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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冰莲,单篇已完成约稿作品集,3

小说:单篇已完成约稿作品集 2025-09-09 12:06 5hhhhh 7160 ℃

“嗷嗷嗷——!!!” 台下爆发出狂热的欢呼!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柘猜喘着粗气,一步步走到瘫倒的莫凌霜身边,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感和更深的残暴。他没有立刻给予最后一击,而是抬起了脚!

嘭! 一脚狠狠踢在她蜷缩的侧腰!

“呃!” 莫凌霜闷哼,身体痛苦翻滚。

又一脚,重重踹在她紧实的小腹!

“啊——!” 她弓起身体,痛得几乎窒息。

再一脚,踩踏在她颤抖的后背上!

每一次重踢都伴随着她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在擂台上无助地翻滚、蜷缩,如同暴风雨中的落叶。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恨,柘猜狞笑着蹲下身,那只沾满泥污和汗渍的大手猛地抓住了莫凌霜左脚上那只白色的帆布鞋!

“不!不要!放开!啊——!!!” 莫凌霜惊恐绝望地尖叫,双手徒劳地去抓挠柘猜的手臂。但柘猜的力量如同铁钳,他粗暴地、毫不留情地将鞋子硬生生从她肿胀的脚上拽了下来!鞋子被随手扔下擂台。

紧接着,他一把抓住了那只被白色绷带紧紧缠绕、丝袜破损不堪的肿胀脚踝!

“啊啊啊——!!!!放开放开!!!求……求你……啊啊——!!!” 脚踝被抓住的瞬间,那非人的剧痛让莫凌霜的惨叫陡然拔高到几乎失声的程度!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

柘猜看着脚下猎物痛苦到扭曲的脸,听着那凄厉到极致的哀嚎,脸上露出扭曲的满足。他猛地低下头,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对着莫凌霜那只剧痛无比、紧绷着绷带、透过破损丝袜能看到青紫肿胀轮廓的脚底心,在那最敏感、最怕痛、此刻却承受着地狱之痛的脚心软肉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隔着薄薄的丝袜,牙齿深深陷入那滚烫的皮肉!

“呃——!!!呜哇啊啊啊——!!!!”

那是一种混合了剧痛、羞辱和生理性极致恐惧的崩溃!莫凌霜的身体疯狂弹动、抽搐!喉咙里爆发尖锐的嚎叫!她的头拼命向后仰,双目圆睁,瞳孔因极致的痛苦和刺激而涣散!双腿疯狂地踢蹬,但伤脚被死死咬住,每一次踢蹬都加深了脚踝和脚心的痛苦。那凄厉到破音的惨叫,穿透了所有的喧嚣,让整个角斗场都为之一静!

就在这濒临彻底崩溃的绝境!就在柘猜沉浸于施虐快感、警惕性降到最低的瞬间!

莫凌霜那原本因剧痛而涣散的眼神深处,一点冰冷的、如同极地寒冰般的火焰猛地燃烧起来!那嚎叫中的绝望瞬间被一种玉石俱焚的疯狂取代!

被柘猜死死咬住脚底、剧痛钻心的左腿猛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是挣脱,而是狠狠地、用尽全力地向上、向内猛勾!

与此同时!她一直蜷缩在身侧的右手,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五指并拢如刀,凝聚了灵魂中所有的怒火和生命力,在身体被剧痛扭曲弹起的瞬间,精准无比地、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狠狠戳向柘猜毫无防备的、因咬噬而张开的咽喉——喉结下方那致命的凹陷!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柘猜所有的动作瞬间僵硬!口中的撕咬戛然而止!他双眼暴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窒息的痛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异气音,身体如同被抽掉了脊椎,向后软倒!

莫凌霜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抱着那只被咬得剧痛钻心、脚底留下清晰齿痕和深陷红印的左脚,重重摔回擂台上。她蜷缩着,浑身剧烈颤抖,如同被暴雨打湿的雏鸟,抱着那只饱受摧残的伤脚,发出压抑不住的、破碎的痛哭。汗水、泪水混在一起,糊满了她那张因痛苦和疲惫而扭曲的、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她再也无法动弹一下,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角斗场一片死寂。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这逆转的结局。刚刚还在施暴的柘猜,此刻像一滩烂泥般倒在擂台边缘,捂着喉咙抽搐着。而那个看似被彻底摧毁的女人,蜷缩在血污和尘埃中,抱着她的伤脚,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浴血重生的绝艳。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一个高挑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擂台边的铁丝网外。是黑玫瑰。她依旧穿着那身冰冷的黑色,妖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欣赏一场戏的结局。她微微偏头,对着身边的手下低语了几句,声音冰冷清晰。

立刻,两个毒贩面无表情地拉开铁丝网门,走上擂台。他们粗暴地架起瘫软在地、连挣扎都无力的莫凌霜。她的头无力地垂着,身体被拖拽着,那只缠满绷带、丝袜破碎、脚底带着恐怖齿痕的左脚脚尖拖在地上,随着拖行在擂台上划出一道狼狈的痕迹。

白色的身影,再次被拖回了那间名为“温室”的绿色囚笼。身后,是角斗场重新响起的、更甚之前的狂热喧嚣,以及一个冰冷女人注视着她消失方向的、毫无温度的目光。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角斗场那令人作呕的喧嚣。莫凌霜如同一块被丢弃的破布,被粗暴地扔在了冰冷的铁床上。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彻底粉碎。巨大的疼痛、屈辱、疲惫和绝望如同沉重的铅块,将她死死压住。

她蜷缩在冰冷的白色床单上,身体因剧痛而无法控制地抽搐着。那只饱受摧残的左脚踝像是被放在地狱火上炙烤,柘猜撕咬留下的、脚心深处的剧痛更是如同附骨之疽,混合着擂台上被反复踢打的淤伤,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旗袍早已残破不堪,撕裂处露出大片青紫肿胀的肌肤,被汗水浸透的布料紧贴着伤口,每一次摩擦都带来新的刺痛。

“呜……呜啊啊啊……”

压抑不住的痛哭终于爆发出来。不再是角斗场上为了迷惑对手的凄厉惨嚎,而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无助而悲恸的呜咽。她像一只被猎人打断了所有腿骨的小兽,只能蜷缩在冰冷的巢穴里,发出绝望的悲鸣。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脸上凝固的汗渍,留下纵横交错的痕迹。她紧紧抱着那只剧痛无比的伤脚,仿佛那是她仅存的一点东西,身体因哭泣而剧烈地颤抖着,破碎的哭声在狭小死寂的“温室”里回荡,充满了令人心碎的凄楚。

就在这绝望的哭泣声中,那扇铁门再次被推开。

又是那个枯瘦如鬼的老人。他佝偻着背,如同一个没有情感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浑浊的眼睛扫过床上蜷缩颤抖、哭得撕心裂肺的莫凌霜,没有丝毫怜悯。他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小瓦罐和一卷新的绷带。

他径直走到床尾,枯瘦冰冷的手如同鹰爪般,毫无预兆地抓住了莫凌霜剧痛无比的左脚踝!

“啊——!!” 莫凌霜猛地一颤,惊恐地抬头,下意识地想缩回脚,但剧痛让她根本无法用力。老人根本无视她的反应,手指粗暴地扯开那早已在擂台上被柘猜撕扯得破破烂烂的白色丝袜碎片,又几下拽松并解开了那层层缠绕、沾满污秽和血迹、已经松垮的绷带。粗暴的动作不可避免地牵动了脚踝的伤处。

“呃…啊…” 莫凌霜痛得倒抽冷气,身体绷紧。

枯瘦的手指却猛地用力,捏住了她脚踝肿胀最严重、骨节明显错位的区域!那力道大得惊人!

“不…不要…别动!啊啊——!!!” 莫凌霜惊恐地尖叫,挣扎着想推开老人,但身体虚弱无力。

老人眼神冰冷,手指如同精密的工具,在莫凌霜脚踝处反复摸索按压,似乎在确认骨头的位置。就在莫凌霜因这持续的酷刑而痛到快要昏厥时,他抓住脚掌和小腿,双手猛地一掰!一扭!一送!

“咔嚓——!!!”

一声极其清脆、令人头皮瞬间炸裂的骨节错位归位声,清晰地从莫凌霜脚踝深处爆开!

“嗷——呜哇啊啊啊啊啊——!!!!!!!!!”

那是一种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仿佛灵魂都被撕裂的剧痛!莫凌霜的惨嚎瞬间冲破了喉咙的最高音,尖锐到刺破耳膜!她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猛地从床上弹起,身体如同濒死的鱼一般疯狂地抽搐!汗水如同瀑布般从她惨白扭曲的脸颊上滚落,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和黑暗笼罩!她发出连绵不绝的、不成调的凄厉哭嚎,身体在铁床上翻滚,泪水鼻涕糊了一脸,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被活活扯断!

老人面无表情地放下她的脚。此时的脚踝虽然青紫肿胀依旧,但错位的角度似乎被强行纠正了。他打开那个黑乎乎的小瓦罐,一股极其辛辣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他挖出一大坨粘稠乌黑的药膏,直接按在了莫凌霜那青紫肿胀得发亮、刚刚被正骨、如同烈火焚烧般的脚踝上!

“啊——!!!疼!好疼!!!!”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如同滚烫的油泼了上去!辛辣感和剧烈的灼痛感瞬间叠加在原有的创伤之上!莫凌霜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疯狂地向后缩,脚踝下意识地想逃离那恐怖的药膏!

老人枯瘦的手指却如同铁钳,死死抓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开始用力地、反复地搓揉!那药膏在他的大力搓揉下,仿佛化作无数烧红的钢针,狠狠刺进肿胀的皮肉和骨头缝里,带来一种全新的、深入骨髓的酷刑!

“呜哇——!别揉了!疼!疼死了!啊——!!” 莫凌霜痛得几乎窒息,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指甲几乎要抠进铁皮里!身体像被电击般剧烈颤抖,双腿无助地蹬踹着空气。那只被搓揉的脚掌也因剧痛而绷直变形,粉嫩的脚趾因为剧痛而死死蜷缩在一起,脚趾肚因用力而发白,纤巧的足弓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脚心处被柘猜咬出的那圈深红的齿痕在搓揉下更加刺眼!她哭喊的声音已经嘶哑,变成了破风箱般的抽泣和尖锐的哀鸣。

但这还没完!老人冰冷的目光扫过莫凌霜布满淤青的大腿、侧腰、后背——那是柘猜踢打留下的“勋章”。

他猛地伸出手,抓住莫凌霜身上那件早已残破不堪的白色旗袍,“嗤啦——!”一声,如同撕开一张废纸,将仅剩的布料彻底撕掉!莫凌霜发出短促而悲哀的痛叫:“啊!” 身体瞬间暴露在冰冷刺眼的灯光下!

她身上再无寸缕。白皙紧致的肌肤此刻却布满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淤伤,如同雪地上泼洒的墨迹。饱满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痛苦的喘息剧烈起伏着,小腹处被踢打的位置已经有些发硬发黑。她蜷缩着,试图护住自己,但那瘦骨嶙峋的老手沾满乌黑的药膏,毫不留情地按在了她大腿外侧最严重的一片淤青上,再次开始大力搓揉!

“呃啊——!!” 莫凌霜的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又重重摔落!药膏带来的灼烧感和搓揉的巨痛让她浑身痉挛!她像一只被剥了皮、扔在案板上的羊羔,一团无助的白肉在老人枯瘦的手中痛苦地扭动、翻滚。她再也无力反抗,只剩下本能地闪躲和徒劳的哀求:“轻…轻一点…求求你…啊!疼!呜呜呜……”

老人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如同处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乌黑的药膏被大力搓揉进每一处淤伤,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大片大片的黑色印记和搓揉后的深红,与原有的青紫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病态而残酷的图景。莫凌霜的哭喊声从一开始的尖锐凄厉,渐渐变成了嘶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身体在持续的剧痛中只剩下间歇性的抽搐。

当最后一片淤伤被粗暴地“处理”完毕,老人收回了手。他拿起那卷新的绷带,再次将莫凌霜那只刚刚遭受过正骨、搓药双重酷刑的左脚踝,一层层紧紧缠绕起来,勒得很紧。然后,他拿起空了的瓦罐和撕下的破布,看也没看床上那团蜷缩着、微微颤抖、满身药膏污渍和泪痕的白皙躯体,佝偻着背,转身向门口走去。

就在他即将拉开铁门的瞬间,身后传来莫凌霜极其微弱、带着浓重哭腔和不解的嘶哑声音:“为……为什么……”

老人的脚步在门口停顿了一瞬。他没有回头,只有那干涩、毫无波澜的声音,如同从坟墓里飘出来一般,冰冷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花匠……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

“咔嚓。”

铁门关上,落锁声清晰无比。

莫凌霜浑身猛地一颤,仿佛那冰冷的锁链锁住了她的心脏。一股比剧痛更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遍全身!花匠喜欢看她现在的样子?喜欢看她满身淤青药污、像个被玩坏的破娃娃一样蜷缩着哭泣的样子?

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她再也无法抑制,猛地蜷缩得更紧,双臂死死地、颤抖地抱紧了自己布满药膏和伤痕的身体,仿佛想将自己缩进一个不存在的保护壳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地从那双空洞而惊惧的眼睛里滚落,浸湿了冰冷的铁床单。

温室里,只剩下她压抑不住的、绝望而冰冷的啜泣声,和那刺鼻辛辣的药味一起,凝固在惨白的光线下。

莫凌霜从一种近乎昏迷的昏沉中缓缓苏醒。温室里没有室外光源,只有头顶惨白的白灼灯,时间失去了刻度,她不知道自己在蜷缩着睡了多久。身体像散了架,每一处关节都在酸痛抗议,但当她尝试着活动时,一股奇异的感觉让她僵住了。

痛。依旧存在,像沉在骨髓里的钝器。但不再是那种足以撕裂灵魂、让她每一刻都挣扎在崩溃边缘的、毁天灭地的剧痛。

她小心翼翼地在冰冷的铁床上挪动身体。指尖抚过腰侧、大腿……那些被柘猜踢打留下的、曾经大片青紫肿胀的淤伤区域。指腹下的触感虽然依旧敏感、带着隐隐的酸胀,但那种皮肉被撕裂、骨头被震碎的锐痛感,竟不可思议地大幅度减轻了!皮肤下的硬块似乎也软化了许多,最严重部位,腿侧那骇人的深紫色,在意识中仿佛也淡化成了更浅的印记。

她心中猛地一跳,带着难以置信的悸动,尝试着屈伸那条饱受摧残的左腿。脚踝处,被枯瘦老人强行正骨后又被药油搓揉过的部位,依然传来清晰的、牵扯神经的疼痛,如同关节里嵌着粗糙的沙砾。然而……当她屏住呼吸,极其缓慢地将脚掌试探着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时,预想中那钻心的、让她瞬间跪倒的剧痛并未爆发!

她甚至能感受到脚掌踏实地面时,肌肉和骨骼传递来的微弱支撑感。虽然每一步都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持续的钝痛,虽然发力时那“沙砾感”会立刻尖锐起来提醒她伤势未愈……

但这意味着什么?

这足以让她站住!甚至……可以极其轻微地发力了!

莫凌霜的心脏如同擂鼓般剧烈跳动起来。那令人作呕的辛辣药味似乎还残留在皮肤和鼻腔里,但此刻,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它的作用,那枯瘦老人粗暴如酷刑的“治疗”,竟真的在加速她身体的恢复!

就在这时,铁门下方传来“哐当”一声轻响。一个食盘被粗暴地塞了进来,上面除了简单的食物和水,还有一叠熟悉的白色。

莫凌霜蹒跚着走过去,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丝滑布料。和昨天一模一样:短得不能再短的白色旗袍,薄如蝉翼的白色丝袜,那条细窄得令人羞耻的白色丁字裤,还有一双白色的敞口帆布鞋。

屈辱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那被撕扯、被暴露、被当作玩物展示的痛苦和愤怒几乎要将她再次淹没。但这一次,她只是沉默地在黑暗中坐着,手指在那冰凉的布料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她开始默默地穿戴。

动作依旧因伤痛而缓慢、僵硬,但她没有了昨日那种近乎崩溃的绝望和屈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被淬炼过的坚韧。丝袜包裹住左腿脚踝时,依然会带来不适的压迫感,但她只是微微蹙眉。白色旗袍再次紧紧绷住她淤伤未消的身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

穿戴完毕。她静静地坐在冰冷的床沿。

沉默依旧,但她的身体却在这片死寂中发生着细微却关键的变化。淤伤在消退,力量在缓慢地回归,最致命的脚伤,竟也获得了支撑行动的可能性。

莫凌霜缓缓地屈起左腿,将那依旧缠着绷带、隐在丝袜下的脚踝小心地抱在怀里。指尖隔着丝袜和绷带,能感受到那处关节的肿胀和余温。

她那双曾盛满痛苦、绝望和屈辱的眸子,此刻却如同被拭去尘埃的寒星,一点点亮了起来。不再是孤注一掷的疯狂,而是一种冰冷、清晰的,希望的光芒。

莫凌霜坐得笔直,像一柄在无声中磨砺锋芒的冰刃。寂静的温室里,只剩下她逐渐平稳而有力的呼吸声。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闭,角斗场那熟悉的、充满汗臭、血腥和欲望的浑浊空气再次将莫凌霜包裹。刺眼的白炽灯光灼烧着视网膜,台下毒贩们野兽般的嚎叫如同实质的音浪,冲击着她的耳膜。

但这一次,莫凌霜站得很稳。虽然左脚踝深处依旧传来持续的钝痛,每一次轻微转动都提醒着她伤势的存在,但那种足以摧毁意志的、让她寸步难行的剧痛确实消失了。她穿着那身纯白色的短旗袍和白丝袜,包裹着绷带的左脚踝在敞口的白色帆布鞋下清晰可见。淤伤未消的肌肤在丝袜下若隐若现,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锐利、冰冷。挺直的脊背在喧嚣中像一柄宁折不弯的冰刃。

擂台对面的铁丝网门无声滑开。

一个高挑妖娆的身影,如同暗夜中走出的魅影,踏着沉稳而充满韵律的步伐走了进来。是黑玫瑰。她依旧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紧裹着傲人曲线的黑色皮裙,修长的双腿包裹在光滑如第二层肌肤的黑色丝袜中,足下踩着那双尖锐如凶器的黑色细高跟鞋。妖艳的脸上画着浓妆,红唇如火,但那双眼睛却如同冻结的湖面,冷漠得没有一丝波澜。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贪婪的目光。

一黑,一白。两个同样绝色却气质迥异的女人,站在这个充斥着原始暴力和粗犷血腥的角斗场中央,在惨白刺目的灯光下,形成了一幅凄美到令人窒息的残酷画卷。

台下的喧嚣在她们对视的瞬间,诡异地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加狂热的嘶吼!

“哐——!”

破锣声撕裂空气!

两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同时动了!

莫凌霜率先发难!她右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捕猎的云豹,瞬间欺近!右手并指如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刺黑玫瑰咽喉!动作快、狠、准,标准的近身格杀技!

黑玫瑰眼神微凝,上身如风中弱柳般向后急仰,险险避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她那包裹在黑丝中的右脚如同毒蝎摆尾,尖锐的高跟鞋跟带着破风声,狠狠踢向莫凌霜支撑身体的右膝内侧!

莫凌霜似乎早有预料,攻势未老,左腿闪电般抬起格挡!白丝包裹的小腿精准地格开对方的脚踝!

“啪!” 皮肉与硬物碰撞的脆响!

两人一触即分,又瞬间绞杀在一起!莫凌霜凭借着她身为特警队长的深厚功底,将特种格斗术的狠辣发挥得淋漓尽致!拳如重锤,腿似钢鞭,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指向黑玫瑰的要害!锁喉、击肋、扫腿、擒拿……动作流畅狠辣,充满了力量与速度的美感!

黑玫瑰显然也绝非易与之辈!她的动作更偏向于一种混合了格斗技巧的狠厉舞蹈,带着一种残酷的优雅。她利用高跟鞋作为武器,尖跟如同毒牙般不断点刺莫凌霜的防御空隙,同时双手的格挡和反击也异常刁钻。然而,在莫凌霜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下,她似乎被压制了,步伐略显凌乱,几次险象环生!

台下的毒贩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预想中的单方面虐杀并未出现,那个白衣女人展现出的可怕战斗力让他们心惊!

莫凌霜眼中寒光更盛!她抓住黑玫瑰一个后撤步的微小破绽,身体猛然下沉,一记凶狠的低扫腿如同战斧般扫向黑玫瑰的支撑脚踝!这一下若中,足以让对方瞬间失去平衡!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后撤中的黑玫瑰,嘴角似乎极其诡异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她后撤落地的左脚看似立足不稳,身体猛地一个踉跄前倾!就在这踉跄前倾的瞬间,她那一直看似护在身侧的戴着黑色皮质露指手套的左手,突然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如同毒蛇吐信般,从下方一个极其刁钻隐蔽的角度,猛地向上撩起!

一抹冰冷的金属寒光在她指缝间一闪而逝!

噗嗤!

一声沉闷的、令人心悸的钝响!

“呃啊——!!!”

莫凌霜只觉得左大腿外侧靠近膝盖的位置,一股无法形容的、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捅穿、又疯狂搅动的剧痛瞬间炸开!那痛楚是如此猛烈,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力量和攻势!她那条正在发力扫踢的左腿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力量瞬间溃散!整个身体完全失去平衡,惨叫着向右侧重重栽倒!

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一切!莫凌霜倒在粗糙的擂台上,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重创而剧烈地痉挛、蜷缩!她惊恐地看向剧痛传来的左腿,白色丝袜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大腿肌肤上一个清晰的、深深凹陷下去的圆形血印!没有鲜血飞溅,但皮肉下的剧痛告诉她,肌肉和韧带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指虎!她竟然在手套里偷偷戴了指虎!

黑玫瑰已经重新站稳,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脚下的莫凌霜,那双冰封的眸子里终于闪过一丝残忍而快意的光。她缓缓抬起右脚,那只尖锐的黑色高跟鞋悬停在莫凌霜因剧痛而无法移动、无力蜷缩在身前的那个缠着绷带、刚刚恢复了些许支撑力、此刻却显得无比脆弱的脚踝上面!

莫凌霜瞳孔骤缩,绝望瞬间攥紧了心脏!

“不……”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黑玫瑰的右脚,带着冰冷的杀意和绝对的力量,如同断头台上的铡刀,狠狠踩踏而下!

“咔嚓——!!!”

那并非骨头碎裂的声音,但却是比骨头碎裂更令人牙酸的、韧带和软组织被暴力碾压、错位的声音!

“嗷啊啊啊啊啊——!!!!!”

莫凌霜的惨叫凄厉得完全变了调!仿佛灵魂被这一脚彻底碾碎!她眼前瞬间被黑暗和血红色覆盖!那只被踩踏的左脚脚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塌陷、变形!被包裹在绷带和丝袜下的关节仿佛被一座山岳碾压而过,剧痛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她的神经中枢!她抱着左腿,身体像被扔进油锅的活虾般疯狂地弹动、扭曲,喉咙里爆发出不成人声的、嘶哑到极致的哭嚎!泪水、鼻涕、唾液混合着绝望喷涌而出!

但这仅仅是开始!

黑玫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绝对的冰冷和一丝施虐的快感。她那只穿着高跟鞋的右脚,如同最冷酷的刑具,开始在莫凌霜那已然遭受重创的左腿和脚踝上,进行着残忍的、精确的、反复的碾磨!

踩踏!脚踝!每一次下压都伴随着莫凌霜撕裂肺腑的惨叫!

碾压!膝盖!坚硬的鞋跟隔着丝袜和薄薄的血肉,研磨着骨头和韧带!

踢踹!小腿肚!大腿!那刚刚消退的淤青区域被再次蹂躏!

“呃啊——!!”

“呜哇——!!”

“啊啊——!!!”

莫凌霜在擂台上翻滚、抽搐,白色的旗袍在粗暴的拖拽中被撕裂得更开,露出大片被搓揉后留下深红印记和乌黑药膏残留的肌肤,以及新添的、被鞋跟刮蹭出的血痕。白丝袜早已破碎不堪,左腿上布满了被踩踏碾压的深陷痕迹和渗出的血点。那只左脚,在惨不忍睹的脚踝拖累下,痛苦地扭曲着,脚趾因剧痛而死死蜷缩着,脚心朝上,无助地痉挛。她像一件被打碎的瓷器,被无情地践踏着,每一次攻击都精准地落在她最脆弱、最痛苦的部位。

台下的狂欢呼啸达到了顶点!他们兴奋地看着那个曾让他们心惊的白衣女人,此刻在黑玫瑰的高跟鞋下发出凄惨到极致的哭嚎,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挣扎。

莫凌霜的意识在剧痛的洪流中沉浮,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扭曲。左腿和脚踝仿佛已经不再是她的,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痛苦地狱。她抱着那条剧痛的左腿,身体蜷缩成一团,破碎的呜咽和无法控制的痉挛是她唯一的回应。白色的身影,在黑色的高跟鞋下,被彻底碾入尘埃。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轰鸣仿佛撕裂了空气!一股狂暴无比的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斗兽场那厚重的合金防爆大门瞬间扭曲变形,中央被炸开一个燃烧着火焰、喷吐着浓烟和碎片的巨大破洞!灼热的气浪裹挟着致命的金属碎屑和硝烟,如同海啸般涌入,将靠近门口的人群掀得人仰马翻!

就在爆炸火光亮起的刹那——

数十道修长矫健的身影如同撕裂地狱的闪电,逆着硝烟与火光冲了进来!一马当先的矫健美丽的身影正是副队长陈情!她油彩覆盖下的双眼燃烧着焚天的怒火,在破洞出现的瞬间,她的目光就穿透混乱,死死锁定了擂台上!

“杂碎——死!”陈炼的怒吼通过喉麦炸响!冲锋枪在高速突进中抬起,扳机被狠狠扣到底!超近距离的点射化为致命的火网!

砰!砰!砰!砰!砰!

灼热的弹头精准地撕裂空气!

一颗子弹狠狠撕开了黑玫瑰踩在莫凌霜脚踝上的黑丝高跟鞋!布料和皮肉瞬间被撕裂,鲜血猛地从脚背狰狞的伤口中涌出!

“啊——!!!”黑玫瑰的惨叫声凄厉无比,踩踏的动作瞬间中断!她猛地缩回脚,剧痛让她站立不稳,抱着鲜血淋漓的黑丝大脚,踉跄着摔倒在擂台上翻滚惨嚎!

陈炼没有一丝停顿!她借着爆炸的冲击力向前直扑!冲到近前猛地跃起,右脚在冰冷的笼柱上精准一蹬,身体凌空翻过带血的围绳,稳稳落在擂台上!

后续的特战队员如同猛虎出闸,迅猛地从破洞涌入。精准的射击和强硬的格斗瞬间控制了混乱场面,将那些惊呆的毒贩和试图反抗的打手迅速制服。爆裂的枪声、惊恐的喊叫、警报的嘶鸣混成一团。

而在这一切的中心,陈炼已经半跪在了莫凌霜身边。那个蜷缩成一团的身体正剧烈地颤抖着,微弱的哭泣声几乎听不见,仅剩的本能让她死死抱着自己那只遭受了非人折磨的左脚和左腿。

莫凌霜的哭声在陈炼靠近时变成了微弱却更加绝望的抽泣和含糊不清的呜咽:“痛……脚……好痛……腿……呜啊……”每一句断断续续的哭诉都像刀子割在陈炼心上。

陈炼眼眶瞬间红了!那双握枪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剧烈颤抖起来!她猛地撕开自己战术背心内侧干净的急救隔层,扯出消毒敷料和加压绷带。顾不上其他,她先用大块敷料狠狠按压在莫凌霜脚踝残余的绷带表面,那里明显有严重的变形!紧接着用牙齿配合着手,撕开弹力绷带,在那恐怖的肿胀区域上方,用尽全力狠狠缠绕捆扎止血!动作粗暴而迅速!每一次拉扯都让莫凌霜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哼,身体抽搐得更厉害。

“担架!!!快!!!”陈炼对着喉麦嘶声咆哮!眼中布满血丝!温热的血浸透了她的手套。

两名特战队员抬着担架,在队友火力掩护下,快速冲上擂台。他们迅捷地展开担架,配合陈炼小心翼翼却快速地将蜷缩成一团、哭声微弱破碎的莫凌霜转移上去。

担架抬起。陈炼寸步不离地守在旁侧,持枪警惕四周。撤退方向烟尘弥漫。担架上因移动带来新的剧痛,莫凌霜呜咽着扭过头。那双被痛苦侵蚀得迷离涣散的泪眼,无意间撞进了正好低头看她的陈炼眼中。

在搭档那双无比熟悉、此刻充满了焦虑、心痛和悲伤的眼睛深处,清晰地倒映着担架上的景象:

倒映着她沾满污泥和泪水的脸。

倒映着她支离破碎的容颜。

倒映着她身上象征羞辱的、早已破损不堪的白色旗袍。

倒映着她左腿那可怕的淤青肿痛。

倒映着她紧紧抱在怀中的……那只被彻底摧毁的左足。

那只脚……曾经是“冰莲”力量的象征……

如今,在她最信任的战友眼中……

只剩下……一滩破碎的血肉,裹着污秽的绷带。

冰冷刺骨的绝望瞬间贯穿了她脆弱的神经。黑暗终于彻底降临,意识在那残酷的倒影面前,不甘地熄灭了。

尾声 病榻残足​

三个月的光阴无声滑过省公安医院特护病房的窗棂。

傍晚的夕辉穿过百叶窗,在莫凌霜苍白的脸上投下几道微暖却无力的光痕。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隐约的药膏苦涩。

她靠坐在软垫上,双腿平放。右腿在被子下自然弯曲。而那只左脚被厚厚的白色医用绷带紧紧包裹,如同一个僵硬的模子,唯有几根脚趾尖倔强地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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