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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修复美人苏晚歌与她的伪娘弟弟 (上),3

小说: 2025-09-08 08:53 5hhhhh 3950 ℃

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这个他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房间。熟悉的陈设,熟悉的香气,却都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他想起那些冰冷的夜晚,想起那些屈辱的对待,想起那些强颜欢笑的时刻……

如果……如果真的可以离开呢?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再也无法抑制。

他再次看向苏晚歌,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却又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的字眼:

"想……"

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了苏晚歌的心上。

苏晚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所有的紧张和不安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巨大的欣慰和激动。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伸出手去抱住阿音,但她强忍住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他说了想!他真的说了想!太好了!阿音,我的阿音,你心中还有希望!’

"好。"

苏晚歌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

"阿音,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完全相信我,听我的安排,知道吗?"

她的语气变得严肃而郑重。

阿音看着苏晚歌眼中闪耀的光芒,那光芒驱散了他心中的些许阴霾,也让他生出了一丝微弱的勇气。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位客人会如何带他离开,也不知道离开之后会面对什么,但此刻,他愿意相信她,愿意抓住这根或许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苏晚歌见阿音点头,心中稍定。她开始快速地在脑海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春风阁守卫森严,想要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人,绝非易事。她之前虽然做了一些准备,但那是在不确定阿音是否愿意离开的情况下。现在既然阿音表明了意愿,她就需要一个更周全、更稳妥的计划。

‘余馥香那个老虔婆,对阿音看得极紧,想要从她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必须出其不意。而且,要确保阿音的安全,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

苏晚歌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了窗户上。这个房间在二楼,窗外似乎是一条偏僻的小巷。

‘或许……可以从这里想办法。但是,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

她看向阿音,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和坚定。

"阿音,你先待在这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异样。我去去就回。"

她需要先去探查一下外面的情况,并安排好接应。

听到阿音那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顺从的“好的”,苏晚歌心中最后的一丝担忧也放下了。她知道,此刻的阿音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他退缩。她必须速战速决,不能给他留下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苏晚歌对着阿音安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镇定和力量,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别怕,有我在。

然后,她不再多言,转身快步走向窗边。

这间所谓的“碧纱厢”位于春风阁的二楼,窗户不算大,但足以容纳一个人进出。窗棂是木制的,上面糊着半透明的薄纱,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苏晚歌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点窗纱,向外望去。

窗外是一条狭窄而阴暗的后巷,堆放着一些杂物,散发着潮湿腐败的气味。巷子很深,一眼望不到头,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发出细微的声响。巷子的另一侧似乎是其他院落的后墙,高耸而斑驳。

‘很好,这里足够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

苏晚歌心中暗道。她迅速评估了一下从窗户到地面的高度,大约有一丈多,对于她而言,并非难事。但阿音的身体孱弱,直接跳下去恐怕会受伤。

她收回目光,转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巧精致的楠木匣子里取出几样东西。那匣子看起来不大,里面却分门别类地放着各种奇巧的工具,大多是她修复古董时所用,但其中也不乏一些可以另作他用的精巧机关。

她从中取出一卷极细却异常坚韧的黑色丝线,这是用天蚕丝混合了金刚砂特制而成,水火不断,锋利异常,平时用来切割一些精密的玉石或者木料。然后,她又拿出几个小巧的、形状各异的金属片,那是她用来开锁或者拆卸复杂卯榫结构的工具。

阿音一直紧张地注视着苏晚歌的一举一动。他看到苏晚歌从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匣子里拿出那些闪着寒光的工具,心中既好奇又害怕。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但苏晚歌那专注而冷静的神情,让他不敢出声打扰。他只是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扰到苏晚歌。

苏晚歌没有理会阿音的紧张,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工具和窗户上。她先是用那几片金属片在窗户的插销处拨弄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窗户的插销便被轻易地打开了。这种老式的木质插销,对她而言,简直不堪一击。

接着,她将那卷黑色的丝线一端系在一个特制的、带有倒钩的小巧金属爪上,另一端则牢牢地缠在自己的手腕上。她掂了掂金属爪的重量,估算了一下抛出去的力道和角度。

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苏晚歌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确认没有异常。然后,她回头对阿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也不要靠近。

阿音立刻会意,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身体却因为紧张而绷得更紧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看着苏晚歌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崇拜。在他有限的认知里,还从未见过像苏晚歌这样的人,冷静、果断,仿佛无所不能。

苏晚歌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住房梁上一个不起眼的凸起。那是房梁与墙壁连接处的一块略微松动的砖石,常年失修,留下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刚好可以卡住她的金属爪。

她手腕轻轻一抖,那系着黑色丝线的金属爪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悄无声息地飞射而出,精准地卡入了那道砖石缝隙之中。金属爪上的倒钩深深地嵌入了砖石的边缘,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响,几乎微不可闻。

苏晚歌用力拉了拉手腕上的丝线,感受到另一端传来的稳固力道,嘴角不由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浅笑。这第一步,成了!

这条特制的丝线虽然纤细,却足以承受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她现在只需要将丝线的另一端固定在窗棂上,便能形成一条简易的索道,足以让他们安全地滑到对面的墙壁,再从那里设法离开。

她迅速将丝线的另一端在坚固的窗棂上缠绕了几圈,打上一个牢固的活结。做完这一切,她再次检查了一遍丝线的稳固程度,确认万无一失。

此刻,阿音屏息凝神地看着苏晚歌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也微微张开,完全忘记了紧张和害怕。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技艺,那根细细的黑线,在苏晚歌的手中仿佛拥有了魔力,轻而易举地就连接了房间和外面的世界。

‘这位客人……不,这位姐姐……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好厉害……’

阿音的心中,对苏晚歌的敬畏和崇拜又加深了几分。同时,一丝名为“自由”的渴望,也更加清晰地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苏晚歌做完这一切,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轻轻吁了一口气,转身看向阿音。

"阿音,过来。"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阿音闻言,立刻像只听话的小猫一样,快步走到苏晚歌身边。他仰着小脸,看着苏晚歌,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苏晚歌看着阿音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一暖。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阿音的头,柔声道:

"别怕,抓紧我,我带你出去。"

她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阿音从未感受过如此温柔的触碰,他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但却没有躲开。他能感觉到,这位“姐姐”是真的想保护他,带他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苏晚歌不再犹豫,她先是将阿音身上的月白色披风紧了紧,确保不会在下滑的过程中被勾住。然后,她蹲下身,示意阿音趴到她的背上。

阿音有些迟疑,他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但在苏晚歌鼓励的眼神下,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环住了苏晚歌的脖子,将自己瘦小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苏晚歌的背上。

苏晚歌感受到背上传来的微弱重量和阿音有些急促的呼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阿音趴得稳当,然后用手臂反向圈住阿音的腿弯,将他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背上。

"抱紧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知道吗?"

苏晚歌再次叮嘱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嗯!"

阿音将脸埋在苏晚歌的颈窝处,闷闷地应了一声,手臂又收紧了几分。苏晚歌身上传来淡淡的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清香, strangely reassuring to him.

苏晚歌深吸一口气,单手抓住窗棂上的丝线,另一只手护住阿音,目光坚定地望向窗外那片象征着自由的黑暗。

‘阿音,我们走!’

苏晚歌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背上阿音微微的颤抖,眼神一凛,不再有丝毫犹豫。她单手紧握窗棂上的丝线,另一只手牢牢护住阿音,双腿猛地一蹬窗台,整个身体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带着阿音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色中跃去!

“唰——”

丝线在寂静的夜空中划过一道微不可闻的轻响。

阿音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身体瞬间悬空,本能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但很快又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将所有的恐惧和惊叫都咽回了肚子里。他将脸更深地埋在苏晚歌的颈窝,闭紧了眼睛,只感觉苏晚歌的身体像是一艘在风浪中航行的小船,带着他飞速地掠过黑暗。苏晚歌身上那淡淡的墨香和药草清香,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苏晚歌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丝线的另一端牢牢地固定在对面墙壁的砖石缝隙中,为她们提供了稳固的支撑。她控制着下滑的速度和方向,尽量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

后巷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和更夫的梆子声,更显得此处的偏僻和寂静。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勉强能看清巷子里堆积的杂物和斑驳的墙壁。

短短几息之间,苏晚歌便带着阿音顺利地滑到了对面墙壁的下方。她双脚轻巧地蹬在粗糙的墙面上,稳住了身形,然后迅速解开了缠在窗棂上的丝线活结,将丝线收回。那根救命的丝线和金属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她的袖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呼……”

直到双脚踏上坚实的地面,阿音才敢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还在怦怦狂跳,手心和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对他而言,简直比过去十几年经历的所有事情加起来还要刺激和惊险。

他从苏晚歌的背上滑下来,双腿还有些发软,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抬头看向苏晚歌,只见苏晚歌的脸色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而有神,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姐姐……我们……我们出来了?"

阿音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沙哑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环顾四周,这条陌生的、散发着霉味的后巷,此刻在他眼中,却比春风阁里任何一间华丽的房间都要让他感到安心。

苏晚歌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暂时没有危险,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她伸手理了理阿音有些凌乱的头发,声音依旧沉稳:

"嗯,我们出来了。但这里还不安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春风阁的人很快就会发现阿音不见了,余馥香那个老虔婆,绝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彻底摆脱追踪。’

苏晚歌拉起阿音的手,他的手冰凉而瘦弱,微微有些颤抖。

"跟我来,不要发出声音。"

她压低声音嘱咐道,然后带着阿音,小心翼翼地沿着后巷的阴影,向着巷子深处摸去。她记得这条巷子的尽头,应该连接着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从那里可以更快地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后巷幽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腐烂垃圾的酸臭气息。苏晚歌紧紧拉着阿音的手,凭借着对这一带地形的模糊记忆和敏锐的直觉,在堆积的杂物和散落的垃圾之间小心翼翼地穿行。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尽量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阿音则紧紧地跟在苏晚歌身后,努力跟上她的步伐。他赤着双脚,冰凉的地面和粗糙的石子硌得他脚底生疼,但他一声不吭,只是咬着牙忍耐着。他知道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他不能拖累这位好不容易才带他逃出来的“姐姐”。他能感觉到苏晚歌握着他的手是那么的坚定有力,这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安全感。

巷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偶尔从高墙缝隙中漏下的一丝月光,勉强照亮脚下的路。苏晚歌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时刻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她知道,春风阁的人一旦发现阿音失踪,很快就会搜查到这里。她们必须尽快离开这条巷子。

就在她们快要走到巷子拐角,隐约能看到前方街道上微弱灯光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阿音因为紧张和不适应黑暗的环境,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右脚踩到了一块尖利的碎瓷片上!

“唔!”

阿音痛呼一声,身体猛地向前倾倒。

苏晚歌反应极快,立刻察觉到阿音的异样,她迅速回身扶住了阿音,避免他摔倒。

"怎么了?"

苏晚歌压低声音,焦急地问道。

阿音疼得小脸都皱成了一团,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他指着自己的右脚,带着哭腔小声道:

"姐姐……我的脚……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好痛……"

苏晚歌心中一紧,立刻蹲下身子查看阿音的脚。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阿音白皙的右脚脚底,一道殷红的血痕正迅速地渗出,一块边缘锋利的青色瓷片深深地嵌在了他的皮肉里。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苏晚歌暗骂一声,心中焦急万分。阿音的脚受伤了,这无疑会拖慢她们逃离的速度。而且,血腥味很容易引来追踪的人。

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想要拔出那块瓷片。

“嘶……”

阿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下。

"别动,阿音,忍着点,必须把瓷片取出来,不然会更麻烦。"

苏晚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但动作却尽可能地轻柔。她稳住阿音的脚踝,深吸一口气,然后果断地捏住瓷片的边缘,猛地向外一拔!

“啊!”

阿音再次痛呼出声,但这一次他强忍着没有挣扎。一股鲜血立刻从伤口处涌了出来,染红了苏晚歌的手帕。

苏晚歌迅速用手帕按住伤口,试图止血。她看着阿音痛得发白的小脸和紧咬的嘴唇,心中充满了怜惜和自责。

‘都怪我,没有更小心一点。’

就在这时,巷子口的方向隐约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快!分头找!那小兔崽子肯定跑不远!”

“给我仔细搜!要是让他跑了,妈妈饶不了我们!”

是春风阁的人追上来了!

苏晚歌脸色一变,心中警铃大作。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东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在一处远离尘嚣的城郊农家院落里,苏晚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里是她早就预备下的一处安全屋,位置隐蔽,寻常人轻易找不到。

经过一夜惊心动魄的逃亡,她们总算暂时摆脱了春风阁的追捕。苏晚歌顾不上自己满身的疲惫和尘土,立刻打来清水,小心翼翼地为阿音清洗脚上的伤口。

阿音坐在简陋的木榻边沿,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水蓝色的丝绸衣裤,只是原本精致的衣料已经沾染了不少污渍和血迹,显得有些狼狈。他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倦容,但那双乌黑的眼睛却一直紧紧地盯着苏晚歌,眼神中充满了依赖和后怕。

苏晚歌用干净的棉布蘸着温水,轻轻擦拭着阿音脚底那道被碎瓷片划开的口子。伤口不深,但有些长,经过一路的奔波,边缘已经有些红肿发炎。

‘幸好及时处理了,否则感染了就麻烦了。’

苏晚歌一边清理伤口,一边从随身的药囊中取出金疮药和干净的纱布。她的动作熟练而轻柔,尽量减轻阿音的痛苦。

阿音感受着脚底传来的清凉和微弱的刺痛,他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知道,苏晚歌为了带他出来,一定也受了不少惊吓和劳累。

"姐姐……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受伤了……我们就不会那么危险了……"

阿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自责,眼圈也有些泛红。他想起在后巷被追兵包围时的惊险一幕,如果不是苏晚歌当机立断,背着他从一处低矮的院墙翻了过去,恐怕他们早就被抓回去了。

苏晚歌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阿音,眼神温柔而坚定: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轻轻拍了拍阿音的膝盖,继续为他上药。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我们是家人,家人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

“家人……”

阿音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渴望。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们是家人。

苏晚歌细致地为阿音包扎好伤口,打上一个漂亮的络子结。

"好了,这几天不要让伤口碰水,我会每天给你换药。很快就会好的。"

她站起身,收拾好药具,然后环顾了一下这个简陋却干净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榻,一张小几,两把木椅,陈设简单,但被褥都是干净的。

"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养好伤。我去准备些吃的东西。"

苏晚歌柔声说道。她知道阿音一定饿坏了,也吓坏了。

阿音看着苏晚歌忙碌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这位“姐姐”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他,但他能感觉到,苏晚歌对他的好,是真心的,不掺杂任何其他的目的。这种纯粹的善意,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他蜷缩在木榻上,身上盖着苏晚歌为他找来的干净薄被,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平静和一丝久违的温暖。窗外,天光渐渐亮了起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从院子里传来,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却又那么令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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