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侧门。"凌影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带着强忍的颤音，"正门有监控，而且..."他的精神波动突然一滞，"我闻到她们的味道了。"

凌云的精神力立刻外放，银蓝色的能量丝线如同蛛网般在空气中扩散。果然，在走廊尽头的方向，他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冷冽、锋利，像是冬日里挂着冰凌的松针。更糟糕的是，另一个方向的柑橘甜香正在缓慢渗透过来，甜腻得让人头晕。

推开实验室的门，走廊里的冷气扑面而来。中央空调的冷风从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呼呼"地吹下来，却丝毫不能缓解两人体内翻涌的热度。凌云的精神力丝线在空气中细微震颤，将百米内的信息素波动尽收眼底。雨声通过走廊的玻璃窗传来，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消防通道。"凌云压低声音，声带因为腺体的灼热而微微发紧。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每一次心跳都让后颈的痛感更加鲜明。更糟糕的是，调和期的反应让他的视线开始出现重影，走廊的灯光在眼中分裂成模糊的光斑。

凌影的状态更糟。Alpha的易感期让他的信息素完全失控，血橙的甜腻中开始混入铁锈般的血腥气。他的犬齿已经完全伸长，尖端闪着寒光。当他们拐向消防通道时，凌影突然一个踉跄，不得不扶住墙壁。墙壁上冰冷的瓷砖被他按出几道裂纹，细小的瓷片"簌簌"落下。

"影！"凌云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触手的温度烫得吓人。

凌影甩了甩头，黑发上的汗珠飞溅："没事。"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们来了。"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安全门被轻轻推开。夜清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粉色连衣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歪着头，琥珀色的眸子在昏暗的走廊里闪闪发亮，像是盯上猎物的猫科动物。甜腻的柑橘信息素瞬间浓郁了十倍，如同实质般在走廊里蔓延开来。

"小云~影~"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这么急着走呀？"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苏琉璃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黑色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雪松信息素如同出鞘的利剑，瞬间刺穿了凌云的防线。更可怕的是，她的黑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目光落在凌云的后颈上时，那里的腺体条件反射般剧烈抽痛。

"调和期压不住了，对吧？"苏琉璃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腺体位置，这个充满暗示的动作让凌云的后颈又是一阵刺痛。

凌影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Alpha的信息素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走廊。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因为能量过载而"咔咔"作响，几盏LED灯管"噼啪"炸裂，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在四溅的火花中，凌影的猩红眸子亮得吓人，他一把将凌云拉到身后，犬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滚开！"凌影的声音已经不像人类，更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

夜清歌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但苏琉璃反而上前一步，雪松信息素与凌影的血橙黑檀激烈碰撞，空气中甚至迸发出肉眼可见的淡蓝色电火花。

"带你们回家。"苏琉璃的声音依然冷静，但凌云注意到她的指尖也在微微颤抖，"游戏该结束了。"

凌云的大脑因为调和期的反应而一片混沌，但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注意到大姐和二姐虽然形成了包围之势，但站位却故意留出了一个缺口——通往西侧楼梯的方向。这是个陷阱，但也是唯一的机会。

"分头走。"凌云在精神链接里急促地说道，"老地方见。"

凌影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凌云突然释放出积蓄已久的精神力。银蓝色的能量如同爆炸般扩散，在空气中形成无数细小的闪电。与此同时，凌影的信息素爆发到极致，血橙的甜腻完全被铁锈般的血腥气取代，黑檀的沉郁则化作实质般的黑色雾气。

整个走廊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下应急灯投下诡异的红光。在黑暗降临的刹那，凌云冲向预留的缺口，而凌影则反向突破。他能听到夜清歌惊讶的呼声和苏琉璃压抑的闷哼，但两人都没有全力阻拦——果然是在放水。

冲出教学楼的瞬间，暴雨立刻浇透了凌云全身。冰凉的雨水打在他滚烫的皮肤上，蒸腾起阵阵白雾。他的肺部因为剧烈奔跑而火烧般疼痛，后颈的腺体随着每一次脚步落下而传来尖锐的刺痛。但他不敢停下，精神力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防护，让他在湿滑的路面上也能保持平衡。

雨水模糊了视线，但凌云凭借记忆向废弃仓库狂奔。他的运动鞋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泥水打湿了裤腿。在经过一棵樱花树时，树梢突然剧烈摇晃，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是凌影。他的状态比凌云更糟，黑发完全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猩红的眸子在雨幕中亮得吓人，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可能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走！"凌影一把抓住凌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两人在雨中跌跌撞撞地冲向仓库，身后隐约传来夜清歌的呼唤声，但很快被雷声淹没。

废弃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凌影一脚踹开时，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仓库内部弥漫着木材腐朽的霉味和铁锈的气息，昏暗的光线从高处的气窗透进来，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角落里堆放着破旧的木箱，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蛛网。

凌云刚踏入仓库，双腿就一软，跪倒在地。他的指尖深深抠进木地板缝隙，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后颈的腺体已经烫到近乎麻木，调和期的热流在血管里奔涌，让他的视线完全模糊。他颤抖着手摸向背包，却因为动作太急而将整个包倒扣过来。物品散落一地，那瓶抑制剂滚到凌影脚边。

凌影弯腰捡起药瓶，却在看清的瞬间瞳孔骤缩——瓶子是空的，底部贴着一张纸条。借着气窗透进来的微光，凌云看到凌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那张纸条。

"影...？"凌云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凌影一把捏碎玻璃瓶，碎片割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将纸条甩到凌云面前，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游戏该结束了，回家吧。」

落款是苏琉璃和夜清歌的签名，甚至还印了两个唇印，一个是大姐常用的哑光口红，另一个是二姐标志性的亮粉色。

凌影发出一声近乎野兽的咆哮，Alpha的易感期彻底爆发。他的信息素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仓库，血橙的甜腻完全被铁锈般的血腥取代，黑檀的沉郁则化作实质般的黑色雾气。仓库的木质结构在这股能量下"吱嘎"作响，天花板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凌云的情况更糟。没有抑制剂的压制，调和期的反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席卷全身。他的银蓝色精神力完全失控，在体表形成不稳定的能量乱流。后颈的腺体剧烈跳动，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更可怕的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溢，暴风雨前的海雾气息与凌影的血腥黑檀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近乎暴烈的能量场。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而紊乱，仓库里回荡着压抑的喘息声。凌云的视线完全模糊，只能看到凌影猩红的眸子在黑暗中亮得吓人。他的犬齿已经完全伸长，尖端闪着寒光，脸上浮现出Alpha易感期特有的暴戾神情。

调和期和易感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永久标记

暴雨如注，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沉闷的轰鸣。凌云跪坐在潮湿的地板上，指尖深深抠进木板的缝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后颈的腺体烫得惊人，像是有一块烧红的烙铁嵌在皮肤下，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调和期的热流在血管里奔涌，几乎要烧穿他的理智。

凌影的状态更糟。Alpha的易感期让他完全失控，猩红的眸子在昏暗的仓库里亮得骇人，犬齿完全伸长，尖端抵在下唇上，划出一道血痕。他的信息素暴烈地席卷整个空间，血橙的甜腻被铁锈般的血腥取代，黑檀的沉郁化作实质般的黑色雾气，压迫得仓库的木质结构“吱嘎”作响。

“云……”凌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踉跄着向前一步，膝盖重重砸在地面，“抑制剂没了。”

凌云艰难地抬头，银色的瞳孔因为痛苦而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的视线模糊，只能看到凌影猩红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苏琉璃留下的纸条还躺在地上，字迹被凌影的血染红了一角。

“影……”凌云喘息着，指尖颤抖着触上自己的后颈，“我们……没退路了。”

凌影的瞳孔骤然紧缩。

凌云缓缓扯开衣领，露出滚烫的腺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放开屏蔽……让她们来。”

凌影的呼吸一滞。

放开对大姐二姐精神力和感知的屏蔽，意味着她们能清晰地捕捉到他们的位置，甚至能感知到他们此刻的状态——毫无防备，濒临失控。调和期和易感期的叠加，对SSS级的Alpha和Enigma而言，是致命的诱惑。

“你疯了？”凌影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她们会直接标记你！”

凌云却笑了，银色的眸子在黑暗里泛着微光：“不是她们……是我们。”

凌影的瞳孔骤然收缩。

凌云的意思是，主动吸引大姐二姐前来，然后……与凌影互相进行永久标记。

永久标记一旦完成，灵魂与信息素将彻底交融，再也无法分割。而在这个过程中，大姐二姐会清晰地感知到一切——她们会眼睁睁地看着凌云和凌影彻底绑定，再也无法被她们独占。

凌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猩红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你确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颤音，“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凌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凌影的后颈。Alpha的腺体同样滚烫，在他的触碰下剧烈跳动。

“影……”凌云的声音很轻，“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凌影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下一秒，他猛地扣住凌云的后脑，额头抵上他的，猩红的眸子直视着银色的瞳孔：“那就……疯狂一把。”

两人同时放开了对精神力的压制。

SSS级Enigma的调和期气息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雾，瞬间扩散至整座城市。

SSS级Alpha的易感期信息素则如同血腥的黑檀，狂暴地席卷每一寸空气。

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完美契合的能量在仓库内交织，形成肉眼可见的银蓝色与暗红色能量漩涡。仓库的玻璃窗“噼啪”炸裂，木地板在能量的冲击下寸寸龟裂，灰尘被卷起，在空气中形成诡异的雾霭。

而与此同时——

九宣山庄内，苏琉璃猛地从沙发上站起，黑曜石般的眸子骤然紧缩。

夜清歌的茶杯“啪”地砸在地上，琥珀色的瞳孔剧烈收缩：“姐姐……这是……”

苏琉璃的指尖微微发颤，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发：“调和期和易感期叠加了。”

凌云和凌影，彻底放开了屏蔽。

她们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们的位置，甚至能捕捉到他们此刻的状态——毫无防备，濒临失控。

夜清歌的虎牙咬破了下唇，甜腻的柑橘信息素疯狂涌动：“他们……在等我们？”

苏琉璃的指尖掐进掌心，声音冷得可怕：“走。”

她们必须赶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找到他们。

废弃仓库内，凌云和凌影的信息素已经彻底交融。

凌影的犬齿抵在凌云的后颈，声音沙哑：“最后一次机会……反悔还来得及。”

凌云却笑了，指尖插入凌影的黑发，将他按向自己的腺体：“影……咬下去。”

凌影的瞳孔骤然收缩。

下一秒，尖锐的犬齿刺破皮肤，深深嵌入腺体。

永久标记，开始。

剧痛让凌云的身体猛地弓起，银色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的指尖深深掐进凌影的肩膀，鲜血顺着指缝滑落。凌影的信息素如同岩浆般灌入他的腺体，血橙的甜腻与黑檀的沉郁彻底融入他的血液，灵魂仿佛被一寸寸打上烙印。

而与此同时，凌云猛地低头，犬齿狠狠刺入凌影的后颈。

双向永久标记。

凌影的闷哼声被疼痛扭曲，猩红的眸子瞬间失焦。暴风雨前的海雾气息疯狂涌入他的腺体，与他的信息素彻底交融。灵魂仿佛被撕裂又重组，每一寸神经末梢都在尖叫。

两人的精神力在标记过程中彻底爆发，仓库的屋顶被能量掀翻，暴雨倾泻而下，砸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银蓝色与暗红色的能量漩涡冲天而起，在夜空中形成诡异而壮观的景象。

而就在标记完成的瞬间——

仓库的大门被猛地踹开。

苏琉璃和夜清歌站在门口，雪松与柑橘的信息素在暴雨中剧烈波动。

她们来晚了。

永久标记……已经完成。

凌云缓缓抬头，银色的瞳孔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大姐二姐的耳中：

“游戏……还继续吗？”

暴雨中的抉择

暴雨如注，银蓝色的能量漩涡与暗红色的信息素风暴在废弃仓库上空交织，将方圆数公里的雨幕都染成了诡异的紫黑色。仓库的屋顶早已被掀翻，冰冷的雨水直接浇在四人身上，却无法浇灭空气中躁动的能量。

苏琉璃站在仓库门口，黑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盯着仓库中央交缠的两人，雪松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发，在体表形成一层薄薄的冰霜。夜清歌站在她身侧，琥珀色的瞳孔剧烈收缩，甜腻的柑橘信息素中混入了明显的苦涩。

凌云缓缓抬头，银色的瞳孔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他的后颈上，凌影的犬齿留下的咬痕清晰可见，暗红色的血丝混合着雨水顺着脖颈滑落。而凌影的状态同样糟糕，猩红的眸子失焦了一瞬才重新聚焦，嘴角还挂着血痕——那是咬破自己嘴唇的痕迹。

"游戏......还继续吗？"凌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大姐二姐的耳中。

沉默在暴雨中蔓延。雨滴砸在破碎的木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SSS级的信息素爆发已经引起了第二性别管理局的注意。

苏琉璃的指尖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又被雨水冲散。她的声音冷得可怕："永久标记？"

这个词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入夜清歌的心脏。二姐的身体晃了晃，甜腻的柑橘信息素瞬间变得尖锐："小云......你们......"

凌影冷笑一声，猩红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怎么，很意外？"他伸手揽住凌云的肩膀，挑衅般地释放出混合了暴风雨气息的血橙黑檀信息素，"现在，我们彻底绑定了。"

这个动作让苏琉璃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猛地向前一步，雪松信息素如同出鞘的利剑直刺凌影："你竟敢——"

"大姐！"凌云突然提高音量，银色的瞳孔直视苏琉璃，"这就是我们参与游戏的本意——让你们学会平等地尊重我和影。"

夜清歌的眼泪混着雨水滑落："可是小云......"她的声音哽咽，"你知道我们只是......"

"爱我们？"凌影讥讽地打断，"用控制和占有来表达爱？"

暴雨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隐约还能听到媒体直升机的轰鸣。这场SSS级的能量爆发已经惊动了整个天海市的上流社会。

苏琉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注意到凌云的状态很不稳定——永久标记后的虚弱期让他的银色瞳孔时而扩散时而收缩，而凌影虽然表面强硬，但Alpha的易感期还未完全过去，犬齿仍然暴露在空气中。

"先离开这里。"苏琉璃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第二性别管理局的人三分钟后到。"

夜清歌急切地补充："爸妈也在路上！"

凌云和凌影对视一眼。永久标记后，他们的精神链接更加紧密，几乎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可以。"凌云缓缓站起身，腿还有些发软，"但我们有条件。"

苏琉璃的眉头微皱："说。"

"第一，游戏继续，但规则改为平等对话。"凌云的声音很稳，"第二，尊重我和影的所有决定。"

凌影补充道："包括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再次刺入大姐二姐的心脏。夜清歌的眼泪流得更凶了，而苏琉璃的指尖再次掐进掌心。

雨势渐大，警笛声已经近在咫尺。苏琉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黑眸中闪过一丝妥协："先回家。"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但凌云知道这已经是强势的大姐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和凌影再次对视，默契地点了点头。

四人刚走出废墟，刺眼的探照灯就照了过来。十几辆第二性别管理局的黑色装甲车将现场团团围住，全副武装的特勤人员手持抑制剂步枪瞄准他们。更远处，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准了这个方向，闪光灯此起彼伏。

"站在原地别动！"扩音器里传来命令，"SSS级信息素爆发已违反《第二性别管理法》第37条！"

凌影冷笑一声，猩红的眸子在探照灯下泛着危险的光："要打架？"

苏琉璃抬手制止了冲动的凌影，上前一步亮出九宣集团的徽章："九宣集团苏琉璃，这是家族内部事务。"

这个名号让特勤人员犹豫了一瞬。就在僵持之际，一辆黑色加长轿车疾驰而来，急刹车溅起大片水花。车门打开，苏九宣和夜落秋快步走来。

"误会。"苏九宣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的孩子们在进行家族训练。"

第二性别管理局的负责人认出了这位商业巨擘，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苏先生，但SSS级的能量爆发......"

夜落秋温和但坚定地打断他："已经结束了，不是吗？"她的SS级Omega信息素柔和却不容抗拒地扩散开来，中和了空气中躁动的能量。

在九宣集团的权势和两位家长的交涉下，危机很快解除。凌云被安排上了加长轿车的后排，凌影紧随其后。苏琉璃和夜清歌坐在对面，四人的信息素在封闭空间内微妙地平衡着。

夜落秋担忧地看着孩子们："永久标记？"

这个直接的问题让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凌影挑衅般地搂住凌云的肩膀："有问题？"

"影。"苏九宣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平静，"我们尊重你们的选择，但永久标记对SSS级而言不是小事。"

凌云低下头，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我们知道风险。"

夜清歌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凌云："小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为什么要......"

苏琉璃一把拉回冲动的妹妹，黑眸中情绪复杂："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改变。"她的目光在凌云和凌影之间游移，"但游戏......"

"继续。"凌云抬起头，银色的瞳孔直视大姐，"但按新规则。"

凌影补充道："平等对话，互相尊重。"

车内陷入沉默。雨滴敲打车窗的声音格外清晰，远处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每个人复杂的表情。

苏九宣和夜落秋交换了一个眼神。作为开明的父母，他们始终认为孩子们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自己解决。

良久，苏琉璃缓缓开口："好。"

这个简单的字让凌云和凌影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强势的大姐会这么干脆地妥协。

夜清歌急切地补充："但你们要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凌影警惕地眯起眼睛："什么条件？"

"不要......"夜清歌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苏琉璃接过话头，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脆弱："包括点燃精神力本源或燃烧灵魂的威胁。"

原来她们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底牌。凌云和凌影再次对视，这次的眼神交流比之前更加复杂。

"成交。"最终，凌云轻声说道。

凌影撇撇嘴，补充道："只要你们遵守新规则。"

加长轿车驶入九宣山庄时，暴雨依旧未停。但车内的气氛已经不像开始时那么剑拔弩张。永久标记带来的虚弱感让凌云昏昏欲睡，他的头不自觉地靠在凌影肩上。

夜清歌看到这一幕，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又被担忧取代。苏琉璃的表情依然冷峻，但黑眸中的锋芒已经收敛了许多。

当车停在大宅门前时，苏九宣转身看向四个孩子："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谈。"

夜落秋温柔地补充："无论发生什么，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

这句话让凌云的眼眶有些发热。九年前，当他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家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这里产生如此深刻的羁绊。

凌影扶着他下车，猩红的眸子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在确认这个"家"是否真的安全。暴雨中的九宣山庄灯火通明，像是黑暗中的灯塔。

在踏入家门的瞬间，凌云恍惚间意识到，这场关于尊重与平等的游戏，才刚刚进入下一个阶段。而他和凌影，已经用最极端的方式赢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

夜清歌突然从后面抱住凌云，声音闷在他的湿衣服里："小云......欢迎回家。"

苏琉璃站在一步之遥的地方，黑眸中情绪翻涌。最终，她也上前一步，轻轻摸了摸凌云湿漉漉的头发："去洗澡，别感冒。"

这种克制的温柔，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问题。

凌云和凌影再次对视，在精神链接中无声地交流着。或许，这场暴雨中的抉择，最终会带来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改变。

与姐姐们的谈心

暴雨持续到深夜，雨滴敲打着九宣山庄的玻璃窗，发出细密的声响。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镜面，凌云靠在浴缸边缘，温热的水流漫过胸口。他的银色瞳孔微微扩散，后颈腺体上的永久标记咬痕在热水中隐隐作痛。凌影坐在对面的淋浴间里，猩红的眸子半阖着，任由热水冲刷过同样带着咬痕的后颈。

"影......"凌云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水声淹没，"你觉得她们会接受吗？"

凌影没有立刻回答，他关掉花洒，水珠顺着黑发滴落。浴室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猩红的眸子在蒸汽中显得格外深邃。

"不知道。"他最终说道，声音低沉，"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凌云想说什么，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永久标记后的虚弱感如同潮水般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下意识伸手想抓住浴缸边缘，却只抓到了一把空气。水花溅起的声音在耳边变得遥远，最后的意识里，他看到凌影踉跄着向他扑来，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时，凌云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九宣山庄主卧的窗帘半拉着，窗外雨势稍缓，但天色依然阴沉。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后颈的腺体像是被烙铁灼烧过一般疼痛。身旁的凌影同样脸色苍白，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猩红的眸子失去了平日的锐利。

"醒了？"凌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晕了十二个小时。"

凌云艰难地撑起身子，银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你也......"

"比你早醒两小时。"凌影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片，"妈送来的抑制剂和营养剂。"

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表明药已经放了有一会儿了。凌云拿起水杯，温水滑过喉咙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渴。药片是特制的，入口即化，清凉的感觉立刻从胃部扩散到全身。

"她们呢？"凌云放下杯子，声音恢复了些许力气。

"公司。"凌影冷笑一声，"装得若无其事。"

凌云知道凌影指的是大姐二姐。永久标记后的虚弱期本该是最需要家人照顾的时候，但苏琉璃和夜清歌却选择了照常去九宣集团实习——这种刻意的疏远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问题。

"爸妈怎么说？"

凌影的表情稍微缓和："他们尊重我们的选择。"他顿了顿，"但希望我们能和姐姐们好好谈谈。"

窗外，雨滴顺着玻璃缓缓滑落，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凌云望着阴沉的天空，思绪飘回昨晚暴雨中的废弃仓库。永久标记的决定做得太冲动，但当时的他们别无选择。现在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这个举动对大姐二姐的伤害有多深。

"影......"凌云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是不是太狠了？"

凌影的瞳孔微微收缩，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伸手抓住凌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不狠，就会被她们永远控制。"

这个回答让凌云沉默了。是的，这就是问题的核心——大姐二姐病态般的占有欲，以及他和凌影对自由的渴望。永久标记只是将这场拉锯战推向了无法回头的境地。

下午三点，雨势再次变大。凌云和凌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热茶已经凉了。夜落秋去大学开会了，苏九宣在书房处理文件，刻意给孩子们留出空间。当门铃响起时，凌云的后颈腺体条件反射般抽痛了一下——大姐二姐回来了。

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的声音，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苏琉璃第一个走进客厅，黑色西装外套上沾着雨水，黑发高束，雪松信息素收敛得极好，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看到沙发上的两人时，瞳孔还是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夜清歌跟在她身后，粉色连衣裙外罩着透明雨衣，琥珀色的眼睛在看到凌云的瞬间亮了一下，又很快黯淡下去。

"大姐，二姐。"凌云轻声问候，声音比想象中平静。

凌影没有开口，只是用那双猩红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她们。

沉默在客厅里蔓延。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空调运转的嗡嗡声，甚至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清晰。苏琉璃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极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夜清歌则不安地摆弄着雨衣的扣子，甜腻的柑橘信息素中混入了一丝苦涩。

"身体怎么样？"最终是苏琉璃打破了沉默，声音冷得像冰，但凌云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压抑的关切。

"好多了。"凌云回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长命锁，"谢谢关心。"

这个礼貌而疏远的回答让苏琉璃的嘴角微微绷紧。夜清歌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凌云的手："小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知不知道永久标记有多危险？！"

凌影立刻起身，一把将凌云拽到自己身后："关你什么事？"

"影！"凌云低声制止，但凌影的信息素已经不受控制地外溢，血橙混合黑檀的压迫感在客厅里弥漫开来。

苏琉璃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雪松信息素如同出鞘的利剑直刺凌影："注意你的态度。"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书房的门突然打开，苏九宣的声音平静地插入："都坐下谈。"

这个简短的命令像一盆冷水浇在火药桶上。四人同时看向楼梯口，苏九宣站在那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静而威严。夜落秋不知何时也回来了，站在丈夫身边，SS级Omega的信息素柔和却不容抗拒地中和了空气中躁动的能量。

在父母的注视下，四人不得不回到沙发上坐下。夜落秋端来新的热茶，温和地说："好好谈谈，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长久的沉默后，凌云深吸一口气，决定打破僵局："大姐，二姐......"他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我和影......喜欢你们。"

这个直白的告白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夜清歌的瞳孔剧烈收缩，苏琉璃的指尖微微颤抖。凌影撇过头，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并没有反驳。

"不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凌云继续道，银色的瞳孔直视着大姐二姐的眼睛，"是想成为恋人的那种喜欢。"

夜清歌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为什么......"她的声音哽咽，"为什么要永久标记？为什么不选我们......"

苏琉璃的表情依然冷峻，但黑眸中的情绪翻涌得厉害："解释。"

凌影冷笑一声："因为我们想要的不是被占有，而是平等的爱。"

这个回答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苏琉璃和夜清歌的心脏。大姐的指尖掐进掌心，二姐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从小到大......"凌云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们把我当成什么？珍贵的玩具？必须完全控制的物品？"他指了指自己的后颈，"连分化成什么性别都要被你们决定......"

夜落秋轻轻按住凌云的肩膀，无声地给予支持。苏九宣推了推眼镜，目光在四个孩子之间扫视，但始终没有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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