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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祥初】星轨,6

小说: 2025-09-08 22:39 5hhhhh 9900 ℃

如果她此时愿意睁开眼睛的话,丰川祥子想,她一定无法承受她的目光。她很少有勇气以同样直白的目光回馈她的注视,在小时候那些共处的时间里,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那些烫到要把她灼伤的视线。但此刻她却以与对方孩童时期同样炽热的眼神看向她,滞后了十年的、迟来的勇气,却只看到她双眼紧闭的侧脸。

她此刻从小岛的白昼时分回忆起那些夜晚,如果说白天那些回忆里的她都不是她、都是戴上某种假面的她,那些夜晚呢?那星星呢?与她牵着手在森林里、在无人的世界里奔跑,剧烈颤动的心跳声把脚步声音盖过,躺在观星台上,顺着她的指尖认识了数不清的闪烁的星座,星星旋转过十年的光景,探寻星星旋转成圆的轨迹,她从中想起了她的眼睛。

“无论是谁,都会有一两个秘密,就算不全都分享给别人,我也不觉得算是背叛,我也一样……”

“我知道。”

她听见她的声音,想作为交换的、像安慰一般的秘密还未说出口,就这样被她的一句话给承载而过。她看见三角初华转过头来,头一次从她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平静到像是这片紫色湖面结成了一块冷冷的、厚厚的冰。面具落地的声音,她看见她与面具几乎相融的皮肤随着支离破碎的假面最终揭下而被扯烂,露出血肉模糊的悲伤。

“小祥,我的名字是为你诞生的,我的谎言,我的假面。连我的……”

她顿了顿,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她的本能在用尽全力地吞咽那些太过沉重的字词。再次开口时,声音几乎被悲伤挤压到变形。

“小祥之前和父亲过着怎样的生活,我都知道的。”

丰川祥子感觉连接自己心脏的血管也随着面具的掉落被扯断。她揭下假面后的皮肤被烙印着某种难以名状的疤痕,这种痕迹太过、太过深刻,深刻到她几乎觉得那样的伤疤并没有烙印在皮肤,而是生命。

心脏像要随着星星的轨迹旋转离心,一同侧躺在床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仍旧平静地注视着她,像要讲述一则不那么动听的故事。

“因为……我就是元凶。”

……

三角初华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在丰川祥子面前吐露一切的场景,或许是某次假面舞会散场之后并肩回家,或许是某次一同躺在阁楼上注视月亮。那些无数遍地反复排练过的台词,说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疼痛到像在被大火焚烧,反而异常地冷、异常地平静,平静到像在讲述她人的故事,而并不是自己。

她也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丰川祥子会以一种悲哀的、愤怒的、唾弃的目光投掷到她的身上,然后她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身边,离开她的舞台。没有了悲剧装置的舞台还能继续演出吗?她不知道,只是蜷缩在小小的台上,望着幻想中的丰川祥子远去的背影、望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感觉聚光灯刺目的光束像一根巨大的针,把自己扎进舞台,像要被刺穿。

就像小时候拼尽全力地望向渡轮远去的海面一般,她此刻就要第无数次目送她的离去,直至渡轮融进蓝色的视线尽头,儿时的自己低头看向泛起泡沫的海浪啄食着脚底,同样地,她此刻低头看向自己紧绷的脚背,感受到丰川祥子的目光变成从舞台顶部贯穿自己的那盏聚光灯。

如果能让一切都停留在过去就好了,如果没有和小祥一起被关进这个房间就好了,如果继续说谎就好了,是不是这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这些罪恶的秘密是不是永远都会被埋藏……如果、如果,她咬了咬唇,如果自己的生命从来都不存在就好了。

任凭自己陷入死水一般的绝望,向神明坦白完所有的罪行,她终感一身轻松,等待断头台的行刑,等待生命最终的结束。

但三角初华此刻还不知道的,丰川祥子才是终感轻松的被行刑者。一切疑问随着她的坦白被解开,心脏随着渐渐明晰的秘密而缓缓落地。她看着她漂亮的、有些躲闪的眼睛,觉得这样的秘密并不是罪恶的证词。

悲伤一词把苦涩到浓稠的命运具象化成面前蜷缩着成一团的她。她此刻便开始觉得命运在她们身上强加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初华也好,初音也好,她们之间的关系纯粹也好,不那么纯粹也好。

抛开外界的一切、命运的一切,丰川祥子闭上眼睛,想象着她的模样,再次称量起“喜欢”的重量,意料之中地,这份重量没有丝毫的削减,这份喜欢没有建立在她的任何一层假面之上——这份喜欢只属于她,与她牵着手在月夜下奔跑的她,与她一同躺在观星台上看星星的她,越过绵延的海面来到东京的她,ave mujica的她,面前的这个她。这份喜欢只属于她。

“那你……初音,讨厌这样吗。”

聚光灯锋利的光束在这一瞬间变得柔和,三角初华有些发愣,她抬起头,才发现对方从那些成百上千次的排练中脱离出唯一一项她从未设想过的选择。

——她停留在原地、她注视着自己、她并没有离开。

“初音,讨厌这样的命运吗。”

她听见丰川祥子第一次念出她真正的名字,看着她的眼睛,对方似乎对于称呼还有些迟疑,继而在看见自己因为这个名字而抬头之后,神色变得愈发坚定起来。

三角初华彻底不知所措了。她在幻想回忆中翻找不到这一段剧情。这并不是她的剧本,而丰川祥子也并不是凸显不幸的舞台角色,她的思绪被空白包裹,感到由自己构建起来的、悲伤的舞台开始晃动,摇摇欲坠,好像就要坍塌。

时间在一瞬间不可控地、疯狂地倒带回到十年前的月夜,趁着夜色摘下了透明的面具,她指向星星旋转的轨迹。而她此时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词,被夺走了语言的本能,只留下最纯粹的视觉与听觉,无意识地看向丰川祥子的眼睛,看向那块纯粹的金色,被灼烧到一个字也无法回答。祥子的声音越过东京与小岛之间海面绵延的数百英里、越过十年漫长的光景,再次站在玫瑰花丛前,就像命运在那一瞬间结缔,她再一次牵起自己的手。

“那换个问题吧?初音……觉得我会讨厌这样的你吗。”

“我……”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还没来得及回答,声音再次被祥子的话语盖过。

“不会的哦,我说过了,我从来都不会讨厌你。无论你叫什么名字,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无论你认为你究竟是谁,只要我们,一起看过星星就足够了。”

“小祥……”

声音无意识地念出她的名字,视线里她的眼睛就像金色的大海,明润的,包容的,丰川祥子神色温柔地看向她,继续说着,好像并不打算给她留出回答的间隙。

“初音也真是的,只是在害怕我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讨厌你吗?既然说了不会讨厌,既然说了喜欢……”

丰川祥子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目光闪过一瞬间的迟疑,而后又变得无比坚定。

“请你不要小看我的决心。初音真是……”

她看见祥子对着自己撇了撇眉,声音里带着轻快的嗔怪。

“笨蛋。”

丰川祥子说完,侧身打开平板,看了一眼时间,再转过身来时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她揉了揉眼角,眉毛舒展开,睁开眼睛看向她,三角初华仍旧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神发愣地看向她。悲剧舞台的倾颓,命运被彻底改写。她有些耳鸣,大脑空白,视线无法在她的视网膜上聚焦成具体的景象,直至丰川祥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初音?”

她这才从她方才的一番话中回过神来,几乎是抖了一下,看见丰川祥子眼睛里带着笑意地看向她。

“我说,要睡觉了吗,已经过十二点了,很晚了。”

她木讷地点了点头,丰川祥子稍稍往前再靠了靠,呼吸轻轻地洒在她的颈窝,很痒。

“可以再靠过来点吗……初音,可以的话,我想抱抱你。”

三角初华很听话地照做,往前贴近,感到祥子的手臂环绕过来,手掌轻轻地搭在自己的背上,温热的、柔软的身体贴进自己的怀里。她有些无法处理这样的场景,是在做梦吗?但梦里的她好像也从来没有接受过真正的自己。现实头一次比梦境还要虚幻。

她的大脑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转动,听着从怀里传来她均匀平稳的呼吸,才开始慢慢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小祥……没有讨厌这样的我?小祥没有觉得我背叛了她?小祥还说……还说了。

喜欢?

小祥,喜欢……我?小祥喜欢真正的我?

泪水也来得后知后觉,不知道下一个明天与梦的结束谁先到来,十六年来一直在下坠的心脏被稳稳地盛住,像被温暖的海水浸泡,紧攥着心脏哭泣,她却不敢哭出声音,陷入了无声的、比生命还要深刻的幸福,再次回过神来时,鬓发被完全沾湿,滑落在枕头上的眼泪被洇开,濡湿侧脸,她却也是头一次发觉泪水并不冰凉。

失眠了,却是罕见地不是因为咖啡,她一声一声地数着丰川祥子的呼吸,从中无意识地开始陷入了爱的坠落,她低下头,鼻尖轻轻抵了抵她的额头,注视着她的睡颜。

睫毛好长,之前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小祥的睫毛呢,她又开始一根一根地数着她的眼睫,敛住呼吸地,睡梦中的小祥怎么也爱皱着眉,她想伸手用手背抚平她蹙起的眉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她却愣住了,继而又想起了她的话。喜欢。她没忍住笑意,轻轻地用手背摩挲着她的眉,怀中的人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无意识地动了动,却更缩进她的怀里,额头贴到下巴,呼吸几乎全部洒在她的脖颈上,好痒。

相贴的皮肤好像都快要融合,三角初华没敢动,僵持着同一个姿势,直至祥子落在颈窝的呼吸再一次变得平稳,直至把她的呼吸数到一个她要记不清的数目,她感受轻飘飘的睡意压在眼皮上,最终闭上眼睛,抱着一团柔软的温热陷入了梦中。

梦里她再次回到第一个夜晚梦里那片被雪覆盖的海滩,白金色与纯白色再次堆叠,她再次分不清积雪与沙的界限,丰川祥子站在海边笑着向她招手,风把她蓝色的头发吹乱,雪在飘落,旋转着,纷纷扬扬地,三角初华再次伸出了手,低下头,等待冰凉的雪花在手掌缓缓堆积,而后的一瞬间却发现掌心被温热覆盖,她抬头,丰川祥子却牵起了自己的手,她顺着她的指尖看向她的脸,笑容明媚到像是从冬日回到了那些捉迷藏的夏天:抓住你了,初音。

再次醒来时她缓了很久,头晕乎乎的,直至稍微清醒了一点她才发觉她与睡梦中无异地,她同样地握着丰川祥子的手。她好像与自己一同醒来,泄出一道视线的缝隙,而后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握住自己手的手掌稍稍用力,握得更紧了一些。

“早安。睡得好吗?”

“……嗯?还、还不错。”

三角初华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脸红了,是太近了吗,还是因为在这样近距离地对视呢,自己的目光却开始躲闪了。

“初音?”

她听见丰川祥子的声音,于是才敢抬起视线跟她对视。她又稍稍皱着眉,直到视线相碰时皱起的眉毛才展开,她轻轻叹了声气,三角初华却因为这声叹气变得紧张了起来。

“抱歉,小祥,我不是故意躲……”

而后的一瞬间感觉到头顶传来轻轻的重量,她稍稍抬起视线,丰川祥子的手臂伸了过来,手掌轻轻地搭在自己的头顶,小幅度地揉搓着。

“不要再道歉了。”

三角初华一瞬间又想撇开视线,却像又意识到什么地看向她的眼睛,她看到丰川祥子笑着收回了手。

“那我们……先去吃早饭吧。”

安静的幸福弥漫开,三角初华一口一口地咀嚼着玉子烧,仍旧习惯性地用余光看向面前的人,视线却相接了,她一瞬间有些愣神,小块玉子烧顺着气息呛到呼吸道,她没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余光看见丰川祥子担忧地起身,连忙摆手示意她没事,等那一小块食物被咳出后她才缓过来,咳嗽得好像脸都红了,她缓缓抬头看向对方,发现丰川祥子忍着笑意一直注视着她,一瞬间又低下头,发觉脸好像变得更烫了起来。

用过早餐,并肩地回到房间,丰川祥子坐回床上,稍稍侧过头。

“初音想看任务吗,还是晚点再看呢。”

“啊……现在就看吧。”

丰川祥子伸手拿过平板,三角初华顺着她的动作挪到她身边的床沿,平板被平放到对方的大腿上,打开,三角初华看向那块发光的显示屏。

实验体A:三角初华;实验体B:丰川祥子。

任务一:实验体B切除实验体A的手指,每切除一根手指,获得十个点数。

任务二:实验体A单独进入器材提取室,选择一项实验道具,并在使用该道具时,使实验体B获得高潮。

请选择今日的实验任务。

她看向丰川祥子的侧脸,对方侧过头与她对视,手指停留在任务二的上方,三角初华安心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对方的手指落下,完成选择。

丰川祥子合上屏幕,把平板放到床上,稍稍偏过头靠在了三角初华的肩膀,稍稍阖上了眼睛。三角初华手臂向后撑到床上,支撑起两人的重量,几缕浅蓝色的长发绕缠绕在她的肩膀上,她注视着她的头发,没忍住笑了笑。她很喜欢这样的细节,就好像被她占有一样。对方的额头贴在她的侧颈,她轻轻地振动声带。

“小祥想现在开始吗,还是先休息一会呢。”

对方缓了几秒,慢慢地从她怀里起身,回头看向她的眼睛,神色温柔。

“现在开始吧。”

……

淅淅沥沥的水声再次从浴室传来,三角初华走进器材提取室,供选择的实验道具已经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贴墙的长桌上。一共五项,离得远,看不太具体,她从门口缓缓走近,视线扫过离她最近的一项道具。

从形状上看……是一条挂着牵引链的项圈?三角初华打了个冷颤,开始不可控地想象着这样的道具使用在丰川祥子身上的模样,心里骤然升起一阵抗拒,视线一瞬间从这一道具上移开。

视线来到第二项道具。金属材质的手铐,反着涔涔的、银色的光。没有任何皮质的保护。选这个的话……小祥的手会受伤的吧?她摇了摇头,于是又转向下一项道具。

鞭子……?虽然是皮质的,但是这项也……她的心里又升起一阵强烈的抵触。到底都是些什么啊。她撇开视线,来到下一项道具。

一把刀。大小上类似于匕首。她骤感视线被锋利的刀刃割得发疼,有些发冷,此刻她才想起了实验者的初衷好像并不是为了让她们相爱。她晃了晃脑袋,拍拍脸,甩出了一些不是那么好的情绪,视线来到最后一项道具。

有点像铃铛的形状,一个圆球镶嵌在正中央,空心的,有松紧带,是戴在脖子上的?那这个空心的圆球是会阻碍呼吸的意思吗……她盯着这项道具思索,既然不是戴在脖子上的,那会是哪,手腕?不可能吧,那这颗球就没什么作用了,等等、难道……突然地,正确用法的场景在脑海里瞬间出现,脸也在一瞬间红透,她的视线急急忙忙地从这项道具上撇开。

呆愣在原地,她感觉大脑反复思考到几乎要过载,视线反反复复地扫过一项道具,又慌慌张张地跳到下一项,她几乎要到听见时间流逝,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把所有选项排除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的视线最终缓缓停留在手铐上,选这一项的话……对比起来,好像没有那么过分吧……

她提起手铐,重量很轻,金属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红着脸走出器材室,来到床沿,慢慢跪坐在床上,看见丰川祥子靠在床头投来目光,继而看向她手中的物品,明显地怔了一下。

“小、小祥,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个是……那些道具里,我唯一能选出来的一项了……”

她低下身,以仰视的目光看向她,发觉对方的脸也肉眼可见地漫上潮红。她沉默了几秒,继而像决定了什么一般,她撇开视线,缓缓抬起双手,等待三角初华为她戴上手铐。

“我明白的……那我们,开始吧。”

三角初华将手铐卡进最松的一档,金属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她尝试性地把自己的手指伸进手铐与对方手腕的缝隙。还能塞进两根,不算太紧,她抬眼,视线里被担忧填满。

“小祥如果觉得疼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丰川祥子不免觉得她的担心有些可爱,有一种想伸手摸摸她的头的冲动,却被手铐限制住了动作,她愣了愣,而后轻轻地笑了起来,把额头轻轻贴到对方的额头上蹭了蹭,往后靠到了床头。

“我会的,开始吧。”

得到了她的允许,三角初华试探性地跨坐在她的腿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从哪一步开始呢……此前的任务中害怕小祥会讨厌自己,她的动作几乎都是仅限于任务要求。但是小祥,小祥说了,不会讨厌自己,小祥……喜欢自己,是不是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呢?她想起昨天晚上临睡前的亲吻,想起她柔软的嘴唇、同样柔软的舌、从唇齿间溢出的紊乱的气音……如果自己说想接吻的话,小祥会同意吗。

“我可以……”

“可以的。”

还未说完请求便听见丰川祥子的回答,她抬头看向她的眼睛,目光直白又滚烫,稍稍咬着唇,好像在竭力隐忍着什么。

她看着她的眼睛,房间好像在升温,心跳的声音被安静的环境无限放大,她缓缓地贴近,两人气息开始混乱地交织,在嘴唇相碰的一瞬间,三角初华闭上了眼睛。她的吻很温柔,几乎把控制权全权交给了对方,她细细地吻着她,让丰川祥子的舌尖探进她的口腔,伸手托住她的头,把她揽在怀里,让她往自己的身上靠。第一个吻柔软又漫长,唇瓣慢慢地、不舍地分离,三角初华贴着她的嘴唇呼吸,感觉到对方的睫毛颤动着扫过自己的脸颊,她的呼吸声钻进她的耳朵里,好痒,耳朵和心脏都是。

而后她又吻了上去,第二个吻比第一个吻急切了许多,她几乎没有给丰川祥子留下任何呼吸的间隙,她细碎地、轻轻地啃咬着她的唇,舌尖挑动对方柔软的、滑溜溜的舌头,直至听见金属相碰的声音,丰川祥子用着被铐在一起的双手稍稍地推开她,三角初华这才意识到自己吻得太过分了,刚想要道歉,对方好像察觉到什么一样,再次吻了上来,用嘴唇堵住了她的话,而后又松开,在她的怀里开始急促地呼吸,故作嗔怒地盯了她一眼,好像无言地示弱一般。

她的额头靠到她的肩膀上,三角初华听着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

“可以……继续了吗。”

丰川祥子向着她点头,三角初华揽着她的腰让她躺在了床上,手撑在她的身侧,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指试探性地贴到了她的私处,感到对方抖了一下。果不其然地,已经湿透了。

好像会错意了,丰川祥子有些羞愧地想。她本以为对方的请求会比接吻过分得多,吻自己的耳朵,亦或者是脖颈、锁骨,再往下的话就是……她的脸迅速漫上潮红,思绪被扯回现实,感受到她的指尖贴在她的腿心轻轻地动了起来,零零星星的快感再次随着她的动作涌出,她开始止不住地喘息,迫切地想抓住什么东西,直至皮肤传来一瞬间碰撞的疼痛感她才意识到手腕被铐住,相连的金属链条限制住随着她的动作,无意识地用力,手腕被金属环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好疼,丰川祥子没忍住哼了一声。

三角初华听见她异常的声音,一瞬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慌张地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视线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疼到蜷缩的手指。她咬了咬唇,起身,拨开手铐,发现两道明显的红痕。

“初音……?没事的,我们继续吧。”

她想摸她的脸,动作却仍旧被限制在原地。

她看见三角初华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安静到只听得见自己情动的喘息,而后她听见对方轻轻地叹了声气,牵起她的手,俯身,柔软又温热的嘴唇触碰到发疼的手腕,她在勒痕处落下几个轻柔又漫长的吻。

总是这样。丰川祥子被她的温柔融化到想要流泪,看见她再次俯身,手指贴到腿心抚摸,动作却仍旧只停留在体外。明明默许了很多次的,明明想让她完全不再有所束缚的。

“初音,我想要你……进去。”

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

“不疼的,都不疼的,你想要做什么都没关系的,好吗。”

她抬起头,神色中带着些担忧与自责,手指缓缓地划到甬道入口,她注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地没入了第一根指节。酸胀感再次托起心脏,她回馈着同样炽热的注视,感觉到她的手指缓缓地没入自己的体内,直至被完全吞纳,她才开始轻轻动了起来。

丰川祥子却感觉比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做她更加熟稔了点,对方好像学会了什么技巧一样,每一次的动作都会让她的心脏失重到开始颤抖,随着她每一次的动作开始剧烈地喘息。

三角初华发现她的手指碾过某个点时对方的喘息就会变得异样,她注视着她的眼睛,发觉她的眼睛也会在那瞬间有些许的失焦,试探性地碾过甬道内的那块粗糙,对方再一次从唇齿间溢出的气音印证了她的推测。她的手指在她的体内来回抽动着,每次进出她都有意地碾过那块略微粗糙的皮肤。直至丰川祥子念着她名字的声音被快感挤压成失控的变调,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液体顺着指关节流到手心,她的身体开始拱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高潮终于来临,而后她不自主地蜷缩成一团,本能地想拥抱她,但仍旧被手铐限制住动作,疼痛感让她再次皱了皱眉,三角初华看向她的手腕,却发现累积的勒痕红到刺目。

她在她平复下来后的一瞬间便俯身为她解开了手铐,金属摩擦传来咔嚓声,她的拇指贴在她的手腕,发现勒痕处已经破了皮。

直至自己的呼吸声融入安静到什么也听不见的环境,丰川祥子才发现对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她有些疑惑,忍住腰侧的酸胀有些艰难地起了身,却发现三角初华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腕上,沉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她心脏有些发紧,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初音……?”

对方没有回应。丰川祥子带着疑惑再喊了一声。她仍旧一动不动。她有些心慌,轻轻地挣脱出她的手掌,伸手把她的脸捧起来,她这时才发现她的泪已经溢出眼眶。

“我不喜欢这样。”

“什么……?”

“小祥受伤了……我明明下过决心不会再伤害小祥的。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伤害小祥,不喜欢甚至不能跟小祥拥抱……”

短暂的沉默,而后的瞬间三角初华感觉到她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腰侧,稍稍用力地,她被丰川祥子带倒在床上,手撑在她的身侧。被自己压在身下,她的眼睛很亮,也弯弯的,像在笑,流转着星光。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用初音喜欢的方式,就像……”

她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无比坚定地说。

“真正的恋人一样。”

真正的恋人……三角初华闭上眼睛,俯身吻着她的唇,感觉到她用手臂圈住自己的脑袋。真正的恋人会怎么做,她的嘴唇从对方的唇上不舍地移开,尝试性地探索着、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吻着,吻到喉咙、锁骨,她探出尖牙,轻轻地咬了一下,听见祥子哼了一声,而后又探出舌尖,抵在她的锁骨打转,向下,胸口的皮肤被衣物遮挡,她下意识地用牙齿叼起她领口的衣物。

真正的恋人……三角初华看向她的眼睛,真正的恋人会怎么做,她松开口,衣物重新耷落到她的胸口,语气中带着谨慎的请求。

“我可以……”

“我说过了哦,可以的,初音想做什么事都可以的。”

笑不自主地带弯了嘴角,深刻的、幸福的许可,她低下头,手试探性地,轻轻地贴在她的腰侧,而后缓缓拨开上衣,指腹触碰到她的皮肤,手指勾起衣物的下摆,动作虔诚又缓慢地上拉,直至要露出那件纯白色内衣的下边,她深呼吸了一口气。

很漂亮、很漂亮的形状,三角初华失神地注视着她的身体,几乎要无法呼吸,她抬起头,向丰川祥子投去询问的目光,对方的脸几乎红透,嘴唇紧咬着,向她点了点头。三角初华的手慢慢地伸进她后背与床垫接触的缝隙,手指试探性地攀上这件熟悉的内衣扣,就像几天前的那个凌晨,她闭上眼睛想象着她乳胸的形状,心脏好像快要像羽毛一样飘起来,她一排、一排地解开了内衣扣。呼吸停滞地,她睁开眼睛,看见乳白色的光景在眼前展现。

好漂亮,比想象中还要漂亮好多,她感觉自己几乎要失去重力的牵制而变得轻飘飘的了。她缓缓抬起手,手心轻轻贴在她的乳胸,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她听见丰川祥子的喘息也变得与往常不同。她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嘴唇微张着,金色的眼睛好像盛着甜甜的枫糖浆。

她失神,拇指轻轻地按在她的乳尖上,对方没忍住哼出了声,腿在这一瞬间把她跪在床上的膝盖夹紧。爱的坠落,欲望的坠落,她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按着凸起的乳尖打转,听见丰川祥子的声音几乎是在呜咽,俯身,尖尖的犬齿咬在她胸口的皮肤上,一口、一口,留下了一串浅红色的印记,舌尖顺着留下的牙印一路舔舐,舔舐至柔软的皮肤出现坡度,她回过神来时,舌尖已经来到她的乳胸。

她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对方好像被快感剥夺到快要突破阈限,脸红透了,蓝色的长发在枕头上乱糟糟地散成一团,发带也有着明显松动的痕迹,眼睛里盛满了失控的欲望。她低头,注视着那处凸起,浅浅的粉红色。好漂亮。被欲望的本能操控,她俯身,含住了她的乳尖。

小祥之前用舌头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她感觉头脑发晕,嘴唇开始吮吸,舌尖下意识地挑动着她的乳尖,听见丰川祥子的声音因为她的动作而急剧地变调,手不自主地抓住她的肩膀,腿也开始胡乱地动了起来。她伸手,安抚地、轻轻按住她的腰,指尖开始沿着腰线下划,划过大腿根部,她用掌根贴在她跳动的腿心,刚高潮过的身体此刻又变得柔软、湿润,她的手指熟稔地找到入口,刚探进一个指节便听见她的喘息的频率开始变得紊乱,好像就快突破阈值,她开始缓缓抽动了起来,感觉到她的身体随着自己的动作慢慢僵直绷紧,她又起身,吻上她的唇,把丰川祥子的一切声音吞纳进自己的身体。

高潮随着她几乎停滞的呼吸终于来临,她的身体再次拱起向自己贴近,三角初华在那一瞬间便紧紧拥抱住她,就像此前她拥抱着自己一样,她滚烫的体温与柔软的身体几乎要与自己的身体融合,三角初华这时才真正发觉爱像一股可以观测到的、明澈的介质在清晰地流动,像一层丝绸一般把她们紧紧地裹挟起来,是以太吗,盛大的眩晕中她几乎感觉自己置身宇宙之间,几乎要随着星星旋转。她紧紧地拥抱住她,用力到像要把她的骨骼刻进自己的生命,直至丰川祥子的呼吸再一次变得平稳,她拉着她的手平躺在床上,注视着她的眼睛,就像置身小时候那些星空下的夜晚,就像那些儿时的游戏,她此刻再一次被星光注视,坚定地拨开丰川祥子只为她敛起刺的,爱的荆棘。

“小祥,可以再说一遍吗。”

丰川祥子看向她漂亮的紫色眼睛,滚烫的,赤忱的,就像小时候的那些无数个夜晚。她明白她话中的含义,笑了笑,伸手,把手掌搭在她的脸上,拇指轻抚着她的脸颊。

“如果初音也是这样想的话。”

“恋人。我们是恋人。”

____

Octava nox pacem tandem reddidit.

第八个夜晚终于恢复了平静:三角初华使丰川祥子在一个小时之内,强制性获得六次高潮。

手叠在丰川祥子贴在她侧脸的手背上,三角初华垂下眼帘,从展露的光景中看见从锁骨一路延伸至胸口、甚至往下还隐隐约约有着的浅红色吻痕。啊,一不留神就留了这么多……她有些愧疚地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丰川祥子读出她眼睛里的歉意,笑了笑,反手与她十指相扣。她往前贴近,三角初华顺着她的动作把自己蜷缩起来,好让她能把她用手臂把自己圈进怀里。

额头抵住对方的脖颈,三角初华头一次觉得丰川祥子的体温比自己的还要烫。对方的手也顺势搭在了她的头上,有意无意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很安心地,三角初华感到一阵淡淡的困意卷了上来,她索性闭上眼睛,开始用触感重塑着想象。小祥的身体好软,好烫,腰也好薄,好像刚好可以卡进自己手掌的虎口。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小祥的身上很香,不仅仅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有小祥独特的香气,尝起来的话……她愣了愣,而后不可控地回忆起自己方才咬在她乳胸上时她红着脸喘气的模样。丰川祥子好像察觉到了她瞬间的愣神,手指带着她的前发别到耳后,沿着耳骨擦过,三角初华不免感觉到痒,她睁开眼睛,对方刚好低下头投来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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