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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y】少年阿农的烦恼,2

小说: 2025-09-09 11:32 5hhhhh 3840 ℃

千早夫人被医生叫走后,爱音从她怀里下来,隔着玻璃窗一动不动地盯着千早先生。虽然在妈妈面前她没哭,但爸爸的模样还是吓到了她。她的眼眶泛红,鼻子一抽一抽,忍不住跑到爽世身边,紧紧拉住她的手,小声问:“为什么爸爸还不醒?”

爽世蹲下身,揉了揉爱音的头,声音低沉而温柔:“放心,会没事的,小爱音。医生们心里有数,再等等,千早先生就会醒。”

爱音咬着下唇,眼睛红红的,没说话。爽世顿了顿,又说:“我可以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回酒店休息,好吗?”

爱音摇摇头,拉着爽世的手,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手背,像在汲取温暖。她扯着爽世走到玻璃窗前,静静地看着爸爸。爽世只能跟过去,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瘦小的肩膀。她的手掌温暖而坚定,像在无声地传递力量。

爱音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声说:“那天我不该和你顶嘴……对不起。”

爽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声音轻柔:“没关系,小爱音。我们是朋友,对吧?”

爱音点点头,头靠上爽世的腰,第一次主动抱住她。她的小手攥着爽世的衣角,像是怕她离开。爽世低头看着这个坚强又脆弱的小女孩,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这一刻,她们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

爽世和爱音在伦敦待了两周多,却依旧没等到千早先生苏醒的好消息。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冰冷的灯光洒在白色墙壁上,显得格外刺眼。千早夫人每天守在病房,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爱音也是,她安静地站在妈妈身旁,大眼睛盯着护士来来回回的动作——护士从被子里取出千早先生的胳膊,搭在腕部测脉搏,瞥一眼手表,然后在写字板上记录数据。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心地把胳膊放回被子,动作轻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我的爸爸为什么还不醒?”医生查房时,爱音终于忍不住问,声音低低的,咬着下唇,眼神里藏着不安和期待。

医生低头看了她一眼,露出安抚的笑:“他没事,没什么好紧张的。”他转向千早夫人,“就像我之前说的,可能是轻度脑震荡,现在还在休克状态。”

“可是他已经脱离真正的危险了吧?”千早夫人走到病床边,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之前说过他没有昏迷,对吗?”

“对,我不认为这是昏迷。”医生语气平静,“应该是深度睡眠,耐心些,再等等。”

医生走后,千早夫人瘫坐回沙发,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她几乎不眠不休,眼窝深陷,布满血丝,曾经优雅从容的模样被意外偷走了。爽世走过去,蹲在她身旁,低声建议:“您先回酒店洗个澡休息一下吧。我会在这儿照看千早先生和爱音。”

千早夫人闭上眼,努力想思考,可疲惫让她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沙哑地说:“谢谢你,爽世。我就回去几分钟,洗个澡换身衣服……他可能随时会醒。”

爽世点点头,起身拉开房门,陪千早夫人走出病房,为她按下电梯按钮才返回。爱音一直趴在病床边,瘦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只露出圆圆的脑袋,细碎的刘海遮住额头。她看见爽世回来,扭头看看爸爸,又看向爽世,眼神里流露出无措。

“别担心。”爽世朝她笑了笑,坐在沙发上。

爱音慢慢走过去,站在爽世面前,小脑袋耷拉在肩膀上。爽世注意到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像在低语什么。她轻声问:“怎么了,小爱音?”

爱音没回答,只是握住爽世的手臂,指尖微微用力。她低声问:“你不会走,对吧?”

“当然不会。”爽世把手放在爱音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我在这儿陪着你。”

爱音的肩膀放松了些,她靠上爽世的膝盖,轻轻蹭了蹭。爽世低头看着她,发丝垂在耳侧,遮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柔软。她知道,爱音比谁都渴望安全感,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

千早夫人直到午夜才匆匆返回医院。她原本只打算小睡片刻,却因极度疲惫睡过了头。她推开病房门,看到一切如常——爽世安静地守着千早先生,爱音蜷缩在沙发上,双腿抱在胸前,不停打着哈欠,眼皮沉得几乎睁不开。

千早夫人走过去,吻了吻爱音的额头,轻声叫醒她:“爱音,醒醒。”

“妈妈……”爱音揉了揉眼睛,摇了摇千早夫人的手,仰头欲言又止,眼神里藏着复杂的情绪。

“怎么了,爱音?”千早夫人柔声问,蹲下身与她平视,“抱歉我回来晚了。现在你和爽世回酒店睡觉,好吗?”

爱音的小胸脯起伏着,头紧紧贴着妈妈的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闷地说:“好。”

爽世把爱音的反应看在眼里,敏锐地察觉到她心里藏着事,却猜不透是什么。她站起身,朝千早夫人点点头,牵着爱音走出病房。坐电梯下楼时,爱音一言不发,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外套的袖口。

经过医院侧翼的一楼,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还亮着灯,烘焙咖啡豆的香气飘散出来,勾得爽世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她低头问爱音:“想喝点什么吗?我可以给你买杯热牛奶。”

爱音摇摇头,声音低低的:“不用。”她跟着爽世走进店里,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闷闷不乐地撑着脑袋,眼神飘向窗外。

爽世看了爱音一眼,仍不明白她为何情绪低落。她走到柜台点了杯咖啡,正准备付钱时,墙上的时钟跳过零点,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她瞥了一眼日期——9月9日,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她没记错,昨天,确切说是刚过去的9月8日,是爱音的生日。

爽世连忙看向甜品柜,里面只剩几块被人挑剩下的切块蛋糕,孤零零地躺在那儿。她选了一块水果奶油蛋糕,看起来还算可口,原本想问店员有没有蜡烛,可店员只是耸耸肩说:“没有。”

爽世端着蛋糕和咖啡回到桌前,坐下后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推到爱音面前:“生日快乐,小爱音。”

爱音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在蛋糕和爽世的脸间来回看,眼神里满是迷茫和委屈。她原本以为没人会记得,连妈妈都忘了——这块突如其来的蛋糕让她心里涌起一瞬的惊喜,可紧接着是更深的难过。没有孩子不期待生日,可爸爸的意外让一切计划化为泡影。

爱音鼓着脸颊,闷闷地说:“已经过了,是昨天。”

“只过了十分钟。”爽世指了指墙上的钟,揉了揉爱音的头发,声音温柔,“别怪你妈妈,小爱音,她真的累坏了。”

“我知道。”爱音吸了吸鼻子,接过一次性叉子,小心舀下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奶油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却掩不住她心里的烦闷。

“好吃吗?”爽世问,试图逗她开心。

爱音摇摇头,老实回答:“不好吃。”

两人同时笑了,气氛终于轻松了些。爽世趁机说:“回到家我给你做个更好吃的蛋糕,怎么样?”

爱音的眼睛亮了亮,点点头,小虎牙露出一角。她们坐在咖啡店里,头顶的暖光洒下,像一层柔和的纱。爽世耐心地等爱音吃完,牵着她往外走。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时,爱音的眼皮沉得几乎睁不开,头靠着爽世的腰,摇摇晃晃。

“小爱音,想睡了吗?要我抱你吗?”爽世低头问。

爱音先是摇头,可很快又点点头,迷迷糊糊地朝爽世伸出双手。爽世弯腰将她抱起,双手托着她,爱音像只树袋熊般趴在她怀里,脸颊蹭着爽世的脖子,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水味,低声说:“谢谢你。”

“天啊,你可真重。”爽世长叹一口气,笑着摇头,“不知道一个小女孩能这么重。”

“我说过我不小了!”爱音嘟囔着,暖暖的气息喷在爽世颈侧上,有点小得意。她比同龄人高不少,这点她向来骄傲。她的脸靠在爽世的薄纱披肩上,轻轻摩擦,两只手揽紧爽世的脖子,睡意渐渐袭来。

两周后,爽世带爱音返回东京。千早先生仍未苏醒,千早夫人只能延长与爽世的合同,从一个月变成两个月,再到半年。新年伊始,爽世再次带爱音飞往伦敦。她们在酒店度过了一个沉闷的节日,没有礼物,没有欢笑,但没有谁抱怨过什么。爱音只是安静地依偎在妈妈和爽世身边,对于她来说,只要千早夫人和爽世还在身边陪着她就足够了。

半年的合约到期之后,爽世曾经短暂地离开一段时间。那时千早先生终于清醒,千早夫妇虽然返回了日本但千早夫人却依旧分身乏术。她需要照顾自己仍在疗养期的丈夫,更别提还有公司的一堆事情需要处理,实在无暇顾及爱音,为她找了个新保姆。可爱音不满意,甚至偷偷给爽世打电话,带着哭腔:“长崎女士,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爱音的强烈要求下,千早夫人再次联系爽世,提出一份长期合同。

“我不明白。”爽世接到电话时有些惊讶,“您可以找到更好的管家。”

“但爱音只想要你。”千早夫人的语气无奈,“她觉得和你在一起最开心。我们马上要搬到郊区别墅,我没法同时照顾两边。”

“爱音也去吗?”

“不,只有我和丈夫。爱音要在城里继续上学。”

“那您希望我做什么?”

“和原来一样照顾她,每周末送她来郊区看望她父亲。如果我有空,也会回城里看她。”

于是,爽世再次回到爱音身边。爱音见到她时,眼睛亮得像星星,扑上来抱住她,头埋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爽世笑着揉她的头,心里却有些复杂——这份合同时间长得让她不确定是否正确。可她无法拒绝千早夫人开出的丰厚薪水,更无法拒绝爱音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她想,或许合同结束后,她能用这笔钱开始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小爱音,东西都带齐了吗?”爱音穿着夏令营的短袖衫,站在门廊上和爽世等着校车。比初见时高了不少,站在爽世身旁已到她额头。小时候圆圆的脸蛋逐渐有了棱角,五官越发精致,浅灰色的大眼睛依然灵动。

“我说了无数次,我不想去。”爱音嘟囔着,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语气里满是不情愿。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爽世叹气,语气无奈,“是你妈妈决定的。”

“你至少可以帮我说说话!”爱音抬头瞪她,小虎牙一闪,带着点撒娇的抱怨,“夏令营全是小孩!”

“对我来说,你也是小孩。”爽世瞥她一眼,忍不住笑,语气揶揄。

“我不是小孩了!”爱音鼓着脸,气呼呼地说,“爽世世,我……”

“车来了。”爽世打断她,指了指缓缓驶来的校车,推着她往前走,“快上车。”

爱音沮丧地拖着步子,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结束后你来接我吗?”

爽世疑惑地眨眼:“校车会送你回来的。”

“可我想让你接我!”爱音的语气带着恳求。

“我得问问你妈妈,到时联系你。”爽世无奈地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看着爱音上车后才转身回屋。

爱音参加的夏令营在湖畔林地,环境清幽。她因身高被分到大龄组,活动包括小组比赛、运动和野外生存训练。凭着出色的体能,她轻松为小组赢得分数,很快吸引了一群新朋友。可她对这些活动提不起兴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晚上,夏令营安排看电影,男女生混坐。爱音和新朋友挤在角落,电影开场前,一群同龄男生走进来,几个坐下后频频朝她这边看,小声议论,像在故意吸引注意。

“爱音,”一个新朋友撞了撞她肩膀,用眼神示意,“那边男生好像对你感兴趣。”

爱音扭头一看,一个棕发高个男生大胆朝她挥手。她却立刻转回头,冷淡地回复:“他大概认错人了。”

“你没兴趣?”另一个朋友惊讶地低呼,“他长得挺好看,身材也不错!”

爱音皱眉,扯出一个微笑:“感觉还好吧?”目光回到银幕,猛吸一口果汁:“我对他没兴趣。”

“没有看上的男生?”朋友追问。

“没有……看起来好像长得还可以的……”爱音略有迟疑,脑海里却莫名浮现爽世——栗色卷发,温柔的笑,像海一样的眼睛。她愣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可爽世是个女人啊……爱音皱紧眉,索性闭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天夜里,爱音第一次梦见爽世。梦里,她像往常一样从床上醒来,下楼吃早餐,爽世坐在对面,端着红茶,低垂的眼睫在晨光中轻颤。爱音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醒了,心头空落落的。

第二天中午,她趁休息时间给家里打了好几通电话,起初没人接。她几乎放弃时,电话那头终于传来爽世的声音:“您好?”

“爽世世!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爱音忍不住提高音量,带着埋怨。

“小爱音?”爽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反问,“你怎么打电话回来?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爱音的声音低下去,嘟囔着,“你去哪儿了?”

“我刚和花匠在弄草坪。你还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爱音突然不知该说什么。这通电话本是一时兴起,只想知道爽世在做什么。她沉默几秒,转移话题:“一周后你来接我,我们说好的。”

“我还没问你妈妈的意见,爱音。”听起来有些无奈。

“妈妈不会有意见!”爱音急了,手捂住脸颊,近乎恳求,“拜托,爽世世,我想你来接我。”

“好好好。”爽世叹气,妥协道,“如果没特殊情况,我就去接你。”

爽世的承诺让夏令营的日子不再那么难熬。那个棕发男生几次试图接近,爱音却始终冷淡以对,礼貌却疏离。自从那天和朋友讨论过男女朋友的事情后,爱音试图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身边的男生没兴趣,她知道有几个是长得很不错的,但是同时又觉得他们仅仅如此而已。爱音想不明白,究竟是缺了什么呢?

夏令营结束那天,午餐后校车陆续接走学生。爱音站在接待处的小木屋旁,翘首张望,期待爽世的车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校车来回几趟,只剩最后一批学生,她才意识到爽世可能不会来了。懊恼和愤怒涌上心头,她拖着背包,闷闷不乐地登上最后一辆校车。

回程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校车终于停在家门口,爱音跳下车,却看到车道上停着一辆陌生的轿车。爽世正和一位女士站在门廊下说话,笑容温柔。爱音心里一闷,拖着背包慢慢走过去。

爽世注意到她,朝她挥手,等她走近后介绍:“小爱音,这是你的新家庭医生,舞衣。”

“爱音,很高兴见到你。”舞衣伸出手,“以后身体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爱音礼貌地握了握手,转头看了爽世一眼,眼神复杂。她一言不发,拖着背包走进屋,重重把门带上。

她在客厅沙发坐下,生着闷气。爽世和医生还在门廊说话,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爱音闭上眼,用手臂遮住脸,耳边传来她们的笑声和低语,断断续续听不清,像故意避着她。舞衣走后,爽世关门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那个僵直的背影,无奈地说:“小爱音,先去洗个澡吧。”

“你明明说会去接我。”爱音没动,语气硬邦邦的,“你骗我。”

“我走不开。”爽世双手撑在沙发背上,低头看她,“出发前你妈妈安排新家庭医生过来见面。我试着给你打电话,但夏令营的电话没人接。”

爱音“噌”地站起,手按在沙发背上,仰头瞪着爽世:“你说过会去接我,但你没有!”

“小爱音。”爽世皱眉,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你现在也回来了,不是吗?”

“这不一样!”爱音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声音里带着委屈。她想起爽世和那个医生站在一起的画面,心里酸涩得像吞了柠檬,“所以那个医生比我重要。”

“别像个小孩一样。”爽世习惯性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这是你妈妈的安排,别让我为难。去洗澡吧,我去准备晚饭。”

爱音咬着下唇,瞪了她一眼,转身跑上楼,眼眶莫名有些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只觉得爽世和别人的笑声像根刺,扎在她心上。

爱音心不在焉地洗完澡,换上一件宽松的T恤和短裤,赤脚踩着木地板,悄无声息地走进厨房。爽世背对她站在流理台前,处理好的羊腿摆在烤盘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料气息。她腰间系着黑色围裙,白色花边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一截紧实的手臂,肤色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从背后看,爽世的腰身线条流畅优美,尤其是她微微低头弯腰时,紧身衬衫勾勒出从后颈到肩胛骨再到腰部的曲线,优雅而充满成熟女性的魅力。爱音盯着她的背影,心跳不自觉加快。

她想,爽世的身材和自己精瘦的体型完全不同,却莫名让她移不开眼。

或许是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爽世转过身,看到站在餐桌后的爱音。她没留意爱音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张,指了指冰箱,语气轻快:“晚餐还没好,小爱音,要喝点冰红茶吗?”

爱音想都没想就点点头,眼神却有些躲闪。爽世洗净双手,从冰箱取出冷泡红茶,倒进玻璃杯递给她。爱音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浓郁的茶香在舌尖散开,可她却敏锐地捕捉到杯沿残留的味道——爽世手指碰过橄榄和香料,淡淡的香气混杂其中。她悄悄把杯子凑近鼻尖,深吸一口气,红茶的清香与那股怪异的味道交织,竟让她觉得安心又着迷。

“不好喝吗?”爽世见她握着杯子发呆,疑惑地问。

“很好喝。”爱音连忙喝了一大口,掩饰自己的失神。她瞥见爽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继续忙碌,便端着杯子慢慢挪到客厅。如果是平日,她会在晚餐前看会儿电视,可今天她的心思全在厨房,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在她眼里只是模糊的光影。没过多久,她又端着杯子回到厨房,放在桌上,走到爽世身边,试探地说:“我可以帮你。”

爱音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她只是想离爽世近一点。爽世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不用了,你去客厅待着吧。”

爱音瞥了一眼锅里咕嘟冒泡的奶油白汁,固执地摇头。她不想走,目光在厨房里游移,落到冰箱上的几颗新鲜柠檬,灵机一动:“我可以做柠檬汁吗?”

“你没别的事做了?”爽世挑眉,语气带着点无奈。

“我想帮忙嘛。”爱音低声说,眼神恳切。

爽世无奈地摇头,妥协道:“好吧,别捣乱。”她指了指柠檬,“一半切片,薄一点,烤羊腿用。剩下的榨汁。”

爱音兴致勃勃地拿起小刀,按爽世的要求把柠檬对半切,再小心切成片。她动作生涩却认真,切好半个柠檬后举起一片给爽世看:“这样对吗?”

“太厚了。”爽世摇摇头,走过来,从爱音手里接过刀,弯腰示范,“看,要这样的。”

她们靠得很近,爱音几乎能感觉到爽世呼吸带来的暖意,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水味。她低头看着爽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切出薄如纸的柠檬片,心跳得像擂鼓,脸颊不自觉发热。“我再切一个。”她小声说,掩饰自己的慌乱。

“够了,剩下的榨汁吧。”爽世直起身,继续忙自己的事。

爱音拿起剩下的柠檬,用力挤压,酸涩的果皮香气弥漫开来,厨房里满是清新的气息。她干得起劲,却不小心让柠檬汁溅到脸上,痒得像有小虫子爬。她下意识用手去揉,忘了手上沾满汁液,结果汁液进了眼睛,辣得她大叫一声,双眼紧闭,五官皱成一团。

“怎么了,小爱音?”爽世刚把奶油白汁浇在意面上,闻声走过来,抬起爱音的脸,语气带着关切,“柠檬汁进眼睛了?”

爱音紧张地点点头,眼睛刺痛得睁不开。爽世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别担心。”她拿过一块干净餐布,用水打湿,用一根手指顶着布,小心翼翼擦拭爱音纤长浓密的睫毛,“试着动动眼睛,放松。”

“很痛,爽世世。”爱音的手紧张地抓紧爽世的手臂,撒娇地哼哼唧唧带着点委屈。

多么奇怪,爽世无数次触碰过她,可这一刻,爱音却格外喜欢她手掌贴着自己脸颊的感觉,温柔得似乎充满爱意。她知道爽世的动作已经尽量轻缓,可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加速。两人的脸靠得极近,爱音闭着眼睛,却能清晰感知爽世的呼吸,温暖而有节奏,像在撩拨她的心弦。

她甚至生出一瞬荒唐的念头——爽世会不会吻上来?

“好点了吗?”爽世再次打湿餐布,重复擦拭动作。

刺痛感缓和了些,爱音点点头,眼睛仍闭着,舍不得睁开。爽世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可以睁眼了。”

在爽世抽回手前,爱音本能地让脸颊贴紧她的掌心,动作小心得像怕惊醒一场梦。爽世没察觉,低头笑了笑,转身继续准备晚餐。

那顿晚餐,爱音吃得心不在焉。羊腿和意面美味可口,可她的思绪全被刚才的触碰占据。闭上眼,爽世手掌的温度、呼吸的节奏、说话的声调便清晰重现,像是刻进了她的身体。她偷瞄爽世,灯光下她的侧脸柔和而迷人,爱音的心跳又开始失控。

“小爱音,夏令营怎么样?”爽世突然问,打破沉默,“认识新朋友了吗?”

“还行吧。”爱音含糊回答,戳着盘子里的意面,“没认识什么特别的朋友。”

“没有遇上喜欢的男孩子吗?”爽世放下刀叉,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语气随意。

“什么?”爱音一愣,摆出不耐烦的表情,“没有。”

“我听说绘里有男朋友了。”爽世端着水杯坐下,语气揶揄。

“不知道,或许吧。”爱音闷声回答,低头咬了一口羊腿,“我没注意。”

“或许以后你会注意的。”爽世笑了笑,收拾餐盘放进洗碗池,煮了杯热奶茶,提醒道:“这周末要回郊区别墅看你爸妈。”

“你去哪儿?”爱音见她要走,眼睛追着她,忍不住问,“我还没吃完呢。”

“我有些事要处理。”爽世指了指书房,“吃完把盘子收拾好,别去书房打扰我。”

那晚,爱音留在客厅看电影,选了一部紧张的剧情片,可心思完全不在剧情上。她窝在沙发里,耳朵却留意着书房和爽世卧室的方向,时不时扭头张望那扇紧闭的门。她想知道爽世在做什么,和白天的医生有关吗?应该不是,爱音立刻否定,那只是初次见面。可一想到爽世和别人笑谈的画面,她心里就酸酸的。

过了一会儿,爽世从书房出来,走进卧室,又去了卫生间。爱音调低电视音量,听到哗哗的水声——爽世在洗澡。她试图专注电影,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象爽世在浴室的样子。她们一起生活多年,楼下卫生间是爽世的专属,爱音从未踏足。每天早上,爽世总已收拾妥当,优雅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爱音突然好奇,她刷牙的样子,洗脸的动作,梳头的姿态……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此刻却让她心潮澎湃,想了解爽世的一切。

水声渐小,爽世很快从浴室出来。她穿着杏色睡袍,松松垮垮,胸口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湿润的头发垂在肩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爱音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脸颊发烫,飞快移开视线。

“怎么了?”爽世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我饿了。”爱音随口找了个理由,低头避开她的目光。

“冰箱有剩下的意面,加热就能吃。”爽世指了指厨房。

“好。”爱音点头,起身走向冰箱。

“小爱音,你还好吗?”爽世皱眉,“今天你有点奇怪。”

“我有吗?”爱音故作轻松,手指紧张地抠着冰箱把手。

“我觉得你在观察我。”爽世歪头,眼神探究。

“才没有!”爱音抗议,心虚地逃回厨房,拿出意面装了一小份,装模作样地加热。爽世倒了杯水,嘱咐她别看太晚,便回了卧室。

爱音从未觉得夜晚如此漫长。她关掉电视,端着意面回房间,却一口没吃。她钻进被子,夏夜的热浪让她喘不过气。盯着天花板,她感觉自己的目光变了,像被什么唤醒,迫切想透过眼睛看到更多。她想象爽世睡袍下的身体——饱满的曲线,优美的弧度,尤其是小腹的柔软触感。那些曾被她忽略的拥抱,此刻鲜活得像烙印在她皮肤上。她闭上眼,幻想爽世躺在身旁,像小时候那样念着童话绘本,温暖的臂弯环着她,薰衣草香气萦绕鼻尖。

梦里,爱音拉起爽世的手,贴近掌心,感受她的体温。她想看清爽世的脸,可画面模糊,却清晰知道那是她。她凑近,第一次生出异样的冲动,像电视里的情侣那样,深入而缠绵。此刻,世上再没有比爽世的唇更让她渴望的。可就在触碰前,她猛地醒了,心跳如鼓。

清晨,爱音躺在床上大口喘气,脸颊烧得像火。她躺回枕头,内心悄然筑起一个秘密基地。从今天起,她住进去,睡不着,藏起对爽世的悸动。

此后,爱音的目光总忍不住追随爽世。吃饭时,看电视时,甚至一起看书时,她都偷瞄那双如海般深邃的眼睛,试图说服自己避开,却又渴望被它捕获。为了和爽世多相处,她推掉朋友的邀约,连爽世都问她是不是和谁闹了矛盾。可她只想让视线多停在爽世身上。

爱音想知道爽世的一切,她开始不经意地窥视她的生活。爽世的房间,爽世的书柜,爽世喜欢用的香水和沐浴露,熟悉的味道激发了她的冲动。她知道爽世每一套衣服的款式,知道爽世喜欢每天在什么时间喝红茶,知道她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和电影……她喜欢爽世的手指,幻想过和她十指紧握时的柔软,她喜欢她的下巴,喜欢她撩起头发后露出的后颈……这一切包裹着爱音的心脏,每了解多一些爱音心里的快乐就积累得更高。

几个月后的生日,爱音和千早夫妇在郊区别墅庆祝,爽世自然也在。生日和往年相似,蛋糕、礼物、温馨的晚餐。可前一天,爽世给了她一份惊喜。她开车带爱音到郊外一个废弃停车场,四周空旷,只有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

爱音不解地问:“为什么来这儿?”

“我知道你一直想试着开车。”爽世笑着,“在这儿试试也没问题。”

“爽世世!”爱音愣了一秒,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嘘——”爽世竖起手指,眼神狡黠,“别让你妈妈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爱音的心猛地一跳,她说的是“我们”。

她们换了位置,爱音坐上驾驶座,爽世在一旁耐心教她踩油门、刹车、打方向盘。爱音学得很快,兴奋感染了爽世,她们在停车场转圈,笑声洒满夕阳,直到天色渐暗。

“你喜欢这个礼物吗?”爽世问,夕阳染红了她的脸。

爱音点头,目光却黏在她脸上。夕阳在她眼里映出橙红的光,像一团温柔的火。爱音深吸一口气,用尽勇气说:“我还想要个礼物。”

“什么?”爽世歪头,疑惑地笑。

“……你能亲我一下吗,爽世世?”爱音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心跳快得要炸开。

爽世愣住,以为她在撒娇:“怎么还像小孩子?”

“那就当我还是小孩子,亲我一下,就一下。”爱音固执地重复,眼神认真得让人无法拒绝。

“你越来越奇怪了。”爽世无奈地抱怨,却还是凑过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

爱音回抱住她,脸埋进她颈间,悄悄在皮肤上偷吻几下,动作轻得像羽毛。她确信爽世没察觉,心跳却狂乱得像脱缰的马。如果可以,她想吻的绝不是额头,而是爽世的唇,甚至她的全身。

一辆银色的轿车悄然停在一间私人诊所的不远处,车内的空气凝滞而微妙。驾驶座上的绘里手指轻敲方向盘,目光不时飘向副驾驶座的爱音。爱音一手搭在车门上,掌心托着下巴,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尖俏的下颌。车窗半降,微风拂过,带来街角可丽饼摊的甜腻香气。绘里盯着那摊子看了好一会儿,肚子咕咕作响。她原以为爱音约她出来是闲逛,没想到竟是为了跟踪那位长崎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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