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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童者,5

小说:翻译R18G 2025-09-08 13:55 5hhhhh 1540 ℃

"我们会在你妈妈下班前回来的,我保证,"扎卡里打断道。他得意地笑着说:"就像你从没离开过一样。再说了,那位友善的交通协管员会照看我们的。我觉得在她眼皮底下我们会很安全。"

格蕾丝左右移动着嘴唇。她想起母亲最近的警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接受任何人的东西"—但她不觉得自己是在和陌生人交谈。她在同学身边感到安全,也相信梅里尔会照看她。她对礼物也很感兴趣。

她问道:"是什么礼物?"

“来看看。我给你个提示:我的名字。”

奥拉夫,格蕾丝想着,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回头瞥了一眼弟弟。马克斯全神贯注于他的游戏,没有注意到她和扎卡里。扎卡里向前伸出手。格蕾丝注意到他的手干净光滑。她并不觉得受到他的威胁。于是,她握住他的手,一边走在他身边,一边喋喋不休地谈论着《冰雪奇缘》和她其他最喜欢的迪士尼电影。

梅里尔挥舞着LED停车标志,带领另一群家长和孩子过马路。格蕾丝向她挥手,梅里尔也挥手回应。她认识格蕾丝和麦卡锡一家,她知道霍莉总是带孩子回家,但扎卡里的出现并没有在她脑海中敲响任何警钟。她看到他的时间感觉只有一纳秒。而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年轻人。

扎卡里带着格蕾丝走进房子旁边的一条小巷。居民们把这条小巷当作去当地公园的捷径。他们消失在人群中。

二十分钟过去了。

马克斯盯着游戏问道:"你抓到村民了吗?我不知道怎么—"

"马克斯,该走了,"霍莉走近树边说,肩上挎着包。她向安迪点头说:"嘿,安迪。今天你父母来接你吗?"

“我想是吧,”安迪头也不抬地盯着平板电脑说道,“或者是我哥哥。他可能还在睡觉。”

“需要我的手机给你妈妈打电话吗?”

“我有手机。”

霍莉不满地哼了一声摇摇头。才八岁就有智能手机了,她心想。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某种程度上,现在的孩子生下来手里就粘着手机。

马克斯问:“我们能捎他一程吗?我们还没玩完呢。”

霍莉说:“当然可以。路上我会给你妈妈打电话。这样可以吗,安迪?”

“嗯,”安迪应道。

霍莉踮起脚尖,从长椅上方张望。她扫视着大树周围的其他长椅。然后她绕着树走了一圈,看向学校入口处。梅里尔微笑着走回校园,她被孩子们的快乐感染,对自己的工作感到满意。另一位老师在前台附近徘徊。只剩下几个学生还在等待他们的监护人。

哪儿都找不到格蕾丝的身影。

“马克斯,亲爱的,”霍莉一边扫视校园一边说,“马克斯,格蕾丝在哪儿?”

马克斯和安迪都没有回应她。霍莉跪在儿子面前,抓住马克斯的胳膊摇晃他。马克斯终于抬起头,困惑地看着母亲。

霍莉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妹妹呢?格蕾丝在哪儿?”

马克斯皱起眉头看向右边,仿佛在说:她不就在那儿吗,一直在那儿啊。但他身边空无一人。他们只看到泥地上的小树枝和她画的火柴人。

霍莉提高嗓门,明显惊慌失措地问道:"她在哪儿,麦克斯?"她抓住安迪的右臂,问道:"安迪,你…你看见格蕾丝了吗?"

安迪耸耸肩说:"她刚才还在那儿。"

麦克斯盯着妹妹的画作,重复道:"她刚才还在那儿…"

霍莉踉跄着后退,下唇颤抖着。她走近学校前的每一个女孩—甚至那些站在父母身边的孩子。她仔细端详着她们的脸。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必须在这里,她必须在这里,她心想。她跑回学校,无视同事们的呼喊。

沿着外走廊狂奔时,她大喊:"格蕾丝!格蕾丝!格蕾丝,宝贝!"

她滑步停在格蕾丝的幼儿园教室前—空无一人。她检查隔壁教室—空无一人。她冲进女厕所—空无一人。她撞开食堂大门。一个课后小组占据了一张桌子。男孩女孩们在辅导员的帮助下完成作业。格蕾丝不在其中。

泪水夺眶而出,霍莉瘫倒在地,大喊:"格蕾丝!"

安德鲁的手表显示:下午3:25。他站在门廊的梯子上,检查安装在前门上方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的线路。他在手机应用上查看实时画面。他看见自己在微笑。他侧身倾斜。摄像头记录着门廊、前院、人行道和街道。甚至能清晰拍到街对面的房子。

他嘀咕道:"安装费要125美元…得了吧。我就知道我能自己搞定。"

手机在他手中震动。直播画面被来电界面取代。来电显示写着:霍莉。

他接起电话:"嘿,亲爱的。你绝对想不到我刚刚—"

"她不见了!"霍莉哭喊着,声音嘶哑破碎。"天啊!她不见了!"

“什—什么—”

“她不见了!”

“霍莉,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孩子们呢?”

他听到霍莉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还听到周围有人关切的低语。

霍莉哭喊着:"有人把她带走了!有人带走了格蕾丝!天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格—格蕾丝?”

安德鲁听到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是霍莉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仍能听到嘈杂的人声和妻子的啜泣。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踉跄着从梯凳上跌下,靠在墙上。感觉地面在脚下左右倾斜,像跷跷板般晃动。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格蕾丝,格蕾丝,格蕾丝—他满脑子都是心爱女儿的模样。他紧握着贴在耳边的手机,发疯般冲了出去。朝着广场小学狂奔。

第九章

发生了什么?

安德鲁跑过校门前的树。注意到泥地上格蕾丝的涂鸦。看到行政楼前的巡警时,他的心沉到谷底。街上停着四辆警车和一辆无标识轿车。邻居们站在门廊上张望学校。流言像澳大利亚丛林大火般蔓延。

有个女孩失踪了。听说是个老师的女儿。

警官乔丹·辛格尔顿拦住了要冲进大楼的安德鲁。"抱歉先生,学校现在处于封锁状态,任何人都不—"

"我是安德鲁·麦卡锡,"安德鲁说,"是你们打电话叫我来的。我女儿在哪?嗯?我儿子还好吗?"

“您是麦卡锡先生?很抱歉先生,请跟我来。”

辛格尔顿打开门,领着安德鲁进入大楼。接待员奥利维亚·门德斯站在前台,正在接听听到传言后忧心忡忡的家长们的电话。看到安德鲁时她皱起了眉头。马克斯和一名女警及学校辅导员坐在左侧等候区。警察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但他始终被自己的失败所困扰。

他是格蕾丝的哥哥。当安德鲁出差时,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本该保护好妹妹和母亲。每天早上他都被告知要看护妹妹。这是他唯一的责任。但他没能做到。现在他只能为妹妹的失踪责备自己。

他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他面无表情地呆坐着,眼神空洞。手里拿着任天堂Switch,但没在玩游戏。也不和警察说话。看起来就像凝视着虚无,迷失在空洞中。

安德鲁蹲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手问道:"马克斯,发生什么事了?"

麦克斯缓缓抬起头。他与父亲四目相对。他原本茫然的面容迅速扭曲成痛苦的表情。他眼眶湿润,脸颊抽搐,嘴唇颤抖。他想道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麦克斯,孩子,"安德鲁边说边拥抱他。他轻拍麦克斯的背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吗?别哭,小家伙,别哭。"

麦克斯在安德鲁胸前抽泣。安德鲁强忍着自己的泪水。警察给了他们一分钟时间。

辛格尔顿说:"麦卡锡先生,您妻子正在会议室等您。请跟我来。"

安德鲁拍拍麦克斯的头说:"我马上回来,孩子。什么都别担心。"

别走!—麦克斯想大声喊出来,但只从嘴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声音。辅导员和警察继续试图安慰他。警察甚至提出要和他一起玩游戏。

辛格尔顿领着安德鲁经过接待处。他们走过一条短走廊,经过八间办公室,然后进入尽头的一间会议室。房间中央有一张长方形大桌子,长边两侧各有八个座位,两端各有两个座位。年长的侦探马丁·布斯和霍莉坐在桌子最近的一端。

霍莉用一张湿纸巾捂着鼻子。她的手微微颤抖。她的眼睛湿润肿胀。她正在描述格蕾丝的衣着和体貌特征。

"霍莉,"安德鲁冲进房间时喊道。

霍莉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安德鲁抱住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格蕾丝在哪?"

“我真的很抱歉。”

“霍莉,求你了。亲爱的,跟我说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天啊,她不见了。”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布斯说:"麦卡锡先生,请您先坐下。我理解您现在情绪激动。这是个严重的情况,令人情绪激动的情况,但如果我们不坐下来谈谈,就无法取得任何进展。"

安德鲁怒视着他,但知道他说的没错。于是,他在霍莉左边坐下。他把椅子拉近妻子,这样就不用松开她的手。霍莉仍在抽泣和啜泣。

安德鲁问道:"你是谁?到底怎么回事?"

布斯说:"我叫马丁·布斯。我是松溪警察局失踪人口调查组的侦探。"

“失踪人口…”

“很抱歉带来坏消息,显然您还不了解情况,但是…目前,您五岁的女儿格蕾丝·麦卡锡失踪了。”

“格蕾丝…失踪了?”

安德鲁用手指抓挠头发,向后靠在椅子上。眩晕感再次袭来。他笑着摇头—"不,你在撒谎,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但他看到了侦探眼中的真诚,听到了妻子声音里真实的痛苦。这是真的。

安德鲁结结巴巴地问:"她-她是被带走的吗?"

布斯说:"我们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可是侦探。霍莉,她-她三十分钟前才给我打电话。该死的三十分钟前。你们连个线索或-或想法都没有?”

“我们现在正在找她。我们—”

“我手机上都没收到安珀警报。如果连他妈安珀警报都没发,你们能有多…多认真在找?”

“我们目前还不能发布安珀警报。”

“凭什么不能?!”

布斯举起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他处理过许多崩溃的父母。他理解他们的情绪,所以接受他们的愤怒。实际上,他张开双臂欢迎这种愤怒。为了帮助失踪儿童的父母,他愿意做任何事,包括承受他们的言语攻击。

他说:“麦卡锡先生,正如我向您夫人解释的那样,发布安珀警报需要满足特定条件。首先,我们必须确认发生了绑架案。其次,我们需要评估她受到严重伤害或威胁的风险。第三,我们需要对您女儿和绑架者或绑架者车辆的准确描述。多亏麦卡锡夫人非常详细的描述,我们知道格蕾丝的长相和穿着,但目前我们还没有其他信息。这是因为我们还不能确定她被绑架了。她可能是自己走失,跟着流浪狗去了别的街区。或者,虽然您可能不信,她可能是离家出走。”

霍莉说:“她才五岁。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我见过四岁小孩从父母身边跑开。就在三周前,在Plaza View购物中心,一个四岁男孩因为妈妈没给他买玩具人偶就跑了。他离开商场,然后…就拼命跑得远远的。一小时后我们在几个街区外的麦当劳停车场找到了他。你要明白:孩子们很会躲藏。他们体型小,能钻进更狭小的空间。我们正在到处搜寻Grace。每条小巷、每个垃圾桶、地上的每个洞都不放过。”

Andrew问道:“所以这就是你们的推测?”

Booth回答:“这是我们目前的工作方向。约90%的失踪儿童最终被证实是离家出走。另有4%到5%是家庭绑架案。母亲或父亲或叔叔…你懂的。1%是迷路或受伤。不到1%是非家庭绑架。陌生人作案,明白吗?所以除了搜查每个角落,我们还在询问Grace失踪时来接孩子的其他家长,看是否发现可疑情况。同时向装有监控摄像头的邻居索要录像,看能否找到Grace独自行走或与他人同行的画面。这会帮我们确定她的去向…也能确认是否遭遇绑架。”

Andrew带着新生的乐观点点头。他新装的家庭监控系统很有效。他想起手机应用上清晰的画面。有人看见她了,他想,人或摄像头,总有什么看见她了。

他问:“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Booth说:“我出发前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好的,当然。越早出去寻找越好。”

“我同意,”布斯说着翻动他口袋记事本的页面。他草草记下笔记,然后说,“麦卡锡夫人,既然您丈夫在场,我可能会重复几个问题。您可以补充任何您忘记的或者…或者任何事。好吗?”

“好…好的,”霍莉沙哑地说。

布斯问道:“格蕾丝有失踪的历史吗?”

“什…你这是什么意思?”安德鲁回应道。

“格蕾丝经常不见吗?她是个善变的女孩吗?她有时会不告诉你们就到处乱跑吗?”

“嗯…我想是的。如果我们去商店,她可能会走开几秒钟。但她不会就这样…离开。她会待在足够近的地方让我们能看着她。”

“我明白了。她有逃跑的历史吗?”

“没有。”

“没有?”布斯用怀疑的语气说。

安德鲁自信地说:“没有,从来没有。她以前从未逃跑过,也从未尝试过。”

布斯又记下一条笔记。他翻动记事本的页面,快速浏览着自己的潦草记录。

侦探问道:“格蕾丝最近有什么麻烦吗?在家里或学校?”

“没有,”霍莉和安德鲁异口同声地说。

“完全没有?你们知道,任何可能让她心烦的事?”

安德鲁说:“没有。听着,我真的不认为她逃跑了。她不会做那样的事。”

“我只是在彻底调查。她最近有没有谈论什么奇怪或不寻常的事?也许她在谈论一个想象中的朋友,或者她在网上认识的某个人?”

安德鲁说:“未经我们监督,她不允许使用互联网。她有一些—”

"奥拉夫,"霍莉打断道。"上周末我在杂货店,在Smart and Final超市,她说她在那里遇到了奥拉夫。那-那正是我看到那个家伙的时候,那个跟踪狂。"

"跟踪狂?"布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是的,是的,"安德鲁睁大眼睛说。他看起来像一位刚发现致命疾病治疗方法的医生。他说:"有个家伙,一个年轻人…该死,他叫什么来着?几周前我们以为他在公园里给格蕾丝和其他孩子拍照。后来我们在一家小餐馆看到了他,但我们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在那里除了吃饭还做了什么。然后…然后…"

霍莉说:"我在杂货店看到了他。当我问我的孩子们这件事时,他们说和他聊了一分钟。霍莉说他的名字叫'奥拉夫',就像那部迪士尼电影里的角色。她说他帮她从高架子上拿了一盒麦片。也许他还做了别的什么而她没告诉我…我甚至都没注意到。他可能…他可能猥亵了她。哦天哪,这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没有-"

"女士,我需要你保持冷静,"布斯打断道。"深呼吸。我知道这是你最不想听的话,但你现在不能惊慌。清醒的头脑比惊慌失措更有帮助。好吗?"

霍莉的呼吸如同分娩般急促。她紧握着安德鲁的手,直到那只手变得通红发紫。安德鲁却感觉不到霍莉紧握带来的疼痛。恐惧和抑郁在他血管里流淌,让他全身麻木。太迟了,太微弱了,他心想。他后悔在餐厅里对扎卡里表现得太软弱。他多希望自己能像马修在公园里那样,给扎卡里一拳,或者至少扑上去制服他。

布斯问道:"知道名字吗?能描述下长相吗?"

安德鲁回答:"名字…我见过他的网站,也听过他的名字,但我…操,我想不起来了。他妈的就是想不起来。"

"我也想不起来,"霍莉哭着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布斯说:"没关系,不要紧。外貌特征呢?你们见过他好几次对吧?能描述一下吗?"

安德鲁点点头:"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到二十五岁。黑色卷发,没有胡须。可能…我记得他右眼下面有颗小痣。穿着也很讲究,像个大学生。他总是带着相机,自称是专业摄影师。"

嗯—布斯发出这个声音时又记了几笔。霍莉和安德鲁急切地望着他,仿佛期待他能当场认出那个古怪的摄影师。

布斯问:"所以你们怀疑这个人跟踪你们,还偷拍你们的孩子。之前报过警吗?"

"在公园那次,"夫妻俩异口同声地回答。

安德鲁澄清道:"我们在公园里当面质问他。警察来了,盘问了我们所有人。但那个混蛋能说会道,硬是给自己开脱了。我猜他们没在他相机里发现可疑的东西。但他们没有彻底搜查他,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仅此而已。这事就是他干的,我敢肯定。"

布斯问道:"你有当时出警警官的名字吗?"

安德鲁叹了口气,手掌抵着额头说:"没有…"

“那日期呢?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是在…三个星期前的周日。大概,呃…日落时分。来了三个警察。我很确定他们做了笔录。”

"很好,很好,"布斯边记录日期边说,"我走之前最后一个问题:格蕾丝最喜欢去哪些地方?"

霍莉说:"她最爱这里。我是说,她爱学校。爱公园。所有的公园。她喜欢主街那家电影院,我们就是在那里看的《冰雪奇缘2》。她爱海滩…还爱家。她真的特别恋家。"

探员又草草记了几笔。他脑中盘旋着两种推测:格蕾丝从学校走失迷路,或是被那个年轻摄影师拐走。安德鲁和霍莉坐在那儿盯着他,眼神分明在说:快说点什么啊!

布斯说道:"我会去找当时出警的警官和那个年轻人。同时我们会继续在附近搜寻格蕾丝。如果接下来一小时左右找不到她,或是之前发现任何指向绑架的线索,我就会立即申请发布安珀警报,附上你们孩子的体貌特征。"

"就-就这样?"安德鲁问道。

“目前是这样。”

“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布斯从座位上站起来。他耸耸肩对他说:"去找你的女孩。保持手机开机。照顾好你儿子。别离开镇子。"

安德鲁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我们是嫌疑人吗?你觉得我们-"

"意思就是别离开镇子,"布斯打断道。"待在这附近,保持联系。我们会找到你女儿的。如果接下来几小时找不到,我们会召集志愿者扩大搜索范围到周边树林。必要时我们会整夜搜寻。你们可以自由加入。如果有任何问题或想起任何事-任何事都行-随时给我打电话。"

布斯将两张名片放在这对夫妇面前的桌上。他朝他们点点头,然后离开了会议室。接待区嘈杂的谈话声飘进房间,随着侦探关门又消失了。安德鲁和霍莉因恐惧而僵住。他们想着同样的事:警察搜索树林时,通常是在找尸体。一阵死寂后,他们相拥而泣。

第十章

搜寻

"格蕾丝!"安德鲁喊道,戴着手套的双手拢在嘴边。

他站在小山顶上,靴子踩碎秋叶发出脆响。他的喊声在广阔林地间回荡,乘着风穿过茂密的树木和灌木。其他声音加入进来-男人、女人甚至青少年。整个社区团结起来寻找失踪的女孩。有人喊她的名字:格蕾丝!有人喊她的昵称:小格!灰灰!他们抱着她只是迷路的假设在搜寻。

格蕾丝失踪已近四十八小时。学校附近的监控摄像头都没拍到她。过马路引导员梅丽尔记得曾帮格蕾丝过马路,但她记不清女孩是独自离开学校还是与陌生人同行。她只记得那孩子珍贵的笑容。没有人提供任何有用线索。

安德鲁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喊:"格蕾丝!格蕾丝!是爸爸!回家吧宝贝!求你了!我们在这儿!我们就在这儿!给我个信号!说…说点什么!"没有回应。他只听见其他志愿者和警察呼喊着格蕾丝的名字。他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又喊道:"我们养了狗!格蕾丝,我们…我们养了狗…"

他的双臂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他左右张望,看见志愿者和警察并肩而行,保持相同步调,彼此间隔一臂距离。他们搜查每丛灌木后每根原木下,仿佛期待能在倾倒的树干下找到被压住的她。几只警犬也加入搜寻,用格蕾丝的衣物追踪气味。

安德鲁背靠树干慢慢滑坐在地。他看着太阳在几英里外的山后渐渐沉落。

他的头颅开始颤抖,眼皮快速眨动。夕阳将天空染成各种橙色。而后天际转为血红—血一般的红—云朵变成深红色。灌木丛中的浆果宛若血滴。扭曲的动物尸体悬挂枝头,散落满地。他看见了末日景象。他的世界正在终结。

而他心知肚明。

他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啜泣着。眼镜滑落到大腿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胡须,鼻涕堵塞了他的鼻孔。毁灭—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原始而毫不妥协的真正毁灭力量。他独自在山坡上待了三十多分钟,思忖着自己的失败和不确定的未来。

为什么我没有更努力阻止这一切?如果她受伤了怎么办?如果我救不了她怎么办?我该怎么向麦克斯交代?霍莉会原谅我吗?我能原谅她吗?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完了?

“安德鲁!”

他听见有人在树后喊他的名字。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站起身,假装擦拭眼镜的同时绕到了树后。他看见马修正向他走来。

马修说:"安德鲁,老兄,我们遇到点麻烦。霍莉她…她崩溃了。她在下面池塘边哭得死去活来。"

安德鲁大声咽了口唾沫,然后问道:"你们…找到格蕾丝了吗?"

格蕾丝溺亡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他仿佛看到了新闻标题:离家出走的五岁女童池塘溺亡。

马修说:"不,没有。只是…霍莉太累了。她本就不该来这里的。你也不该待在这儿。来吧,我带你下去见她。"

当马修转身准备下山时,安德鲁说:"不。"

马修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说:"不?霍莉需要你,老兄。你也需要她。来吧,我会留在这里继续寻找。别担心任何事。"

“我一直在听这句话。‘别担心,别担心,别担心。’当我女儿在外面某个地方害怕、困惑又孤独的时候,我怎么能不担心?我明白你想做什么,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但在找到格蕾丝之前我哪儿也不去。我必须这么做。我必须这么做,马特。”

“是的,我理解。但是,霍莉—”

“你能帮我个忙吗?嗯?你真的想帮忙吗?”

“当然想。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就去办。”

“把霍莉送回家。她父母和麦克斯都在那儿。她和他们在一起会感觉好些。我觉得她现在不想见我…而且我也不能见她。我觉得你不会理解,因为你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但这只是…请确保她安全到家。和麦克斯谈谈,好吗?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告诉他爸爸会找到格蕾丝。确保他相信这一点,好吗?是的,他需要…他需要希望。”

你需要什么?—马修想问这个问题,但他说不出这些话。在安德鲁身上,他看到了和霍莉一样的东西:一个破碎的灵魂。但他同意他的观点。他无法理解他们的痛苦或挣扎,因为他从未失去过孩子超过五分钟。

他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吧?”

“我要找到格蕾丝,”安德鲁望着树林说道。

“安德鲁,你真的没事吗?”

“我必须找到她…”

马修抓住安德鲁的肩膀,低下头。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闪烁的泪水。

他说:"我很快就回来。照顾好自己,兄弟。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真的,我…我随时都在。"

安德鲁继续盯着树林,不放过每一寸寻找女儿的踪迹。马修不情愿地走开了。他不想抛弃朋友,但也不能强迫对方接受帮助。他回到池塘边带霍莉回家。安德鲁朝相反方向走去,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格蕾丝的名字。

夕阳西沉,黑暗笼罩树林。年轻志愿者和警犬队撤离了。留下的志愿者和警察打着手电在林地间搜寻。在黑暗中摸索一个半小时后,搜索行动宣告终止。

但安德鲁仍在树林中穿行。他又花了一小时寻找格蕾丝。若不是迷失方向最终走到树林入口的停车场,他还会继续找下去。他发现布斯侦探正守在他的面包车旁。

布斯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回到这里。"

"有消息要告诉我?"安德鲁拉开驾驶门时问道。

他从背包掏出水瓶灌了一口。尽管明显在强忍情绪崩溃,他仍表现得若无其事。

布斯回答:"不,确切地说没有。"

“那你在这儿干嘛?就…呃…帮忙搜索?你不是该去找公园里那个家伙吗?”

“我们正在调查。知道名字了,但还没证据表明他与这事有关。至少目前没有。”

"你们还需要什么?"安德鲁恼怒地问道,"我们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了。我们说过他骚扰我们家。我们说过他在跟踪我们。怎么?啊?你们需要一张他把格蕾丝从学校带走的照片吗?"

布斯抿了抿嘴唇,耸了耸肩。他说:"那当然会有帮助。我们需要证据,麦卡锡先生。我们有一份警方报告,记录了你们双方之间的冲突。这场冲突导致你们的主要嫌疑人背部受了轻伤倒在地上。根据现场警员的说法,涉事各方都同意不提出指控,既往不咎。而且我们没有任何关于这家伙在餐馆或杂货店闹事的报警记录。完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德鲁握紧拳头时,塑料瓶发出嘎吱嘎吱的碎裂声。水从瓶子里喷溅出来,就像火山喷发的熔岩。他的鼻孔随着每次深呼吸而扩张。他是个被动攻击型的人,不在乎表现得多么男子气概,但此刻他真想一拳打在警探嘴上。布斯的眼睛快速瞥向塑料瓶,然后又回到安德鲁脸上。他坚守立场,希望能从安德鲁那里得到些什么—任何东西都好。

安德鲁突然咧嘴一笑。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么,我们就直说吧。告诉我冷酷的事实,警探。如果她失踪了,那只能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对吧?你们认为她被绑架了?可能受伤或被杀,对吗?那个…新理论是什么?松溪警局这些勇敢的男男女女是怎么保护和服侍我家人的?嗯?"

“您想要真相吗,麦卡锡先生?”

“我就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好吧。实情是:我们正在调整调查方向。我们原以为她是走失了,现在我们认为她是被绑架了。我们不确定是否就是公园里与你发生冲突的那个男人,但我们正在调查他。我们已经在追踪该地区一些已知的性犯罪者。其中一些混蛋已经被关起来,等着我或他们的假释官去问几个问题。至于其他人…嗯,有些人比较难抓,还有几个不太配合。但我们会找到所有人,让他们开口。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们都会招供的。”

安德鲁看到了布斯复仇眼神中的怒火。这种愤怒让他感到安慰,他欣赏侦探的直率坦诚。他信任这位警探。然而,他不禁觉得警方的效率低下。难以捉摸,他想,在这个时代,一个登记在案的性犯罪者怎么可能难以捉摸?

他问道:“这些人不是都被标记了吗?我是说,他们不是戴着脚环让你们可以追踪吗?应该没那么难找到吧?”

布斯说:“理想情况下是这样运作的。可惜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的警力资源有限,而且受法律约束。这些家伙,他们以剪断脚环而闻名。由于监狱里已经人满为患,他们往往只是被轻判后就又放出来了。这就是我们体制创造的循环。这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现实。但我向你保证,麦卡锡先生:不把他们都抓回来,不找到你女儿,我绝不会罢休。”

安德鲁举起酒瓶对着嘴猛灌了一口。令他惊讶的是,瓶子已经空了。他把酒瓶扔进货车,然后盯着后座发呆。格蕾丝总是坐在驾驶座后面的位置。他记得看着她用手指在车窗上画画的样子。车窗很干净,但他仿佛仍能看见她画的小人。充血的眼眶里再次涌出泪水。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和侦探一样愤怒,只是还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至少现在还不知道。

他问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布斯说:"你可以照顾好自己。我来是因为你朋友马修·贝克先生给警局打了电话。他请求我们对您进行福利检查,说您行为反常。我觉得也该亲自来给你个交代。现在你知道了。回家吧。你的家人正等着你。"

"我的家人…都在外面某个地方,"安德鲁环顾四周说道,"格蕾丝…我必须找到格蕾丝。现在告诉我到底能做什么来帮忙。你说在调查公园里那个男人对吧?他叫什么?去哪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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