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满月

4-1 导师

在月影界的边缘地带，存在着一处几乎无人知晓的空间——“星月回廊”。这里是现实世界与月影界的交界处，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被扭曲重组。西奥多循着一条偶然发现的银色踪迹，来到了这片静谧之地。

回廊尽头是一座小小的玻璃屋，由无数棱镜拼接而成，折射出七彩斑斓的光晕。屋内端坐着一位老者，银发披肩，双眼如星河般深邃。他是阿斯特里昂[Astrion，满月，术士]，据说曾是初代月影术士的导师，见证了月影世界最初的力量纷争。

“好久没有人来访了，尤其是像你这样拥有纯正夜莺血脉的年轻人。”老者抬起头，目光深邃，它透过层层回廊幻象，直达西奥多所在的真实空间。

西奥多单刀直入：“老师，您认识月桂庄园的主人吗？”

阿斯特里昂嘴角浮现一抹苦笑：“那个迷失的孩子？当然。他叫卡尔，是个拥有星之律(Stellar Melody)的天赋少年，曾是我的得意门生，可惜后来却走上了歧途。”

“请您告诉我更多关于星之律的事。”西奥多恳求道，“我们需要了解我们在对抗什么。”

老者深深叹了口气，示意西奥多坐下。“星之律的本质是规则与秩序。星辰排列成特定图形，便形成了约束万物的法则。卡尔掌握了这种力量，能够操控时间和空间的基本构造。”

“听起来几乎是无敌的…”

“理论上是如此。但实际上，星之律有一个致命缺陷。”阿斯特里昂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掌，掌心浮现出一幅微型星图，“星辰虽恒久，却不包含情感。而情感，恰恰是这个世界最不稳定、最具破坏性的因素。”

老者身后的星图变幻，显示出一颗黯淡的星星正在逐渐消亡。

“随着时间推移，卡尔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保留情感和记忆。每一次使用星之律，都会冲刷掉一部分属于人性的部分。这才是他不断寻求献祭的真正原因——不仅是力量，更是为了找回逝去的情感碎片。”

“所以他的皮囊也只是表象？”西奥多若有所思。

“正是如此。你看到的那个‘卡尔’，不过是他最初形态的一个投影。真正的他已经变成了介于实体和概念之间的存在，靠着不断献祭来维持自己的形态和力量。”老者顿了顿，“至于他的幻术，不过是唬人的把戏罢了。没有足够的情感支撑，再强大的幻术也只是空洞的外壳。”

西奥多眉头紧锁：“那么如何才能真正打败他？”

阿斯特里昂缓缓起身，走到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孩子，既然你诚心地问了，那么我就稍微透露些天机之谜吧——答案就在你自己，夜莺一族并非卑微的存在，相反，你们承载了月神最珍贵的馈赠——月之歌(Lunar Chant)，这是感受并传递情感的能力。这是星之律永远无法企及的领域。”

“月之歌…第一次听说，可是，我又该如何唤醒这种力量？”

老者转身面对西奥多，目光炯炯：“答案就在你曾经修行的地方。‘月桂庄园’并非普通的建筑，它是历代月影术士智慧的结晶，其中埋藏着许多你们尚未发觉的奥秘。庭院中央那棵古老的月桂树，它的根系与月影界的脉络相连，能够感应到所有持有月神祝福之人的存在。”

“月桂树…”西奥多想起了庭院中央那株常年开花的古树，从未想过它竟有如此深远的意义。

“时间不多了，年轻人。”阿斯特里昂催促道，“去找寻属于你的力量吧。记住，在这场较量中，真正重要的是你内心的信念，而非表面的力量对比……”

4-2 合体

西奥多站在“月桂庄园”深处一间尘封已久的图书馆里，四周堆满了古籍和羊皮卷轴。自从得知长袍面具人的真实身份后，他就知道自己必须找到某种抗衡的方法。三天后就是赴约之期，一旦艾德里安落入那人手中，一切都将万劫不复。

“一定有什么办法…”他低声自语，手指划过一本本书脊，寻找着可能的线索。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一本镶嵌着银色月桂图案的古书记吸引了他的注意。当他小心翻开扉页时，一道银光倏地亮起，照亮了整间昏暗的藏书室。

“《月咏者密录》（Liber Cantorem Lunae）？”西奥多惊讶地看着这本书自动翻到中间某一页，上面绘制着一幅精美的插图——一只通体漆黑的夜莺正衔着一颗发光的果实，背景是一轮巨大的血月。

文字是以古月语写就的，但对于精通多种古代语言的西奥多来说并不困难。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瞳孔逐渐扩大，心跳也随之加速。

果真如阿斯特里昂所言，夜莺一族是远古时期月神最亲近的使者，负责维系月影界与现实世界的平衡。每当月食发生之际，夜莺便会收集世间最纯净的情感，献给月神，以此维持两界的稳定。不仅如此，他们体内蕴藏着一种称为“月之歌”的力量，这种力量源自月神最初的祝福，能够在关键时刻转化形态，爆发出足以撼动星辰的能量。

“这就是面具人对我们不敢肆无忌惮的原因…”西奥多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为何卡尔对他的态度既充满蔑视又似乎带着警惕。星之律确实强大，但它源于宇宙间的规律；而月之歌则直接来自月神本身的恩赐，在本质上更具神性与包容性。

但他也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仅凭他一己之力，仍然不足以对抗已经积累了数百年力量的面具人。正当他为此苦恼时，书页再次自动翻动，指向另一段文字：

“唯有血月之子的纯真精血，方可唤醒夜莺血脉中沉睡的月之歌。当两种神赐之力融为一体，方可短暂获得足以抗衡星之律的夜莺之力。”

西奥多细细研读这段话，逐渐理解了其中含义。所谓“纯真精血”，是指血月之子的精液与血液的混合物，需要依照特定仪式涂抹在夜莺体质者的全身，再通过特殊的魔法阵加以催化，才能激活沉睡的力量。

但这种力量并非永久的。书中警告说，夜莺之力只能维持短暂的时间，大约只有数个小时。而且，这种力量的唤醒会对双方都造成一定的身体损耗。最重要的是，文中提到“纯真精血”必须来自于未经污染的灵魂，意味着血月之子不能有过杀戮或其他严重的罪孽。

西奥多皱眉思索：“艾德里安符合条件吗？虽然他出身贵族，但从小被关在塔中，几乎没有接触过外界的黑暗。虽然似乎不再‘纯洁’，应该还保有着那份‘纯真’…”

正当他犹豫是否该尝试这个方法时，脑海中浮现出阿斯特里昂的话：“真正重要的不是表面的力量对比，而是内心的信念。”这句话让他陷入更深的思考：即便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正确的心志去驾驭它，结果可能会适得其反。

他合上书籍，做出了决断。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险一试。至少，这给了他和艾德里安一个对抗面具人的机会。

夜幕降临，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凡尔赛宅邸东面石塔的地面上。西奥多用月影之力，在这里开辟了一个小小的次元空间。他和艾德里安相对而立，面前绘制着一个巨大的魔法阵，阵型呈圆形，周围环绕着古月文铭文，中央则是一只夜莺立与月华之下。

“我们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吗？”艾德里安有些紧张地问道，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西奥多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别担心，我会全程保护你。”

他从口袋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银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首先需要一点血液。”说着，他轻轻划破两人的拇指，让鲜血滴入一个水晶碗中。

红色的血液在碗中旋转舞动，没有混合在一起，而是形成了两个互相追逐的螺旋。随后，两个少年褪去了衣衫，赤裸的身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圣光洁。

西奥多拿起一碗特制的香油，均匀涂抹在艾德里安身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仪式感与虔诚。他的手掌滑过少年光滑的胸膛，在乳尖停留片刻，引得艾德里安忍不住轻喘。接着，他的双手游走在平坦的小腹，最终停留在已经微微抬头的部位。

“放松，让我带你进入状态。”西奥多低语着，同时跪下来，张口含住艾德里安的勃起。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敏感的器官，舌尖灵巧地舔舐着顶端，时不时吮吸一下。艾德里安仰起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在充分的挑逗后，西奥多扶着艾德里安躺倒在魔法阵中央的软垫上。他打开一瓶特制的润滑膏，将手指探入艾德里安身后紧致的入口，耐心地扩张着。艾德里安起初有些不适，但在西奥多温柔的动作下很快就适应了异物感。

“准备好了吗？”西奥多问道，自己的欲望也已经硬挺不已。

艾德里安点点头，双腿张开，做出邀请的姿态。西奥多慢慢将自己的分身推进男孩的身体，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叹息。每一次抽送，西奥多都刻意摩擦着艾德里安体内的敏感点，很快就把少年推向了高潮。

“射出来，让我们收集你的精华。”西奥多加快了速度，同时揉搓着艾德里安的前端。在一波强烈的快感冲击下，艾德里安达到了顶峰，数股晶莹的白练喷薄而出，划着优美的弧度，落入预先准备好的另一个水晶容器中。

西奥多也在几下快速的冲刺后释放在艾德里安体内，两个少年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混合着血丝的月影精华，将两个容器中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粉红色液体，散发着微弱的幻彩光芒。

按照古籍记载，艾德里安用一根孔雀翎蘸取这种混合液体，细致地涂写在西奥多的全身。每一处皮肤接触到液体后都泛起了淡淡的银光，如同月光照耀下的水面。当最后一个符文绘就之时，整个魔法阵顿时绽放出纯净而庄严的光华，将两位少年的灵魂守护在神圣的光茧之中，仿佛神圣的天界幻境降临凡间。

4-3 月之歌

西奥多感到一股暖流从足底升腾而起，迅速蔓延至通体全身。他的皮肤开始发出珍珠般的光泽，银白色的发丝闪闪发光，背后甚至隐约浮现一对半透明的翅膀轮廓。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的感知范围急剧扩大，不仅能听到数百米外昆虫的鸣叫，还能感知到空气中每一丝能量的流动。

“天啊…”艾德里安惊呼一声，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西奥多，“西奥看起来就像…就像真正的月神使者。”

西奥多凝结意念，抬起手，轻轻一挥，周围的烛火全部变换为五彩之色！

他又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刚刚觉醒的夜莺之力在他体内激荡，如同一曲宏大的交响乐，既和谐又充满爆发力。他尝试着收拢背后若隐若现的翅膀轮廓，想象自己回归常态的样子。

随着他的意志转变，那些炫目的银光逐渐收敛，凝聚成一层薄薄的光膜，隐匿在他的皮肤之下。外表上看，他依然是那个略显瘦削的年轻男子，只有在特定角度捕捉到的光影中，才能发现皮肤下方流淌的银色纹路。而烛火的状态，也逐渐恢复自然。

“成功了？”艾德里安好奇地问，伸手轻轻碰触西奥多的手臂。

“嗯，暂时收起来了。”西奥多活动了一下手脚，感受着体内潜伏的强大能量，“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穿上了隐形的战甲。我能感受到每一缕月光的流向，听见星光的低语，甚至能分辨出不同人的情绪波动。”

他转向魔法阵中央的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样子。表面上看毫无异常，但当他凝视自己的眼睛时，发现瞳孔深处有一圈极其细微的银环，在特定光线下才会显现。这将成为识别拥有夜莺之力者的标志。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艾德里安担忧地问，“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几个小时了。”

“按计划行事。”西奥多穿上衣服，整理好仪容，“我们必须表现得一切如常。面具人擅长洞察人心，任何细微的变化都可能引起他的警觉。”

他取下胸前的银色徽章，用一根红色的皮绳串结起来，形成一个吊坠，双手呈送给艾德里安：“戴上这个，它能帮助你隐藏气息。我已经在里面注入了一些夜莺之力，即使在血月期间，也能保护你不被星之律直接侵扰。”

艾德里安接过晶核，微凉的银器熨帖掌心，立刻产生一种安心的感觉，像是披上了一层无形的保护罩。而男孩却并未戴在脖子上，“似乎…藏在隐蔽之处更为妥当。”

“还是艾德想得周到，谁也不知道赴约之日会发生什么！”西奥多拂过男孩的发丝，眼中流出赞赏之情。

“西奥…你把‘月影晶核’送给我，这可是你的护身之物，”艾德里安欲言又止，“如果…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怎么办？”

西奥多握住他的肩膀，认真地说：“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绝对不会。相信我，好吗？”

艾德里安点头，但两人心里都很清楚，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一场生死攸关的对决。

整理完毕后，西奥多再次确认了自己的状态——外表平静，内在充盈。夜莺之力完全隐匿，只在他有意为之的情况下才会显现。这是一个完美的伪装，只要他不主动暴露，就连经验丰富的面具人也很难察觉到这个变化。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西奥多看了看窗外逐渐西沉的月亮，再次深情地亲吻着男孩的眉毛：“记住：危急时刻，呼唤我的名字！”

两人离开石塔，步入夜色中。繁星点缀的天空下，一场命运的博弈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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