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洪亮的啼哭响彻产房：“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佐娅终于松开了紧握的把手，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产床上。胎儿滑出的刹那，她仿佛将最后一丝气力也一同推了出去，只剩下一具空空如壳的躯体，在疼痛与倦意中无声下坠。

监护人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微颤的肩旁，轻声安抚且称赞道：“辛苦您了...妈妈，您做的很好...先闭上眼，歇一会吧”。

“嗯...”

佐娅听闻，几乎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如同风拂过耳畔般。

虽然她的肚子依旧在轻轻地起伏，但随着催产素的药效渐渐褪去，那原本翻滚不止的宫缩也暂时平息了下来。曾经像风暴般搅动的体内，如今只剩下一片虚空的静默。

但她心里明白，这片宁静不意味着结束，而是短暂的回光返照。她的子宫深处——那尚未出世的生命，仍然在静静地潜伏着。

那只沉睡的猛兽终将被再次唤醒，而她也将不得不再一次面对那撕裂与重生的考验。

——

另一边厢，随着A胎顺利出生，政委缓缓走到了佐娅的双脚间。医生见状恭敬地将手中刚出生，身体依然还黏糊糊的婴儿呈到了他的面前，报告道：“国家母亲顺利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请政委过目...”。

说话间，医生张开了婴儿的双腿，向政委展示了代表着他生理性别的生殖器官。政委凝视了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从一旁的辅产官手中接过了那把象征意义非凡的红柄剪刀。

与此同时，诺拉也默契地举起了那条尚与母体相连的脐带，并用两枚手术钳稳稳地夹住了其两端。

当一切准备就绪，政委高高举起剪刀，声音庄严肃穆地宣告道：“由母体而生，归于祖国怀抱。愿你以脐血铸魂，以赤诚为志，成长为祖国栋梁”。

”咔嚓——”

伴随着清脆的剪切声，脐带应声而断，鲜红的血珠顺着剪刀滴落至托盘，划出一道温热的轨迹。而婴儿的哭声也随之高涨，如同在对母亲的告别中呐喊，声声刺耳。

但现场无人为此停留哀悼。政委收回剪刀，医生则将婴儿小心交到诺拉怀中。而后者接过后，劲直将婴儿带去清洗与初步检查。

而医生自己则走向洗手台，迅速冲洗干净血迹，换上新的手套，为即将展开的下半场分娩重新换装。

与此同时，政委走到了佐娅的身边，将掌心稳稳覆在她尚未平复的腹部，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母亲佐娅,,,你做得非常好。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无论你将面临什么，请牢记你的身份——务必服从指示，竭力完成你对国家的使命”。

佐娅闻言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喘着气回应道：“喝哈...喝哈...喝...我...我定不辱使命...”。

政委听闻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蒸腾着余热的腹部上，随后转头向监护人递去一个隐晦的眼神，便安静地退到了产房外围。

不久后，完成了清理与准备的医生重新回到了床前，开始对佐娅进行下一阶段评估。他先是以掌心轻轻按压她的孕肚，确认胎位，接着举起木制胎心听筒，贴上她逐渐恢复柔软的肚皮，倾听第二胎的心音。随后，医生拉了拉手套，小心翼翼地撑开她的产门。检查了产道内的情况。

完成这一切后，医生的神情再次变得凝重。他转身走向了政委，低声请示道：“政委...经过我的检查，B胎的羊水已经破了。而以妈妈目前的出血量判断，我不建议再尝试胎位外转术，以免引发严重的大出血。虽然以她当前的体力来看，臀位分娩将面临一定的风险，但这是最稳妥的处理方案”。

政委闻言略作沉思，最终以肯定且强硬的语气回应道：“你说得没错——就按你的判断为国家母亲接生”。

得到肯定的医生点了点头，转身再次投入进了佐娅所在的战场当中。

——

再次回到了佐娅的双脚间，医生将双手轻轻地覆在了她已然缩小的腹部，语气平稳而郑重地说道：“妈妈...请你冷静地听我说——由于你的出血量超出原先的预估，所以我们决定放弃胎位外转，改以臀位自然产完成接下来的接生”。

听闻此言，佐娅倒抽一口气，颤颤巍巍地反问道：“喝喝喝喝...臀...臀位分娩吗...”？

医生轻轻点头，安抚她道：“别担心...妈妈，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的指示，你一定能顺利将B胎平安地带到这个世界”。

别无选择的佐娅闻言也只能默默垂下眼睫，轻轻点头，接受了自己必须以臀位分娩的事实。

随着众人重新就位，医生神情一肃，宣告道：“时间紧迫...让我们继续分娩”。

话音刚落，他便紧紧地抓住了佐娅的大腿，以坚定的语气下令道：“来～妈妈...深呼吸——”。

“喝喝喝喝喝——呼呼呼呼呼——喝喝喝喝喝——呼呼呼呼呼——喝喝喝喝喝——呼呼呼呼呼——”！

“很好...”！

说着医生向一旁的监护人递去眼神，而后者也马上心领神会，将那熟悉的黑色氧气面罩再次扣在了佐娅的面庞上。

而这一次，佐娅再也没有挣扎，只是微微闭上眼睛，认命地将奥克西帕尔一号大口大口地吸入体内。

伴随着浓烈刺鼻的金属味再度涌入口腔，灼热之气宛如野火燎原，烧过她的喉咙与气管，直达肺腑及腹腔。迫使她的手紧紧攥住产床两侧的把手，身体本能地拱起，头颈也微微扬起。

不多时，伴随着呼吸机“咔咔”的律动声，一阵剧烈无比的宫缩如同巨浪般冲击她的下腹——比起前一胎更加猛烈、更加汹涌，几乎要将她整个身体撕裂。

“额...额...呃呃呃呃呃——”！

佐娅痛苦的长鸣出声，但声音几近破碎。

医生见状立即按住她的孕肚，语气坚定地指示道：“来～妈妈...深呼吸——呼——吸——呼——”！

“喝喝喝喝喝——呃哈哈哈哈——喝喝喝喝喝——呃哈哈哈哈——”！

佐娅闻言虚弱地应和，强忍着疼痛维持住节奏。然而，她却迟迟没有等来熟悉的那句“开始用力”，反而听见医生沉稳地说道：“来～妈妈...继续深呼吸，不要停下来...先维持宫缩强度，等胎儿部分露出时，我们再开始用力”。

这句话如一记重锤砸进佐娅的心头，她痛苦地哀鸣了一声：“嗯嗯嗯呃呃呃呃呃...”！

察觉到她的绝望，医生用双手轻轻地按住她剧烈起伏的孕肚，语气略微放柔，却依旧带着医者特有的权威安慰道：“先忍一忍，妈妈...我知道你现在很痛。但在时机成熟之前用力，只会白白浪费你的体力。放心吧...只要你的宫缩能维持现在的强度，不出多久，胎儿就会自然推进到出口”。

于是，在无可选择的命运面前，佐娅只能再度乖乖服从，继续一口又一口将那令人作呕的气体吸入肺腑，忍受着如烈火焚身的宫缩，等待第二胎一点一点——自己逼近她的产道。

——

终于，在痛不欲生的宫缩折磨了数分钟后，一缕血红的肉块缓缓探出了佐娅的产门。医生见状立即用左手撑开了她的阴道口，只见其中露出了几根红润的小趾头——显然她这是遇到了最具挑战性的不完全臀位。

医生神色一凛，用空闲的右手按住了佐娅的腹部，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来～妈妈...已经能看到小脚丫了。跟着我的口令...深呼吸——呼——吸——憋住！然后使劲——”！

“喝喝喝喝喝——呼呼呼呼呼——喝喝喝喝喝喝喝——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强而有力的呐喊，佐娅使尽全力再度踏上了分娩的征途。她的肚子随之骤然收紧，仿佛一颗紧绷的红色气球，试图将其中的胎儿挤出自己的身体。

而与此同时，医生也熟练地撑开了她的产道，引导着那红通通的小脚缓缓娩出——从原来小小的脚趾，一点一点变为脚掌、脚跟，再到细长的小脚，以及圆润的大腿根部。

然而，直到胎儿的整条左腿顺利娩出，那预期中的另一只小脚都迟迟未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胎儿双脚间那红润的小肉块——一团小小的阴茎，其开口处还隐约挂着一滴晶莹的液珠。

见此，经验丰富的医生马上便意识到了下一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并且指示一旁的伊娃将托盘垫在了佐娅敞开的双脚之间，而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扶住那尚未发育完成的阴茎，轻轻地引导其朝向了托盘。

果不其然...

在下一波宫缩猛烈的挤压下，胎儿在未完全出生的状态下，于产道之外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排尿。一股清澈透明的液体从它那小小的阴茎喷涌而出，在重力与压迫的双重作用下溅入了托盘，回荡起了清脆的水声。

而他那尚未完全娩出的小腿也在空中来回踢踹了几下，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杰作。

感受到那温热的水花喷溅在自己的大腿与胯部，佐娅霎时停下了用力的动作，瞪大双眼，怔怔地听着那水流落入金属托盘的回响。她的眼中不禁涌现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即疲惫，惊异，又夹杂着隐隐的感动。这是她第一次在分娩途中切实地感受到一个活生生的胎儿，在她的身体之外动了起来——这感觉是如此的奇妙。

不多时，随着胎儿的尿液渐渐止住，医生迅速用医用湿纸巾擦拭了它的小阴茎，并且顺带清理了佐娅胯下与产门周围残留的羊水与尿液。而后，他便严肃地命令道：“来～妈妈...不要停下来，继续分娩”！

佐娅闻言再度深吸一口气，重新握紧身旁的把手，毫不犹豫地再次投入进了新一轮的冲刺：“喝喝喝喝喝喝——额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

随着又一波强烈如潮水的宫缩袭来，佐娅清楚地感到自己左侧的骨盆深处正被什么东西缓缓撬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不是那种简单的撕裂痛，而是一种从子宫内而外拉扯开来的钝痛，宛如整块骨头被一点一点掰开。

她的骨盆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重塑，腹中的胎儿不再只是被动等待，而是以一股野性十足的冲劲试图挣脱她的舒服，撬开她的耻骨，奔向自由而去。

在佐娅的呐喊与喘息之间，胎儿那沾满了鲜血与羊水的臀部终于突破了产门的阻力，缓缓挤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那条尚未娩出的右腿。

在灯光的照耀下，胎儿那半露在外的身躯正以一种诡异而自然的姿势横跨在了母亲张大的双腿之间——它左边的腿已经完全娩出，而另一边则高高抬起，依然卡在母亲的骨盆之中，整个下肢形成了几近一字马的姿势。有如一名在母亲指导下，完成了高难度动作的体操运动员。

“看来是单足先露...”

医生皱着眉头，低声对身侧的助产士说道：“妈妈的这一胎...还真是艰辛”。

说罢，他便用一块干净的手术巾包裹住胎儿滑腻的臀部，以防其污秽之物污染产道。另一只手则覆在佐娅高高隆起的孕肚上，语气坚定地鼓励她道：“来～妈妈...加把劲，已经能看到另一条腿了！来～跟着我一起用力——”！

与此同时，一旁的伊娃也遵照指示，小心翼翼地将戴着手套的右手沿着佐娅阴道口的缝隙一点一点深入她的产道，试图寻找那尚未娩出的右腿，并设法将其拉出。

而此时此刻的佐娅，正同时承受着腹部的绞痛与下体撕裂的双重剧痛，整个人仿佛要被扯碎。她仰起了头，紧闭双眼，颤抖着吸气，然后死死抓紧床边的把手，在呼啸的剧痛中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呐喊：“喝喝喝喝喝喝——额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她进一步凝聚全身力气奋力一推，胎儿那迟迟未现身的右腿终于一点一点娩出了产门。先是被血迹浸润的红润大腿，然后是细长的小腿，最后再到柔软的小脚丫——在助产士的引导与宫缩的推动下，胎儿的右腿终于挣脱母亲的桎梏。

伴随着右腿完全脱出，佐娅长舒了一口气：“呃呃哈哈哈哈哈～”！

然而她的征途并未结束，医生再次按住了她的腹部，语气严肃地指示她道：“不要停下来...妈妈...来～让我们一鼓作气，将胎儿的身体全部娩出”。

在医生的施压下，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的佐娅被迫强忍着身体的极限，再度投入进了分娩的征途之中，继续她未完成的使命。

——

经历了长达十几分钟的高强度分娩，此刻的佐娅早已略显疲态。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死死握紧把手而麻木发颤，指节泛白，指甲几乎陷进掌心；额角的汗水不断滑落，浸入睫毛，模糊了她的视线，使她几乎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影。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屏气了多少次。每当宫缩袭来，她都倾尽全力将体内那滑腻而沉重的生命往外推。然而那团热滚的重量却仿佛一个缓慢旋转的黑洞，不断吞噬她的体力，却总是一点一点龟速推进，缓慢、黏滞、且耗人心神，怎么也不肯完全脱离她的产道。

直到她体力几近枯竭，佐娅才勉强将胎儿的下半身与腹部娩出，仅剩下肩旁与胸口以上的部位仍卡在产道内，犹如一块顽固的石头卡在瓶口，让她寸步难行。

眼见佐娅气若游丝，医生终于举手示意暂停，轻轻地按在了她颤抖不已的孕肚，语气温和且不容置疑地说道：“好了～妈妈...可以了...现在先休息一下，不要再用力了”。

听闻此言，佐娅如得到了赦令般长舒了一口气，双手从把手上无力地滑落，整个人瘫软在了产床上，像一块被榨干了水分的抹布：“呃呃哈哈哈哈哈哈——”！

但即使已经快要虚脱，她依然能清楚的感觉到腹中顽强的宫缩波动，以及胯下那随之起伏的小小胸膛。不时，那卡在她双脚间的小家伙还会调皮地蹬一蹬双脚，仿佛在母亲的夹缝中宣示自己的存在。

可此刻的佐娅却无心关注这些，剧烈的撕裂与灼热感依旧从她的下体持续传来，迫使她只能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勉力压制体内蔓延的痛楚：“喝哈～喝哈～喝哈～喝哈～喝哈～喝哈——”！

她的嘴唇已经干裂，眼神游离，身体也开始像一艘在风暴中飘摇的小船，随宫缩的波动而颤抖。

一旁的监护人见状，用消毒过的毛巾为她擦拭额头上斑斑的冷汗，语气温柔而笃定地安慰她道：“没事的...妈妈，已经很棒了，胎儿很快就要出来了...”。

但佐娅却迟迟没有回应，只是接着喘气，不断地喘气，有如一头跑到极限的母兽，只能靠呼吸苟延最后一口气，等待着下一轮命运的波浪将她彻底推向终点。

而与此同时，就在佐娅稍作喘息之际，医生轻轻掐住了胎儿那已然娩出的脐带，神情凝重地感受着其中的搏动。

然而不久后，他却微微皱起眉头，低声对众人宣布道：“胎儿的心率已有下降的趋势。如果再不尽快完成分娩，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佐娅闻言脸色一白，忍不住颤声问道：“那...那该怎么办...”？

医生冷静地指示她道：“别紧张...妈妈，你只需乖乖照着我的指示做，其余的由我们来处理”。

说罢，他便将手搭在了佐娅微微起伏的孕肚上，柔声提醒道：“接下来我们要旋转胎儿。这可能会有些不适，但你必须忍耐，千万不可用力”。

佐娅听闻微微颔首，重新握紧了把手。而医生则小心地抓住了胎儿湿滑的臀部两侧，缓缓转动那正面朝上的小小身躯——时而向左，时而向右，一点一点调整其朝向，试图让它顺利脱离骨盆对其肩部的钳制。

随着胎儿被缓缓旋转，佐娅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骨盆深处传来了一种奇异的扭动感。那感觉不似宫缩那般猛烈的撕扯，反而像是有人在体内轻轻地拧动一团湿布——难受，但却在可忍受范围之内。所以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咬紧牙关默默忍耐。

不多时，随着胎儿被成功向右旋转了90°，呈现出侧卧的姿势。佐娅顿感产门一松，而胎儿的那细小的手指，也终于微微探出了她的阴道口。

于是医生当即下令：“好来～妈妈...深呼吸——然后屏气...轻轻地用力”！

佐娅闻言猛吸一口气，低声发出了一串含混的长鸣：“呃呃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随着剧烈的疼痛感又一次袭向了她的胯下，胎儿的右手首先露出了产门。紧接着是左手，缓缓挣脱了母亲的束缚，像一双破壳而出的嫩芽，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医生见状，轻轻将胎体往下压，试图帮助其肩部脱出。而与此同时，佐娅顿感下体猛然一松，发出了一声嘶哑的低鸣：“嗯嗯啊啊啊～”！

在医生的牵引下，胎儿的左肩顺利地脱离了佐娅的产道。但他并未因此停歇，而是立即上提胎体，同时沉声指示道：“来～妈妈...继续用力”！

佐娅闻言紧咬牙关，几乎是本能地再次发力。下一刻，那种熟悉的松弛感如同决堤般袭来——胎儿的右肩“滋溜”一声，滑出了她的产门，小小的手臂甩动着，仿佛终于摆脱了牢笼。

一阵难以言喻的轻盈感瞬间自胯下传来，让佐娅情不自禁地吐出了一口长气：“呃呃哈哈哈哈哈哈——”！

但没过多久，医生那充满权威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很好～妈妈...现在只剩下胎头了。来～让我们一鼓作气，把它生出来”。

话音刚落，佐娅便感到自己的下体深处传来了熟悉的扭动感——医生正缓缓将胎儿再次右旋90°，使其由侧卧转为俯卧姿势，以便顺利完成最后的娩出。

不多时，随着胎头就位，医生用左手托住了滑溜溜的胸膛，右手则轻握它的后背与后劲，缓缓将整个胎体高高抬起，以几乎垂直的姿势倒悬在母亲的双脚间。

而佐娅也随之感受到了胎儿那沉重的头颅狠狠地压向了她已然松弛的产门，仿佛在催促她使劲，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切完成。

随即，她的耳边便传来了医生严肃而坚定的命令：“来～妈妈...最后一步了，缓缓用力...把它的头生出来——”！

佐娅闻言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仰起头，紧紧握住两侧的把手，倾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喝喝喝喝喝喝——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这声长鸣中，胎儿那圆滚滚、湿漉漉的头颅在医生的引导与子宫强烈的推挤下，猛然撑开了母亲的产门，顺势滑出了她的胯下。

而几乎同时间，大量残余的羊胎水随之喷涌而出，如同生命之泉般，倾泻在了新生儿的头颅上，仿佛在为他进行最后的净化洗礼。

感到下体骤然一空，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一般，佐娅仰头发出了一声长叹，泪水不禁从眼角缓缓滑落：“呃啊哈哈哈哈哈～”！

在经历了漫长且残酷的分娩后，她终于挺过了身为国家母亲的苦难与使命，顺利地将腹中的第二胎也带到了人世——至此，一对双胞胎皆已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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