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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祥初】星轨,5

小说: 2025-09-08 22:39 5hhhhh 1420 ℃

“继续吗。”

“嗯……再试一次吧。”

丰川祥子继续躺回原处,三角初华的手指再次贴到她的腿心,对方的腿一颤,无法控制地蜷了一下,而后慢慢放松下来。一阵棉质纤维摩擦的声音,她抬起视线,发现丰川祥子把自己的枕头抱进了怀里。

一阵燥热又开始把她的身体裹满,手指再次被对方的情液沾湿。小祥、小祥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吗?她怀着难以言说的、深刻的满足一下一下抚过她的柔软,窸窣的喘息再次传入她的耳朵。小祥,好喜欢小祥,小祥高潮的声音好好听,小祥高潮的样子,身体拱起的弧度……好漂亮……好喜欢、好喜欢小祥……她被令人头晕目眩的幸福裹挟着,动作的幅度在无意中加大,丰川祥子几乎无法承受这份快感,想要出声的欲望被嚼碎成呜咽,对方的手指无意识地滑过她私处缝隙的更深处,她一瞬间骤感她或许想要更多的满足。

“初、初华,那里……可以进去吗。”

她声音黏糊着,音量很低,念出这句话后一瞬间把头偏了过去,感觉到对方的动作急剧地顿住,声音都带着疑惑的颤抖。

“什、什么……”

三角初华感觉自己甚至出现了幻听,心跳的声音要盖过周遭的一切,她再次向她确认着。

“进去。”

丰川祥子咬住自己的手背,声音轻到她要听不清。

她缓了好一会来消化她的话,时间长到对方都开始怀疑她是否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心跳的声音震耳欲聋。进去?她知道这并不是任务的需要,她明明可以在体外简单地获得高潮,为什么要自己进去。她无法得出答案,她却只是又想流泪,被接纳的、主动牵起她心脏的幸福……却转瞬而逝,她想起了她们相连的血脉,想起了自己永远无法洗去的肮脏。

她低着头,很听话地,像在顺从地服侍,指尖找到湿润的入口,探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慢慢地没入了第一根指节,听见丰川祥子短促地哼了一声,她慌乱地抬起头,担心地询问,不敢再深入分毫。

“……疼吗。”

她皱着眉看向她的眼睛,金色的眼眸里只剩下情动的温柔与潮热。

“没事的……初华继续吧。”

再次得到许可,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吞进她的体内,甬道将她的这部分生命紧紧包裹,她再也无法忍受地任凭眼泪流淌,直至没入整根手指,直至这样的温暖将她完全吞噬,她才敢放纵自己的呼吸。

她吸了吸鼻子,尝试性地动了一下,而后听见丰川祥子近乎喟叹的气音,她不敢抬头,害怕她看见她的眼泪,于是闭上眼睛将感官聚焦在这一滚烫的、包裹住她生命的温暖,她开始缓慢地进出,水声回荡着,丰川祥子的身体又开始胡乱地动了起来,呜咽几乎变成了小声的抽泣,小腹不自主地向着自己腾空地拱起,她只好伸手握住她的腰,好让她不至于太累,苦涩的眼泪不自主地滴落在她的腹部,悲伤与幸福不和谐地纠缠在心脏里,她咬着牙,手上却加快了速度,直至感受到丰川祥子的身体再一次急剧地绷紧,听见她从咬紧手背的唇齿间极力控制、但仍旧泄出的声音,液体顺着指缝溢出,分贝仪再次显现出任务失败的红色。

她缓缓抽出手指,刺眼的白炽灯光照射着,她看见手指覆上一层薄薄的、涔涔的水光。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用掌沿胡乱地、偷偷地抹掉眼泪才敢抬头、才敢向丰川祥子投去视线。对方的手臂紧紧地箍住枕头,发带有松开的迹象,蓝色的长发乱糟糟地散在枕头上,她看向她的眼睛,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的,她在同样地流泪。

她的心脏一瞬间皱缩。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哭,是自己……弄疼她了吗,不应该答应要进去的,她从她的眼泪中又想起那道伤口,那是她此前唯一一次对着自己流泪。而自己又一次伤害了她,自己还在伤害她……她是不是无论对她做什么都是错的,被命运玩弄着的,她是否从来都不应该靠近她。

但是是她才给予了自己真正的生命,她的生命是在那座小岛的土地上贫瘠生长的一颗小草,不被人承认、不被人看见,直至她捧起自己的生命,告诉自己的温柔就像月亮。

她的生命自始至终都是因为她而存在。但她的生命却一度又一度地被自己伤害。眼泪决堤,内心就像坠入深渊,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哭出声音,悲伤袭卷了所有感官,直至一阵温热且柔软的触感抚上脸颊,堆积、重叠在脸上的泪痕被抹开,她此刻抬起头,看向她金色的眼睛,心脏稳稳落地。

“还有一次机会,我们继续吧。”

丰川祥子拨开她散落在眼前的金色头发,将其别在她的耳后,动作极其温柔地,三角初华闻见从她手腕内侧散发的茶香。她缓缓地躺了回去,金色的眼眸流转着星光,如同孩提时期的那无数个星空下的夜晚一般,她此刻无比纯粹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她不再思考了,就像对方告诉她的,不要再想其他事了。她彻底放下了一切,把自己放空得与她同样纯粹,就像编造出“初华”这一仅为她诞生的姓名,她仅凭着内心此刻唯一存在的、本能的渴望再次靠近她,手指再次缓缓探进她的身体,欲望与爱主导了她的一切,丰川祥子再一次在她的手下变得如此轻盈、如此柔软,就像她的生命此刻好像只为她存在着,她的喘息、她的失控、她的颤抖,都只为三角初华存在着,直至第三次高潮即将降临时,她从失神的幸福中感觉到她瞬间的起身,滚烫的体温将她的躯体裹挟,她紧紧地拥抱上来,牙齿用尽一切力气地咬在她的肩膀上,深到几乎要留下生命的印记,三角初华却从那种深刻的疼痛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几乎要让她再次流泪的快感,她的高潮安静且猛烈地到来,三角初华看见分贝仪亮起绿灯,听见两颗心脏此刻相贴共振。

____

Sexta nox longissima fuit.

第六个夜晚无比漫长:丰川祥子在三角初华面前自慰,直至获得高潮。

第一次被她触碰的瞬间,丰川祥子就想要流泪。她咬着唇,视线向下,看见她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垂落的发丝随着手臂的动作晃动。陌生的快感从某点牵连至侧腰、漫上脊背,甚至连心脏都在发痒,她几乎是呜咽,随着被抚过的每下而颤抖,同时察觉到那种陌生的快感正在慢慢积累。她不知道她即将面临什么,就像那些无法预测的梦一般。

但不一样,但此刻是初华与她的呼吸同频。她忍不住地喘着气,一阵未知的恐惧,三角初华察觉到她异样的呼吸,终于抬头与她对视。

她看见她漂亮的紫色眼睛,脸颊染上潮红。相接的视线,她在那一瞬间骤感心脏被她的目光稳稳接住,心脏的坠落,爱的坠落,她的视线往下,看见她微张的嘴唇,继而从中又开始不自主地想象着那种柔软的质地,冒出了任务以外的念头:

——想和初华,接吻。

而后她愣了愣,一瞬间从这样罪恶的幻想中脱离,扯断视线。她无法看清自己此刻的心。是喜欢吗?如果是的话,她此刻究竟应该感到幸福吗?继而从腿心传来的快要失控的快感盖过了一切思考,她的大脑陷入了急剧的空白,像出自本能一般地伸手掐住她的手腕。

“初华……不要……”

声音轻到自己都快听不清,初华也一样,疑惑又无辜的眼神,手指仍旧不停地抚摸着她的柔软。而后的一瞬间丰川祥子终于感觉到眼前一片空白,剧烈的快感剥夺了一切感官,喊着她的名字,在她的手中,颤抖着迎来了生命中第一场盛大的高潮。

被生理上的快感从外包裹了整个躯体,身体内却被塞满了悲伤的酸涩,平躺在床上,她从高潮的余韵中陷入一阵一阵的眩晕,意识开始不停地旋转,回到阁楼那些被星光笼罩的夜晚。她听见三角初华的呼吸与自己心跳声沉默地重合,感受着发烫的、湿润的腿心贴着她的指尖跳动。分贝仪振动着发出红光,她却陷入了完全相反的、坠入深渊般的平静。于她而言这次任务的成功或失败都不重要了,她任凭着分贝仪细微的振声噬咬着她的耳膜,就像此刻同样被彻底明晰的爱啃噬到发痒的心脏,她伸手触碰胸口,发觉震声的心跳与耳边的振动几乎同频。

……

她的视线从分贝仪上移开,再次躺在床上时,她抬起视线想再次看向她的眼睛。三角初华却仍旧只是低着头,视线被头发遮挡住,丰川祥子看不清她的脸。

她不免觉得她的动作疏远冷淡到令她窒息。为什么不愿意看向自己,为什么甚至不愿意多触碰自己?她感觉到裸露的皮肤开始发冷,她想吞噬她的体温。

“进去。”

她吐出这两个字。而后泪水在她沉默地探入指尖的瞬间决堤。不疼,或许是足够湿润的缘故,但纳入的快感与体外的快感完全不同,丰川祥子感觉到她的手指被紧紧地绞咬在自己的体内,每往里进一寸,她都感觉腿心与心脏相连的神经在颤抖,在为她跳动,像失重,被暖流侵袭,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自己身体中陌生的腔内缓缓抽动,动作很温柔地,她在这样专属于她的、独特的温柔中几乎要化成一滩水,随着她的动作搅出颤动的波纹,泪将她承载在波动剧烈的水面,直至高潮再度降临时,她睁开眼睛才发觉,她在同样地流泪。

她起身,感觉侧腰一阵酸涩,伸出手,手背贴上她的脸颊,泪顺着皮肤接壤缝隙爬上她的指关节,她摩挲着,轻轻揩走她的泪。她看向初华的眼睛,眼尾发红,睫毛湿湿的,被泪粘成分明的几簇,双眸里是几乎要变成透明的紫。

“还有一次机会,我们继续吧。”

丰川祥子躺回床上,而此刻三角初华终于在这场安静的性事中第一次真正看向自己的眼睛。被如此纯粹的目光沐浴着,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几乎变得与她同样纯粹,如此失掉一切,再度坠入剧烈的爱欲的瞬间她几乎要本能地吻上她的嘴唇,最终只是耳朵擦过她的侧脸,将一切本能的欲望赋于唇齿,她用尽全力地吞下即将宣之于口的爱,烙印成她的肩上深深的印记。她紧紧地拥抱着她,笨拙地、迟缓地拨开生长了快要十年的爱的荆棘丛,她的手掌却被尖刺穿破:拥抱着一座发烫的雕塑,没有任何反馈地,她没有说话,一动不动。丰川祥子感觉到心脏随着相接的体温开始变冷,半晌,她彻底松开了手。

……

彼时丰川祥子平躺在床上,余光看着同样躺在自己身侧的三角初华的侧脸,她看见她的视线投掷在天花板上,继而不合时宜地从中想到那或许是她从小坚持到现在的习惯,想起小时候那些被星光笼罩的夜晚,那时的她们双手交叠探寻星星旋转的轨迹,此时的她们却双手相离无言地隔开彼此的身体。丰川祥子此时却被幸福的悲伤充盈,感觉有一种冲动快要从喉咙处涌出,就像第一次从这个房间中醒来一般,此刻她却无法压抑住这种欲望,侧过头,刚想发出声音,却看见初华的嘴唇张合。

“小祥……谢谢你。”

她有些发愣,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味,从疏远到几乎陌生的这几个音节中感觉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死。

“谢我……什么?”

三角初华没有转头,仍旧以侧脸对着她,视线投向天花板,摇了摇头。

“没什么。”

然后丰川祥子注意到她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她不免感到煴火从胃里窜出。喜欢吗?究竟喜欢吗?自己却在难以启齿的性事的得到了“yes”的回答。那初华呢?初华究竟喜欢自己吗?谢谢究竟又是什么意思?无数个问题再次被自己吞咽下去,她注视着她的侧脸,像小时候的无数个夏夜,她此刻却看不清她的心,更读不懂她话中的秘密,她转头,再次平躺在床上,用力地把自己摔进梦境里,却再次回到初华的身侧,衔接回午休的那场离奇的梦,她躺进她的臂弯,闭上眼睛,嘴唇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柔软,舌尖相抵着缠绕,连亲吻也像月光一样温柔。

继而她醒来,依依不舍地醒来,再次回到初华的身侧,她转头,看向她的侧脸,鼻尖翘翘的,漂亮的金色头发向后散在枕头上。是梦吗?入睡前、梦中、醒来时视线里都是同样的这张脸,她用视线勾勒着她的侧脸,又看见她的嘴唇张合,继而转过投来,睁开眼睛的瞬间她看见了那抹熟悉的紫色。

“小祥,醒了吗。”

她愣了愣,她却异样地发觉这种紫色说熟悉却又太过陌生,虹膜上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她试图从中抓住自己或许能读懂的感情,却只是拈出她无法理解的、与自己同样的、悲伤的幸福。她感觉心脏被这层水雾裹住。

“嗯。”

“那我们……看任务吧,好像已经到时间了。”

三角初华起身,丰川祥子感觉到身侧床垫传来凹陷,平板被摆放在二人之间,丰川祥子眯着眼睛承受着刺眼的光线。

实验体A:三角初华;实验体B:丰川祥子。

任务一:实验体B切除实验体A的手指,每切除一根手指,获得十个点数。

任务二:实验体B在实验体A面前自慰,直至获得高潮。

请选择今日的实验任务。

潮热顺着心脏爬上侧脸,丰川祥子盯着那两个字愣在原地,她下意识咬了咬唇,视线不敢向上看,又听见三角初华开口。

“小祥决定吧……小祥如果太累,那就选我这项任务吧,完全没关系的。”

丰川祥子终于抬头,皱着眉看向她,却无法藏匿悲伤。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为什么永远都对着自己无下限地放低姿态?丰川祥子彻彻底底不明白她的心了,她想折断自己的手指让她成为注视者,让她明白这无论于谁而言都是真实又痛苦的伤害,她想拨开她的皮肤,她想把那些秘密从她的心脏中挖出来。不要讨厌她。丰川祥子只是感觉心脏被拧出眼泪,这一切的一切,究竟……究竟是因为什么啊。

“任务二。”

半晌,她闭上眼睛,冷冷地、有些绝望地回答,她并不想、也没有再补充、也无法补充任何拒绝另一项任务的原因。她只是看见她们的距离被这场雾笼罩。

……

早晨,她们都沉默着没有谁主动提出做任务,午后,她们相顾无言地等待对方先开口,但丰川祥子并不抗拒,也并不是反悔,一种焦躁的逃避,被后知后觉的爱扰乱了思绪,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怕打破微妙的关系天平,直至晚饭,心知肚明将要的发生,丰川祥子无意识地用筷子搅动着面前的汤碗,继而她愣了愣,发觉自己不自觉地重复着三角初华往常的沉默,她打了个冷颤,稍稍抬起头,余光看见她正在往嘴里送进食物,而后她断开视线,却更加无言:她从她的动作里看出了一丝反常的轻快。但那不是即将做一个对她来说很轻松的任务的轻快,她说不上来,低头,一粒一粒地拈起米送进口腔,机械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直至把米饭嚼出甜味。

她率先放下筷子离开了餐厅。洗完澡,她无事可做,索性把自己缩回床上,视线盯着纯白的墙面,放空着,试图理解她那句话中的意义。从对方的想法开始吧,她觉得自己会讨厌什么?丰川祥子揉了揉太阳穴。她想起她的阁楼小屋,因为阁楼主人经常泡咖啡的缘故,整间屋子就像被浸过咖啡一般入味,虽然自己的确不喜欢咖啡的味道就是了,但如果光是害怕自己讨厌她最喜欢的饮品,那也太不合逻辑了。

她的思绪回到自身,自己讨厌什么呢。讨厌丰川,讨厌残破的现实,讨厌清晨从梦中醒来,讨厌咖啡的味道,讨厌……自己?她愣了愣,她此刻却无法笃定最后一项了,感到思绪陷入空白,继而回忆迟缓地涌出,将她淹没——这几天来她几乎要忘记讨厌自己的理由、几乎要忘记如此沉重的现实。她回过神,开始用力地呼吸,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三角初华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床的另一侧,她回头看向她的眼睛,发觉她向自己回馈同样的目光,心脏再次失重,她却在这次失重中抓住了奇迹一般的、生命的迹象,也是这时她才彻底明白——这份渐渐明晰的爱不知不觉地已经在她的心中替代了死亡的欲望。

她垂下头,起身,面对着她跪坐在床上,微微岔开腿。

“我们开始吧,初华。”

丰川祥子从未探索过自己的身体,她的动作有些笨拙,手指试探性地探到腿心,太突然地开始,她觉得那处有些干燥。她抬头看向初华,对方与她仅仅隔着不到两个身位,同样跪坐着,以一种被自己俯视的姿势,丰川祥子看见她的手局促地紧扣,身体僵硬地支起,眼神飘忽着不知道落在何处。

她的视线回到自己的下体,继而不可避免地掠过右手手臂的疤,除开视觉外,这两天来伤疤的痛感与愈合的痒感微乎其微到几乎无法引起她的注意,恢复得很好,她的视线继续向下,看见指尖没入腿心,继而想起对方无措的、回避的视线,骤感羞赧,热浪从身体中漫出。她回忆着任务细则,只要求了在初华面前高潮,没有要求她一定要看哪里吧。她咬了咬唇,再次抬头,看见她此刻几乎红透的脸。自己的脸此刻也是那种颜色吧,她想,果然还是别看那里好吧。

“初华……看我,看我的眼睛。”

她几乎是从唇间挤出这几个字,继而看见她的视线缓缓抬起,被目光划过的地方像在发烫,仰视着,用上目线投来视线,露出一块小小的下眼白。好漂亮的眼睛,丰川祥子承受着这份炽热,心脏又开始失重,继而一阵剧烈的情热几乎将她包裹——光是与她对视,体液就不受控地流出,丰川祥子感到自己的指尖被濡湿。

毕竟是自己提出的,丰川祥子不敢主动断开视线,害怕三角初华会被自己躲闪的目光伤害,她的指尖贴上那块凸起,手腕开始轻轻动了起来。与昨天的感觉不太一样,在她的目光下由自己的动作带来快感,三角初华没有被其他动作分心,自己的每一次喘息、每一次颤抖都被她尽收眼底地一一注视着。一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夹紧了腿,快感像电流一般在体内窜动,她控制不住地喘出了声,同时也控制不住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初、华……”

她看见三角初华明显地抖了一下。丰川祥子从中感到无法言说的、深刻的满足,感觉到液体再次涌出,手中更加湿润,手上的动作不自主地加快,被快感冲击到无法睁开眼睛,泄出视线的缝隙与她保持对视。

她看见那种漂亮的紫色亮得就要溢出水,她不免觉得这样的目光太过熟悉,丰川祥子想,上次看见她露出这样的目光是什么时候,继而她愣了一下,得出一个令她陷入沉默的回答。

看星星的时候。这样的眼神只会出现在看星星的时候。此刻她终于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悲伤以外的色彩,此刻她终于能替她为那个问题做出肯定的回答。快感的累积让她的颤抖摇摇欲坠,终感快要突破阈限的失控,她注视她的眼睛。

“抱着我……初华,抱着我。”

她说,放缓了手上的动作,直至三角初华迟疑地、缓缓地起了身,直至她的体温从皮肤接壤处将她包裹。

“喊我的名字。”

她的手臂拢住了自己的整个身体,抱了上来,双手交叠在自己的腰上,她的拥抱好烫,紊乱的呼吸擦过耳廓。下巴埋进三角初华的颈窝,丰川祥子的身体颤抖地、不自主地往前贴,嘴唇擦过她的脖颈,她感到初华剧烈地抖了一下,与此同时她听见通过相接的骨传导而来的声音。

“小祥……小祥……”

丰川祥子几乎要在她声带的振动中融化掉,她感觉指尖接触的那处在跳动,她将自身的重量快要全压进初华的怀抱,感觉到对方的手臂渐渐将自己紧紧箍住。高潮在相拥中降临,她的身体不自主地拱起,被唇齿捣烂的喘息,头晕目眩的快感模糊了意识,在高潮的余韵中,她融化进初华温热的怀抱,听见她仍旧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她的名字,小祥、小祥,声音温柔得像在念一首诗,丰川祥子的眼泪再次把她的肩膀濡湿。

两颗心脏相贴,她久久地贪恋着她的体温,直至膝盖烙印上柔软的痕迹,直至心跳再次同频共振,丰川祥子拉着她的手,就像小时候的无数个夏夜的星空下,她们躺倒在床上,视线向上看,仿佛可以透过那片纯白的天花板、越过十年的光景,再次回到那片儿时的星空下,在那里她的爱意被秘密地开始播种、生长,连自己都从未发觉。

丰川祥子盯着天花板,心跳渐渐平复,她突然想看星星了,她想起前段时间借住在阁楼里的日子,平躺在床垫上,入睡前她总是习惯性地把视线放进那方小小的天窗、投向夜空。那些日子里她总是睡不着、睡得晚,在尝试入睡的时候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反复回忆最近发生的事,再次有意识地回到现实中时她发现指针已经过了两点。她彼时同样地平躺在床上,与阁楼时相同,与儿时相同,相同的都是三角初华此刻就在她身边。她们履行着星星的承诺,视线仅仅向上,无言的,沉默的,不知过去多久,丰川祥子听见被褥摩擦的声音,余光看见三角初华侧过身来。

“疼吗?”

丰川祥子顺着她的声音回头,看见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右手小臂的伤疤,又在皱眉呢,她没忍住笑了笑。

“不疼。”

她的声音很轻快,视线从她的眉眼游荡到她的肩膀,落在了被自己泪水打湿的衣物,那里现在早就干了,她从中想起自己留在她肩上那块深深的牙印。

“那初华疼吗?肩膀这里。”

她看见三角初华视线向上看向自己,紫色的眼睛里同样带着笑。

“小祥的牙齿平平的,不疼,”她声音里带着可爱的孩子气,“我的牙齿和小祥的不太一样,我有说过吗,我有虎牙,平时看起来不太明显。小祥有看到过吗。”

“没有哦。”

丰川祥子对她眨了眨眼睛,继而看见她微微张开嘴,拇指轻轻拨开上唇,露出一小块尖尖的犬齿。她的唇齿被手臂挡住了一部分,隔着一小段距离,看不太真切,丰川祥子往前凑了凑。

“看不太清呢。”

她的头继续往前探,试图绕过手臂看向她的牙齿,亮晶晶的,反着光,直至她彻底看清了她犬齿的全貌,丰川祥子这时才回过神来,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她们之间的距离,近已经到几乎可以用呼吸的长度丈量。

但她没有往后退,她感觉到初华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的鼻尖,眼睛亮得像从中能拈出光丝,沉默地、相顾无言地对视,安静到心跳与呼吸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咚咚、咚咚,她看着她的眼睛,就像回到儿时,与她一起注视下坠的星星,她再次缓缓地靠近,即将触碰月亮时,她闭上了眼睛。

与想象中同样柔软的质地,她的嘴唇很软,贴上去的瞬间她就感觉到痒,不知道是不是呼吸相缠的缘故,她凭着想象笨拙地吻着她的唇,是要吮吸吗,她不知道,试探性地用舌尖翘开了她的牙齿,舌头探入她的口腔,触碰到对方的舌头时,她感觉浑身发软,整个人就像要融化成一滩水一般流进她的唇齿。她的舌头开始试探地侵略她的口腔,划过硬硬的口腔上壁,舌尖游走至她的虎牙,她卷起舌头抵了抵,好尖。

对方没有什么回应,只是任凭丰川祥子这样毫无章法地吻她,而后丰川祥子却突然地感觉到她在往后退,她不明白为什么,呼吸变得好苦,不喜欢接吻吗,还是不喜欢自己呢,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还要任凭自己在她的唇齿间乱来?丰川祥子想要流泪,想要箍住她的逃避,她伸手捧着她的脸,索性起身把她压在床上与她接吻,跨坐在她的腰上,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她的身上,直至她胸腔压缩到无法呼吸,直至掌心洇开一大滩泪水,她才支起身体看她的眼睛。

紫色被蒙上一层具象的水雾,如果说丰川祥子先前不明白她眼睛中悲伤的幸福,此刻她便彻底懂得了些什么,她再也无法关住爱的本能,任凭荆棘丛疯长,把她刺破出血的痕迹。

“初华……初华,对不起……不要逃,好吗。”

丰川祥子俯身,用手背胡乱地擦去她的眼泪,却一次次地被沾湿,她发觉无论如何都永远无法抹尽她的泪水。

“小祥……谢谢你。”

丰川祥子感觉心脏痛到被用尽力气攥紧,她低下头,眼泪顺着重力滴落在她的脖颈。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明明是我一直在伤害初华,明明是我一直在逃避,明明是我连……连这份喜欢都在逃避……”

她感觉到对方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散架了一般的人偶,失去了阁楼之月的照拂,她彻底失去了生命,声音变得没有任何情绪,好冷。

“不要。不要说这句话,小祥,不要说。”

“……什么?”

丰川祥子彻底不明白了,她的思绪只剩一片空白,感觉到悲伤急剧地坍缩,听见三角初华的声音再次被难以名状的悲伤挤压到变形。

“不要说喜欢……求求你。”

“为什么,初华……讨厌这样吗?”

“不是的,不是的……”

而后她感觉到侧腰被她的手掌握住,对方用力,丰川祥子在她的控制下翻身躺倒在床上,三角初华的吻急切又热烈,几乎是带着欲望的啃咬,丰川祥子却无法从这样像是确定心意的回应中感受到爱的幸福。她的吻是苦的,混杂着苦涩的泪与悲伤的呜咽,丰川祥子被她的舌头搅得发晕,直至感觉到头晕目眩的缺氧三角初华才松开,而后的瞬间像失去什么一般地,她向侧边坠落在床上,操控人偶的丝线断开,她平躺着,动作僵硬,像一具入殓的尸体。丰川祥子带着剧烈的喘息回头,伸手握住她金色的头发,发觉她耳侧的发丝早已被大片大片地沾湿。她看见她回过头,紫色的眼睛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丰川祥子明白那是悲伤的湖面。

“小祥,谢谢你……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不被小祥讨厌,能听见小祥亲口说出不会讨厌我,我很幸福,我真的很幸福。”

“更不要说……喜欢了,小祥不应该喜欢我,小祥,你应该恨我的。我在说谎,对不起,我一直在说谎。”

“小祥,我不是初华。小祥,我从来都不是,你喜欢的……那位初华。”

丰川祥子看见她的嘴唇张合,而后她的世界被一阵剧烈的耳鸣笼罩。

____

Septima nox tempestatem minabatur.

第七个夜晚预示着一场风暴:三角初华使用指定道具,使丰川祥子获得高潮。

遵从原作,小祥从这一夜开始对小初的称呼改为初音,不能接受的请善用退出键。

丰川祥子顺着她落下的声音跟着念出那三个罗马音,她没有振动声带,只是任凭这三个音节她描摹出她嘴唇的形状:は、つ、ね,初音。她觉得有些冷,看向面前人的侧脸,她觉得这三个音节听起来陌生、痛苦,在对方的唇齿间同样痛苦地嚼出。

她在说完一段话后闭上了眼睛,陷入了长久的、平静的沉默,像在等待丰川祥子的回答,又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无言。

丰川祥子不免觉得她的沉默太过悲伤,她被弥漫在房间里难以言喻的苦涩几乎夺走了呼吸,看着她故作平静的脸,感觉心脏像被架在火上烤,她张了张嘴,想喊她的名字。

“うい……”

却下意识吐出两个错误的音节,她愣了愣,滚动了一半的喉咙被卡住,感觉被寒冷的空气包裹,剩余的音节被吞咽进胃里,她看见面前的人不动声色地、受伤地皱了眉。莫大的悲伤在心脏里混乱地搅动。

抓虫子的时候,被蜘蛛吓得大叫的、在海滨捡漂亮贝壳的、在玫瑰花下,一起吃曲奇饼干的,都不是她?丰川祥子不明白她的话,侧躺着,视线从她散落在枕头上金色的发尾,攀上刚哭泣过而显得有些红的鼻尖。

隐瞒名字的话,算撒谎吧,但丰川祥子并不觉得这样的谎言无法原谅,与此同时也觉得这也不是背叛,也并不会因为虚构的名字而疏远她。如果说是她赐予了她Doloris这一月光下的人偶之名,她从此戴上了假面,那么“初华”呢……她摇了摇头,把这些说不通的地方暂时搁置一旁。

她喜欢的从来都是“初华”这一名字背后所指代的这个人,从来都是面前这个喜欢看星星的、像月亮一样温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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