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接生人员的陪同下，佐娅挺着沉重如铅的孕肚，缓缓步入了那灯光幽暗的誓言大厅。在这圆形的大厅内，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无数国家母亲的浮雕身影——她们或跪或卧、或倚或立，各自以不同的姿势履行着她们的神圣使命。

而在大厅的正中央，一张鲜红如血的皮革产床孤伫于明亮聚光灯下，仿佛舞台上的焦点。而那同样身着赤红制服的政委与监护人早已静候于旁，目光凝重，等待着分娩仪式正式拉开序幕。

一行人来到了大厅中央后，医生率先将佐娅的产检报告交给了政委，而后者在仔细检查无误后，便用自己那刻印有生育委员会标志的印章在其上烙印下了认证标签。

随后，在政委的示意下，佐娅被伊娃与监护人小心扶上那横置的产床。她的双腿随即被摆正，缓缓抬起，最终以一种标准的“M字型”姿势彻底张开——仿佛一扇无声开启的门户，昭示着分娩的临近与不可回避的献祭。

当佐娅仰卧于产床上，她久违地再次仰望了那高耸的穹顶，自上一次躺在这里，已过去了一年，如今她又将履行自己的使命。穹顶之上，以浮雕的形式描绘着一名国家母亲从宫缩初起、破水临盆、直到胎儿诞生的全过程，层层推进，如史诗般铺展。

而在那一幅幅壁画的中央，两座悬吊于空中的小天使雕像轻盈浮现，他们怀抱着石板，神情庄严，石板上赫然刻着国家母亲的誓词，仿佛正俯视着即将履行使命的她，静静地见证这一场宣誓仪式。

待一切准备就绪，那身披赤袍的政委也缓步走至了佐娅张大的双腿间，他用双手轻轻握住佐娅的小腿，目光冷峻如刃，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道：“国家母亲佐娅●科尔涅娃，编号P-217，依据生育委员会的一致裁定，今日即为你履行国家生育使命之时。我将以委员会代表的身份，全程见证你的分娩过程。对此，你是否有任何异议？”

这番言辞如沉石落水，重重砸在佐娅的心头。她当然明白——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便拒绝，分娩也终将不可避免地降临。但她的面容却未露丝毫动摇，只是抬起头，凝视政委那冰冷的双眼，语气坚定地回应：“没有”。

政委闻言点了点头，神情依旧肃穆，继续说道：“很好。既然如此，请你随我一同宣读誓言”。

说罢，政委放开了佐娅的小腿，笔直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而一旁的两名助产士则自发地为其套上了轻薄的橡胶手套。与此同时，辅产官也将一个腰子型的手术盘放置在了佐娅的臀下，以备后续使用。紧接着，两名助产士便一左一右抓住了佐娅的膝盖，让她将自己的双腿彻底张开，露出她那早已历经无数次生产洗礼的阴户。

随后政委俯视着佐娅，话语如铁律般命令道：“国家母亲，请你双手握紧自己十月孕育的成果，与你的使命之所系。随我一同，完成宣誓”。

佐娅闻言乖乖地用双手握住了自己那布满妊娠纹与青筋的孕肚，跟随政委宣读出了自己的分娩誓言：

“我佐娅●科尔涅娃以国家母亲之名宣誓——

我将奉上躯体之所能，履行生育之神圣职责。

自此刻起，我不再属于自己，

我的子宫为祖国所用，我的分娩将为人民而生。

我将以忍耐迎接疼痛，以忠诚面对试炼，直至腹中新生降世，

我将坚定不移，完成国家所托。

我绝不退缩，绝不质疑，绝不抗命。

唯国家之意为律，唯使命之光为引。

愿我的血肉铸造新的希望，

愿我的哭喊唤来祖国的未来。

荣耀归于祖国，生命归于国家”。

当铿锵有力的宣誓落下，佐娅随即便感受到自己的阴户被用力掰开，一只粗壮的大手缓缓深入了其中。不多时，她便清楚地感觉到那只大手触碰到了自己敏感的子宫颈口，并且熟练地取下了那束缚着她子宫颈的安產箍。

伴随着佐娅的一声低鸣：“嗯啊啊...”！

圆形的金属环箍被从她的阴道中取出，放入了那写着她分娩编号P-217-3的金属小盒。紧接着，政委便拿起了一旁放置着的细长金属棒，马不停蹄将之再次插入了佐娅的女阴之中，一点点地深入了她的产道。

而感受到金属棒入体的佐娅则紧握住了自己臃肿的孕肚，她早已知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但她还是感到前所未有地紧张。而就在这时，政委那撑开佐娅阴户的大手突然松开，转而搭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随即佐娅便明白，她命中注定的时刻来临了。

伴随着下体传来的一阵宛如尿失禁的感觉以及微微的疼痛感，佐娅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嗯呃啊啊啊啊啊啊——”！

紧随其后，一股血水便从她的阴道口中源源不断流出，仿佛一座生命瀑布——佐娅的羊水破了。

而后不久，由破水所引起的宫缩也接踵而至，迫使佐娅难受地大口喘气：“喝哈～喝哈～喝哈～喝哈～喝哈～喝哈——”！

这时，一直在旁默默守望的监护人终于不再沉默，他快步上前，俯身握住佐娅颤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地在她耳畔轻声道：“放轻松...妈妈...放轻松...不要紧张。一切顺其自然，顺着您宫缩的节奏，让羊水缓缓流出”。

他的掌心温热，仿佛一道微弱却坚定的支撑，试图将佐娅从那撕裂般的疼痛与混乱中拉回现实。但佐娅依旧本能地大口喘气，试图用呼吸来抵御腹部越来越频繁的痉挛，那股深入脊骨的钝痛，已然一波波袭来，令人无从躲避。

与此同时，完成破水程序的政委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金属棒。他低头脱去手上那副沾满了温热液体的红色橡胶手套，然后双掌摊开，稳稳地贴覆在佐娅因剧烈起伏而显得格外沉重的孕肚上。

他看向佐娅的眼神冷峻而无情，语气更是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只是在执行某项被无数次重复的例行命令：“国家母亲佐娅·科尔涅娃，你的禁锢已解除，羊水已破。此刻起，你的分娩正式开始，履行使命的钟声已经敲响。请你，如你在誓词中所承诺的那样——以国家意志为唯一准则”。

命令下达的同时，政委冰冷的双掌轻轻按压着佐娅的孕肚，仿佛要唤醒这座沉睡中的猛兽。紧接着，政委用一贯如命令般的语调领着节奏道：“来～深呼吸——呼——吸——呼——吸——呼——”！

在政委无情的命令与腹部压迫下，佐娅乖乖地跟着他做起了深呼吸，不再有一丝抵抗之意。

片刻后，伴随佐娅胯下流淌出的羊水逐渐停止，政委也不再施压于她的肚子，转为轻轻地握住她僵硬的腹部，表情严肃地说道：“国家母亲，愿你的待产一切顺利。我将在分娩之地等待你履行自己的使命”。

说罢，政委放开了佐娅的孕肚，并且看了一眼监护人，转身跟医生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誓言大厅。

随着政委离开，两名助产士也着手收拾起了佐娅双脚间的残局。她们先是用浸泡了消毒酒精的棉布清洗了佐娅的胯下 ，接着便取走了那装满了她浑浊的羊胎水的手术盘。

而与此同时，医生也来到了佐娅的身边，向她说明道：“妈妈...根据政委刚刚的描述，你腹中的双胞胎共有两个羊膜囊，而政委刚刚只是刺破了其中一个。至于是哪一个，要待会检查才知道”。

佐娅闻言有些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而看出她情绪的监护人，则在旁安慰道：“不用担心...妈妈，只要你乖乖配合，一切都会没问题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如果有什么需要或不适可以随时告诉我”。

佐娅听闻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回应了声：“嗯...”。

随后，完成清理工作的助产士轻柔地将佐娅的双腿放回原位，让她整个人平躺在产床上，好似将她从仪式的高台上缓缓安置回尘世。待她稍作喘息，恢复些许力气后，一行人便推着那张鲜红的产床，缓缓驶离誓言大厅，踏上通往待产室的安静长廊——分娩的序章，才刚刚开始。

——

来到那专门准备的待产室，佐娅被小心翼翼地从产床上转移到了另一张更为柔软的病床上。与方才那冷硬如铁、象征着职责的红色皮革产床不同，这里显然更加注重她的身心舒适。柔软的床垫轻轻承托着她臃肿沉重的身体，就像是国家给予她的短暂宽慰，让她能在较为安稳的环境中，静静等待最终命运的降临。

在这灯光柔和且与世隔绝的静谧房间内，佐娅仿佛暂时逃离了现实的重量，躺在病床上，感受到久违的安宁。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身体沉入柔软床垫，心跳逐渐平稳。先前在誓言大厅所经历的宣誓与破水，如今竟恍若一场遥远的噩梦，如同虚幻般未曾发生。

可这份平静并未带来真正的安慰。佐娅清楚，这短暂的宁静只是风暴前的最后喘息，真正的试炼尚未开始，而属于她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分娩之战正悄然逼近。

很快这短暂的安宁便被医生的到来所打破，跟在他身后的辅产官正推着超声波成像仪来到了佐娅的床边。而后，医生将手轻轻地搭在了佐娅的孕肚上，对她说道：“妈妈，是时候该进行产检了”。

佐娅闻言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于是伊娃便上前解开了她上半身的纽扣，掀开了她胸口处的待产袍。而医生则戴上了听诊器，将冰冷的听诊头贴在了她的胸口上，指示道：“来～深呼吸——呼——吸——呼——吸——呼——”！

随即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便回荡在了产房里：“喝喝喝——呼呼呼呼呼呼——喝喝喝——呼呼呼呼呼呼——喝喝喝——呼呼呼呼呼呼——”。

经过了几个呼吸循环后，医生脱下了听诊器，说出了佐娅的呼吸状况。而坐在待产室角落的记录员则将产检结果事无巨细地写入了佐娅专属的分娩小册子。

与此同时，在记录员的身旁还有着一台巨大胶片摄影机正无声地运转，无时无刻对准佐娅，将她待产的每一帧画面不间断地记录下来。这不仅是为了留存佐娅分娩过程的完整记录，更是为生育院积累一份弥足珍贵的教材，供后续的国家母亲们观摩学习与宫缩训练使用。

随后，医生再次让佐娅含住了温度计，并且测量起了她的血压。在确定她的身体各项数值都处在正常水平后，医生才正式开始了对她宫内情况的检测。

医生先是拿起了超声波成像仪的探头，然后将耦合剂挤在了她的肚子上，再次进行了一次全面的孕肚扫描。得到扫描结果后，他平静地告诉佐娅道：“恭喜妈妈...根据扫描的结果，刚刚破水的是处于正位的胎儿，并且它已经有了入盆的迹象，如果没有意外它将会率先出生。因此接下来我们将称其为『A胎』，而逆位的另一胎则称为『B胎』”。

佐娅听闻这才放下心来，她缓缓点头表示明白。而医生则紧接着拿起了一个黑色的塑料喇叭状听筒，听筒的另一头连接着一台宛如小型无线电台的仪器。当听筒贴在佐娅隆起的孕肚上时，一阵混乱且跳跃的脉动声响彻了整个待产室内：“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医生见状微皱着眉，轻轻调整着听筒的位置，直到那心跳的节奏变得清晰可辨：“噗～噗～噗～噗～噗～噗～”。

然后医生便测算起了胎儿的心率，而佐娅也在那洪亮的心跳声中，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孕肚。这是她自怀孕以来第一次听见那来自腹中孩子的声音。

以往的每一次产检，哪怕到了待产阶段，也只有医生和监护人能够通过仪器聆听那微弱的回响，而她却只能静静地仰躺着，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冷冰冰的容器。但如今，听到那强而有力的律动，令她久违地再次对自己腹中怀着一对活生生的孩子而感到无比神奇，甚至对他们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愫。

不多时，在测量完A胎的心率后，医生便移开了听筒，并且用马克笔在佐娅的孕肚上标记了它心脏的位置。而后医生便马不停蹄地迅速找出了B胎的心声所在，记录下了它的心率。

完成了初步检查后，医生径直走向一旁的洗手台，仔细地进行手部消毒。而同一时间，伊娃和诺拉也默契地配合着将佐娅的双腿再次抬起，分开，让她敞开胯下，毫无保留地暴露出她那已经微微扩张开的产门。

不久后，消毒完毕的医生重新回到佐娅的身边，并且在辅产官的协助下戴上了橡胶手套。手套紧贴皮肤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待产室内格外清晰，而空气中弥漫着的消毒水与胶皮气味，则令本就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

随后，医生俯下身，将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佐娅高高隆起，且微微起伏的孕肚上，低声而平稳地说道：“放轻松...妈妈，接下来我们将进行内检。 请你不要紧张，也不要抵抗，以免无意间伤到腹中的胎儿”。

佐娅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抓住了床单。虽然她早已经历无数次内检，但每当到这时候她都会感到无比的紧张与害怕。

当医生那戴着橡胶手套的左手缓缓探入她那脆弱而敏感的产道，指尖触碰到那柔软而微张的子宫颈时，佐娅再也抑制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串低哑的呻吟声：“嗯嗯呃呃呃～”！

随即，她便清晰地感受到医生在她体内轻轻张开手指，仔细地测量着她宫口的扩张程度。每一寸的触碰都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难受，仿佛所有的疼痛与羞耻都在压迫着她的胸膛。她只得紧闭双眼，将一切情感深埋于心底，任由痛楚与不安一层层侵蚀，静静地在无尽的等待中默默承受这一切。

不多时，医生缓缓抽出了左手，摘下那沾满了体液的手套，神情平静地向在场众人陈述道：“目前宫口扩张大约只有三指，距离进入第二产程，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话语落下，空气中仿佛又沉重了几分，而佐娅也只能在这无尽的等待与隐忍中，继续踏上那属于她的分娩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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