬间。

“天哪,她居然抱着一个女的!”

“你看她们的样子,好恶心啊!”

“我知道这是什么,我哥的手机里看过,她们是同性恋!就是那种……变态!”

女孩们的窃窃私语变得肆无忌惮,充满了嫌恶和鄙夷。王梅拿着那张照片,像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用两根手指捏着,向同伴们展示。她甚至还夸张地模仿起照片里莱拉搂着艾米丽的动作,对着另一个女孩做了一个拥抱亲吻的滑稽姿势。

“噢,亲爱的莱拉,你好强壮啊!”她捏着嗓子,用怪异的语调说。

办公室里顿时爆发出刺耳的、放肆的大笑声。

这笑声,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莱拉用理智和忍耐构筑的堤坝。艾米丽,是她唯一的、不可触碰的逆鳞。她们可以侮辱她,可以挑衅她,但她们不能,也绝不可以,玷污她和艾米丽之间那份被她视若珍宝的、唯一的温暖。

莱拉猛地抬起头,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不再是前几周那种刻意压抑的、带着一丝疲惫的眼神。那是一双野兽的眼睛,瞳孔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收缩成了两个致命的黑点,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的火焰。

办公室里的笑声戛然而止。女孩们被莱拉突然的起身和那可怕的眼神吓得呆住了,仿佛被蛇盯住的青蛙。王梅的手还举在半空中,那张珍贵的照片在她指间摇摇欲坠。

“把照片,”莱拉的声音沙哑、低沉,像从地狱深处传来,“还给我。现在!”

女孩们被这股骇人的气势震慑住了,一时间竟没人敢动。王梅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长久以来的挑衅习惯让她下意识地做出了最愚蠢的反应。她非但没有交出照片,反而还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挤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似乎想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恐惧。

“就不给,你这个恶心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转身就想跑。然而,慌乱中,她的脚被旁边的椅子腿绊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在她摔倒的过程中,手中紧捏的照片,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刺啦”一声,被撕成了两半。

艾米丽的笑脸,从中间断开。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在莱拉的耳中都安静了下来。蝉鸣、风扇声、女孩们的呼吸声,全都消失了。她只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疯狂奔涌的轰鸣,以及内心深处,那头被囚禁已久的野兽挣断所有锁链时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咆哮。

理智,彻底崩塌。

莱拉动了。她的动作快得像一闪电,根本不是人类应有的速度。前一秒她还在办公桌后,下一秒,她已经跨越了数米的距离,出现在摔倒在地的王梅面前。

她一把掐住了王梅的脖子,巨大的力量让女孩的喉骨发出了轻微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她轻而易举地将王梅那瘦小的身体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她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

王梅的脸因为窒息而迅速涨成了猪肝色,眼睛惊恐地凸出,双手徒劳地抓挠着莱拉那钢铁般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的声响。

“你……”莱拉的嘴唇几乎贴在王梅的耳朵上,声音里充满了残忍的快意,“不该……碰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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