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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民谣,6

小说: 2025-09-08 13:53 5hhhhh 7140 ℃

我跪在地上吃痛的抱着肚子,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他妈摆出那种无辜的表情。”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甩到了床头。他现在赤裸着上半身,身上正冒着热气:“我问你,你跟那只老狗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我被他给问住了。我和老狗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朋友?是亲人?是恋人?好像都不是。我好像只是在他的身上索取着自己所需要的情感慰藉,仅此而已。

“你不知道?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裤子也脱了,只剩下被顶的老高的内裤。他一只手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一把给丢在了床上。

“你不知道?”他用腿抵住了我的肚子,强行的脱下了我的上衣。

“你不知道?”紧接着解开了我的腰带,把我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你不知道?”他用尾巴缠住我的双手,把我的鞋袜也给脱光了。

“你不知道?”他直接伸出了爪子,划破了全身仅剩的内裤。

“那这是什么?”他指着我硬起来的、正在抖动的鸡巴,发出了灵魂般的质问。

我只得羞愧的捂住脸。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他看见。我明明没有欲望产生,明明更多的只是害怕,但是为什么?虎哥的手伸到了我的后面,抚摸着我的后穴,然后把一根手指轻松地捅了进去。

“这可不是不知道的人该有的松紧度啊!你们做过多少次了?嗯?”

“真没有……”

虽然我确实不是第一次了,甚至数量我都记不清了,但这跟老狗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也没有撒谎,更没有对不起老狗……

不对,再继续下去我就要对不起他了,即使是被强迫的。突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腿抵住了虎哥的肚子,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他床的后沿靠着衣橱。似乎他也没有料到我会反抗的如此激烈,在整个后脑勺撞在柜子上的时候,他也懵逼了那么一会儿。我趁着那个时间赶紧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蜷缩在床角,同时寻找着自己衣服被他丢在了哪里。

我深刻的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绝对触怒了虎哥的底线。果不其然的,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几乎是像发疯了一样的扑在了我的身上。

“你他妈的敢踢老子?”

他直接一拳锤在了我的脸上。

“他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你真以为你那逼户口这么好落?那逼驾照这么好考?真以为那他妈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他一拳接着一拳,没有收力,不过好在接下来的没有往我脸上招呼,几乎都被我下意识架起来的胳膊挡住了,但这并不能阻止虎哥的暴行。

他用双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扭在了一起,用他的腰带给牢牢的箍住,然后用手和膝盖控制住了我的双腿,毫无怜悯的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我的后穴。

太粗了,太大了。即使有一定的经验,但没有经过扩张的后穴还是传来了一阵撕裂的疼痛。虎哥没有丝毫的停顿,立刻就开始抽插起来。那根布满倒刺的阳具每一次抽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啊,好痛!快拔出去!”我剧烈的挣扎着,试着向外爬行,但他的手牢牢的按住了我的腰,让我一点儿都无法移动。

虎哥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哈哈!还想跑?”他猛地又是一挺腰,鸡巴一插到底,粗大的囊袋拍打在我的屁股上,发出一阵阵肉体撞击的声音。

虎哥的动作越来越狂暴,粗大的阳具像一根滚烫的铁棍,毫不留情地贯穿着我的后穴。房间里肉体拍打的声音、淫靡的水声混合着我断断续续的呜咽,仿佛变成了虎哥的催情剂。他的汗水滴落在我身上,那股浓烈的雄臭越来越强烈,像是某种原始的标记,向世界宣告着他对我的征服与占有。

“不要,不要……”我不断的挣扎着,直到真的筋疲力尽了。

但……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整根抽出再狠狠插入,粗大的龟头碾压着某个地方,我的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爽到了?小婊子?”在知道了地方之后,虎哥开始在那个地方来回的碾磨,慢慢的我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是我第一次在做爱时获得了快感。

而这种东西当你获得过一次之后,这辈子就再也忘不掉了。我的身体开始不自觉的迎合起他的步调,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屁股也开始一前一后的摆动起来。后穴被那根粗大的肉棒撑到极限,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一股黏腻的肠液,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在床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他开始用手使劲拍着我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痛混合着身体内的感觉,竟然又让我有了更深的快感。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抽插,我的眼睛和嘴巴都开始不受控制,眼泪和口水都慢慢的流了出来。

“接好了!”虎哥大吼着,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液体射了进来,那感觉像是滚烫的岩浆,几乎要把我的内脏融化了。虎哥的鸡巴射完了还在我的屁股里跳动着,倒刺完全张开,牢牢的把自己的鸡巴钉在里面,确保每一滴精液都不会流出来:“真他妈爽!”

他伏在我身上,环抱着我,伸出手摸了一把我的鸡巴。

“呵,嘴上说的不要,倒是没少射啊?”

我顺着虎哥说的话低下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早就被他操射了。他的鸡巴还是没有拔出来,只是慢慢的抱着我,两个汗津津的身体抱在一起,混合着彼此的味道。

我的身体还在迎合着他,扭动着,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放荡,恨我自己会从这种事情中感受到快感,恨我居然会想,如果抱着我的人是老狗……那该多好啊。

“别装死,爬起来,我还没操够呢!”

……

大概做了三次之后,虎哥终于睡着了。他的呼噜打的震天响,也方便了我将手从皮带里面解放出来,穿好衣服,然后从他的裤兜里面找到了屋门的钥匙,打开门逃了出去。

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五月份的天已经开始亮的早了,街上也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忙碌的人。我甚至不敢多停留一秒钟,都没能清理干净自己身上和后穴的精液,就叫了一辆出车,向着老狗家跑去。

三十块钱的车费真的让我相当的肉痛。终于来到商店街,我走进了家门,扑进了老狗的怀里。

老狗好像还在醒酒,有点懵。但他注意到怀里的动静和我身上传来的味道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也终于找到了可以真正释放自己的地方,很多次了,我只有在他的怀里的才能表现出真正的自己。

这次我没有流泪。我只是像之前那样,体会着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的温度、他身上的柔软。如果刚才的对象是他的话,那该多好啊。那样我也能名正言顺的像这样靠在他的怀里,也能……

“没事了,没事了。都怪我,都怪我啊……造孽啊,哎。”老狗一边抚摸着我的头,一边把我搂着怀里:“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啊……”

“没,没有……”我感受到老狗的泪滴在了我的头上,于是抬起头,伸手把他眼角的泪给抹掉了。

“我要是早知道他这么不是个东西,我也不能把你往这火坑里面推啊……”他自责的想用剩下的那只胳膊锤着胸口,被我制止了。

“你……”我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口和肚子,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没事,我没事,真的……”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我们俩就这样拥抱着,什么也没说。之后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了口。

“当初你说想要找个工作那会儿,我就翻了翻退伍时候留的联络册。挨个打电话联系,问问有没有什么门道。”

“他们听了你的情况,没什么人愿意带。我又找了通讯班的,要了一些我带过兵的BP机号,试试能不能碰碰运气,最后就只有他给我回了电话。”

原来那几天,老狗不是去工作了。他只是苦苦的守在电话前,为我等待着那一个微小的机会。

“那两天我也是,被这‘好事’给冲昏了头,也没多考虑,就让他把你给带走了,我真是造孽啊,我真是造孽啊……”

“没事,真没事……这跟你没关系。”

“有关系啊!打你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了。我可太清楚那是怎么来的了。后来我就跟别的战友打听了他的情况,才知道他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咱不干了,不干了!我这就去跟他说,咱不干了!”

老狗说着起身去打电话了。我不知道他最终是怎么和虎哥沟通的,但从那次以后,虎哥真的没再联系我了。

有了新的身份证和驾照之后,我找工作确实变得简单多了。我找了个小工厂,给他们送货,从仓库往各个零售点送,也负责装车和搬运,每个月工资四百加出车的提成,最后能挣个八九百吧。老板给配了辆小皮卡。车虽然是公家的,但我交了押金,所以也没有什么公私车这么一说了。不过这种事老板是默许的,因为油钱也是我自己出。

开始这个短途的送货工作之后,虽然忙碌,但我的时间反而稳定了很多。早六晚四,几乎每天都能回老狗那边,跟老狗一起吃个晚饭,聊聊天,抱着他睡一觉。这也算是繁重忙碌的工作之中,最能在一天之中带我慰藉的东西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又到了冬天。入了腊月,我的工作变得不可思议般的繁忙。工厂里放假放的很晚,直到三十那天才算是正式放假。

“今年大伙儿都干得不错,小熊啊,”这间副食厂的老板是只犀牛,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了我一个红包:“这是你的奖金,收好了。”

虽然没有当面拆开,但从红包的厚度来看,应该没有多少钱。回去的路上我拆开红包数了数钱,嗯,五百块,还不错,起码不用愁过年的事儿了。

因为我年前这阵子真的很忙,过年的事儿都是老狗在张罗的。反正我的存折也都在老狗那边,密码他也知道,所以钱的事儿应该也不太用担心。今年满打满算大概能攒下来两千多块,还行,起码不愁吃穿了。

我一边盘算着这几天的账,一边把车停在了商店街旁为数不多的空地上。好在因为临近过年,这边的人又变得少了很多,停车的位置非常好找。

把车停好,走回家里。屋里没有什么动静,突然间没由来的,我的心砰砰直跳,一道冷汗流了下来。往常这个时间,老狗应该是在家里准备饭菜,从门口我就能闻到下面传来的饭菜味道。但现在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我有点着急的下了楼,慢慢的却听到老狗轻微的喘息声,这让我稍稍的安心了一些。转过弯,发现他只是睡着了。看着他胸口的起伏,莫名的安心感涌了上来,让我不自觉的靠在了他的胸口。

“好痒,咋回来的这么早。”

“早什么,是你睡过头了。”

“几点了?”

“天都黑了。今儿个都三十儿了,你准备啥了?”

“包了点饺子,下午那前儿特别困,就躺下眯了会儿,谁知道一觉都这个点儿了,哈哈……咳咳咳……”

他裂开嘴笑了笑,结果呛到了自己,开始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起来。

“慢点,你看你。”我扶他坐起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试着让他缓一缓。老狗的咳嗽算是老毛病了,他说吸烟多了都有这个毛病。不过他最近的咳嗽明显变的严重多了,到了夜里更是频繁的很。

但当他把手从嘴边拿开的时候,映着那幽黄的灯光,我还是看到了一道道鲜红的血丝。他好像没事人似得,习惯性的开始把手往自己身上抹,被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两天咳的厉害,有点出血了。”

“吃药了吗?”

“吃了,放心吧。”

“吃的啥?”

“吃了点青霉素。”

“几天了?见轻了没?”

“呃……”老狗的眼神突然变的有些躲闪,我就知道这事儿肯定不简单了。他完全不会撒谎,每次撒谎的时候就会避开我的眼睛,跟小孩子一模一样。

“到底多久了?”

“快……快个把月了。”

我听了他说的话,一股子血冲到了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儿就要爆炸了。我二话没说的拉起他的手,出门开了车就往市区医院里面赶。

医院的急诊室总是十分的忙碌,三十儿也不例外。服务台的护士看老狗能跑能跳的,简单询问了两句,就让我们去大夫的诊室外等着了。

“怎么不舒服?”

“咳嗽……”

“咳嗽的厉害,还有血丝。”我抢在老狗前面,替他回答了大夫的问题。因为我知道,如果是让他自己说的话,他可能会往轻了说,最好是连药都不用开。

“张嘴,啊……”

大夫拿个竹签按住了老狗的舌头。

“啊……”

“喉咙没啥毛病。”

接着大夫又拿出来听诊器放在老狗的胸口:“深呼吸。对,吸气,呼气。”

“有杂音,最近有发热的情况吗?”

“没有。”

“咳了多久了?”

“老毛病了,就是最近这个把月突然厉害了。”

“吃药了没?”

“吃了点青霉素。”

“吃了多久?”

“也吃了快大半个月了,没咋见强。”

“嗯……明天早晨来排队拍个胸片儿吧。”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医生悄悄的拉住了我的手腕。我回头去看一眼他,他示意我留下来,有话要单独给我讲。我又看了一眼老狗,将诊室的屋门给关上了。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那熊猫把手上的本子倒扣在桌子上,说道:“虽然具体的诊断结果要等明天的片子,但你父亲他的症状结合他的情况,有可能是……肺癌。”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什么……”

“我其实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但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看得出来你们挺困难的,明天我不当班,也是出于人道才提醒你。你一定要慎重的考虑,免得……人财两空。”

我们两个人就在医院附近的旅馆住下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窗外的烟花和鞭炮一直没停过,扰的人烦躁不堪。

我实在是睡不着。就这样第二天一早,初一,我们俩就排队拍了个胸片。我的状态很不对劲,但我得极力的克制住自己。可能那个大夫说的不对,拍个片子可能没有任何问题。

胸片的结果……并不好。医生让老狗住院,需要做CT和痰检,之后又做了支气管镜。光是住院和这些检查,三天的时间就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

而最终的结果和那个大夫说的一样,是肺癌。但不幸中的万幸是,那个肿瘤还比较小,算是早期,因为位置比差导致症状指征明显,很早就发现了。

而不幸中的不幸则是,这台手术至少得一万块。

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让老狗知道。今天是大年初三,他还在病房里面嚷嚷着这里好无聊,什么时候能走,他没病什么的。其实那些都是他在表达不想我再继续花钱的借口。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筹出来一万块。我脑中闪回了很多的画面,厂里的车,老板的办公室,床头柜里的存折,等等等等,想不出。

我想不出,想不出来。等……等一下……

我还认识一个人,他能借给我这些钱。他能让老狗活下去,能……

“喂,传呼台吗?请帮我拨……对,对,就这个电话,留言……对,名字留熊就行,对,谢谢。”

没有等很久,电话就响了。虎哥的声音。

“喂?哪位?”

“喂?听得到吗?”

“哦,你啊。什么事儿?”

“见面说吧。”

“行,我就在家呢。”

我安顿好老狗,再三嘱咐医生绝对不能让他擅自办出院,就开车往虎哥去了。虎哥家离医院并不远,还是熟悉的地方,没有一点点的改变。我实在没有想到在大半年后,我居然还会再次来到这里。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虎哥开了门。

“进来吧。”他侧过身,让开一条道让我进去,然后把门给关上了。

这半年屋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他什么也没说,自己坐到了凳子上。而我就只得站在前面,显得有些局促。

虎哥看上去瘦了一点。他有点玩味的侧着头看我,似乎在考虑着我联系他到底是因为什么。

“说吧,啥事。”

“就……你能借我点钱吗?”

“多少?”

“两万。”

“多少?”

“两万……不,一万也行,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你他妈是染上赌了还是吸上白粉了?”

“没,没有……”

“哼,染上这些事儿的人就没一个承认的。”

“是老狗病了!得动手术,我实在是凑不出来钱了。”

“那老登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花我的钱去给他治病,你真当我是傻逼啊?这钱是他能还还是你能还?”虎哥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显然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让他非常不爽了。

“我还,师父,我还。”我只得跪在他面前:“求求你了,我之后跟着你干,挣多少还你多少,求求你救救他,医生说他还是在早期,动手术就有救……”

虎哥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他抬起脚,碾在了我的脸上。

“舔干净,我就借给你。”

他的脚爪很久没洗过了,沾满了酸臭的泥污。我合理怀疑他上一次洗脚还是我给他的洗的那次。但当下不是顾虑这些的时候了,如果放下我的尊严就可以让老狗活,那我肯定……

我闭上眼,张开嘴伸出舌头。但那鼻尖上的酸臭味并没有如约的出现在舌头上,而是我的鼻梁上先是感受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然后整个人向后滚了出去。虎哥没有收起脚爪上的指甲,结结实实的给了我一脚,把我踹到了屋门上。

“没意思,窝囊废,没种的家伙,没意思。”

我爬起来对上了虎哥的目光,他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坨垃圾。他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觉得他对你很好?”

我点了点头,紧接着就回答道:“是。”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没有。”

“你真觉得单纯是因为他是个好人?”

“是……吧。”

“这世上哪有几个真正的好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只不过有些人聪明,找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胳膊是怎么没的?”

我又摇了摇头:“没有。”

“你也不好奇?没问过他?”

“问过,他不说。”

“哎。”他又叹了口气:“你猜猜他为什么不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说就不说,就像他不会追问我一样,我也不会追问他。”

“哈,哈,哈。”他干笑了几声,有点渗人:“那是因为他怕自己说了,你立马就拍拍屁股走人!他今年都56了!没结婚,没孩子,你说是因为什么?在部队里的时候虽然大家明面上都不说,但是个人都知道他是兔儿爷!还说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他妈天天抱着你睡觉?哪个正常男人会这样?”

“后面的事儿我也是听其他战友说的。他跟我一年退伍,分配到了林厂里,结果跟林场场长家里十八九岁的小儿子好上了。那年他都快四十的人了,跟人家小伙子好上了啊!呵,你说巧不巧,那人跟你一样也是只熊崽子!”

“那小崽子跟你一个熊样,整天被这老狗迷的神魂颠倒的,干活儿都不走心,倒口没切准,倒树的时候给树砸死了。那老狗就在边上,看情况不对想着救,整个胳膊也跟着压树底下了。”

“后来这事儿闹的整个林场里沸沸扬扬的。场长儿子死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这事儿又还真怨不上老狗。结果他的补偿也没下来,事儿也就这么草草的结了。最后他治病的钱还是我们以前的战友捐的款,才让他算是保住了命。”

“从那之后他就音讯全无,要不是他去年突然联系我,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越听他说,我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在这之前,我一直笃信着自己是在从老狗的身上索取着情感的寄托,而他是在为我付出的那一个。但现在我听了虎哥的话,老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似乎就是在赎罪,就连那偶然间流露出来的神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是吧。就算是这样,有再多的理由,爱,就是爱。没有什么理由,更没有什么条件。此时,此刻,我终于确定了自己的情感——没错,不是亲情,不是友情,就是爱情。我爱他。很爱他,纵使他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那我仍然爱他,只有他能给我我想要东西。

“就算这样,你也想救他,是吧?”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是。”

“好。行吧。”

虎哥坐上了我车,去了一趟银行,又跟我一起回到了医院。他刻意避开了老狗,没有和老狗再见面。之后的几天,他又给我展现出了他强大的人际关系。他先是让我回去找来了老狗的退伍证,之后给老狗转院去了军区医院。军区医院的手术费要便宜一些,而且技术水平也更好。

虽然我和虎哥都不想他和老狗碰面,但因为虎哥来的过于频繁,还是被他发现了。老狗反倒是更加释然的那个人,大大方方的让虎哥进来坐坐,聊了聊,全然不像我俩那做贼一般的做派。当然,结果就变成了从我一个人瞒着他,变成了我和虎哥两个人都要瞒着他了。

而且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因为我这阵子一直和虎哥一起在跑他的各种医疗保障和减免政策的事,我几乎没怎么陪着他,似乎让他误会了什么,反而有一种很奇怪的,诸如“我会主动退出的”的这种感觉。

老狗的手术准备的很快。正月初七那天,他就被推进了手术室里。我和虎哥两个人在手术室外,等待,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这场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

医院的暖气开的格外的足,我和虎哥热的满头大汗。

好在手术非常成功。连医院的大夫都在感叹老狗的体格真是好,这个年纪都能恢复的如此之好。

当然,后面这些话就都是老狗在电话里面跟我说的了,我多少有点怀疑他话里真实性。不过能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也能说明他确实恢复的不错。

而接这个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跟虎哥跑货。还没出正月,他就接了个急活,不算远,我俩倒班三天能来回,大概能挣个七百多,寻思了一下赶紧就和虎哥一起出发了。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老狗果然没有老实的躺在病床上。他已经在医院的院子里活动了,抻抻腿甩甩胳膊什么的。他的病号服不是太合身,所以最上面和下面的扣子都没扣上,还能从漏出来的部分看到他那被剃光毛的胸口。

“哟,回来啦?”

“嗯,你咋不躺下休息休息,这刚开了刀。”

“嗨,我哪儿能闲得住。搁这病房里面啥事儿都干不了,还不如出来透透气。”

“正好你们聊,我去问问大夫你啥时候能出院。”虎哥拍了拍我的后背,自己往病房里面走去了。

“你……”

“你……”

我俩同时开了口,但意识到对方也要说话,就都停了下来。然后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我晓得自己得了啥病。”老狗拉着我手,坐到了院子里的一处躺椅上:“也晓得花了多少钱。说真的,不值得,真的。”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你手术做完了,很成功,这就值得了。”

“我说你为我做的这些,不值得。”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跟虎子好好的聊过,我知道虎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是啥样的人,估么着你也听他说了吧。他也把你的事儿都跟我说了。”

“我不在乎。我只想你好好的,这就够了。”

“我说,我的事儿,虎子肯定都跟你说了,你……”

我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只是俯身向前,吻上了他。

老狗显然没有料到。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但紧接着就顺应着我的动作,也开始把舌头送进了我的口腔里。我俩侧过脸,让吻部错开,也让这个吻变得更深。

我曾经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吻过他,只是他不知道。我猜,他也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吻过我,不然断不会如此的熟练。

因为做手术的原因,他很久没有吸烟了,嘴里那股子烟草的味道也没有了,只留下了一股很淡的麦芽的味道。我几乎是贪婪的索取着他的口水,而他也是一样。两个人都是寂寞了很久的干柴,就等着着一把火来让激情燃烧起来。

“咳咳咳。”虎哥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示意我们他回来了。我俩吓了一跳,仿佛偷情被捉奸了一般,立刻分开坐到了两边。

“我问了一下大夫,过了十五你就能出院了。”他说着把一把检查单拍到了我的胸口:“还有,你得看好他,他这辈子都不能再抽烟了,懂吗?”

听了虎哥的话,我看看老狗,老狗也看看我,然后我俩又一起看向了虎哥。

“看我干嘛?他昨天还问隔壁床的要烟,差点没把大夫给气死。”虎哥说完气冲冲的走了,留下了我和老狗人互相看着对方。

之后的事儿都相当的顺利。十五那天老狗出院了,恢复的相当好,除了有些气短之外,几乎看不太出来是个刚动了大手术的人。但戒烟这件事却几乎要了老狗剩下的这条命。不得已,我只得和他一起戒烟。一个三四十年的烟民,和一个六七年的烟民,两个人成天在屋子里闲的乱爬。

而出了正月,我辞了工厂那边的司机工作,还了车,又开始跟着虎哥跑车了。那次的事虎哥也没再提起。他只是把车上的所有杂事都交给了我,甚至连记账算账都是。现在反而成了我更像是这个车的主人,而虎哥才是那个打工仔。他甚至还给我配了一个BP机。

然而当我自己接触到账目这件事儿以后,才了解到这些东西有多么的让人头大。支出、收入、利润,每一项每一条,算账、记账、平账,每一条每一项,全都让人脑子发昏。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灰色收入这一块儿的东西,虎哥似乎着重的在让我去做。虽然这种事并不好拿到明面上讲,但我确实需要钱,很需要。他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每笔钱应该怎么支出,应该怎样贿赂到最合适的人身上,而进账的黑钱又该怎么合理的平在货价上,或是油费里。

他就是恶魔。我多少能读懂他的意思,他就是想要一步一步的把我拉进那个有他在的深渊里,而现在的我却完全无法脱身。

大概又过了两个月,虎哥彻底恢复了他以前的生活节奏。看得出来一口气掏出来一万块对他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哦对了,老狗最后所有的开销,总共是花了一万三千多——以至于要到两个月后他才有闲钱去嫖了。他现在找小姐完全不避讳我了,甚至还总是强行拉着我一起去。

他不傻,我也一样。上次他强上我的时候,铁定是看出来我爽到了,而这种东西食髓知味,是断然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的。他只是不断的通过这事儿来刺激我,让我最终憋不住,主动去求他。

我对于他的这种变态的性格表示非常难以接受。但不得不说,他的所作所为又确实很有效。这种东西也许一天两天可以靠意志力,但当时间拉的太久之后,压抑的东西就都会化作兽性释放出来。

八月份的时候,虎哥的车坏了,需要检修。因为车型有些老,坏的零件得现定做,估么着得一个星期。用修理厂的工人的话说,我们这也是命大,平时估计没少行善积德——那个零件虽然断了但并没有完全脱落,而是以一种很巧合的方式卡住了,结果这大家伙还能正常运行,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要是真有哪次碰巧一个颠簸着零件掉了,估么着发动机就得彻底报废了。好在这次检修的时候,师傅听着动静有点不对,就真给查出来了。就最后的结果来说,我也算是因祸得福的有了一个星期的假,寻思着正好能回家和老狗多抱一会儿。

“回来啦?”

“嗯,师父的车坏了,在修理厂修呢,估计能歇一个礼拜吧这回。”

“这天儿热的,能歇歇也好。今年北方就够热的了,南方更热吧。”

“我们回来那会儿的南方正下暴雨呢,不过下暴雨也不凉快,跟个蒸笼似得。”

刚入夏的时候,我给老狗置办了个电风扇,这会儿正摇头晃脑的吹着。今年的夏天热的出奇,连广播上都一直在发高温预警。不过好在这里还算得上阴凉——勉强吧,起码比地上要好。

出院之后,戒了烟的老狗迷上了听戏。说是他隔壁床的老头儿爱听,他就跟着一起听,慢慢的就喜欢上了。人闲着总的找点事儿干吧。我对这种咿咿呀呀的东西不太感兴趣——倒不如说我对于所有的文化项目都不太感兴趣。

归根结底,在我尝试了很多事之后,我发现其实我没有什么兴趣爱好,也没什么空闲的时间去发展自己的爱好。戒了烟之后,我更加的不想让自己有空闲的时间去思考了,不然就总是会想抽上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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