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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斗对手争夺战,3

小说: 2025-09-09 11:31 5hhhhh 3080 ℃

客厅里,浓烈的脚臭和汗味如同硝烟弥漫。阳台的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韩冉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地看着客厅里那两个如同即将爆炸的火药桶般的男人一前一后地闯进了卧室。

“砰!”

卧室门被谢龙用肩膀狠狠撞上,沉闷的关门声隔绝了客厅微弱的光线和韩冉那惊惶的视线。狭小的空间瞬间陷入一种压抑的昏暗,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投下惨白的光晕,照亮了这个几乎被一张巨大厚床垫填满的“战场”。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就是身后那扇紧闭的门,另一头连着一个小小的、同样封闭的卫生间。刚进来时,房间里还残留着一点韩冉常用的、那种淡淡的清新剂味道,像暴风雨前最后一丝平静的空气。

但这平静,转瞬即逝。

谢龙像一头进入领地的猛兽,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他看都没看方洋,直接弯腰,粗暴地扯掉自己那件印着狰狞龙纹的紧身短袖,露出黝黑壮硕的上身,鼓胀的胸肌和胳膊上虬结的肌肉在灯光下油亮贲张。接着是那条叮当作响的牛仔裤,被他像甩破布一样甩在床垫边缘。最后,他穿着那条深色的运动内裤和那双散发着浓重皮革汗臭的黑色长袜,赤着黝黑的上身,稳稳地站在了柔软厚实的床垫中央。他用力鼓起胸膛,双臂屈起展示着肌肉,对着方洋发出一声充满轻蔑和挑衅的低吼:“小子!看清楚了?这才叫真家伙!现在给老子乖乖认输还来得及!”

方洋没说话,眼神冰冷如铁。他动作利落地解开自己那件花纹短袖衬衫的扣子,脱下,随手丢在门边。然后是里面的黑色背心,也被他扯了下来,露出线条流畅、同样覆盖着一层薄薄汗水的精悍上身。他没有像谢龙那样炫耀,只是沉默地蹬掉脚上的篮球鞋,穿着那双带着几天风干汗液、边缘发黄的白色足球袜,一步踏上了床垫。柔软的垫子微微下陷。现在,两人都只穿着内裤和袜子,在惨白的灯光下,如同两头被关进角斗场的困兽,相对而立。

房间里,谢龙身上那股粗犷浓烈的体味和脚上马丁靴留下的、如同发酵般的酸臭脚汗味,率先打破了清新剂的残留,蛮横地弥漫开来。紧接着,方洋身上运动后的汗味和旧袜子的闷捂气息也加入了战局。两种雄性气息在密闭的空间里碰撞、混合、迅速升温,形成一股令人呼吸发紧的、带着铁锈和腥膻的浑浊气流,无声地宣告着战斗的开始。

“怂了?!”谢龙见方洋沉默,狞笑一声,猛地一个前冲,像头蛮牛般张开双臂,狠狠扑向方洋!他要像过去无数次放倒韩冉那样,用纯粹的力量碾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方洋眼神一凝,没有硬接,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灵巧地向侧后方滑步,同时双手闪电般探出,不是去抱谢龙粗壮的腰,而是精准地抓住了谢龙扑空后伸出的手臂!他腰腹核心瞬间爆发,借着谢龙前冲的势头和床垫的弹性,身体猛地向下沉,向后倒!一个干净利落的借力拉扯!

谢龙猝不及防,巨大的冲力被方洋巧妙地引导向下,整个人被带得失去平衡,像座小山一样向前栽倒!“轰”的一声闷响,壮硕的身体重重砸在厚实的床垫上,震得整个床垫都晃了晃。

“操你妈!玩阴的?!”谢龙又惊又怒,破口大骂,挣扎着就要翻身爬起。

但方洋更快!在谢龙倒下的瞬间,他已经像猎豹般扑了上去!他用自己的体重狠狠压住谢龙的后背,一条腿迅速跨过谢龙的腰侧,膝盖死死顶住谢龙的腋下,另一条腿则别在谢龙的大腿外侧,同时双手用力按住谢龙的肩膀和脖子,将他死死地钉在床垫上!

“废物!只会偷袭?!”谢龙的脸被压得贴在散发着织物味道的床垫上,愤怒地咆哮,身体像被激怒的鳄鱼般疯狂扭动、拱起,试图掀翻身上的方洋。他粗壮的手臂向后胡乱抓挠,试图抓住方洋的头发或脖子,嘴里伴随着咒骂不断喷出唾沫星子。

方洋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紧绷,像一块沉重的磐石压着。他根本不理会谢龙的谩骂,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化解对方每一次爆发的力量,调整重心,维持压制。汗水从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砸在谢龙黝黑、汗津津的后颈上。房间里那股混合的体味和脚臭味,因为两人剧烈的身体摩擦和体温的升高,变得更加浓烈、粘稠,像一层无形的油脂糊在口鼻间。

“给老子……起开!”谢龙憋足了劲,腰腹猛地向上发力一拱!这股力量确实惊人,方洋感觉自己差点被顶飞,压制瞬间松动!

谢龙抓住这千分之一秒的机会,身体像泥鳅一样猛地向侧面一滚!方洋的体重压制被甩脱,但方洋立刻又扑了上去,与谢龙面对面缠斗在了一起。两具结实的肉体紧紧贴合,肌肉伴随着发力相互抵抗,狠狠挤压碰撞。空出的拳头狠狠砸向对手的后背,留下一块块青紫。

两人在柔软但此刻充满杀机的床垫上翻滚、击打,僵持许久,位置互换了好几次,彼此都想把对方压在身下。

谢龙终于抓住一个机会,用蛮力将方洋推开后掀翻,沉重的身体径直碾压了上去!他骑在方洋腰腹上,抡起拳头,带着风声就朝方洋的脸砸下来!脸上带着残忍的狞笑:“让你给老子叫!像韩冉那废物一样狗叫!”

方洋瞳孔一缩,猛地偏头!拳头擦着他的耳朵砸在床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双手闪电般抓住谢龙砸下的手腕,同时腰腹和双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像一张被压弯的强弓猛地向上弹起!

“呃!”谢龙被顶得身体向上浮起。

方洋抓住机会,双腿如同两条坚韧的巨蟒,瞬间从下方缠绕而上!一条腿勾住谢龙的脖颈后方,另一条腿则穿过谢龙的腋下,脚踝在谢龙背后交叉锁紧!同时双手尽可能控制住了谢龙的手臂,形成一个致命的腿部绞杀!他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这两条腿上,狠狠勒紧!

“呃啊——!”谢龙瞬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脖子被勒紧,呼吸被阻断,胸口被沉重压迫!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挤出来了,他疯狂地用手去掰方洋的腿,用拳头捶打方洋的大腿和膝盖,用身体疯狂地扭动挣扎!

但方洋的双腿如同钢浇铁铸一般,他咬紧牙关,脸颊因为极度用力而扭曲,汗水喷涌一般从他全身的毛孔涌出,浸透了内裤和袜子,滴落在身下的床垫和谢龙挣扎的身体上。他所有的意志都集中在一点:锁死他!房间里浑浊的空气因为两人剧烈的挣扎和沉重的喘息变得更加灼热难耐,浓烈的汗味、脚臭味和一种类似血腥的铁锈味充斥了每一个角落。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滚烫的沙子。

谢龙的挣扎从一开始的狂暴,渐渐变得无力。他掰扯方洋双腿的手越来越软,捶打的拳头也逐渐失去了力道。他脸上的狞笑早已被痛苦和窒息带来的紫红色取代,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像要炸开。他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艰难抽气声,再也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脏话。汗水浸透了他的全身,让他黝黑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油亮得反光。

方洋同样在承受着巨大的消耗。维持这样高强度的腿部锁技,对体力和意志都是极限考验。他的大腿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汗水模糊了视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灼烧般的痛楚。但他眼神中的火焰从未熄灭,只有更加冰冷的、执拗的光芒。他感受着身下谢龙挣扎力量的迅速流失,双腿的绞杀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因为对方力量的减弱而显得更加致命。

这场纯粹力量与意志的角力,在浑浊、闷热、充满窒息气味的密闭空间里,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谢龙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也耗尽了。他紧绷的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猛地瘫软下来,整个人如同死鱼般躺在厚实的床垫上,只剩下胸膛在剧烈地、痛苦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喉咙中尖锐而无力的呼喘声,眼神涣散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连转动眼珠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嘴巴无力地张着,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口水混合着汗水,沿着嘴角流下。

方洋感觉到身下身体的彻底瘫软,紧绷的神经才稍稍一松。但他没有立刻放开锁技,又维持了几秒钟,感觉谢龙真的失去了反抗能力,才缓缓地、带着巨大的疲惫感,松开了那如同铁钳般的双腿。

“呼……呼……呼……”方洋自己也瘫倒在床垫上,胸膛剧烈鼓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和灼热感。汗水像被拧开的毛巾,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涌出,浸透了内裤,袜子上更是早已湿漉漉一片,散发着浓烈的汗酸味。他挣扎着,用手肘支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一点点挪动到床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了起来,总算能顺畅地吸一口气。

他的一条腿,因为脱力和刚才的极致用力,此刻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他喘息着,看着旁边如同烂泥般瘫在床垫中央、只剩下喘气力气的谢龙,眼中闪过一丝属于胜利者的光芒。他抬起那条沉重、汗湿、穿着发黄白袜的腿,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重重地搭在了谢龙还在剧烈起伏的、汗湿油亮的胸膛上!

脚底板的汗渍隔着袜子,直接印在谢龙的皮肤上。

谢龙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濒死般的呜咽,却连抬起手臂拨开那只脚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徒劳地睁着空洞的眼睛,感受着胸口那只脚的重量和那浓烈的汗臭味,像一座耻辱的墓碑压在他的身上。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到极限、如同破旧鼓风机般的喘息声,在浑浊、粘稠、充满了汗水、脚臭和雄性搏杀后浓烈气息的空气中,交织、回荡。那盏惨白的灯,无声地照耀着床垫上两具精疲力竭、汗水淋漓的躯体,以及那只宣告着胜利与支配的、搭在失败者胸膛上的脚。空气闷热得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滚烫的、带着血腥味的泥浆。

时间在浑浊、粘稠的空气中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具躯体沉重到极限的喘息声。方洋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部火辣辣的疼痛。他搭在谢龙胸口的那只脚,沉重得像块石头,袜子被汗水彻底浸透,湿漉漉地压在谢龙同样汗湿油亮的皮肤上,传递着胜利者的重量和浓烈的汗酸味。

谢龙像一滩彻底融化的烂泥瘫在床垫中央,胸膛的起伏虽然剧烈,却带着一种濒死的无力感。他绝望的眼神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喉咙里只有“嗬…嗬…”的艰难抽气,似乎连吞咽口水的力气都消失了,涎液从嘴角不断滴落。方洋紧绷的神经在确认对方彻底失去威胁后,终于松懈了一丝。巨大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四肢百骸。

赢了……该结束了……

这个念头在方洋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他试图挪开那只搭在谢龙胸膛上的脚,准备支撑着墙壁站起来,去打开那扇紧闭的门,宣告这场漫长死斗的终结。

脚掌刚刚抬起,离开那汗湿的皮肤——

此刻!异变陡生!

如同蛰伏在烂泥下的毒蛇猛然弹起!上一秒还如同死鱼般瘫软的谢龙,眼中骤然爆发出狰狞凶残的光芒!那根本不是力竭的眼神,而是纯粹的、嗜血的疯狂!他不知从哪里榨出了最后一丝、也可能是蓄谋已久的力气,身体像装了弹簧般猛地从床垫上弹起!

方洋的瞳孔瞬间收缩到极致!松懈的神经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反应!

“去死吧!杂种!”谢龙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嘶吼,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早已灌满肺腔的污浊空气,整个人如同失控的卡车,狠狠撞在刚刚抬起脚、重心不稳的方洋身上!

“砰!”

巨大的冲击力将方洋狠狠撞得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的墙壁上,只感觉眼前金星乱冒!还没等他痛呼出声,谢龙那沉重的身体已经如同巨石般压了上来,将他死死按在墙角!紧接着,带着风啸声的拳头,如同雨点般砸落!

咚!咚!咚!

第一拳狠狠砸在方洋的颧骨上,剧痛伴随着眩晕感瞬间炸开!

第二拳捣在了方洋的小腹上,坚挺的腹肌只缓冲了一小部分力道,方洋感觉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起,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

第三拳擦过了方洋的太阳穴,方洋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被这一下给割破。

“呃啊——!”方洋痛得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吼。谢龙的拳头又重又狠,带着纯粹的破坏欲,剧痛和窒息激起了方洋骨子里的凶性!他不再试图防御,而是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双手猛地向上推搡,双脚也在床垫上死命蹬踹!

“滚开!!”

爆发出的求生意志混合着被偷袭的狂怒,力量竟然大得惊人!谢龙被他这拼死一推,身体被硬生生顶开,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半步。

两人瞬间分开,各自瘫倒在床垫的两端,距离不过两三米。但此刻,两人都彻底耗尽了站立的力气,甚至连撑着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只能像两条被抛上岸的鱼,徒劳地张大嘴巴,贪婪地、痛苦地喘息着。汗水在两人赤裸的身体上肆意流淌,如同两头刚刚从水潭中爬起身的兽类。

房间里那浓烈的汗味、脚臭味,变得更加浑浊、令人窒息。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沙砾。

谢龙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偷袭得手的残忍快意和一丝脱力的苍白,眼神却依旧凶狠地锁定着方洋。方洋则用手背狠狠抹掉嘴角的血沫,眼神冰冷刺骨,充满了被背叛的暴怒和刻骨的恨意。

短暂的死寂,只有破风箱般的喘息。

突然,几乎是同时!两人像接到了无声的号令,用手肘和膝盖支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开始朝着对方的方向,艰难地、一寸寸地爬行!

不是逃离,是再次靠近!是野兽濒死也要撕咬对手的疯狂!

床垫被他们的身体压出深深的凹痕,汗水和污垢在上面拖出黏腻的痕迹。短短两三米的距离,此刻却漫长得如同天堑。每一次挪动手肘,每一次拖动膝盖,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和沉重的喘息。

终于,两人在床垫中央,如同两头伤痕累累、精疲力竭的野兽,再次面对面,相隔不过咫尺。

没有言语,只有眼中燃烧的、不死不休的火焰!

谢龙率先发难!他嘶吼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起拳头,狠狠砸向方洋的面门!动作因为脱力而变形,却带着十足的狠劲!

方洋猛地偏头,拳头再次擦着他耳朵飞过。他立刻反击,不是拳头,而是并拢五指,如同刀锋般,狠狠一记手刀劈向谢龙的脖颈侧面!

“呃!”谢龙被劈得脖子一歪,发出一声痛哼。

但他立刻回敬!同样并指如刀,带着风声戳向方洋的肋下软肉!

方洋闷哼一声,剧痛让他身体开始颤抖。

两人就这样,半跪在柔软的床垫上,身体因为脱力而摇摇晃晃,却如同最原始的困兽,用手臂所能发起的任何攻击——拳头、手刀、甚至是用头去顶撞——疯狂地、笨拙地、却又带着刻骨恨意地击打着对方!

砰!啪!咚!

拳头砸在肩膀、手刀劈在手臂、额头撞上额头!沉闷的击打声、痛苦的闷哼、粗重的喘息,在密闭的房间里交织回荡。汗水飞溅。每一次攻击都因为力量的衰竭而显得缓慢而沉重,每一次挨打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和更深的疲惫。他们像两具被本能驱动的木偶,在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力之前,也要将对方拖入地狱!

这场绝望的、如同慢镜头般的互殴持续了几个来回。就在方洋咬着牙,再次挥起酸软的手臂时——

谢龙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和孤注一掷的疯狂!他猛地放弃了攻击,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双手在床垫上狠狠一撑!那壮硕的身体竟然摇摇晃晃地、强行站了起来!虽然双腿颤抖得像风中的芦苇,但他站起来了!站在了依旧半跪在床垫上、因为腿部锁技过度透支而酸软无力的方洋面前!

巨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方洋!

方洋心头警铃大作!他咬紧牙关,双手猛地撑住床垫,也想站起来!但就在他发力想要蹬直双腿的瞬间,一股剧烈的、如同无数钢针扎刺般的酸麻和无力感,从大腿根部猛地炸开,瞬间席卷了整条腿!那是刚才为了锁死谢龙,过度压榨腿部肌肉和韧带的代价!

“呃!”方洋闷哼一声,撑起的身体猛地一软,膝盖重重地砸回床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腿!完全不听使唤了!

就在他身体失衡、跪倒的瞬间!

一只穿着黑色长袜、散发着浓烈酸臭脚汗味的大脚,带着谢龙全部的体重和凶残的狞笑,如同攻城锤般狠狠踩了过来!

砰!!

结结实实踹在了方洋的胸口!

“哇——!”方洋感觉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眼前一黑,所有的气息都被踹出了胸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厚实的床垫边缘,差点滚下地!

剧痛和窒息让他蜷缩成一团,剧烈地咳嗽着,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挣扎着想抬起头,却感觉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谢龙站在床垫中央,胸膛同样剧烈起伏,汗水如同瀑布般从他黝黑壮硕的身体上淌下。他看着蜷缩在床垫边缘、痛苦挣扎的方洋,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度扭曲、充满了残忍快意的笑容。他拖着颤抖的双腿,一步步,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沉重地走到方洋面前。

“现在呢?嗯?废物!”谢龙的声音嘶哑破碎,却句句都是恶毒的嘲讽。他抬起那只沾满灰尘和汗渍、散发着恶臭的黑色袜脚,没有犹豫,带着十足的侮辱意味,重重地踏在了方洋因为痛苦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袜底的污垢和浓烈的脚汗味,直接印在方洋的皮肤上,压得他呼吸更加困难。

“咳…咳咳!”方洋被踩得又是一阵剧咳。他徒劳地用手去推那只臭脚,但脱力的手臂根本无法撼动那沉重的力量。他只能被迫仰躺着,承受着胸口那令人窒息的重量和那刺鼻的羞辱性气味,屈辱地看着上方那张因为胜利而扭曲、充满了轻蔑和暴戾的脸。

“废物!你跟冉狗一样,都是废物!”谢龙居高临下地狞笑着,脚掌还在方洋的胸口用力碾了碾,享受着脚下败将的痛苦挣扎和无力反抗,“别以为干倒我手下败将一次就了不起了,老子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他粗重的喘息喷在方洋脸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道。

房间里,浑浊的空气仿佛凝固。谢龙沉重的喘息、方洋痛苦的咳嗽和粗重艰难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浓烈的汗臭、脚臭、血腥味,以及失败者屈辱的气息,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压在方洋的身上,也弥漫在每一寸令人窒息的空气里。那盏惨白的灯,冰冷地照耀着床垫上这残酷的一幕。

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脚臭味、汗臭味、血腥味,混合着胸口那如同巨石般的压迫感,像冰冷的淤泥灌满了方洋的口鼻和肺腑。谢龙那只穿着恶臭黑袜的脚,带着侮辱性的力量,死死碾在他的胸膛上,每一次碾压都带来窒息般的痛苦和刻骨的屈辱。谢龙狰狞的狂笑和恶毒的嘲讽,如同钝刀在割裂他的神经。

“废物!跟韩冉一样,都是废物!老子踩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剧痛和窒息让方洋眼前发黑,意识在绝望的边缘沉浮。但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一股冰冷到极致的火焰,却在他濒临破碎的意志深处轰然燃起!他涣散的目光猛地聚焦在谢龙踩踏着自己胸口的那条腿上——

那条粗壮的小腿,正在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

不是胜利者的余威,而是力竭的信号!是强弩之末的挣扎!

谢龙,也已经到了极限!刚才那番偷袭和互殴,同样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他只是在硬撑!在用最后的凶残伪装自己!

这个发现如同闪电劈开黑暗!方洋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凶光!求生的本能和被践踏的愤怒,在这一刻化作了孤注一掷的疯狂!

他不再试图徒劳地推搡那只臭脚。他猛地抬起一只还能勉强活动的手臂,不是去推脚踝,而是将全身残存的力量和所有的恨意,都灌注在拳头上,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狠狠砸向谢龙那条颤抖着的腿的膝窝——最脆弱、最不受力的关节后方!

砰!!!

这一拳,结结实实、毫无保留地砸在了谢龙膝盖弯曲处的软肉上!

“嗷——!!!”谢龙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膝窝传来的剧痛和关节瞬间的失控,让他那条支撑着全身重量、本就颤抖不已的腿如同被抽掉了筋,猛地一软!

他壮硕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如同被砍倒的巨树,带着巨大的重量和难以置信的惊愕,轰然向前跪倒!那只踩在方洋胸口的臭脚也无力地滑开。

就是现在!

方洋爆发出如同回光返照般的最后力量!他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和窒息后的眩晕,身体如同挣脱了锁链的猛虎,猛地从床垫上弹起!他根本不去看跪倒的谢龙,而是直接扑向对方的后背!

“呃啊!”谢龙还沉浸在膝窝的剧痛和失衡的惊恐中,后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上!方洋用尽全身力气,如同沉重的沙袋,狠狠地将刚刚跪倒的谢龙彻底压趴在了厚实的床垫上!脸朝下!

“操……你……”谢龙被压得差点背过气去,愤怒和恐惧让他发出含糊的咒骂,挣扎着想翻身。

但方洋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他骑在谢龙的后腰上,用自己的体重死死压住这个卑劣的偷袭者!然后,他扬起拳头,带着积攒的所有愤怒、屈辱和劫后余生的疯狂,如同打桩机般,一拳!又一拳!狠狠砸向谢龙的脑袋、肩膀、后背!

咚!咚!咚!咚!

沉闷的击打声如同死亡的鼓点,在密闭的房间里疯狂炸响!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只有最原始、最暴戾的发泄!每一拳都倾注着方洋所有的意志和残存的力量!汗水、血水随着拳头的起落飞溅,将身下的床垫染得一片狼藉。

“呃……啊……”谢龙起初还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和挣扎,但在方洋如同狂风暴雨般的重拳下,挣扎迅速变得微弱,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然而,方洋的爆发终究是强弩之末。几轮疯狂的捶打之后,那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巨大疲惫感和肌肉的酸软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他挥拳的手臂变得无比沉重,动作也慢了下来,力量迅速流失。

谢龙感受到了背上力量的减弱!他眼中再次燃起凶残的火焰,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反扑!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腰腹爆发出最后一股蛮力,猛地向上拱起!

“呃!”方洋本就力竭,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扑顶得身体一晃,再也无法维持骑乘位,被硬生生从谢龙身上掀翻下来,再次摔倒在床垫上!

两人再次滚作一团!这一次,连爬行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如同两条被扔在案板上、却依旧互相撕咬的鱼,用尽最后一丝生命力,挥舞着绵软无力的拳头,朝着对方的脸、胸口、肩膀胡乱地砸去、挠去!

拳头砸在身上,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疼痛,只剩下麻木的钝感和沉重的疲惫。汗水如同浆糊般糊满了全身,让每一次身体接触都变得滑腻异常。两人在湿滑的床垫上翻滚、撕扯、扭打,动作笨拙而缓慢,像极了慢放的默剧,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在翻滚缠斗中,方洋试图用胳膊锁住谢龙的脖子,却因为汗水太多,手臂滑开,谢龙趁机想翻身压制,身体也因湿滑而动作变形!

就在这湿滑的错位瞬间!方洋的求生本能和战斗直觉让他捕捉到了一线机会!他不知从哪里挤出一丝力气,双腿猛地抬起、分开,然后如同巨蟒合拢!用自己大腿根部最厚实有力的肌肉,狠狠夹住了谢龙因为翻滚而暴露出来的脑袋!

一个极其狼狈、却异常有效的腿部锁头!

“呃!!”谢龙的脑袋被方洋汗湿滑腻的大腿内侧死死夹住,脸颊被挤压得变形,呼吸瞬间受阻!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双手疯狂地去抓、去掰方洋夹紧的大腿!指甲在方洋汗湿的皮肤上抓挠出刺目的血痕。

剧痛从大腿传来,但方洋咬碎了牙关,眼睛瞪得血红!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一旦松开,谢龙缓过气来,死的就是自己!他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榨干身体里每一分潜能,腰腹核心和双腿肌肉绷紧到极限!夹!死命地夹!仿佛要将谢龙的脑袋生生夹断!

“松……开!操……你妈……松……”谢龙被夹得眼球凸出,脸色由红转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艰难的抽气声。窒息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掰不动那如同铁箍般的大腿,挣扎的力量迅速流失。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

在极致的恐惧和窒息中,谢龙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如同最原始的野兽,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对着眼前唯一能咬到的、方洋大腿内侧靠近裆部的、最脆弱敏感的部位,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

方洋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最要命的地方!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当场昏厥过去!那剧痛甚至超越了被谢龙踩踏、被拳头殴打的痛苦总和!

然而,这超越极限的剧痛,却像一盆滚油浇在了方洋濒临熄灭的意志之火上!不仅没有让他松开,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最凶悍、最暴戾的兽性!

“呃啊啊啊——!!!”方洋的喉咙里爆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他双眼瞬间被血丝充满,几乎要瞪裂眼眶!夹住谢龙脑袋的双腿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用尽毕生的力气、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更加死命地绞紧!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大腿肌肉和韧带发出的不堪重负的呻吟!汗水、血水和难以言喻的剧痛混合在一起,让他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唔!!!”谢龙被这更加致命的绞杀勒得眼珠翻白!牙齿再也咬不下去,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发出绝望的“嗬嗬”声。他感觉自己的颈椎都要被勒断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什么凶残,什么面子,什么胜利,在真正的死亡面前都不值一提!

“救……命……”谢龙仅存的一点意识驱动着他那只还能勉强活动的手,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疯狂地、急促地、如同垂死挣扎般拍打着身下汗湿血污的床垫!

啪!啪!啪!啪!啪!

声音软弱、无力、充满了彻底的崩溃和哀求!

这拍打声,如同最后的丧钟,敲在了方洋紧绷到极限的神经上。

方洋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谢龙那只疯狂拍打的手,感受着大腿内侧那钻心刺骨的剧痛和被牙齿撕裂皮肉的触感,以及身下谢龙身体那濒死的抽搐。所有的意志力都在这一刻燃烧到了尽头。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风沙穿过魔鬼城般的、带着血沫的嘶吼,终于……缓缓地、无比艰难地……松开了那几乎要夹断对方脖子、也耗干了自己最后一丝气力的双腿。

双腿松开的力量瞬间消失,软软地垂落在汗污狼藉的床垫上,不停地颤抖着。大腿内侧被咬的地方,传来一阵阵令人晕厥的剧痛和温热的、似乎是流血了的感觉。

谢龙像一条被扔上岸的死鱼,猛地获得了空气,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混合着呛咳和干呕的喘息声,口水混合着血丝从嘴角流下,眼神涣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恐惧和一片空白。

方洋也瘫倒在一边,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痛楚和浓重的血腥味。他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尤其是大腿内侧的咬伤和胸口的闷痛。他看着旁边如同烂泥般瘫着、只剩下喘气的谢龙,眼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冰冷的余烬。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抬起那条没有被咬伤的腿,脚底板上沾满了汗水和血污,踩上了瘫在旁边的谢龙的身体,带着一种驱赶垃圾般的厌恶和轻蔑,重重地、用尽最后力气地踹在了一边!

这一脚已经没什么力量,但却是击溃谢龙防御的最后一击。

谢龙被踹得身体晃了晃,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呻吟,却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方洋不再看他。他用手肘支撑着千疮百孔的身体,一点一点,拖着那条被咬伤、剧痛难忍的腿,如同一条濒死的蠕虫,艰难地、无比缓慢地朝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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