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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斗对手争夺战,2

小说: 2025-09-09 11:31 5hhhhh 7270 ℃

“唔…”韩冉闷哼一声,但眼睛却亮了。他立刻像弹簧一样翻身,不等方洋压下来,两条腿已经像藤蔓一样,又快又狠地缠上方洋的一条腿,同时双手死死抓住方洋的脚踝,身体用力向后倒——想把方洋的脚踝掰过去。

方洋感觉脚踝被锁住,嘴角一翘。他没慌着硬掰,反而借着韩冉向后拉的力气,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倒!身体重重砸在韩冉身上,瞬间就把韩冉锁脚踝的劲给压散了。同时,方洋的一条手臂像毒蛇出洞,闪电般从韩冉的脖子后面和腋下穿过去,又一次卡住了韩冉的脖子!手臂猛地收紧,力量卡得刚好让韩冉瞬间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却又不会真的伤到他。

“咳…!”韩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双手下意识地去掰方洋卡脖子的手臂,但眼神里没有一开始的害怕,反而有种遇到对手的兴奋和被死死锁住的、奇异的刺激感。两人身体紧贴,胸膛压着胸膛,剧烈的心跳隔着汗湿滑腻的皮肤,咚咚咚地撞在一起,像在打鼓。韩冉粗重又带着窒息感的喘息,又热又湿,全喷在方洋紧锁着他脖颈的手臂内侧皮肤上,带来一阵阵细微的、电流般的麻痒。两人胯下的巨龙也早已撕咬在一起,滚烫的触感从彼此敏感的龟头处传来,马眼分泌的淫水在摩擦中快速挥发,那特殊的气味如同污浊氛围中闪亮的丝线,把两人的眼神紧紧连接。

方洋感受着身下肉体的每一次挣扎扭动,感受着那灼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带来的异样触感,眼神也暗沉了几分。他维持着这个绝对掌控的姿势几秒钟,手臂感受着对方脖颈动脉的搏动和皮肤的温热,才缓缓松开。新鲜空气涌入,韩冉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膛起伏得像要炸开,看向方洋的眼神带着生理性的泪光和更浓的、不服输的挑战。

“该我了。”韩冉喘匀了点气,声音沙得像砂纸。他突然像头豹子一样扑上来,双手猛地抱住方洋的腰,同时一条腿硬生生插进方洋两腿之间,身体猛地一拧腰发力——想把方洋整个抱起来往后摔!方洋早有准备,腰腹瞬间绷得像铁板,硬是扛住了这股摔劲,身体只是晃了晃。韩冉见摔不动,立刻变招,身体像抹了油一样滑到方洋身后,两条胳膊如同铁箍,从后面狠狠勒住了方洋的脖子和胸口!

方洋立刻感到脖子被勒紧,呼吸受阻,同时整个后背都紧贴在一个同样汗湿、滚烫的身体上。韩冉粗重的喘息就在他耳边,热乎乎的气息一阵阵喷在他的耳廓和脖颈侧面,带来一阵阵更强烈的、令人战栗的麻痒,一直钻进骨头缝里。方洋没有立刻挣扎反击,反而微微向后靠了靠,让自己更深地陷入韩冉的怀抱(或者说绞杀)之中,感受着那勒紧的力量带来的窒息感和后背传来的、同样擂鼓般的心跳,以及自己刚刚让韩冉感受的,坚硬肉棒抵在湿滑的臀部上的奇妙触感,这感觉……不再是单纯的锁技,更像是一种充满压迫感的、滚烫的拥抱与侵蚀,带着一种窒息般的亲密。随着韩冉肢体的收紧,脖子上强烈的窒息感与身下巨蟒堪堪将要入洞时的顶触与包裹让方洋的神经被欲望霸占,以至在韩冉松开他后,依旧忍不住贴向韩冉。

两人就这样在垫子上不断翻滚、撕扯、锁住对方又让对方挣脱。手臂被扭到背后的纠缠,腿被剪刀般锁死的角力,身体被死死钉在地面上的挣扎……每一次锁技的形成都伴随着身体的紧密贴合和力量的微妙对抗,每一次挣脱又伴随着汗水的飞溅和沉重如牛的喘息。动作不再追求放倒对方,而是充满了欲望、爱抚、掌控和反掌控的意图。被汗水与油污润滑的手贪婪的抚摸,按压,揉捏着每一块肌肉,肿胀的肉棒喷吐着淫水,贴紧摩擦着碰到的每处地方,因兴奋而挺立的乳头,因情欲而发红的耳廓,因力竭而敏感的后腰,每一处的敏感点,都被两人大胆而谨慎的试探着,每一次轻声的低吟都意味着意志的坚墙被欲望的又一轮冲击,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在压抑着自身的欲望,并期待着对方的沦陷。

酸臭的汗水在他们赤裸紧贴的皮肤间持续汇聚、流淌,冲刷着油污,留下滑腻的痕迹。浓烈的、混合着雄性气息的体味在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间交换、融合,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氛围。昏黄的灯光下,两具年轻、强壮、布满汗水和油污的身体在简陋的垫子上翻滚、纠缠、压制与被压制。每一次身体的摩擦都带来汗水的滑腻和皮肤接触的灼热触感,每一次眼神在极近距离的交汇,都充满了尚未熄灭的战意和一种在激烈对抗中悄然滋生、心照不宣的默契与无声的吸引。

方洋又一次用一个扎实的侧压,将韩冉牢牢地钉在了垫子上。他用身体和手臂的力量,把韩冉的上半身死死按住,另一个手径直盖住了韩冉的肉搏,从来回摩擦再变为上下撸动,晶莹的水珠从马眼飞溅而出。韩冉奋力挣扎,腰腹的力量爆发,试图把方洋顶开或者把被压住的肩膀抽出来,但方洋的控制像生了根。汗水从方洋的额头、鼻尖滚落,滴在韩冉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沿着肌肉的沟壑流淌。

韩冉试了几次,发现挣脱无望,喘息声开启变得更加粗重。他不再徒劳地对抗,反而像是……放弃了?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任由自己深陷在方洋沉重的压制和身下冰冷的油污垫子里,呻吟的声音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克制,几乎是彻底放开了自我。只是,他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坦荡的、赤裸裸的挑衅和无声的邀请,直勾勾地迎上方洋俯视下来的视线。嘴角,甚至勾起一丝疲惫的、却又异常勾人的弧度。

方洋看着身下韩冉这副姿态,心头那团闷烧的欲火“轰”地一下窜起老高!这眼神……这姿态……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像在无声地说:“你压住我了。然后呢?你还能做点什么?还不是乖乖的在伺候我吗?” 这时一种来自名义上的败者更具诱惑力的挑衅。

方洋的呼吸猛地一窒,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如潭。他维持着压制,身体微微前倾,两人的脸靠得更近,灼热的呼吸再次喷在对方脸上、唇边,手上的功夫也愈发猛烈激进,让韩冉的呻吟身中夹杂了几声哀嚎。汗水混合着油污的气息,在咫尺之间蒸腾,带着一种令人眩晕的、原始的张力。方洋能清晰地看到韩冉瞳孔中自己紧绷的脸,也能感受到对方胸膛在自己压制下依旧有力的起伏。一种强烈的、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如同挣脱锁链的猛兽,在他血管里咆哮、冲撞。

突然,腰间传来的触感似乎是在滚油中滴入的水花,一路向上如同鞭炮一般炸裂,没等方洋反应,发根处传来被手指摊开的拉扯感,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脑勺猛然传来。

半秒以后,柔软的触感从嘴唇处传来,让方洋的脑海陷入一阵空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吸力,仿佛是想将方洋的灵魂抽离身体。

仅剩的一点理智被彻底摧毁,紧绷的身体也彻底瘫软下来,全身的肉体完全贴合在了身下黑瘦的肌体上,两具肉体唯一还相互抵抗着的,是两根早已硬得发烫的臭屌。

底层空气中混合着的汗酸与脚臭味不断在鼻腔中来回冲击,另一处呼吸的地方有被韩冉吸住不放,肉体不断摩擦带来的火热的酥麻,还有龟头处淫水流出的黏腻,刚刚一番缠斗下早已筋疲力尽的方洋,此刻已然陷入了一种半晕厥的状态。

迷茫中腰部传来推力,方洋没有抵抗,乖乖的从韩冉身上支起身体,手撑着垫子半跪着,恍惚中看着自己身下的韩冉向前挪动出自己的身体,那根黑粗的肉棒晃动着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腥臭而诱人的味道在各种味道混杂中如此鲜明,先是一滴口水滑落,接着方洋狠狠的把韩冉的肉棒含入了口中吞吐。

裆部传来的刺激如电流般击溃了韩冉全身的防线,也许是刚刚战斗时已然达到了兴奋点,此时一阵又一阵喷涌的欲望不断从阴茎底部传来,韩冉无力的揪住方洋的头发“不要,还不要射……”但此刻依然沉醉的方洋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意思,只是一味地吞吐着。

见方洋没有松开的意思,韩冉挣扎着收回腿,脚掌无意间触碰到了方洋充盈下垂的精囊,熟悉而强烈的刺激感支配着方洋吐出了韩冉那已被吸得黑里透红的肉屌。直起腰来一把抓住了韩冉精瘦修长的臭脚,按在了自己同样早已流出淫水的肉屌上开始摩擦。

“原来……原来你喜欢这样啊,真是个……大骚货”韩冉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看着此刻如同一只泰迪犬一样疯狂与自己脚掌性交的方洋,身上剩下的力气全都用在了踩在方洋鸡巴的脚掌上,更加猛烈的摩擦了起来,引得方洋忍不住地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淫叫。

“转过去”韩冉的声音仿佛带着一阵魔力,似乎有看不见的丝线牵扯着方洋转过身去,刚转过身,背上传来的推力让方洋又变为了刚刚半跪撑地的状态,只不过调换了方向,紧接着,刚刚还在被狠狠侵入的双脚抬起扣住了方洋的脑袋,把方洋压得贴在垫子上狠狠摩擦。同时,方洋完全展示在韩冉面前的肉棒此刻已被被韩冉完全掌握住,粗糙但刺激的手法开始不断玩弄着掌中之物,渗出的淫水甚至冲淡了手上的污泥。

虽然知道这种姿势是自己在被韩冉玩弄,这本不该是韩冉这个前两轮输家该有的待遇,但韩冉那双修长而酸臭的脚掌踩在自己头上摩擦传来的触感和肉棒上不断传来的包裹吸附感已经让他把胜负一事抛于脑后,放空大脑纵情享受着。

“骚狗,爸爸的臭脚美味吗?”韩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似乎是有渴求的欲望,而方洋已然把脚埋在了臭脚间,只通过唔唔的含糊声音进行回应。

“是吗,那你这条骚狗应该也很美味吧?”方洋没有理会韩冉这句话,只是一味地把自己埋在韩冉酸臭的脚上,也许是刚刚运动出汗的缘故,韩冉的脚底出奇得嫩滑,要不是包裹着的油泥与最后一点点的理智相冲,方洋肯定不会只用脸去感受,而是抱在口中嘻嘻啃噬。

很快,方洋感觉到,肉棒上的紧握感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手掌用力按在屁股上的力道,没等方洋反应过来这股力道的意味,湿润软滑,但又强韧有力的触感直接攻入了方洋的菊花,炸裂般的刺激让方洋甚至完全忽略了空气中气味的刺激,随着菊花周边一圈被颗粒感的刺激遍巡,灵活有力的肌肉向着深处进发,强烈的热流莫名从小腹中涌起,喷涌的欲望带来明确的目标,此刻哦自己迫切需要一处发泄,一瞬的冷静也让方洋意识到战斗的持续,他再次直起身坐在了韩冉的小腹上,紧握住韩冉的阴茎让龟头肿大,接着把自己同样被如此玩弄胀大的龟头紧贴了上去,开始了疯狂的摩擦,龟头摩擦传来的刺激让身下的韩冉止不住的挣扎求饶,方洋此刻也已到了最刺激的时刻,两人的最终决战便是这数十秒的交锋。

终于,一股热流率先喷涌冲刷起了方洋的龟头,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的热流四处飞溅,因为此刻方洋也忍不住射了出来,两股精液对撞后迸发,接着是后面两股,直到方洋把最后一股精液滴落,整个人这才无力地瘫软,侧倒到了一边。

垫子上,汗水混杂着精液肆意横流,粗重的喘息交织。胜者与败者,在油污与滚烫的荷尔蒙气息中,无声地依偎。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只剩下两颗疯狂擂动的心脏,在昏黄的光晕里,敲打着下一轮未知而灼热的战鼓。

……

距离那场在油腻汽修店里、混合着汗水、机油与暧昧的较量,已经过去了一周。

这一周里,方洋和韩冉的手机几乎没怎么安静过。文字、表情包、偶尔的语音,像看不见的丝线,将两个在油腻垫子上搏杀后彼此吸引的青年悄然连接。他们聊训练后的酸痛,聊遇到的对手,聊学校里的趣事和修车行的麻烦,甚至聊起了喜欢的电影和音乐。方洋发现韩冉并不像初见时那么阴郁沉默,他有着冷幽默,对机械很在行,甚至对方洋大学生活里的一些琐事也听得津津有味。但每当话题无意中滑向“你是怎么开始玩这个的?”或者“你好像很习惯那种地下约斗?”时,韩冉的回应总会变得简短、模糊,像触碰到了某个无形的禁区,迅速地将话题岔开。方洋察觉到了,但他没追问,每个人都有不想提的过去,就像他自己也不会轻易跟人解释为什么会对男斗如此着迷。

所以,当韩冉在手机那头发出“周末有空吗?来我家打游戏?”的邀请时,方洋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一丝好奇,一丝期待,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源自汽修店垫子上的微妙感觉,让他对这个邀约格外上心。毕竟这次是去韩冉家里,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是像上次战场那样的脏污环境,出门前,他还是特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里面是黑色背心,外面套了件色彩张扬的花纹短袖衬衫,下身是利落的灰色长裤,脚上是洗得发白的蓝白色篮球鞋。唯一没换的,是那双穿了几天、带着浓厚球场汗味的白色足球袜——这让他感觉更自在,仿佛带着一点熟悉的“战场”气息。

照着韩冉给的地址,方洋找到了一个老旧但还算整洁的居民区。楼不高,楼道里弥漫着各家各户饭菜的混合气味。刚走到楼下,就看到韩冉已经等在那里。

方洋的脚步顿了一下。

眼前的韩冉,和他记忆里那个靠在油污工具架旁、浑身散发着机油与汗臭的机修工判若两人。一件简单的纯白短袖T恤,柔软地贴合着他精瘦的上身,勾勒出清晰的肩线和隐约的腹肌轮廓。下身是干净的黑色长裤,脚上是白色船袜和一双崭新的黑色板鞋。头发洗过,蓬松地搭在额前,脸上没有油污,只有清爽的皮肤和那双依旧深邃、此刻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紧张的眼睛。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干净得像个邻家男孩,甚至带着点……青涩感?

方洋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几步走过去,在韩冉开口前,几乎是本能地张开手臂,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手臂环住韩冉的肩膀和后背,隔着薄薄的棉质T恤,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紧实肌肉的轮廓和温热的体温。更让他心头一荡的是,韩冉身上那股浓烈的机油汗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清爽的洗衣液的味道,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棉布气息,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埋进去深吸一口。

方洋确实这么做了。他的鼻尖下意识地蹭过韩冉的颈侧和发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干净清爽的气息涌入鼻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也勾起了汽修店里那些更原始、更激烈的记忆碎片。

韩冉的身体在方洋抱住他的瞬间明显僵了一下,但并没有推开。当方洋的鼻息蹭过他的皮肤时,他微微侧过头,耳根似乎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声音有点干涩:“……这么喜欢这种味道啊?”

“嗯。”方洋松开他,脸上带着自然的笑容,眼神却在韩冉清爽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秒,“差点没认出来,这么干净?”

韩冉扯了扯嘴角,想笑,但那笑容还没展开就凝固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方洋的视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明显的为难:“那个……方洋,今天可能……家里……还有个人。”

方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谁啊?你室友?”

“不是……”韩冉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里掠过一丝方洋从未见过的……近似恐惧的阴影,“是谢龙。他……他来了。”

“谢龙?”方洋皱眉,这个名字很陌生。

韩冉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语速很快,声音压得更低:“就……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住一个镇上。他……他一直那样,喜欢欺负人……我……我找不到别人玩,只能跟着他。” 他顿了顿,眼神里的阴影更浓,“后来……他学了点那种玩法,就……就总拉着我陪他练。我……我打不过他……每次都被他放倒……他喜欢那样。” 韩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屈辱和无力感,“我来城里打工,想躲开他……用那个软件找人打,也是……也是想自己练练……但他后来也找来了……动不动就跑来我家……逼我跟他打……我……”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有些发白,后面的话似乎说不下去了,只剩下一种深重的疲惫和无奈。

方洋静静地听着,眼神从最初的疑惑,渐渐变得冰冷锐利。他明白了。汽修店里那个凶狠、带着野性力量的韩冉,他挣扎、他挑衅、他偶尔流露的脆弱……原来根源在这里。那个叫谢龙的家伙,就像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死死缠绕着韩冉。

看着韩冉低垂着头、露出脆弱脖颈的样子,方洋心头那股在汽修店里被点燃的保护欲或者说占有欲猛地升腾起来,比任何时候都强烈。他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用力地、带着安抚和力量感地拍了拍韩冉紧绷的肩膀。

“别担心。”方洋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笃定,“有我在。放松点,看我的。” 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冽的、带着战意的弧度。

韩冉抬起头,撞上方洋那双燃烧着火焰、却异常坚定的眼睛。那眼神像一剂强心针,让他慌乱的心跳稍稍平复了一些。他点了点头,眼神复杂,有感激,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推开那扇有些单薄的房门,一股清新微凉的风迎面拂来。门内是个很小的空间,一眼就能望到头。左边是小小的开放式厨房区域,右边紧挨着就是一个只能放两张单人小沙发和一台老旧电视的小客厅。客厅外面连着一个窄小的阳台,微风正从那里吹进来,卷走了室内的沉闷,只留下淡淡的、阳光和干净织物的味道。整个房间虽然狭小,但收拾得异常整洁,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与汽修店的油腻杂乱形成了极致反差。穿过客厅,一道门开着,里面是卧室——没有床架,只有一张巨大的、几乎铺满整个地面的厚床垫,旁边有个小小的衣柜,再里面似乎连着一个小卫生间。极简,甚至有点空荡。

而此刻,就在那张对着电视的小沙发上,一个不和谐的身影大喇喇地盘踞着。

那人皮肤黝黑,体格比方洋和韩冉都要壮实一圈,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黑熊。他穿着件紧身的黑色短袖,胸前印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色龙纹,勒出鼓胀的胸肌和粗壮的胳膊。下身是条布满破洞和金属链子装饰的深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厚重的、带着金属扣的黑色马丁靴,黑色的长袜边缘从靴口露出来。他正拿着游戏手柄,身体陷在沙发里,一双穿着马丁靴的脚毫不客气地架在韩冉平时坐的那张小沙发的扶手上,甚至蹭脏了干净的布面。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没回,只是粗声粗气地嚷道:“磨蹭什么呢韩冉?买个饮料去这么久?渴死了!” 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

方洋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这个不速之客——谢龙。那张脸转向电视屏幕的侧脸线条粗犷,带着一股蛮横的凶气,眼神专注地盯着游戏画面,却透着一股不耐烦的戾气。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就像他靴子上的金属链子一样,冰冷、粗粝、充满压迫感,与这间干净整洁的小屋格格不入,更与他脚下那双弄脏了沙发的靴子一样,是对这方整洁世界的一种粗暴的入侵。

韩冉的身体在谢龙开口的瞬间又绷紧了,下意识地看向方洋。

方洋脸上那抹冷冽的笑容更深了。他没有理会谢龙,也没有去看韩冉,目光锐利如刀,直刺沙发上的背影。他迈开脚步,穿着蓝白色篮球鞋的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他径直走到客厅中央,在谢龙对面那张唯一空闲的小沙发前,毫不客气地、稳稳地坐了下去。

沙发因为他的体重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游戏?”方洋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电视里的游戏音效,带着一种主人般的随意,“玩什么呢?加我一个?” 他的嘴角,噙着那抹冷冽的、准备点燃火药桶的笑意。

“随便”谢龙皱了皱眉,也没抬头,但眼神中显然漏出了一丝的不耐烦。

“那就来吧。”

韩冉看着方洋在谢龙对面坐下,那带着挑衅笑容的侧脸和谢龙终于转过来的、带着不耐烦戾气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空气瞬间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手心有些冒汗,知道接下来不会太平。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和,却被方洋一个极其细微、却异常坚定的眼神制止了。

“我去……洗点东西。”韩冉的声音有点干涩,他指了指阳台方向,那里堆着个小塑料盆和几件待洗的衣物。这显然是个借口,但也是此刻唯一能暂时离开这风暴中心的选择。

谢龙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听见了,眼神又转回电视屏幕,仿佛韩冉的去留无足轻重。方洋则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依旧锁在谢龙身上,嘴角的弧度丝毫未变。

等韩冉的身影消失在阳台门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客厅里就只剩下电视游戏激烈的音效和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对峙。

“玩什么?”方洋拿起茶几上另一个闲置的手柄,手指灵活地按了几下,屏幕上跳出游戏选择界面。他选了一个肌肉虬结、擅长摔投和地面技的格斗角色。

“呵,随便。”谢龙头也不回,也选了个力量型角色,粗壮的手指用力地按着手柄按键,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透着一股烦躁。

游戏开始。虚拟的格斗场上,两个肌肉猛男瞬间碰撞在一起。

方洋的手速和反应明显更快一筹。他操控的角色步伐灵活,虚晃、佯攻、抓时机!一个漂亮的闪身躲过谢龙的猛冲,反手就是一个强力的过肩摔!屏幕里,谢龙的角色被狠狠砸在地上,血条掉了一截。

“操!”谢龙骂了一句,手柄被他捏得更紧,指节发白。

方洋嘴角的冷笑扩大:“就这?莽夫一个。”他手指翻飞,角色动作行云流水,又是一个精准的抱摔接地面捶击。

谢龙的角色再次受创。他气得脸更黑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妈的!运气!再来!”

方洋操控角色轻松躲开谢龙角色笨拙的飞扑,一个扫腿将其放倒,紧接着一个华丽的十字固锁住手臂,屏幕上血条飞速下降,直到KO的标志跳出。

“啧啧,”方洋放下手柄,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放松得近乎嚣张,“连虚拟人都打不过?就这水平,也好意思天天找人陪练?”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阳台方向。

谢龙猛地转过头,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放你妈的屁!老子刚才没认真!”

“哦?”方洋挑眉,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那认真一个我看看?别光靠欺负不会还手的找自信啊。”他故意把“不会还手”几个字咬得很重。

谢龙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下一局,他憋着一股狠劲,操作确实凶猛了不少,硬碰硬地抓住了方洋角色一个破绽,一套连招打了出去,险险扳回一城。

“看到没?!垃圾!”谢龙顿时来了精神,重重地拍了下大腿,唾沫星子横飞,“刚才让你小子捡了便宜!”

方洋嗤笑一声:“哟,赢一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忘了前面被当沙包揍的是谁了?”他身体前倾,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再说了,赢个游戏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现实里也这么硬气?”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直刺谢龙,声音清晰而缓慢地吐出关键的一句:“你有本事,能把韩冉真正玩爽一次吗?”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水的炸弹!

谢龙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被难以置信的暴怒取代!他“腾”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黑熊,黝黑的脸涨得发紫,凶戾的眼神死死钉在方洋脸上:“你他妈说什么?!你和他干什么了?!”

谢龙的态度让方洋略感诧异,但他依旧稳稳地坐着,甚至翘起了二郎腿,脸上是毫不退缩的、带着胜利者姿态的冷笑:“怎么?只准你动?韩冉又不是你养的狗。”他故意把话说得极具侮辱性。

怒火彻底吞噬了谢龙的理智!他死死盯着方洋,胸膛剧烈起伏。突然,他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猛地弯腰,粗暴地扯掉了自己脚上那双沉重的马丁靴!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皮革、汗液和长时间闷捂后特有的、如同发酵般酸臭刺鼻的脚臭味,瞬间在狭小的客厅里弥漫开来,比他身上的龙纹短袖更具侵略性!

“妈的!这条贱狗”谢龙低吼着,把他那双穿着黑色长袜、味道惊人的大脚,直接、粗暴地踩在了沙发扶手上,随后看了一眼方洋,直接把腿翘在了沙发扶手上,脚底板正对着方洋的脸!“妈的,韩冉!滚过来舔老子的臭脚,让告诉你这个小情人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方洋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等的就是这个!他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得逞的狞笑。“就这味儿?这么淡?跟我的比,差远了!”他一边嘲讽,一边也飞快地脱掉了自己那双蓝白色的篮球鞋。顿时,另一股同样浓烈、带着运动后特有的汗酸和旧棉袜闷捂气息的脚臭味加入战局!两种臭味在空气中碰撞、混合,形成一股更加令人窒息的污浊!

方洋也把他那双穿着几天没换、白色边缘已经发灰的足球袜的脚,同样用力地翘在了自己这边的沙发扶手上,脚底板毫不示弱地、直直地对准了谢龙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黑脸!

两人隔着茶几,两双散发着浓烈雄臭的脚掌,如同两门蓄势待发的炮口,在空气中针锋相对!

“操!”谢龙被方洋的举动和那扑面而来的脚臭味刺激得更加暴怒。

“怂了?”方洋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下一秒,两人几乎同时发力!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们穿着袜子的脚底板,狠狠地、用力地蹬在了一起!不是游戏里的角色,是真实的、带着汗水和气味的脚掌!

“唔!”谢龙闷哼一声,他没想到方洋脚上的力气这么大!他粗壮的小腿肌肉绷紧,用尽全力向前顶!但方洋的脚像钉在扶手上的铁桩,纹丝不动,反而带着一股寸劲,猛地向前一推!

蹬!蹬蹬!

谢龙穿着袜子的脚被硬生生顶开,甚至带动他壮实的身体向后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一种力量上被压制的羞辱感让他瞬间红了眼!

“妈的!”谢龙彻底疯了!他一把扔掉手柄,像头发狂的公牛,几步就绕过茶几冲到方洋面前!方洋也立刻站了起来,毫不退让!

两人身高相仿,体格上方洋稍显精瘦,谢龙则更为粗壮。此刻,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胸膛几乎要撞在一起!浓烈的汗味、体味和那两股混合的、令人作呕的脚臭味,在极近的距离里疯狂交织、蒸腾!

谢龙猛地低下头,用他那颗残留着黄毛短寸、坚硬得像石头的脑袋,狠狠顶向方洋的额头!

砰!

一声闷响!两个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方洋感觉额头一阵剧痛和眩晕,但他咬紧牙关,半步不退!他也猛地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死死顶住谢龙的额头!两人像两头争夺地盘的愤怒公牛,额头抵着额头,在狭小的客厅中央角力!汗水瞬间从两人的鬓角和额头渗出,顺着紧绷的脸颊滑落。

“小子……你他妈找死!”谢龙从牙缝里挤出嘶吼,滚烫的的气息喷在方洋脸上。

“找死的是你!”方洋的声音同样冰冷凶狠,额头传来的巨大压力和疼痛激起了他全部的凶性,“别光说不练!有本事……跟老子来真的?!”

两人的目光在极近的距离里凶狠碰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燃烧的、不死不休的战意。

“来真的?!”谢龙额头青筋暴起,狞笑起来,“好啊!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他猛地加大头顶的力量,几乎要把方洋顶退。

方洋低吼一声,脖颈肌肉贲张,硬生生扛住,眼神如淬火的刀锋:“现在就走!到房间里去!就现在!敢不敢?打到只有一个人能自己开门出来为止。”

“怕你不成?!”谢龙几乎是用咆哮吼出来,“走!老子现在就拆了你这身骨头!”他猛地收力,额头离开了方洋的,但那股凶悍的气势丝毫未减,眼神像淬毒的钩子,死死锁着方洋。

方洋也直起身,额头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红印。他抬手抹掉滑到眼角的汗水,眼神冰冷而锐利,指向那扇通往卧室的门:“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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