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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不自医,4

小说: 2025-09-09 11:34 5hhhhh 8890 ℃

虽然已经有两根手指的扩张,但白狼的那里还是粗的不一般,金名感受到括约肌被强行撑开的撕裂和疼痛。

他用脚不自觉的抵着白狼的胸,来阻止白狼的深入,但是白狼并没有停下来,向前压去,不快,但结实。

金名觉得自己快要裂成两半,但是他又兴奋的不行,好在白狼动作不快,疼痛感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他轻轻的咬了咬牙。

羞耻,背德,欲望,爱。

白狼已经完全进入那个温暖又紧实的地方,自己的下体被自己学生的直肠紧紧的包裹着。

加尔也在呻吟低吼着,感受到金名不再抵抗,白狼开始抽插。

退出时似乎有吸力,进入时又似乎有包裹的力量。

金名觉得疼痛减轻,开始迎合着加尔的动作。他终于被老师占有了。

他感受着白狼逐渐加快的动作,每一下都碾压到前列腺,每一下又发出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白狼逐渐粗暴,似乎压抑了很久,如同不会疲倦的机器,一次次的插满金名的后穴。

金名再也撑不住,他整个人倒在办公桌上,桌上的作业,文件,圆珠笔被他无处安放的爪子扫落得移动和滚落在地上,桌子上一片狼藉。

白狼一把把金名抱起来,死死的揽在怀里,咬住金名的肩膀,口水粘在锁骨边缘。开始最后冲刺,金名从来没觉得如此兴奋和激烈过,他感受着后穴传来的摩擦快感和顶撞的声音。

一股热流从金名的狗棒里面射出,射在他们紧贴的小腹部,流淌在身边的卷子上,上面还有加尔批改的红色标记,红色墨水在精液里一点点晕染开。

加尔颤抖着,顶在最深处,一股股热流伴随着身体的抽动和喉咙的低吼,进入金名的身体。

金名一下子没了力气,任由加尔抱在怀里,似乎过了很久加尔才停止射精。

金名觉得如此的满足,他满足了老师,他觉得自己被占有,被需要。

白狼慢慢退出,依旧抱着金名的腰,他们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穿戴好衣服,加尔摸了摸金名的头,“小狗做的很好,早点回去吧。”

金名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回头看到白狼在收拾刚才被弄乱的桌面。

之后的日子里,金名总是偷偷和加尔在学校里交合,他们如此热烈。

但加尔从不说什么,他会最激烈的满足金名,但却不说我爱你。

金名如此的需要加尔,却从等不来那句话。

金名总做梦,他又回到那个狭小的家,空气沉闷,墙上挂着早已褪色的照片。他听见母亲的声音,断断续续,却总是带着责怪和失望:“你为什么不听我说?你为什么选择了他?”那语气像冰冷的针,刺入他的心脏。

金名想告诉她,自己其实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那份痛苦的纠缠,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害怕她会更加伤害自己。

梦的门突然被推开,父亲站在门口,眉头紧锁,眼神难以言说的凌厉与冷漠。

“你要的,没办法给你。”他的声音沉重,却又像一道无形的墙,将金名隔绝在外。

那一刻,金名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他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一个人来安慰。

他想要抓住加尔的爱,可是这份爱确实如此的不真实和不可言说。

16

加尔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

他满足的金名的所有欲望,金钱,性。他想要金名能不满足那些欲望,从而寻求更多的刺激,他看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一旦满足过后就再也不会有尽头,从成绩的下降,性的堕落,一直到彻底被那些贪婪,愤怒,嫉妒吞噬,他们尖叫,哭闹,自残,背叛。。。。。

但是金名总是淡淡的,只有在与自己做爱时才会展现那些激烈的欲望,只有在那些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像个真正的孩子。

平时的金名,安静,甚至温顺,不主动索取,也不表达自己的内心,他默默的接受一切,父亲的指责,丢掉他喜欢的漫画书,老师要求他写成绩下降的检讨,限制他自由的时间,只要他表现的有一点不正常,就要迎来那些审视的眼光。

但他从不反抗,只是默默的接受,平淡的退回自己的躯壳里。

金名从不崩溃,他只会偶尔默默的流泪。面对加尔,他总是笑,总是害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有时候加尔因为工作表情不太好,他都会看到金名夹起自己的尾巴,偷偷看加尔的表情,生怕对方不理自己。

加尔能看到金名的内心,那些孤独的夜晚,那些过早失去不被承认的情感,父母的争吵,离异,家暴。

他一直被规训,正常。

他会察言观色,知道边界。

但是那些痛苦是如此的强烈。加尔总能在金名的试卷上,看到那些一遍遍写到把纸划破的字,

“痛苦,我好想去死,我爱你老师,陪着我不要离开。。。。。”,那些因为泪水打湿而皱起来的试卷一角。

加尔给他买衣服时,看到他课上不停的抚摸那件衣服,加尔带他去过的餐厅,金名总是拍照想要留下这些,加尔批改的试卷,金名会自己小心的收起来。不说谢谢,但是却无比在意。

金名总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平稳的呼吸,平时的他,警惕和不安。

金名像是一个破洞的水袋,你可以去填补,但是永远还是会流出去,即使他已经如此真的紧紧抓住。

加尔突然有点喘不过气。

他明明是个恶魔,来引诱人堕落的。他见过无数人主动沉溺,他给他们甜蜜的糖衣、毒液般的欲望,他们会在他怀里沉溺、崩溃。

而金名不是。他像是自己就一直被困在泥里,是从出生起就被赋予了某种过于沉重的东西,然后一路挣扎着,保持着一点点残存的“兽性”活到现在。

而加尔的出现,并不是将他从黑暗中拯救,而是让他有了一个愿意靠近的存在。

那一刻,加尔第一次真正理解兽人的孤独。

那不是寂寞,也不是欲望不被满足,而是整个兽像漂浮在真空中,所有连接都断裂,只有某一个地方,有一条线还微弱地牵着你——你就会全身心扑上去,死死地抓住它,哪怕知道它会断。

他无法再对金名施加什么“引诱”,也不能对这个孩子冷眼旁观。

慢慢的,加尔已经和金名保持这样的关系半年了,高三已经过半,加尔如同往常一样把金名叫道办公室辅导作业,但这次他没有在激情过后什么都不说,没有再故意施加刺激和影响,他只是抱紧金名,在他耳边低语:

“我爱你。”

17

春天来的很快,一个短暂的寒假后,又回到那些重复的日子里。

中午的教室大家都昏昏欲睡,金名趴在桌上,手里攥着饮料瓶,喝了一半,他睡不着,只是看着试卷上加尔批阅的“good”。

下午英语课,加尔让大家做试卷,他走到金名身边,轻声问:“你写了几道题了?”

“一篇阅读理解。”金名低声说。

加尔“啧”了一声,“不够快,晚上自习后来办公室找我。”

“又要——”

“给你特训。”加尔盯着他,“你想做别的也可以。”

金名脸红的低下头,加尔却像是没事发生的走开,去观察别的同学的进度。

不过金名也许觉得习惯了,习惯去办公室,习惯了加尔近距离的教自己做题,习惯了被疯狂的亲吻,又继续背单词,甚至习惯了在办公室和加尔交合。

金名有时候觉得他们的关系快要被发现,那些异常的声音,叫喊,喘息,和不合理的教导时间,但却从来没有一次暴露过,好像大家都选择性忽略。

虽然觉得奇怪,但也许只是巧合吧,金名总这样想。

他觉得加尔变了,以前他只是满足自己的欲望,而现在他总是对自己说那些情话,那些比做爱还让金名脸红的话。

每当他做噩梦,梦到母亲对自己恶语相向,梦到父亲摔门出去把自己关起来。第二天浑浑噩噩的,但加尔总是能察觉出来,抱紧他,像抚摸受惊的小动物。

有时傍晚放学后,校园的小花园的路上,总是乱糟糟的脚步声和叫喊。加尔提着金名的书包,像拎着一袋杂物。金名跟在他后面,一边走一边咬着手指,背不出完形填空那些语法结构。

加尔停下脚步:“你再读错我就咬你耳朵。”

“你不敢……”

话没说完,耳朵被轻轻咬了一下。

金名缩了一下,尾巴扫过地面,掀起阵阵微风。

他回头看了一眼。阳光洒在地上,加尔正回头看他,笑得像只白色的大狗。

“快点,”他说,“作业还没写完呢。”

金名捏紧书,飞快地跑了过去,撞进那团温热的、属于“他们”的世界里。

那一刻,所有的作业、家长、班主任、还有可悲的世界,都不重要了。

加尔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金名的试卷,轻轻地拂过那些文字,金名很少再写那些划破纸张的文字,不再写那些痛苦和不安。不是那些消失了,而是这个漏水的水袋一点点的被缝补,滋养,也许那些痛苦也许也在一点点融化。

加尔越界了,他真的爱上了金名,他会照顾金名的生活,学习,偷偷帮金名挡住来自其他老师的指责,他会用魔法影响现实,创造只属于他们的,不会被别人发现的世界。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度过,他们笑,沉溺,亲吻到窒息,交合到脱力,但是还是会抱在一起,听金名说那些痛苦和过去。

一个周日,金名没有回父亲那,母亲那周也没有来学校附近的住处监视他。他难得地自由了半天。加尔带他去了县城边缘的小湖。

湖边几乎没人,只有几只野鸭在水面上滑行。加尔在湖边铺了一块毯子,拿出学校商店买的饮料和零食。金名坐在他旁边,耳朵紧张地一抖一抖。

“老师,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加尔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着湖面,风吹得他白色的毛发轻轻飘起。“我想试试看。”他说。

“试试看?”金名歪头。

“试试看喜欢一个人。”

金名的脸一下红了。

他们没有拥抱,也没有接吻。

加尔只是静静地陪着他,看他用爪子把饮料瓶盖一圈圈拧紧再松开,看他把小包的饼干摆成整齐的列,看他在湖水上映出自己模糊的影子后突然沉默。

加尔会主动给金名批假条,让他不用回家。而是去加尔的办公室休息,金名也更愿意睡在那里。而不是回到那个只有母亲责问或父亲指令的家。

18

加尔还在洗碗,水声隐隐约约地弥漫在房间里,金名抓着试卷,嘴唇咬的紧紧的,他站在电脑桌前,尾巴在身下压的死死的,垂到地面上。

泪水滴落在试卷上,与那些旧的褶皱,陈旧的墨水重新混合在一起。

他抽泣着,身子微微颤抖。

水声渐渐停了,门口传来白狼拖鞋走动,开门的声音,白狼看着金名,他想上前抱住对方,但他看到金名那双眼睛,挣扎,痛苦,疑惑,但还藏着敏感与破碎。眼泪已经打湿了金名的脸,试卷上被斑驳的眼泪浸湿。

加尔不敢面对金名的眼神,他知道金名记起来了,即使不知道对方记起来多少,但他不敢上前,他害怕金名想起那些不好的部分,那些无力的,崩溃边缘的麻木,想起来自己曾今有多么的混蛋。

“你怎么还留着这些?”金名死死的盯着加尔。

“我。。。我只是不想忘记你。”

“可我却忘记了。”金名没再继续说,只是低下头,拽着自己的衣角。

“我。。。。对不起,你想起多少了?”加尔试探的问。

“老师,你知道我曾经有多爱你吗?”金名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轻轻地说着。

“我知道。。。我知道你躲在我背后,靠在我身上,安静的喘息着,我也知道你喜欢闻我的味道,像是小狗,你想要把我抓在手里。”

金名举起试卷,那张试卷上写着:

“我爱你,老师。” 金名娟秀又不规整的字。

旁边是加尔的批注:“小狗,你在我的生命里如此的特别。”

加尔好像被重击在心口,他终于夺回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几步大胯上前,把金名死死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

金名本想抗拒,但是身体却无力的瘫倒在加尔怀里,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试卷。

金名和加尔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和路灯照射进来,打在两只兽身上。

“老师。。。还是叫你加尔吧。”金名开口,“那些记忆里,和我好不一样啊,有点都不像是我的记忆,我很难想象自己这样的爱一个人。”

“嗯”

“我记得一些片段,我们就那样的靠在一起,也许像现在这样,但是我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忘记了。”金名靠在加尔身上,抚摸着对方的胸口。

“我记得我像你的跟屁虫,我想起我们形影不离,你好像是那只柴犬的光。”

“但似乎有什么东西还堵在那里,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那个曾经的自己都那样的陌生,他相信,他把一切都交出去,他快乐,他痛苦,但是他却还在渴望,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是不是你其实是恶魔,给我灌输这些记忆。”金名话题一转,调侃起自己的不确定的回忆。

“我是。”加尔回答。

“是什么?”金名明显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疑惑地抬起头。

“是恶魔。”

“你在开玩笑吗,老师。”金名以为白狼只是想调戏自己。

“不是,我说真的。”加尔抬起手,只是打了一个响指,蓝色的眼底迸发出紫色的光芒,原本窗户外面还是傍晚夕阳,突然变成晴朗白天,又立刻变成狂风暴雨,然后又恢复。

金名惊恐的看着加尔,明显被吓呆了。

他想脱离开加尔的怀里,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加尔又打了一个响指,金名终于能动了。他立刻弹跳起来,向后连滚带爬到门口,却不小心碰倒了鞋架,加尔又打了一个响指,鞋盒神奇的定住了,没有倒下来。

“你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金名觉得自己世界崩塌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一瞬间以为自己只是睡着了,开始扯自己的尾巴,希望疼痛可以让自己醒过来。

但是完全没用!太真实了,但是不对吧,这到底是怎么了!

加尔没说话,看到金名现在不再是那个只会冷静的甚至笑着说出自己痛苦的金名,现在却被吓的像是小狗一样,趴在地上。

嘴角勾了勾,加尔一瞬间到金名身边,抱住了他。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不想再藏了,我真的是恶魔,没有跟你开玩笑。不然你以为我什么高中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被发现吗?”加尔笑了笑,虽然现场乱作一团,但是氛围却不再像刚才那样压抑。

金名想挣扎,但是当他感受到加尔的拥抱却不想再逃,只是迎合着加尔,伸手抱住对方。管他现在是不是梦了,就这样吧!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加尔把金名抱起来,带回的卧室的床上。

他和金名说了很多,说了自己的身份,说了曾经那些不合理的事情,说了自己当时一开始的冷淡是因为自己恶魔引诱别人堕落的工作,也说了自己如何爱上金名,如何再也无法回头,但他却没说后来的事情,他还不敢说,也不敢面对。

金名接受的很快,也许是曾经他们如此相爱,又或者是自己也一直在主流世界之外,对这样特别的的事情接受的很快。

“小狗会不会被我吓走了。”加尔嬉笑着抚摸金名的头。

“不会,很有意思,而且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金名又重新靠在加尔怀里了,似乎对方不是恶魔,只是普通兽。

“我还是记不起来有些事。”

“总有一天会的。。。。但我也许也不希望你想起。”加尔越说越小声。

“你就不能告诉我吗?”金名开玩笑赌气地捶加尔的胸口。

“不能,这需要你自己自然的回忆。”加尔对这件事似乎在故意回避。

“好吧。”金名也不多问,也许就这样就好了,他隐隐觉得如果想起来,可能一切都会崩溃。

他们就这样沉沉睡去。

19

这是小狗和我一起生活的第二个星期了,他每天要去医院上班,而我呢,现在不当恶魔了,平时出去卖艺,酒吧里当gogo,拍一些模特写真,收入还可以,就是经常睡的很晚。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白天我很少工作,我在家里,也许睡觉,也许学做菜,也许刷爪机,看电视。但是偶尔瞥见门口那双柴犬拖鞋,看到卫生间里他的牙刷和毛巾,我就知道,我会等到他回来。

我会故意不穿衣服,他一进门,我就把他抱起来,把他也脱光,看他害羞的不知所措的表情。他总是狠狠地吸我的味道,然后让我穿好衣服。

我们会窝在沙发上,刷手机,但是却互相触摸对方的胸口,也会偶尔打盹。

我给他做饭,他说我做的很好吃,我很开心,我想要学着去重新爱他。

但有时我总是看到他眼神下那沉默的痛苦,他很少会说,或者说他已经说累了,说完了又能怎么样,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总是在我还没醒的时候就离开,在那个京北天还没亮的早晨,在虫鸣和鸟叫还可分辨的时间里离开我们的家。

有时我会听到他在卫生间干呕,有时我看到他机械的走出房门。

有时我会跑到医院,在科室外面用魔法穿过厚重的医院墙壁远远的看着他,他在这里永远都这样的沉默,眼神空洞。

一个接一个患者,让人汗毛直立的空调温度,光线也总是惨白的不像话。

他总是不停的打卡,签到,签字,操作,又写病历,看着排班表发呆。又被老师要求要微笑,有耐心,继续练习。

他需要扮演一个医生,而我知道,他只是一只小狗,甚至他还是高中的那个孩子,只是过早的安装到这个系统里。

远远的,我看到,他来来回回的穿梭在楼道里,送病理,交表格,又假装自己正常的和那些同学打招呼和聊天。

有一次,他实在不想再做了,他想要请假,但是却调不开时间,老师也说他练习的还不够,不同意他休息。

我看他一次次的龇牙,握拳,我看他一次次的发出冷笑声,不是开心,而是无语到发笑。

我看他指甲钻到手里,想要发作,却又泄气。

晚上回到家里,他却很少表现的低落,也许睡一觉起来,他还是会和我骂老师,骂医院,但是他总是把这些笑着说出来,却能看到他眼底的崩溃。

我不知道该如何做,是我离开了他,让他忘了我,让他自己在这样的世界里独自活了四年。我说不出安慰的话,我只能抱着他,跟他一起吐槽,一起骂。

我想要告诉他,就算外面再差,这里你也可以回来,我在,可是我有资格吗?我不知道。

后来,我不再远远的看,有时候我会突然出现吓他一跳,然后打个响指,“时间暂停五分钟”,我用这样的方式制造一些安全的区域。

每次看到我出现,他总是瞪大眼睛,那个藏在里面的小狗才会出来。我不能太明目张胆的使用魔法,但也许我可以做一些。

但他好像还是越来越差。

在家里他是他,在医院他不是,他要面对老师,患者,规则,有时他连饭都吃不下,只是坐着发呆。

有时他被老师批评,又被患者辱骂,但是他却不能走开,只能在卫生间里蹲着。

我可以帮他暂停时间,但是却无法带他离开这里。

他有一次跟我说:“在这里,我连去死都要提前申请。”

有时他和我打闹,我们大笑,但是突然他会呆住,问我:“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快乐。”

他总是在梦里惊醒,害怕迟到,也害怕醒来,害怕去医院,抓着我的手,“我不想走,你比他们好。”

他在一点点的裂开,不是突然破掉。

我们越是快乐,我们越是甜腻,他就越来越更快的分裂。

“和你在一起很开心。”窗外却狂风暴雨,闪电劈开天空。

20

金名坐在医院的天台上,他嘴角微微抽动着,眼睛被风吹的睁不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忙碌而孤独,我们不能理解彼此,这是事实也是本质,甚至是必然,但是这个世界这么那么烂吗,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活着,开心的活着,而自己却做不到。

金名觉得自己比哭还难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金名“肮脏,混乱,破碎”,他不打算改变自己,他就是这样的偏执,这个世界把我变成这样,我凭什么要改变,我凭什么要付出,来一笔勾销这个世界的错误。

我不要,但是那些痛苦又太真实了,如果我不改变自己,我还能活下去吗,活在这个无法与我兼容的世界里。金名不知道,他只是觉得风很大,周围很吵。

或许也有加尔和别人告诉他!我爱你,你要爱你自己,可是这些话在巨大的崩溃破碎面前是如此的无力。金名或许想跳下去,但是自己又执着于那些关系,那些在乎自己的人,自己对死亡的本能的恐惧。

好吧,自己还是有着那些对死亡的生物本能恐惧,但是为何我们依旧不能站在一起,互相理解,这样的本能在哪里。

自己无法去死,也无法完美的活着,到底站在哪里才能不被大风吹走。

站在哪里我们才能在一起。

金名有时候起来需要缓很久,晕车,睡眠不足让他有时候快要在地铁上吐出来。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有时候在被老师批评后,他无法控制的坐在地上挣扎抽动。

他有时吃药缓解躯体的症状,副作用他让无法入睡,甚至吐的更多,吐到什么都吐不出来。

加尔总是从背后抱住他,给他倒水,清洗。

“你对我太好了,老师,就像以前。”

“我想去爱你,即使你不完整。”

金名背着包,坐在地铁上,吵闹,拥挤,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一个平常的上班日。

吃了药,金名觉得自己好像很稳定,但有时又那么空洞和不安。

医院,加尔,和那段记忆,让他没时间去慢慢消化。

那部分回忆不起来的记忆,像是一把悬着的刀,和加尔在一起越久,他就越觉得不安。

不知道是药物还是压力,有时候早晨起床,看着加尔的脸他感到陌生,恐惧。

金名感到情绪和身体开始脱节。

像往常一样,金名回加尔家里,加尔扑上来抱住他,但金名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药物让他精神状态很差,又需要高强度的注意力集中的操作一整天。

金名挣脱开加尔,

“我有点累。”他不露声色的避开加尔,蜷缩到沙发上,沉沉睡去。

加尔不会多说,某种愧疚感让他无法要求金名做什么,只是在他身边等待。

金名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加尔不在家,但是厨房桌子上有做好的菜,还留有一张字条:饿了记得吃,不然长不高。

金名笑了笑,热了热米饭,勉强吃了点东西。

他有时候会再去看曾今加尔留下的试卷,不真实感却越来越强烈,这些记忆是我的,还是被植入的,如果是我的,为什么总是感到陌生,那个无论经历多少如何都没有崩溃的金名,也许麻木,但他永远期待着未来。

而现在那个金名已经不见了。

金名最近没和加尔一起睡,他自己睡在沙发上,不是加尔不好,而是他太好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这份温柔,也不知道自己的状态是不是伤害到加尔,但他没办法,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加尔又发来信息:晚上要表演,我可能不回去,你吃完早点休息,不要伤害自己。

金名却觉得莫名的恼火,鬼使神差的发送了一条信息:我没有伤害自己,是这个世界在伤害我,我讨厌你这样说。

他把手机关机,什么都没带,一个人出了门,在街头游荡。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和加尔不一样,加尔温柔,有爱,而自己总是崩溃,加尔总是想要用爱滋润他,但是他却觉得被压的喘不过气,他知道这不是加尔的错,但自己就是无法接受,想要被理解,但还是不敢靠太近。

也许他应该逃避一段时间,金名这么想。

21

那天后,金名就没再去加尔家,他回学校宿舍住。

室友们会问这么久没回去去哪里了,金名只是淡淡的说,“去亲戚家住了几天。”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金名就上了去医院的班车,他还是会晕车,止不住的眩晕感总是袭来。

车上,同学们有的在刷手机,有的在补觉,没有人说话,像是一群要被拉到屠宰场的动物。

金名想起来加尔,那个白狼总是在早上往自己包里塞三明治,而自己因为早上的晕车恶心从来不吃,总是到了中午才勉强吃完。

金名看着喝加尔德聊天记录,那晚他走后,金名发了一条消息:

我最近学校有事要处理,暂时不住你那里了。

加尔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没有过问。

金名知道自己在逃避,逃避那份有点让他喘不过气的爱,逃开那份像是规训的感情。

即使对方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自己却觉得生理性的不舒服。

也许是药量加大了,一天三次,副作用让自己坐立难安,睡不着或者睡不醒,恶心,一切都在剥离开现实。

金名告诉自己再撑几天,但是却不知道几天是多久。

进医院,上电梯,穿衣服,清洗,准备器械,叫号。

他必须假装自己是个医生,给患者治疗,开药,却自己也要靠着药物度日。

今天又是普通且机械的一天,他被老师批评不够认真,他听领导的讲座告诉他们要怎么当一个无私奉献的医生,又被患者恶语相向,质疑。

多么的道貌岸然啊,多么高尚的角色啊,多么伟大的规训。

可这不是金名,他知道,他是那个喜欢摇着尾巴求操的小狗。

有时他想起加尔对他说:“你哭的时候,我好心疼。”

但是自己却如此疲惫,那份爱似乎想让他治愈自己,可金名不愿意,他觉得如果自己忘记了那些伤,治愈了那些裂痕,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

医院的日子总是那么压抑,一个星期,两个星期,金名总是忍不住去看,那些和加尔在一起拍的照片,总是会在梦里梦到那个白狼站在讲台上,自己在台下认真听课,总是想起他们在办公室的激情和温柔。

但这些梦总是被去医院的闹钟震碎。

中午,金名才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今天难得的周末。

金名穿上自己最喜欢的浅黄色短袖,灰色短裤,带上耳夹,背上斜挎包,约上朋友去公园,ktv,然后再一起吃饭。

湖边,金名走在一直黑豹身后,他们经常做爱,也经常会一起出来玩。

“小狗好久不见,最近都没约我出来,上班很忙吗?”黑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是朋友之间的闲聊。

“最近是挺忙的,加上吃药,状态不是很好。”金名挽着黑豹的手。

“我们小医生辛苦了,你还打算继续当医生吗?”

“也许不吧。”

“真的撑不住了,可以选择休息,你不需要硬撑着,像我最近就辞职了哈哈。”黑豹拍了拍金名。

“好,谢谢你陪我出来。”

“风景很好看!而且你还是这么可爱。”黑豹拿起手机拍下了湖边的柳树,远处蓝天和船只,又拉起金名拍了一张自拍,“笑一个!”

金名捏了黑豹一把,然后贴在对方怀了。

“晚上去酒吧吧,好久没去了。”金名突然提议。

“你又想吃别的雄兽了?”黑豹嬉笑着打趣金名。

“是,那又怎么样?你再说我就不给你操了。”金名开玩笑回怼对方。

黑豹举起手投降,他们就在湖边走走停停。

夜晚很快降临,霓虹和灯光亮起,酒吧门口兽人们来来走走,这是金名经常来的酒吧,加尔上班的那个。

舞曲声音还是那么大,轰鸣震动着空气,灯光闪烁,烟雾弥漫。

金名又喝的有点醉了,他站在舞池里舞动,站不稳,但是也还没有失去意识。

兽人们挤在一起,有的上手摸,有的用身体互相蹭,这里就是这样的,也许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大家就这样渴望着接触。

12点,表演音乐准时响起,熟悉的白狼从后台走到舞台上,金名酒醒了一点。

“今晚,有请gogo加尔!”dj大声的喊话调动气氛。

金名停下来,看着舞台,加尔动作明显比第一次见时更加的熟练,也许还有一些性感?

金名没离开,也没靠太近,他觉得加尔在舞台上像是梦里那些说不清楚的光,耀眼,但有时也刺眼。

表演很快结束,加尔也注意到了金名。

没有对话,但是金名找了个位置坐下,加尔也默契的找到金名。

面对面的坐着,金名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近好吗?”加尔率先开口,“我刚才跳的不错吧,是不是进步了?”

“最近好也不好,不过还活着。”金名有点局促,他害怕显得心虚,“跳的很好,老师~”金名喝了一口酒,挤出一句话。

两人没说太多,加尔也没问要不要回去住。

就这样无言了很久,加尔起身摸了摸金名的头,“别喝太醉,有朋友找我,你玩的开心。”

“好,你也是。”金名没有挽留。

金名自己喝了一会觉得无聊了,就又跑到舞池里,现在在放那些大家耳熟能祥的歌曲,什么《卡路里》《大苹果》什么的,金名挤在人群里,一边舞动,一边大声的跟着唱,后来直接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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