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黎明的短暂其二——变化

小说:何三春后传系列 2025-09-09 11:33 5hhhhh 5780 ℃

夜色渐深,琉璃阁内的烛火被捻暗了几分。红袖端坐在床沿,手指死死攥着裙摆,指节都泛了白。

陈掌柜坐在桌边,给她倒了杯热茶,见她这般紧张,不禁失笑:“红袖姑娘,不必怕我。”

红袖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我……我没怕。”

可她分明在发抖。

陈掌柜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匣,推到她面前:“给你带的。”

红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竟是一对玉雕的小兔子,圆润可爱,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她愣住了。

“听闻你属兔。”陈掌柜笑了笑,“我铺子里有个老师傅,手艺不错,就请他雕了一对。”

红袖的眼眶突然红了。她想起那夜三春哭着为她破瓜,自己疼得蜷缩在三春怀里,哭得几乎背过气来。那时的痛楚与恐惧,至今记忆犹新。

陈掌柜见她这般模样,连忙道:“若是不喜欢……”

“喜欢的!”红袖一把攥住那对小兔子,眼泪却掉了下来,“就是……就是从来没人送过我这样的东西……”

陈掌柜怔了怔,忽然伸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傻丫头。”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红袖仰头看他,烛光映在他的眉眼间,竟显出几分温和的慈悲。

​​——他不像那些急色的客人。​​

​​——他更像一个……长辈。​​

陈掌柜见她不再发抖,这才缓缓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别怕,我们慢慢来。”

  陈掌柜的动作极轻,极缓。

  他先是将红袖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低声道:“放松……对,就这样……”

  红袖紧绷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可当他的指尖碰到她的衣带时,她还是猛地一颤,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

  “疼……疼的……”她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上次……上次好疼……”

  陈掌柜停下动作,温声道:“这次不会疼。”

  他耐心地等她缓过来,才继续解开她的衣带。

  红袖闭着眼,睫毛颤得厉害,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陈掌柜的触碰始终温柔,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

  ​​——和那夜玉势冰冷的侵入完全不同。​​

  ​​——他的掌心是暖的,呼吸是缓的,连落在她肌肤上的吻都轻得像羽毛。​​

  红袖紧绷的手指慢慢松开,无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陌生的潮热从脊背蔓延上来,她咬着唇,却还是溢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陈掌柜停下动作,低声问:“难受?”

  红袖摇摇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不……不是难受……”

  ——————

​​门外​​

三春听着屋内渐缓的呼吸声,终于长舒一口气。

霜儿仰头看她:“姐姐,红袖没哭?”

三春摇头,唇角微微上扬:“嗯,没哭。”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门——烛光透过窗纱,映出两道依偎的影子。陈掌柜正低头替红袖系衣带,小丫头摆弄着那对玉兔子,眼角还带着红晕,却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夜风拂过长廊,三春转身离去。

  

  “何姑娘可还满意?”柳长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三春瞥了一眼,发现柳长烟疲惫了脸

三春侧过头,借着廊下昏黄的灯笼光,看清了柳长烟的脸——他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眉宇间透着少见的疲惫,连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都松散了几缕碎发。

她微微一怔,随即收回目光,淡淡道:“柳老板这几日倒是辛苦。”

柳长烟轻笑一声,指尖摩挲着那枚变形的铜钱:“何姑娘难得说句人话。”

三春没接他的调侃,只是望着远处琉璃阁窗纸上映出的剪影——红袖正被陈掌柜扶着坐起身,小丫头似乎还有些腿软,踉跄了一下,又被对方稳稳扶住。

“她们比我想的……要坚强。”三春低声道。

柳长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嗤笑:“是你把她们想得太脆弱。”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这世道,能活下来的,哪个不是硬骨头?”

夜风拂过,吹散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

三春侧目,发现柳长烟正捏着眉心,眉头紧锁,似乎连站着都有些勉强。

“你几天没睡了?”她突然问。

柳长烟挑眉:“怎么?何姑娘这是关心我?”

三春别过脸:“随口一问。”

柳长烟低笑,却没回答。他望着远处渐渐熄灭的灯火,忽然道:“明日开始,翠儿和红袖的牌子,挂次等。”

三春猛地转头:“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柳长烟淡淡道,“她们已经破瓜,按规矩,该降等了。”

三春攥紧了袖口,指节发白:“她们才十六——”

“十六怎么了?”柳长烟打断她,眼神锐利,“醉仙楼不是善堂。我给她们的体面,已经够多了。”

三春胸口剧烈起伏,却无法反驳。

是啊……这已经是柳长烟能给的最大宽容。

——让她们初夜遇到温柔的客人。

——让她们不必像其他姑娘那样,被折腾得几日下不了床。

——甚至……默许她守在门外,随时准备冲进去救人。

这已经,是极限了。

柳长烟看着她紧绷的侧脸,忽然叹了口气:“何三春。”

三春没应声。

“这世上,没人能护谁一辈子。”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几分倦意,“她们的路,终究要自己走。”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在长廊尽头渐渐模糊,最终融进夜色里。

三春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直到霜儿从暗处走出来,轻轻拉住她的袖子:“姐姐……”

三春回过神,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回去睡觉。”

霜儿仰头看她:“柳老板他……是不是很累?”

三春望向柳长烟消失的方向,轻声道:“嗯。”

——他当然累。

——既要守着这醉仙楼的规矩,又要在这肮脏的世道里,为她们撕出一线生机。

夜风吹过,檐角的铜铃叮当作响。

三春牵着霜儿的手,慢慢往回走。

  

  夜色沉沉,三春的房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灯。

霜儿蜷缩在她怀里,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急促,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三春的衣襟,腿间早已湿了一片。

​​“姐姐……”​​ 她声音带着哭腔,额头抵在三春锁骨上蹭了蹭,​​“难受……”​​

三春闭了闭眼,掌心抚上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拍着。

她早该料到的——今日红袖侍寝,霜儿非要跟着她去琉璃阁外守着。阁内隐约的动静,红袖压抑的轻吟,还有事后那丫头满面潮红却餍足的模样……全被霜儿听了去。

​​“让你别去听,偏不听。”​​ 三春声音微哑,指尖拨开霜儿汗湿的额发,​​“现在知道难受了?”​​

霜儿呜咽一声,身子不安地扭了扭,腿根黏腻地蹭过三春的膝盖。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丫头,十八岁的身体敏感又诚实,此刻被欲念折磨得眼角泛红,却还固执地咬着唇,不肯自己碰。

三春叹了口气,伸手去摸枕边的药瓶——那是柳长烟之前给的安神药。

霜儿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摇头:​​“不吃药……”​​ 她眼里噙着泪,​​“苦……吃了又昏沉沉的,难受……”​​

三春的手顿了顿。

确实,那药虽能压住情潮,可每次霜儿吃完都像丢了魂似的,蔫蔫地睡上一整天。

烛火噼啪一声,映得霜儿汗湿的脖颈泛着水光。她难耐地蹭着三春的掌心,声音带着哭腔:​​“姐姐帮帮我……像以前那样……”​​

三春喉头发紧。

自从霜儿满了十八,柳长烟便再没提过让她接客的事。楼里人都心知肚明——不是不能,而是三春不许。

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霜儿。”​​ 三春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若有一日……姐姐护不住你了……”​​

霜儿猛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瞪大:​​“不会的!”​​ 她一把抱住三春的腰,​​“柳老板答应过的……他说我可以永远不接客……”​​

三春苦笑。

柳长烟确实说过这话,可这醉仙楼终究是生意场。如今霜儿正值韶华,又生得娇俏,多少客人明里暗里打听过。若不是柳长烟压着……

​​“姐姐?”​​ 霜儿不安地唤她。

三春回过神,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霜儿却不肯松手,反而贴得更紧:​​“那姐姐帮我……”​​

三春看着怀里躁动不安的霜儿,眉头紧锁。

霜儿已经十七了,身子比从前更敏感,情潮来得又急又凶,单靠手指根本安抚不了。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腿间湿漉漉的,床单都浸透了一片。

​​“姐姐……我……”​​ 她声音发颤,手指揪着三春的衣襟,几乎要扯破,​​“还是难受……”​​

三春闭了闭眼,终于叹了口气,指了指房间角落的红木柜子:

​​“霜儿,那边的柜子里有器具。”​​

霜儿一愣,湿漉漉的眼睛睁大:​​“器、器具?”​​

三春别过脸,耳根微热:​​“柳老板偷偷送来的。”​​

霜儿呆了一瞬,随即脸颊“轰”地烧了起来,连脖颈都红透了。她结结巴巴道:​​“姐姐……你、你怎么会有……”​​

三春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准你永远不接客?”​​

霜儿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什么,脸更红了。

三春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不容反驳:​​“自己去洗洗,挑一个喜欢的弄。”​​ 顿了顿,又严厉地补了一句,​​“不准离开我的房门。”​​

霜儿红着脸,裹着被子磨磨蹭蹭下了床,赤着脚小跑到柜子前,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

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几样玉势,形状各异,但无一例外都被打磨得圆润光滑,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瓷瓶,里头装着润滑的香膏。

霜儿“呜”地一声捂住脸,耳尖红得滴血。

三春靠在床头,远远地看着她,唇角却微微扬起。

霜儿纠结了半天,终于挑了一支细长的玉势,又红着脸倒了点香膏,这才慌慌张张跑去了屏风后的浴桶。

水声淅沥,偶尔夹杂着几声压抑的轻哼。

三春听着动静,摇了摇头,起身去柜子里取了干净的被褥,重新铺床。

等霜儿再出来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腿还有些发软,但眼神却清明了许多。

她低着头,不敢看三春,声音细如蚊呐:​​“姐姐……我、我好了……”​​

三春“嗯”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睡吧。”​​

霜儿乖乖爬上床,钻进被窝,却还是忍不住小声问:​​“姐姐……柳老板为什么……”​​

三春闭着眼,淡淡道:​​“他嫌你吵。”​​

霜儿“噗嗤”笑出声,往她怀里蹭了蹭:​​“姐姐骗人。”​​

三春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窗外,雨声渐歇。

霜儿很快睡去,呼吸平稳。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霜儿,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

———————————————————  

  又过了半月,到了三春接客的日子。

这一次,她格外严厉。

​​“霜儿。”​​ 她站在门口,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今晚不准去琉璃阁蹲着,听见没有?”​​

霜儿眨巴着眼,一脸无辜:​​“姐姐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蹲过……”​​

三春眯起眼。

霜儿立刻怂了,缩了缩脖子:​​“好嘛好嘛,不去就不去……”​​

三春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翠儿和红袖。

两个小丫头立刻站直,异口同声:​​“我们也不去!”​​

三春狐疑地盯着她们——这俩丫头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霜儿学坏了,上次红袖侍寝,翠儿就偷偷蹲在门外听,事后还红着脸跟霜儿嘀嘀咕咕交流“心得”,被她抓了个正着。

​​“真的?”​​ 她挑眉。

​​“真的!”​​ 翠儿举手发誓,眼睛却心虚地往旁边瞟。

三春叹了口气,知道管不住她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准蹲在门口”​​

三个丫头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三春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往琉璃阁走去,心里却清楚——

​​这几个小混蛋,肯定还是会偷听。​​但自己明明不侍寝,难道他们都在等着什么?

——————

​​琉璃阁内​​

这次的客人是城北的绸缎商,姓周,三十出头,生得斯文,谈吐也温和。

三春与他斟茶对饮,闲聊了几句,便察觉出这人比以往的客人更有分寸,既不急色,也不刻意讨好,反倒让她放松了几分。

​​“何姑娘的规矩,周某早有耳闻。”​​ 周老板笑着替她添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三春淡淡一笑:​​“周老板客气了。”​​

夜渐深,烛火摇曳。

琴棋书声从琉璃阁里缓缓传出......

​​“咔嚓。”​​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三春动作一顿,眯眼看向窗棂。

周老板也察觉到了,疑惑道:​​“何姑娘?”​​

三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额角的青筋,微笑道:​​“无事,可能是野猫。”​​

——————

​​窗外​​

霜儿、翠儿和红袖三个丫头蹲在花丛里,屏住呼吸。

翠儿捂着嘴,小声道:​​“都怪你!踩到树枝了!”​​

红袖委屈巴巴:​​“明明是你挤我……”​​

霜儿竖起手指:​​“嘘——!姐姐听到了!”​​

三个丫头立刻噤声,缩成一团。

——————

​​屋内​​

三春捏了捏眉心,突然觉得心累。

周老板却笑了:​​“何姑娘的妹妹们,倒是活泼。”​​

三春一愣:​​“您……知道?”​​

周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窗外:​​“周某家中也有个顽皮的幼妹,这动静,耳熟得很。”​​

三春哑然,随即失笑。

也罢。

​​——既然管不住,索性随她们去吧。​​

夜风拂过,吹散了窗外的窃窃私语,也吹淡了屋内的旖旎。

“三春,来一下”

房内,她撩开三春后颈的长发,看到了牙印,是霜儿的,

“你俩晚上少折腾点,我就住在对面”柳长烟无奈的说“特别是你,我以为只有霜儿”

三春正坐在妆台前梳发,听到柳长烟的声音,头也不抬:“柳老板有事?”

柳长烟倚在门框边,手里把玩着那枚变形的铜钱,目光落在她后颈上——那里隐约可见一枚浅浅的牙印,小巧整齐,一看就是霜儿那丫头咬的。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撩开她垂落的长发,指尖在那牙印上轻轻一点:“你俩晚上少折腾点。”语气无奈,“我就住在对面,隔音没那么好。”

三春手中的木梳一顿,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但面上依旧镇定:“柳老板听错了,那是蚊子咬的。”

柳长烟嗤笑一声,屈指弹了下她的后脑勺:“蚊子能咬出牙印?你当我瞎?”

三春抿唇不语,只是梳发的力道重了几分,木齿刮得头皮生疼。

柳长烟绕到她面前,抱臂打量她:“我原以为只有霜儿那丫头胡闹,没想到——”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何三春,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三春抬眸,眼神锋利:“柳老板到底想说什么?”

柳长烟不紧不慢地拖了张椅子坐下,铜钱在指间转了一圈:“你每月只接四客,况且都不侍身,按你这年纪的姑娘来说,无论是身子还是性情,这都不合理。”他眯了眯眼,“你十九了,该接的客就得接,别仗着那点规矩跟我耍花样。”

三春冷笑:“柳老板是嫌赚得少了?”

“少跟我扯这些。”柳长烟敲了敲桌面,语气罕见地严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压着次数,就是怕自己情动——”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后颈的牙印,“控制不住,露了馅。”

三春瞳孔微缩,手指猛地攥紧木梳。

柳长烟却忽然笑了,伸手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推到她面前:“新调的香膏,能压情潮。”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也能遮痕迹。”

三春盯着那瓷瓶,半晌没动。

柳长烟起身,临走前丢下一句:“何三春,你比谁都清楚——在这地方,动情是大忌。”

门关上后,三春才缓缓伸手,拿起那瓷瓶。

瓶身冰凉,却烫得她指尖发颤。

​​——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每晚如何被霜儿缠着胡闹。​​

​​——知道她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动。​​

​​——甚至知道……她开始贪恋那些不该有的温存。​​

窗外传来霜儿的笑声,清脆如铃,由远及近。

三春猛地攥紧瓷瓶,深吸一口气,将它塞进了妆匣最底层。

​​——可有些东西,不是香膏能压住的。​​

​​——比如心跳。​​

​​——比如贪念。​​

​​——比如……那些自己曾经根本就不在乎的感情。

  

三春真的发现自己在变,变得不像曾经的自己了,曾经的侠与度,如今在这风月之地被逐渐磨平,她想过逃,但外面的世道已经让她心灰意冷,而自己心中又在坚持着什么呢?

小说相关章节:何三春后传系列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