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

晨光透过蕾丝窗帘洒进卧室，我蜷缩在鹅绒被里，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向身旁——空的。艾琳已经起床了。

"唔..."我不情愿地睁开眼，发现枕边放着一套我从没见过的内衣。浅蓝色的丝质面料上缀满细小的珍珠，配套的吊带袜边缘是一圈精致的蕾丝。我的脸立刻烧了起来，这种明显是"女孩子的特权"的衣物三个月前还会让我落荒而逃，现在却...

手指不受控制地抚过那光滑的布料，触感凉丝丝的像流水。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试穿时，卧室门突然开了。

"醒了吗？我亲爱的——"艾琳的声音戛然而止，蓝眼睛眯了起来，"哦？看来某人很喜欢我的礼物？"

我像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迅速缩回手，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才、才没有！这太...太女孩子气了！"

"是吗？"艾琳走到床边，手指勾起那件内衣，"那为什么有人偷偷摸它摸了五分钟？"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从你盯着它的眼神看，简直像小女孩看到新娃娃。"

"艾琳！"我抗议道，却忍不住偷瞄那件美丽的衣物。自从那晚彻底接受女性身份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被漂亮东西吸引——蕾娜说这是"女孩子的天性"，而我只觉得羞耻。

艾琳看穿我的心思，笑着把内衣塞到我手里："穿上试试。今天要去参加魔法学院的夏季茶会，得给你好好打扮。"

"茶会？"我哀嚎一声，"又要穿那种勒死人的束腰？上次我差点喘不过气！"

"这次不会太紧，"艾琳已经走向衣柜，开始挑选裙子，"只要你乖乖配合，不在系带时故意鼓气。"

我撇撇嘴，小心地拿起那件内衣。它的设计比看起来复杂，我笨手笨脚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正确穿上。丝滑的布料贴合在皮肤上，带来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吊带袜的蕾丝边卡在大腿中部，轻轻勒出一道微妙的痕迹——这种若有若无的束缚感让我既羞耻又莫名兴奋。

"转个圈我看看。"艾琳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手里拿着一条淡蓝色的蓬蓬裙。

我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慢慢转了一圈。这个姿势如此女性化，以至于转完后我自己都愣住了——三个月前的我绝对做不出这样自然的动作。

艾琳满意地点点头："完美。现在，裙子。"

"等等！"我后退一步，"这裙子也太短了！而且蓬成这样，我坐下时会像朵蘑菇！"

"就是要这个效果。"艾琳不由分说地拉过我，开始往我头上套裙子，"魔法学院的茶会全是些老古董，给他们点视觉冲击正好。"

我在层层叠叠的布料中挣扎："你这是拿我当洋娃娃打扮！"

"没错，"艾琳的声音带着笑意，"而且是个非常可爱的洋娃娃。"

经过一番"搏斗"，我终于被塞进了那条夸张的蓬蓬裙。艾琳又给我套上白色蕾丝手套和小皮鞋，最后按着我坐下，开始梳理我的红色长发。

"今天编个公主头，"她边说边熟练地分出发束，"配上珍珠发饰会很配这身衣服。"

镜中的我一点点变成真正的贵族小姐模样——蓬松的裙摆下是若隐若现的吊带袜蕾丝边，纤细的腰肢被束腰勾勒出完美曲线，红色长发被编成复杂的发辫，点缀着小颗珍珠。最要命的是，我发现自己居然在...享受这个过程。

"好了，大功告成。"艾琳最后在我颈后喷了点香水，"我的小公主。"

我红着脸站起来，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我才不是什么公主..."

"那就小恶魔？"艾琳捏了捏我的鼻尖，"反正都是我的。"

茶会无聊得让人发疯。一群白胡子老头讨论着枯燥的魔法理论，而我只能保持淑女坐姿，小口啜饮着红茶，连点心都不敢多吃——怕弄花口红。艾琳作为七环法师不得不参与讨论，只能时不时用眼神提醒我别乱动。

"我去下洗手间。"趁讨论间隙，我小声对艾琳说。

她点点头："五分钟。别像上次一样溜去图书馆。"

我做了个鬼脸，小心地提起裙摆离席。走廊上终于能松口气，我揉了揉笑僵的脸颊，决定绕路去花园透口气。

"特蕾莎小姐？"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转身看见一个穿着华丽法师袍的年轻男子，他胸前的徽章显示是某个贵族家族的继承人。我礼貌地点头致意，准备离开，他却快步走近。

"久仰维斯康蒂大师的学徒大名，"他油滑地说，眼睛却盯着我的领口，"没想到还是如此...迷人的小姐。"

我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这种搭讪方式在原来的世界就老套，现在更显得可笑。"过奖了。失陪。"

"别急着走嘛，"他拦住我的去路，"我对空间魔法很有兴趣，也许我们可以...私下交流？"他的手竟然搭上了我的肩膀。

如果是三个月前，我会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但现在这具娇小的女性身体让我犹豫了——万一动手吃亏的是我。就在我僵住的瞬间，一道熟悉的声音解救了我。

"特蕾莎，茶会要继续了。"艾琳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贵族法师立刻缩回手，讪笑着离开了。我小跑到艾琳身边，却发现她蓝眼睛里的怒火是对着我的。

"干嘛这么看我？"我小声抗议，"又不是我的错。"

"穿成这样还单独行动，"艾琳压低声音，"你是故意招蜂引蝶吗？"

我瞪大眼睛："什么？明明是他——"

"回去再说。"她打断我，拽着我的手腕回到茶会现场。

接下来的时间简直是煎熬。艾琳全程冷着脸，而我则既委屈又愤怒。那个贵族法师的眼神和话语让我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作为女性可能面临的危险——这是曾经的男性身份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回法师塔的路上，我们一路无言。直到进入卧室，艾琳才爆发。

"脱掉。"她命令道。

"什么？"

"裙子。脱掉。"艾琳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不配穿这么漂亮的衣服。"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我咬着嘴唇，手指颤抖地解开裙扣。昂贵的蓬蓬裙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的丝质内衣。我突然感到无比羞耻和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转过去，手扶墙。"艾琳拿起梳妆台上的檀木尺。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你要打我？"

"教你什么是女孩子的矜持。"艾琳的眼神不容拒绝，"三下。然后我们谈谈今天的事。"

曾经作为男性的自尊让我想反抗，但更深处的某种渴望却让我慢慢转身，双手扶在冰冷的墙面上。身后传来尺子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啪！

"啊！"尺子落在臀部，火辣辣的痛感让我惊叫出声。不是难以忍受的剧痛，但足够羞辱。

啪！第二下更重，我忍不住扭动身体。

"不准躲。"艾琳的声音带着严厉的温柔，"最后一下。"

啪！这一下精准地打在臀峰，我疼得踮起脚尖，眼泪终于掉下来。

檀木尺被扔在一旁，艾琳从背后抱住我，嘴唇贴在我通红的耳尖："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因、因为我和陌生人说话..."我抽噎着回答。

"不，"她轻轻转过我的身体，"因为你没有女孩子的自觉。"手指温柔地擦去我的泪水，"那混蛋看你的眼神从茶会开始就不对劲，而你完全没有察觉危险，还单独跟他到走廊上。"

我低下头，现在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我...我还保留着男性的思维方式。觉得那种情况自己能应付..."

"但现在你是女孩子了，我的小傻瓜。"艾琳捧起我的脸，"娇小的身材，漂亮的脸蛋，再加上空间魔法师的身份——你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这些吗？"

这个认知让我打了个寒颤。曾经的我是保护者，现在却成了需要被保护的一方。这种角色转换的实感比任何惩罚都更深刻。

"我明白了..."我小声说，主动靠进她怀里，"以后会注意的。"

艾琳叹了口气，手指梳理着我散乱的红发："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而是希望你学会保护自己。"她顿了顿，"明天开始，我教你一些女性防身术，配合你的魔法应该够用。"

我点点头，脸埋在她肩窝处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草药香。惩罚后的亲密总是格外甜蜜，仿佛刚才的疼痛从未存在。

"艾琳..."我突然有个想法，"我能不能...叫你姐姐大人？"

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什么？"

"就是...感觉这样更合适。"我红着脸解释，"你总是照顾我、教导我...像个严厉又温柔的姐姐。"

艾琳的蓝眼睛深邃得像星空，她轻轻抬起我的下巴："你确定吗？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吧？"

我点点头，心跳加速。这意味着完全接纳被动角色，自愿将她置于保护者和引导者的位置——一种比恋人更复杂的关系。

"姐姐大人..."我试探性地叫出口，声音甜得自己都脸红。

艾琳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她突然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大床："我的小公主，今晚要好好教你什么叫'女孩子的自觉'..."

我惊叫着搂住她的脖子，却在心里偷笑。被当作任性小女孩管教的感觉，意外地让人上瘾呢。

第二天清晨，我浑身酸痛地醒来，发现艾琳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系她的法师徽章。

"醒了？"她转身微笑，"今天有市集，去买几条新裙子吧。"

我裹着被子坐起来："又要打扮我？"

"当然，"她俯身亲吻我的额头，"我的洋娃娃。"

曾经的我会为此抗议，但现在——我看着床头柜上那套崭新的、比昨天更华丽的裙装，忍不住嘴角上扬。

"姐姐大人..."我甜腻地呼唤，"能帮我穿吗？我够不到背后的扣子~"

艾琳的蓝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乐意之至，我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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