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一首民谣,2

小说: 2025-09-08 13:53 5hhhhh 7790 ℃

虽然他从来没有刻意的遮挡,但当他掀开厚实的毛发后我才注意到他的肚子和胸口上都有很明显的、大小不一的疤痕。

接下来是他的胯部。其实同为男性,我多少还是有点好奇他的大小的。只不过因为他的毛实在是太长了,就算他时常不穿衣服,他腹部和胯部的长毛也把那里挡的严严实实的。

只是他扒开的时候我确实没想到他居然是鞘的款式。不过好像很多犬科的兽人都是这种类型,怪不得我一直没看到。但是他的两个蛋蛋可不小,毛茸茸的,几乎有鹅蛋大。

他没有在胯部做过多的停留,继续清理着自己双腿。很粗,像两根桩子似得。爪子自是不用多说,能支撑起这样庞大的身躯的爪子自然不会小到哪里去。

在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一只毛发脏污支棱起来后显得虚胖的老狗,没想到他居然彻彻底底的是实心的。

他洗完之后做了个犬兽人的典型动作——抽动着鼻子在自己身上来回闻着,似乎在确定洗干净了没有。在闻到裆部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

他似乎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但没有持续太久。他用手轻轻揉搓着鞘的边缘,直到一个深红色的尖尖从里面吐了出来。

“喂,喂!”

“啊?”我突然缓过神来,发现他正在看我。

“转过去转过去,再瞅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呃……”

“去去去一边去,上外面凉快凉快去,好了我叫你。”

他说着从我手里夺过了水管,然后用眼神将我逼了出去。

今天的月亮和星星格外的明亮,即使在旁边日光灯的对比下依然如此。下了一周的雨后,云层终于散去,晴朗的夜空所带来的光亮多少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而映着这光亮,我也终于能看清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是在一个看起来就非常高级的公园里面。这个厕所的位置看起来非常偏僻,而从他刚才偷感极重又轻车熟路来看,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他洗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久。大概又过了两分钟,我就闻到了一股腥臊的味道混着奇怪的喘息声从厕所里面传了出来。

不过说起来,我对于公厕的记忆还是水泥加茅草的组合——几乎在屋外就能闻到刺鼻的尿骚味,里面则是永远潮湿、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排成一长溜的蹲厕、等待抽粪车来清理的粪坑。像这种铺着瓷砖、亮着日光灯、几乎没有什么气味的厕所我根本闻所未闻。

而这股腥臊的味道才终于让我想起了这里原本是个厕所的事实。这不置可否的呻吟声让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即使我在门外,那屋内洗手池前硕大的镜子也彻底出卖了他。透过那一排擦的锃光瓦亮的镜子,他所做的一切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他的鸡巴已经完全从鞘里面伸出来了。他的鸡巴非常大,深红色的鸡巴像是一颗巨大的红薯一样,让人很难想象那么小的鞘里面可以容纳下如此肥硕的巨物。鸡巴的形状是那种犬兽人典型的样子,尖尖的头部、粗长的茎身以及根部那硕大充血的球结。

他用嘴叼着水管,调整角度让水流淋在自己的鸡巴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清洗揉搓着。

显然他的鸡巴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完整的探出来了。根部的球结处可以看到很多白色的污物,他正在在用力的搓洗。看起来那个部位相当的敏感,他一边搓着,一边发出阵阵粗重的喘息声。

不过因为用嘴叼着水管,他很难找到合适的角度让水流冲到想要的位置,所以这个部位洗的格外久。同样的,看得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只是简单的抚摸,他就露出了一副相当陶醉的神情。

慢慢的,简单的清洗变成了有节奏的撸动,沉重的喘息也渐渐变成了一声声呻吟。水流一边冲刷着他的鸡巴,清洗着上面的污垢,一边充当着润滑,让他的撸动变得更加的流畅。

空气中似乎都开始弥漫着雄性的气息。他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蛋蛋也跟着身体的晃动来回摆着,看起来已经快要到极限了。随着他深深的、从头到尾的几下撸动,他的身体明显的颤抖着,一股股黄白色的浓浆从马眼处喷出,一股股的射到了洗手池和镜子上面。

当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结束时,一股温热的感觉也从我的手中传来。这时我才注意到,我的手我早就抚上了自己的鸡巴,在短裤里揉搓着,直到刚刚也跟着射了出来。

一股羞愧、害臊混合着奇怪的兴奋感在我的心里升起。我慌乱的清理着现场,拼命的甩着手上的精液,而不多时我就听到了老狗让我进去的声音。

我原本以为还要更久一点的。但当我应声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厕所的洗手台和镜子被擦的一尘不染,仿佛刚才的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你怎么洗方便点?站着还是坐地上?”

“站着吧。”

我脱下衣服搭在洗手池的旁边,躬下身子,而老狗举着水管,让水流从我的脑袋上淋下来。

水冲到脑袋上的感觉比我想象中的要凉。不过好在是夏天,即使刚刚下了好几天的雨,雨一停暑气立马就上来了,所以凉凉的水从身上流过还是挺舒服的。

“你每年都换毛?这身短毛夏天应该还挺舒服的吧?”

“嗯,大概进了春天就会开始掉毛了。”

“挺好。”

“其实可烦人了,得掉接近一个星期,每天睡醒第一件事就是要梳毛。”

我一边往头上打着肥皂,一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虽然我也很久没洗澡了,但却如他所说的,这身短毛要好打理多了。只是简单的冲洗、打打肥皂,看起来就完全是一个干净利索的小伙子了。

等到我洗完了正面,背过身请他帮我擦后背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来他不方便的事实。不过就和他刚才一样,他并没有把这个视做麻烦。

他只是用嘴叼住了水管,然后继续用单手帮我擦着后背。

他的动作还是那样的温柔,和前些天他给我擦干身上的时候一样。像他这样体格的人能做出这样温柔的动作其实还蛮让人意外的,不管几次都很难习惯。过了一阵,他擦着擦着动作慢慢慢下来了,直到完全停了下来。再次动起来后,他手上的动作几乎算的上是抚摸了,就好像是那种抓到了什么珍宝似得、小心翼翼的抚摸。

我没有打断他,因为我也在细心的感受着他的抚摸。大约又过了半分钟,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了。他用手接过水管,把水管的一端搭在了洗手台上,尴尬的笑了两声。

“哈哈,擦完了。你自己冲冲,我去尿个尿。”我还没有回过头,他就已经一溜烟的跑进一个小隔间里,接着就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他在隔间里面呆的时间有点久。没办法,我就只能把水管放在洗手台上,用蹲着的姿势清理干净了身上的泡沫,再用毛巾仔细的擦干净了身上的水。

回去的路上有点尴尬。他没有主动说话,而我又不知道该找些什么话题。

来的时候路上还没有这么光亮,但现在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这里的样子。我之前以为这里是一个公园——这是不对的。这似乎是一个很大型的酒店(或是其他什么类似的东西),而这里只是其中的一个小花园。

“这……”

“嘘!”

正当我想要问问他这里到底是哪里,看起来也太高级了的时候,他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紧接着一道手电筒的光从我们前方不远处扫了过去。显然老狗不想和那些人有什么接触,他只是悄悄把盆塞进我的怀里,然后拉住我的手,弯下身子贴到了一堵墙的墙边,然后从另一个缺口处溜了出去。

他对这里熟悉的有点过头了。好在这个花园勉强算是挨着村子的边缘,好吧,现在可能叫村子也不太合适了,老狗说这里早就是B市的一部分了——虽然算是在最边缘的地方,但同样是发展的风口。没走太久,我就看到了熟悉的景色,我们又回来了。

天色已晚。我们俩的作息时间又都相当稳定,几乎沾到床就要睡着了。今天我比他睡的慢了一点,他的呼噜声很快就在我的耳边回荡起来了。伴着这声音,我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热,好热,被热醒了。按理说下水道里面常年不见阳光,不应该如此燥热——但还是太热了,简直像是靠着一个巨大的火炉。

等我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老狗正紧紧的抱着我。他的肚子贴着我的后背,左臂则是环着我的身体,将我紧紧的搂在他的怀里。他那炽热的呼吸伴随着呼噜的声音喷在我的脖子后面,一阵一阵的,弄得我有点痒。

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早晨五点半,再有半个小时老狗就会醒了。忍忍好了,还是别叫醒他了。不过我的作息还有一个半小时的睡眠时间,简单的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继续努力的再睡一觉。

我算是第一次体会到这个城中村的活力。叫醒我的并不是我的生物钟,而是头顶上传来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不论是叫卖的吆喝声,还是自行车铃,甚至是沉重的脚步声,都透过这显然并不怎么厚的天花板从路面上传来。看起来上面像是有个大集。

当我从下水道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天气很热,八月份的天气就是这样,只是一夜的时间,就几乎完全看不出下了这么久雨的痕迹了。不过有一点我想错了,这里并没有什么集市——这就是它平时的模样。

我非常确定我此生从未见过如拥挤的人群。他们脸上或是欢笑,或是坚毅,无一不是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而在人群中孤独是一种很难说的感受,但这却填满了此时此刻的我。我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仿佛隔着一条看不见的墙,他们在阳光下的一侧,而我则是蜷缩在阴影的另一侧。

哎,别想那么多了,还是着眼当下吧。我必须得抓紧找个活计,总不能一直赖在老狗这里。不过话说回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这里。前些天第一次来这里是因为总听桥下的邻居们说这边热闹得很,能找到各种各样的零工,结果就遇到了大暴雨。

这里紧挨着B市。显然因为B市的急速扩张,原本那些地儿已经容不下它的发展速度了。于是它就开始吞并周边的乡镇,继续扩张着。而这里就是那第一批迎接合并的地方。

这里原本的二层平房被无限的改建加高,最后变成了五六层高的楼房,把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每家每户的楼下但凡能开门开窗的地方都变成了商铺,里面各种东西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而没有铺子的人则是用筐子或是布直接在街边搭起来个摊子,上面的东西很多我连见都没见过。

但,还是和之前一样。每个人都忙碌着,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之前老狗说了几个路子:看这店里有没有贴招工的告示、看看报纸上的招工广告或是去劳动市场看看。

我俩在闲的时候剪了一些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夹在他的小本子里,不过上面的位置都有点远。劳动市场就更不用说了,几乎算的上是在市中心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算是把这片地方逛了个遍。没有我想象中的大,但真的非常的复杂。我有试着寻找曾经自己的家——但这里的变化大到我完全找不到了。原本就毫无规划建筑加上各家各户争相扩大自己的地盘,让这里的道路变得异常的拥挤。建筑物之间的小道、主干道,甚至还要加上从别人家院子里穿过去的近路交织而成了这个充满了可能和活力的地方。

说起来,之前在这里还是我人生之中第一次迷路。现在逛完一圈发现:好像这个第一次不太冤。但比较可惜的是今天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我有鼓起勇气去问几个看起来非常繁忙的铺子,但是得到的回答都是不招人。招聘的告示更是一张也没看到,很是奇怪。

不过在靠近下水道入口附近的商铺我看到了一个想要的东西。

“这个多少钱?”

“一百二。”

多,多少?我看着这把打了油的、泛着光泽的推子瞪大眼睛,吞了口口水。

“这么贵?哪有这个价的?”

“你去问问,都是这个价,”店主是只赤狐,他朝我摆了摆手,指着上边的一个标:“看到没?燕小泉的,牌子货。”

“呃……”

“我跟你说,你要是去城里的国营店,没这个数拿不下来。”他伸出手,比了个二的数字:“说的时髦点,我这儿打六折呢!”

“呃,就是……有没有便宜点的推子?”

虽然很快,但我绝对看到他翻白眼的表情了。

“什么款式的都有,你就说想要多少钱的吧。”

“越便宜的越好,能用就行。”

好在虽然有点不耐烦的样子,但他的职业素养还算不错。他从那排货架的最下方抽出来一个抽屉,狭小的空间里面堆叠着几把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推子。

“这样的二十,不还价。”

二十块几乎是我一周的饭钱,但我还是决定把它买了下来。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挺想让老狗高兴高兴的。我还买了一斤桃子,五毛一斤,还算得上实惠。

不出所料的,老狗正在听收音机。

“回来了?怎么样看的?”

“不是太好。我把这边转了一圈,没看到有说招工的人。”

“我今天出门也帮你问了问,也都是得有熟人介绍才要。”

“我想着明天去报纸上的那几家看看。”

“嗯,你中午饭吃了没?我给你留了饭。”

顺着老狗的话我才注意到桌子上正放着一副全新的碗筷,碗的上面还扣着个盘子。

我放下桃子坐到桌边,之后掀开盘子,里面是一份炝的白菜和两个馒头。

“哟,今天下馆子了要。”

“你这贫的,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多话。”

我嘿嘿的笑了笑作为回应,赶紧吃了两口饭菜。味道很不错,我都有阵子没吃上过炒菜了。

“挺好吃的,还是热乎的,咋弄来的?”

“咱们楼上就是个饭馆,找厨子要的没咋动筷子的剩菜,让我打包拿来了。”

“头一次听说有人这么浪费。”

我三下五除二的赶紧把饭吃完,一手抄起凳子,另一只手拉着老狗的手,把他往门口带。

“你这是干啥?”

“好事儿,跟我来就是了。”

下水道的入口只有朝西的方向是没有楼房的,换言之,也就只有四五点钟的时候,这里才能看到最多的太阳。

我把凳子放在入口前小路的正中央——反正也不会有人经过——然后让老狗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

接着我从兜里掏出来了刚买的推子,开始在他的身上工作起来。

老狗的毛真的很长很厚,我在剪的过程中能非常清晰的认识到一点。很多次我都不得不非常大力的按推子,让我很担心会把这把看起来就不怎么牢靠的推子齿儿给崩断了。

“你还会剪毛啊?”

“嗯,我在里面的时候经常干这个。虽然不说能多好看,但剪得整齐肯定没问题。”

老狗在一开始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越来越放松,直至发出了奇怪的咕噜声。

从头顶开始,再给他把脸上的部分修一下,给他把胡子剪一剪……

猛然间发现,他其实真的还挺帅气的。

“真好啊……”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又笑了起来:“上一次有人给我剪毛还是在部队的时候呢。”

“你之前入过伍?”

“我在军营里过了大半辈子。小时候家里穷,实在是养不起那么多孩子。嗯……那会儿我十四五岁吧,还没你大。”

“都说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更何况那前儿家里的地也不多,还有俩弟弟和一个妹妹。正巧当时刚打了胜仗,挨门有个大哥准备去当兵,我爹娘就安排我跟着他一起去部队了。少张吃饭的嘴,也能挣点钱补贴家里。”

“再后来啊,这日子就呲溜一下从眼前飞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剩下的那只手对着空气快速横划了一道,似乎想要表达他所说的速度。

“别乱动,再给你剪坏了。”

“没事,我都这岁数的人了,没那么臭美。”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趁势站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走回下水道里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面塑料框的镜子。

“你这手艺不错啊!”

他对着镜子左瞧右看的,慢慢的他脸上的笑容就停住了,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而是绕到他的身前,开始处理着他胸口和肚子上的毛。

这里简直是最严重的重灾区。他背后的部分在洗澡的时候我有特意给他解开打绺的毛,但显然他身前自己洗的部分并没有那么认真。再加上还有不知道是菜油还是食物碎渣,亦或是干掉结块的精液,将他的毛给粘的结结实实的。我只得从根部很短的地方就给他剪断,不过这也恰好是我最拿手的。

“唉,当初入伍的时候谁知道,这部队的日子也苦啊。”他扒拉几下身上的毛,好像是我弄得他有点痒,不过他倒是没直接说出来,而是继续说着刚才的话题:“到了部队头几年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天天累个半死。”

“那你摸过枪没?”

“天天摸,可沉了。”他笑着说:“我打靶还总是第一名呢。”

“这么厉害。”

“那当然!”

我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豪的胸都挺起来了。不过这也正好方便我剪。

“不过后来,世道就变咯。”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又是救灾,又是支农,还有些不咋光彩的事,整到最后,就开始稀里糊涂的过了。”

他的肚子真的费了我好大的劲。终于给他剪好了前面,我继续给他剪胳膊上的毛。他胳膊的情况反而没有那么糟糕,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他自己剪不到的位置反而要利索很多。

“家没了,也就没急着退伍。等到时候了才发现这在部队都呆了二十年了。分配的时候我没啥关系,单位不怎么好,但也还算能干下去吧。”

虽然他提起了家人的事,但我并不好在这个时间去追问他。于是我还是识趣的换了个角度,也不至于让话头搁那儿。

“去哪儿了?”

“林场,在北边很远的地儿。”

“林场是干啥的?”

“都是些体力活,还得耐得住性子,不咋好干。嘶,那里很痒,别碰。”

此时我正抬着他残肢的部分,准备给他剃腋下的毛。

“哈哈哈,你害怕被咯吱!”

“不是那里,是你抓的那个地方!”他说着用手轻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让我松开了他的残肢。

“伤口这块儿,碰到就会痒的厉害。”

我很识相的松开了他的胳膊,准备先剃腿上的毛。而正当我准备俯下身子的时候,他抓着我的胳膊并没有松开。

“你……先剃后面的。”

他几乎是用单手就把我给拽到后面了。其实我在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原因——他硬了,他的裤衩支起了一个不小的帐篷。

我显然没有这么不解风趣。我继续仔细的剪着他的后背,而他也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过不管是谁,其实心思都不在这个聊天上了。

等我剪完他全身的毛,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即使下水道里的灯光很暗,也能够看出来他的底子确实很不错。

我们俩简单对付了两口,他就又拉着我去了那个能洗澡的公厕。

老狗说,这里是个两年前刚翻新的国际酒店,而更早的时候——在这里还是个普通的招待所时,他在这里当了好几年的保安。

开始的时候,因为他当过兵也带过兵,即使是有残疾,这个保安队长其实也干的还不错。不过后来这里说是政策扶持,选了什么试点,整个就给翻新加改建,说是改成了专门给外国人住的酒店。

这个城中村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借着这个光而发展起来的。

而这对于老狗来说就算不上个好消息了。因为形象问题,领导们两句话的功夫他就被“分流”了。没有了居住的宿舍,他手头攒的那点钱根本不足以让他在发展如此迅速的地方找到一个安身之处。

最终的归宿就是我所看到的地方。他现在没有实际的经济来源,所有的花销几乎全是之前攒下来的,以及每个月可以从街道那里领个几十块钱的保障金。

这次去洗澡的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意外。除了他在洗完澡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之外,没有什么异常。

我其实很擅长看懂别人的心思,这在我不算长的人生当中算是一项非常重要的生存技巧,而老狗是个例外。和我不一样,他是个非常外向的人,这点毋容置疑。但在这之下,他还有一个被军旅、被生活、被现实所压抑下来的性子,让他原本的外向覆盖上了一层伪装。而在这所有的之下,他似还有别的东西,更为本源的,我看不懂。

但当此时此刻,我确从他的神情中读到了些信息: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回去的路上我们两相无言。我说不出什么活跃气氛的话,而他则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之中。睡觉时仍是那样,甚至他从一开始就搂住了我。我懒得推开他,只是任由他抱着我,也方便我贪婪的从他的怀里索取着安全感。

日子一旦变得平和且重复,就会变得飞快。其实在号子里的时候,我反倒没有像其他的狱友那样关心着日子。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一日一日,周而复始。劳动,吃饭,睡觉,简单而枯燥,身体虽然劳累但没有太多要操心的事情。

而现在对我来说反而过的有些艰难,我很讨厌这种难以掌控的现实。最近一周的时间,我几乎都在忙着找工作。但因为跑了很多家铺子和厂子,现在却变成了大家都知道了有我这么个人——蹲过号子的。

于是情况变得愈加恶劣了。这个地方虽然人很多,但其实面积非常小,密集度很高。这样的消息传的太快,以至于在最近几天,我走在大街上都能发现不太友善的目光看着我,而这事我是万万不能跟老狗提的。

我记得老狗说过,每个星期一的早晨,城区的劳动市场都会有招工的人,我准备去那边碰碰运气。起码那边不应该还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我研究过路线,那个劳动市场非常远,靠走路肯定是不现实了。

最终的选择只能是公共汽车了。我从布袋里掏出来五张十块的以备不时之需,又拿了些零钱准备日常开销。思考了再三,我还是把剩下的钱放回了老狗柜子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的最深处。

说到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这么信任。这一百多块因为几乎都是零钱,所以踹在兜里还是挺厚一沓的。在第一天来到这里、身上湿个透彻之后,我就把晾干的钱都给放在了这个抽屉里,而这个抽屉原本是老狗放火柴的。他自己的钱也放在这柜子里,不过是在上层的抽屉中。

哦,我记得还有几张市区里招工的剪报。我从上层的抽屉里取出他的小本子,将夹在里面的几个市区招工的剪报找出来,和钞票一起揣进了裤兜的深处。

该说不愧是往城区方向的公共汽车吗?就像是打仗一样,我几乎是被人群给推上车的。在车上随着人群摆动,几乎完全没有移动一丝一毫。直到到站,我也没能在原本的位置上移动一下。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如果说前些天在雨中的茫然是因为无助,那现在茫然就只是……惊叹。

那么宽的道路,那么高的楼房。匆匆的行人,忙碌的车流。一切的一切,都好似不与我在同一个世界那样。

“我记得老狗说的……”我认真的回想着他之前跟我说过的位置,并开始后悔没有用笔记下来了。好在这个地方并不难找。我只是问了几个路人,就顺利的找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比我想象的要冷清。院子锁着门,我敲了敲门,一个像是工作人员的牛兽人才从屋里走出来告诉我,今天并不是招工的时间。

“不是周一吗?”

“早就改成周六了,你过几天再来吧。”

“哦……好的。”

随着越来越接近正午,这天气越来越热了。我记得兜里还有几个报纸上剪下来的招工广告,再去那几个地方碰碰运气……

等,等一下。我之前剪下来的报纸呢?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兜里的东西呢?

钱,对,我的钱。一定是放在另一个兜里了。

我颤抖着把另一个手也插进兜里。也是空空如也。

我应该是把钱落在老狗那边了,一定是的……

一定是的……千万要是的……

我颤抖着靠在了劳工市场外的围墙上。

其实都是假的,我清楚得很。两个兜里都是空的,就连我上车时买的车票都不在这里。

纵然我的内心百般不愿接受现实,我还是意识到我被偷了。甚至可能不是被一个人偷的。我有点想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无知;又有点想哭,因为我的内心告诉我应该这么做。但到最后我什么表情也没有做出来,似乎剩下的只有麻木。

我无论做什么,最终都好像得不到好的结果。我想要试着去改变,但最后还是告诉我,一切的一切,什么都无法改变。

盛夏的天气混合着蝉鸣,似乎都在嘲笑的我的痴傻。我似乎就应该和父母一起坐上那辆十六年前返程的汽车,就应该在六年前和奶奶一起待在家里,就应该……

我越想要努力改变,老天就越要给我开这种玩笑。

“回来了?没找到合适的?”

我没有回答他,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是怎么走回下水道来的。好像是在公共汽车上记住了路线,然后顺着那条路线走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今天去哪里了?”

我身上没有一分钱。我甚至直到门口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我顶着高温,没吃饭没喝水的又走了回来。

“喂,喂!醒醒!醒醒……”

他的样子也慢慢的变黑了,灯光也暗了,世界也暗了……

“大夫,大夫,开门!”

“有点低血糖,可能还有点中暑,没啥大事,吊瓶葡萄糖吧。”

“好好,没事就好。”

“把他放那边床上吧,去那边窗口交钱。”

“好嘞。”

……

陌生的天花板,干燥柔软的床铺,明亮的灯光,消毒水的气味,以及在整个医院盘踞着的老狗的呼噜声。

他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而头则是靠在床边,枕着被子的一角,睡的正香。我的另一只手上正挂着吊瓶,一滴一滴的液体正顺着橡胶管流下来,眼看就要滴完了。

“大夫,大夫,打完了!”

在我看向吊瓶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那军号般的声音。明明就在一秒前他睡的正香,却在非常精准的时间醒过来了。

我回过头看着他,而他也正在看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到泪水涌进了眼眶,一直转个不停。他看到了我的样子,只是拍了拍我的头。

“没事了,没事了……”

终于,我最后那一丝防备和尊严也被他那低声的安慰所击碎,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扑进了他的怀里,像是个孩子似得,哭的很伤心。

我真的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在我五岁那年父母就走了,剩下我和奶奶相依为命。但是她的身体一直不好,我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脆弱。我只能一直努力,一直努力的前进。

我想要变得成熟,想要能独当一面,想要能养活自己,但到最后发现,这一切我一个都做不到。我还是想要试着做个孩子——起码在某个人的面前,我可以做个孩子。

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顺着我身上的毛,直到那针头拔出来。

等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只是一个开在居民楼楼下的一间小诊所。夜也已经深了,周围安静的有点可怕。

“几点了?”

“后半夜了,十一点多你才回来。”

“对不起……”

“这有啥的。”

破天荒的,第二天一早我是被老狗叫醒的。

平时的时候,我们俩早上是见不到面的。他每天很早就会外出,似乎除了去要干粮外,他也找了一份新的活计。

“唔,几点了?”

“七点一刻,现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还不麻利的起床。”他轻轻的踢了我一脚,继续说到:“赶紧起床洗漱洗漱,晚会儿带你去见个人。”

“啊……”我刚刚才清醒了一点,慢慢的反应过来老狗说的话:“啊?见谁?”

“我一战友,这不是工作不好找吗,我寻思让他看看你,合适的话就让他带着你干。”

他一边洗漱一边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不错。我突然意识到,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心到哼着小曲了。他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时还用那扇破塑料镜子左看看右瞧瞧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要去相亲呢。

我自然也是识相的赶紧起床洗漱,学着他的样子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