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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 Hogg,12

小说:翻译R18G 2025-09-09 11:33 5hhhhh 9940 ℃

  "小打小闹?"红毛边说边提裤子,高潮完正收拾自己,八成是想把黏在屁股上的裤裆扯开,"这黑鬼成天自摸!我发誓他走到哪儿撸到哪儿。他那破裤门襟就没合拢超过一小时。两年前他在上城打飞机,直接被扔进局子里—"

  "那只是在电影院里,"鲁弗斯说。"当我在街上或停车场干这事时,我总是小心得多。但那次是在电影院,而且很黑;我独自坐着—周围没多少人,除了几个基佬,他们还挺享受的。不过雷德说得对—我不介意展示我的本钱!"

  "那甚至都不是色情电影,"雷德说。"一个引座员叫来了警察。他们把他送进监狱后,又把他送进了医院。"

  "一旦他们逮到我,"鲁弗斯用他那震颤的低音解释道,"我觉得就没必要停下来了。让他们以为我是个疯子,总比认为我只是个变态或罪犯什么的强。所以每次他们转身,我就掏出

  那玩意儿继续撸。雷德,要不是他们把我送进医院,你就再也见不到我这黑屁股了!"

  "我不得不去把他保释出来,还签了份文件说要当他的监护人。黑鬼,哈里或莫娜抓到过多少次你在驳船后面,掏出那玩意儿打飞机?"

  "哈里觉得这很好笑,"鲁弗斯说。"而莫娜,她就假装没看见。然后走开。所以我也假装没看见她。虽然我喜欢她偷看我。"

  "天啊!"雷德大笑。但他似乎也觉得这很好笑。"你跟大桑博一样坏,黑鬼—你们两个黑杂种简直一个德性!"

  "去你妈的,"鲁弗斯说。"那个黑鬼就是个该死的恋童癖!你不能那样对一个小女孩,就算她是你的亲骨肉—除非她像这个小贱货一样饥渴。我知道她喜欢—但我不确定她是否像他那样喜欢。"鲁弗斯在沙沙作响的落叶中挪动双脚。"有人看着你口交,"鲁弗斯说,"或是往某个吃鸡巴的家伙身上撒尿—或是让他吃你的屎,这可比单纯掏出来在阳光下晃荡强多了。我们要给这个吃鸡巴的家伙戴上狗项圈,时不时得牵他出去遛遛,是吧红毛?是吧?但只要你想要,随时都能搞到鸡巴—黑的白的都行,小子。你觉得你会喜欢吗?"

  我正要点头,但随着鲁弗斯的尿液流尽,他开始用脸蹭我的下体。

  于是我抱住他的腿,像狗一样啃咬他的胫骨,同时继续吮吸。鲁弗斯也开始左右摆动,进进出出。此时红毛已经插了几根手指进来。鲁弗斯的龟头在我喉咙里翻搅。"…这小骚货真带劲…"鲁弗斯呻吟着。"…和我一样带劲。他尿得我…满腿都是…"确实如此。但这让他更兴奋。我也是。半分钟后他射了,像辆黑麦卡车回火般猛烈!

  我也射了—就在尿裤子的过程中,滚烫的精液几乎止不住地喷射。

  我紧紧抱住他的腿,他喘着气说:"操,雷德…这货不是要成为…码头这儿的好邻居嘛!"

  "你现在就想带他走?"雷德说着,用大手揉搓我的脸,"你要愿意,黑鬼,我没意见。"可能他又开始来劲了。

  "得了吧,狗娘养的。"鲁弗斯笑得像发动机轰鸣,推开我的脑袋,"滚一边去。"

  我跪着退到落叶堆里。我也喘得厉害。

  "听着雷德,悠着点。这贱货知道我们在哪。现在可太有意思了,"鲁弗斯说,"雷德居然是我的监护人。这红毛白佬疯了,小子。他是个老白鬼,但是个疯子。我时不时得揍他毛茸茸的红屁股—打个比方—因为咱俩就我还有点脑子。不过我们搭档不错。看啊雷德,他想要的话,知道上哪儿找。没必要头天晚上就把大黑鬼给惹毛了。"鲁弗斯提着裤腰,甩了甩腿—膝盖以下都被我弄湿了—后退几步,拉上了

  裤链。

  "能走吗,小子?"瑞德把手伸到我胳膊下面,把我拽了起来。尿液积在我的裤腿里,顺着腿和脚踝往下流。你能听到它洒在灌木丛上的声音。我有点站不稳。但感觉还不错。"看来你说得对,鲁弗斯,"瑞德说。他用大手捋了捋我的头发,皱了皱眉,甩掉上面的尿,又捋了几次。最后他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然后他说:"今晚就这样吧,小子。不过我告诉你,我有点期待再见到你。"

  码头上,警笛声划破了寂静。

  "来吧,"鲁弗斯说,"我们去看看外面闹什么。"

  瑞德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鲁弗斯开始往前走。瑞德跟了上去。

  鲁弗斯回头看了一眼。"来吧,小子。"我赶上去;那个黑鬼把手搭在我肩上。"你会没事的。想吐就吐吧。肚子里那么多尿,尽管吐出来。"

  "他不会吐的,"瑞德说,"他喜欢这样。"

  我感觉有点怪。但不是要吐的那种。只是头晕。

  我们走出灌木丛,来到码头。

  在灌木丛的某个地方,瑞德已经脱掉了衬衫。他现在光着膀子,在码头灯光下,看起来像只大红熊。

  "天啊,"他说,"你觉得……?"

  五十码开外,一道猩红的警灯在十几个人头顶闪烁。又一辆卡车正缓缓停靠在松散的人群边。我们走着,几个年长的黑人孩子从我们身旁跑过。

  "哦,操!"鲁弗斯把手从我肩上拿开。"那是我们驳船那边,红仔!"

  "你觉得是啥事,鲁弗斯?"

  又一声警笛划破黑暗。

  现在驶来的是一辆救护车。早已停好的警车顶灯旋转着,在白色车身上投下血红色的光。

  "黑鬼,咱们最好去看看!"

  "你说得对,红仔!"

  两个赤脚的垃圾工沿着木板蹒跚而去。突然闻到清晰的海水咸腥味。这让我惊讶—在此之前,红仔和鲁弗斯的体味几乎盖过了整个温热的夜晚。

  我看着他们匆匆前行。

  我身上还浸着黑鬼的尿—那些不是我自己的。我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抹了抹嘴,又擦了擦手。两只运动鞋里都是尿。尽管红仔擦过了,仍有细流从我头发滴落到脖子上。我把衬衫从胸口拉开又放下。然后舔了舔咸涩的手指。

  要是霍格的尿就好了。

  我试图回忆他的味道。

  码头上吹来一阵风,带着油污味和码头桩基周围漂浮物的臭气。

  霍格的味道有点像红仔和鲁弗斯。但又不同。我说不清具体区别。

  当我走向人群时,能听见人们低声嘀咕,窃窃私语;甚至听到两个人在笑。

  超过半数都是船夫。当我走近时,看到几个白人警察正在驱赶人群远离水边。我走到救护车旁。一个护工—这个年轻的黑人剃着光头,戴着金属框眼镜—穿着短袖白制服,靠在救护车敞开的车门上。另一个留着金色头发扎着橡皮筋的护工—他也戴着眼镜,不过是黑框的—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你他妈搞清楚怎么回事了吗?"那个黑人问道。他的语气充满厌恶。他没有放下交叉的双臂,也没有站起来,甚至动都没动。

  那个白人—他穿着印有国旗图案的网球鞋和红袜子—把拳头插在白大褂口袋里,

  耸了耸肩。"不知道。急急忙忙把我们叫来,结果现在又让我们等着—"

  "又是哈克纳那档子破事?"

  "我听说是。但当我问那边的警察时,他叫我他妈少管闲事。"

  "如果是哈克纳,"黑人说,"那就不用着急了。肯定全都死光了。"

  "是啊,"白人说,"死人可能没那么多,但听说场面比史蒂文斯家那次还惨。"

  黑人透过稀疏的人群望向远方。"我倒希望是哈克纳。要是有两个这样的疯子到处杀人,我他妈连知道都不想知道了。"

  我也透过人群望去。

  所有活动都集中在雷德和鲁弗斯平底船旁的驳船周围。探照灯已经架设好照射着水面。另一些灯光打在驳船舱室上。两名警察从舱门走出来。在剥落的焦油纸上,用宽大的棕红色笔触—有些地方还湿着显得更红—写着几个大字:

  全发财

  后面跟着一道拖痕,像是写字的人被打断了。两个"发"字和"财"字都有墨迹滴落。

  一名警察将另一盏聚光灯照向墙壁:所有因焦油纸碎片而产生的小阴影舌头般向上翘起,随后消失。闪光灯接连闪烁。

  部分字母仍湿润发亮。有些部分已干涸成暗锈色。

  "操,"黑人护工说,"是哈克纳。看来又得准备悠闲地去趟停尸房了。"

  "才不呢伙计:我们得赶时间。"白人护工露出像杯冷茶般的笑容,"我是说,谁知道下一趟什么时候来呢!"我猜他不喜欢自己这个笑话,因为他皱眉摇头。"我凑近时,透过门缝看见那女人的一部分,当时有个警察正出来。老天,她看起来就像被人用冰锥戳了约莫一小时的操蛋西瓜!"他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张开又握紧,再塞回去。"耶稣啊!"

  "他们干嘛不直接把人刮进几个袋子里让我们拖走?嗯?"黑人护工仍没挪步,"懂吗?非让我们像这样干站着?"

  "他们需要测量和拍照什么的。"那个白人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一侧臀部上,又摇了摇头,然后换到另一侧。"而且,他们在找一个婴儿。"

  "婴儿?"那个黑人松开交叉的双臂垂下来。"哦,老兄,婴儿?"他黝黑的双手垂在白色裤子两侧。在他圆形的无框眼镜后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驳船上应该有个婴儿的,但现在谁都找不到。我们得在这儿等着,以防他们需要紧急送医什么的—"

  "耶稣基督啊,"黑人轻声说。他深吸一口气,再次交叉双臂,目光又一次穿过人群望向远处。

  我继续往前走,想看得更清楚些。

  垃圾驳船上也有警察。

  鲁弗斯站在甲板上,大拇指勾着背心带子。他的裤腿—探照灯扫过他的脸,使他侧过身去—是湿的。

  红发小子张开双臂保持平衡,正往最高的垃圾堆顶上爬。他转过身来观望,背几乎正对着我。他整个屁股后面都是深色污渍。

  两个拿着铁锹的警察过来和鲁弗斯说话。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最后鲁弗斯耸了耸肩,用下巴往后示意。警察小心翼翼地抬高脚步走到垃圾堆底部,开始挖掘。

  顶上的红发小子挪了挪身子,往下瞥了一眼;他光着的脚踢松了一个罐子,哐当一声朝挖掘者滚去。

  罐子正好弹到其中一人面前—把他吓了一跳,他往旁边跳了一步,抬头看了看,摇摇头,又继续挖掘。

  在另一艘驳船上,一个穿着皱巴巴棕色西装、打着松散针织领带的男人从船舱里走出来。汗珠连成的链子在他灰白头发下的前额上蜿蜒。他在探照灯间眯起眼睛,看到两个在平底船上铲挖的人,吼道:"喂!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

  那个被罐头吓到的警察站了起来。"呃,你说要到处找找。"

  "得了吧,"穿皱西装的男人喊道。"他根本没时间埋东西。那至少得花他五到十分钟。他哪有五到十分钟?我们算过了,他在船上最多待了—"

  第一个警察喊道:"说不定他没埋很深!

  第二个警察也停下了铲子。

  "听着!你们两个蠢货给我认真找!我是说在靠谱的地方找!"

  两个警察扛着铲子走到平底船边缘。第一个警察把铲子当拐杖用,另一个只是把铲子甩在身旁。

  穿皱西装的男人掏出一块手帕—即便离这么远,我也能看出那手帕至少用了两周。他擦了擦额头,然后转身和操作探照灯的人说话。灯一定很烫,因为破旧焦油纸上的字迹只剩下几个手掌大小的鲜红斑点。最近灯的那一块,我甚至能看到它在变干。

  一辆比救护车还大的厢式车开进人群—后门已经打开,三个男人和一个戴耳机的女人跳下车—然后停下。那女人正抽着烟。

  卡车里,另一个男人正把成卷的电缆递给下面的人。"玛丽,你要拿这些吗?灰尘挺多的—"

  "快点。快点。给我。"她叼着的香烟随着索要电线的动作上下晃动。她把电缆绕到货车侧面,和前轮旁的其他东西堆在一起,又回来继续搬运。第三趟回来时,她从货车地板上捡起一个写字夹板,停下来对着耳机线上弯曲的麦克风说了几句。香烟碰到塑料外壳,烟灰掉落。她说完后,其他戴耳机的人动作明显加快了。

  她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那个塑料笔盒里至少插着半打笔,笔盒边缘有卡在口袋上的唇边—在夹板上做了个记号又放回去。她肯定蹭花了纸面,因为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搓了搓手指,皱着眉头,然后在灰色裙子上擦了擦手。

  透过货车门,我看到成排的录音机和电子设备。前面摆着一张旧折叠桌。有个家伙正仰靠在折椅上,边看《神奇四侠》漫画边啜饮泡沫塑料杯里的咖啡。

  当我再回头时,那个女人正朝我走来。一个穿运动外套的男人

  也戴着耳机(其他人都穿着衬衫),蓝色衬衣上系着条细绳领带,像道血痕似的,和她一起过来。我听见她说:"……四分钟后开始。"

  男人说:"这段现场报道应该能让收音机旁的食尸鬼们满意了。"

  女人说道:"可惜这不是电视。不然我们就能进去给他们看看这团糟了。"她对着驳船皱起眉头。"你进去过吗?"

  男人摇摇头。"而且我也不想进去。我已经安排了一个警察给我描述现场。"他又摇了摇头。"他给我透露了一点。玛丽,这个哈克纳小子真是个十足的恶魔!"

  "据称的恶魔,"女人说。"你之前一直表现不错。但如果因为漏掉一个形容词让电视台吃上官司,马丁会把你左边的睾丸当早餐的,亲爱的,还会用金牙签挑着吃。"

  "一个真正的、据称的恶魔,"男人说。"这样行了吧?"

  但她正用手指顺着剪贴板往下查看。"让我看看…哦,在这儿。借我你的笔用一下—哦,算了。"她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笔,这次是支黄杆蓝帽的。她做了个笔记又把笔放回去。"你派人盯着所有受访者了吗?免得他们跑掉?"

  "安排了—如果他们还没跑的话。别担心。会搞定的。"

  她翻了两页,又拿出一支笔,做了另一个笔记。"泰迪给你安排了30秒延迟。"

  "为什么不是5秒?"

  "人们会对这些事情感到兴奋。"她松开手中的纸张,在口袋里戳了几下才把东西放进去。一张,又一张,纸张又翻落下来。"如果有人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可能就不只是平常的'该死'、'天啊'或'操'这类词了。泰迪是个优秀的录音师。我带他来是因为他能实时剪辑。只要别让任何人犯超过十秒钟的错误就行。"她从嘴里取出香烟,看了看—还剩一英寸左右—又放了回去。"我以前导演过一些奇怪的广播节目,但说真的,这次肯定是最怪的!"

  一个男人走过来。"这是您的麦克风,索耶斯先生。玛丽,要保留防风罩吗?"

  她皱眉望向天空。"现在挺平静的,但我刚才好像感觉到一丝微风。而且它能过滤掉一些人群的嘈杂声。留着防风罩吧。"

  "好的。"

  系红色细领带的男人接过麦克风。

  另一个男人跟在他身后,拖着长长的电缆,在地上摆出大大的S形。

  "至少这次他只杀了两个人,"系细领带的男人说,没有对着麦克风。"我想这还算值得庆幸。"

  "你是说他们找到婴儿了?"女人从记事板上抬起头问道。

  "呃,算上婴儿的话,我想是三个。不,他们还没找到。我只希望直播时别被它绊倒!"

  "噢,我不知道。"导演叼着烟露出猥琐的笑容。"我怀疑马丁可不这么想。这可能会让他这周都津津乐道。"

  "你知道吗,我真觉得马丁对这一切乐在其中。现场直播是他的主意。"

  "你不光拥有早间电台最甜美的嗓音—"香烟又上下晃动—"甚至开始变得机灵了。继续吧。我一分钟后打给你。"

  "这就来,星光。"系绳领带的男人将麦克风的灰色塑料球抵在额头致意,咧嘴一笑,向前走去。

  导演一手拿着麦克风,低头对着它说话。有次她停下来把香烟从嘴中央移到一边,却发现只剩烟灰,便扔下它,用棕色平底皮鞋的鞋尖碾灭,继续低语。

  我跟着那个系绳领带的男人。

  有次他调整耳机,对着麦克风轻声说:"当然,玛丽…你准备好我就开始。"

  警车上的灯仍在旋转,但当我走近敞开的车窗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有人让收音机继续开着。《美国派》正在播放,声音不大。约十英尺外,系绳领带的男人开始了。

  "我是爱德华·索耶斯,今晚我在克劳霍尔码头区,穿过一群聚集在松散警戒线后的人群,他们来观看今天最新一起—我们都祈祷这是最后一起—无谓屠杀的调查现场。码头周围的驳船上架设了探照灯。这里有一辆救护车—它只比我早到几秒钟。但从警方已经告诉我的情况来看,救护车并不太需要—除了把尸体运往太平间。谢天谢地,这次只有两名已知受害者—29岁的哈里·布尼姆和他34岁的同居女友莫娜·凯西。目前警方正在寻找一个失踪的一岁孩子,布尼姆家的小儿子查克。我们都在这里祈祷,我知道你们也在那边祈祷,希望他没有被……"

  透过警车窗户,《美国派》播放完毕,在身前索耶斯先生的声音中,我听到警车收音机里传来:"我是爱德华·索耶斯,今晚我在克劳霍尔码头区,穿过一群……"

  我听了大约半分钟,然后回头看。索耶斯正在向一个穿短袖衬衫的男人招手。助手从围观人群中带过来一个渔民—一个光脚、子弹头型的黑鬼。他那格子衬衫的前襟上,紧紧攥着一只口琴。

  索耶斯伸出一只手比划着说:"……对,到这儿来:你想告诉我们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吗?"他把麦克风递给那个渔民。

  我身旁的收音机正在说:"谢天谢地,这次只有两名已知受害者—哈里·布尼姆……"

  渔夫仍紧握着他的口琴,俯身靠近

  索耶的麦克风:"这儿挺太平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打打架操操逼之后,就真没啥—"

  "行了行了。"索耶猛地抽回麦克风,"注意用词。我们在直播呢。泰迪,切掉!好,重来…从这儿开始:不如说说你们这儿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呃…这个嘛,"渔夫语速明显放慢。他把口琴放低到腰带位置,"人们有时打架。偶尔也…你知道的,乱搞。但通常都挺太平的。"

  "直到今晚?"

  "今晚这事儿可太糟心了。"

  "能说说尖叫声响起时你在哪儿吗?"

  "在我船上,吹口琴呢。"他用被十根黝黑手指包裹的乐器比划着,"然后听见莫娜小姐尖叫。接着就是枪声。"

  "你当时什么反应?"

  "我他妈吓成—"他瞥了眼麦克风,"咳,我吓坏了。你知道的,这地界很少听见这种动静。"

  我身旁的车载收音机里传来:"…希望他在那边没有受伤。现在我们要连线安迪·普雷斯科特先生,他在离最近发生连环屠杀的驳船不远处的一艘渔船上工作。普雷斯科特先生早些时候告诉我,他来自堪萨斯州的米丘安,但过去七年他一直在克劳霍尔当渔民。我们马上要与安迪对话。好的,就是现在,请过来这边:你能告诉我们这里的情况吗?"通话中传来轻微的咔哒声,但很快就过去了。

  "呃…这个嘛。人们偶尔会打架。有时候他们…你知道的,会胡闹。但通常都很平静。"

  "直到今晚?"

  "嗯,今晚这事儿实在是…"

  但助理正把安迪从拿麦克风的人身边拉开,同时另一名助理引荐了一位黑人警官。索耶斯说道:"…非常感谢你。现在我们要与霍勒斯·佩勒姆警官对话,他是第一个到达犯罪现场的警员,事实上也是第一个进入

  驳船舱室的人:霍勒斯,在不描述太血腥的前提下,你能告诉我们你进去时看到了什么吗?"

  "我不是第一个进去的,"警察说道。他看起来相当清醒。"是另一个人先进去的,一个码头警察—克劳霍尔的常驻警员之一。我跟他们说过这事。"

  拿麦克风的人对助理做了个苦相。在警察身后,助理耸了耸肩。

  警察开始回头看,索耶斯几乎举着麦克风追着他转。"好吧,那你也是最早进入现场的人之一—"

  "我是第二个到的,"警察转身说道。他把帽子往后推了推,挠了挠前额。"我觉得不描述血腥场面没法说清楚。那个女人被砍得血肉模糊。起初我们以为那个男人只是中枪了,但当我们把他翻过来时,发现他似乎也被砍了。里面简直一团糟!我是说,我以前也见过凶杀案,但这大概是我见过最惨的…"

  拿着口琴的渔夫和第一个助手已经走到警车附近观望。他们在离我约三英尺处停下。过了一会儿,渔夫说:"我以为他会让我吹口琴。你之前说过,我可能有机会在广播里吹口琴。"他用长满老茧的黑手转动着乐器,皱着眉头。"你是这么说的。"突然他把口琴举到嘴边,吹出一串扭曲的蓝调音符,响亮而曲折—最后发出刺耳的声音:助手夺走了口琴,做着"嘘"的手势。

  索耶斯、警察和第二个助手朝这边瞥了一眼。但他们继续交谈着。

  广播里传来安迪的声音:"…因为哈利一直喜欢我的音乐,你知道的。有时他经过时我会看到他,就停下来听。莫娜小姐也是。这太可怕了。而且她还怀着另一个孩子—"

  接着,广播里传来索耶斯的声音:"谢谢你,安迪。非常感谢。现在我们要和霍勒斯·佩勒姆警官谈谈…"

  我回头望向围观人群的中心。佩勒姆警官正在说:"…不,我当时在韦伯斯特加油站。我没参与史蒂文斯家那件事,所以不清楚那边的情况。但我告诉你,我从未见过这里面的那种场面。我们现在只希望婴儿平安无事,

  或者只是受了点轻伤。当然,大家最担心的是他可能已经遇害,或者那个哈克纳家的孩子—"

  "所谓的哈克纳家孩子,"系细领带的男人插话,随即因措辞不当皱起眉头。"据称可能是丹尼斯·哈克纳…"说完他又皱了皱眉。

  "是啊,"警察接话。"总之—我们只希望他没有拐走婴儿。这个想法太可怕了。我是说,你甚至分不清哪种情况更糟,孩子被杀还是被那种人带走。我们正在四处搜寻,希望能趁孩子还—"

  车载收音机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口琴声。

  系细领带的男人再次瞥向声源。

  安迪身旁的助手夸张地耸耸肩,指向敞开的车窗。

  "…呃,活着的时候找到,"佩勒姆警官把话说完。

  "是的,"系细领带的男人说。"当然。我们所有人,包括听众和移动转播车里的全体工作人员,都与你们共同祈祷小查克能及时被找到,在……之前。"

  安迪低头看着手中的口琴,露出模糊的微笑。他瞥了眼车窗,又看向自己的口琴。

  从汽车收音机里传来佩勒姆警官的声音:"…因为血会变得很稠—那些血。流那么多血之后就不会再流动了。会变得像果冻一样,懂吗?而且会变得—不过你说不要太血腥,是吧?描述这种事情,确实挺难的。"

  索耶斯的声音:"你之前去过史蒂文斯家?"

  佩勒姆的声音:"哦,没有。我跟那件事没关系—没有,但我去过韦伯斯特加油站…"

  我离开汽车、安迪和那个助手,走出围成一圈的渔民和警察—他们都凑过来听那个系着细领带的男人说话。我沿着码头往水边走了几步。

  一根粗大的开裂横梁嵌在碎石岸边。下方,浓稠浑浊的淤泥拍打着岩石。我沿着横梁走着,低头往下看。

  它漂浮在一根桥墩附近。一块泥泞的"岛屿",周围环绕着四个小"岛",背部在油污、木屑和藻类中上下浮动。头部一定是垂直向下垂着—如果它还有头的话。

  它撞上桥墩,漂开几英寸,又被水流带回来,

  再次撞上。我观察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向人群。

  四名警察正在人群外围巡逻。

  其中一个是怀蒂。

  他瞥了我一眼,发现我在看他—突然他离开其他人,做了个手势让他们继续前进,然后朝我走来。"嘿,小子。"他点点头,把手搭在我肩上,声音压得极低:"听着,我现在没空跟你耗。等他们处理完这事,如果没给我安排特殊任务—"他苍白的眼珠先瞟向其他警察,又像两盏小灯似的转回来盯着我—"我会去咱们之前瞎闹的地方找你,明白吗?到时候我非得把鸡巴狠狠塞你屁眼里,让你好好尝尝—"

  他说话时,我低头看着水面。

  怀蒂也瞥了一眼—他的眼睛突然睁大,闪着异样的光;转瞬间又眯成细缝。接着再次睁圆。"操!"他猛地抽回手。音量提高了三倍喊道:"天啊…!"然后他转身大叫:"我找到了!嘿,我找到了,就在这儿!"

  人群里有人转过身来。

  约莫六个人迟疑了一下—其中有个剃光头戴圆眼镜的黑人护工—开始往这边走。

  驳船上那个穿皱巴巴西装的灰发男人喊道:"发现什么了?"

  "我他妈找到那个死婴了!"

  整个人群开始向我们涌来。其他警察也赶到了。人们冲到我们身边,推搡着我们。人群中,导演正对着助手们做着夸张的旗语手势,助手们正努力不让电缆被人踩到。那个系着细领带的男人也走上前来,对着麦克风说话。但你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因为其他人都在大声叫喊。许多黑鬼挡住了我的路,还有个人—是那个白人勤务兵;我低头看见他红色袜子从牛仔裤脚处一闪—把我往后推。

  正当我努力保持平衡时,另一个人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把我转过来:我抬头对上一张愤怒的黑脸,那人穿着蓝色工装衬衫,袖子被撕掉了。直到他咆哮起来我才认出他:"你他妈跑哪去了,你这狗娘养的小杂种?"

  是大桑博。

  "你他妈给我滚回拖船那边去找蜜糖-

  派,不然我就把你这个黄毛小子揍得稀巴烂!"他举起手要打我。我畏缩着后退。"要是我回来找不到你,你最好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就是咱俩之间的事了!听见没有?"

  他的拳头落下—打在我肩膀上,因为我躲开了。我从身后两个正往前挤的渔夫中间钻过去,撒腿就跑。我一直跑到拖船那边。

  然后停了下来。

  我回头看着人群。看着码头边那艘矮墩墩、锈迹斑斑的拖船。望着尼格和霍克用摩托车载我来的那条公路。

  我又看了看拖船。

  我走出码头,跨过那块下陷的木板,来到小屋门前,拉开门走了进去。

  在厨房餐桌旁,蜜糖派坐在椅子上,光着的脚丫勾着椅子的横档,拳头放在裙摆上。她看着我,眨了眨眼。

  窗台上的收音机仍在播报:"…历史上确实存在过其他大规模屠杀者—事实上,就在这十年间,人类对同类犯下的暴行已使此地的恐怖相形见绌;然而所有这些暴力集中爆发于一日之内,发生在一个小镇,加之凶手据称年纪轻轻—"索耶斯的声音被远处另一个声音打断:"天啊!"接着更响亮地喊道:"我找到了!嘿,就在这儿!"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低声议论,有人高声叫喊;其中一声尤为突出:"发现什么了?"怀蒂扯着嗓子回答:"我找到那个—"哔!—"婴儿了!"索耶斯的声音转为急促的耳语重新出现:"等等…等等…!我想他们发现什么了。没错。我觉得他们找到了那个…所有人都在朝水边跑。我正跟着人群移动。渔民、警察和纯粹好奇的围观者都聚集在水边,挤上码头张望,盯着下面的…什么?不,我们正在替你们确认他是否平安。喂?嘿…?他还…?有个医护员刚推开我冲向救护车。现在他取出了担架。人群太吵了,就算婴儿在哭也听不—那是…?现在有两名警察带着抓钩,我能看见他们正往水里打捞…是吗…?老天爷啊各位,这可怜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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