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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童者,7

小说:翻译R18G 2025-09-08 13:55 5hhhhh 1580 ℃

安德鲁说:"好,好的。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我得等孩子们进屋。他们一进去我就出去。我会做到的。我会…我会…"

他不断重复着,希望这能给自己壮胆。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里,橙色被红色取代,红色又被紫色取代,然后天空变得漆黑一片。看不见星星,只有一轮渐盈的新月—黑色画布上的一道白色缝隙。只有路灯照亮街道。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完全被黑暗吞没。

安德鲁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死死盯着副驾驶座上的袋子。他质疑自己的意图、目标和道德。有个问题占据了他的脑海:安德鲁,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他大学时曾推搡过别人,但从没伤害过任何人,也从未试图杀人。他不是个暴力的人。

"你女儿需要你,"他说。"你应该保护她远离坏人。他就是那些坏人之一。他是个强奸犯,恋童癖,怪物。你必须这么做。"

他抓起背包钻出车外。小跑着穿过街道。从停车场就能听见震耳的西班牙音乐和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声,声音来自迭戈家楼下的公寓。这些噪音反而让他镇定下来。他走上楼梯。在门前停下脚步。整了整棒球帽,然后深吸一口气。

他按下门铃。隔着门听到屋内隐约的铃声。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汗水渗出帽檐,滚落到他的眉骨上。他感到头晕目眩,恶心想吐。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开始数秒,但数到三就乱了。

门猛地打开。

迭戈的八字胡上还沾着幸运饼干的碎屑,问道:"有事吗?"

安德鲁用鼻子缓缓呼出一口气。咬着牙撒谎道:"我叫迈克尔…约翰逊。在弗雷德保险公司工作。不知您能否抽一分钟谈谈您的保险方案,我可能为您准备了几项优惠。"

“保险?”

“是的先生。您对目前的保险还满意吗?”

“具体指什么?医疗保险?公司给我上了。车险?老兄我连车都没有。”

“那人寿保险呢?”

迭戈耸耸肩:"那又怎样?"

安德鲁明白自己的谎言没能说服对方。他后悔这次鲁莽行动。没制定周密计划就一头撞了进来。

他说:"每天只需两美元左右,你就能获得一份25万美元的人寿保险。我并非悲观主义者,但万一发生意外早逝,死亡赔偿金将大大帮助你的家人。"

"不需要,"迭戈说。

“哦,你,呃…你一个人住?”

“我一个人住,而且想一个人待着。老兄,我对你卖的东西不感兴趣。”

就在迭戈准备关门时,安德鲁用脚抵住了门框。迭戈向后仰了仰头,目光扫过安德鲁全身。那顶棒球帽引起了他的注意—有趣的时尚选择。他终于也注意到了手套和挂在肩上的包。安德鲁本可以冒充一个不专业的保险推销员,但他的咄咄逼人让迭戈感到厌烦。

安德鲁说:"就一分钟。"

“我告诉过你:我不需要你那该死的保险。”

“让我们谈谈—”

“你敢踏进我家一步,我就报警。听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想不尊重你或你的工作什么的,但我数到五就会打那个电话。一、二…”

安德鲁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有个提—提议你应该—"

“三…四…”

格蕾丝灿烂、天真无邪的笑容在安德鲁眼前闪过。随着一阵抽搐般的眨眼,画面变了。他看到格蕾丝被绑着、堵着嘴,关在衣柜里,眼神空洞无神。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只听到脑海中女儿的声音。

'爸爸,救救我!'

他猛地向前一顶,额头重重撞在迭戈的下巴上。迭戈的下巴发出"咔"的声响,安德鲁的帽子像树上飘落的叶子一样在空中打着转。他的眼镜断成两半掉在地上。幸好他视力不算太好,但没了眼镜也不至于完全看不见。

两人踉跄着分开。迭戈摇摇晃晃地退进客厅,每走一步双腿都在打颤。安德鲁向后撞在身后的扶手上。他向左倾斜,随即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他抓起帽子戴上,嘴里嘟囔着—操,妈的。他捡起破碎的眼镜,把碎片塞进后裤袋。他挣扎着快速起身,跌跌撞撞地闯进公寓。

他发现迭戈正靠着沙发,揉着下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一丝黏稠的血丝挂在他的下唇。平板电视上正播放着《绝命毒师》,沃尔特·怀特在枪口下求饶。安德鲁关上门并上了锁。他靠门站着以保持平衡。当周围的世界嗡嗡作响时,他左右摇晃着。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需要答案。我在找-" 迭戈跌跌撞撞地绕过沙发。他伸手去够咖啡桌上的手机。安德鲁大喊:"站住!别动!"

他向前跑去。他的包被茶几末端的台灯勾住了。包开了,工具散落出来,砰砰当当地掉在沙发和地板上。迭戈扑向咖啡桌。他跪着落在桌旁。他的胸口撞到桌子,使它在地板上滑行。空牡蛎桶从桌上掉下来。他抓起手机。

安德鲁一只手抓住迭戈的肩膀,另一只手朝他后脑勺挥去。他打了五拳,但不足以让他晕眩。迭戈解锁手机,在试图爬走的同时打开了"电话"应用。安德鲁用一记勾拳击中他的头部侧面,将全身重量都压在那一拳上。

迭戈右耳听到嗡嗡声。他拨了912。他删掉2,然后不小心按了4—914。

安德鲁喊道:"住手,该死的!"

他又一记勾拳打来。迭戈的右耳变得通红。他尖叫着试图挣脱,这时工作服的领子勒住他的脖子,让他干呕。安德鲁第三记勾拳打来。他的拳头落在迭戈的太阳穴上。迭戈脸朝下摔在地板上。他的鼻子在地板上撞碎了。血从鼻孔滴出,与嘴唇上的血混在一起。他发出鼾声,被打晕过去。安德鲁把手机踢开。手机滑行直到碰到厨房拱门。

"胶带,胶带,胶带在哪?"安德鲁气喘吁吁地嘀咕。公寓里只有电视亮着。他打开灯,扫视沙发。他低声说:"我把它放包里了,不是吗?该死,真该死…我需要东西…操!"

他环顾房间,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公寓破旧而压抑。墙上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一张迭戈、他的朋友或家人的照片。家具老旧破损,积满灰尘和污垢。地板被刮花,到处都翘起木刺,像玫瑰上的刺一样。看起来迭戈自从多年前搬进来后就从未打扫过。

安德鲁低头看着自己。他解下领带。听到迭戈的呻吟声时,他惊跳起来倒吸一口气。迭戈用四肢撑起身体。

当他爬向手机时,他大喊:"救命!救命!这里有—"

安德鲁站在迭戈上方,双腿跨在他躯干两侧。他把领带套过迭戈的头部,然后勒住他的脖子,当作临时绞索。安德鲁忍不住笑了,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得意。我他妈到底在哪学会这么做的?—他想。当他失去平衡向后摔倒时,笑容消失了。

他背部着地时地板发出嘎吱声。这一摔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喘息。迭戈试图扭动逃脱,但安德鲁再次勒紧领带掐住他。迭戈一边抓挠脖子一边踢踹家具。他用力踢到沙发,让它移动了几英寸。他还踢到了咖啡桌。家具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而他们的身体则不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安德鲁低头看向身下的地板。他想到了楼下公寓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他瞥了一眼门。求求你别敲门,求求你别敲门,求求你别敲门,他在心里默念。他把腿压在迭戈的小腿上防止他踢蹬,然后用尽全力拽紧了领带。迭戈抓挠着自己的脖子直到细小的伤口渗出血来,他的指甲也划破了安德鲁的前臂,鲜血染红了衣袖。

安德鲁咬牙切齿地低语道:"为什么…你就…不能…睡着?别动了…别反抗我,狗娘养的。求你了…别动了…"

他再次勒紧领带。红色的瘀斑在迭戈的脖子上扩散开来。他的喘息变得短促而嘶哑。眼球从眼眶中凸出,下颌左右摆动,仿佛想要挣脱出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后脑勺抵在安德鲁坚实的胸膛上。他盯着天花板,视线被台灯的橙光与电视闪烁的蓝光占据。

从安德鲁第一次用领带勒住迭戈的脖子开始,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实际上,才过了四分三十二秒。

安德鲁无法判断迭戈是清醒的、昏迷的还是在装死。每隔几秒就能感觉到他的抽搐。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三十三秒,三十四秒,三十五秒,三十六秒…五分零七秒。

五分钟后七秒,安德鲁松开了领带。他把迭戈从身上推开,气喘吁吁地呼吸着。妈的,好莱坞拍得可真轻松,他心想。他凝视着天花板,眼神仿佛在说:我到底在干什么?这时他听到迭戈微弱的咳嗽和喘息声。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注意到沙发边茶几底下有一卷胶带。他抓起胶带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看着迭戈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扭动呻吟。他用胶带把迭戈的脚踝和小腿绑在一起,然后又用胶带把手腕捆了五圈。最后把一条胶带拍在迭戈嘴上。

他拍了拍迭戈的脸,仍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等…等你同意…同意配合后…我就撕掉它。我需要配合,好…好吗?明白吗?"迭戈用鼻子哼着气,努力从流血的鼻孔里呼吸。安德鲁说:"你得…得坐起来…才不会窒息。别反抗,好吗?别这样。"

他扶迭戈坐起来,让他靠在沙发上。然后把手伸到迭戈腋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扔到沙发上。迭戈发现自己坐在沙发正中间。由于奈飞的自动播放功能,电视上开始播《绝命毒师》下一集—"开箱刀"。

安德鲁调高了电视音量,直到声音在整个公寓里轰鸣作响。他希望这能掩盖房间里的噪音。随后他又降低了音量,因为他想到了楼下的邻居。他不想让她投诉噪音问题。这似乎很有可能,因为时钟即将指向十点,而她家里还有孩子。

他冲到前门,透过猫眼窥视。在外面的走廊和下面的停车场里,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他松了一口气。他走回去,坐在迪亚哥面前的咖啡桌上。安德鲁看起来绝望、害怕但又坚定。迪亚哥看起来昏昏沉沉,眼睛四处游移。

安德鲁说:"我知道你是谁。迪亚哥·卡瓦佐斯。四十七岁。强奸犯。儿童性侵犯者。"

迪亚哥终于看向安德鲁,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他试图说些什么,但声音被血迹斑斑的胶带闷住了。泪水在他眼中闪烁。安德鲁想:他是感到后悔还是仅仅因为疼痛?他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他不想对他感到难过,但他确实感到难过。泪水也在他眼中浮现。

安德鲁说:"我可以把你嘴上的胶带取下来,只要你不尖叫。好吗?"

迪亚哥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安德鲁又瞥了一眼前门。他向前倾身,捏住胶带的一角。又深吸一口气后,他慢慢把它撕了下来。他让胶带悬在迪亚哥的脸颊上。迪亚哥颤抖着喘息,像只生病的狗。一层汗水覆盖在他的脸和脖子上。他害怕自己最糟糕的噩梦成真:私刑正义。

他是对的。

迭戈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没…我当时…求-求你别这样。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我道过歉了,他们也原-"

"我不是来谈你的过去,"安德鲁打断道。"我是来谈现在的。我的女…"

我的女儿,格蕾丝·麦卡锡—他硬生生咽下了这句话。他本没打算杀他,所以如果他与格蕾丝的绑架无关,他不想让迭戈这么轻易就能举报他。

是格蕾丝·麦卡锡的父亲!他闯进我家把我弄成这样!

安德鲁问:"你真的一个人住?"

“是-是的。”

“公寓里没别人?”

“没-没有…”

“你没藏什么人吧?”

迭戈耸耸肩反问道:"你在说什么?"

安德鲁走到拱门处,朝厨房里窥视。水槽里堆着脏盘子。他望向沙发后面的走廊。数了数有三扇门。他把工具扔进包里,但手里仍握着锤子。在迭戈尖叫前,他用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他低声威胁:"别动。要是我听到地板响,我就…我…你不会想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明白?"

迭戈大声咽了口唾沫,点头如捣蒜—嗯嗯。

安德鲁匆忙穿过走廊。他检查了左侧的房间,是个浴室。他打开灯,掀开浴帘,浴缸空空如也。他退回走廊,看见迭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打开走廊尽头的门,储物间里堆满纸箱和破旧外套。他又瞥了眼迭戈,这个性犯罪者正瑟瑟发抖呜咽着,但没敢挪动。

安德鲁进入右侧的主卧。房内有张床、床头柜、梳妆台,以及摆着老旧电脑的书桌。由于上网记录会被监控,迭戈很少使用电脑。右侧是两扇推拉式衣柜门。安德鲁想起破门前看到的格蕾丝影像,感到心脏撞击胸骨,直窜咽喉令他窒息。

"格蕾丝?"他轻唤。

他拉开柜门—鞋盒、牛仔裤、衬衫、外套。格蕾丝不在其中,但眼前的发现让他寒毛直竖。他蹲下身眯眼查看柜底,在一摞鞋盒最下层发现探出的粉色物件。他清开障碍,掀开最底层的盒盖,里面是件印着褪色logo的粉色童装T恤,衣料上布满经年未洗的黑白污渍。T恤下面还藏着条蓝色女童内裤。

安德鲁低语:"天啊…"

"救命!"迭戈在客厅嘶吼,"救救我!求你了!"

“该死!”

安德鲁猛地冲出卧室。他冲进客厅。迭戈像兔子一样蹦跳着往前门移动,胶带在他脸颊上晃荡。

"救命!"迭戈一看到安德鲁就大喊。

安德鲁吼道:"站住!"

他挥舞着锤子向他砸去,四肢乱舞仿佛自己正遭受攻击。他两次击中迭戈的肩膀。当迭戈痛苦退缩时,他又一次击中了他的肘部。这一击让整条手臂都产生了刺痛感。安德鲁抡起锤子砸向迭戈的头部。他击中了右脸,打碎颧骨的同时撕下一大块皮肉。失去意识的迭戈撞向门边的墙壁倒下。

安德鲁扔掉锤子,在迭戈倒地前抓住了他。他把迭戈拖回沙发。他看了看猫眼,又望向窗外。看见一辆车正驶离停车场。他心想:他们听到动静了吗?是要去报警吗?不,不,他们不会那么做。要报警直接打电话就行了,对吧?他在迭戈对面的茶几上坐下。一边检查伤势,一边反思自己的失误。

他意识到必须伤害迭戈和其他嫌疑人才能迫使他们服从。光靠言语威慑不够。他的声音还不够强硬—至少现在不够。脚踝处的胶带很牢固,但他没能正确束缚住嫌疑人的双臂。他在心里记下:要像警察那样,把他们的手臂反绑在背后,让他们什么都够不着。他盯着迭戈脸上的伤口。透过暗红的鲜血和模糊的血肉,能看见裸露的颧骨。

迭戈的眼睛微微睁开。他含糊地呻吟着。伸手想撕嘴上的胶带,但安德鲁用锤子压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安德鲁说:"看着我。看着我,你这个混蛋。"迭戈看着他,眼睛几乎睁不开。安德鲁说:"你…你是…我在你衣柜里看到了那个鞋盒,迭戈。我需要你向我解释清楚。我还需要你帮我找一个女孩。她现在失踪了。我肯定你在新闻上见过她。她叫格蕾丝·麦卡锡。有人雇我找到她。我要你告诉我她在哪,或者你听到了什么消息。我要再次撕掉你嘴上的胶带。如果你敢叫喊,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安德鲁撕掉了迭戈嘴上的胶带。当一阵剧烈的头痛袭击他的太阳穴时,迭戈痛苦地皱起了脸。

他咕哝着:"我没有…你在…我不能…"

“好吧,让我们从你衣柜里的童装开始。那是谁的?你从哪弄来的?”

“衣-衣服?”

“那件衬衫。那些内衣。”

“不-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德鲁用锤子轻敲迭戈的手。他问道:"你抓了什么人吗?你伤害了什么人吗?"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迭戈向前倾身试图站起来,但安德鲁扑向了他。他把胶带按在迭戈的嘴上,闷住了他的尖叫。他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他用锤子砸向迭戈的手—咚,咚,咚!他的骨头发出响亮的碎裂声。在他的左手上,一道伤口横贯指关节,将骨头暴露在肮脏的空气中。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溅满了他的双手和胶带。

锤子从安德鲁手中滑落。它掉在沙发和咖啡桌之间的地板上。当他们扭打时,沙发又移动了一英寸。

但安德鲁还没完。嗜血的渴望让他内心的野兽苏醒了。他抓住迭戈的食指和中指,然后向后掰,直到指甲碰到手背。指关节上的伤口裂开,鲜血向四面八方飞溅。一些血溅到了安德鲁的衬衫和脖子上。迭戈发出一声长长的、闷住的尖叫,然后倒回座位上。他还有意识,但头晕目眩。

安德鲁从座位上站起来。他从包里拿出钛合金剪刀。他向迭戈晃了晃这个工具,展示他的下一个刑具。

他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为什么你衣柜里有女孩的内衣?你从哪弄来的?"他撕掉迭戈嘴上的胶带。迭戈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大口喘气。安德鲁扇了他一巴掌,说:"回答问题,你这个变态的混蛋。那内衣是从哪来的?你绑架了一个女孩吗?一个异色瞳的女孩?"

迭戈结结巴巴地说:"异…异…"

“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你绑架了她吗?你绑架了她吗?!”

迭戈在沙发上扭动啜泣。他的脸扭曲着,充满内疚、羞耻和痛苦。安德鲁感到恐惧与希望交织。他害怕迭戈从学校绑架了格蕾丝来猥亵她。他希望格蕾丝还活着并且健康。他眼里有一种孩子般的急切—告诉我我想听的答案。

"救命!"迭戈喊道。"求—"

安德鲁将那张皱巴巴、血迹斑斑的胶带拍在迭戈嘴上。他用膝盖猛击迭戈的腹部。迭戈艰难地试图吸入一口完整的空气。安德鲁在迭戈右耳上方张开剪刀。他犹豫了一秒,然后捏紧把手。刀刃轻而易举地切下了他的耳朵。被割下的耳朵滚过迭戈的脸,落在他面前的坐垫上。

迭戈紧闭双眼呜咽着。他的脸涨得通红,只比顺着皮肤流下的鲜血颜色略浅。血液也灌满了他的耳道,使他一侧耳朵失去了听觉。

"你为什么不说话?!"安德鲁厉声喝道。

他从包里抓起那把开槽螺丝刀。猛地刺向迭戈的右眼。螺丝刀横向划开他的眼球,随后插入眼窝,卡在眼球和鼻梁之间。他在眼窝里搅动螺丝刀,就像用叉子搅拌鸡蛋。迭戈的眼皮在螺丝刀柄上紧紧闭合。泪水、鲜血和透明黏液不断渗出。他的眼皮被鲜血染成暗红色。当他试图张嘴时,胶带皱起并颤动。

连接眼球的肌肉发出撕裂声。一块被切断的眼球组织从眼睑间滑出,看起来就像沾了辣酱的煮蛋清。剧痛如电流般穿过迭戈的头骨。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爆炸了。他的一侧耳朵失聪,眼睛失明。反正他也看不见,因为根本无法睁开双眼。求生本能告诉他必须保持眼睛紧闭。

只要看不见,就不是真的在发生。

安德鲁踉跄后退,直到腿弯碰到咖啡桌。他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在相互绞缠翻转。他用前臂捂住嘴,深深用鼻子吸气。他别过脸去干呕,但这还不够。迭戈痛苦的惨叫让他恶心反胃。他再也忍不住了。呕吐物涌到嘴里,但在喷出来前又被他咽了回去。

"天啊,我在干什么?"他低声自语。

他绝望至极,为了救女儿什么都愿意做,但他不是虐待狂。要适应这种事根本不可能。他检查着受害者的伤势,对血肉模糊的惨状—以及他自己—感到厌恶。从被割掉的耳朵到毁坏的眼睛,从断裂的颧骨到粉碎的鼻子,迭戈整张脸都浸在血泊中。面目全非。他的双手骨折肿胀,青紫交加。

这都是我干的,我才是怪物,安德鲁心想。他想象格蕾丝也处于同样境地,鲜血淋漓,遍体鳞伤。时间不多了。他缓缓前倾,俯身在沙发上。他抓住迭戈的下巴扳动他的头,强迫这个性犯罪者面对自己。螺丝刀还插在迭戈的眼窝里。

安德鲁说:"我们可以结束这一切。我不必…不必再伤害你了。告诉我内裤的事。告诉我格蕾丝的下落。然后我就放你走。我会叫救护车,然后离开这里。好吗?你能不能—求求你—为我这么做,迭戈?我…我这是在…在求你啊,老兄。"

迭戈没有回应。他因疼痛而颤抖不已。安德鲁撕掉了他嘴上的胶带,但手指仍按在他的嘴上。他以为迭戈会尖叫。只有电视里的声音继续在公寓里回响。

迭戈结结巴巴地说:"一…一个男的…一个男的在网上卖给我的。那些东西是从…一个女孩那来的。不是我干的。我没拿任何人的…任何东西。不是我…我没伤害任何人…"

“哪个女孩?那个'男的'从哪个女孩那里得到这些衣服的?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是哪个女孩,迭戈?是新闻里那个女孩吗?是格蕾丝·麦卡锡吗?”

"我…我不…知道,"迭戈虚弱地说。

安德鲁摇晃着他喊道:"嘿,别睡。别睡,你这混蛋。"迭戈失去了意识。安德鲁扇了他一巴掌,吼道:"别睡!是我的女孩吗?是我的女孩吗?!回答我!"

迭戈没有醒来。安德鲁又扇了他一巴掌。这记耳光响亮得连隔壁公寓都能听见。他脸上的血溅到了安德鲁的衬衫和牛仔裤上。安德鲁第三次扇了他,用力之猛让他担心自己的手掌都要骨折了。血沫从迭戈嘴里涌出。他仍然昏迷不醒。

"该死的!"安德鲁吼道。

他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地板。多管闲事的邻居或警察随时可能出现。他回头瞥了眼电视。画面中,冷酷无情的毒枭古斯·弗林正割开一个人的喉咙杀鸡儆猴。那是个血腥而怪诞的场景。安德鲁重新看向迭戈。他先是盯着那张血淋淋的脸,然后目光慢慢移向他的脖子。

安德鲁泪眼朦胧地低语:"他是个恋童癖。是个强奸犯。他衣柜里藏着女孩的衣服。他朋友可能碰过格蕾丝。他可能把她锁在地下室、阁楼或衣柜里。他们还在伤害孩子。他们该死。没有目击者…在我找到格蕾丝之前不能有目击者…"

他从包里取出美工刀。刀片咔嗒五声弹出。他跪在沙发上迭戈的尸体旁。看着对方打鼾了几秒钟。他把刀刃抵在迭戈脖子上。手在颤抖,刀刃划破了皮肤。泪水砸在坐垫上。他犹豫了,但随即想到女儿和所有被迭戈伤害的人。

他重复道:"他们该死。"

安德鲁将刀刃刺入迭戈的颈侧。被胶带封住的嘴发出牙齿摩擦声,迭戈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安德鲁牙齿打颤,慢慢将刀刃向脖子中央拖动—一毫米一毫米地挪动。他被自己的行为震惊了。就像灵魂出窍,他仿佛站在房间角落看着别人割开迭戈的喉咙。

由于无法控制颤抖的手,安德鲁无意中扩大了切口。伤口深处的血液呈现出黑色。

安德鲁拔出刀片时,一道血柱从迭戈的颈部喷涌而出。随后血液开始间歇性喷射,速度减缓但流量惊人。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多的血。他划破了迭戈的颈外静脉。若得不到适当医治必死无疑。安德鲁想过用领带当止血带,但他不能留下任何证据。他冲进厨房,从一叠盘子底下扯出一条小毛巾,又跑了出去。

盘子在地板上摔得粉碎,但这爆炸般的声响并未困扰他。他想要邻居们听见。他不再希望迭戈死去。

他在沙发前急刹住脚步。用毛巾紧紧裹住迭戈的脖子,力道足以减缓出血但不会让他窒息。他握住螺丝刀柄,却犹豫了。他害怕迭戈再承受痛苦会陷入休克。但他不能留下任何证据。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他说道:"对不起。我真不该来这儿。非常抱歉。"

安德鲁猛力一拽拔出螺丝刀。血淋淋的黏液从刀锋滴落。他将它和其他沾满血的工具一起扔进包里。侧躺着的迭戈前后摇晃,呻吟着发出鼻息声。安德鲁收拾好装备。他把地板扫视了一遍,两遍,然后第三遍。没看见任何属于他的物品。他能看见帽檐,但还是摸了摸确认它戴在头上。他准备离开了。

他将电视从娱乐中心拽了下来。当电视砸向地面时,客厅地板—从一面墙到另一面墙—都随之震动。够吵的了,他想,但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他猛地撕下迪亚哥嘴上的胶带,过程中扯掉了一些面部毛发。他希望对方能恢复意识,在某个时刻尖叫起来。

安德鲁没有关门就离开了公寓。由于鞋底沾血,他在外部走廊滑行踉跄,不知不觉在身后留下一串血脚印。他跌跌撞撞下了楼梯,然后快速穿过一片草地。湿润的草坪和泥土擦掉了他鞋上的血迹。上车前他摘下手套,在任何人发现之前疾驰而去。

第十五章

余波

十一点半,安德鲁到家了。他松了口气。车道上和房前都没看到停着的车。岳父母走了,他想。他把车停进车库。打开驾驶门后突然僵住—车厢顶灯照出了他衬衫上的血迹。休闲裤上也凝结着暗红的血点。

"该死,糟了,"他喃喃道。透过挡风玻璃望着车库门低声祈求:"别出来。千万别出来。"

他在驾驶座脱衣服,膝盖撞到方向盘,手肘碰到车门。发现鞋上有些血滴后也脱掉了鞋子。用衬衫和裤子裹住鞋子。此刻他只穿着背心、四角内裤和袜子坐在那里,盘算着若被人看见该如何解释衣冠不整。

我打翻了咖啡,所以去了干洗店。我被抢劫了。我嗑药嗑得太嗨穿不了衣服。我在搞外遇,情妇拿走了我的衣服。

他带着衣服和工具包从货车里爬出来。他把工具包藏在房间角落洗衣机旁边的储物箱里。他考虑过洗衣服,但不想发出声响,而且担心这已经无济于事。技术越来越先进了,他想,就算洗掉污渍,他们还是能找到他的DNA。

他把衣服塞进塑料袋。从车库门进入房子。他站在走廊里,等着霍莉冲过来责骂他的失踪。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灯也都关着。他蹑手蹑脚穿过走廊,走进客厅。那里空无一人。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倾听地板有没有吱呀声或嚎叫声。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房子。

他踮着脚尖上楼,怀里的袋子沙沙作响。他挨个房间窥探,直到走廊尽头。浴室、格蕾丝的卧室、麦克斯的卧室,还有他的家庭办公室都空着。他走进主卧。走近衣柜。不,太明显了,她总是去那里翻东西,他想。他打开梳妆台的抽屉。不行,不行,万一她打开我的抽屉发现了怎么办?—他想着。

他环顾房间,寻找完美的藏身之处。目光停留在床上。自从格蕾丝失踪后,霍莉每晚只睡四小时—服药后能睡六小时。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寻找格蕾丝,给调查人员打电话,联系媒体发布悬赏。安德鲁不记得霍莉上次检查床底是什么时候了。这是完美的藏匿点。

他把那袋衣服藏在了自己那边的床底下。打算一有机会就转移它。

安德鲁走进浴室。他盯着镜中的自己,惊愕不已。脸颊和脖子上沾着血迹,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呈现出粉红色。胡须上也凝结着血块。他笑了,这个念头让他觉得有趣。他脱掉衣服想对家人隐瞒自己的行为—如果他们在家的话,但脸上的血迹却诉说着暴力。

他踏入滚烫的淋浴间。用沐浴刷搓洗血迹。用力擦洗直到脖子和脸颊发红。胡须洗了一遍又一遍。还不够干净。他调高水温。滚烫的水灼伤皮肤,在身上留下玫瑰色的灼痛斑块,但他毫无知觉。

相反,他的手掌发麻而指关节疼痛。右耳听力时断时续。右眼刺痛,眼皮抽搐。感觉脑浆在颅骨里翻涌。橙黄色的块状呕吐物从口中喷射而出,溅在前方的墙上。秽物沿着浴缸龙头缓缓流淌。

安德鲁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他双手捂着脸抽泣着,滚烫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他捂着脸大喊。手指深深插入浓密的头发中,开始用力拉扯。"我杀了他!我杀了他却没找到她!天啊,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的孩子…我真没用…我是个废物…我搞砸了!我无缘无故杀了他!上帝啊,我为什么要去那里?为什么?!为什么?!"

他在淋浴间哭喊了十分钟。然后用花洒冲洗墙上的呕吐物。一大团呕吐物堵住了排水口。他用卫生纸捡起来冲进马桶。把衣服扔进淋浴间旁的洗衣篮,裹上浴袍。

他又一次看向镜中的自己。从头到脚通红,像个新生儿。眼睛布满血丝,泛着泪光。鼻子红得像樱桃,就像鲁道夫一样。他在镜中看到了一个脆弱、顺从、懦弱的男人。也看到了一个暴力、精神变态的杀手。他看到一个站在十字路口的男人。

安德鲁走出浴室。向左走了两步,停下。霍莉从马克斯的卧室出来,随手关上门。两人目光相遇又迅速避开。安德鲁想:她听到我的喊叫了吗?她知道我做了什么吗?霍莉交叉双臂看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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