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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孝义啊!,3

小说: 2025-09-08 13:53 5hhhhh 6580 ℃

“可是……我怎么能……”钟烨的心脏像被利刃搅动,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我怎么能……吃掉你……”

“不是吃掉我……”白婉的声音变得异常温柔,仿佛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是带着我……钟烨……带着我一起活下去……我的灵魂……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在你的身体里……在孩子的心里……我会看着他长大……看着你……代替我……爱他……”

她伸出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钟烨的脸颊,指尖沾染着她自己的血。那鲜血,此刻仿佛不是死亡的印记,而是诀别的吻。

“答应我……钟烨……”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答应我……为了孩子……为了我……为了我们……带着我……活下去……”

“怪异”的低语声在洞窟外回荡,像死神的催促。空气中的恶臭更加浓烈,仿佛它们已经将洞窟团团围住。死亡的冰冷气息压迫着每一个角落。

钟烨看着白婉那双充满了爱意和托付的眼睛,看着她因失血而更加苍白的脸颊,看着她腹中仍在努力跳动的生命。

他的心在滴血,灵魂在哀嚎。他颤抖着抬起手,用沾满血污的指尖描摹着白婉的眉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永远刻在脑海里。泪水无声地涌出,混杂着白婉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白婉只是温柔的看着他,不再言语。

“我答应你……婉儿……”他的声音嘶哑得仿佛撕裂了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我答应你……我会带着你……带着孩子……活下去……我会成为你……成为我们……”

他闭上眼睛,将脸埋在白婉的颈间,闻着她身上最后的温度和气息。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她的一切都吸进自己的肺腑。

然后,他张开了嘴……那不是饥饿,不是野兽的撕咬,而是带着极致痛苦和深沉爱意的、最残酷的融合。

……时间仿佛凝固了又迅速流逝。

洞窟的墙壁在“怪异”的冲击下崩塌,扭曲的肢体在黑暗中影影绰绰。石床上只剩下蝶蜕般破碎的衣物和尚未干涸的血迹。那娇小的人影抱着自己的肚子,就像那里还残留着两人相拥的暖意。

当'白婉'再次站起身时,她用颤抖地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隆起的腹部被遮掩在狐尾的交缠下,那是他们共同的生命。但她的眼神,却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哀伤和疲惫。

“婉儿……”

那声音哀婉感伤,每一个字都仿佛踏在心的碎片上。

“你感觉到了吗……我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了……”

这就是xx的故事。

那长路漫漫,终究还于黑暗的故事。

他们曾在苍空下仰望,亦在长风中歌唱

最后留下孩子。

衔接着母亲的爱与'父亲'的痛苦。

一片柔和的光芒,分不清是黎明还是黄昏。钟郃还是个孩子,坐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阿郃,”那个声音轻柔得像采耳的羽毛扫,带着栀子花的淡淡香气,是他从未真正闻过,却在梦中无比熟悉的味道。他歪过脑袋,看到一张幼小可爱的脸,金色的眸子写满温婉,雪银色的纤长羽睫似乎在发光,是他在父亲的老照片里寻到的母亲模样——白婉。

“魔法少女最特别的地方,是能将心底的念头化为'现实',也就是所谓的心胜于物”白婉(钟烨)轻抚着他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丝遥远的叹息,“而我们青丘的血脉虽说是天赐的能力,但所谓的梦幻,也必须是缔造者所感触或经历过的……那些藏在你心里最深的地方,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渴望还是恐惧,都会成为可能的种子,而最浅显的用法就是创造梦境。”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就像我”她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你没有真正见过她,但在造梦里,我可以是这样的模样,因为我感触’过白婉的存在,‘经历’过她的一切……甚至我就是...”

“所以老爸你现在是套着妈妈皮套的虚拟主播?”

“那是什么?小孩子不要打岔,你还想学造梦不想学了?”母亲的圣洁气息一下子荡然无存。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用妈妈的样子教我?难道!老爸你想当男娘!!?”

虽然并不理解男娘是什么意思,但钟烨的拳头硬了。

事后,小钟郃哭得撕心裂肺,无论他怎么安慰都止不住。最终,只得变回娇小的白婉,用五根柔软的尾巴将儿子包裹起来摇晃。小家伙即使睡着了,小嘴也咬着一根尾巴的尖端不肯放。

“妈妈是爱着你的,不要怪父亲”钟烨小心的抽回了那条尾巴,晃了晃尾尖,俯身在儿子的脸上轻啄。

可怜的钟烨‘先生’那晚手都泡肿了才自我解决。

钟郃还在坠落。

他被记忆的星尘追逐着,向下,向下,向着更深层。

第三幕

钟郃感觉自己不应该在梦里,他觉得自己应该躺在床底。你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在梦里?看看讲台前那位爷就知道了。

“同学们知道朱元璋为什么保留他做过乞丐的历史吗?”

“为了引起大家的同情心,各位有所不知,这段经历早就美化过了..他真正的身份,就是男娘!他在湖北卖过沟子,我祖宗传下来的....朱元璋要饭的三年,其实就是卖沟子,走一回一个白面馍。我祖上是湖北人,地地道道的农民,日过朱元璋......”

钟郃已经没法吐槽。你这辈子就是被男娘给害了!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不知道梦里会不会做梦?

坐在钟郃后排的贺颜玉,食指缠着被玩弄的有些微卷的粉色发丝。她的目光偶尔会越过钟郃的肩膀,望向黑板,但更多的时候,她的视线会落在他随着呼吸而轻微起伏的背上。她微微皱了皱眉。被老师发现可不好,而且……他看起来太疲惫了。这家伙不会又买了新的施法材料吧?可恶!好羡..咳咳。

她犹豫了一秒,然后悄悄地将左腿向前伸出。在宽大的校服裤管下,她纤细的小腿向前探去,穿着白色短袜的脚轻轻地、准确地碰到了钟郃的小腿肚。

不是那种用力的踢踹,而是一个带着点催促意味的、柔软的轻触。

紧接着,一股电流般的触感猛地传遍全身,强行撕裂了他意识与身体之间的那层薄膜。那触感柔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像一个钩子,将他飘远的意识一把拽回了躯壳里。

钟郃大口喘息着,仿佛刚刚从水底浮出。

他转过头,看向身后。

贺颜玉正低着头,仿佛在认真看书。然而,他看到她放在课桌下的脚,正悄悄地向回挪动着。当他看向她时,她抬起头,粉色的眼眸平静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冲他微微扬了扬眉毛,迅速又将目光扯回课本。

这是中学的最后一个学年,我们迎来了一个新的开始。我开始不再那么吐槽役,我强迫自己从弱气里走出来,主动变得活泼,或者说直白点,我假装自己变活泼了。

因为我发现这大半年以来的贺颜玉,除了逐渐习惯了新学校的生活之外,她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喜欢放学了。我隐隐有些猜测,或许是因为那家伙吧,竟然金屋藏娇,把这么漂亮的妹妹藏了这么久。以前的她期待着初中的生活,期待着和哥哥贺阳同校相处的时光。但如今贺阳渺无音信,禁断之恋的她又无颜面对父母,学校反而成为了她的避风港。

人生中能有多少时机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得不”呢。

既然回家对她已经是等若苦疾的难言之隐,我决定做些什么让她在学校更加快乐。

我开始主动在课余时坐得离贺颜玉更近了些,榨干勇气的我还是没能直接面对着女生们,一开始我只敢背对着她们呆着。她和女生们也确实因为我就在身旁变得偶尔跟我开玩笑。我们四人愈发熟悉,依梦或者寒熙有时会踹踹我坐着的凳子,我扭过身,就见贺颜玉歪着头贴着合十的双掌向我拜托。我倒是很乐意为她跑腿,或者说,我无法拒绝她的撒娇。

也许我能代替贺阳当一个好哥哥?

贺颜玉正靠在依梦的怀里,一边接受着依梦的零食投喂,一边看着寒熙刷着歪嘴龙王视频不时发出傻乎乎的笑声。

目光落在身旁这位粉发少女身上,我忽然明白了,何谓童话中骑士守护公主的心情。

...

我假装父亲最近有事为由,虽说父亲确实最近在出差。以请贺颜玉帮忙搭伴为借口,我邀请了她跟我一起尝试在学校后街进行美食调研。其实就是下馆子,我能看出她近来的窘迫。

“吃什么呢?”

“...不知道...”

草率的我只能带她在胡同小巷里乱晃,她陪我走走停停。

“哎...”最终她拉住我的衣角:“傻瓜!”

我们坐在贺阳最喜欢的那家店里,也许是太晚,店里没有客人。

她熟捻与老板娘打招呼,并讨来了两叠小菜。又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扒出一包餐纸,那种放松自如的样子,让原本因为“美食调研”这个蹩脚借口而有些局促的我,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吃什么呢?”我再次问道,这次语气里带了些笑意。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偏着头,粉色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她盯着菜单,眼神却似乎穿透了纸面,望向了很远的地方。

“就……老样子吧。”她轻声回答。

“老样子?”我愣了一下。这是贺阳以前常说的点餐方式,每次来这家店,他总是吊儿郎当地对老板喊“老样子!”然后就会端上来他最喜欢的那几样。

我没多想,也许是贺阳跟她提过这家店?或者她只是随口一说,恰好撞上了?我心里虽然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她刚才那个带着怀念的眼神吸引了。

“你很喜欢这家店吗?”我问。

她收回目光,眼神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那种笑意很淡,却像春风拂过,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点了点头,“这里的炸鸡块和热狗面包特别好吃。尤其是炸鸡块,外面炸得金黄酥脆,里面的肉却很嫩,咬一口还会流汁。”

她一边说,一边用筷子敲了敲菜单上的炸鸡块图片。她的语气和描述,竟然带着一种我非常熟悉的、对美食的认真和期待,那感觉……简直和贺阳一模一样。

“啊,是吗?”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她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或者注意到了但没有点破。她夹起一块小菜里的豆干,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以前……我最好的朋友,也很喜欢这家店。”我鬼使神差地提起了贺阳,语气有些飘忽。

贺颜玉吃豆干的动作顿了顿。她抬起眼,看向我。那双粉色的眼眸,在这个瞬间,似乎变得格外深邃,里面涌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她的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疑问,只有一种……一种像是被理解了的,又像是带着某种秘密的宁静。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补充道:“就是……贺阳。他……他转学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我问过父亲,他用自己的方式调查过后告诉我,贺阳大抵是真的消失了,提起他,我的心里还是会觉得空落落的。那不仅仅是失去了挚友,更像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被抽离了。

贺颜玉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很轻很轻的弧度。那个笑容,像是在嘲笑我,又像是在心疼我。

我确实不该提的,怎么能再戳一个刚失去哥哥与挚爱的女孩伤口?

“他啊……”她开口了,声音依然很轻,但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他过得……还好吧。也许正在某个地方,也像你一样,‘调研’着新的美食呢。”

她用了“调研”这个词,将我的蹩脚借口还给了我。这是一种只有贺阳才会做的,带着点调皮和揶揄的回应方式。

我彻底愣住了。

“你……”我刚想问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来,尝尝这个小菜,”她夹起一块小黄瓜,塞到了我的嘴里,“这家店的小黄瓜腌得特别入味,清脆爽口,我很喜欢。”

她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也堵住了我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

炸鸡块和热狗面包很快就上桌了。金黄酥脆的炸鸡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热狗面包也烤得恰到好处。贺颜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炸鸡块,轻轻咬了一口。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怎么样?”我笑着问。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嘴里还含着食物,“好吃!”

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心里也觉得很暖。这种简单的快乐,让我暂时将疑惑弃置身后。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到店里的一角。那里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密密麻麻地贴着许多小纸条,五颜六色。旁边的小桌上放着笔和空白的纸条。

“愿望墙啊……”我自言自语道。

贺颜玉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她的眼神在那块墙上停留了几秒。

“你有想写的愿望吗?”我问她。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用筷子无意识地戳着一块炸鸡。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但我们之间的氛围,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不一样。

“……没什么特别想写的。”她轻声说,声音很低。

“哦?”我有点意外。每个人多少都会有些愿望吧?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她的反应,让我觉得她的愿望可能不是“没什么”,而是“难以启齿”。

“愿望这种东西,”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默,“写下来也许就会更容易实现呢?就算不能实现,至少也能让心里好受点。”

她抬起头,看向我。那双粉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她放下筷子,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懂……”她低语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在了我的心上。我不懂什么?我不懂她为什么回家就不开心?我不懂她为什么会有那种哀愁的眼神?我不懂她为什么会对哥哥产生禁断的感情?

“我是不懂,”我坦诚地说,“但如果你愿意说,也许我可以听听。”

她没有立刻说话,目光再次投向了那面愿望墙。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语调很轻,仿佛在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希望……”她顿住了,似乎在斟酌用词,“我希望……能回到……某个瞬间。”

回到某个瞬间?这和我想象中的愿望不太一样。我以为她会说希望家人能够接受她破灭的爱,更甚者让哥哥能够回来。

“回到哪个瞬间?”我好奇地追问。

贺颜玉没有直接回答。她伸出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指尖将那团柔软戳的下陷,那是心脏的位置。

“回到……那个时候。”她的眼神变得更加遥远,像是穿透了这家小店的墙壁,穿透了这座城市,穿透了时间本身。“回到……那个时候的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渴望和痛苦。回到那个时候的她?回到贺阳还在的那个时候吗?这个愿望,听起来既像是对过去的怀念,又像是对现在自己的否定。

“因为……也许只有回到那个时候……”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我听得很清楚,“我才能再次感觉到……自己是完整的。”

我的心猛地一缩。完整?贺阳的离去将她的心也撕裂带走了吗?这句话里蕴含的悲伤和自我否定,让我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我终于明白,她的“难言之隐”和“苦疾”,远比我之前想的要复杂和深刻。

在这个梦一般的、安全的角落里,她向我暴露了她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我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要安慰她,想要告诉她,无论她感觉自己是否完整,在我这里,她都是独一无二的、值得被珍视的。我想要将自己揉烂剖碎以填补她的缺口,驱散她的痛苦。

“即使不能回到过去……”我斟酌着词语,试图给她一些希望,“即使不能回到那个让你觉得完整的瞬间……我也希望……”

我顿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希望她现在也能完整?还是希望我能让她感觉到完整?

她抬起眼,那双粉色的眼眸瞅着我,带着一丝脆弱,一丝期待,以及一丝仿佛看穿了我所有想法的了然。

她不该过得如此卑微,本不该的

我的心中充满了决心...

“我也希望……无论你曾经是什么样子,无论你觉得现在自己是否完整……未来,至少在我这里,你不会再感到痛苦。”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希望……至少在这里,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你是被爱着的。”

这句话,是我的誓言,也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愿望。

贺颜玉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大大的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泪水,像两颗闪烁的粉色宝石。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痕迹。

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我,眼泪不断地流。那眼神里有感激,有痛苦,有无法言说的秘密,也有某种……某种像是终于被找到、被看见的释然。

她伸出手,不是去擦眼泪,而是再次拉住了我的衣角。这次的动作更加用力,仿佛要将自己锚定在我身上,不让自己再次飘远。

“傻瓜...你没有必要去跟无法战胜的敌人去战斗”她轻声说,声音因为泪水而有些哽咽,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极淡的、带着泪痕的笑容。

我守护着这个能让她暂时遗去哀愁的小小角落,只希望时间走得慢一些...

我最后留下了这样的愿望:我一定会从贺阳手里夺走你的!她似乎瞥见了,面色奇怪的注视了我很久。

“喏,算是你昨天陪我的谢礼。”

“谢...谢谢?”

第二天我去学校的时候给她带来一瓶优乐乳,“啧啧啧~~~”寒熙拖长尾音,怪笑着抱怨:“这里有人偏心哦,好明显的哦哦哦~~~??”

我在寒熙惊喜的目光中也递了一瓶给她。

我打岔道:“这次不是牛奶打折区的特供奥”赶紧回了自己座位。

“啊好好好”寒熙笑嘻嘻的把我送给她的牛奶塞进贺颜玉的手里:“我也就开个玩笑嘛,你把我家颜玉照顾好就够啦,嘻嘻”

我没看她,摆摆手坐下。

回头瞥了眼耳尖红红的贺颜玉,开始计划着今天该去哪里“调研”。

‘今天又该去哪鬼混呢,总不能一直去哪家店啊’

如果她此时抬头的话,没准能看见我满足的笑容。

......

后来,我们每天放学都会去拜访一个新的地方。

我们在蜜雪冰城各拽着雪王的一只手拍照,在潮玩店两人一起对着涩涩手办评头论足,在图书馆为了赶时间互相抄对方负责的那一半作业,在茶楼装模作样的品茶然后相视一笑...

她会捏着鼻子满脸嫌弃的跟我保持距离——她死活不肯与我一起体验臭豆腐...

会在海底捞会笑眯眯的看我故作平静的用着她调制的蘸酱——她难道想把我咸死然后继承我的花呗...

会看着被瓦学弟蹂躏到只能双手放弃键盘的我一直捂嘴笑个不停...

会跟着广场舞牵着我的手一边踩我的脚一边嬉皮笑脸的道歉...

我们就这样每天忙碌着,忙着发掘快乐,忙着逃避悲伤。

“钟郃,你这个坏蛋”寒熙气鼓鼓的,朝我小声的抱怨着。我挠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回事啊,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地方吗”

“你最近总是把言玉借走!” 寒熙像要糖的小朋友一样,拉住我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还回来一会儿好不好呐!” 依梦在一旁捂着嘴,假装玩头发,肩膀却在抖动。哇,她在诽谤我啊,我心里忍不住吐槽。

贺颜玉这时到了教室,一进来就看到寒熙摇着我的胳膊,眯起了眼睛,她没有立刻说什么,先是走到桌边,收好我放在她桌上的牛奶。然后嘻嘻哈哈的摇起寒熙的胳膊,依梦见状又过来摇着贺颜玉的胳膊。

教室里众人朝我看过来,嘘声四起,我只感觉脸颊滚烫,挣脱寒熙摇着的胳膊催促着三女赶快住手,又被嬉闹了好一阵这三个“罪魁祸首”才终于放过了我,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脸红心跳,哭笑不得。

...

午休时,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教室镀上一层暖色。寒熙和贺颜玉正兴致勃勃地研究着怎么把喝干的牛奶瓶子叠得更高,依梦则在一旁坏笑着,时不时悄悄对着瓶子塔吹气,试图让它倒塌。

“班主任说升学得早点决定,”寒熙一边小心翼翼地放上一个新的牛奶瓶,一边问,“贺颜玉,你打算去哪里呢?”

瓶子塔摇摇欲坠,贺颜玉没有立刻回答,她侧头趴在桌子上,脸颊被压得软软的、扁扁的,粉色的发丝散开,看起来有些烦恼。“唔姆……” 她发出一声含糊的嘟囔。

我坐在旁边,感觉凳子被她无意识地踢了踢。她的迷茫和烦恼,像小石子一样投入我心里。我看着她,想起她失去贺阳后的那段时间,那种仿佛失去了人生方向的飘忽感。也许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完全找到下一步的方向。

“钟郃你呢?” 贺颜玉的目光转向我,那双粉色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身影。

我看着她那扁扁的侧脸,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我想了很久,关于她的痛苦,关于她的未来,关于我能为她做些什么。那个在内心深处生根发芽的念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和坚定。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我的决定:“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要把你夺走。”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瞬,只有依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啊?钟郃你好大的胆子!” 寒熙夸张地大叫一声,立刻丢下了牛奶瓶,一把搂过贺颜玉的肩膀,对准我做了一个鬼脸,“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抢我老婆~”

“就是就是,” 依梦也跟着起哄,“纯爱战士一枪一个牛头人~” 她还煞有介事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开枪的姿势。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打趣,目光依然锁定在贺颜玉身上。我知道我的话听起来很惊人,但我想让她明白我真正的意思。她对未来的迷茫,对失去贺阳后方向的困惑,我都能感觉到。我说的“夺走”,不是从谁手里抢,而是将她从这份不确定和痛苦中“夺走”,带她去一个更明亮的地方。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稍微放缓了语气,但眼神依然认真,“我的意思是……你好像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对吗?也许失去了他,让你觉得没有方向了。” 我顿了顿,看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继续道:“所以我想过了,我跟你一起去。”

我的声音更加坚定:“你想去哪里,或者想做什么,我跟你一起。不要怕,想做什么就去做,迈出那一步。你要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变得快乐。”

“哎呀,说的这么感人,”寒熙松开了贺颜玉,但依然笑嘻嘻地插进来,“不过,我也要去的哦。”她冲我眨了眨眼,带着一丝调皮的占有欲,“嘻,我要把言玉老婆看的紧紧的,这样你就不能得逞啦。”

“茄~~~子~~~!”

典礼结束后,毕业生们可以在校园里拍照留念。阳光正好,洒在青春洋溢的面孔上,带着离别的淡淡愁绪,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当下情谊的留恋。

我,贺颜玉,寒熙与依梦。

我们准备在校门口,那棵高大的樱花树下拍照纪念。依梦和寒熙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站位,最终决定贺颜玉和寒熙站一起,我站在她俩后面,依梦则负责按快门。

“贺颜玉,再笑得开心一点!不要不开心辣!再!再开心一点!”依梦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夸张地喊着,试图让贺颜玉笑得更灿烂些。

贺颜玉努了努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意。她知道依梦是想让她开心的迎接新生活。她曾经也逃避的想着也许仍有变回去的一天,又或者事到临头自己会与自己妥协,但有些东西,是无法简单抛下的。

我看着贺颜玉,看着她脸上那抹淡淡的、无法完全舒展开的笑容。我知道她心里的坎是什么。那个消失的身影,那段被割裂的过去,那段无法被言说的感情。

我下意识的就去掏纸巾,手却无意识地伸进了书包侧兜,仿佛被什么牵引。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光滑的小物件——那个粉色的、装着纸鹤的玻璃瓶。

我愣了一下,将它掏了出来。它小巧地躺在我的掌心,在毕业季温暖的阳光下泛着微光。这个瓶子,这个颜色,这个形状……瞬间将我拉回了那个堆满零食和游戏手柄的房间,那个充满笑声和打闹的午后。那个歪歪扭扭的纸条,那个关于娶与被娶的承诺,那个曾经鲜活得仿佛就在昨天的身影。

我的表情一定有些复杂。怀旧、温柔,或许还有一丝淡淡的哀伤。我想到了贺阳。他没有来这里,他也没有能毕业。

“那是!?”

贺颜玉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瓶子上。她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粉色的眼眸微微睁大,里面涌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混合着震惊、怀念和莫名的难过。她认出来了??

疑惑被按下不表,我把瓶子递给了她。

没有提名字,没有多余的解释,但我觉得她懂。这个瓶子,代表着那个遥远而重要的存在。它还在,就像他还在一样。

贺颜玉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瓶子,眼神深邃得像要将我溺毙。她可能看到了那个在瓶子里折纸鹤的男孩,那个在她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哥哥和爱人。

我将瓶子递给她。“拿着吧。”我说,目光落在她身上,“一起毕业。”带着贺阳一起。

她伸出纤细的手,接过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她的指尖摩挲着光滑的表面,动作轻柔得像是捧着一件无价之宝。

钟郃没有忘记他,你的过去是真实的,你的存在是重要的,你也在和我们一起告别这个阶段。

“快点!要拍咯——!”依梦的声音再次响起,催促着我们。

贺颜玉深吸一口气,将瓶子轻轻地握在手中,然后重新露出一个笑容——这次的笑容带着泪痕未干的温度,以及一种被理解、被珍视的释然。她的眼神看向我,带着一种只有我能懂的复杂和温柔。

她站回原位,将那个粉色的愿望瓶,静静地握在手中,只是让它在指尖若隐若现。它成为了她今天最重要的“毕业礼物”,也是她将要带入未来的,一个沉甸甸的秘密。

“茄~~~子~~~!!”

咔嚓。

快门按下,定格了这一瞬间。照片里,有四个年轻的身影,有阳光,还有那个小小的、粉色的玻璃瓶,静静地躺在贺颜玉的手中。

我们的中学生活,就此完结。

或许不完美。

但它终究是暖色的。就像那个小小的瓶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芒。

落叶捎来秋的讯息,我们进入了高中时期,我和贺颜玉并没有分在同一个班级。聚散离合并没有影响我们放学后的“调研”活动。因为她似乎赚了点钱,所以反过来请我去“调研”,我们最后合资去了更远的街区,学校以及周边都留下了我们并肩的身影。她依然是那个樱粉色头发、带着一丝疏离感的美丽女孩,而我,则继续扮演着她肩上的福金与雾尼。

时光似乎钟爱于她,将她雕琢的越发璀璨。贺颜玉本就如精灵般美丽,那种独特的、夹杂着些许忧郁的气息更是为她招蜂引蝶。男生们开始给她写情书,有些大胆的甚至会在放学后堵住她告白。她从开始的尴尬,到后来的礼貌而疏远,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幻想的空间。为何以心为形役,也许那里装着一个不想被替代的人。

我也并非风平浪静。也许是因为和贺颜玉走得近,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偶尔也会有女生红着脸将叠成各种形状的纸条塞进我的抽屉。

那天放学后,我约了贺颜玉在校门口见。我先一步走出教室,走到通往楼下的大厅转角时,隐约听到前面有说话声。我的名字,似乎夹杂在那些低语中。

好奇心驱使我放缓脚步,悄悄停在了转角的阴影里。透过墙壁的缝隙,我看到贺颜玉正站在那里,她的对面,是隔壁班的一个女生,那个曾经向我告白过,被我婉拒的女生。

那个女生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和委屈:

“...吧...是......”

她的声音清晰起来,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我是真的很喜欢钟郃,你……”

我止住了脚步,彻底隐藏在阴影里,心跳莫名地快了起来。

“你口口声声说你并不打算跟他在一起,却又不认真拒绝他。”女生的声音变得尖锐,“你跟他如此亲密却拒绝做恋人?是想做母子吗!?”

我听到贺颜玉没有说话,只有极轻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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