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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命运之魔女?,6

小说: 2025-09-08 22:38 5hhhhh 4290 ℃

第六章

晨雾像鬼魂的手指缠绕着废弃教堂的尖顶。我站在这个破败建筑的入口处,寒意顺着脊背爬升——不是因为清晨的冷,而是因为凯尔就站在我身旁,他的长弓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分头搜索效率更高,"精灵的声音如丝绸般平滑,"我和特蕾莎负责教堂内部,蕾娜和队长检查周边。"

艾琳皱眉:"不,我和特蕾莎一组。"

"队长,"凯尔微微倾身,"您是最强的战力,应该负责外围警戒。如果真有黑暗法师活动,我们需要您第一时间察觉。"他转向我,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况且,我也想多了解我们的新成员。"

我的心跳加速,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法杖。昨晚那支箭还藏在我的行李里,箭杆上凯尔家族的徽记清晰可见。但当着蕾娜的面,我不能直接指控他——没有确凿证据,只会让我看起来像个疑神疑鬼的新人。

"没关系,"我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镇定,"我和凯尔一组。"

艾琳的蓝眼睛直视着我,满是担忧。我悄悄碰了碰预警戒指——自从昨晚它发出红光后,宝石就一直保持着暗淡的深蓝色。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暗示,勉强点头同意。

"一小时后再这里集合,"她最后警告般地看了凯尔一眼,"保持警惕。"

蕾娜跟着艾琳离开前,悄悄塞给我一个小水晶:"捏碎它我会立刻感知到。"她耳语道,然后快步跟上已经走远的艾琳。

很快,只剩下我和凯尔站在教堂腐朽的大门前。精灵优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我深吸一口气,迈入教堂。内部比外观更加破败,长椅东倒西歪,彩色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祭坛上的神像被拦腰折断。阳光透过破损的穹顶,在灰尘弥漫的空气中形成几道光柱。

"据说这里曾是个小教派的圣地,"凯尔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他们崇拜某种'命运之神',相信每个人的生命都已被编织成固定的图案。"

我小心地向前走,法杖随时准备施法:"你知道得真多。"

"我的家族对这些...非主流信仰很有研究。"他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特别是与预言、命运相关的内容。"

我的右眼突然刺痛,视线边缘浮现出闪烁的黑点。与此同时,预警戒指上的宝石微微泛红。我立刻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凯尔:"你有什么话想单独对我说?"

精灵笑了,那笑容让我想起捕食前的毒蛇:"敏锐的女孩。是的,我确实想和你...私下谈谈。"他向前一步,我本能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一根石柱。"关于你的真实身份。"

我的喉咙发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哦,我想你明白。"凯尔又逼近一步,现在我能闻到他身上松木与箭羽的气息,"你不是特蕾莎·冯·艾因霍恩,虽然你占据着她的身体。"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浇在我头上。他知道?怎么可能?

"你...你疯了,"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我就是特蕾莎。"

凯尔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是日记!封面上烫金的T.F.字母刺痛我的眼睛。那是特蕾莎的日记!

"我在黑市找到这个,"他轻轻晃了晃日记本,"原主的私人记录。有趣的是,里面提到她正在进行某种...灵魂交换仪式。为了逃避追捕。"他冰冷的手指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告诉我,占据别人身体的怪物,你到底是谁?"

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我。这一次不是对战斗或受伤的恐惧,而是一种更深层、更原始的恐惧——作为女性被更强壮的男性逼入绝境的恐惧。曾经的我身高一米八,体重八十公斤,面对冲突从不退缩。但现在这具娇小的女性身体让我无比脆弱,凯尔可以轻易折断我的手腕,而我甚至无法有效反击。

这种认知让我既愤怒又悲哀。

"放开我。"我咬牙道,法杖尖端开始凝聚冰晶。

凯尔轻笑一声,松开手后退一步:"冷静,小女孩。我没打算在这里动手。"他优雅地整理了下袖口,"但你必须明白——艾琳·维斯康蒂不是你能染指的。她是我族重要的研究对象,她的血脉关系到一项延续了百年的研究。"

"研究对象?"我震惊地重复,"你把她当实验品?"

"比那复杂得多。"凯尔的表情变得狂热,"维斯康蒂家族的血脉中流淌着'命运之眼'的力量,能够看穿命运的织网。而艾琳是近百年来表现最强的个体。"他的目光变得危险,"我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身体窃贼干扰我的观察。"

我的心跳如雷,但思维却异常清晰。凯尔对艾琳的执着不是出于爱情,而是某种病态的研究欲望。这比单纯的嫉妒更可怕。

"她不是实验品,"我一字一顿地说,"她是活生生的人。"

凯尔似乎被我的反驳激怒了,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占据别人身体的寄生虫,也配教训我?"他的手指收紧,疼痛让我倒抽一口冷气,"我会揭露你的真面目,让艾琳亲眼看看她保护的是个什么怪物。"

就在这时,教堂大门被推开,阳光倾泻而入。

"找到什么了吗?"艾琳的声音传来。

凯尔瞬间松开手,退后一步,脸上重新挂上完美的微笑:"没什么有价值的,队长。正要继续搜索地下室。"

艾琳走近我们,目光在我和凯尔之间扫视。我迅速将颤抖的手藏在背后,强装镇定。

"蕾娜在后方发现了可疑的足迹,"艾琳说,"我们得改变计划。凯尔,你去支援蕾娜。特蕾莎和我检查地下室。"

精灵微微鞠躬:"遵命,队长。"离开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我们还没完'。

等他走远,艾琳立刻抓住我的肩膀:"发生了什么?你的手腕..."

我这才注意到右手腕已经浮现出青紫的指痕。艾琳的脸色变得铁青,她轻轻触碰那些淤青,指尖泛起治疗术的微光。

"他发现了,"我低声说,声音发抖,"凯尔找到了特蕾莎的日记,知道我不是原主..."

艾琳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日记里还说了什么?"

"灵魂交换仪式...凯尔认为我是占据别人身体的怪物。"我抬头直视艾琳的眼睛,"他还说...你是他家族的研究对象,什么'命运之眼'的血脉..."

艾琳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迅速环顾四周,然后拉着我走向教堂一角:"不是这里。今晚再谈。"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现在我们必须表现得一切正常。凯尔虽然危险,但他不会在任务中公然违反命令。"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向地下室入口。木制楼梯已经腐朽,每踏一步都发出不祥的吱呀声。地下室里弥漫着霉味和某种更古老的气息——像是焚香与铁锈的混合。

"小心,"艾琳举起法杖,顶端亮起一团冷光,"这里可能有——"

她的警告戛然而止。光芒照亮的角落里,躺着三具尸体。不,不是普通的尸体——是干尸,仿佛全身血液被抽干,皮肤紧贴着骨骼,形成可怕的骷髅面容。最诡异的是,他们都穿着同样的黑色长袍,胸口别着命运之眼的徽章。

"命运教派的信徒..."艾琳蹲下身检查,"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周。"

我强忍恶心,注意到三具尸体呈三角形排列,中央的地面上刻着一个复杂的法阵,已经干涸的血液勾勒出符文轮廓。

"这是...献祭法阵?"

艾琳的表情变得凝重:"不止。这是灵魂转移仪式的标记。"她抬头看我,蓝眼睛在法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特蕾莎——原主特蕾莎——确实在进行某种禁忌仪式。但不是为了交换灵魂..."

"那为了什么?"

"为了分裂灵魂。"艾琳站起身,"这个法阵是用来将一个人的灵魂分成两半的。我怀疑她试图摆脱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

我的右眼突然剧痛,视线中浮现出新的画面:一个红发女子——特蕾莎——站在同样的法阵中央,痛苦地尖叫着,而她的影子...她的影子正在分离,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特蕾莎?"艾琳抓住我摇晃的肩膀,"你又看到什么了?"

"她...她在分离什么,"我喘息着说,"某种黑暗的东西..."

艾琳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我们得离开这里。现在。"

回到临时营地后,我们简短汇报了发现(当然隐去了关于灵魂仪式的部分)。凯尔全程紧盯着我,但碍于艾琳在场没有多说什么。蕾娜则分享了她在树林边缘发现的足迹——至少有五人组成的队伍,其中一人穿着厚重的靴子,步伐异常沉重。

"不是普通村民,"她总结道,"更像是某种...武装团体。"

艾琳决定立刻返回城镇报告发现。我们收拾行装时,凯尔"恰好"被分配到远离我的任务,而艾琳则始终保持在能看见我的范围内。

返程的路上,我走在艾琳和蕾娜中间,凯尔负责断后。这种安排明显是艾琳刻意为之,我能感觉到背后精灵冰冷的视线如芒在背。

傍晚时分,我们在一处废弃哨所过夜。艾琳坚持要轮流守夜,她值第一班,我值最后一班。蕾娜似乎察觉到气氛异常,但体贴地没有多问。

夜深后,我躺在睡袋里辗转难眠。白天在教堂地下室的发现让我思绪万千——特蕾莎到底试图分离什么?为什么仪式会失败?而我又为何会进入她的身体?

右眼又开始刺痛,我闭上左眼,只用红眼看向黑暗。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惊叫出声——帐篷的帆布变得半透明,我能直接看到外面的景象!更惊人的是,空气中飘荡着无数细如发丝的光线,彼此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每个人都位于网的某个节点上。

艾琳坐在哨所门口,她的位置延伸出几条特别明亮的光线,其中一条连向我,另一条...另一条竟然连接着凯尔!而精灵所在的位置,光线呈现出病态的暗红色。

正当我试图理解这景象的含义时,凯尔突然动了。他悄无声息地起身,避开艾琳的视线范围,向我的帐篷摸来!

我立刻闭上右眼,幻象消失,帐篷恢复原状。但脚步声确实越来越近。我迅速装睡,同时右手紧握法杖,左手捏住蕾娜给的水晶。

帐篷门帘被轻轻掀起,月光勾勒出凯尔修长的身影。他悄步走到我的行李旁,开始翻找。我听到纸张摩擦的声音——他在找那本日记!也许他怀疑我藏起了更多证据。

几分钟后,他显然一无所获,转而走向我的睡袋。我屏住呼吸,感觉他的影子笼罩在我上方。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额头,停留在右眼上方。

"你到底是谁..."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病态的痴迷,"为什么能看见命运的丝线..."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我的眼睑时,外面突然传来艾琳的咳嗽声。凯尔像受惊的猫一样迅速撤退,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帐篷。

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全身已被冷汗浸透。方才那一刻的恐惧如此真实——凯尔的力量、速度都远超我这具身体的能力,如果他想伤害我,我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这种无力感让我既愤怒又悲哀,曾经的男性自豪感在这种绝对的力量差距前显得如此可笑。

帐篷门帘再次被掀开,我紧张地抬头,却看到艾琳的身影。

"做噩梦了?"她轻声问,坐到我身边。

我摇摇头,然后改变主意点点头。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即使是对艾琳。她似乎理解我的顾虑,只是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守着你,"她低声说,"睡吧。"

在她的守护下,我终于沉入不安的睡眠。梦中,我看到凯尔站在高处拉弓瞄准,箭矢离弦的瞬间,艾琳推开我,箭深深刺入她的胸口...

"不!"我惊叫着醒来,发现艾琳正紧紧抱着我。

"又是预知梦?"她问,声音紧绷。

我点点头,无法说出梦中的细节。艾琳的表情变得复杂,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分享什么。

"我也做了梦,"她最终说,"梦见一支箭...一支背叛之箭。"她没有说谁射出了那支箭,但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凯尔空荡荡的睡袋。

"他去换班了,"艾琳说,"还有一小时天亮,你再睡会儿吧。"

但我已经毫无睡意。我们就这样坐着,肩并肩等待黎明。某种无言的默契在我们之间形成——我们都看到了部分真相,但都不愿让对方承担全部恐惧。

当晨光终于透过帐篷布料时,艾琳转向我,表情异常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这不是选择,而是...命运。"

她的话语本该让我安心,却只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因为在我的预知梦中,正是她保护我的举动导致了悲剧。

蕾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家起床啦!我发现了一些浆果当早餐!"

艾琳最后捏了捏我的手,然后起身离开帐篷。我慢慢整理睡袋,手指碰到一个硬物——是那本日记!凯尔昨晚一定把它塞回了我的行李。我迅速将它藏进法袍内袋,心跳如鼓。

走出帐篷时,我看到凯尔正在擦拭他的长弓,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他抬头看我,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微笑。

"睡得好吗,特蕾莎小姐?"他的声音甜得发腻。

"很好,谢谢关心。"我强迫自己回以微笑,同时下意识摸了摸预警戒指——宝石呈现出不祥的暗红色。

蕾娜看看我,又看看凯尔,眉头微微皱起。她走到我身边,假装帮我整理衣领,实则低声道:"小心他。我注意到他昨晚离开帐篷好几次。"

我惊讶于她的观察力,同时感到一丝暖意——至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不是完全孤独的。

艾琳召集我们简短讨论返程路线,刻意站在我和凯尔之间。精灵表现得一切如常,但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我的右眼,眼中闪烁着某种病态的兴趣。

返程途中,我的右眼持续刺痛,那些命运之网的幻象时不时浮现。最令人不安的是,连接艾琳和凯尔的那条线变得越来越红,仿佛被血浸染。而连接我和艾琳的线则闪烁着不稳定的蓝光,时而明亮时而暗淡。

当我们终于看到城镇的轮廓时,我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右眼的幻象显示整个城镇上空笼罩着一片血红色的雾,而所有命运之线都指向一个中心点——冒险者公会。

"怎么了?"艾琳注意到我停下脚步。

"我不知道..."我犹豫着是否该告诉她这个不祥的预兆,"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艾琳的表情变得凝重,她轻轻握住我的手腕——不是昨晚受伤的那只——拉着我继续前进:"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她的坚定给了我些许勇气。但当我们踏入城镇大门时,预警戒指突然变得滚烫,宝石红得像要滴血。

凯尔走在最后,我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视线刺在我的背上。蕾娜不安地摆弄着她的治疗水晶,而艾琳则挺直腰背,步伐坚定如常。

我们四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走向那栋笼罩在血色命运中的公会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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