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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心淫骨绿意简】(44-48)(念蕾,大肉),4

小说: 2025-09-08 13:55 5hhhhh 9030 ℃

  「和你夫君再见面时,想不想他当着同僚的面,亲口告诉我,我的精液味道如何,或是让他跪下亲我裤裆?」

  随着一声声的咕叽,念蕾被他肏得魂飞魄散,双眸失神地望着帐顶,红唇微张,涎水顺着嘴角滑落,就在这意乱情迷之际,她断断续续地央求道:「都……都要做……让他……下跪……直接含我相、相公……大屌……嗯啊!晋霄哥,好不好?」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眶发烫,却还是哑着嗓子道:「好!」

  这个字说出口的瞬间,我似乎看见念蕾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随即又被新一轮的快感冲击得涣散,她像是奖励般主动抬起臀瓣迎合他的撞击,带着哭腔呻吟:「好相公……你真好……啊!再、再重点……让他听清楚……我是怎么被你肏服的……太深了!太深了!顶到花心了……呀……呀……他会馋疯的,可怜可怜他吧……啊呀!」

  最后那声闷哼带着明显的被堵住嘴唇的动静,接着是令人心碎的吞咽声,床榻的吱呀声越来越急,她破碎的哀求混着哭腔飘出来:「晋霄哥……你在这听我和相公行房……你下面是不是也很硬……再深一点!插烂我的小骚逼!唔……」

  我再也忍不住了,疯狂而绝望地揉着自己的下体。

  「你……你先在我体内……出一次吧,馋死他……好相公!」

  「好!以往五次是惯例,这次他既然为我们服务了,我出七次!」

  「顶着我花心射……要到了!哦!相公!我爱死你了!呀!呀!跟我一起到!丢了!我丢了……啊——」

  第一次俩人一起交货时,念蕾被那男子掐着腰肢抵在床榻边缘,雪白的臀瓣被他撞得泛起绯红。她纤长的十指死死揪着锦被,指节都泛了白,却还强撑着抬起迷离的泪眼与我对视。

  她的凤引之啼突然呈现出不可思议的层次——底层是沙哑的哭喊,中间夹着甜腻的鼻音,最上层竟还有一缕笛子般清越的颤音。三种声线交织成网,听得那男子浑身剧颤,精关失守,怒吼一声,开始了发射。

  她红唇微张,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唇角溢出的银丝,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淫靡的弧线。最残忍的是,她竟在男子一发发射出浓精之时,对我弱弱地说了一句:「……也想……要吗?」

  最后这一句话,直接让我没有怎么撸动就达到了高潮,裤管里温热的黏腻与屋内飘来的旖旎气息交织在一起,化作最甜蜜的煎熬。

  她浑圆的大腿内侧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晶莹的爱液顺着腿根滴落,在床沿积成一小滩水洼。男子粗壮的阳具仍在她体内跳动,每一次脉动都带得她身子轻颤,可她偏偏还要扭着腰肢,让交合处那抹混合着白浊与蜜液的狼藉,在阳光下纤毫毕现。

  当他最后一发射完之后,念蕾美到抽泣起来,晶莹的泪珠顺着绯红的脸颊滚落,在锦被上洇开深色的痕迹。那泪水来得汹涌,睫毛很快被浸得湿透,随着她急促的喘息黏成几缕。

  「呜……相、相公……别拔出来……把你的种子留在我身子里……美死了……」

  她抽噎着伸手搭在那厮的胳膊上,声音中带着高潮余韵特有的细小颤音,红唇间漏出的气息都是断断续续的,每一次抽泣都会让交合处绞得更紧,引得那人发出无比满足的呻吟。

  「晋霄哥,你先回吧……我一会看你去……」

  念蕾在喘息间扭脸向我仓促说了一句,便紧紧地搂抱着他不松手。

  他随手拉过床内侧的一个锦墩,拍了拍,笑着对我说道:「大人,一会儿再战一场,你的爱妻会跟一只小母狗一样跪趴在这里,撅着屁股,挺着小浪逼任人肏!」

  她竟毫不介意这样粗俗不堪的话,不仅雪白藕臂环上他的脖颈,还仰面向他索吻,二人随着口舌交缠的啧啧之声,浑然忘我,再不分彼此,念蕾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只得灰溜溜地往南屋去,路上险些被自己的衣带绊倒。

  这一等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听见念蕾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披着一袭藕荷色软烟罗寝衣款款而来,甫一上床榻便拧住我的耳朵,嗔怪道:「你竟来偷窥,叫妾身好是难堪!」

  「我苦苦哀求你多时都不得,你却对他投怀送抱,任其采撷你的花心——还是我最讨厌的人!」

  我瞥见她腕间有一抹刺目的红绳勒痕,声音不由发颤,「这是什么?你与他都玩了什么把戏……你明日还要我当众向他下跪,还我亲他那里……」

  话音未落,就被她的话打断:「你今夜就得亲呢——不是亲,是吃他的琼浆玉液呢!」

  然后便用炽热的朱唇封住我的质问。

  这个吻缠绵悱恻,分开时她唇上胭脂已晕开一片,眼波比方才在西厢时更添三分潋滟。

  我将她揽入锦被,嗅着她云鬓间残留的欢好气息:「你真的想蜜嫁他?……若你实在离不开他……」

  「蜜嫁可要正夫来同意的呢,我说什么你便全都由着我?」

  念蕾看着我的双眸中含着无限柔情:「这世间再无人似你这般疼我了……」

  她春情未褪的玉手轻轻握住我的阳具,「方才已为他泄了不知多少次身子……」

  「还未清洗?你,你当真不吃避子汤了?」

  她分开玉腿,纤指轻拨湿润的花瓣,露出仍在微微翕张的蜜穴,「你将他留下的琼浆玉液舔舐干净,妾身便不必服用那汤药,只是他射得极深……」她抿嘴笑着,又话锋一转,「说罢,今日你最嫉妒的是什么?」

  这是我和念蕾之间百玩不腻的游戏:每次她同别人交欢,不管我参与与否,都要问我这个问题。

  我恨恨说道:「你跟他说试穿那‘露春晖' 时都避着我!」

  念蕾含笑凝视着我:「我早知你会这么说。」她用手指蘸了一下私处的爱液,然后在我的唇瓣上划着圈,妩媚的杏眼中流转着迷人的光彩,腰肢轻轻扭动着,让我的手指更深地触及那些残留的浪液,「而且我说这话时,正遍体酥麻地倚在他怀中,双眸含情凝睇……」

  「傻相公,自打你一来我便知道了,」她轻咬着我的耳垂,陌生男子的气息令我浑身战栗,「我这般做法,你喜欢不?」

  知夫莫若妻,我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出来,是真的喜欢!

  她笑了一声,分开双腿,「来尝吧,明天好告诉他,他的东西是咸是甜,是酸是涩,还要向他下跪!」

  我埋头到她的双腿之间,半透明的爱液泛着晶莹的光泽,顺着她雪白的大腿内侧缓缓滑落,在肌肤上拖出一道黏腻的水痕。她慵懒地支起一条腿,足尖勾着我的下巴迫我抬头,「说来也是奇怪,无论是我相公、还是我另外几个蓝颜,谁的精液都比你多,而且每次被他们射完之后,就感觉他们的精液气息驱之不散,每次见到烟儿姜尘几个,就觉得被她们看出来了……」

  念蕾的指尖带着情事后的温热探入我口中,我尝到腥甜中带着爱妻特有的花蜜气息,她分开双膝用力按下我的头:「舔不好,下次我可就洗得干干净净再回来,让你一口都吃不着……」

  当我埋首其间时,那股陌生男子特有的腥膻味直冲鼻腔——带着松木与铁锈的苦涩,远比我的浓烈。她低声地发出呻吟,突然揪住我的头发轻笑:「慢些……你舌头把他精液搅得更腥了……」

  随着我的舔舐,更多混合着白浊的浓精涌出,她忽然浑身一颤,腿根渗出新鲜的透明爱液:「啊呀……你这人……怎么专挑人家疼过的地方吮……」

  我吞咽数口,喉间火烧般灼痛——那人的精液竟带着辛辣的后劲,像吞了花椒水,我刚欲扭脸要吐出来,念蕾的手触电般揪住我的头发:「全咽下去!这是他的琼浆玉液,可比你的金贵多了!」

  我吃了数口他的精液之后,舌尖开始扫舔她那粒充血的小肉珠。念蕾的腰肢如触电般弹起——怜心豆传来的震颤像一尾银鱼沿着脊椎窜上我的后脑,我立刻改用唇瓣含住整个花蒂轻轻嘬吸,右手食指却顺着湿滑的褶皱向下,在距穴口半寸处画起螺旋。她大腿内侧的肌肉顿时绞紧,又一股白浊从爱妻的花穴中流了出来。

  「这心心相连可真要了我的命了!」她死死地攥紧我的手,又突然失力,变成无措的抓挠。

  与念蕾的心心相连感觉最精确,我现在已经能掌握好何时满足她肉体某个部位的需求,何时故意吊她胃口:舌尖立刻放轻力度,用舌面最柔软的部位托住肿胀的蒂珠,左手无名指却抵住「璇玑之窍」缓缓施压,——这是灵泉探骊手法里的「漱玉鸣泉」,能让她的花心对刚才新鲜滚烫的精液冲击有更持久的回味。

  念蕾突然弓身呻吟起来,我立刻用虎口卡住她耻骨稳住身形,又一团黏稠的浊液从她翕张的穴口涌出,我趁机将中指探入半节,指腹贴着阴道前壁的隆起处用起「挑」字指法,在她的灵泉穴似有若无地挑动那块无比敏感的微硬之处。

  「啊!呀……好没出息……姜尘她们都能到‘刮' 字指法……偏我连‘挑'字都受不住……相公……爱煞你了……」

  灵泉探骊指法中「摇、拨、挑、捻、叩、刮、震」,一关要比一关难过,念蕾不独宝穴又浅又紧致,而且忍耐力极差,有次和烟儿、苗苗一起同房,独她失禁过两次,让她俩笑话得不行。

  我的手指很快就被她肉穴中那人的精液裹满一层又一层,说不出的虐心刺激之下,我突然用牙齿轻啮花蒂。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让她子宫剧烈收缩,喷出的爱液竟在空中拉出晶亮细丝。当最后一阵痉挛传来时,粘稠的爱液已经黏满了我的脸,又从下巴处滴落。

  念蕾用脚趾接住一丝黏稠,塞进我嘴里:「他射了最后一次之后,妾身马上并着腿,没让它流出来,就为给你留这口稠的!」

  她忽然压低嗓音贴在我耳边,「当时他的玉茎顶在子宫口,妾身是偷偷想着你垂涎欲滴的样子才泄的身——可怜你娶了我这一年,我哪个蓝颜都比你射进来的次数多!」

  「我的精液不配玷污你的圣地……」我挺着阳具慢慢地凑近,却被她捉住手腕按在湿漉漉的花穴处,带着未褪的潮红,「就在这个位置,多一点也不能进了!」

  「就算你要蜜嫁给他,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我忍不住低头想含住那诱人的红樱桃,却被她柔荑轻轻托住额头:「连换内衣都不可以再让你看的了,这个更别想了!我身子真的是他的了!这里……已经烙上他的印记了。」

  念蕾的声音温柔又残忍,指尖却挑开衣领让我看清——乳肉青蓝色的血管在薄如蝉翼的雪腻肌肤下蜿蜒,像冰裂纹瓷器里渗着的靛青釉彩,每一道脉动都在诉说方才的激烈,还有赫然几道淡红的齿痕,乳晕比平日胀大了一圈,泛着情欲未褪的珊瑚色,两颗乳头饱满紫胀,细小的颗粒凸起如初绽的蕾丝花边,顶端还残留着他唾液的晶莹水光,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时,竟拉出几道几不可见的银丝。

  在我灼热的注视下,她羞涩地轻哼一声:「你看,这身子现在只记得他的爱抚呢!」

  「你可以继续和他好,哪怕一次也不给我也成,但是蜜嫁我不能接受,我实在离不开你……」

  我思来想去,还是不能接受她蜜嫁给那男子。在她和张玉生平婚燕尔那段时间,真的要了我半条命。

  「嫁给都你一年了,你每天见不到我就跟丢了魂一样!好啦好啦,不嫁给他了!」

  她俏皮地眨眨眼,这个神情顿时让我心头大石落地——她终究不会离我而去,紧接着她又补上一句,「只是我的身子他想要便要,你还是只能一边干馋着——我已经答应我相公啦,只要和他相爱,就真不能给你了!」

  我此时突然想起她和那男子所说的话:「每天见不到你便跟丢了魂一样」,怀着自虐的心理,卑微地问了一句,「请你相公住在我们家吧,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和他行燕婉之好,之后再到我怀里来睡,也省得你跑来跑去的。」

  念蕾垂眸沉思片刻,抬起眼帘望向我,带着三分歉疚七分无奈的苦笑,下意识抬手想抚我的脸,却在半空中凝滞:「就怕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与我相公素来不和,我难免会多偏袒他几分,怕你见了更伤心。」

  「我想试一下,你们尽可……」

  不知怎的,我一下子哽咽起来,眼泪决堤而出。起初只是无声的泪流满面,继而变成压抑不住的嚎啕。她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搂住我,温言软语哄了许久,直到我变成低低的抽噎,才怜惜地吻去我眼角的泪痕。

  「念蕾,有一点我挺耿耿于怀的……」我哽咽着,满腹委屈冒了出来,「我又没有限制你找蓝颜,五契谱可以直接到第三阶!可前四阶,每一阶都要经相公同意的啊!你竟直接要和他到第一阶,开始限制我了,还拿这事跟外人一起来取笑我……」

  「好相公,你受大委屈了!」念蕾羞惭欲死,双手捂着脸。

  「你到底有多爱他?」

  念蕾把身子扭过去不敢看我:「念蕾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话音未落,她竟发出一个刻板机械的男声,「还不是你能提前知道我与他要有故事,又能调节我和他的相性……」

  「什么?!你是谁……你说什么?!」我身子本能地往后一缩,一时间毛骨悚然,第一反应竟是环顾四周,只有我和她在这屋子,怎么会有一个男子声音?

  念蕾猛地转身,像是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眼神惊疑不定,轻轻推了我一把:「相公,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你的脸色……」

  我强压惊骇,握住她冰凉的手——不是幻听!那声音分明就是从念蕾嘴部发出来的!

  她茫然眨眼时,我分明看见她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属于她的暗芒——像有人借着她的眼窥视人间。

  我揉揉眼,再定睛细看,她的眼晴已经恢得如常,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柔声问道:「你刚才说,你想为自己辩解一句,然后又说了什么?」

  念蕾愣了一下,「我是说……想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从你嘴里知道他的名字,邂逅他后,便想摸摸此人到底什么路子。」

  我沉默下来:刚才那句话听得无比真切,分明说的是「我提前知道她与他要有故事,又能调节他们的相性」,只是那男子声音完全无法解释,其含义更是离奇至极!

  我怎么可能预知未来,又何以有这神通,调节谁与谁的相性呢!

  回思之前我与烟儿所得的那颗鹅卵石忽而化作玊玉,更有数次玄妙天启临身,我虽不解其意,也只能「敬鬼神而远之」了。

  我轻晃了晃头,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方才耳中忽闻轰然巨响,你且继续说罢,后来如何?」

  「嗯……」她柔声应着,柔荑轻抚着我的额头,「妾身偶尔也会有眼前飞虫缭绕,或是耳畔一阵异响。相公,你可能是太过劳神了,躺下歇着,我跟你慢慢道来……」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将我的双手拢入她的掌心:「相公欲行之事,可谓改天换地之举!可是,实话实说,上至陛下、王公贵胄、朝中衮衮诸公,下至寻常士绅商贾,便是咱们自己家中,……除却妾身、苗苗,基本上都不赞同。」

  「四日前我跟小楼那个,谈起了这事,他先不说自己的态度,只问我是怎么看法,我说我当然支持你,他便扑过来狠狠要了我一次,说是奖励我……」

  她说到这里,向我吐一吐舌头,双颊飞霞,晕生两靥,娇哼了一声,「人家用得着他那么奖励吗?相公心意已决,妾身便想着纵是滔天危局,也要与君同行!」

  我脑中忽然又混沌起来,虽一时记不清她所指何事,却深知这字字句句,正是我如今孤立无援的写照,更知道其实念蕾本心也不太认同此事,可从头至尾,在我家中,只有她与苗苗、双生三人是始终坚定不移地支持我,其余妻室,不说浣湘、凝彤、子歆了,连双生都用长久的沉默来婉转地表明她的态度。钱大监现在见了我更是掉头便走。

  「那日他在六部值房……」念蕾陷入回忆时,嘴角勾起甜蜜的一丝笑意,让我心里微微一荡,「妾身去六部值房送皇后娘娘批红的奏折,正好邂逅了他。因为相公多次在府中怒骂此人,妾身便暗自记下了他的名字,找了个由头与他攀谈了几句,原本只想探探他的脾性癖好,谁知……」

  她垂着螓首,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看似衣冠楚楚,内里却是个十足的登徒子。他那上下打量我的眼光,非常贪婪好色,起初我心中甚是抗拒的,未想过要以色相诱……」

  「正好天色已晚,他便邀我去‘玉壶酒肆' 进膳,他喝了一点酒,说了和你之间的事,」念蕾说到这里,一边给我揉着额头一边细声细气地说:「相公,你我所属中侍省,说是高高在上,其实是浮于名声——就像插在玉壶春瓶里的牡丹,看着富贵,根却够不着土。」

  「我们既没有部堂底层的磨勘经历,又没有同年同党的根脉相连,这些中下层官员个个都是官场老油子,多数都是出身不显,一任京官,捞多少不说,最后告老回乡,也就慢慢被人遗忘了。」

  「这些人才是六部根基,虽权柄不大,却掌着实差,又能同声共气。他们才不会管你要做的大事有何意义,个个只会明哲保身,趋炎附势。」

  「他酒酣耳热之时,与我谈及六部诸般人事,妾身与自己在中侍省所知暗自一印证,才知道他交游极广。」

  「说起来咱们勋贵世家,与文臣本无多少往来。相公主张的这桩大事,各部堂官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可具体方略,却要与这些中层的郎中、员外郎们周旋。他见妾身容貌尚佳,便起了勾搭之意,妾身便想着……不若借此做个夫人公关,让他占些小便宜,也好为相公探个路……」

  「后来不知怎地……」她忽然双颊飞红,「后来妾身越看他竟越觉顺眼。明知他与相公有隙,却想着若能以这副身子化解他对相公的成见,又能为相公拓展人脉……」

  此刻我胸中如沸,既痛惜念蕾为我不惜牺牲色相,又感佩她的矢志追随。在那桩做不好便会粉身碎骨、全家皆遭罹难的大事上,她愿意以飞蛾扑火之志,与我共赴这场刀山火海。

  念蕾稍微有点激动,「我和他细述你的蒿目时艰和长远谋算,没成想他对此事竟是真心赞同。原来他也是寒门出身,广义省闹事那年,他从云汉城死里逃生,对新宋积弊的看法竟与相公桴鼓相应。他一个月月俸加冰炭只有十银铢不到,却因是阖族共养的孤儿,欠老家太多人情,知道感恩,现在还要扶持族中有志子侄,每个月只给自己留一银铢,京都米珠薪桂,当真难为他了。」

  她的这番赤诚让我五内俱沸,一时间刚才的那羞辱经历块垒尽消!心中无限感慨:她不仅将我的理念奉为圭臬,更是暗中为我操持,冒然向陌生朝臣细述我的初衷,也不怕被对方捉到什么话柄。

  「他说他们这一层的官吏,对民间疾苦知之甚深,内心都支持相公。只是……」她忽然咬住下唇,「只是怕因此开罪上头那些大人物——都是打好招呼的,要用云青铜之事耗尽你的精力,这样,你那一番大谋划,便再也无法施展了!他要是轻易放你一马,上头不说什么,却会心中记上他一笔……」

  我听得暗暗心惊,心中一寒:我动了太多人的蛋糕了!

  「妾身原也疑他不过是贪图美色,言不由衷,便出言相激,谁知他竟当场发了毒誓……」说到此处,她羞不可抑地垂下臻首:「后来他要了桂花酿,又……又与他嘴对嘴地让他喂了几口,便去了流莺馆……」

  流莺馆?!我的心怦怦跳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事后必会怪责,与你心怜心碰了两次,撒谎骗你是自寻死路,所以,就一直不敢和你说。我又想,一个二品诰命夫人,在‘流莺馆' 那种肮脏地方,把身子给一个刚认识的男子必是……」

  念蕾羞惭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地抱着我,将头埋在我的胸口,突然间灵犀一动,觉察到我的心意,掐着我的胳膊,耳根子羞得通红:「……你这个人,刚才还委屈成那样,现在又心里怪、怪我没带你去看……」

  念蕾与我两次触碰「心怜心」,只要我们相距三尺,便能感知到对方的心意。

  我恨恨地一拍床:「你明知道我是绿奴,可惜错过!念蕾,接着跟我说呢!」

  她仰起俏脸,眸中水光潋滟:「那一夜……他要了妾身八回……你也看了,他那物事格外粗大,而且上来没有任何前戏!我知道他必是对你有怨恨,行房时必会大肆逞凶,亏得妾身在与他饮酒时动情亲吻,又偷偷吃了两粒‘玄圃宝穴丹' 和‘绛宫奇淫丹' ,进了流莺馆时已经欲念灼灼,提前流了不少花蜜,让他那般粗暴地对待反而更觉得刺激,四周房间又是起此彼伏的淫声浪语,让我泄得不知天地为何物,腰肢酸软得不成样子……我就这么一声声地叫着他‘亲相公' ,被他征服了身心……」

  有些药物是有副作用的,我和念蕾说过此事,没想到她竟然为那厮用上了!回想刚才还向他下跪,握着他的肉根插进自己爱妻的宝穴,那种下贱的献妻刺激让我下体膨胀难忍!

  她眼波流转间酡颜生晕,玉手已灵巧地抚上我的阳物:「相公能让妾身登临极乐,靠的是‘生死契阔怜心豆' ,还有那套‘灵泉探骊' 的指上功夫……」她娇俏地瞥我一眼,「人家可是全凭真本事呢!我当时取笑你,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人家' ,是你家相公……,我才是‘那人' !」我呻吟出声,心里痒痒地,生理体验还好,心理上却是一种极度压制下的极亢奋冲动,让我大脑几乎停止思考。

  念蕾哼了一声,「喂,那人,我相公的本钱你刚刚也看了,比你粗大太多吧,怎么样,小绿奴要不要认真献妻?」

  「当然!」看着念蕾被那人润泽过后的动人美貌,一时让我痴了:欢好之后她的娇颜更显惊心动魄的艳色,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颈间,原本性感饱满的唇瓣此刻微微肿胀,像被春雨浸润过的玫瑰,红得愈发浓烈而潮湿。那道丘比特弓的线条不再凌厉,反而被厮磨得柔软了几分,边缘泛着暧昧的水光,仿佛还残留着情欲蒸腾的热度。

  夜风忽地掀开半扇雕花窗,鎏金烛台上的火苗猛地一颤,被吹熄了。她起身去找火石时下意识扶了扶腰,想是方才跪趴在锦墩上时,被那人掐着腰胯冲刺得太狠。

  念蕾上了床之后,又拉着我的手:「妾身又暗中打探他的底细。谁知越打听越是意外——知根知底者都说此人可深交,泛泛之交者皆言他门路极广。妾身本欲马上向相公坦白,可第二日——」

  她羞得说不下去,「……又鬼使神差地去了他家中。不敢瞒你一个事,自从嫁给相公以来,妾身还是头一回在别的男子怀中安眠……」

  说到这里,她声若游丝,几不可闻,「做了他一夜的娘子……」

  念蕾很早就和我说过:和蓝颜一夕之欢不算什么,在别人怀中睡觉却是真正的背叛。

  除了夏小楼,念蕾对所有的蓝颜都是始乱终弃,竟没一个时间稍长一点的,她自己也说不出是因为何故。这人品貌一般,本钱稍好一点,却能让念蕾在他怀中安睡一夜。

  「我就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明知你不敢对我有一丝厌憎,有时会故意……对不起,但这样的背叛,我却觉得特别刺激!」她声音暗哑,一副娇怯怯的样子。

  「我也喜欢呢!偶尔玩出格一些,我倒是可以接受,就是你刚才叫我‘那人’……我很害怕!」我如实说出心理感受。

  「嘻嘻,我错了么,那人,」她带着歉意的唇瓣缠绵地贴上来,在我耳边轻喘着低语:「从你一来我就知道了,唤你‘那人’不过是逗趣罢了,我若是真得不爱你了,那生死契阔怜心豆的神之禁断,必然会让我生不如死,行尸走肉一般!我的好相公,你竟是这般憨厚,真让我爱煞了!」

  在与念蕾婚前,为了让她与张玉生在短短的平婚佳期尽兴,也是出于她因为我治疗左大侠晕厥症而对我的信任,她是全天下第一个试了「兰泽息红方」的女子——这是我和四师叔一起研制出来的避经秘方:用紫石英强行镇住子宫的气血流动,不让内膜崩解脱落,同时靠雪蛤脂深度滋养卵巢和肾精,把天癸转化成营养反哺身体。

  紫石英性沉似铁,专入奇经,如重楼锁钥般封住血海潮涌,令胞宫气血凝而不散,崩解之象遂止……四师叔的推荐也是她下决心的一个原因。

  婚后这一年多来,因为没有了月事之例,除了极个别晚上,念蕾每一夜都承欢帐暖,云雨无禁——当然,绝大多数夜晚都不是与我,而是跟她的那些蓝颜们销魂。

  「你求之而不得的身子,只会更多次在他人胯下抽搐战栗,甚至会被人肆意作践凌辱……这些巫山云雨、抵死缠绵,你只能慢慢地馋着自己。」

  我深深凝视着她那双盈满情意的眼眸,墨色的瞳孔中仿佛有一条小鱼在砚池般深邃的眼底游弋流转:「就像追逐天边那抹流霞,我离你永远都差那么一步之遥……?」

  「不是,」她嗓音清越,眼神穿透了我望向虚空中的某一点,「我厌倦循章照例的夫妻敦伦,那只会让我们的情爱像搁置久了的茶汤,一日淡似一日。现在是你追逐着我,」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胸脯微微起伏,「你放心,有一天我也会追逐着你,就像太极图中的阴阳双鱼,生生世世地缠绵追逐。」

  我们婚前确有这个约定,头三年我视她为女神膜拜,后三年她匍匐在尘埃中任我作践。

                (47)

  「不许我瞧你更衣也是应当的……」我说出此话之后,内心竟是说不出的快活,手臂微微发颤,将她气质出尘、丰腴匀称的娇躯拥入怀中,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复杂冲动,颤声问道,「以后,对我还会有更多限制吗?」

  她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以后我和他同房,你这个贱奴才便只能是跪着,在边上好好伺候我们夫妻尽享鱼水之欢,也唯有那个时候,你才能看到我的身子!我还想,将来你连用手释放都是不能的了,只能看着他在我身子里想出几次就几次。还有一个更好玩的……现在偏不告诉你,吊你胃口!」她调皮地笑着,指尖轻轻点在我的唇上。

  「你不会真不让我亲你的脚吧?」我伸出就要捉她的素足。

  「这个我已经答应我相公了,」她慌忙用手按住,「晋霄哥,他便请他住进咱家,我不想每日奔波了,蓝颜为大,你要开始养成这个习惯,不要老打我身子主意,让我为难!」

  「那我们何时……」我急得双眼冒火。

  「我也不知将来何时才会再给你一次——」她声音低柔,语调旖旎缱绻,「它一定会发生在你我最心动神摇的美妙时刻!」

  她双手托腮,盘着腿正色看向我:「单凭你那‘灵泉探骊’的指法,加上我们心意相通,我又把元阴献给了你,与你同房,从一开始就高潮不绝,虽说我俩的床笫之欢屈指可数,可哪一次不是尽善尽美?哪次我不是怀着最虔诚的心意,打扮得最美,把身子给你享用?哪次不是让我昏厥数次,叫到嗓子都哑了,哭泣又失禁……」

  「还有,‘极乐之境’我都与你同登三次了,怎么可能离得开你哟!你这一点都想不通!」她说到这里,拧了一下我的腰肉。

  算上嘉禧新婚时稍稍放纵的那几日,我二人真正结合只有少得可怜的二十九回。可她许我在与蓝颜幽会回来之后,以「灵泉探骊」指法与她淫戏,再加上我们之间的心意相通——这世间恐怕再无人能像我这般,让念蕾尝到那等销魂蚀骨的极乐。念蕾真要蜜嫁他半年,恐怕她自己也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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