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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祥初】星轨,3

小说: 2025-09-08 22:39 5hhhhh 7380 ℃

“这个,小祥需要帮忙吗。”

她的语句中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请求,丰川祥子感到挫败的焦躁感,自己现在甚至连吃饭这样简单的事情都需要她帮忙了,她莫名有些抗拒,看向三角初华的眼睛。眼神湿漉漉的,眉毛微微蹙成八字,投来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纯粹的目光。丰川祥子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她们都有些不一样了,她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总是如此依赖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内心深处开始放纵着三角初华对她的关心,也不明白三角初华为什么一改往日被迫的沉默,而变得如此向自己吐露一切。她点头,撇开视线,三角初华从她手中接过勺子,端起碗,把粥一点、一点地喂进她的嘴里。

彼时三角初华的手机械地、心不在焉地搓洗着丰川祥子沾血的上衣,流水声不停歇地占据着她的听觉,她出神地想着丰川祥子的嘴唇,与此同时长时间浸泡的指腹皱成树干的纹路,直至玻璃门被打开的声音盖过流水声传入耳中,三角初华才回过神来,她本能地想把丰川祥子扶回床上,在一瞬间的犹豫中她突然意识到对方或许只裹了一条浴巾,这样的想象只在脑子里停留了一秒她便感到难耐的羞赧,伸手用力地一下子关掉水龙头。

“血很难洗掉吗?”

她听见丰川祥子的声音,但她不敢回头。

“……是有一点。”

“那我先回床上了。”

三角初华听见丰川祥子的脚步顿了顿。

“待会做任务……是在床上吗?”

三角初华拼命装作不在意地拧着衣服,血迹淡淡地印在胸口,她咬着牙,脸红到要滴血,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的伪装。

“……那就、床上吧。”

“那我去拿实验道具……初华、初华待会直接回床上就好了。”

三角初华在丰川祥子的脚步声消失在听力范围后才敢松口呼吸,抬起头发现漫漶的水汽又把镜子糊住,她再次用手掌擦了擦,发现自己分明才是从浴缸里刚泡完澡出来的那个人——脸怎么会红成这样?她把拧干的长裙和上衣扔进干净的盆里,视线不可控地、缓缓地投掷到脏衣篓里那件唯一剩余的衣物上——丰川祥子换下的内衣。她沉默、有些失神地走上前,拎起那件衣物,打开水龙头,冷水刺激的温感无法把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她一下、一下地搓洗她的内衣,动作极其僵硬缓慢的,但血迹很快就掉得淡了。这件内衣的手感很好,海绵垫薄薄的,很软,布料的质感很亲肤,三角初华的手指被她的内衣包裹,她继而开始不可控地想象着这件内衣上身的效果,想象着丰川祥子硌手的肩膀、太瘦而凸显的锁骨、在一呼一吸中显现的胸骨,往下蔓延,她的思绪最终停在了她的乳胸,会是很白的颜色吧,和她的背部一样,曲线和大小呢,会和自己的不一样吗,而后,她突然地发觉小腹下方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三角初华终于从那场意淫中清醒过来,她有些发愣,继而在后知后觉的羞赧中,她有些绝望地用沾湿的双手捂住滚烫的脸,也是那时她才意识到——她在想起丰川祥子的时候,已经湿了。

她才十六岁,从未涉事过性,唯一幻想过的、算得上出格的场景只有和小祥看星星时能接一个浅浅的吻。三角初华沉默地晾好她的衣物,走出浴室时看见丰川祥子已经坐在床上等她了,她感觉内裤上是一种湿黏的触感,察觉到丰川祥子一直目送她的靠近,她没敢看她。三角初华最终坐在床沿,她仍旧别开视线,看见床头柜上托物盘里只放置着一根标有刻度的试管与一根玻璃棒。真是做实验呢,三角初华戏谑地想,不安地等待丰川祥子开口。

沉默、沉默、沉默,三角初华要被这阵沉默压得喘不过气,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能明白丰川祥子为何一言不发,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般沉默地等待。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终于,她听见对方的声音。

“……不用的,小祥,只要不看着我就好。”

她听见丰川祥子轻轻地应了一声,被褥摩擦的声音,丰川祥子很听话地背过身去。

三角初华这才敢转过身来,看见丰川祥子在蓝色长发下裸露的后颈,她蜷缩着,躺在离自己两个身位的另外一侧的床沿,三角初华轻敛着自己的呼吸,害怕丰川祥子听见自己不安的气音。她深吸了一口气,手颤抖地探进裤子里,一层、再一层,她的手指拨进最后一层的内裤,下定决心一般地,她咬了咬唇,往下拉,让大腿根部暴露在空气中。她背靠在床头,腰塌下去,大腿蜷缩起来,她有些回避地注视着自己的下体,心中的不安愈发显著,她索性把脸偏到一边,手向下探,慢慢地、慢慢地,最终她闭上眼睛,手指触碰到自己的私处,意料之中的,已经湿到一塌糊涂。羞愧到懊恼,她睁开眼侧过头看向试管,估量了一下刻度,她顿感目前的状况已经可以完成任务,她又回头看向丰川祥子,对方仍旧背对着她,很安静地、很听话地一动不动,三角初华莫名有一种想独自收集提交的冲动,在即将伸手够到试管前的一瞬间,她骤然想起了点数说明。如果这样做……会再次因为自己的任性导致任务被扣点数吗?

她有些失落地、讪讪地收回手,躺回原处,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了三分钟,她觉得现在告知丰川祥子为时太早,过了这么短的时间自己就湿成这样,丰川祥子会怎么想?彼时她又侧过头看向身侧的人,仍旧蜷缩成一团,裸露的手臂伤口没有再渗出什么液体了,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弯弯曲曲地缠绕着,像浅蓝色的藤蔓,三角初华想到或许是方才泡澡的时候盘起头发的缘故,她看见她裸露的后颈,后颈处的碎发,凹下去的腰线,继而透过平整的衣服背部,她又想起了她裸露的脊背,如月光倾泻一般乳白光滑,从脊背延伸蔓延出去,她的乳胸,她的嘴唇,她的一切柔软,最终,三角初华不自觉地夹紧了腿,她感觉大腿内侧已经被沾湿。

“小祥……可以了。”

她低垂着眼眸,把试管和玻璃棒递至两人中间的床铺,抬起手臂搭在眼前,把绯红的面部几乎完全遮盖,脸颊的温度烫到手臂的皮肤,彼时她只靠听觉和触觉重塑周遭的一切。她听见丰川祥子起身,听见她的沉默,然后再听见玻璃制品碰撞的声音,她感觉到自己身侧的床垫一点、一点地塌陷,直至丰川祥子的膝盖抵至自己大腿外侧,三角初华浑身一颤。而后她许久没有再听见丰川祥子发出什么声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丰川祥子却握住她遮住脸的手臂,将其从她脸上移开。

“初华不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入眼是丰川祥子离得很近的脸,金色的眼睛一改往日的锐利,显得异常温柔,瞳孔像猫一般眯了起来,脸上有太明显的红晕,她以跪坐在自己身侧的姿势,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被握住手腕,她的呼吸洒在自己额头,好痒,三角初华一阵慌乱,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

“啊……小祥只需要拿着玻璃棒收集到试管里就可以了。”

三角初华指向放在床上的实验器材,丰川祥子轻轻地松开她的手腕,俯身,左手食指把试管夹进指缝,虎口处握住玻璃棒,又看向三角初华的眼睛。三角初华一瞬间偏过头,断开视线。

“都说了……不要看我。”

丰川祥子的膝盖继续在床垫上挪动,慢慢地、慢慢地,三角初华感觉到她来到自己腿正前方,冰凉的指尖碰到自己裸露的大腿皮肤,她又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战栗,她闭上眼睛,用力咬着牙,不太情愿地对着丰川祥子稍微张开了腿。视觉被中断后,触觉被无限放大,玻璃棒坚硬的触感贴上自己的大腿根部内侧,她又不自觉地抬起手,牙齿忍不住地咬在自己的手背上,想象着丰川祥子以那种自己在阁楼偷看过无数次的、谱曲一般专注的神情盯着自己的那处。而光是这样简单的想象都快要让三角初华承受不住,玻璃棒在下体不断地、缓缓地游走,滑过最敏感的那处时三角初华没忍住哼出了声,感到再次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下面的动作停滞了两秒,继而她听见丰川祥子的声音。

“初华……能再把腿打开一些吗,现在这样……”

三角初华觉得她的声音变得好奇怪,很温柔地,好像在竭力掩藏着什么。她听话地照做,手臂松开,露出余光看向她。她看见她浅蓝色的头顶,看见她红透的脸,如她想象般那边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私处,看见这短短一两分钟之内已经满了三分之一容量的试管,最后看见她无力地垂在她身侧的右臂,以及有些不协调地,同时握住试管与玻璃棒的左手手指。

担忧一瞬间盖过羞愧,她放下手臂,以一种无意识中变得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她。

“需要……帮忙吗?”

丰川祥子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眼睛弯弯的,像是在温柔地笑。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初华帮忙了吧。”

三角初华骤感一阵猛烈的燥热袭来,下身再次涌出些液体,她也没再敢看丰川祥子,只是感觉对方的非惯用手生疏地调整着动作,她每次微小的调整刚好轻轻刮过最敏感的部位,三角初华难耐地再次咬住嘴唇,忍不住地轻喘出声,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变得异常奇怪起来,丰川祥子拿着玻璃棒刚好抵住那块凸起的地方,三角初华感觉她的忍耐力就要濒临崩溃,强压着声音的变调。

“小祥……还有多……”

丰川祥子循着她的声音抬头,手指侧边不经意间地滑过她的敏感部,三角初华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快感堵住声带,她没忍住地吐出断断续续的气声,丰川祥子看向她,目光里带着关切,微微皱起的眉头,嘴唇微张着,好像要询问她未说出口的问题,三角初华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她不知道那即将到来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继续与丰川祥子这样对视下去会发生什么。而她此刻终于再也不用想象,她在她的注视中终于卸下一切,丰川祥子的手指仍旧贴在不住地跳动的敏感处,最终,一阵极其陌生的、彻头彻尾的快感席卷了所有感官,三角初华几乎要尖叫出声,脚背绷紧,头不自觉地往后仰,手背被咬出牙印,丰川祥子屏住呼吸,心跳因为三角初华的声音而剧烈跳动,感觉到手指一瞬间被滚烫的液体包裹,她低头,看见试管内溢满液体。

……

丰川祥子提交完任务道具后洗了个手,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看见三角初华完全背对着自己,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团,膝盖都要抵到下巴,金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散在床上,丰川祥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初华枕着我的枕头吧,别这样睡,脖子会疼的。”

她把自己的枕头轻轻扔到三角初华的身侧,对方仍旧没有回答,赌气一般地扯过她的枕头抱在怀里,把自己的枕头放回原处。

在生气吗?丰川祥子想,自己方才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倒是她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她不太明白,她才十六岁,从未涉事过性,甚至没有过幻想,唯一做过的、算得上出格的梦是躺在三角初华的臂弯里看星星。

“初华累了先睡吧,昨天晚上辛苦你了。”

对方仍旧没有动作,丰川祥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俯身上前替她拈好被子,指腹不小心擦过她的头发,耳朵裸露出来,丰川祥子这才发现她的耳朵红到要滴血一般。

她尽力让自己大脑保持清醒,摇了摇头,想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左手拿过平板放到自己大腿上,右手恢复了一些力气,不过目前也只能做一些轻微的辅助动作。她打开设置,却出乎意料地发现点数显示三十三,她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按照一个任务十个点数的话,现在不应该显示的三十吗?她不断地翻看刷新着界面,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设置角落里发现了点数获得记录,她点开,今日任务细则出现在眼前。

第三天任务选择:实验体A收集实验体B的10ml爱液。

任务完成情况:优秀。

点数获得情况:十点基础点数+五点奖励点数;共计十五点数。

奖励原因:实验体B在实验过程中获得高潮。

丰川祥子的视线顿在那两个字处,她骤感一阵呼吸困难,燥热开始在身体里不可控地蔓延,她开始不可控地回忆起三角初华方才的异常,她变得滚烫的下体,红透的脸和耳根,一瞬间喷涌出来的液体,仰起的脖颈,近乎尖叫的喘息,丰川祥子大脑一瞬间陷入彻头彻尾的空白,视线无法从那个两字上移开。三角初华因为自己高潮了。恐怖的潮热席卷了她的脸颊,心脏恐慌地悸动,她侧过头看向她,发现她仍旧不动地蜷缩在原处,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枕头,脸埋进去,呼吸均匀,好像安稳地睡着了。

三角初华高潮的模样不停地出现在丰川祥子的眼前,她几乎要被这样的场景扰乱到无法呼吸,手指胡乱地、心不在焉地在屏幕上一顿乱滑,直至她偶然点进昨日的任务细则。

她一字一句地、缓慢地浏览完那段文字,字体锋利的棱角刺进她的视网膜,像一瞬间从焚炉被扔进冰窖一般,她的心脏骤然停止了那阵异样的跳动,她垂下眼眸,退出界面,目光变得黯淡,漫不经心地、沉默地在设置里翻找些什么,终于,她的目光落在组块隐藏键,她手指顿了顿,继而像彻底下定决心一般,将这一项每日任务细则彻彻底底从设置里隐去,以至于让三角初华永远都不会发现她右臂上这道伤疤未完成的秘密,薄薄的刀片卡进墙砖的缝隙,涔涔地泛着锐利的、星星的冷光。

____

Quarta nox lunam claram habuit.

第四个夜晚有一轮明月:丰川祥子为三角初华口交,直至三角初华获得高潮。

注:第四夜创作时间为EP13完结之后。创作前文时实在没有考虑到原作真的会向血缘双子发展,此前对三角初华的感情没有做什么这方面的铺垫,读起来可能会有些割裂,如果您能坚持阅读,向您道谢。

失去生命的人偶一般,三角初华躺在阁楼上,望向洒下星光的天窗,手臂紧箍着丰川祥子睡过的枕头,眼泪不自觉地滑落,顺着眼尾沾湿鬓发,光线被眼泪折射,她看不清闪烁的星星,就像她这么多年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内心一样——丰川祥子于她而言,究竟是什么?

她此刻又想起了海岛的夏末,睫毛盛上细碎的稀薄的晨曦,早晨还显冰凉的海水浸过脚背,浪花拍打着她的小腿,海风把她金色的头发吹乱,她望向那班渡轮远去的海面——或许她寻错了方向,因为大海无论从何处看都是一个模样。她又回头,望向山顶丰川家的别墅,就算离得再远也显得如此庞大、威严高耸地,将她的生命扼杀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从小被告知的生命的偶然,被告知不能接近那位真正的继承人。她被藏匿在这座小岛,夏季冗长。她在封闭的世界中细数着时间的流逝,最盛大的蝉鸣随着那个幻想过无数次的女孩一同到来。什么是爱?她从未感知过,她在那些无尽的夏日中反复翻看着旧字典,翻看着自己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名号,三角初音,她无法厘清自己生命的重量;什么是爱?她从未感知过,她在那些无尽的夏日中反复翻看着旧字典,又试图从中抓住爱的幻象:爱是想象,爱是渴望,爱是想要成为,爱是无法触碰,爱是……爱是……她停下翻动书页的手,捏了捏耳朵,想起了那位继承人。

渡轮汽笛轰鸣,她想抓住一闪而过的爱,她终于迈开那些夏日的中第一个脚步,䠀过泛着泡沫的海水,越过树林粗壮的露出土面的根,她最终偷偷地站在玫瑰花丛外,瞥见那个被自己想象过无数次的、蓝色头发的女孩,望向自己的金色眼眸里流转着星光。这样遥远的梦想,这样至高的神明,而她却只是笑着向这样肮脏的自己伸出手:你好,我叫祥子,丰川祥子,你呢?

我叫……我叫初华,三角初华。

她从那时起便戴上了为那个蓝发女孩定制的假面。她牵上她的手,细腻且温热的,那本词语释义中没有任何一个词能囊括她此刻变得如此轻盈的内心,她想,从那时起,她抓住了真正的爱。

离岛,不顾一切地来到东京,就算被家族当做提线木偶操控,而她只想见到那个女孩。蜗居在阁楼小屋里,她仍旧探寻着爱、学习着爱,但她那时认为的爱太纯粹太简单,她只是希望自己能注视着她飞翔,而后在青春期第一次的春梦里吻上了女孩的嘴唇,一摊碎成星光的、少女的梦,她从被星光笼罩的梦境中黏黏糊糊地脱离,感觉下身异样,低头,发现内裤第一次沾上湿腻。她从舞台下的注视直至终于能与她同台演出,她带着深刻的罪孽折断了女孩的翅膀,又带着深刻的使命帮助女孩忘记一切,她想象,渴望,想要成为,无法触碰,被爱囚禁的、爱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她的内心上演出一副悲恸的悲剧大戏,自己不被他人承认的生命,自己不被自己承认的姓名,而自己深爱着的,却是与自己对应的光鲜亮丽的女主角,她迷失在混乱的爱与罪恶的演绎之间,直至女孩留下一封信最终离去将她从虚假的舞台带回现实。

沉默的白色房间里,她蜷缩着,浅眠,做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梦。梦里她躺在ave mujica的舞台上,吊灯长明,灯火坠落,她伸手触碰魅影的灾难,摘下假面,Oblivionis蓝色的影子投射在烛光上,魅影吐出一口气,烛光熄灭,舞台闭幕。

再次醒来时她感觉浑身乏力,大腿肌肉没来由的酸胀,她睁开眼睛,觉得从天花板上投掷而下的光线好刺眼,她侧过头,感受到一股视线,抬起眼,发现丰川祥子正看向自己。她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才回忆起睡前她于丰川祥子手指下失控的模样,她却只是感到无尽的悲伤。她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吧,她甚至讨厌了这样的带上假面的自己,如果再摘下假面呢?她心脏皱成一团,断开视线,缩回床边。

“初华还想再睡会吗?”

丰川祥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三角初华闷闷地嗯了一声。

与她一起被困进这样的空间里,被剪羽而不能高飞的鸟儿,她梦想成真一般近距离地观察注视着,演绎着自己罪恶的爱。这样的房间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梦想成真吧,她心怀鬼胎。

丰川祥子的视线在她的脊背上停留了一会,继而回头靠在床背上,透过那堵厚厚的墙想象着那块泛着银光的刀片割开自己的手腕。她无法面对沉重的现实,无法面对除三角初华之外的有关人员一切,她憎恨“丰川”这一名号,她憎恨自己遗忘,她憎恨自己逃避,憎恨自己懦弱,憎恨自己。与她一起被困进这样的空间里,像闭上眼睛陷入一片黑色的虚无,构建属于自己的死后的世界,这样的房间对她来说或许是一种梦想成真吧,她心怀鬼胎。

丰川祥子收回视线,伸手,从身侧拿起平板,六点五十,太阳或许就要升起,她又度过了一个没有睡眠的夜晚,噩梦无法入侵。她看向自己右手手臂的伤口,红肿明显地消了下去,甚至一些边缘的地方开始愈合结痂。她讨厌这样生命的迹象。她起身,下床,头有些晕,好一会才缓过来,听见一阵被褥摩擦的声音,她回头,发现三角初华又以那样的神情看向自己,而此刻她第一次没有感觉到抗拒,反而莫名安心。对方跪在床上,伸出手,扶着自己的手臂,丰川祥子却敏锐地察觉到她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初华又在说谎。”

丰川祥子说,话音刚落她便看见她的眼眸更加低垂,声音犹豫着吐出几个音节。

“……腿,有点酸。”

这下轮到沉默的是丰川祥子了,她没来由地又感到一阵燥热,那两个字又浮现在眼前。初华自己应该感到了吧?高潮的话。她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撇开视线,故作不明所以地提起其他话题。

“初华,看看几点了。”

对方松开手,打开平板,沉默了一瞬间,声音低低地念出。

“七点,零二。”

“要看任务吗?”

“……嗯。”

丰川祥子又坐回床边,贴着三角初华的手臂。三角初华伸手,打开了任务提醒。

实验体A:丰川祥子;实验体B:三角初华。

任务一:实验体B切除实验体A的手指,每切除一根手指,获得十个点数。

任务二:实验体A为实验体B口交,直至实验体B获得高潮。

请选择今日的实验任务。

丰川祥子头脑有点发晕,她倒是有些摸清了规律,伤害程度渐增的,与恶趣味程度渐增的。她的视线停留在任务二,身体内涌出止不住的燥热。她抛开自己的想法,试着想象三角初华的内心,如果说昨天的任务她还能做些适当的回避,那么今天呢?今天需要自己的脸贴在她的大腿内侧,需要自己的口腔包裹那处的温热,初华会是什么感觉,会比昨天更加强烈吧。丰川祥子的思绪又回到自身,自己为什么直接默许了选择任务二?她并不排斥这样的行为,反而她甚至有些莫名期待——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的,她很喜欢三角初华失控的模样。

对方的身体往后抗拒地倾斜,垂着头,等待丰川祥子的示意,金色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丰川祥子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想象着她的八字眉,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选任务二的话,初华没有什么异议吧?”

她没等三角初华回答,伸出手指,在任务二上点击了确定,对方一颤,缓缓抬起视线,眼睛里溢满不可置信的迟疑。

“先去吃早饭吧,初华想什么时候开始就告诉我吧。”

……

水声再次回荡在耳边,三角初华蜷缩进浴缸,下巴浸进水面,吐气,浮起一串泡泡。她极力地控制着注意力,想让自己的思绪不去延伸,而有关丰川祥子的想法却仍旧开始罪恶地蔓延,她低头,不太能看清水面下的大腿,于是索性闭上眼睛,在一阵混乱中想象着丰川祥子的脸埋在自己大腿之间的样子,想象着她柔软的唇瓣与舌尖,被她温热的口腔包裹,舔舐,难以言说的、剧烈的心慌席卷她的感官,她骤感下身又涌出些什么。焦躁着沉默,她感觉浑身发烫,不能再想下去了,她从浴缸中起身,水顺着皮肤向下淌,穿好上衣,她的视线停留在下身的着装,要穿吗?穿了未免也太多余,反正待会就会全部脱掉不是吗。不穿吗?那也显得太刻意太心急了,小祥会怎么想呢?小祥为什么要选择任务二?她的思绪回到昨日在她面前高潮的模样,心脏又皱起来,她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吗,如果讨厌的话,那今天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样的任务呢。那,是不讨厌这样的自己吗?水汽氤氲,她彼时无意识地走到镜子面前,抬起眼睛望向镜中的自己,虚假、丑陋、罪孽深重,她的手指攀上眼眶,缓缓勾勒出Doloris面具的形状。

丰川祥子躺在床上,左手握住右臂的肘窝,舌头尝试性地在自己的口腔内壁游动,牙膏是薄荷味的,她从唇齿中尝到这种味道的残留,她出神地想象着三角初华的触感与温度,这是提前练习吗?她想,脸颊无意识地蔓上红晕,口腔内部搅动着,其余的一切感官全部出走,以至于她在这阵纯粹的沉默中忽略了床垫的凹陷,三角初华缓缓走出浴室,坐在床的另外一边,靠在床头,回头低垂着眼眸,看向她,手指把衣摆攥得很紧。她看向被丰川祥子顶起的腮帮,她的舌尖在两边脸颊游走着,她不禁透过那一层柔软的皮肤组织想象着她舌头的触感,气息不自觉地加速,丰川祥子察觉到她吐出的异样的呼吸,躺在床上仰起头看向她,在视网膜内倒置的脸,背着光,轻咬着嘴唇,脸颊藏不住红晕。

“初华泡好澡了吗?”

丰川祥子停止口腔内的活动,后脑勺抵在床垫上,抬起视线看着她。

“……嗯,”她手指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掌心泛上一层薄薄的汗,“小祥……可以开始了。”

丰川祥子起身,跪在床垫上移动着膝盖,缓缓靠近三角初华的方向,而对方却撇开视线,手指无意识地加大力度,指腹掉色到惨白。丰川祥子最终跪坐到她身侧,她却仍旧不敢回头,丰川祥子轻轻叹了口气,视线温柔地抚摸着她紧绷的手指,伸出手,覆上她的手背,将其轻轻握住,三角初华这才有勇气回头看向她,仍旧躲闪着视线,撇成八字眉的样子,丰川祥子看向她的眼睛,不禁笑出声。

“害怕吗?”

“……嗯?”

丰川祥子向前倾,蓝色长发搭到她的肩膀上,拨动她及肩的金色发尾。

“初华会害怕吗,做这种事。”

她在笑,一种坚定的、温柔的笑,在那一瞬间三角初华仿佛回到多年前的藏匿着自己的玫瑰花丛,她又一次发现了她的存在,又一次给予了她的生命,亮过星光的金色眼睛,她第一次得知她的名字时,她露出了同样的神情。

“不怕,有小祥在,我就不怕。”

三角初华说,她的声音随着她,再一次久违地变得如此坚定。

三角初华背对着她褪下裤子,转过身,双腿依然紧闭。弹钢琴的人在触碰琴键时习惯性覆上指尖,丰川祥子触碰她的皮肤时也不例外,指尖点在大腿上,三角初华又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而后指尖缓缓向内,打开她的腿,她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俯下身,却异样地发觉自己无法支撑自身的重量,右臂的伤口因用力而产生撕裂的疼痛,她倒吸了一口气,三角初华一瞬间起身扶住她的手臂。

此刻她们都有些沉默,丰川祥子低着头,看向自己的伤口,坐在她的腿间,被她的臂弯包裹。她头一次感到不知所措,和她一起决心要完成这项任务,却因为自己又停滞了,如果自己执意要继续的话,三角初华还会纵容她吗?她觉得三角初华有些不太一样了,她不再会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咽下她自己的想法了,她陷入了无措的焦躁,半晌,三角初华的声带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也显得有些躲闪。

“小祥……小祥坐着吧,我跪着的话,应该可以做的。”

“……什么?”

丰川祥子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三角初华慌乱地断开视线,松开手,起身,扶着丰川祥子的手臂让她坐在床上,她动作顿了顿,继而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缓缓地靠近她,丰川祥子看不清她的眼睛。她张开腿,跨在自己身上,被茶香沐浴露的味道笼罩,她伸手把自己蓝色的长发拢到肩后,声音从头顶传来,轻到她快要听不清。

“这样做的话……小祥的手应该就不会疼了。”

丰川祥子有些发愣,慌乱地抬头,却只看见三角初华稍稍扬起的下巴,侧过脸的,她看见她的脖颈青筋凸出,像在拼命地咬着牙。对方僵持着这样的动作,丰川祥子又低下头,发现她的手指仍旧紧紧地攥在衣摆,往下拽着,指骨用力地凸显。她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伸手,再一次覆上她的手背,轻轻拨开她紧握的指骨,抚平她衣衫的褶皱。

她稍稍低头,嘴唇的位置恰好与她的大腿根平齐,丰川祥子想,是因为她比自己高一点,所以才刚好够到吗。白色衣衫若隐若现地遮住那处,丰川祥子抬手,大拇指勾住她的衣摆,其余四指贴住她的小腹,稍微往上拉,让她的私处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她感觉到三角初华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腰肢和大腿不住地颤抖。她伸出右手,伸进她的衣衫,轻轻握住她的腰,稍用力地,示意她往前贴。三角初华领会着她的意思,丰川祥子察觉到夹住自己大腿外侧的膝盖缓缓往前挪动。

彼时对方的腿心几乎挡住她的所有视线,她索性闭眼,脸往前贴,直至鼻尖埋进她的小腹最下方,闻到沐浴露的味道,她探出舌尖,像方才练习一般的,试探性地、轻轻地划过那道缝隙,握着对方的腰,她感觉到三角初华剧烈地一颤,咬紧的唇齿中溢出声音。一阵说不清的感受从心脏涌出,像蝴蝶在内心破茧后扑朔,像星光扰乱视线的眩晕。丰川祥子再次用舌尖划过那块凸起,三角初华几乎无法承受这份快感,咬住手臂,烙下深深的牙印,同时感觉到她温热的口腔裹了上来。被含住的,那块最敏感的凸起被包裹在她柔软的口腔内壁之间,三角初华几乎要被心理与生理双重的快感击溃,她几乎要哭出声,死死咬住手臂呜咽着,左手在慌乱的快感中抓握住她衣物肩膀的布料,而后意识到什么一般快速地松开,丰川祥子察觉到她的迟疑,察觉到她仍旧需要自己的许可,于是牵住她颤抖的手,将其贴在了自己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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