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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之信徒:我跪拜着她的玉足圣殿,却险些焚毁整个天堂,4

小说: 2025-09-09 12:04 5hhhhh 3160 ℃

他猛地挺直腰背,双眼赤红如血,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陷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胸中咆哮!他要冲上去!撕碎这群杂碎!哪怕同归于尽!

就在他几乎要付诸行动的前一秒,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默猛地回头,对上了李总监那双深不见底、闪烁着冷酷寒光的眼睛!

“陈默,”总监的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和赤裸裸的警告,“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位置!想想后果!你的‘表演’很精彩,我很满意。现在,”他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目光扫向那片疯狂的漩涡,“该和大家一起……谢幕了。”

随着李总监最后一个字落下,围在床边的权贵们也仿佛收到了最终的信号。哄笑声达到了顶峰!

“李总发话了!兄弟们,致敬!”

“一起上!给杰作盖个戳!”

“哈哈!让她记住今晚!”

在一片更加疯狂、更加下流的嘶吼和哄笑声中,那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们,在总监李总监无声的注视和默许下,对准了林薇那双高高架起、早已被亵渎得不成样子的玉足,齐齐发泄出了他们污秽的欲望!

如同罪恶的泉眼喷发!

浓腥的秽物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黏腻、温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腥臭,瞬间覆盖了那曾经白皙如玉、曲线完美的肌肤!覆盖了那精心涂抹的淡金色指甲!覆盖了每一寸象征着纯洁与美丽的线条!它们还带着施暴者的体温,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烙印在林薇早已破碎不堪的灵魂之上!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林薇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哭喊、所有的意识,都在那滚烫、黏腻的污秽覆盖上皮肤的瞬间,彻底消失了。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如同僵硬的石雕,随即又软软地瘫了下去,一动不动。那双曾经盈满泪水、最终流露出微弱求救光芒的眼睛,此刻空洞地睁着,望着头顶那盏璀璨得如同嘲笑般的水晶吊灯,瞳孔深处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

彻底的黑暗,吞噬了她所有的感知。像一个被彻底切断电源的机器,一个被打碎了所有零件的玩偶。灵魂,在一片粘稠的腥臊和冰冷的绝望中,沉入了无边无际的、永恒的虚无。

结束了。

或者说,属于“林薇”这个人的存在,在这一刻,被彻底抹杀了。

陈默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足以焚毁一切人性的一幕!妻子最后望向他的眼神,那瞬间熄灭的光芒,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凿进了他的心窝!紧接着降临的、那场污秽的“暴雨”,更是将他残存的理智彻底轰成了齑粉!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濒临崩溃的嘶吼从喉咙深处挤出,陈默踉跄着冲出别墅,冲入冰冷的夜色。胃里翻江倒海,他猛地扑到路边的花坛,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连同那深入骨髓的屈辱和滔天的愤怒!不是食物,是胆汁,是血沫,是他碎裂成渣的灵魂碎片!

李总监!老畜生!狗日的杂种!!

还有那群围着薇薇脚边、发泄兽欲的衣冠禽兽!!

撕了他们!剁碎了喂狗!!

复仇的毒焰在胸腔熊熊燃烧,烧得他双目赤红,几乎失去理智!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空旷的街道上跌跌撞撞地奔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回去!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薇薇抢出来!毁了那群狗杂种!

**

然而,冰冷的现实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报警?证据呢?谁会相信一个“恋足癖”疯子的话,去指控一群有钱有势的权贵?只会被当成疯狗反咬一口!

硬闯?别墅戒备森严,他一个人赤手空拳,进去就是送死!薇薇救不出来,自己也得搭进去!

小宇!小宇怎么办?!妻子被禁锢在魔窟,如果自己也死了,儿子就成了孤儿!他才八岁!

巨大的无力感伴随着刺骨的寒风,瞬间冻结了他狂暴的冲动。陈默背靠着一棵冰冷的路灯杆,身体不受控制地滑坐在地。路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他惨白扭曲的脸上,映照出无法言喻的绝望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他眼睛生疼。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不知道该打给谁。父母?朋友?谁能理解这匪夷所思的炼狱?谁能承受这滔天的罪恶?

最后,屏幕上亮起的名字是——儿子小宇的电话手表。

“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陈默心上。就在他几乎要绝望挂断时,电话接通了。

“……爸爸?”小宇带着浓重鼻音、明显哭过的声音怯生生地传来。

听到儿子声音的刹那,陈默所有的愤怒、屈辱、绝望,瞬间化作了汹涌的酸楚和铺天盖地的愧疚!他死死咬住自己的拳头,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才勉强压抑住那几乎冲口而出的崩溃痛哭。

“……小宇……”陈默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强行维持着最后一丝平稳,“对不起……爸爸……今晚有事……没回去……你……你还好吗?外婆……有照顾好你吗?”

“爸爸……”小宇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委屈和害怕,“外婆早就走了……我一个人在家……我怕……家里好黑……妈妈呢?我好想妈妈……妈妈的脚……是不是又痛了?爸爸你为什么不在家……呜呜呜……”孩子压抑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在寂静的深夜电话里显得格外清晰无助。

儿子的话如同无数根针,狠狠扎进陈默千疮百孔的心脏!

“一个人在家……怕……想妈妈……妈妈的脚痛……”

老畜生李总监不仅摧毁了他的妻子,还将他年幼的儿子孤零零地丢在冰冷的黑暗里!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恨意,取代了刚才狂暴的怒火,缓缓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小宇乖……不怕……”陈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痛苦让他几乎窒息,“妈妈……妈妈去……治病了……很快就会好的……爸爸……爸爸马上就回去!马上就回去!你等着爸爸!别怕!开着灯!爸爸给你买……买你最爱吃的蛋挞!很快!爸爸发誓!”

他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儿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管里硬生生抠出来的血肉。挂断电话后,他像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雕像,在冰冷的街头瘫坐了许久。儿子的哭声在耳边回荡,妻子那双被玷污后彻底空洞绝望的眼睛在脑海中定格。

李总监……必须死!薇薇必须救出来!

但怎么救?怎么杀?

一股冰冷的理智开始在绝望的废墟中艰难地滋生。蛮干是死路。他需要一个支点,一个能撬动李总监这棵大树的支点!一个既能复仇又能救出薇薇的支点!

校长!

吴建国那张道貌岸然、眼镜片后却闪着贪婪光芒的脸,猛地浮现在陈默眼前!儿子说过,校长也对薇薇的脚……“有兴趣”!而且,李总监那条老狗,似乎和吴建国所在的学校有什么捐赠项目上的往来?吴建国要弄倒李总监或许不容易,但如果是……

一条毒计,带着冰冷的决绝,在陈默心中缓缓成型。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如同行尸走肉。公司那边,他编了个妻子重病需要陪护的蹩脚理由请了长假。总监李总监那边,出奇地平静,甚至没有催促他上班,仿佛默许了他的消失——这更让陈默确定,那个魔鬼正沉浸在掌控一切的满足感中,暂时不会动薇薇(或者说,他还在“享用”期)。

陈默大部分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那个曾经堆满妻子昂贵鞋袜、如今被他疯狂清理一空的阴暗房间。窗帘紧闭,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亮着。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他开始像一个最精密的机器,疯狂地运转起来。

第一步,锁定吴建国。他打开吴建国所在重点小学的官网,搜索所有关于吴建国和校外企业合作的信息。一条条新闻公告、捐赠名录、校友会活动照片……如同拼图的碎片。他尤其关注那些带有“正明集团”或关联企业名字的捐赠仪式照片。果然,在一张去年的校友会合影上,他找到了吴建国和李总监并肩而站、笑容满面的照片!背景横幅上印着硕大的“正明集团捐赠仪式”。

陈默眼中寒光一闪。他利用自己作为公司中层经理尚存的权限,小心翼翼地侵入公司服务器(他知道这风险巨大,但已顾不上了),查找所有与这家小学校或吴建国有关的资金往来、赞助合同。同时,他匿名注册了十几个不同的社交账号和小号,开始在隐秘的论坛、本地家长群、甚至通过付费的灰色渠道,打探关于吴建国的“私人爱好”传言。

网络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暗流涌动的湖面。陈默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渔夫,耐心地撒网,专注地等待。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每一个浏览记录都小心清除,每一次试探都经过精心伪装。台灯的光映着他苍白消瘦的脸颊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

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人瘦了一大圈,眼球布满骇人的红血丝,但成果是显著的。

他收集到了几张极其模糊、角度刁钻的照片。照片里,吴建国和一个看不清脸、但穿着打扮明显是学生的年轻女孩走进一家偏僻的咖啡馆。照片本身说明不了什么,但在某个需要付费才能进入的、极其隐秘的本地“特殊嗜好”社群交流角落里,陈默用小号“无意”间抛出“听说某重点小学校长喜欢找学生‘谈心’”这样一条模糊的信息后,竟然真的收到了几条匿名的、语焉不详却充满了暗示和鄙夷的回复!其中一条甚至提到了一个时间点模糊的宾馆名字!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单独看都微不足道,甚至可能是谣言。但将它们和他亲耳听到儿子的话、亲眼看到吴建国家访时失态的样子联系起来,一条清晰的、通往吴建国致命弱点的路径,在陈默脑中逐渐清晰!

第二步,接近与交易。

陈默精心挑选了一个吴建国独自在校长办公室的午后。他没有预约,直接闯了进去。

办公桌后的吴建国看到来人是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迅速堆起那副惯有的、儒雅中带着疏离的笑容,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一丝被压抑的、看到猎物的兴奋?他大概以为陈默是为了儿子小宇的事,或者……别的什么?

“陈先生?稀客啊。请坐,是为了小宇……”吴建国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开口。

“吴校长,”陈默直接打断他,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直刺对方虚伪的面具,“李总监把我老婆囚禁了。”

啪嗒!

吴建国手中的茶杯盖掉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那张儒雅的脸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震惊、错愕、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隐秘的……嫉恨?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飞速变幻。

“陈先生!你……你在胡说什么?!李总他是著名的企业家,慈善家!怎么可能……”他强作镇定,试图呵斥,但声音里的慌乱出卖了他。

“在我家客厅,你第一次看到薇薇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陈默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向他极力隐藏的羞耻和欲望,“惊艳?痴迷?恨不得占为己有?就像你看着学校里那些脚踝纤细的女学生时的感觉一样?”他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冷笑,将那份打印出来的、模糊的咖啡馆照片和匿名社群截图,直接甩在了吴建国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

照片和截图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吴建国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指着陈默,手指都在剧烈颤抖:“你……你血口喷人!这是诽谤!我要告你!你这是……”

“告我?”陈默上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吴建国下意识地后退,“好啊!那我们先聊聊去年三月十七号,‘丽晶宾馆’五楼,你和那个高二(三)班的张姓女生‘谈心’谈了什么?或者聊聊你在‘芳菲苑’匿名论坛‘恋莲斋主’账号里发表的,那些关于如何‘鉴赏’女生足部线条的‘心得’?”陈默精准地报出他通过非法手段获取的时间和地点信息,以及吴建国自以为隐秘的匿名ID!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炸弹,在吴建国耳边炸响!他精心构筑了几十年的道貌岸然的形象,他视为生命的名誉和地位,此刻在陈默冰冷的目光和确凿的证据链面前,轰然崩塌!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他双腿一软,颓然跌坐回椅子上,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帮我。”陈默俯视着这个瞬间被抽掉所有骨头的猎物,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不是请求,是通知。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立刻把这些东西和举报信送到教育局、公安局、报社,再配上李总监别墅里那群人渣围着薇薇施暴的照片(他当然没有照片,但此刻吴建国已经崩溃,真假难辨)。身败名裂,万人唾弃,下半辈子在牢里捡肥皂。第二……”他顿了顿,眼神如同实质的冰锥,“做我的盟友。利用你的位置和人脉,帮我收集李总监所有见不得光的罪证——财务造假、行贿受贿、非法交易、偷税漏税……尤其是那座囚禁我妻子的别墅和他雇佣私人安保的所有非法证据!帮我挖出能让他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倒台、永世不得翻身的铁证!事成之后,你和那些未成年女生的‘秘密’,”陈默指了指桌上的照片,“会永远烂在肚子里。”

选择?这根本就是一把抵在咽喉上的刀!吴建国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汗水浸透了昂贵的衬衫。名誉扫地、牢狱之灾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不想死,更不想身败名裂地活着!

“……你……你要我怎么做?”吴建国的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认命般的绝望。

接下来的半个月,是风暴来临前压抑到极致的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汹涌。

陈默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耐心而致命。他不再亲自冲锋陷阵,而是通过吴建国这座被恐惧牢牢驱使的桥梁,开始撬动李总监帝国根基的巨石。

吴建国利用他校长身份带来的便利和人脉(尤其是在某些教育相关项目上与李总监集团的勾连),开始像一个最缜密的间谍,暗中搜集。

他先是借着校友会和捐赠项目洽谈的名义,频繁出入正明集团总部和几家重要的子公司,与财务、法务、甚至核心管理层“叙旧”、“请教”,暗中套取信息。他利用教育系统内部的关系,不动声色地查询与李总监集团相关的招标项目是否存在违规操作。他甚至找到了当初负责李总监那栋别墅安保系统安装的、一个曾受过他恩惠的学生家长,用巧妙的话术和暗示性的威胁,让对方吐露了安保布置的详细图纸和巡逻规律!

一张无形的、由恐惧和利益(吴建国为了自保,不惜动用自己的一些灰色人脉资源)编织成的网,在陈默的精准遥控下,围绕着李总监悄然收紧。

陈默则在幕后,像一台高速运转的处理器。他接收着吴建国通过各种安全渠道(废弃邮箱、加密U盘)传递过来的碎片化信息,包括:

‌财务疑点:‌ 几份标注着“特殊处理”、“咨询服务费”的高额支出凭证扫描件,收款方是几家查无此人的空壳公司;

‌项目黑幕:‌ 一份被刻意修改过的工程招标书草稿,以及一份最终中标的、报价明显虚高的合同复印件;

‌关键证词录音:‌ 一段吴建国偷偷录下的、正明集团一位财务副总监酒后失言抱怨公司“两本账”、帮李总监“处理私人开销”的含糊录音;

‌安保图纸:‌ 别墅所有摄像头位置、警报系统类型、保镖巡逻路线和时间表!这是最核心的钥匙!

‌甚至还有一份模糊的名单:‌ 吴建国通过某个特殊渠道打听到的,那晚别墅聚会中几个身份敏感、见不得光的“贵客”名字!

每收到一份材料,陈默都如同在黑暗中点亮一盏微弱的灯。他利用自己残存的金融知识和在公司积累的经验,夜以继日地分析、整理、交叉验证这些碎片。他像一个最精密的工匠,将这些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试图还原李总监商业帝国掩盖在光鲜外表下的、布满污垢和罪恶的真实图景。他知道,只有足够多、足够硬的铁证,才能一击致命!

与此同时,对小宇的愧疚和妻子杳无音信的煎熬,像两把钝刀,日夜不停地切割着陈默的心。他每天强打精神,扮演一个“妻子病重需要照顾”的疲惫丈夫,接送小宇上下学,做饭,辅导功课。每当儿子眨着大眼睛问“妈妈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想妈妈的脚了……”时,陈默的心都像被狠狠揪住,巨大的痛苦几乎让他窒息。他只能紧紧抱住儿子,一遍遍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谎言:“快了……小宇乖……妈妈治好了病就回来……” 而内心深处那个冰冷的复仇计划,支撑着他没有彻底崩溃。

风暴,在暗流积蓄到顶点后,终于以一种最直接、最猛烈的方式爆发了!

陈默没有选择匿名举报。他深知李总监树大根深,匿名举报很可能石沉大海,甚至打草惊蛇。他选择了一条最危险、却也最有可能直达天听的路——借助吴建国提供的名单里一个极其关键的名字(一位与李总监有旧怨、且嫉恶如仇的上级监察部门要害人物),以及一份整理得如同手术刀般精准、逻辑严密、证据链完整的举报材料!

他将所有财务造假凭证、行贿受贿线索、偷税漏税证据、违规项目合同、关键人物的含糊录音(附上文字整理)、甚至那晚参与别墅聚会的部分敏感人员名单……分门别类,配上简洁有力的说明,装订成册。在材料的最后,附着别墅安保图纸和他亲笔书写的、关于李总监非法囚禁并组织人员对其妻子进行严重猥亵、侮辱的控告书!字字血泪,触目惊心!

在一个清晨,陈默如同一个赴死的战士,换上洗得发白却干净的西装,抱着那份沉甸甸的、足以引爆一颗重磅炸弹的材料,走进了那座象征着权力和公正的、庄严肃穆的监察委大楼。

接待室里,他遇到了预料之中的盘问和审视。但他眼神坚定,言语清晰,将准备好的说辞和证据一一呈上。当那位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的负责人翻看到那份关于非法囚禁和侮辱的材料时,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抬眼看向陈默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审视。

“陈默同志,你举报的内容……非常严重!而且涉及个人隐私和……一些骇人听闻的情节。你确定这些证据的真实性?诬告陷害,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负责人的声音沉重而严厉。

“首长!”陈默猛地站起身,双眼布满血丝,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和深入骨髓的痛苦,“我以我的人格和我儿子的性命发誓!我举报的每一个字,每一份证据,都千真万确!我的妻子林薇,此刻就被李总监非法囚禁在他位于西山云麓苑的别墅里!那栋别墅的安保图纸就在材料里!上面有详细的摄像头位置、警报系统密码(吴建国从那个安保负责人嘴里套出来的)!时间不等人!求求你们立刻派人去救她!我就在这里!如果我说了半句假话,我甘愿接受任何法律制裁!”他几乎要跪下去。

那份视死如归的决绝,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巨大痛苦,以及材料中逻辑严密、指向清晰的证据链(尤其是那精准到可怕的安保图纸),终于打动了负责人。他沉吟片刻,拿起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下达了指令:

“立刻成立专案组!通知相关部门协同!目标:西山云麓苑X号别墅!行动级别:一级!首要目标:安全找到并解救报案人妻子林薇!如有抵抗,可依法采取强制措施!行动密码:破晓!”

警笛撕裂了清晨的宁静!

当荷枪实弹的执法人员如同神兵天降,精准地避开所有监控死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别墅时,李总监还在豪华的卧房里做着掌控一切的美梦。

他穿着昂贵的丝绒睡袍,正在享用管家送来的精致早餐,手里还拿着手机,似乎在浏览着什么财经新闻,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当房门被猛地撞开,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住了他的眉心。李总监的财经新闻页面还停留在某上市公司CEO被捕的报道上,手机屏幕的反光将特警头盔上的警徽映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里。"李正明!"队长一把扯开他的睡袍腰带,露出锁骨下方那个鲜红的唇印——正是用林薇最爱的YSL21号口红留下的罪证。

**

监察委大楼那间肃穆的接待室,时间仿佛凝固成了坚冰。陈默僵坐在硬木椅子上,双手死死抠着膝盖,指甲陷入皮肉也浑然不觉。每一次秒针的跳动,都像重锤砸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薇薇……还活着吗?李总监那个畜生会不会……

“咔哒。”

门被推开的声音如同惊雷!陈默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门口。

进来的正是那位负责此案的、面容刚毅的负责人。他步履沉稳,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但当他严肃的目光落在陈默脸上时,陈默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种巨大的、灭顶的恐惧攫住了他!

“陈默同志,”负责人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你的妻子林薇同志……找到了……”

找到了?!陈默的身体猛地一晃,巨大的希冀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但负责人脸上那份挥之不去的凝重,又像冰冷的铁钳,瞬间扼住了他的呼吸!

“她……”负责人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语气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沉重,“她目前的状态……非常非常不好。生命体征暂时稳定,但……”

负责人后面的话,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地灌入陈默的耳朵。什么“深度创伤性应激障碍”、“严重木僵状态”、“对外界刺激几乎无反应”、“需要长期专业治疗”……这些冰冷的专业术语,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锥,狠狠凿进陈默的心窝!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活着的绝望!

负责人示意他起身跟上。陈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开脚步的,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踩在虚空中。他被带到一间临时安置的观察室门外。

隔着门上的观察窗玻璃,陈默看到了她。

林薇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她的脸,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勉强抚平的纸,没有一丝血色,连嘴唇都是灰白的。原本清丽精致的五官,此刻只剩下一种惊心动魄的空洞。那双曾经盈满温柔、困惑、痛苦、最终化为绝望的美丽眼睛,此刻只是空洞地睁着,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瞳孔里没有任何焦距,如同两口枯竭了千年的深井,倒映不出任何光线和影像。

她的身体一动不动,连最细微的呼吸起伏都几乎难以察觉。像一尊被彻底抽空了灵魂、徒留完美躯壳的瓷器,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彻底碎裂。

“薇薇……”陈默的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哽咽,巨大的悲痛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双腿一软,身体顺着冰凉的墙壁滑坐在地,双手死死捂住脸,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从指缝间嘶哑地渗出。

是他!都是他!是他亲手将那个温柔贤惠、笑容明媚的妻子,一步步推向了那个魔鬼的巢穴,推向了这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滔天的悔恨如同硫酸,腐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爸爸!”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从走廊尽头传来。

陈默猛地抬头,只见母亲牵着小宇,正被一名工作人员引导着,急匆匆地朝这边跑来。小宇明显哭过,眼睛红肿,小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他一眼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的爸爸,立刻挣脱外婆的手,像一颗小炮弹般冲了过来,一头扎进陈默怀里。

“爸爸!你怎么了?妈妈呢?妈妈在哪里?他们说妈妈生病了……妈妈是不是很痛?”小宇紧紧抱着陈默的脖子,仰着小脸,眼泪汪汪地问个不停,声音里充满了依赖和恐惧。

看着儿子那张酷似妻子的小脸,看着他眼中纯净的担忧,一股夹杂着无尽悔恨和强烈责任的暖流,在这一片冰冷的绝望中,艰难地冲刷着陈默碎裂的心。

他不能倒下!薇薇需要他!小宇需要他!他造的孽,他必须用余生来偿还!

陈默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几乎要冲出眼眶的泪水死死憋了回去。他用力抱住儿子小小的、温暖的身体,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地说:“妈妈……是生病了。很重很重的病。爸爸……会陪着妈妈,治好她!小宇别怕,爸爸在!我们一起……等妈妈好起来!”

他抬起头,望向观察窗内妻子那毫无生气的侧脸,眼神里燃烧起一种近乎悲壮的火焰。

几天后,李总监和他那群衣冠禽兽的同伙被正式批捕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正明集团这座建立在肮脏交易和血腥掠夺上的商业帝国,在确凿的铁证面前轰然倒塌,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和舆论海啸。陈默提供的证据和吴建国的“投诚”,成为了撬动整个罪恶链条最关键的两块基石。

陈默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喧嚣。他丢掉了那份用妻子尊严和灵魂换来的、沾满血污的工作。李总监及相关人员的资产被迅速冻结查封,他家的豪宅作为“涉案关联财产”也很快被法院贴上了封条。

一家人被迫搬离了那个承载着太多扭曲记忆的地方。陈默用手里仅存的一点钱,在城郊结合部租了一套简陋的一居室。墙壁斑驳,家具老旧,唯一的窗户对着隔壁楼脏兮兮的墙壁,阳光吝啬地挤进来一小块。这里与曾经的豪宅有着天壤之别,却充满了陈默从未感受过的、尘埃落定后的某种沉重“安心”。

林薇被接了回来。她没有吵闹,没有挣扎,像一个精致却毫无生气的娃娃,任由陈默和年迈的母亲帮她擦洗、换衣、安置在唯一还算干净柔软的床上。她的眼睛依旧空洞无神,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毫无反应,只是本能地维持着基本的呼吸和吞咽。医生开的镇静类药物和抗抑郁药,成了她维持这副躯壳运转的唯一燃料。

生活的重担,沉甸甸地压在了陈默肩上。他不再是意气风发的经理,只是一个为了生计奔波的底层劳动者。白天,他顶着烈日寒风,在劳务市场打零工。扛包、卸货、送外卖、刷墙……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只为多赚几十块钱。傍晚,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扑到林薇床边,用沾满灰尘和汗渍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按摩僵硬的四肢,防止肌肉萎缩。然后用温热的毛巾,一遍遍、极其轻柔地擦拭她依旧完美的双脚,动作中不再有丝毫过去的痴迷,只有沉甸甸的赎罪和锥心的痛楚。

“薇薇……今天太阳很好……”

“小宇……今天在学校画画得了小红花……”

“妈刚才煮了小米粥,很香……你闻闻……”

他絮絮叨叨地对着毫无反应的妻子说话,声音沙哑而温柔,讲述着最琐碎的日常,希望能有一丝奇迹的光,穿透那片厚重的阴霾,照进她黑暗的世界。

小宇的变化是缓慢而细微的。起初,他放学回家,还是会习惯性地想去找妈妈的袜子,或者凑到床边,好奇又依恋地想去摸摸妈妈漂亮的脚。每当这时,陈默的心脏都会猛地揪紧。

“小宇,”陈默会放下手里的活,蹲下来,平视着儿子的眼睛,用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疲惫的语气说,“妈妈的脚……受伤了。很痛很痛。不能再玩了。妈妈现在需要安静,需要休息。就像你生病发烧时,不想别人打扰你睡觉一样,明白吗?”

他看着儿子懵懂却又渐渐理解的眼神,心像被撕扯着。他艰难地补充道:“你看,妈妈的脚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不能帮你写作业对不对?真正重要的是妈妈这个人,是她的笑容,是她能像以前一样给你讲故事,给你做饭……我们现在要一起守护妈妈,让她安静地好起来。等妈妈好了,她会用自己的手给你做好吃的,而不是……”

陈默说到这里,喉咙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他看着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懂事地缩回小手,默默地去写作业,巨大的酸楚和一丝微弱的欣慰交织在心头。那些昂贵的鞋袜早已被付之一炬,残留的气息也在这简陋的出租屋里彻底消散。小宇的世界里,关于“妈妈的脚”的执念,正在现实的冰冷和父亲的引导下,一点点褪色、剥离。

日子在清贫、辛劳和无声的守望中缓缓流淌。半个月后的一个深夜,陈默被一阵极其细微的呜咽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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